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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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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美国回来拦我啊,她有那么能耐吗她?”    “疯了。”皮利张着小嘴,不可置信,眼看着萧爱月坐上电梯走了,后知后觉地想起徐放晴的电话还没挂,赶紧“喂”了一句,问道:“徐总,你还在吗?”    静悄悄的一片,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皮利不敢挂,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对面慢悠悠地传来一句:“嗯,我刚刚在找哪里有录音键,她受刺激了,要闹就闹,你帮我录下视频,我倒是想看看这位英勇的萧女士想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萧(气愤):狗急还跳墙呢,你们让不让人活了。    徐放晴(抓住重点):嗯,狗急。    秦七绝:此处应该有掌声。    陈晚升:啪啪啪。    康瑞丽:啪啪啪。    皮利:再来一队舞狮队!    ☆、玩票    丟人不丟阵, 萧爱月的想法大概是变了, 从公司出来, 她回家洗澡换衣, 顺便吃了一道丰盛的午餐,一切准备就绪以后, 肾上激素却是快速上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快速漫卷了萧爱月的所有细胞。    离她家距离最近买花圈的地点, 是一家叫“万年”的寿衣店, 萧爱月是个迷信的人, 换位思考了一下,又在百度搜了搜离陈晚升家最近的墓园有没有花圈买。    寿衣店是有的, 萧爱月打电话订了三十八份花圈, 结果对方表示没那么多库存的货,萧爱月要他重新制作,并且在正中间写上陈晚升三个黑字。    对方很爽快地接单了, 但要萧爱月先去付定金,萧爱月潇潇洒洒地跑去一次性把钱给付了, 让他们今晚之前必须把花圈赶出来。    材料都有, 店家联系了分店的同事, 让他们那边安排了几个人手过来帮忙,不用三个小时,三十八个一模一样的花圈摆在店外面,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皮利赶过来的时候,萧爱月正叫了一辆运沙子的货车来拉花圈, 那货车司机不但一个人来了,还带了十几个年龄不等的男女老少,萧爱月叉着腰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指挥着他们,让那些人帮忙把花圈搬上车,然后安排她们在后面蹲下,皮利当机立断,慢慢地凑过去,打开手机直接录屏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快,不到六点,天已经黑了下来,萧爱月跳上货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把自己车的钥匙扔给了皮利:“你开回去。”    皮利还没回答,货车司机已经踩着油门开远了,皮利跺跺脚,回到寿衣店问那店长:“我的车子停你们门口没关系?”    店长眼皮都懒得抬,敷衍说:“我们十点下班之前,你回来开走就行。”    行,皮利拿着萧爱月的奔驰车钥匙跟在货车的屁股后面走了,徐放晴默认了萧爱月闹事的方式,皮利自然不敢阻止,只好不依不饶地跟着她去拍照。    但前面那辆货车开的太快了,很快皮利就没了方向,她打电话给季文粤,问她陈晚升家的地址怎么走,季文粤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觉今晚一定会出事,于是让皮利先去接她,准备和她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在路上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皮利握住方向盘的手心都出汗了,季文粤倒是一路冷静,有条不絮地指挥着她往哪里走。    只是,半路出了一点意外,陈晚升住的地方比较偏远,是栋豪华的别墅,按理说晚上经过她家的那条路应该没什么人,结果皮利在路上堵车了,季文粤目光闪烁,有些哑然:“都是电视台的人。”    这事,看来闹大了。    陈晚升犯了那么大的罪,即使被保释了,家这边也是被监控的,萧爱月领着三十八份花圈过来送礼,理所当然地没被放行,她拿着一个大喇叭喊了半天,旁边围观的十几个人,也是她自己载过来喝彩的群众,监视陈晚升的警察没有理由抓人,陈晚升的管家劝了几句未果后,颇为无奈地打电话报警了。    却没想到电视台的媒体会第一个赶过来,季文粤的车子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一行人举着话筒围了过去,皮利刚想下车,季文粤拦住了她。    “陈晚升陈会长,涉嫌贪污行贿不下一亿的资产,在被人实名举报的情况下,还能被保释了,什么原因,老百姓不知情,作为在陈会长手里曾经遭过难、吃过苦的正经生意人,我今天感谢政府能够给我机会,把这三十八份花圈送到她的眼前。”萧爱月被一群人怂恿着站在当中,拿着喇叭歇斯底里地喊道:“鄙人跟陈晚升会长一样,都是个商人,但商人之间的性质也不同,陈会长过去是我们商人的佼佼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地曾经有句话,叫进门先拜神,进圈找陈师,陈会长是个讲义气的会长,一年入会费一百万,只要你交了会费,这个垄断排外的组织就有你一份子,前两年,上百家小企业因为会费被阻在门外,上千家小公司因为无良竞争宣布破产,多少GDP被拉下了,数不尽数啊。”她痛心疾首的说完后,目光转了一圈,再次对视上了不断闪着光的摄像机,周围的记者与好事者越来越多,陈晚升还是没有出来,萧爱月的表情难得地严肃,越说越激愤:“我,一个小企业的负责人,今日在送的这么多花圈里面,也留了两件给我自己,我们多家小公司还在这个社会苟延残喘,我们苟且偷生,不如站起来相信政府,联合起来,通过政府,通过我们自己,向这个即将倒台的恶势力说不!”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季文粤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皮利举着手机拍了半天,低头点击发送给了徐放晴,问季文粤说:“季总,萧总在说什么呢?”    “商会那边的套路很深。”季文粤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很多酒店跟餐厅都有跟商会合作,只要报商会的名字,可以分别打折,前提是不开发、票,另外商会拿折扣点,要查起来,里面的水也很深,小萧会耍聪明,直接给了上面一个理由,听我爸说,商会已经被查了,由于有几条漏网之鱼还在坐镇,一时半会没有好理由进行下一步,这下有了,新闻闹开了,对谁都是个未知。”    “那萧总是不是得罪了很多人?”皮利被她的话吓的半死:“她真不要命了,季总,萧总不会有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晚升的商会,也没厉害到可以只手遮天,特别是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陈晚升没料到小萧会反咬她。”季文粤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是政客们的把戏,小萧只是站队而已,我们回去,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你们萧总一个人可以搞的定。”    当然搞定了,萧爱月被拘留了,皮利开车去接她,看到她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靠背椅上,神色有些黯淡,抿唇不语。    “要不要去吃饭呀?”皮利小心翼翼地建议她说:“你先坐一下,我交罚款去。”    