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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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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不安地坐了几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亲自买票去了北京,想找秦七绝谈生意。    秦七绝在待人接物方面,很少有不妥帖的时候,收到萧爱月要来北京找她的短信过后,她派了胖胖的白秘书到机场接机,白秘书很年轻,穿着职业装走到萧爱月的面前,亲切地打招呼说:“萧总,我们秦董这几天都在家里面养病,她安排好了,让我们直接去她的别墅。”    皮利在旁边看了萧爱月一眼,也没回嘴,萧爱月不作他想,点头跟着白秘书走了。    “前不久我公司出了一点事,于是到国外待了两天处理此事,没想到一回来,表妹又跟我闹脾气了,所以一直没时间去找你,抱歉,萧总,来喝茶,皮经理,你也多喝点。”秦七绝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她坐在花园中给两位斟茶,背后的花圃百花争艳,在这个季节,她能捣腾出这么多种类型不一的鲜花,当真是花费了太多的心血,萧爱月想着这等爱花之人,人也如鲜花一样美貌,真真是一个让人心生爱怜的女人:“二位坐一下,我让人准备了晚餐,今晚在我这里吃,等会我还有朋友要来,大家一起聊聊天。”    萧爱月想了想,也没客气:“好,恭敬不如从命。”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秦七绝的朋友来的时候到了傍晚五点,萧爱月正在参观秦七绝的书房,听到外面有笑声传来,她跟皮利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并肩走出去,见到一个瓜子脸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秦七绝的腰撒娇:“七姐,你很久没找我了,天天约你,你都不理我。”    萧爱月与皮利都有些尴尬,有种撞破人家奸、情的感觉,皮利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萧爱月无奈,只好咳嗽了一下,打断那二人说:“秦董,这位是?”    那陌生的女人快速回头,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敌意,秦七绝不露声色地跟她们做着介绍:“这位是齐三小姐,齐嘉乐,这是我上海的朋友,萧爱月,这是她的下属,皮利。”    齐嘉乐冷哼了一声,似乎非常不屑地跟她们相识,站起来,直接往楼上跑了:“我去拿酒。”    萧爱月讪讪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回头看着皮利:“齐三小姐真有个性。”    秦七绝笑了一下:“她人是这样子,官三代,有点目中无人。”    齐三小姐拿着酒在二楼朝她喃喃道:“什么目中无人,我可是把你放在我心里的。”    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秦七绝速战速决,在吃饭的时候,把一叠文件交给了齐嘉乐,用带着诱惑的嗓音对她说:“帮我一个忙,我想要她的命。”    萧爱月嚼着嘴里的饭,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齐三小姐打开文件看了看,怪异地笑了起来:“七姐,这人啊,不用你亲自出手,宫家小姐先下手为强了,你等着看,过不了多久,董柏欣绝对会出事,你表妹就是被她给绑走的吗?哈哈,七姐,你可真沉的住气,这人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S~M爱好者。”    萧爱月开始后悔留下吃这顿晚饭了,连饮了两口红酒,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皮利的脚,皮利横目瞪了她一眼,撇了一下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秦七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到吃完饭,齐三小姐吵着要留宿的时候,她才暗了暗目光:“下次我去上海带你一起去,好好陪你几天。”    齐三小姐心花怒放地点头说:“那我就再信你一回,你要是再骗我,我以后就再也不帮你了。”    送走齐三小姐,萧爱月也想走了,秦七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皮利,指着二楼的书房说:“我们单独谈谈?”    皮利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萧爱月转头看着秦七绝:“好。”    