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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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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平秋沾上了魔教两个字,比试资格自然就取消了。    燕菲菲似乎成了最大的赢家,因为她的对手没了,魁首之位就要落在她的头上。    不过,经诸位高手们的一致商讨,觉得这样便让燕菲菲胜出,未免太容易了些,便一致决定,让王鸢顶上来,代替凤平秋的位置,与燕菲菲再角魁首之位。    这样的安排不可谓没有私心。    虽然盟主为了避嫌没有出面,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宗师境高手给盟主一个面子,当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这一次宗师境高手的后辈们除了王鸢都全军覆没了,若连王鸢都不能站在决战台上,那他们宗师境高手的面子岂不是都丢光了?    台上台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决议是怎么回事,有微词也不能放在明面上,大不了心里嘀咕几句。    谁没有私心?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白玉烟没有参与其中,一来方才事情爆发之时她半路离开了,二来她年纪小又是半路来的,推辞过去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最后一场决战虽然有些波折,但到底还是保留下来了。    散场过后,燕菲菲的心情显然是不太好。    她虽然看不惯那个讨厌鬼,但现在,她更讨厌的是那个伪君子王鸢。    至少,一个是真小人,讨厌也不过是讨厌在表面,而王鸢这种,简直是打心底里厌恶。    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跟他决斗,燕菲菲心里就更难受了,手里的剑握得嘎吱作响,等着,她一定要给他好看!    师门的人却是提醒她不可掉以轻心。    “这一路,你也看到了,若真是姓王的做下的,证明其手段心智不俗,若论单打独斗,他又不知道会出什么花招,你不一定斗得过他。”    “是啊,你可千万要小心,我们也不是非要拿那个魁首,还是你的人更重要,别逞强。”    “况且,盟主...也不知是否有插手,我们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恐怕斗不过,有什么事,你可别冲动。”    不争魁首是不可能的,对于那块牌子的底细,燕菲菲知道得比她们清楚得多:“你们放心,我有分寸。”    “就怕你这个‘有分寸’。”    秦山派的弟子们也是操碎了心。    王鸢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混迹在人群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周围的人似乎同他认识,见他忽然出现,也没怀疑,带着一副他捡了大便宜的模样,告诉他这个峰回路转的好消息。    “真是老天开眼,那魔教的人联合了那个小姑娘将你打下擂台,想不到一转头,自己就被个女人给揭穿了,哈哈哈。”    “竟有这等事?”    “可不是?这也是王兄你的造化,魔教之人坏事做绝,合该倒霉。只求盟主不要太过心软放过了他才是,还有,那关押的地方可要看顾好了,别让他的同党将他救走。”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盟主自有盟主的考量,说不定还能利用他将魔教的同党都引诱出来,一网打尽呢。”    “你说的是,魔教不除,始终是我武林一大心腹大患。听说此人在魔门之中位置还挺高,指不定还真能钓出几条大鱼来。”    “哈哈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王鸢没有参与到这些人的讨论,但他表情疑惑中又有些不可置信,还带着隐隐的惊喜,这演技简直是出神入化,滴水不漏。    若不是跟踪了王鸢,知道他与一个神秘人有首尾,密谋着夺取寻仙令和一个人,白玉烟都快要被他给蒙骗过去了。    王鸢有感抬头,与白玉烟的视线隔着茫茫人海交汇,有实质的烽烟在两道视线之中升腾。    白玉烟给了王鸢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错开去。    若他不将自己和阿玘牵扯进来,白玉烟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过,若他要来招惹她们,那就不要怪她多管闲事了。    白玉烟自有一套行事的方法,她心中有正义,不过这个正义是她自己的正义,而不是天下的正义。    所以要她像那些大英雄大义士一般为天下人鞠躬尽瘁,那是不可能的。    王鸢和那神秘的幕后之人,谋夺寻仙令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哪怕白玉烟看不上这些阴暗的小伎俩,却还没触碰到白玉烟的逆鳞,所以即使知道他们的计划,白玉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要来触碰她的底线。    到时候,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那可就对不起她这一双拳头了。    决赛还没开始,白玉烟与贺若玘坐在客栈里吃饭。    