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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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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能够的到的地方。    她隐隐有些难受,沉默了半响,交代道:“在陌生的地方可不能耍性子,要好好交朋友....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知道吗?别一个人闷着个性子,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才受人喜爱,知道吗?”    杜元茗在电话这头点点头,轻柔地安慰道:“妈,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万宝玲破涕为笑,道:“看你说的...好像妈妈是空巢老人一样!妈妈也会去靖州出差的,到时候去看你!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    “那明天一起吃个饭,元茗。”    挂了电话之后,万宝玲立即给她转了一笔钱过去,附录着短信,让她不要再那么不注重外表,女孩子应该买的东西要买,但也要注意控制花销。    万宝玲突然而至的伤感让季高阳好一顿安慰。    女人突然站起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季父问这是什么,万宝玲道:“这不是那天我们给元茗庆祝的时候,你的宝贝儿子送给元茗的礼物吗?落在车上被我们带了回来。”    季父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钢笔,他道:“元茗明天不是要过来吃饭吗,到时候给她也可以。”    万宝玲嗯了一声,靠进季父的怀里,深深地,无力的,叹了口气。    季如宪这个星期去英国出差,还没有回来。    杜元茗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季父递过来一张卡,道:“元茗也长大了,现在要远离家里去外面了。这是叔叔给你的一点儿零花钱。要是在外面有点儿什么事,也好拿来急用。”    杜元茗看着这样铂金储蓄卡,没有要接的意思,道:“母亲已经给过我了,叔叔。”    季父仿佛猜到她会如此,了然地笑了笑,将卡片收了回去,转而递过来一张名片。    他道:“这是我在靖州那边的一个老友,如果突然有什么事情应付不过来,你可以找他。”    杜元茗双手接过名片,好好地收进了钱包里。    下午从季宅出来,她还有最后一站,那就是殷奶奶那边。    她先去市区的超市采购,提着三大袋东西去了三环老城区。    殷奶奶正坐在院子里,屁股下面一张竹制的板凳,她朝在旁帮忙翻地的陈师傅道:“你漏了那边一块儿地!”    陈师傅拿着根锄头,站直了身体,脖子上一条旧毛巾,随手擦额头上的汗,回道:“没有漏,我这不是还没有到那里嘛!”    元茗在院前喊了一声:“奶!”    殷奶奶看过来,咧嘴朗声笑,道:“小圆儿!你来啦!”    她站起来的动作仍旧有些吃力,元茗推开铁门,快步上去将她搀扶起来。    殷奶奶站好,拉住元茗的手,看向地上的东西,啧啧道:“你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啊?吃的喝的我这里都有。”    元茗将塑料袋拉开给她看,都是一些蔬菜水果,还有五花肉和纯肥肉。    剩下两袋都是奶粉之类的老年人营养品。    她对奶奶道:“这些就是我们今天的晚餐啦,那些,你有点骨质疏松,要补补钙才行呀!补钙身体就更硬朗,然后就能活到一百岁啦!”    殷奶奶撇着嘴巴嗔怪的笑。    杜元茗去后面的灶台,殷奶奶帮忙生火,陈师傅先回家去洗个澡。    殷奶奶道:“小圆儿啥时候会做饭啦?”    元茗笑:“初中开始就会啦!”    她特意做了小时候殷奶奶最喜欢的那道,土豆肉片汤。    买来的纯肥肉用来榨油,炸成香酥的脆脆的,出来的油拿来煎土豆,半熟后加水熬。    这道菜,基本是不可能出现在现代人的餐桌上。    喜欢这道菜,也是因为奶奶很少吃肉,牙齿不好,但是又要有点油腻的,来润润干结的肠胃。    果然,奶奶探出个头,道:“啧,真香!我小圆儿真能干!”    季如宪四天后飞回国,徐文熙到机场接机。    一头靓丽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背后,深v领的真丝衬衫,下面配着黑色的a字西装裙,脚上一双玫瑰红的高跟鞋,整个人前凸后翘,引人垂涎。    那身姿,在接机的人群里也是耀眼的。    徐文熙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到她提前预定的西餐厅。    幽静的花园餐厅,气氛也是安静柔和,带着绅士般的暧昧。    季如宪让徐文熙先坐下,他捏起她的下巴,似乎要去亲吻她的唇瓣。    徐文熙表情骤变,头往旁边偏。    季如宪又将她的脸转过来,不让她动。    徐文熙脸上的表情僵硬,看向季如宪道:“如宪,你这是怎么了?”    季如宪的气息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徐文熙的身体抖了一下。    季如宪又靠近了一分,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着,试探道:“不过就是吻一下,有什么关系?”    徐文熙抬手掰掉他的手指,人往旁边坐过去。    季如宪在他的对面坐下。    徐文熙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餐,季如宪手指轻轻一挥,服务员退了回去。    男人道:“文熙,这样的关系,你还想维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三年多之后咯。    ☆、时光    三年多的时光白驹过隙, 正临秋天, 傍晚,墙上挂着圆形的挂钟, 时针刚过六点。    从里德曼搏击俱乐部的正门进去后,抬头就能见从头顶悬挂下来的超大屏幕显示屏。    那上面正在播放一则实时新闻,季姓集团同杜家主导的新型科技公司正在参与靖州本地某块地皮的投标工作, 如不出意外, 两家集团强强联手,肯定会中标。    进门的男生没有注意到这则新闻,他忐忑地继续往里面走, 进到大厅。    大厅里面满是肌肉蓬发的男人,或对着各种器械在做练习,或在教练的指导下练习力量和反应速度。    在这么多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里,要找到一个女性的身影, 扫一眼便知。    有个穿着黑色的背心的女人,长发在脑后绑成一团丸子,双手手腕处绑着白色的绷带, 双拳紧握,背部微微弓着, 蓄势待发。    皮肤裸露的部分因为汗液反着光,手臂上的线条紧实, 没有男性发达的肌肉,紧绷地专注的姿态看着前面拿着挡板的教练。    男生看不到她的脸,却像痴了一样, 在背后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发现自己在进门之前,不管做过多少心理建设,在这一刻,都显得极其虚弱和无用。    旁边走来一个男人,推了推他的肩膀,道:“你是来找小元的吗?”    男生点点头,他是旁边大学的大四学生,在学校里,也会被尊敬地称呼为学长。    男人歪着嘴,笑眯眯地看向他,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道:“你暗恋她多久了?”    男生道:“快三年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不适合她。”    他说的是“你”不适合她,而不是“她不适合你”,里面有多少意味,男生听得懵了。    他本来就有些紧张,此刻更加没有信心,道:“也许....也许她会喜欢斯文一点的....”    他刚一说完,前方的女人忽然动了起来,脚下带着速度和节奏点地跳跃着,忽然挥出右拳攻向教练,教练矮身躲过,女人顿时扫腿攻下他的下盘,却被男人用力地抓住脚腕,在男生以为她就这样会倒下去的时候,她的另外一只脚踩到男人的手臂上,借力来了个侧身翻转,反身一踢,男人顿时松开她的脚腕,在要去抓她肩膀的时候,女人却从他的□□滑了出去。    