罚的不多,就几百,萧爱月一点钱都拿不出来,全用来租临时观众了,两人开车去了一家热闹的火锅店吃火锅,萧爱月点了一份清汤,抬起头看到电视新闻在播放自己刚刚闹事的那一幕,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上镜太胖了。”    皮利听了忍俊不禁:“你本来就不胖,就是看着显胖。”    萧爱月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是骨架大,没肉!”说完,“噗呲”一声被自己逗笑了,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好看了一些。    事情好像就这样跳过了,两人慢吞吞的吃完,买单的时候萧爱月叮嘱皮利打开手机录屏功能跟着她,皮利不明觉厉,偷偷地跟在萧爱月后面去了收银台,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胖子,张嘴就道:“总共两百一十八元。”    萧爱月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名片:“商会的。”    那男人接过名片,往电脑上输入几个字查询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把名片还给了她:“打完折,总共一百七十五元,邱老板,这里签字。”    萧爱月笑眯眯地付了款,拿着小票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哎,发、票呢?”    “说什么呢?”那男人愣了一下:“你们商会打完折,哪里还有发、票?”    “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人,临时忘了。”    “你什么时候成邱老板了?”两人离开了店里,皮利不解地问她:“萧总,那名片是你的吗?”    萧爱月努努嘴,分外不屑:“啧,谁还不会玩套路了。”    皮利笑了起来,刚要说话,她的电话响了,萧爱月瞥了一眼,见到屏幕显示是徐放晴,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就把电话抢了过来。    “喂。”晃荡着翘起来的二郎腿,萧爱月皱着好看的眉毛,故作恍然大悟地道:“是你呀,我是萧爱月呀,嗯,皮利在开车,有事你说。”    皮利当时听得讶然,不明白萧爱月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徐放晴说话,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地偷听她们聊天。    “你不打算骂我吗?毕竟我这么不听话。”萧爱月自嘲地调侃道:“有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你不用找皮利,我们俩出问题了吗?不然你为什么要派个人监视我?”    徐放晴已经确定了萧爱月心情不好,没什么心情解释,草草敷衍几句,就想挂了电话:“等我回来谈,萧爱月,你不要乱想。”    萧爱月“哦”了一声,表示疑问:“你觉得我乱想了,那为什么不解释?晴晴,你当真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晴晴,坦白说,我知道,我们俩个人之间,乱想的那个人不是我。”    “啪叽”一声挂断电话,她又用自己的手机马上给徐江欢打了过去,萧爱月身上莫名地给了皮利一种朝不保夕的慌乱感,皮利也被她感染到了这份紧张,萧爱月倒是满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打开窗子,态度温和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出卖你,不料最后被你出卖,徐江欢,谢谢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下次,我们法院见,呵呵,你紧张什么?有人能捧你上天,当然也有人能拉你下马,相对论没听过吗?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是晴晴在背后指示我?有事你冲我来,顺便你帮我告诉秦七绝,不止徐放晴与季文粤看不起她,我也看不起她,不过我更看不起你,可能你们也不在乎这些,无所谓,粤姐曾经告诉我,比有权有势更厉害的是无所畏惧,我不怕跟你在监狱共吃大锅饭,徐江欢,我没得选择,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及无辜,你答应过我,帮我照顾好甘宁宁,否则,后果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 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萧走到现在,心里有数。。。    也不算是黑化?    据小天使提醒说,今天是三十一周年了,不知不觉,一周年72万字,鬼知道作者君的键盘经历了什么。。。    一周年快乐    键盘:冬瓜君雅蠛蝶~~    ☆、萧爱月    通过这通电话, 徐江欢要是还不知道萧爱月想做什么, 那根本就不可能, 她还记得萧爱月手里那些对她不利的证据, 原本跟秦七绝合作状告萧爱月的那天,她就想找萧爱月聊聊, 萧爱月几番拒绝,让她心生不安, 好像有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炸。    甘宁宁还在她家, 萧爱月的叮嘱依然在耳畔回荡, 徐江欢从床上爬起,倒了两颗安眠药到牛奶杯里一饮而尽。    明天, 再找她聊聊。    带着甘宁宁去赴约, 甘宁宁瘦了一大圈,胖乎乎的脸上也少了往日的朝气,徐江欢帮她点了一份摩斯蛋糕, 甘宁宁郁郁寡欢地碰了一下勺子,低下头, 无精打采地说:“她怎么还没来?”    孟念笙出事的详细过程, 新闻报纸上都有, 她实名举报陈晚升,并涉嫌参与行贿,自从她的人被控制后,甘宁宁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她心里酸酸的, 想到最后一次把孟念笙赶出家门,孟念笙那让人心酸的目光历历在目,甘宁宁那天骂了她,她说:“孟念笙,你变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就跟着那些人狼狈为奸!”    可能那天孟念笙真的很想跟她说说话,最后的话,真心话。    没机会了吗?甘宁宁很后悔,以前觉得可口的食物摆在她的眼前,远远不如孟念笙半个手指头诱人,甘宁宁想孟念笙,那份想念导致的影响,几乎快忽略了在她心中孟念笙只能做朋友的这个界限。    萧爱月迟到了二十多分钟,当她顶个头短碎发进店的时候,徐江欢差点没被嘴里的咖啡呛到,萧爱月的头发剪短了,脖颈上多戴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齐耳的短发显得她的人很精神,从远处看,那过膝的大衣穿在身上,竟然有点徐放晴的风采,她的脸上没有化妆,但是皮肤白皙,嘴唇漂亮柔软,让人过目不忘。    徐萧两人在一起才一年,不知不觉中有了妻妻相,徐江欢很想吐槽她,话到嘴边,发现自己已然没有立场了,只是说:“短发剪得这么舍得?你女友不会怪你?”    “她远在天边,哪里管的到我?”萧爱月的语气一如从前一般听得柔和,不过神情却好像变得更加沉淀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新发型,还是徐江欢看错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也管不到你们,自力更生,对,小胖子。”    甘宁宁不胖了,看到萧爱月很开心,掩嘴偷笑说:“斗鸡眼,你这发型好像长门有希。”    “谁是长门有希?”萧爱月蓦地不解:“日本女明星吗?”    “日本一部动漫,凉宫春日的忧郁。”徐江欢的长相与她往日的习惯,当真看不出来她还是个二次元少女,甘宁宁也很吃惊,她在徐江欢家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跟她聊过几句,听她信手拈来地说出了自己的梗,十分的意外,徐江欢倒是一脸正常:“好歹我也年轻过。”    “嗯,那你很棒棒。”萧爱月态度敷衍,说不到几句就想走了:“约我有事吗?我头发还需要修一下,进监、狱的话可能还要短一些,我赶时间去理发店,你有事就说。”    望着对面淡然面对自己的萧爱月,徐江欢似是有些招架不来,她猜不到萧爱月在想什么,跟她见面之前,徐江欢有想过谈判,有想过和解,甚至还想过求饶,可是萧爱月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微微扭头偏向了窗外,一缕黑色的碎刘海倔强地贴在脸颊,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让徐江欢瞧的很不自在:“萧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就是走一下法律程序,我没打算和你...”    “徐江欢,我脸上是不是写了蠢这个字?”萧爱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直言不讳地问她:“你跟秦七绝合作,那是你的事,你要告我,也是你的事,你不用解释,你有你的方式整我,我也有我的方式跟你鱼死网破,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懂我让你失望了。”话虽如此,徐江欢还是不死心地想跟她继续谈判,她觉得萧爱月变了,已经不好再走人情债这条路:“萧姐,只要你放弃股权,我愿意跟你和解,甚至愿意赔偿小额的金额。”    “现在晚了。”萧爱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霎时间把所有的压力都架在了徐江欢的身上:“听说政府的补助下来了,小徐,你信吗?你犯的事比我严重,秦七绝,坐收渔翁之利,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被她骗?江领导肯定不知道我的事情,徐江欢,我告诉你,我的明天就是你的后天,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说完,起身就走。    甘宁宁小跑着跟在她后面,忧心忡忡地道着:“斗鸡眼,晴晴姐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萧爱月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她说:“小胖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甘宁宁是兽医,秉承着人跟动物一样的中心为自己确诊了,摇着头说:“没有,我就是想孟念笙了。”    孟念笙的事情,萧爱月这几天听说了一些,依稀从季文粤的口中得知她被一个姓江的女人保住了,据说那女人是北京人,却不是孟念笙公司的领导,这一点有点奇怪,所以还待考究,萧爱月也就不方便跟甘宁宁说太多,简单地安慰道:“她没事,你放心,她吉人天相,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萧姐。”徐江欢结账后跟了出来,锲而不舍地追道:“我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前几天你到陈晚升的门口闹事,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靶子,这种时候你需要钱和名,没有污点才能起步,我们谈一谈。”    萧爱月扭头瞪了她一眼,心情已然降到了冰点:“你想跟我谈,就拿出诚意,先撤诉,徐江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秦七绝也找过我,让我告你,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可我没想到你是。”    徐江欢语塞,一时半会没有了回答,把她的心虚看进了眼里,甘宁宁执意要跟萧爱月走,萧爱月威胁了她几句,甘宁宁委屈地道:“我还是喜欢跟你们待在一块,她那个人表面阳光,实际上在家里的时候都不出声,我不喜欢跟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在一起,我要回去。”    甘宁宁怎么会不知道她被孟念笙连累了呢,这几天徐江欢不让她出门,几乎囚、禁的方式让她知道了外面的兵荒马乱,可是甘宁宁不怕死,她最害怕的是失去自由,而现在,比自由更重要的是孟念笙,她紧紧揪住安全带不肯下车,傻兮兮地说:“我要回家等孟念笙,她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很失望,我不想让她难受。”    萧爱月眼皮直跳,对她实在是无力了:“我先让皮利给你找个保镖。”    甘宁宁笑了起来,露出来了两颗洁白的虎牙:“我知道,斗鸡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萧爱月忽然一下子又想起了徐江欢,摇着头说:“是啊,我真羡慕你,算了,我直接带你找皮利。”    皮利最近跟安久久打的火热,安久久的目的是季文粤,季文粤的目的是订单,萧爱月那天在陈晚升的家门口闹了一次后,请假了数日的某总监回来收拾东西,直接宣布走人了,两天之内,公司的职员陆陆续续地散了好几个,第三天开始起了变化,因为XX日报把季文粤的照片贴了出来。    还是萧爱月送花圈那天的照片,季文粤坐在车里面的正脸被人拍上了,报纸上清楚写了一行疑问句:小企业家深夜鸣冤,谁是幕后黑手?    毫无疑问,这锅,季文粤背了,季文粤的老爹真是莫名其妙地被萧爱月傍上了大腿,也因为他自家的女儿待在萧爱月的公司,还没有了解释的余地,地产大亨季凡的名字被报纸或多或少地提了几次后,萧爱月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了。    上市的大公司当然不会主动来趟这浑水,一些与陈晚升不和的中小企业蠢蠢欲动,不时有人递名片要求见萧爱月,陈晚升的商会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来找萧爱月的公司,有几家曾经加入过陈晚升的商会,他们交了入会费不说,还被莫须有的理由聚餐请客付钱,到头来,一点好处没得到,反而花了几百万出去给那些商会的领导天上人、间了。    皮利这几天也忙的够呛,压根分不清那些公司里面,哪些是真的想参与,哪些又是陈晚升的人,安久久趴在桌子上看报纸,报纸上季文粤被偷拍的那张照片,已经被她视、奸了好几天,皮利受不了她的花痴,把她安排到了会议室去陪甘宁宁。    甘宁宁也是个实诚的人,跟安久久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竟然手拉手约好下次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萧爱月回来看到这一幕无语了很久,把安久久叫到办公室,扔了一个文件到她面前:“这是你给我的?”    安久久低头看了几眼:“是啊,我爸说上面有政策准备再建一家儿童福利院,可能要征地,不过还没选好地点,我爸说这是个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萧爱月一脸不信任:“你爸说?”    安久久听出来了她话里的疑问,她又不善于说谎,老脸一红道:“其实是季总的意思,我爸跟我提过,季总有一天问我,然后我告诉她了,她就让我在你这边吹吹风。”    萧爱月手里没地,但徐放晴有,那块地徐放晴想把它建成小学,而且应该也建成了,连设备都齐全,几乎是最好的选择,萧爱月想了想:“有偿还是无偿?”    “噗嗤,哪里会是无偿?”安久久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萧姐,草船借箭,还得先用草船呢,季总说了,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不过,你要先过某人那一关。”    季文粤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肯定又是皮利在八卦,萧爱月忍不住吐槽说:“你俩少在我背后说闲话。”    