秦七绝把她们一系列的互动收进了眼里,进书房前端了两杯牛奶过来,放了一杯到萧爱月的面前,满含深意地说:“萧总为人,太温和了。”    作为一个老板,时不时要看自己下属的脸色,这一点,秦七绝无法苟同,她跟萧爱月并不是什么莫逆之交,轻轻地点了她一下,便转移了话题说:“萧总,关于康氏,你打算如何?”    萧爱月就等她问自己这句,连忙摆手说:“我可一直在等秦董发话。”    秦七绝随意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我呢,不经意间也被贵女友摆了一道,我胃口是很大,可惜不喜欢吃残羹剩饭,萧总,这样子,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在等着时机,直接收购康氏,在此之前,你想怎么对付康瑞丽?”    萧爱月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敢这么坦白地告诉自己,肯定也是因为知道了她私底下的动作,便说:“秦董有什么好主意吗?”    “两条。”秦七绝单刀直入地切到了要点:“第一,我这里还有一张JOJO留给我的盖章合同,我们可以伪造证据,造成集资诈骗的案件;第二,在徐江欢那边入手,让她资金链断裂,弄成非法集资,整倒她,同时让康家两位一起下台,这样都可以造成刑事案件,让康家母女再无翻身之日,至于江家,不过是损失一个挂帅的罢了,我得罪过那么多人,再多得罪江家,江家也没什么。”    对视着秦七绝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萧爱月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想过在法律上面入手,但是秦七绝有这个打算,她为人心狠手辣,长相却是那么的纯白无暇,让人没有防备,萧爱月对康瑞丽的恨,也许秦七绝的这个意见可以帮助她,可是一想到JOJO,萧爱月下不了狠心,纠结地问:“能不能不把JOJO带进去?”    秦七绝怔了一下,静静地盯着她的脸,戏谑道:“我从来不放虎归山,萧总,我选择与你为友,不是永远,你要知道,可能徐江欢比你更聪明。”    萧爱月冷汗直流,刹那间感觉到了自己跟她的差距,她想她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商人,做不到秦七绝那么狠毒:“你让我考虑一下,”    秦七绝打量着她的表情,笑着抚慰说:“那个齐三小姐,可以在政界帮我们很多,要是走这步棋,你不用担心会连累到我们,没有把握,我不会开战。”    萧爱月吁了口气:“秦董,我开始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秦七绝笑靥如花:“我也很开心你留下吃这顿饭。”    皮利在外面无所事事地等她,见到萧爱月脸色难看的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着秦七绝侧身站在门口,嘴角带着笑斜睨着她:“你们老板是个好人,好好跟着她。”    皮利看她不爽很久了,咬了咬唇:“秦董,在商言商,圈子那么大,我们老板为人心善,开的也是家小公司,该有的资源您都有。”    听出来了她的暗示,秦七绝不置可否:“就是因为她善,我才会找她合作,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喜欢。”    在回上海的飞机上,萧爱月睡了一路,皮利帮她盖上小毯子,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她们在北京待了三天,秦七绝找了各种理由带萧爱月出去结识人脉,无缘无故的想要帮萧爱月,肯定不是因为她人好,想到这里,皮利想死的心都有,谁不知道秦七绝是个怎么样的人,皮利没少听她的风流韵事,盯着萧爱月那张漂亮的脸蛋思索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醒悟了过来。    妈呀,秦七绝不会看上我们这软绵绵的萧总了!那可不得了,要是被徐总知道了,不得把她活吞了!    到了上海,萧爱月坐在徐江欢的车上哈欠连连,徐江欢调笑着她说:“怎么这么困,昨晚去偷人了?”    萧爱月翻了个身,不愿意理她。    徐江欢以为她害羞了,戳着她的脸蛋捏了捏:“萧姐,说说看,你跟秦董谈了些什么?”    要是被她知道秦七绝想弄死她,她估计就笑不出来了,萧爱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她问你喜不喜欢她送你的车?”    徐江欢微微一眯眼,古灵精怪地说:“喜欢,可喜欢了,卖给王小勇,他给了我原价。”    萧爱月语塞,更不想理她了:“滚滚滚。”    徐江欢煞有其事地在包里掏出来了两个手镯子:“我妈说这是不义之财,要散财,来来来,见者有份,这个玉镯子给你,皮利也有,拿着,不用谢,不用谢,司机已经给了,这次就不给了,还有两个,留着给甘小胖。”    萧爱月头痛的要命,连晚饭也不愿意吃了,让徐江欢直接送她回家,从小区楼下往上看,万家灯火明亮,温馨的不行,只有萧爱月一个孤家寡人进了电梯,按下楼层,连站都站不稳。    