一系列的打斗行云流水,女人胜在动作敏捷,但最终还是被教练拧住了手臂。    她被教练抓在怀里,正好面对着刚进来的男生。    男生看到他那张在梦里回想了无数次的脸,那上面满是晶莹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落下滑过脸庞,细致的五官,淡色的眉眼,此刻却有着一种他从未在同龄人身上见过的力量和魅力。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男生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只不过,他很快发现,她看得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男人。    男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朝外呼了一口气。    光着膀子的男人搂住男生的肩膀,叹息着拍了拍他,道:“你还是小孩子,还是不要途惹伤心了。”    凯尔教练其实是个混血,他长得像中国人,当人比普通扁平的亚洲人长相,还是要英俊地多。    他对杜元茗道:“你的速度虽然还可以,但仍旧算不得很优秀,如果遇到一个力量大的男人,你的这些只能算是花拳绣腿。还是要加强力量的锻炼。”    杜元茗朝他弯腰,道:“我知道了,教练。”    凯尔帮她活动着刚才被拧住的部位,道:“三年半的时间并算长,虽然你不参加职业赛,但是我仍旧希望再经过一段的时间,你去试试业余赛。试试面对敌人的时候,那种心境。”    杜元茗点头道可以。    严肃的教练反而被她弄笑了,道:“你这样,这个年纪,整天混在这里,不去谈恋爱吗?我这里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女人摇摇头,笑道:“没有那个心思.”    杜元茗同教练说再见,路过男生的时候,对他身边的男人道:“师兄,我先走了。”    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师兄揽住的那个高个俊秀的男生。    等她进了更衣室,张师兄对男生道:“看到没,她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觉得还有希望?”    其实学校的社团里面就有类似的跆拳道社团,但是那不符合杜元茗的要求,她的目标不是拿这当爱好,而是要将力量化成成自己的武器。    如果再出现几年前的事情,她靠自己,要能踢烂那些人的骨头。    高中的时候,她对学习这件事情,从未抱有多大的热情。    来到大学,跟其他人完全相反的态度,这个自由的空间,她突然对知识和力量抱有空前的渴望。    除了埋头看书学习,就是挑了这家有专业资格证的搏击俱乐部,每天都来报道,风雨无阻。    在挥洒汗水的时候,在专注的时候,在身体酸疼疼痛交加之后增加的力量和敏捷度,她开始品尝到里面的兴奋和愉快。    杜元茗没有在校住宿,万宝玲给的生活费可以轻松支撑她如今自在的生活。    跟高中存在感不强的那个女学生比,年年获得奖学金的杜元茗,在本校却是个极为引人注目的存在。    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杜元茗洗完澡换了衣服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师兄师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她背着自己的背包正准备往外走,迎面而来的男生将她挡在门口。    杜元茗无奈一笑,道:“周放,搏击馆都下班了你才来...”    周放报考的学校也在靖州,杜元茗没有想到。    还在同一片区域。    这个搏击馆就是周放介绍来的,凯尔教练跟周放家里是远亲关系。    他在高中就开始了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能够戾气十足地,打地晋海要用石头反攻。    周放自然地搂过杜元茗的肩膀,把她往里面带,道:“外面下雨刮风,湿头发出去会感冒的。”    杜元茗撇撇嘴,听话地坐下,周放从休息室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开始给她慢慢的吹头发。    杜元茗坐在凳子上,从背包里面拿出书本,慢慢翻看着。    周放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另外一只手握住吹风机,隔着适当的距离吹过来。    刚刚张师兄就给他发短信,上面道:“又帮你解决了一个。”    他可以一直守着她,守下去,直到她忘掉某个男人的存在。    杜元茗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她也从未想过“谈恋爱”这件事,这些他都知道。    只要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会关心她的所有动态,从她的只言片语里面推测出她最心底的想法。    周放不清楚,藏在杜元茗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既然她准备藏起来,那他也不会再将那个男人翻出来。    杜元茗的右手上,有一枚素色的铂金戒指,戴在食指的位置。    他一直觉得,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    一辆黑色的高底盘黑色奥迪,在搏击俱乐部门口缓缓停下。    张助理对坐在后座的男人道:“老板,应该就是这里了。”    已经三十二岁的季如宪,沉稳的气势更甚从前。    三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男人更上一个台阶。    老板的性格越发的不能揣测,随意看过来的一眼,张助就要担心是不是自己做得到不到位。    跟着这样的老板,他也越发话少,尽量把事情考虑得最全面,并且不对跟工作无关的事情,乱加猜测。    这是他如今还能跟着老板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员工素质。    季如宪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将自己的领带松了一下,张助连忙下来,帮他把门打开。    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口,那侧身笔挺的身姿,就像套上剑鞘的剑,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季如宪打量了门口的嘻哈彩绘半分钟,跨步朝里走去。    大厅的角落,入眼的便是一个穿着深绿色高领薄毛衣的年轻女人,坐在凳子上面翻着书页,而她的背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帮她用吹风机吹着长发。    女人的侧脸对着他,五官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青涩,带着不自知的赏心悦目。    那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敏感地抬起头来望向他,就好像他的身上有股磁场。    季如宪的唇角勾起毫厘的弧度,他盯着女人的眼睛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日心情烦躁,无心码字,不码又觉得空虚……码的话,又提不起精神……看来……是大姨妈要来了呼呼,即将或者已经进入周期性情绪低潮状态。    有没有人爱我啦啊?    还有哇,俺发现中午更新好像留言变少啦,那我还是改成下午五点更哦。    ☆、对阵    杜元茗非常诧异, 如果她的定力再差点, 估计会从凳子上跳起来,或者选择躲闪季如宪的盯视。    不过这种诧异只不过是一种条件反射, 时间的长河,能够轻巧的将一些事情淡化到看不见。    杜元茗选择正视他,随即发现他身上发生了某些改变。    这已经不是她初次见过的那个季如宪, 那个带着绅士笑意, 又柔和体贴的男人。    他现在看着她,她敏感地触碰到一些不一样的氛围。    同时有这种感知的,还有杜元茗身后的周放。    周放关掉了吹风机。    