凤平秋被爆出魔教的身份,堂中先前还在讨论他的人都已经闭口不提了。凤平秋的身份不论是真是假,只要沾上了魔教两个字,前途基本就算完了。    店小二端上来一盘鱼香肉丝,“二位,你们的菜上齐了,请二位慢用。”    转身正要离开。    “等等。”    贺若玘忽然出口叫住他。    店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住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放才你这盘菜,可是直接从厨房里端出来的?”    白玉烟不知贺若玘想要说什么,却也忍着没有动筷,探究的眼神落在店小二的身上。    被两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店小二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是,是从大厨手里直接端过来的,两位姑娘你们看,这上面的菜还是热腾腾的,一看就知道是新鲜出炉的。”    “真的没有经过其他人之手?”    “是,”店小二以为她们是怀疑这菜干不干净,打包票说:“是小的一路端过来的,还特意护着,没让沾上什么灰啊尘的,保准干净!”    “那你来尝尝。”贺若玘指着那一盘肉丝。    店小二一脸为难:“这,这客人的菜,小的怎么敢尝呢。”    “阿玘叫你尝,你就尝,磨叽什么?”白玉烟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店小二:“拿去,吃!”    店小二被白玉烟一瞪眼,一个吃字吓得膝盖都差点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只得立刻听从她的吩咐。    “是是是,小的这就尝。”    一双筷子毫不犹豫的向菜盘夹去,夹了几条肉丝就要塞进嘴里。    “啪”    贺若玘却忽然出手将他的筷子打开了,一双筷子连同肉丝落在地上。    “这——”    店小二简直糊涂了,叫他尝,又不让他吃进嘴里,这是在玩他还是怎么的?    “姑娘,你们这是...”耍着我好玩儿吗?    白玉烟看向贺若玘。    贺若玘轻笑一声,将头发上的一根银簪拔下来,在菜盘子里搅了搅,再一抽出来,那一根纤细的银簪子竟然整个儿都黑了。    “你自己看看。”    “啪”    贺若玘将这根无用的银簪丢在了桌上,这一声响,好像砸在了店小二的心尖上。    “这,这菜有毒?”    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吃进去,若不是被这位姑娘阻止,店小二的心脏都停拍了几瞬,背后一阵冰寒。他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    白玉烟目光一凝,“有没有毒,你不知道吗?”    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这菜可是他们店里炒出来的,这二位姑娘莫不是怀疑是下的毒?    “二位姑娘饶命,小的冤枉啊!”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干的!小的发誓!”    “这饭菜里竟然有毒!”    堂中的人原来还不知道这一桌的两位姑娘为何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店小二发脾气,只当是这些姑娘们泼辣脾气不好,这个店小二倒了霉撞上班了枪口。    谁知,就听到了白玉烟的一声大喊。    立刻,一堂的人都坐不住了:“饭菜里有毒?”    “什么!我们刚才吃了这么多!”    白玉烟两人邻桌的食客立刻跳起来,转到白玉烟这一桌来,一看那桌上还沾着汤水,却已经黑了的银簪,立刻就炸了:“这银簪都黑了!这是得有多毒啊!”    “我们吃的饭菜里可有没有被下毒?”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催吐声响起,食客们恨不得将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能吐出来。    白玉烟直接将店小二揪着领子从地上提起来,“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店小二欲哭无泪:“我,我,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就是从厨房里端了二位姑娘的菜出来,就直接过来了,根本没有停下来下药的时间啊!”    “那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不是你,而是你们客栈后厨的大厨咯?”    白玉烟环视客栈,已经有许多人被下毒之事惊吓到丢下筷子跑路了。也不知有多少是真正吓跑,又或者是想趁机逃掉饭钱的。    从刚才店小二无知无觉想要吃掉这些饭菜,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不知道这菜里有毒的。别说是演出来的,白玉烟可不信人人都有王鸢那样的演技,将手上的店小二放下:“将你们老板叫出来。”    “是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其实闹得这么大,不用叫,客栈的老板也必须得出面了。    老板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用手帕擦着一头冷汗,跌跌撞撞的从后面出来,看着几乎瘫在地上的店小二,迎着整个大堂中还没离开的食客的怒视,看到桌上黑漆漆的发簪心里一咯噔。    “这,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在你的客栈里吃出了毒,你还问我怎么回事?”