安久久吐吐舌头:“萧姐,我们哪里敢?”    她们不敢,萧爱月也不敢,动用徐放晴的地,简直是找死,萧爱月给徐放晴打电话,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隔了半小时再打,倒是有人接了,不过没人讲话,萧爱月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等不到回答,胆子也放开了,开始给徐放晴讲大道理说:“我觉得这事靠谱,晴晴,你想啊,咱们现在这么被动,就是缺了靠山,咱做正经生意,也要多走走人脉关系,福利院跟学校不是差不多性质吗?赶在这波大换血,咱们不要怕失败,不能跟你以前一样,隐居在幕后,靠别人挣钱,我们公司要有自己的立场,成为别人的大树,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大企业,成为行业的佼佼者,当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也嘴毒,得罪了不少人,公司同事都说你不近人情,那没关系,公司与地皮都给我,我来当你的靠山,可以不,晴晴,晴晴宝贝?”    徐放晴一直听着,没有回答,萧爱月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十几分钟,突然在电话里听到了收音机里面标准的交通广播声音,一愣:“晴晴你在哪里?”    “我还有十分钟到家。”徐放晴声音淡淡,没有感情:“萧爱月,你接着说。”    萧爱月吓的跳了起来,心中又惊又喜,条件反射地问道:“说,说什么?”    “说我嘴毒,不近人情?”隔着电话,还能听到徐放晴的冷笑是多么的清晰:“你还需要补充吗?”    萧爱月脸色一白,做贼心虚地把电话“啪”的一声给挂了,挂完又立刻后悔了,她肠子都悔的揪了起来,抓起大衣飞奔地往家跑去,还不忘跟皮利交代说:“帮,帮我去菜市场买菜,快,快,快。”    作者有话要说: 萧爱月:嘟,对不起,你接通的用户不是本人,徐小姐,再见。    老萧同志智商是跟上了,怕老婆的精神。。。。。真是。。。日渐。。。增加    ☆、找错人    出租车还有十分钟的车距到家, 所以即使现在萧爱月能飞起来, 也没有徐放晴的速度快, 一想到家里面好多天没有收拾过, 萧爱月的小心脏都忍不住在颤抖,这些天徐放晴不在, 她回家就两件事,吃饭、睡觉。    不, 准确来讲, 是吃泡面加睡觉, 要是没记错的话,厨房里应该还有没洗的电饭煲, 完了, 要是被徐放晴见到那么邋遢的一幕,萧爱月肯定完了。    甘宁宁屁颠屁颠地坐上了她的车,完全没有眼见力的问她:“斗鸡眼, 你是不是开错了,我们小区在那边呀。”    萧爱月低头看了一眼油箱表, 满箱的汽油够她开好几天, 自暴自弃的说:“我现在要是一路往北走, 一车油能开出上海吗?”    不要瞎想了,甘宁宁用懵逼的眼神成功回答了她的问题,静下心来,萧爱月想起来了一件事,徐放晴说她回家了, 可是她的目的地跟萧爱月的目的地明显不是同一个地方,自从萧妈妈离开以后,萧爱月就搬回了她们之前的大房子,因为那里离公司更近,可是徐放晴不知道啊,仔细寻思一下,从机场到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只能开到原来的那个小区。    所以,还是有救的!    感谢懒惰救了萧爱月一命,她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中,掏开房门钥匙小心翼翼地往里一探,果然,徐放晴不在,所以她铁定回了之前的那个家。    甘宁宁被屋里的凌乱惊到了:“斗鸡眼,你家被打劫了吗?”    萧妈妈临走前,家里面就被萧孝南搞的挺脏乱,萧爱月住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收拾了一回,后来没时间打扫,只能任傻月与太阳瞎折腾,拜它们所赐,屋中很多卫生纸被咬的稀碎,跟垃圾堆没太大的区别。    萧爱月哪里有心情跟她贫嘴,她的电话在路上响了不下四次,都是徐放晴打过来的,她拿着电话一脸纠结,心想着与其被徐放晴打死,还不如装傻挨骂比较好,于是脱掉外套,扎起衣袖开始拖地,甘宁宁在旁边看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太无聊了,她跑到卧室把两只猫抱了出来,问萧爱月说:“它们要洗澡吗?”    萧爱月没时间管她们,甘宁宁发现了这点,也就自顾自地带两只猫去洗澡了,她帮它们洗完澡后,还不忘帮萧爱月把浴室清洗了一遍。    二人之间的默契瞬间到达了顶棚,五分钟后,这份默契走时跟它来时一样迅速,甘宁宁泄气了,趴在沙发上看着萧爱月满头大汗地在擦鞋柜:“斗鸡眼,我饿了。”    萧爱月无语凝噎,擦着泪说:“小胖子,你帮我把沙发套换了,我下次带你吃满汉全席。”    甘宁宁呵呵地笑了:“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把它俩放你床上,发现太阳在你床上尿尿了,想问你要不要换被子?”    萧爱月:“….”    “你能别把它们放床上吗!你不知道晴晴最讨厌床上出现不知名的毛发吗!!!!!啊啊啊!!!!!给我换床单!!!!!”    一顿无力的咆哮过后,门铃响了,萧爱月脸色刹那间变色,死灰死灰的带着绝望,甘宁宁抱着猫去开门,见到萧爱月瘫软地坐在地上,身体好像很僵硬的样子,拉开门一看,见到是皮利,就笑了起来:“你手里提的什么呢?”    提了一颗白菜,两斤猪肉,和一斤辣椒,皮利探头瞄了一眼萧爱月可怜兮兮的背影:“西红柿的袋子破了,在路上摔烂了。”    甘宁宁满脸惋惜:“好可惜哦。”她觉得头顶上方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光,黑压压的罩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从萧爱月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森气压,带着贞子般的可怕。    一阵恐怖的寂静过后,皮利盯着萧爱月那张泛着水光的汗脸,紧张地咽了口水:“….萧总?”    “你去接徐总,在之前的小区。”强装镇定的脸蛋其实不难看出内心的复杂,萧爱月叉着腰,假装凶狠:“快点去,早点接到她,然后,迷路,知道吗?多迷几段路,去,马上给她打电话,快去!”    这,徐放晴突然回来了?甘宁宁与皮利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笑意,萧爱月没有理会她们的调笑神情,转身又去收拾阳台,阳台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灰尘多,拿抹布擦一遍,灰色的抹布变成黑色,依照徐放晴那种挑剔的性格,绝壁会把萧爱月骂死,所以还是得擦,萧爱月犹如上了马达的机器人,兢兢业业地干了一个多小时。    皮利还当真是争气,磨蹭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徐放晴安全送到家,不知徐放晴在路上有没有发现她的特意迷路功能,她的脸色降到了冰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看的让人心惊胆战,甘宁宁先去开门,引着徐皮二人进了明亮的客厅里面,整洁干净的屋内映入眼帘,窗帘被人拉上,打开白炽灯的客厅色调柔和,香气飘氲,桌子上的装饰有玫瑰花和一筐苹果,玫瑰花上面的水滴很是晶莹,徐放晴的目光在它身上顿了顿,只扫量了几眼,走到厨房门口,一入眼就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在炒菜。    整个屋里都有一股透人心扉的香味在蔓延,那漂亮的玫瑰花外加颜色鲜艳的水果,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啊,然而,那个衣衫浸湿的女人还是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徐放晴的眼皮跳了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一会,眼睛又往下一扫,这一扫更添一丝难以克制的气愤,略带讽刺地说:“萧爱月,你这是刚刑满出狱?