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步履坚定又随意,周身仿佛带着暗色的气压朝他们逼近。    这明显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比他最近面试一个公司的老板气势更甚。    周放问道:“请问你找谁?这里已经闭馆了。”    季如宪朝他点点头,却定在杜元茗的身前, 俯视着女人,道:“有时间吗?”    周放心跳加快,想要阻止, 元茗却很快回道:“有。”    她站了起来,朝周放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 周放的心又放了下来。    他知道杜元茗的母亲再嫁,这位估计就是那边的人。    杜元茗接着道:“周放, 今天就不跟你吃饭了,我大哥估计有事情找我。”    季如宪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二人说话。    周放拎起自己的背包, 率先走了。    杜元茗见季如宪还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疑惑道:“就在这里说吗?”    季如宪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更不可能为了之前的旧事,要是要算那个帐,根本无需等这么长的时间。    季如宪没有回应她,却开始在会馆里面动看西看。    看得杜元茗的肚子一阵的冒火。    她不轻易动气,但是见男人如巡视自己的领地般,眼神挑剔,眉尾微挑,她真怀疑他脱口而出的会不会是老板训斥员工的口吻。    季如宪走到擂台下,伸手搭在粗呢的绳子上面,他转头看向元茗,道:“这几年,你就在学这东西?”    这不是废话嘛。    从来没有这种想要骂人的冲动,现在却两次想要骂出口。    她将这种反常的情绪压了下去,微笑着对季如宪点头。    季如宪道:“很好。”    很好什么?    男人又道:“过来,让我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脱去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后抽掉脖子上的深蓝色条纹领带,再接着卷起里面白色衬衫的袖子。    季如宪的手搭在绳子上面,就那么往上一撑,就跳跃进擂台里面。    这个动作对于经常锻炼的男人来将,其实没有多少难度,杜元茗心道。    季如宪上去后,双手背后,在上面走了一圈,忽而对杜元茗道:“还不上来?”    这....这是什么语气。    杜元茗气的脸颊通红,她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黑色的橡皮筋,将长发两下挽到脑后。    她快步从楼梯走上擂台,站在季如宪两米开外。    气氛冷凝,季如宪面无表情,盯着双手握拳的女人。    他道:“你可以尽全力,不用客气。”    杜元茗的右腿向前踏出半步,两圈朝内守在脸下。    她勾着下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    同她原地轻微点地的状态不一样的是,季如宪站在那里,根本不动。    他似乎还挂起了微些嘲讽的笑容。    在这空气胶着的这一秒,女人直直挥拳朝向男人的脸部,男人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他随着杜元茗的逼近,一退再退,背部已经抵到了边沿的绳索。    女人见机,更不客气,右拳朝上,左拳向下打向男人的胸口。    正是这档口,季如宪动手了,右手朝前一抓,便紧紧的锁住女人拳头,随即用力地将她的手腕朝反方向拧去。    杜元茗疼得恨不得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抬腿踢向他的下面。    她的手腕顿时被松开,那人却蓦地抬腿踢向她的小腿,她趔趄地往后退了两步。    杜元茗现在知了,就算男人不学搏击,天生就是会打架,更别谈季如宪身上让她吃惊的力道。    男人要打架,特别是在武力伤人的事件里,根本不会看你耍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叫她不要客气,而他本人却更加不客气。    杜元茗深吸一口气,道:“我打不过你,就这样。”    说完转身就要走,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风,男人抓住她的胳膊往后拧,杜元茗气急,随着那只被固定的胳膊往下旋了一周,胳膊又呈了正态,随即她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肘朝后定向男人的胸口,仍旧被他快速锁住。    她的腿弯被踢了一下,手肘被放开,瞬时就面朝地板倒下去。    季如宪还不满意,他一步跨过来,一条大腿跪下来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掐着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背后。    那条腿擦着杜元茗特殊的部位,她不敢随意挣扎,手臂也疼得要死。    季如宪单腿跪在地上,身体往下倾斜,同时握住她的肩膀,将杜元茗往后朝上拉起一个弧度,要是不是她的柔韧性好,腰早就被折断了。    她咬牙闷声,喘着气。    季如宪轻巧地凑到她的耳边,道:“真是不中用,还不如回你的学校参加点课外活动。”    气流喷涌到杜元茗的耳边,她真是气得要流出眼泪。    季如宪随即松开了她退开,杜元茗倒在地上,瞬间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喘气。    男人在旁等了两分钟,似乎有些不耐烦,道:“还没休息够?”    杜元茗撑手要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季如宪走过来,半跪下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杜元茗吸着气道:“不用,我的腿没问题。”    季如宪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走到她刚刚做的凳子边,将人放了下来。    杜元茗一身狼狈,头发早就散落下来,墨绿色的衣服上都是灰尘。    而季如宪,除了膝盖处有点灰尘,衣服还好好的,他转身去擂台边拿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臂弯上,看了元茗一眼,道:“走。”    季如宪走到门口的穿衣镜,对着镜子拍了拍膝盖的灰尘,等了两分钟还不见女人出来。    他皱着眉转身,杜元茗正在揉着自己右肩,脸上带着一丝疼痛之意。    垂在西裤边的右手瞬时紧握了一下,随即松开。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朝女人走过去,主动拎起她的背包,将她的书好好的放进去。    季如宪问道:“怎么样?脱臼了吗?”    杜元茗摇摇头,道:“应该没有。”    不过也他再多一分力气,肯定就有了。    季如宪捞过她的肩膀,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道:“走。”    这动作,这姿势,很像是大哥在跟妹妹的互动,于是女人便沉默地被他松松地揽着出去了。    张助理看到出来的两个人,嘴巴张大得能吞下一枚鸡蛋,然而他很快的闭上了嘴巴,在老板扫视过来之前。    季如宪原本的计划是带她去吃个饭,现在要在这个计划之前加一个路线。    杜元茗被带到一家老式的中医馆,在老医生的看顾下,拿了些特制药油,交代回去揉擦。    随后近九点钟,才到了季如宪提前订好的餐厅。    外表是竹林小院,内里的布置却精细又奢华。    院子里有小桥流水,日式的套房内,还布置着特殊的植株,古意盎然。    这里的长案非常低矮,吃饭也只能跪坐,杜元茗的膝盖原本就嗑到了地上,这个姿势吃饭真是十分辛苦,因而也就吃的慢。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小份的吃食,每一份都很精致,每一份估计只够一个男人吃两口。    季如宪自然地跪坐在她的对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给杜元茗斟了一杯清酒,递了过来。    