掏出钥匙,漆黑的房内一片寂静,萧爱月伸手刚摸到灯的按钮,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向了她,她一下子陷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只听到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人就被紧紧压在了门上。    这是劫财,还是劫色?一秒之间,萧爱月的思绪全乱了,她的嘴唇已经尝到了两片温暖的柔软,有一个灵活的香舌伸进了嘴里,满满红酒的味道,醇香醉人,那熟悉的感觉刺激了萧爱月整个身体感官:“晴晴....”她暧昧地低吟着,但并无人答言。    吻,还在继续,那人霸道又强势地掀开了她的风衣,双手不忘揉捏着她柔软的胸部,萧爱月的心几乎要冲破了胸口跳出来,喘着气,从喉咙深处溢出了小小的呻、吟:“晴晴,晴晴。”    感觉到她身体的酥软,那人轻轻地捏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沿着她的口中轮廓轻轻勾勒,另外一只手或轻或重地在她身上游走,在她技术老练的撩拨之下,空气中都散发出了荷尔蒙的**。    她的手指轻揉萧爱月的乳、尖,接着又往下滑去,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流连,抚过她紧实的翘臀,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萧爱月,嗯?我不在,你敢这么晚回家?长成这么胖,是欠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要站老季跟老秦的CP吗。。。你们摸着你们的良心讲,你们咪咪不会痛吗    五一公司组织活动,三天大概更不了。。。502见了!!宝宝们!!晴晴来了!!你们的老婆来了!!!    秦表姐说不喜欢农夫与蛇的故事。。。却不知道养猪也会被拱    咦,我刚刚说了什么    ☆、惊人    开了灯, 萧爱月的面色有些苍白, 眼瞳却黑的惊人, 她的睫毛修长, 一闪一闪的上下眨巴,模样迷糊的像个智障儿童, 徐放晴端了一杯牛奶过来给她,萧爱月呆滞的接过, 眼睛没有焦距, 黯淡的眼底充满了焦躁。    徐放晴静静地站了一会, 从阳台方向望着她,凭心而论, 她真心感觉到萧爱月瘦了, 两人才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萧爱月仿佛瘦了一圈,她卸妆过后的脸上露出一种天真烂漫的成熟, 当两种相差甚远的特质出现在她的身上,没有不协调, 反而不能用语言去形容这种美丽, 恍惚间, 徐放晴瞬间穿越回了一年前的H市,她第一次见到萧爱月,虽快到三十岁的女人,身上那种朝气蓬勃的青春感让人不喜,现在, 她长开了,容貌没有产生变化,那种成熟韵味的气质却散发了出来,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    难怪,皮利会发那种短信,徐放晴目光闪烁,双手抱着胳膊,倚靠在阳台栏杆上调侃道:“萧爱月,坐正,你这样坐,有没有发现你的小肚腩跟胸部一样大?你是猪八戒吗?挺直腰,不要驼背。”    “是哦。”萧爱月抬起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苦笑道:“很久没运动,我好像没有腹肌了。”    徐放晴不喜欢她这种憋出来的笑容,快步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站起来。”    萧爱月很乖,放下手里的牛奶杯站起来去抱她,她可能是真的累了,身体无力地挂在徐放晴的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没有一丝一毫的乱动,她的脸贴在徐放晴的颈部,呼吸很重,嘴唇很温暖,暧昧的气息自二人身上蔓延,徐放晴掐了一下她的臀部,嫌弃地道:“萧爱月,你没吃晚餐吗?”    然,没有人回她。    才不到一分钟,萧爱月睡着了,徐放晴等不到她的回答,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大约是真的累了,徐放晴心情复杂,低低地叹了口气,心中浮现出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无奈情绪。    第二天早上,徐放晴执意要给萧妈妈送几件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萧爱月神情淡淡的,没有说去,也没说不去,萧妈妈是赖定上海不准备回去了,徐放晴当然不会说什么,萧爱月却觉得过意不去,她始终认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要是牵扯到了家庭,处理的好,那是好事,但是都像萧妈妈一样那么胡搅蛮缠,她只会觉得她的母亲在给她添麻烦。    