衣服湿成这样,你的衣服租来的吗?你没别的衣服穿吗?一脸的汗是怎么回事?大冬天你是肾虚吗?”    萧爱月炒菜的动作凝固了几秒,回过头,笑容满面地道:“晴晴,你坐一下,我马上做好晚饭。”    才四点,吃什么晚饭?徐放晴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的脸,继续问道:“萧爱月,你的头发被狗啃过了?”    皮利听的在一旁憋笑:“我也觉得这发型不适合萧总。”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战火成功殃及到了皮利身上,徐放晴冷冷地盯着她道:“你好意思嫌弃她?皮利,你照镜子看一下自己,别人的黄色发型是欧美款,你是标准的营养不良,需要我资助一些给你买维生素吃吗?”    皮利:“…”    萧爱月:“….”    这姐们今天脾气好大呀,皮利自认惹不起躲的起,拉起甘宁宁的手就说:“走,宁宁,皮利姐带你去约会。”    甘宁宁稳如泰山地坐着,双手托着下巴,充耳不闻她的诱惑,满含期待地在等着萧爱月上菜:“不要,我要吃饭。”    皮利恨铁不成钢,一跺脚,讨好般地赔笑说:“徐总,那我先走了。”    “留下。”徐放晴没有多话,用飞刀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直接甩出去一句:“现在想跑了?”    这是东窗事发了吗?皮利绕了一大圈的路把她给得罪了,刹那间终于理解了萧爱月起初的心情,太可怕了,这女人太可怕了,皮利在甘宁宁的身边坐下,偷偷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刚刚徐总给你什么了?”    “礼物啊。”甘宁宁转头看着她,笑眯眯说:“晴晴姐说本来你也有,现在不想给了。”    皮利:“….”好想哭啊,怎么办!    徐放晴站在萧爱月的身边看着,也不说话了,就是那样站着,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深不可测,萧爱月把后面去超市买来的香菇倒进了锅里,侧着头笑:“你喜欢吃,我就买了一斤。”    徐放晴挑挑眉,微微不耐:“萧爱月,你知道人跟猪有什么区别吗?”    萧爱月很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人会思考,猪不会,人会用理智做决定,猪还是不会,所以猪才会句句回答说不知道,而人会问为什么。”说到这里,徐放晴停顿了一下,抬了抬下颚,女王范似的追问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个吗?”    萧爱月一边简单地想了一下,一边手忙脚乱地炒着菜,她一心只有柴米油盐,也没多想:“不知道。”    甘宁宁在她们身后咬了一口苹果,“咔嚓咔嚓”的吃的好不乐乎:“因为你是猪啊。”    你看,徐放晴现在欺负人还有帮腔的小喽啰了,她们两人一个鼻孔出气,萧爱月简直无言以对,甚至没办法直视自己四周被徐放晴的淫~威所征服的趋势。    好不容易做好菜,还没坐一会,萧爱月被甘宁宁推到了浴室洗澡,萧爱月挤着门缝偷看坐在外面翘二郎腿的徐放晴,小声问甘宁宁:“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不是那种人!”甘宁宁吃着徐放晴送她的进口零食,全然忘了跟萧爱月刚刚一起打扫卫生的革命友谊:“晴晴姐又变温柔了,真漂亮。”    萧爱月觉得自己跟她遇见的不是同一个徐放晴,打着寒颤吐槽说:“..果然吃人的嘴软。”    话说回来,甘宁宁不会把她指挥皮利绕路的事告诉徐放晴?萧爱月越想越慌,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洗好澡跑出去,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推开门,来到客厅,就听到徐放晴在说话。    “萧爱月耍小聪明被你抓到把柄,你尽管告,我求你了吗?她把头发剪短,不就是打算进监狱当个狱花吗?我担心什么?”徐放晴的声音夹带不满与讥讽,情绪波动不大,说出的话却是深意满满,让人招架不住:“你倒可以参考她的发型,和你财务经理进去当对监狱姐妹花,再拍部监~狱风云,可能会拿奥斯卡最佳贱人奖,你打你的官司告萧爱月,她有她的责任,她手上有你什么证据,我没兴趣,我刚回来,你就来堵我,当真觉得我徐放晴好欺负?我不干涉你们的事情,你们把主意打到萧爱月的身上,欺负一个有底线的好人再狠,也要问问她身后的人肯不肯,你不用试探我的底在哪里,我今天把话放在这,我不救她,她坐牢,是她自己的问题,任何成年人都该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萧爱月能做到,想必你也可以做到,既然她做好了跟你同归于尽的打算,我也拦不住,我很厌恶用你们这种手段取得利益,可是你们想这样玩,我永远都会应战,你,又或者秦董事长,谁玩不起谁输。”    探出一点脑袋,越过皮利站在台倒水的身影,萧爱月清楚地看到了徐江欢那张严肃的脸。    徐江欢自始至终都认为萧爱月是被徐放晴教唆变成这样,她不相信萧爱月会变得这么主动又无情,所以她来找徐放晴了,起初她只想用低贱的价格与萧爱月和谈,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所以当她听徐放晴讲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这么有钱,何必要让自己的女友被外人逼的这么难看?”    “你不要偷换概论。”徐放晴冷静地纠正她话里的错误:“逼她的人是你们,是她自己,而且她也不是我女友,她是我老婆,我不出手的原因,有必要给你解释吗?你是我的谁?徐江欢,不要自以为然,萧爱月永远是萧爱月,不管她坐过牢,犯过错,或者蠢的要命,她都永远是我老婆,于你们商人而言的毁灭,对我来讲,不过是件小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的这种观念太让人震撼,徐江欢不理解她的思维,几乎是脱口而出,恍惚间道:“不知道。”    甘宁宁的薯片撒了满怀,抱着两只猫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猪。”    徐江欢没听过徐放晴暗示萧爱月是猪的那段话,当然也没懂甘宁宁是什么意思,她再看徐放晴的时候,有点无奈:“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偏见。”    这话不假,徐放晴似笑非笑道:“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月底忙成狗。。。    有同事请产假,最近交接也忙的喘不过气。。。    更新尽量完成,请大家谅解,么么哒    徐放晴:小名晴晴,英文名傻咪,外号徐怼怼,又名徐突突。    萧爱月:怼天怼地怼空气,哪里不对怼哪里,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被人欺负了,老徐家机关~枪,谁用谁知道~    ☆、萧爱月,你受着    徐放晴的态度很清晰, 你们想整萧爱月, 我没意见, 但你们要真的动手了, 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徐江欢为人精明,做这个决定, 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秦七绝在推动,她当初被陈晚升逼到绝境, 急病乱投医, 又被萧爱月摆了一道, 虽然萧爱月帮她把秦七绝拉进了投资,但她屁事没做, 就拿到了徐江欢项目的部分股权, 这让徐江欢很不满意。    江领导是位诚信度极高的商人,她答应给萧爱月的钱,当然会给, 但徐江欢不是啊,她只觉得萧爱月坐享其成, 让她在她妈妈面前摔了跟头, 一心只想扳回一成, 所以才把萧爱月告上了法庭,但她也不是真的想打官司,就是希望萧爱月能够把股权交出来,让她能在她妈面前再表现一回。    