白玉烟抱着手臂:“去将你客栈那些后厨的人都叫出来,跟我说说,这盘菜究竟是谁做的,又是谁下的毒?”    “是,请姑娘稍待。”    老板再次擦了擦汗水,路过店小二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将后厨里的人叫出来,老板一脸陪笑的对着白玉烟两人说:“二位姑娘,都在这里了。”    在后厨忙活的人有四个,两位大厨,还有两人打下手。    其他食客十分不满:“我们要的是说法,为什么菜里有毒,你把这些厨子叫出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们自己查是谁下了毒吗?”    “就是,今日不给个说法,老子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妈的,吃个饭还要提心吊胆的,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也幸好两位姑娘机警,否则,你这客栈岂不是要平白多了几条人命?”    看到那发簪上的黑,就知道这毒剧烈无比,必然是见血封喉的毒,吃下去就会立刻见效。    先前一时紧张才慌不择路去催吐,后来冷静下来就知道,若是真的吃了有毒的菜,他们只怕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讨要什么说法。    不过,没吃是一回事,受到惊吓又是另一回事了,没有谁能保证下一回这装有□□的菜是否会落在自己的桌上。    若他们一个不查,不就小命玩儿完了?    “必须给个说法!”    “你的小店还要不要了?”    “这这这...”老板的汗水都要将一身衣服给打湿了,他这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等被人发现菜里有毒的事情,而且面对的又是各个会功夫又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实在是六神无主,心里也十分慌乱。    看这老板的模样,想来也未必知道是谁下的毒,白玉烟抬手阻止了堂上这些江湖人的叫嚣:“众位英雄好汉请稍待,这毒是下在我们这里的,我们必须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们,目的又是什么。”    “请各位耐心一些,等我们将事情查清楚,各位再要什么说法再找老板不迟。”    这些江湖人虽有心闹一场,但人家苦主都没发话,他们这些顺带的再出来蹦哒也说不过去。    而且最主要的,说话这位是小宗师,实力高强,拳头比他们硬,他们也横不过啊,只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既然小宗师发话了,我们自然是听小宗师的。”    “小宗师尽管查,若查不出什么来,这店家耍赖不认账,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见这些江湖人平息下来,老板对白玉烟十分感激,他们平时不关心这些江湖上的事,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地位不简单。    当下更是恭恭敬敬:“姑娘尽管查,小的无有不配合。”    白玉烟向堂上的人拱拱手:“多谢诸位侠士给我这个面子。”    有看向贺若玘:“阿玘...”    贺若玘甚至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疑似下毒的嫌疑人身上,一双眼睛反而黏在活力四射的白玉烟这里。    这会儿见白玉烟询问她,贺若玘才施舍给那四个人一个眼神,说:“下毒之人就在这四人之中。”    又单独温声对白玉烟说:“烟儿,你觉得是谁?”    又来考她?白玉烟抱着手臂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慢慢的走到排排站的四个人面前。    两位大厨满脸油光,手上还有一些油污,一人略苍老肥胖,一人则有些干瘦,脸上都是有着紧张和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别的看不出什么来。    另外两个打下手的则更加年轻一些,看起来像是做学徒的,一人手上还沾着菜屑,看来是正在切菜的时候被拉出来的。    另一人手上还沾着调料,显然也是匆匆忙忙的出来,没有时间收拾干净。    四人的神色都差不多,带着一点疑惑,害怕和小心紧张。    若单看面貌,完全看不出是谁。    白玉烟在四人的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她转了多久,那些侠士就看了她的多久。贺若玘也是,就看着她似乎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转来转去。    就在一些江湖侠士心理怀疑她究竟能不能查出来,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白玉烟突然停在了一个人的背后,将那人推了出来:“下毒的就是你。”    竟然是那个手上沾了调料的人。    这个,这个挑人的方法也太儿戏了些,就这么随便推了一个人出来?究竟是想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还是怎的?    贺若玘却笑了,有那强大的直觉在,若要叫烟儿找人,那怕是十个人都抵不过她一个。    不过,这一回,白玉烟却不单单是凭借直觉。    那被推出来的人自然是抵死不认的:“姑娘,你休要胡说,小的清清白白的一条汉子,如何做得出下毒的事情来?”    