徐放晴没理她的不情不愿,拖着让她必须回去见萧妈妈,萧爱月一大早心情就不好了,系上手表,满脸郁闷地说:“我先去公司,你吃早餐,我弄了两个荷包蛋,你都把它吃了,还有豆浆,我刚磨好的,杯子跟碗用完了放在一旁,等我回来洗。”    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人的感情平淡下来后,就剩下了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徐放晴拿着手机看了看,不动声色地说:“公司的会不是下午开的吗?上午的工作挪到下午,萧爱月,你不要任性,她是你妈妈,不管你怎么想,她都是你妈妈,你都一个多月没去见她了,电话也不接,她天天给我打长途电话,你这么大的年龄了,连自己的妈妈都无法包容,怎么包容其他?”    萧爱月拿着香水在整理自己的头发,旁若无人的举动,好似没听到她说的话。    “萧爱月。”    “我走了。”    提起蓝色的手提包,萧爱月走到玄关处换鞋:“关于她,我们晚点再商量好吗?”    要能让她成功躲避,那就不是徐放晴了,她背靠在圆木椅子上,拿着叉子,略带威胁地说:“你需要我打电话给皮利,让她取消会议吗?”    坚定利落的的声音,重重地敲打在了萧爱月的心底,萧爱月微微侧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哦?你这么有能耐,公司还需要我干吗?让我帮你打工吗?你徐放晴那么厉害,何必要把我架起来!”烦躁地扔掉手里的皮包,轻柔的声音却带着炙热的愤怒:“你要告康瑞丽,你早计划好了,你有跟我商量过吗?你把萧氏给我,你有跟我商量过吗?你辞职,你有跟我商量过吗?你都没有,你都在通知我,徐放晴女士,我们不是合作伙伴,我们是爱人,请不要那么咄咄逼人好吗?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换人好吗?好吗!”    像一只刚睡醒的狮子,萧爱月一顿怒嚎,打破了徐放晴平静的早餐,二人相顾无言,萧爱月喊完后也沉默了,低下头,盯着脚下五公分的高跟鞋出神。    没有人再接话,看着那个不自觉露出真实想法的女人,徐放晴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神也不禁暗了暗,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缓了好一会,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这个二十四孝女友对她发脾气了。    气氛僵硬,萧爱月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不定,轻声说:“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对不起。”    硬不到三分钟,先道歉的人还是她,徐放晴心中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她勾起唇,用始终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你先去公司,结束后去你妈那里找我。”    一人退一步,萧爱月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说:“好。”    压力会使人进步,也会让人崩溃,秦七绝明天来上海,萧爱月打电话让皮利安排了两间套房,皮利拿了下个月的付款申请给她过目,萧爱月一张单一张单的往下翻,翻到最后,把单还给了皮利:“财务总监招到人了吗?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负责,你也忙不过来,赶快招人,有没有收到应聘的邮件?”    “没招人了。”皮利耸耸肩,表情纠结:“咱们现在规模还小,我也忙的过来,也不急这点,再说咱们现在手里的单,都是过去徐总手下的老客户,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老客户都不一定保的住,更别说新的了,财务部虽然没总监,但会计与出纳都是我们之前的职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能省一笔是一笔呗。”    萧爱月扔掉手里的钢笔,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觉得,自从我接手以后,我们公司开始走下坡路?”    “也不能说是下坡路,这行业就是这样。”皮利笑了一下,安慰她说:“有些情况,你自己也看的出来,确实现在还在吃徐总的老本,我也一直在尽力维系之前老客户的关系,不过萧总,你也需要平时找几家大一点的客户吃吃饭,你是老总,跟我们不同,利润,公司目前还是有,可太被动了,万一有哪一家不干了,咱们就完了。”    贸易公司,靠的就是人脉,萧爱月按揉着自己的额头,头痛的说:“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后续我知道了。”    皮利指着房门:“那我走了?”    “帮我联系一下微安那几家,说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他们吃饭。”身体传来的烦躁让她烦闷,萧爱月本就不安的思绪更加纷乱,一字一顿地说:“在保住老客户的前提下,集中发展新客户,你帮我留意一下,行业有什么好的业务员,我们重金挖角。”    皮利看出来了她的情绪不对,点点头说:“你放心,萧总。”    开公司,不是玩游戏,老话常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徐放晴打下的江山给了萧爱月,萧爱月要是保不住,那就可笑了,她想起陈晚升之前给她拉拢的人脉,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走了不下一个多小时。    这些天,只想着复仇,只想着要康瑞丽好看,萧爱月却漏了一点,她是一个领导人,徐放晴上亿的资产给了她,不是让她玩过家家,她是相信自己呀,那么信任这个没有本领的爱人,萧爱月不能让她失望,先立足,才能谈情说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    在北京与秦七绝相处了几天,萧爱月见识了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圈子,那些人的谈吐让萧爱月大开眼界,但更多的同时,她失眠了,秦七绝比她了解什么是商业,萧爱月所谓报仇的把戏,不过是引人发笑的恶作剧,所以秦七绝笑了,这个像天使一样的恶劣女人,硬是用她的人脉给萧爱月上了一节课。    这节课的名字叫做,什么才是成熟与成功。    成功,不是你打倒了谁,你又得到了谁,是你在这个世界,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你跟所有人的关系,都是互相牵制,互相合作,没有谁求谁,没有萧爱月必须得到秦七绝帮助,才能实施自己复仇的计划,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为什么要依赖别人的能力?为什么?    你的世界太小了,秦七绝说,我给你介绍一些大世界的人物。    这个世界很复杂,来自小县城的萧爱月慌了,她从一个只想拿上万工资的小白领,脱胎换骨地变成了一个老板,人生如梦,太戏剧化了,萧爱月掏出手机,拨通季文粤的电话,心情沉淀下来,剩下了点点的落寞。    “你好,季总。”那边接到她的电话似乎有些吃惊,萧爱月先发制人,温和地笑道:“有时间一起吃饭吗?哦,不,不是股份的事情,也许股份我可以缓缓,想请您帮我介绍几个客户,对,嗯,晴晴之前的公司,有时间的话,您可以过来参观一下新公司,晴晴昨天回国了,行呐,晚上可以,约晴晴一起也行,啊,好,我随时等您电话,好的,谢谢,您安排,客户不怕多嘛,我相信您,可以,谢谢,再见。”    相比上次见面的直接拒绝,季文粤这次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挂断电话,萧爱月吃吃的笑了起来,她感觉她误会季文粤了,季文粤不是不想帮她,而是她不屑的帮她去对付康瑞丽,季文粤比她更懂得孰轻孰重,然而她不会像秦七绝一样去点破你的幼稚,她会拒绝,她的清高与教养只能做到点到为止。    上午把会议提前了,几十个人的公司,开起会来,十分安静,皮利做完PPT报告,望向萧爱月:“萧总有什么补充的问题吗?”    萧爱月看着鸦雀无声的下属们,爽朗地笑道:“你们每次开会都这么严肃吗?放松一点,我又不会骂人,对?你们见过我骂人吗?你们之前的企业文化都是这样,我一时半会也不期待你们彻底改变,慢慢来好吗?”停顿了一会,见到还是没人讲话,萧爱月开始收拾文件:“好,下个月总结会议,每个部门,都需要一份总结报告,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找皮经理,我不难为你们,你们自定义内容,今天就这样,散会。”    皮利抱着电脑跟在她身后小声问:“萧总,你是不是在暗示徐总很喜欢骂人?”    萧爱月白了她一眼:“你敢告状的话,等着这个月绩效零分。”    威胁很成功,皮利拍着马屁要请她吃饭,萧爱月想起要回她妈那里接徐放晴,又联想到早上无端发的脾气,也有点内疚,抓住闪亮的皮灯泡说:“走,我请你吃。”    车子停到小区楼下,皮利的脸都绿了:“萧总,我现在能走吗?”    看样子,她之前应该来过这里,萧爱月领着她上了楼,心中忐忑万分,她在皮利面前完全暴露了自己“妻管严”的状态,不忘交代说:“等会我们跟徐总一起吃饭,她要是骂我的话,你就转移话题,怎么转都行,我给你加工资。”    打开门,皮利还没来得及跟徐放晴问好,思路一下子就被屋里的婴儿哭声吸引了过去,条件反射地望向一旁开门的徐放晴:“徐总,哪里来的孩子?”    徐放晴的表情冰冷,握住门把的手指很用力,萧爱月的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致,连鞋子都没有换,踩着高跟鞋火速地跑到了卧室门口,看到萧妈妈在给一个婴儿换尿布,听到声音,萧妈妈抬起头,见到是萧爱月,就笑了起来:“小月,你来看看,宝宝长的好可爱。”    