徐江欢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也更激愤, 她清楚她妈妈把这个大项目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在她姥姥面前好好表现,现在政府补助有了,大大小小的投资商也回流了,还加了秦七绝这个财力雄厚的大老板,她当下有能力掌控这个项目了,第一念头当然是想把萧爱月给踢出去。    徐江欢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错,但徐放晴三言两语就指出来了她的行为是过河拆桥,徐江欢想反驳,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无奈地辩解道:“我压力很大,股权对萧姐来说,其实还不如金钱稳妥。”    听到这里,萧爱月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徐江欢这么不要脸,她气呼呼地冲了过去,满头湿漉漉的头发甩了徐江欢一脸水:“徐江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晴晴说的对,你就是过河拆桥,秦七绝是我拉进来的,合同是我帮忙签下的,你妈答应的股权,也是我们说好了的,你,你,你太不要脸了,还告我诈骗,她秦七绝是不是就会这招啊?”    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了JOJO,于是理亏的闭上嘴,挨着徐放晴的身边坐下,两只眼睛瞪成了青蛙一样盯着徐江欢的脸。    座下已是寂静一片,只有甘宁宁吃薯片的声音回荡在屋里,徐江欢举起双手,讪笑般地做投降状:“好,好,萧姐,实话说,是秦董指导了我一回,让我告你欺诈,不过萧姐,我是真心想跟你和解,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来找你了。”    徐放晴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就像吃了炸弹似的,徐江欢说一句她就顶一句,从鼻子里哼着气表示自己的不满:“你自己没脑子任人利用吗?徐江欢,别甩锅,这事没你同意,谁也做不了主。”    “就是。”萧爱月在一旁妻唱妇随:“秦七绝能逼你吗?!”    徐放晴瞥了她一眼,嫌弃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冷漠地道:“萧爱月,去吹头发,你的水滴到我身上了。”    “噗呲”在一旁喝着饮料围观的皮利老司机突然笑了起来,几人都被她笑的莫名其妙,萧爱月刚想问她笑什么,徐放晴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闷愤:“皮利,你不浪会死吗?需要我帮你改名叫皮浪吗?”    她这样一说,徐江欢与萧爱月当即就明白了皮利的笑意来自何处,萧爱月的脸都不好意思地涨红了,甘宁宁还在一旁懵懵懂懂地问道:“皮利怎么发~浪了?”    皮利装无辜地耸耸肩:“徐总,你不浪的话,怎么会知道我在浪?”    徐放晴挑着眉,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的浓浓的戏谑:“我不但知道你浪,我还知道你胖,逻辑不成立,你给我闭嘴。”    “徐总,我们坦白说,你自身难保,不用来威胁我,因为你比我被动,我相信陈晚升比我对你更感兴趣,我也信你的处境比我更危险。”看她们旁若无人的聊天,徐江欢心中甚火,徐放晴成功勾起来了她的愤怒,她面露挑衅之色,起身低头看向萧爱月:“萧姐,晚点我再找你聊一下,在没有你女朋友的情况下。”    “别,就现在。”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威胁,萧爱月脸上神色一凝,瞳孔中隐隐泛着幽寒的光,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抄起茶几上的手机就要跟她走:“我也想跟你谈谈。”    徐江欢条件反射地去看徐放晴的反应,徐放晴嘴角呈现愠怒的微勾,那充满冷淡的眼神凝望着眼前衣着简单的萧爱月,彷佛在用眼神戳穿她,萧爱月撇过头不看她们,反身往浴室走去:“等等我,我换衣服。”    等她走后,徐江欢笑了笑,笑容怪异:“徐总,你跟我注定为敌,这下你满意了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不知徐放晴阴郁的眼瞳中隐藏着什么样的一种情绪,皮利发出甜甜的笑声,笑着道:“我也刚好回公司,小徐总不介意带我一回?”    徐放晴天生会养狗,不管是萧爱月,还是皮利,都是一条护主的忠犬,徐江欢用脚趾头都能知道她想跟过去听墙角,蓄着笑就说:“我又没那么小气,你不赶时间的话,请你和你们萧总一起吃饭也可以。”    萧爱月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出来,她头发胡乱地揉成了一团,不修边幅的模样反而呈现出来了一种凌乱的帅气美,她走到徐放晴的面前,弯腰用脸蹭了蹭她的脑袋:“我晚点回来,你先吃饭。”    徐江欢走过去,亲密地挽住萧爱月的胳膊:“走,萧姐。”    她脸上标准的小三笑容让皮利咋舌,她怎么看徐江欢都觉得这姑娘对自己家的萧总有兴趣,难怪徐放晴会这么不喜她,也对,这种狐狸精类型的女人不但想吃人,还想不付钱,抠成这样,谁会喜欢?    不顾徐放晴的反应,萧爱月就这样跟着徐江欢走了,她开着自己的车子先送皮利回公司,路上开了车窗,寒冬的烈风割人,耳旁呼呼的风声回荡着,萧爱月在马路上一路飞驰,她单手稳住方向盘不说话,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头发乱舞的侧脸给人一种萧瑟不明的感觉,带着落寞。    “萧总,能不能关窗啊?”皮利在后排冷的直抖,哆嗦着问道:“你不冷吗?小徐总,你不冷吗?”    徐江欢的头发也乱了,却是笑的无比放肆,很开怀地说:“很爽啊。”    两个神经病,皮利在心里骂道,她看萧爱月穿的又不多,头发没干,吹这么多冷风,有些担忧:“萧总,你不会感冒?”    萧爱月懒的听她废话,把车停到路边,气焰嚣张地道:“皮利,给我下车。”    “砰”地一声关掉车门,皮利整个人都被冻懵了,眼睁睁地看着萧爱月的车飞速离开了视线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跟徐放晴通话。    汽车一路向南,越离市中心,速度越来越快,徐江欢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她心里面越来越慌,四周的树木人影映入眼帘一闪而过,唰地一下远离了视线,速度比腾云驾雾还要快,往来的车辆对萧爱月这种不要命的开法完全采取了躲避的办法,滴滴不断的喇叭声跟催命符一样让人心悸,徐江欢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车门里面的把手,恼怒地瞪视着萧爱月的脸,语气中又有着关切:“你不要命了?”    “是你不要命了。”萧爱月俏生生脸庞被寒风吹的通红,她眼中蓄满不满,埋怨地吐槽她说:“徐江欢,你找我闹事就算了,你还威胁晴晴,你不是想鱼死网破吗?来呀,我成全你。”    “停车!”徐江欢身体一僵,有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她细看萧爱月的表情,那么乖聪却夹带不成熟的暴戾,不甘地道:“我约你那么多次,你有见过我吗?萧姐,是你不理我,一扯到你女朋友,你就不淡定,萧姐,停车!”    萧爱月只是笑:“你有脸叫我姐。”    车速飙升到230码,徐江欢表情变得可怕,眼珠子都快在眼眶里爆了出来,她神色凶狠,好像要把萧爱月撕裂,好一会都没有镇定,黑着脸说:“萧爱月,你给我停车!我真的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不能从我的立场想一想!”    