老板虽然也想息事宁人,但也是不忍心看自己的人被冤枉,毕竟白玉烟这随便推人的做法的确是难以服众:“是啊,姑娘,这李蛋虽然人看着丑,但平日做起活儿来也是麻溜利索的,若说他下毒害两位姑娘,小的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有什么理由。”    “慌什么,”白玉烟不为所动,一双眼睛落在老板的身上,成功让老板后面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又将视线滑到那个叫李蛋的人身上:“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嘛,叫李蛋?”    “是,”李蛋其貌不扬,但梗着脖子硬气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是条汉子,“小人没有下毒,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    “好,”白玉烟拍拍手:“有骨气。”    “你以为我是随便推你出来的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李蛋不客气的反问。    “我问你,你这手上的酱料是怎么沾上的?”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李蛋低头看了看,上面是一些酱油,整个手黑乎乎的:“这酱料是方才掌柜的前来叫小的,小的正在下调料,一时不慎沾在了手上。”    “好,一时不慎是,记住你说的话。”    白玉烟又回头问老板:“老板,你方才进去叫人的时候,可有说叫他们出来是为何事?”    老板想了想,说:“我当时心里头焦急,也没多想,就赶紧跑进去摧,叫他们快点出来,客人急着。我也摧得紧,胡乱说了几句。”    白玉烟说:“老板可有说下毒之事?”    老板摇头:“没有,我只顾着想平息此事,没来得及问,也没来得急说。”    “好。”    白玉烟转头正要问李蛋,却被李蛋当先说:“姑娘是要问我怎么知道是下毒之事?方才姑娘和这堂中的侠士都提到了下毒,这下毒之事,不止我知道,他们也知道。”    李蛋指了指另外三个人。    那三个人点头,他们也是听堂上人的说话,猜到了饭菜里被下了毒的事情。    “谁说我是要问你这事了?”白玉烟笑得意味深长:“怎么,被我抓出来,心里慌了,迫不及待的将心里头想好的说辞道出来?”    李蛋做出百口莫辩的无奈模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玉烟指了指他的身前,“你们看,他胸前的围兜,”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前的围兜上:“是不是有些脏污?”    众人看了,的确是有些油污,这些在厨子身上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看他的手,他手上有酱油,但他的围裙上却没有。”    众人再看,的确是没有,不过这能说明什么?    “你们再看他们,”又指着其他三人:“他们的围兜上还有折痕,显然是才刚刚擦过手,尤其是手上有菜屑这一位,他的围兜上也还沾着菜屑,虽然手上没有擦干净,但也是擦过的。”    “但他却顶着这一双完完全全没擦过的手出来了。”    一双手擦没擦过还是挺容易看得出来的,其他三位手上虽然难免有些污迹,但多余的是擦在了围兜上,而李蛋不同,他是完完全全顶着一双没有擦过的手出来的。    “掌柜的并没有告诉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你们要见客人,是不是下意识要收拾身上的污迹?其他三人,都下意识将手上的脏污擦干净了,唯独你,这么明显。”    众人恍然大悟,的确,一般叫厨子出来,为了让客人瞧着干净,都会下意识的收拾收拾。    这人的确是有些异样。    李蛋的神情终于不再镇定,显得有些慌乱死开,兀自狡辩道:“我,我是慌着出来,带忘记了擦。”    其实看他的神色,大多数都已经相信是他做下的了。    白玉烟懒得听他狡辩,“你是挺慌的,怕是害怕下毒的事情被揭发出来,才慌了手脚忘了擦?”    不跟他废话,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说,为什么要下毒!”其他江湖人也开始哄闹起来。    “小宗师目光如炬,竟然一眼就看出是这小子做下的。”    “是啊,人虽小,可是脑子却是好使得很。”    “不然,人家小小年纪怎么就能修炼至宗师境?没点能耐,如何叫我们这些榆木疙瘩拍马也追不上呢?”    贺若玘望着众人推崇的焦点,心中是满满的自豪,这就是她看在眼里的人儿,独一无二的珍宝,谁都及不上的宝贝。    被白玉烟踩在脚下的李蛋脸色变了,先前伪装出来的懦弱没有了,眼里剩下一片狠辣,还有视死如归:“哼,算你厉害,竟然被你发现了,你们等着,得罪了我魔门,魔门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嘴巴就要一闭,眼看就要自尽。    “想自尽?没这么容易!”    “烟儿——”    白玉烟都不用贺若玘提醒,她早防着他这一手,脚快过她的话音,直接一脚踢在李蛋的下颌骨上,将他的下巴卸去了。    没了下巴用力,李蛋自然是不能再自尽。    “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套,卸了你的下巴,看你还能怎么自尽。”    李蛋的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将人揪着头发提起来,白玉烟拿出一只筷子,踢了踢还在地上躺着的店小二,“还摊着作什么,起来帮我做事。”    