元茗乖乖地喝了。    男人倒了第二杯,她接着喝了,第三杯....    杜元茗停了下来,她道:“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季如宪反而笑了,他如松一般坐着,笑得轻松自在,道:“给空杯斟酒是礼貌,不代表你马上要喝完。”    杜元茗听到这话,脸颊发热,掩饰性地抬手去夹菜。    安静地吃了一刻钟的样子,季如宪道:“你母亲跟我爸爸现在关系很恶劣,你知道吗?”    杜元茗伸出去的筷子又收回来,整齐的摆放在竹案上,看向男人,回道:“很恶劣?应该没有这么夸张。”    季如宪不语,嘴边含笑,却不达心底。    杜元茗心下咯噔了一下,赶紧问道:“出了什么事?”    难道季高阳出轨了?    或者是万宝玲她.....    季如宪举起筷子,从冰块儿上夹起一片色泽亮丽的三文鱼,放到女人的碟子里,这才道:“你自己的母亲,你都不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没想到这么早就更了哇哈哈哈。    对手戏开胃菜来啦……鼓掌撒花。    ☆、生气    杜元茗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季如宪一眼, 很快就垂下了眼眸。    从见面到现在,季如宪仿佛看她很不顺眼, 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有种要掀桌的冲动。    她很快就察觉到这种在自己身上很少出现的,烦躁和想要扛上去的挑衅。    杜元茗不惹事,同时, 很少事情能惹到她的身上, 就是归结于她没有什么波澜的心理状态。    凯尔教练说她的眼神太清澈,又太明了,很多事情看得过远, 因而丧失了年轻人的热血。    杜元茗喜欢同伴身上的热血,但是她本人,从小到大,就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被挑衅的被激发的性格。    但是面对季如宪, 他的语态并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但是那些说辞.....    杜元茗试图让自己平息掉这种不是很顺畅的感觉,她夹起季如宪送过来的三文鱼, 沾了酱油和微些的芥末,送进口腔里。    冰凉的肉质, 又很柔滑,轻咬一口, 又觉得鲜美。    随后就是冲鼻的芥末味,她闭上嘴巴,静待这股刺激的味道过去。    杜元茗吞下这片鱼肉, 抬头对季如宪微笑道:“大哥,味道真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片。”    季如宪的筷子放在手边,一只手搁在膝盖处,一只手搁在长案上。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元茗,徐徐地点了个头。    元茗礼尚往来的送了一片过去,季如宪拿起筷子没有加任何调料,就这么送进自己的嘴里。    在他咀嚼的过程中,元茗觉得现在的氛围刚好,大家能冷静地讨论问题,便问道:“您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吗?”    她没有回应刚才指责性的语言。    季如宪吃完一片,便不再动筷子。    他回道:“他们原本计划要一个孩子,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    “是谁想要?我是说,总有一个人提起这个话题。”    “你母亲。”    杜元茗叹了一口气,万宝玲年纪算不上大,终于找到了最合意的人选,怎么不会想再要个共同的孩子?    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想法。    有的再婚父母会担心原有的孩子有想法,从这一点上来将,万宝玲完全无需顾忌。    一是因为元茗早已成年,并且习惯于独立生活。    二是,她也许想要一个能跟她更亲密的孩子。    然而孩子再重要,最开始的出发点,仍旧是为了万宝玲和季高阳的婚姻,有结晶,有稳定的关系,有后续的持续能力。    孩子在婚姻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一个情感再浪漫的女人,参与到家庭中去了,必然想要拥有属于母亲的身份,还是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杜元茗不用问,便能很清楚自己的母亲的想法。    只是,这些年,二人联系得也不算多,万宝玲也不会跟自己的女儿讲这方面的事情。    元茗便以为,事情的轨道仍旧在四年前,那个完美的婚礼的延续上。    四年了,还没有结果,势必让夫妻两个人心力交瘁。    算算,季父今年也已经五十七岁,而万宝玲,已经四十二岁。    这代表着,往后的几率更渺小,身体机能已经远远地越过了正常备孕和生产的年纪。    杜元茗看向男人,问道:“那您父亲是什么想法?”    季如宪却摁响了桌面上的服务铃,穿着和服的女人进来,问有什么需要。    男人道已经吃好了,准备买单。    张助早就被打发到了别的地方,季如宪驱车送元茗回公寓。    他在车上问元茗住在哪里,导航好了地点,驶向目的地。    杜元茗所选的住所在学校与搏击俱乐部呈三角形的位置,这样避免了在三地来往浪费大量路上的时间。    这是有十五年房龄的公寓楼,不算差,也算不上非常好。    到了楼下,元茗跟季如宪说再见,男人却一言不发的从驾驶座上下来,率先走向楼内。    这下,元茗有些懊恼了。    她追了上去,长期的锻炼让她的脚步轻盈,她追到男人身后道:“大哥,可以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季如宪站在电梯边,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面,脑袋朝电梯的方向转了一下,朝她做了个进去的姿势。    元茗站在门口,终究是没忍住,气鼓鼓地看着他。    季如宪盯着女人的微微鼓起来的嘴唇,抿了抿自己的双唇,道:“你一个女孩子一直住在校外....是跟男人同居吗?”    这....    杜元茗胸口腾升起一丛火苗,胸腔上下起伏。    季如宪摁开电梯,率先走进去,长手一捞,搂住女人的肩膀就将人带了过去。    两人站在电梯内,尴尬的是电梯门板上是镜面的效果,元茗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抬腿去踹他。    她在学校不是没有揍过人,揍的还是男人。    可是她打不过季如宪。    季如宪站在她的背后,见她这幅抚摸,又是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好像大人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杜元茗忍着气,从未被这般的对待过,好气啊。    电梯一到,她就快步出去,左转,再左转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季如宪不疾不徐地拐过来,等着她开门。    元茗将背包抱到胸前,从里面掏钥匙,结果钥匙卡在锁孔内,就是拧不动。    季如宪高头大马地站在她的侧后方,从后面伸过手来抽掉她手里的钥匙。    元茗几乎就是这么几乎被他环绕在怀里,当然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却让她浑身不得劲。    季如宪低下头,说道:“对这种老式的门锁,开门也是要讲究技巧。”    话才说完,门就开了。    真是,连自家的门,都不给自己留面子。    面对屋内黑漆漆的环境,女人的胸腔开始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季如宪的存在感太强,有那么一秒,还是一秒半,元茗脑海里闪过类似的画面。    她伸手极快地打开门边墙壁上的开关,快步往内,说道:“你随便看看。”    当然不是要他随便看看,而是要他睁大双眼,瞧瞧,这里到底是不是两个人同居的房间。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套间,多出来的一个卧室,是留给偶尔过来的陈若。    但是陈若自从头一年来住过几次,往后来得越来越少。    新的学习环境,新的自由空间,新的朋友,渐渐地占据了她如今的生活。    每个人都是这样,随着环境的变换,身边的人,也是逐渐的变化的。    