两人对话的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听到耳里并不仔细,萧爱月没有回话,徐江欢倒是喝了一喉咙的寒风,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勉强挣扎着抓紧安全带,语焉不详地怒斥着她:“萧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轮胎发出“刺”地一声怪叫,萧爱月把方向盘一打,停到了枯树下面:“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么遥远,你何必要执着呢?你不该说那种话,徐江欢!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没有晴晴跟我帮你,你早被陈晚升整死了!徐江欢,做人要有底线,你想整我,就整我,别拉扯到晴晴。”说到最后一句,她转头去看徐江欢,见到她那乖巧的目光,又说不下去狠话,再恨自己没用,连自己爱的人也保护不了,眼圈都气红了,鼻涕也冻了出来,好不狼狈地骂道:“你冲我来!徐江欢,你敢碰晴晴,我不会原谅你,徐江欢,我一无所有,我不怕,你所做的一切你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找替罪羔羊,难道你妈就会原谅你吗?你要明白,跟秦七绝联合整我,你就是在犯蠢,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王小勇才是你未来的敌人,因小失大,你值得吗你!”    徐江欢难道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吗?她知道,并且后悔,但迫在眉睫,只能这样做,她垂下头,冷冷一笑:“萧姐,你比我更懂身不由己的感受。”    “我不懂。”萧爱月气得七窍生烟,看她冷汗岑岑而落,有点可怜,但更多是可恨:“我比你地位更差,你至少还有你妈妈理解你,你看我,我除了晴晴,没人理解我,她让我找到了自己,找到了未来,徐江欢,我比你怕,为什么我俩要自相残杀?我喜欢你,小欢,我把你当我妹妹,为什么你要伤害我?”    刚才一路放纵的萧爱月让徐江欢感觉到了挑战,现在的她,却让徐江欢不明白了,徐江欢不是一个多无情无义的人,她只是想成功,不愿意冒险让任何人破坏她的未来,她的目光顿时变的深不见底,却并不暴怒,也不生气,声音放软了很多,又变成了以前可爱的小徐同志:“萧姐,对不起。”    “哎。”萧爱月微微叹了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风中飘散,傍晚的风并不温柔,她任凭散落的黑发随风飞扬,淡淡地说:“你撤诉,股权我放弃,钱我也不要了,小欢,我永远不舍得让我身边的朋友与爱人遭受任何的挫折与磨难,你是我的朋友,你先找我的话,比任何人教你都要靠谱,明天我让皮利去跟你谈,以后,咱们就这样。”    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也能破坏无数段感情,萧爱月放弃了,不愿意再折腾了,她放弃的不是与秦七绝的斗争,而是放弃了跟徐江欢这份惺惺相惜的情感,哀,莫不过心死,徐江欢的心脏揪疼得几近麻痹,这是她不熟悉的感觉,比那个人背叛她远走他乡时更要疼痛,萧爱月沉默地送她回去,沉默地离开了她的小区,沉默地没有说再见。    徐江欢目送着她的车子离开,她双手环抱着发颤的身子,就算努力地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平复不了萧爱月离去带给她内心的惆怅,直到渐渐平静,她才转过身,低声喃喃问了一句:“又降温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冷。    放弃一份很有前景的项目,萧爱月头痛地不知道怎么跟徐放晴交代,她掏开钥匙,打开门,看到甘宁宁还在客厅里玩游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PSP,见萧爱月回来了,努努嘴说:“晴晴姐在卧室。”    卧室的门没有锁,萧爱月敲了敲房门,扭开门把刚要说话,里面突然有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徐放晴一把将她拉进来,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拦腰一抄,抱起来,把她扔到沙发上,扒掉裤子,就去打她的屁股,“啪啪”几巴掌,那细皮嫩肉上立即浮现几个血红的五指印。    萧爱月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反抗,徐放晴抬起她的下巴,闷闷傲娇的嗓音却像是在朝她撒娇:“萧爱月,你敢动?”    萧爱月又气又笑:“你脱裤子怎么这么快?上辈子是妇科医生吗?”    看着对方越来越油嘴滑舌的腔调,徐放晴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幽深犀利,整个人显得有种诡异的不屑:“萧爱月,我不在上海,你像是解放了,头发剪成这样,想去高中学校勾搭哪个小姑娘?别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想造反吗?”    那越来越冰寒的目光,让人不禁脊背一阵发凉,萧爱月猜她就是气自己跟着徐江欢走了,顶嘴道:“你又不是我父母。”    松开压住她臀部的手,徐放晴眼中一片冰冷,冷着脸道:“萧爱月,你脑子里有包吗?你父母养你,我没养你?列个公式出来,我比你父母还有资格管你,你敢顶嘴!你最近吃激素了吗?需要我带你去科学研究所当标本吗?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还瞪我?”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打上了屁股,萧爱月傻眼了,撇头看着自己臀部上重叠在一起的手指印,欲哭无泪道:“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剪头发了,再也不跟别的女人走了,再也不顶嘴了,呜呜呜,我陪~睡补偿你好吗?马上去洗澡陪你...啊,啊,啊,别打了~~”    甘宁宁在外面叼着根冰淇淋木勺好似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惨叫,她竖起耳朵一听,又不见了,摇摇头:“怎么冬天猫还发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冬瓜君(委屈):有比徐江欢还要不靠谱的吗?    众人异口同声:晋江!    掰着手指算完结~~~~快了,快了,真快了~~    作者君:老徐你等等我,我今年还很年轻,比萧爱月胸大,要不要考虑我?    徐放晴(挑眉):我喜欢有弹性的女人。    萧爱月捂住屁股嘤嘤嘤地哭了。    注:该章节防盗,购买比例不到百分之90的小天使,48小时再来看,谢谢大家支持正版,比心~~    ☆、我要见她    一晚上, 隔壁的房间都很吵, 可能萧爱月又被欺负了, 甘宁宁这样胡思乱想着, 便很快入睡了。    早上起床,看到萧爱月跪在地上在擦地板, 甘宁宁呆呆地看了看,穿着一件印有樱桃小丸子图案的睡裙走到徐放晴面前问道:“晴晴姐, 你们把被子洗了吗?”    不是洗, 是直接扔了, 之前萧妈妈住在这间卧室倒还好,后来萧弟弟有几次带了朋友回来聚会, 几个年轻气盛的男生直接爬上了她们卧室的床, 萧爱月对此并不知情,直到徐放晴回来,才被她拆穿说床上满是陌生人的气息, 即便换了被子也不行,要换新, 包括床垫在内。    单纯的萧爱月还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 结果上午她刚擦好地板, 给自己的屁股上了点药,徐放晴又让皮利安排了人过来换锁,似乎是想把萧家母子俩的痕迹在此抹去。    萧爱月这就不懂了,徐放晴对萧妈妈的态度好的没话说,怎么才过去几天,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份疑惑,一直到她见到秦七绝的时候才有所领悟,萧爱月提着一只棕色的小皮包去公司上班,在停车场老远就见到一辆奔驰停在路中央,她开车跟那辆车擦肩而过,秦七绝在那辆车内推门下来了,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悠悠然道:“萧总今天上班有点晚。”    