天知道徐放晴是怎么跟她们相处了一上午,尖锐刺耳的婴儿哭声让萧爱月整个人都乱了,那颗在她脑海中悬挂太久的压力炸弹顿时爆炸了,她突然回过头,伸出手掌拦住了正要往这边走来的二人:“等一下,我想跟她最后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父母总是用“我是为你好的”枷锁强迫你接受不对等的关系    老徐尽力了,小萧还在努力,有小天使之前因为她对萧妈的态度,指责小萧不懂事,作者君也很难讲明白    小萧年幼开始养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或多或少,她妈都有过,就像小萧自己说的:    长姐如父,爸爸的责任我帮他完成了,已经不欠你们任何人    二十多年,在“懂事”“付出”的过程中,爱上徐放晴,是她萧爱月为数不多为自己做过的事。。。    ☆、红猴子    一个婴儿, 一个哭啼不止的婴儿, 她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盯着你, 萧爱月说不出来重话, 她到客厅外面喊了皮利进来,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婴儿扔给了她。    萧妈妈显然早做好了跟她谈话的准备, 她翻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把东西一一拿出来给萧爱月看:“我这里有存款, 孩子我养, 不需要你们管, 你看,这是我的存折, 有九万元, 够养她到小学,我再回家卖几年水果,不给你们添加负担。”    萧爱月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着, 忽然觉得自己跟她说什么都没意义,她不止一次说重话拒绝萧妈妈的安排, 可是结果呢?    萧妈妈我行我素, 打心里就没从她的立场考虑过, 萧爱月就那样看着她,不说话,也说不出来话。    “你跟晴晴没时间养孩子,我理解,可是你们现在都三十多岁了, 以后怎么办?有个孩子,还是咱们知根知底的孩子,没有传染病,没有麻烦,妈妈先帮你们养,等妈妈老了、死了,她也长大了,可以照顾你们。”萧妈妈在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月,妈妈是为你好,两个女人在一起,该怎么承担未来呀?妈妈跟你舅舅他们说,你嫁到上海了,但是生育方面有点问题,同性恋那种事啊,妈妈可以接受,不代表亲戚朋友就能理解,要个孩子,也能促进你们的感情,亲戚那边,妈妈帮你瞒着。”    萧爱月闭上眼,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永远都在为我好。”    这话虽对,却透着数不尽的哀怨,萧妈妈怔了一下:“难道不是吗?难不成做妈妈的人还会害自己的儿女吗?”    “你想养就养。”萧爱月撇开话题回避她的问话,她的神情落寞,并没有因为萧妈妈的话而生气,只是从嘴里说出的话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忧伤:“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子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知道我能活的到多久,我不管你了,妈,你好自为之。”    蓦地,萧妈妈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有些喘不过气,她心疼地摸了一下萧爱月的脑袋,明明气了她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小月,你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工作出什么问题了?”    “妈,我好像支撑不下去了。”抛去一切的空架子,萧爱月依偎在萧妈妈的肩头,半响后又撇开脑袋,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你女儿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弱,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一个本科生,没有后台,没有能力,到上海打拼一年,甚至拿过几十元的工资任人耻笑,那个时候会担心让晴晴觉得尴尬,却不觉得累,现在我有车有房,有钱有老婆,我感觉自己好累,心中悬着一口气,放不下来,我好害怕让你们失望,害怕晴晴的公司在我手上一败涂地,害怕在努力前进的过程中忘了你的感受,妈,你女儿目前承担不了任何人的重量,无论是弟弟的户口安置,还是那个孩子,我爱你,妈,你曾是我努力做好一个好女儿的精神支柱,不要让你变成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吗?”    