晋海和周放也来过,偶尔会留宿,但是他们很清楚有诸多不便,除非特殊情况,不会主动要求住下。    季如宪踏在瓷砖上的脚步声让元茗很烦,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又是同之前同样的思绪困境。    季如宪不客气,是真不客气,他在房子里转悠了几分钟,这才在客厅的三人位沙发上坐下。    旁边有张单独的可升降单人座椅,座椅旁一只白色灯罩的简约落地灯。    这些都是杜元茗从宜家搬回来的。    价格实惠,情调简单,又舒适宜人。    季如宪又转而坐到这个单人座椅上,等杜元茗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有种自己的专属座椅被人侵占的感觉。    她吸了一口气,将从冰箱里面取出的没有开封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季如宪看了一眼,不接,反而道:“你就这样招待你的大哥?”    讲真,你是谁大哥,我这样喊,不过因为客气和礼貌。    杜元茗的脸涨红了,她用力地将矿泉水瓶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准备开口反击了,却被一阵突然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季如宪稳坐如山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划开,接听。    房内很安静,季如宪电话里的女声更加明显。    那头道:“如宪哥,你在哪里呢?”    季如宪一条腿跷在另外一条腿上,语气却异常柔和,道:“在忙。”    你忙什么忙,这叫忙?    女声继续道:“我好不容易来靖州,如宪哥,你都不招呼我嘛!”    季如宪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耐心道:“渃歆,你都多大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赵渃歆在那头哀嚎撒娇,道:“如宪哥!不准你说!难道你嫌弃我了嘛!”    说着便有些哭腔。    杜元茗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提起沙发上的书包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季如宪侧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被杜元茗带上的门,哐当的一声,那声音有点儿大。    作者有话要说: 到下午六点还有二更哦。    ☆、差别    元茗将自己的背包用力的丢到床上, 而她自己也跟着坐在床边。    当事人或许不清楚, 作为她这么一个旁观者,她清楚明了的感觉到, 季如宪的温和体贴其实没有少,也没有变。    他跟赵渃歆说话的姿态和语气,跟几年前没有变化。    就如几年前, 他对待自己, 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    出事的时候细心在旁照料,接自己放学时,显得有些啰嗦的关心, 婚礼餐桌上的周到照顾....    她以为他变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变。    只不过,他对她的态度,却跟以往截然不同。    元茗往后躺倒在柔软的床上, 踢掉自己的鞋子,将以往的画面在自己脑海里面反复的咀嚼品味,再拿来同现在、此刻, 在客厅里占据她私人底盘的男人比较,越想越难受。    难道, 他是在记恨自己吗?    杜元茗举起右拳,重重地捶到床上。    懊恼, 烦扰,以及一团掺杂了五味的真火,烧得她在床上翻滚着。    他没有清楚明白地问过自己, 难道自己要跑到他的面前,说“不是我”吗?    当初自己设定和假设的情境是,在没有佐证的情况下,就算他有察觉,自己完全可以来个死不认账,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不是挺好吗?    她很清楚,对某些人的情动,没有现实的土壤,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    她没有万宝玲的浪漫和勇气,也没有万的外貌和才华,她也不想去经历那些无谓的,毫无意义的挣扎和打击。    她很清楚,不论是从哪些客观条件上来将,他的伴侣人选怎么都不可能轮到自己。    强有力的家庭支持,美好的外貌,优秀的才能,或温柔或可爱的性情,他的身边比比皆是这样的女人。    更何况万宝玲和季高阳还有一层婚姻关系。    互不干涉,各自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上行进。    如今这么长时间再来找自己算账,不是太可笑了吗?    杜元茗咬住嘴唇,忽而有些脆弱的难受,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那样做吗?    会吗?    仍旧会。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被误认是别的女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夜里,她要不要偷到这次机会,跟他....    她愿意。    也许她这辈子再不可能有这样的第二次机会,为什么不?    不后悔,我不后悔。    只是自己的后续工作没有做好罢了,她仍旧不够谨慎,这才惹来了男人的记恨。    在她心里,客厅那个男人才是吃亏的人,她不应该对他现有的态度再有抱怨。    季如宪挂了赵渃歆的电话,又接到杜衡的电话。    打完电话,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杜元茗的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    元茗听到敲门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躲在房内好一会儿了。    这不是她的风格,正面迎战,才是她的态度。    杜元茗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两下,快步过去开门。    季如宪堵在房门口,手上拿着从老中医那里买的特质药油,道:“你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他还特意将房内扫视了一圈,似乎元茗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你欠他的。”她这样安抚着内心暴躁的自己。    这几年来死掉的脑细胞,都没有这几个小时死的多。    如果把这四年的情感情绪波动画出一幅图,那么今晚,这幅图已经处在最高峰值。    不该这样,太衰,太没用。    杜元茗抬头迎向男人的打量,也不退后,笑道:“大哥,你真是关心我。”    季如宪撑在门槛上的右手,指节间互相摩挲着。    又是那个习惯性的动作,他的大拇指在食指的戒指上反复抚动。    他打量着杜元茗的神色,女人强撑镇定地看着自己。    季如宪忽而笑了一下,沉稳而又冰凉的眸光软化,瞬间又变成了四年前的“大哥”风范。    他的手落下来,搭在杜元茗的肩膀上,女人的身躯微微地极快的抖了一下。    他将人往里推了两步,仍旧如刚进门的姿态般,在房内巡视了一遍。    季如宪将元茗带到床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道:“大哥关心你是应该的,这几年也没见你回去一次,你不关心我们,我们长辈也要关心一下你。”    “长辈”道:“去换件衣服,我给你上点药。”    元茗赶紧道:“我自己可以的。”    季如宪也不逼她,只是悠悠道:“你这句话,我好像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言下之意,有没有新鲜一点的台词?    元茗将接下来的措辞噎了下去。    如果她知道会面临今天晚上的状况,一定会像写论文一样,将所有的应对方法和言辞全部写下来,记好背熟。    不逞口舌之利的缺点在今晚全部显现。    她打不过他,又说不过他,气势上....更别谈了。    元茗站了起来,去衣柜拿衣服。    