话语蕴藉抱怨,口气倒像是小女友埋怨姗姗来迟的男友,萧爱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有事?”    秦七绝浅笑:“想跟徐总见一面,不知道萧总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    徐放晴昨晚刚回来,今天秦七绝就找上门了,萧爱月心中警铃大响,想着是徐江欢告密了?还是秦七绝在她家附近埋有眼线?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把家都给搬了,哪止换一把锁,她再看秦七绝就感觉她是个变态的监视狂,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撇开视线:“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秦七绝身穿一身职业套装,人淡如菊地笑着,仿佛没有任何的危险与套路,柔声说:“听说她回来了,大家都很关注,我也是想去打声招呼。”    “大家是谁?”虽然知道对方在故意挖坑等自己追问,萧爱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徐江欢?还有谁?”    压低声音,秦七绝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提示她说:“我有一个老朋友,姓江,江林琳,你应该没听过,不过,她很有意思,你可以先去打听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帮我安排,萧总,我等你。”    江林琳??萧爱月一脸茫然,她到办公室没见到皮利的人,才想起她被徐放晴安排去买床垫了,好在安久久在,萧爱月不太信任其他人,把简单透明的安久久叫进了房间,直接明了的问她:“你听过江林琳这个人吗?”    安久久比她还要茫然,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反问道:“谁呀?没听过啊,上海有这个人物?”    见这个官二代都不知情,萧爱月也没放心里去,摆摆手说:“你帮我查一下她的资料,过两天给我行吗?”    安久久第一次接到任务,十分的激动,连忙点头说:“你放心,萧总。”    萧爱月不放心,直视着她的脸交代道:“记得保密,谁都别说。”    安久久很听话的走了,萧爱月还是不太放心她,自己也上网百度了一下江林琳的讯息,结果一条有用的资料都没有发现,中午皮利回来了,安久久回了一趟家,下午上班的时候步伐急促,气喘吁吁地跑到萧爱月的办公室做报告:“萧总,我问过我爸了,我爸说这个人我不能查,你还是找别人。”    皮利老司机在门外敲门,把脑袋探进屋内瞄了瞄:“你们聊什么呢?”    安久久对着她的方向望了一下,又转头跟萧爱月说:“我只听说她最近在上海,好像是为了保住什么人。”    这暗示已经很清楚了,萧爱月不想透露太多让皮利知道,点点头:“嗯,出去,谢谢你,记得保密。”    安久久心中叫苦不迭,萧爱月这话讲的,横竖这皮利八卦的性子能放过自己?怕不是萧爱月故意的话,安久久离开前特别注意了一下萧爱月的表情,又见到她脸色沉重,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她才好。    萧爱月满脑子都是她刚刚说的话,又想起之前有人说过孟念笙被一个姓江的大佬保住了,这人来头应该不小,不然安久久也没必要这样提醒自己,她又想到秦七绝,内心深处自然是排斥她的,却又禁不住惯性思维的去想秦七绝与这神秘江小姐的关系。    不如去会一会?与其提心吊胆地等着对方出手,萧爱月想主动出击,若是那江林琳的目的是徐放晴,那无论如何,萧爱月都是要面对的。    她偷偷把甘宁宁叫了出来,让甘宁宁给孟念笙被监控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孟念笙失踪了很久,她的电话与人都被监控了,萧爱月曾经派人找过她,发现她被两伙不同的势力围绕了,那会萧爱月没想那么多,还以为除了某有关部门就是陈晚升的人,唯独遗漏了这个江小姐。    甘宁宁的电话有人接,却不是孟念笙本人,好一会功夫,电话里才响起一个老阿姨的声音,嗓音沧桑地命令着她们说:“天府国际17号楼,你上来,有人带你。”    天府国际是一座很有名的小区,以昂贵的房价闻名,甘宁宁一路都很吵,一直在话痨的跟萧爱月讲她与孟念笙小时候打架的故事,说孟念笙从小就瘦小,每次被男生欺负就找自己帮忙,说孟念笙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名,有一次考到第二名了,还在甘宁宁的被窝里哭了一晚上,说上初中的时候,孟念笙碗里一半的饭都被自己吃了,所以她才比孟念笙胖那么多。    萧爱月沉默地听着她的回忆,听到后面,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她听出来了甘宁宁话里的紧张和无措,那是动物世界里面母猩猩遭到攻击时常有的表情,甘宁宁在紧张什么?萧爱月不知道,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萌芽,在大家都忽略的角落里面健康成长。    17号楼总共36层,楼下有人在等她们,看到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那接她们的男人还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上去请示,萧爱月报了自己的名字,只听那男人“嗯”“嗯”“嗯”了几句,挂断电话说:“走,琳姐答应了。”    一个叫琳姐的女人,身材矮小,戴着手套在玩室内高尔夫,她所在的屋里很干净,空无一物的房子只能用干净形容,她一个人在玩高尔夫球,对面有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们张着嘴,像哈巴狗一样期待她把球袭进自己的口中。    这是一个抖s爱玩的游戏,萧爱月看着地上几个只穿三~角裤的肌肉男有些反胃,条件反射地把甘宁宁挡在了身后,慢吞吞地问道:“请问是江小姐吗?”    “我喜欢别人叫我林小姐。”江林琳回过头,竟有着一张可爱怡人的脸蛋:“想玩球吗?”她边说着,边用高尔夫球杆大力戳了一下其中一个肌肉男的下~部,萧爱月在一旁看的都痛,那男人却面不改色地受住了。    “请问孟小姐在吗?”甘宁宁圆乎乎的脸蛋出现在了萧爱月的身后,她一向喊孟念笙都是全名,第一次称她为小姐,连旁人听了都感觉到莫名的心酸,她自己却是全然不觉,又害怕那琳姐的球杆,又想找到孟念笙,怯怯地问:“她在吗?我是甘宁宁,我想找她。”    那琳姐上下打量了她几下,突然嘁了一下,好似十分鄙夷:“你比我想的还要丑。”    甘宁宁涨红了脸,可怜巴巴地说:“我是她姐姐,我想带她回家。”    琳姐放肆地笑了起来,手指着刚刚领萧爱月她们上来的男人说:“你们听听,我买的奴隶竟然有家人,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也是放声大笑,笑的整张脸都狰狞了:“孟念笙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她舅舅卖给我们主人了,我们主人前几年把她租给了别家公司,结果差点把人给搭进去了,哈哈哈,你是她姐姐,你怎么不早来救她?”    甘宁宁与萧爱月皆是震惊,萧爱月上次查过孟念笙的资料,然而面对今天的状况,却发现自己对孟念笙的了解只是皮毛,甘宁宁的震撼更甚,她只知道孟念笙在高考那年离开了自己,她背叛了她们的承诺,她放弃了她们的友情,甚至在重逢后,面对甘宁宁一次次的责备与辱骂,她都没有解释过哪怕一句。    那样聪明又善良的女孩,她明明被世界抛弃了,却还是舍不得抛下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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