先前店小二被吓了个半死,整个人就躺在地上装晕,以求白玉烟不要怪罪他,现在看真相大白了,也不装可怜了,咕噜咕噜爬起来:“姑娘要小的做什么?”    白玉烟将筷子塞进他的手里,小二脸色一白,该不会又要让他试菜?店小二简直对这筷子有阴影了。    “抖什么抖,看看他嘴里有什么东西,都给我掏出来,小心别弄破了,弄破了刚才那盘菜我让你通通吃光。”    这种死士,嘴里多半藏着什么毒,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咬破毒囊自尽。医毒不分家,她们家里经常接到这种订单,所以一点也不稀奇。    “是是是。”听到不是叫他吃菜,店小二立马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就是让他挑个东西吗,挑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将人交给店小二,白玉烟拍拍手站起来,就看到这些江湖人在窃窃私语,显然是听到了方才这人自尽前说的话。    “又是魔教?”    “魔教这是要做什么大动作?总是盯着武林大会做什么?”    “难道魔教要出山了?”    “这,有可能。”    白玉烟走到贺若玘身边,小声说:“我觉得不像是凤平秋那边的人做下的,倒像是王鸢要杀我灭口。”    除了王鸢,她自问没得罪过谁,要下这种手段来害她。    若说是珈兰谷或者泊辉门的人,他们是修真者,怎么可能用这种凡人手段?根本就不屑。    看这人的说辞,岂不是跟燕菲菲那天晚上听到的自言自语,以及早上那个女人揭发凤平秋时所说的一模一样?嫁祸都不知道来点新鲜的招数。    若是凤平秋那边的人,他们费尽心思去武林盟地牢救人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心来对付她和阿玘这两个不相干的人?    贺若玘点头:“却有可能。”    有些人上赶着要作死,真是拦都拦不住。    看来王鸢也是慌不择路,竟然做下这种亲自将把柄递到她们手上的事情来,白玉烟不信,人都到她手上了,还找不出指明他的证据来。    白玉烟本来都没打算管这些破事儿,她都要去寻仙大会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她爹娘所在的世界,她也没什么留恋的。    武林大会,她不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她都没打算计较,总有人自以为是要将她拖下水,那就别怪她撸袖子干了。    “你打算怎么做?”贺若玘问她。    白玉烟想了想:“用刑我可不在行,而且像他这种死士,想来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的,”搓了搓手:“阿玘,修真界这么神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说真话?”    贺若玘心中一动:“烟儿为何会问我?”    “我觉得,阿玘你应该知道的。”白玉烟眨眨眼睛,面上十分认真。    或许,她可以适当的露出一些手段,也好让烟儿提前适应适应。    既然白玉烟已经问了出来,贺若玘心下暗想,她也不可能一直瞒着烟儿,迟早都要知道,温水煮青蛙让她提前习惯了,也好过日后突然知晓,心中不适。    贺若玘便说:“有是有,不过那法子却为正道之人所不齿,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法子。”    白玉烟皱了皱眉,贺若玘静待她的抉择。    白玉烟的眼神落在空洞无神的李蛋身上,咬咬牙:“阿玘你跟我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歪门邪道用在这些歪门邪道身上,不是正合适么?”    有些人,还不配她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对待。    贺若玘满意的勾唇:“不错。”    很好,烟儿已经学会对这些敌人心硬起来了。她不需要烟儿变得像她这样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那些心软还是不要用在这些敌对之人身上为好。    “阿玘的意思是,有咯?”    贺若玘点头。    白玉烟对贺若玘百分之百的信任,既然她说有,白玉烟便毫不怀疑。现在这人既然已经成为她们的一张牌,那接下来就可以按照她的计划来了。    白玉烟与贺若玘交流了一会儿,这时候,那些侠士的议论也已经差不多到了一个段落,店小二也已经将李蛋嘴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是一个极小的黑色囊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有侠士凑上前来,看着点店小二手上捧着的东西:“我知道这个,这是红尘散,只要将这个小小的囊丸咬破,便会立时肠穿肚烂。”    店小二原先不知道这是什么,还只是用一张抹布裹着放手心了,听那侠士这般说,心头一跳,恨不得立时将这玩意儿丢出去,能丢多远丢多远。    “红尘散?”    “这是血煞门的死士!”    “果然是魔教之人!”    白玉烟听到血煞门三个字,联想到凤平秋所说的,忽然就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    血煞门这是要借由魔门的名头,将一切的事情都推在凤平秋的身上,而将王鸢从中摘出来,毕竟,他是武林盟的人,又怎么会与魔教勾结呢?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寻仙令。    看来,如果凤平秋所说的属实,那面具人就应该是血煞门的人,想要得到凤平秋自然是因为他是魔门的少主,为了斩草除根,他们不可能放过他。    