她去洗手间换上长款的家居裤,将膝盖上的擦痕遮住,上身是一件深蓝色的背心。    对着镜子,她看到自己的右肩处有明显的淤青,手臂不能往后,往后一动就痛到心口。    她真怀疑是不是已经脱臼了。    元茗出来的时候,季如宪已经到了客厅,他背对着自己看着橱柜上摆放的照片。    那是她跟陈若几人的合影,还有一章是跟殷奶奶和陈师傅的,万宝玲风情又完美的脸在单独的相框里面。    听到女人的脚步声,季如宪回过身来,他抬手一指,让她坐到沙发边的一张方形柔软的凳子上面。    元茗坐过去,季如宪站在她的背后拧开红色药油的瓶子,一股清凉的味道瞬间传过来。    季如宪的袖子被卷到胳膊肘下面,他将药油倒在自己的掌心,双手手心合住,摩擦了一番。    他用小指将宽肩的背心往旁边一拨,露出黑色的内衣肩带,眼眸深了一个色调,又将黑色的带子一同往旁边拨。    杜元茗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内衣带子,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季如宪的左手握住肩膀上方,另外一只手落在圆润的关节处,开始慢慢的,有力的,有带点技巧性地揉捏。    不听话有不听话的下场,然而,听话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杜元茗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神情,咬住唇瓣,那心跳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那双带着力度的大掌。    季如宪这么按摩了一阵,右手抬起她的胳膊,一时逆时针转着她的胳膊,一边时又顺时针旋转。    开始的速度还很慢,忽而将右手带着胳膊往上一抬,骨头的痛感差点让元茗叫了出来,好在平日锻炼,这些也是经历过的,她顿时咬住了嘴巴,闷哼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来。    站在身后的季如宪动作一顿,又放缓了。    他道:“疼就叫出来。”    操淡啊。    女人骂自己,原本只沁着潮汗的额头,已经落下两滴汗水。    热的,痛的,还有伴随那句话直接生出的羞耻感。    季如宪从后观赏着女人优美的颈部线条,这线条处在一个绷紧的状态,而且,那处的肌肤已经染上了红霞。    他状似安慰道:“有点儿疼是应该的,疼疼就好了。”    我也知道疼疼就好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呼。    杜元茗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凯尔给她揉肩的时候,她从未感觉到此刻这种酷刑一般折磨的感觉。    元茗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在微笑,带上那种不在意,习惯了之类的暗示。    她侧过头看着门口,道:“大哥,我知道的....还有多久?”    季如宪徐徐道:“不急,快好了。”    元茗已经无力吐槽,什么叫不急,谁急了?我没急。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季如宪的**辣的手掌终于拿开。    他道:“我去洗个手。”    季如宪走进浴室,镜子前的洗水台上都是女人用的瓶瓶罐罐,一些乳液喷雾之类,化妆品很少。    他用手背按压洗手液,来回洗了三遍,才将手里那股刺鼻的药味给洗掉。    他将台子上的东西一一拿起来看,只有一只隔离霜,一个BB霜,连眼影这东西都没有看到。    旁边的亚克力座盒上,插着两管口红。    他想起四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那般的着装,脸部那样的妆容,其实并不难看。    顺道看了看品牌,他将东西放回去。    果然,没有一样是男人用的东西。    他对着镜子里面扫视了自己一眼,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杜元茗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双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抽纸。    季如宪抽了两张,慢条斯理地吸干手上的水份,这才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转身往门外走。    他道:“这么晚就不影响你休息了,早点睡觉,知道吗?”    哦呵呵呵.....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作者写到四十章来个大结局??    你们可要珍惜这俩人的对手戏哦!    ☆、不请自来    季如宪终于走了, 元茗冒着虚汗去洗澡, 第二天不知怎地有些低烧。    不是很严重,就是眼睛上方的脑神经, 像蒙了一层布,有点晕,没精神更没力气。    她给凯尔教练发了条短讯, 说今天不过去。    学校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什么课, 第四年开始要准备毕业论文和找实习单位。    是继续考研还是参加工作,杜元茗一直没有想好。    她主修是心理应用学,这个专业她想去国外, 而且国内的情况,关于心理诊治行业还在起步阶段,跟国外的体系和实际应用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只是出于专业考虑,而不知为何, 她迟迟也没有下定决心,除了Gre的分数达标,其他的准备工作一律都被搁置。    元茗也经常问自己, 真的想要出去吗?    目前找不到结论。    她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中午起来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 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了三大杯开水,吃了点维生素片。    午餐是自制的三明治, 两片荞麦面包,将生菜和鸡蛋一卷,不到三分钟就能搞定。    下午还挨去上了两节课, 完了之后直接打车回来继续窝进沙发了。    想了想,去浴室搞了盆热水和热毛巾出来,毛巾敷在额头上,双脚踏进水盆里泡脚,身上还盖着毛毯。    给医院那边的护工打了个电话,殷奶奶正在睡觉。    奶奶是两个月前被她从台州接过来的,殷冬明不知所踪,奶奶病情恶化,痴呆的状况比以前多了许多。    护工阿姨建议道:“小圆啊,你这住一个月的费用太高了,还不如在旁边租个房子,你还是个学生,也没参加工作,这样耗下去不行的。”    元茗道:“谢谢阿姨,我会考虑的,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既然要从医院出来,考虑的就不是租房子,而是就近买一套房子。    租房子一是太过麻烦,二是靖州多半以后会成为她的落脚地,三是也相当于做一点点的投资。    她打起了季父和万宝玲一起送她的红宝石项链的主意,打算抽个时间回家,将那个项链处理掉。    高清电视屏幕在播放综艺节目还是电视剧,模模糊糊地便不知道了,完全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等她醒来,房内昏暗,黑漆漆的,有些吓人。    遥控器被压在她的臀部下面,无意中把电视关掉了。    这个时候,走廊传来脚步的声音,顿在自家门口,“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杜衡踩了踩脚下的瓷砖,已经有些裂纹,他用脚后跟蹬了两下,有些嫌弃这里的环境。    等面前的房门一开,一个面色苍白,披着毯子,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映入眼帘。    全然忽视了女人眼里的怨恨,杜衡撇撇嘴,一巴掌盖在她的脑门上,将人往里面一推。    杜元茗刚才在黑暗里面被突出其来的,诡异的敲门声和脚步声吓了一跳,现在,又被男人的动作搞得火冒三丈。    真的,她很少生气。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这些男人,把别人家当自己地盘了是不是?    