说到后面,声泪俱下,那话语中的绝望如毒雾般环绕在二人四周,萧爱月捂住脸,双手环抱着脑袋埋在了膝盖之间,她的身子因为哭泣而颤抖,压抑的声音中夹杂着不甘心的恨意:“妈,你真的想逼死我吗?我才三十岁,人生刚开始,就要被你安排结束吗?”    萧妈妈傻傻地望着眼前的女儿,她张张嘴,一句一句的话堵在嗓子口,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妈,你真的爱我吗?”萧爱月突然扬起脸,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她的眼泪流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燃遍了整个心脏:“你摸摸看,这是你女儿的心,要我把它挖出来还给你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为什么!我欢迎你来上海找我,我欢迎弟弟来上海读书,但是,上海不是我的家,是晴晴的家,你心安理得地用着她的房子与金钱,可是你尊重过她吗?那孩子算什么?我萧爱月生不出来孩子吗?她徐放晴想要,我马上给她生,天呐,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稀罕你的那些鬼亲戚,爸爸死的时候,谁认你做亲戚了?你要借钱送我上大学的时候,谁理你了?我萧爱月不仁不义不孝,那就天打雷劈,我死有余辜,我没打算回老家,没打算帮萧孝南负责他的后半生,我养了他十几年了,我不是他爸!你那存折算什么?都是我给你的钱,银行贷款的钱,也都是我还的,现在为什么跟我撇这么干净?觉得我伤害你了吗?你为什么不觉得你会伤害我?在我工作陷入低谷的那天,你打电话过来让我安排萧孝南的户籍,你问过我的近况吗?我跟晴晴结婚了,你不知道?因为你也没关心过我们的未来,你只是在安排,安排你女儿的未来,可能我不是你女儿,妈,你就行行好,放过我。”    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儿如此痛不欲生,萧妈妈这才惊恐的发觉,是她亲手把她推远了,她每一次喋喋不休跟她讲述弟弟最新情况的时刻,都是在狠心的把那个深爱自己的女儿给抹杀掉了,萧爱月不是一个容易妒忌的人,但她妒忌萧孝南吗?萧妈妈不知道,她恍惚地想到了儿女小时候,每一次家里仅剩的好菜,都是给了萧孝南,那时候萧爱月还没回来,还穿着雨鞋在田野地上放鹅,等她冒着倾盆大雨回到家吃着剩饭,萧孝南早洗好澡钻进了被子。    萧爱月是个好姐姐,是个好女儿,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发生?    不知不觉中,母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听着她激烈的反抗,一向自我惯了的萧妈妈却破天荒的没有予以还击,她的眼中有泪,分不清是内疚还是悔恨:“小月,在妈妈心中,你跟弟弟是一样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听进耳朵里,就是笑话,萧爱月的手在颤抖,心中那一瞬间的剧痛被传到了身体的各个部位,痛的几乎站不起来,她双手撑着沙发两侧,站起来后,颠簸了一下,差点摔倒:“我不妒忌他,我也爱他,可是我的世界,不能只有你和他,你要是一意孤行非要那个孩子,恭喜你会多一个新生女儿,也会少一个女儿,我的生命是你赋予的,你也可以成为夺走它的刽子手。”    外面的婴儿还在哭,皮利抱着在哄她,这个因为重男轻女被抛弃的小孩子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但萧爱月可以。    她哭花的妆容成功吸引了客厅两人的注意,徐放晴连忙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张望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萧妈妈孤独地坐在房内,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皮经理,你留下来,照顾孩子跟老人,吃饭了吗?先打电话叫外卖,留下单据找我报销。”在皮利一脸茫然的表情注目下,徐放晴果断的下完命令,挽住萧爱月的胳膊就往外走:“阿姨有任何要求,给我打电话。”    萧爱月一句话都没说,任她开车把自己带回了属于她们的家。    徐放晴去卧室弄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给她敷脸,萧爱月乖乖地任她摆布,好一会,才声音沙哑地说:“晚上约了季总一起吃饭,晴晴你饿吗?要不要我帮你煮点面?”    若有似无的一句话,无疑给了徐放晴会心一击,她凝视着萧爱月的脸,那张脸那么熟悉又让人感觉陌生,几份初为领袖的成熟将本就灿烂无邪的微笑渲染上了冷漠的色彩,这不该是那个爱哭鬼萧爱月,徐放晴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光洁的脸蛋:“萧爱月,是我让你有压力了吗?”    