虽然为什么只能偷偷摸摸带走凤平秋这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鸢是血煞门安插在武林盟的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王鸢”,是他投靠了血煞门,还是原来的“王鸢”已死,这人乃是冒名顶替。    这些还不清楚,要到最后才能知道了。    现在,白玉烟要做的事情,就是揭露王鸢的阴谋,至少,不能让他得到寻仙令。    想要杀她们灭口?    这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后悔做下的一件事情!    白玉烟清了清嗓子:“众位侠士请听我一言。”    她一开口,堂中的议论就止了,向她望过来,白玉烟十分满意这个效果:“方才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人要谋害我,对?”    “对!我们都看见了。”    “他自己都承认了,且物证俱在,自然是铁板钉钉的事!”    白玉烟点点头:“大家恐怕也都知道我,承蒙各位侠士的厚爱,称我一句小宗师。”    “我一身武艺,乃是师承家父,家人都归隐山林,我在此处不便提及。我家人甚少在江湖上行走,目前在江湖上历练的,也仅有我一人。若谈结仇,那是无稽之谈,除了已销声匿迹的沐剑山庄和吴家堡,我自问是没有惹上什么仇家。”    沐剑山庄和吴家堡的仇是因为什么结下的,这些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至于这什么魔门魔教的,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他们突然要来杀我,我是一头雾水。”    “方才大家也听到他的叫嚣,他说我得罪了魔门,还说不会放过我。”    “我自认除了这一身武艺之外,旁的不足以叫魔门视我为敌的。他们既然安排了死士来杀我,这其中的图谋恐怕不小。”    “那他们究竟是为何要对我下手呢?”    听到白玉烟似是而非的引导,堂中的人心下一想,的确,这位小宗师这才刚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若说旁的地方招惹上魔门的确是不可能,那就只有这过于厉害的天赋了。    魔教这是害怕小宗师的潜力,怕小宗师成长到威胁魔教,所以要将小宗师扼杀?    魔门既然敢向小宗师下手,他会不会也要向武林盟主,其他几位宗师境高手下手?    若是被他们得逞,正道没有了宗师坐镇,岂不是任由魔道宰割?    原来魔门近日这般蹦哒,竟然是在打这些宗师境高手的注意!    的确,这些宗师境高手平日云游四海归隐山林,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只有在这武林大会上才会一同现身。    魔门是想将这些高手一网打尽,好断绝了他们正道的路啊!    “魔教的目的,是宗师境高手?”    “魔门是想要绝了我们正道的高手,好让魔门东山再起重出江湖!”    “不能让他们得逞!”    过度脑补的结果就是,大堂里的侠士们群情激奋了,魔门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定要将此事告诉盟主,也请盟主这些高手小心提防才是。    白玉烟继续说:“现在这人既然被我们抓到了,想要自尽又没能得逞,我们何不将他交与盟主,由盟主对他进行审问。”    “到时候,魔门的图谋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对,小宗师说得对,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禀呈盟主!请盟主定夺!”    “小宗师这边他们已经下手了,也不知其他宗师那边有没有魔门的死士混入其中,我们不能再拖了,走!”    “对,晚了恐怕就酿成大祸了!快走!”    江湖中人,性子急躁,说走就走,有人带头,一群人纠集起来,立刻就要往盟主府走。    还有人乖觉的过来替白玉烟将被点了穴道卸了下巴的李蛋扛起来带走。    白玉烟脸上是意味深长,若想要将一件事情闹大,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其他人都通通拖下水,王鸢想将她灭口,她偏偏要让这些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只有闹大了,她将王鸢的事情借那李蛋之口揭发出来,王鸢的脸色才会好看呐,还想要参加下午的决赛?想得美。    白玉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搞事情了。    她拉着贺若玘:“走,阿玘,我们去盟主府看热闹。”    贺若玘满眼都是她,“好。”    临走之前,白玉烟回头,对着空荡荡的大堂一脸欲哭无泪的老板说:“老板,你还得谢谢我呢。”    谢什么,谢谢您将我的客人都给忽悠走了吗?    “若不是我,你的这个客栈,还要不要了?”    丢下这么一句,白玉烟兴致勃勃的拉着贺若玘走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若不是查出来是江湖人做的,他们这个小店还能不能开下去还是个问题呢。    客栈之中只剩下老板,三个后厨,一个店小二面面相觑,“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没精力,下午为了赶更新爆手速,脑子转动超速,现在有点晕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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