没有正常的社交尺度吗?    不知道看主人家的脸色吗?    杜衡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百无聊赖地看杜元茗住的地方。    新的科技公司项目刚刚展开,很多事情都要忙,他几乎每天都要跟季如宪碰头。    再加上,杜衡有点病,就算没事,也要见见季如宪。    他在新公司坐落在靖州之前,这边就有商业合作,二人在这边都有自己的房产。    自住的,和投资的。    杜衡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打电话去催季如宪,那人说要去接所谓的“妹妹”吃饭。    杜衡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他自告奋勇地来接他的“小妹”,道:“我一定会好好的,温柔的,绅士的对待她,交给我,放心!”    他对杜元茗有种好奇心,要问是哪方面的,为什么,他可说不出来。    但是杜衡绝对不会压抑自己,亏待自己。    现在,他的脚站在别人家里,从头看到尾,没有看到能够符合他想象的地方。    只觉得,普通,无聊,没劲,没有值得窥伺的**和秘密。    他转头看向“小妹”,她正阴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如果杜元茗的体力正常的话,她真的不介意教训一下这个男人,或者说是“这些”男人,在前面那个姓季的男人身上不敢发的火,这下头灌注到了杜衡的头上。    杜衡刚才因为背着光,没有看清楚杜元茗的脸,这下看过来,只觉她的眉目就像老话一般“长开了”,眉毛纤细,鼻梁秀气,一张苍白的小嘴,紧紧抿着,也带着一点点成熟中另类的可爱。身材修长,胸部也有明显而好看的弧度。    杜衡向她走过去,伸手要去摸杜元茗的脸,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反被女人抓住了手指,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蓦然的大叫声。    杜衡哇哇抢回自己的手指,恨恨道:“你怎么回事?掰我的手指干嘛?我好心看你脸色不好....”    杜元茗的眉毛都不挑一下,等他絮絮叨叨说完,才道:“哦,谢谢你的关心。”    杜衡的胸腔上下起伏着,眼睛扫到沙发边的水盆,搭在茶几上的毛巾和一盒药片,想到她可能是真的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女人的气!还是个病人!    做完心里建设,杜衡甩了甩自己的小指,特别宽容大度地说道:“我...不跟你计较,下次不能这样,知道吗?要是对方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动手打你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杜衡真的不生气了,他开始为这个女人有些担忧,这种脾气,怎么找男朋友?会被揍的。    他啧啧了两句,道:“去换衣服,哥哥我带你去吃饭。”    杜元茗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绕过他去端洗脚盆,拿到厕所去倒掉,将毛巾洗干净挂好,出来后将电视打开的声音调大,一副“我要看电视”的样子。    杜衡双手抱胸,咬着牙看着这个混账女人。    他挡到电视机面前,折身关掉电视,紧紧地盯着跟他同姓的年轻女人,视线在空中对抗交叉。    忽而,杜衡露出一丝笑,走上前去,“嘿嘿”地摸杜元茗的脑袋,道:“你大哥让我来接你的,是我刚才没有交代清楚。面对陌生男人,这样防备是对的,干的好!”    他的另一半心脏在嚎叫:我是陌生男人吗?是吗?别的女人见我一面都恨不得扒到我的裤腿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又笑起来,一副大哥哥的样子,道:“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是我刚才进门的时候非常没有礼貌。原谅我,好吗?”    杜元茗这才微笑的站起来,都到让男人说违心话的地步了,该给他面子了。    她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杜衡在客厅跺脚,一屁股在女人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来。    杜元茗里面穿着黑色薄衫,外面是卡其色的到膝盖的长款风衣,头发扎着低马尾,嘴唇上抹了丝肉色偏暗的口红,气色好了许多也没有过于活泼,像一抹沉淀的暗色。    杜衡瞅了瞅自己身上基本同款的风衣,在心里又开始砸嘴巴。    元茗背上黑色的单肩背包,看了男人一眼,她有点想不通。    这会儿是真的想不通,杜衡怎么能把那么多肤浅的想法表露无遗的从自己的眼里释放出来?    他这样,真的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吗?    事实证明,的确有。    两个人出现在酒店包厢的门口,一个日系卡哇伊的女孩儿几乎是生生的扑过来,还不忘暗地瞪上元茗一眼。    她比元茗还要矮上几厘米,扑进高达一米八多的男人怀里,提现出了男女之间最萌身高差。    女人搂住杜衡的腰部,脸蛋在上面蹭了蹭,道:“衡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小鸟依人,表型可爱,双眼水润,一双眼里还有着迫切和渴望。    杜元茗毫不避讳地观察着女人。    果然,还是要这样的性子,才讨男人喜欢了。    杜衡的气质好像同时也有改变,他收起了刚才那些毫无顾忌的埋汰,冷着一张脸,瞬间魅力值上升了一个幅度。    他拍了拍小田子的肩膀,顺手搂住她,往里面进去了。    有资产有钱,代表着,无论你去哪里,身边的朋友都会凝聚过来。    更何况,他们都还是同一个圈子,昨天一起在台州吃饭,今天一起在靖州吃饭,明天一起在英国吃饭都很正常。    季如宪、赵渃歆、方兴周等人都在。    方兴周的手搁在赵渃歆的椅背上,一看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赵渃歆挨着季如宪坐,跟他在说着什么。    而季如宪另外一边,坐着一个成熟又风情的女人,不像是陪客的,反而像女主人一般环顾着场面上的情况。    季如宪看来两人进来,朝杜衡点点头,眼睛转到元茗身上,同她露出一丝微笑。    他身旁的女人站了起来,欢迎二人的到来,对元茗伸出手道:“是元茗,我是徐文熙,欢迎你。”    作者有话要说: 1.过三千字啦。    2.作者最近所说的所有话,都不要当真,神经紊乱神经错乱神经.....病哎嘿。    3.表说四十章,四十章翻倍才能完结可能,只是最近没有存稿,所以有点忧心哇。    4.还有什么没说?    5.好像没了?    6.让我再想想......    7.好像没有了.....那就来个下节预告:季如宪教训小圆儿。    8.没有二更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反思    徐文熙?文熙?    元茗瞬间就明白这个女人是谁。    看她给季如宪夹菜的姿势, 两人互相交谈耳语的样子, 这个女人就是三年前黑暗中男人口中的“文熙”。    徐文熙的头发一直留到上手肘的地方,大卷发, 在明亮的黄色灯光下,折射出深红的酒红色。    她穿着白色圆领的针织衫,胸口是斜纹的三色图案, 十分有设计感, 在左肩处,绣着一朵冉冉开放的渐变色菊花。    他们之间,既像感情要好的朋友, 又像亲密熟稔的情侣。    杜元茗看够了,收回视线开始夹菜。    她被安排在季如宪对面的座位上,左边空着两个位置,右边是杜衡, 再过去就是杜衡的女友小田子。    这个饭局里,就元茗一个人是单身人士。    赵渃歆跟几年前比较起来,还真是没有变化, 语气活泼,看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娇嗔。    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明显的美好和特征, 跟身边的男人都很匹配,一团和气融融。    元茗不明白, 季如宪把她叫过来是做什么。    她低头的时候,错过了季如宪看过来的眼神,平静的又是暗潮涌动的。    杜元茗跟杜衡打完招呼, 去洗手间,她一出门,房内的气氛又是一变。    