萧爱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否认:“你要相信我,晴晴,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你,只是过渡期而已,我哭出来后,感觉轻松了很多,没关系的。”    “走,我们去吃饭。”大力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徐放晴想通了:“萧爱月,我们去约会。”    没有人比徐放晴更能体会什么是压力,她曾经经受的压力比萧爱月现在难捱几倍,但那是因为迫不得已,此刻萧爱月已经到了极限,徐放晴意识到了一点,她对萧爱月下的这剂药太猛了。    再说徐放晴又不是第一次放季文粤的鸽子,她拉着萧爱月的手在主题公园逛了几圈,走到鞋底都快穿了,萧爱月的情绪慢慢地好了起来。    两人路过一堆年轻人的身边,萧爱月忽然激动了起来,手指着海盗船,吵吵闹闹地非要徐放晴给她拍照。    徐放晴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放松心情了,抬抬眉,试探着怂恿她上去坐,萧爱月嘻嘻地笑着,跑到售票处买了两张票,原路返回的时候,一蹦一跳的模样兴奋极了:“走,走,走,晴晴,我请客。”    徐放晴抱着胳膊没动:“萧爱月,这是小孩子的游戏。”    “我现在就是小孩子啊,徐阿姨,宝宝我才七岁。”耍赖的“萧宝宝”漂移般地挪到她面前,双臂抱住她的脖子,脸蛋儿贴住她的脖子撒娇道:“阿姨,陪宝宝玩嘛~~”    这两人的动作太过暧昧,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群的目光,但奈何徐放晴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徐放晴看着她微肿的眼袋,嘴角的弧度加深,狡黠一笑:“宝宝这么听话,不如在地上打个滚给阿姨看?”    “不要脸。”萧爱月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说:“徐阿姨你为老不尊!”    “徐阿姨”思索了片刻,一脸认真地摇头说:“宝宝倒是挺尊的,七岁的小女孩,拥有一百多斤的体重,是吃了双胞胎乳猪饲料吗?也难怪,宝宝年纪轻轻如此早熟,穿着这么高的鞋子还能蹦的起来,你上辈子是猴子?把裤子脱掉,让阿姨看看宝宝你后面红不红。”    徐放晴只要一开始怼人,萧爱月就完了,她嘴笨,说不过徐放晴,跑到售票处又买了几张票回来,把票揪成几团废纸让她随便抽一个:“我买了五张不同类型的票,你抽到哪个是哪个!鬼屋,摩天轮,海盗船,还有云霄飞车,还有...”    “摩天轮。”    话没说完,被徐放晴抢答了,萧爱月愣了愣,瞥到她有些闪躲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扶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徐阿姨,原来你也怕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放晴的脸色在她的笑声中仍是屹立不倒的冰冷:“萧爱月,你懂什么?摩天轮是唯一一个像约会的场所,网上情侣都是玩这个,你再笑的话,我不保证等会会不会把你扔下去。”    萧爱月立刻收敛笑容:“遵命,徐阿姨。”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售票处走去,徐放晴自掏腰包买下了一个舱的票,进了舱内,摩天轮开始上升,萧爱月靠在窗旁往下看,见到这个世界越来越小,川流不息的汽车与密密麻麻的行人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心中的压抑与不安不知不觉中也渐渐地释怀了,她回头看向徐放晴,徐放晴站在另一边的窗户边上眺望远方,她没有一点恐高的反应,只是怔怔出神,思绪也许飞的很远很远,连萧爱月的注视也没发现。    成年人与小孩的感官刺激自然不同,没有兴奋与激动,反而像是一场精神的洗礼,萧爱月走到徐放晴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肢:“晴晴,这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约会。”    徐放晴眼帘轻合,轻轻地嗯了一下:“我也是。”    言罢,掏出手机,她把皮利刚刚发过来的信息读给萧爱月听。    “徐总,萧夫人要我帮她买机票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撒碗鸡汤:    坚持,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坚持,一定会失败。    萧爱月在反攻的路上如是说。    作者君好想早日完结,可越写越管不住手!!!快!!救救八岁的小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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