赵渃歆将筷子用力放到桌上,嘟嘴道:“如宪哥,那位都快跟你爸爸离婚了,你怎么还让她来呀!”    方兴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季如宪则若无其事地转着转盘,将一道豉汁牛肉转到她的面前,让她多吃点。    杜衡往椅背一靠,对着赵渃歆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嫉妒心这么强,就兴周要你。”    赵渃歆瞬间变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杜衡道:“你说什么!我嫉妒什么?!我用得着嫉妒她?!她...她...”    除了前两句出于义愤,后面“她”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杜衡转身看向小田子,道:“甜甜,别跟这种女人学,快三十岁了还嫉妒小姑娘,还喜欢多管闲事。”    他这样说,桌上的女人便不能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说下去就是“嫉妒”的“多管闲事”的女人。    小田子望着面前轮廓明晰五官俊挺得像混血儿的男人,他那种肆意的言谈和嘲讽的笑容,真是像勾子一样,勾住了她的小心脏。    小田子点点头,勇敢地抬起头在男人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杜衡勾着嘴角,开始抽烟。    赵渃歆气地在原地跺脚,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跑出去了。    她去厕所逮杜元茗,元茗正在洗手池前洗手。    赵渃歆“喂”了一声,元茗笑着回应了一声“嗯”。    赵若歆穿着一字肩的毛衣,头发上绑着一个七彩的发带,齐刘海,嘴唇水润嘟嘟的。    比元茗大了好几岁的女人这会儿却像生气的小公主一样,说道:“你看看你,你这么寒酸,如宪哥完全是因为同情你可怜你才邀请你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跟我们一样了!我们不欢迎你!”    虽然你长得还算好看,也没有让人很讨厌,但就是不行!    杜元茗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笑着点头道:“是啊,你说的没错。”    赵渃歆像是一拳头砸进棉花里,她气面前这个女人波澜不起的模样。    杜元茗抽出一张纸擦干了手,往洗手间外走。    赵渃歆追了出来,拉住她的手臂,仇视地看着她道:“你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你凭什么这么傲慢?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而已,不要以为你妈妈嫁到季家,你们一家就鸡犬升天了!男人不是那么好靠的.....”    说到这里就卡住了,因为杜元茗一转身,一只手便卡在赵渃歆的两颊处。    赵渃歆去扯杜元茗的手,扯不动,一急,又要说话,却发现被那般抓着脸,嘴巴嘟出来的长度自己都能看得见。    杜元茗看着手下像小丑鱼一般一开一合的嘴巴,笑开了,声音带点女性的低沉和特殊的磁性。    她低下头,跟赵渃歆靠得越来越近,两人的嘴唇几乎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赵渃歆急得脸蛋爆红,一下就盖住了脸上腮红的颜色,她紧紧的闭上嘴巴,生怕自己一说话嘴唇就贴上的对方的....    元茗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她单手定住女人的脸,轻轻在人脸上呵气,道:“你知道吗?你这样一直说一直说,说个不停...真的很可爱....”    “可爱到....我挺想....”她的嘴往下又贴近了一分,赵渃歆几乎要成为斗鸡眼。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以为对方真的要做什么,脸颊边的手掌却松开了,力道消失了。    赵渃歆一睁眼,却见季如宪站在男士洗手间的门口,面目深沉地看着两个人。    赵渃歆“哎呀”一声,简直要哭了,大声道:“如宪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如宪朝她们走近了一步,赵渃歆哇的一声倒退,叫道:“如宪哥....这个人....这个是变态呀!”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逃也似的跑掉了,像有鬼在背后追她。    季如宪站到杜元茗面前,居高临下,眉头皱起,他打量着她。    杜元茗摊手,无辜道:“大哥,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季如宪蹙着眉,那里形成一道深沟,眼神可谈不上什么宽和。    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杜元茗恨恨地想。    季如宪忽然道:“你喜欢女人吗?”    杜元茗裂开嘴,道:“是呀。”    季如宪的心跳了一下,他朝她逼近了一分,不快的气氛瞬间兜头下来。    他的薄唇再次吐了两个字,道:“真的?”    杜元茗可不是赵渃歆那个怂货,她挺着背,无比自然道:“真的。”    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季如宪的喉咙里面闷闷地滚动着笑意,他用了元茗刚才用的那一招,虽然不是掐着脸,但是也**不离十了。    杜元茗的下巴被男人捏起来,他身上单薄而清冽的气味扑面而来,将她轻易笼罩住。    男人强制性地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淡淡道:“你觉得,女人是会选你,还是会选我?”    真是看不起人啊....元茗心里想。    季如宪甩开她的脸,正准备带头回去包厢,看到杜元茗脸上的不以为然。    他将女人搂过来,左手困住她的左肩,一边往回走,一边侧耳低头道:“你觉得,你是能给女人提供很好的物质生活,还是性....生活?嗯?”    他见她终于红透了耳朵,像一只刚刚端上桌的叉烧,继续道:“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    杜元茗虽然脑子烧成了一团浆糊,但不妨碍她的思维敏捷,道:“可以代孕,人工受孕....”    季如宪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厚度的低沉,道:“哦?原来你都考虑清楚了,那你能确定你的手指能满足别人吗?”    一山还有一山高,能制住女人的果然还是男人。    等她反应过来手指是什么意思,从头到脚已经熟成了虾仁。    杜元茗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死了算了,她现在很后悔,刚才那般地调戏赵渃歆。    她甩开季如宪的手往前跑,男人轻而易举地从后面用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和肩膀,往旁边的转角一带,杜元茗就这么被男人从背后压到墙上。    她使劲儿要挣脱,双腕被人拧在背后,她的整个背部都被男人挤压着顶在冰冷的墙面上。    元茗反腿就要去踢,男人的膝盖朝她的关节处一顶,两条粗重的大长腿别着她的腿,女人便完全没处使力。    杜元茗的半边脸贴在瓷砖上面,又气又难受。    她咬牙道:“季先生,男女收受不清,我请你离我远一点。”    季如宪的头顶在她的头顶上,道:“你跟男人练拳击的时候,怎么不说离得远一点?我作为大哥,这不是在教你实战吗?”    简直就是狗屁理论,畜生,混蛋!    不能跟比自己强的男人硬杠,吃亏的还是自己。    屈辱的感觉从胸口蔓延上升到喉头,女人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紧着腮帮子,吸了两口气,一副认输的态度,道:“大哥,我知道错了。”    男人问她知道哪里错了。    杜元茗的脑子急速运转着,诚恳道:“我不该那么欺负赵渃歆,我...我不该说我喜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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