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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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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菲菲说是来投奔白玉烟两人,也不可能真跟她们挤一间房,武林大会进行到现在,有好些人都已经走了,客栈的房间也不像先前那般紧张。    正巧白玉烟两人对门的房间空了出来,燕菲菲就将那间房订下来,一个人住进去了。    晚些时候,到对面敲了敲门,得到同意后,就进去同白玉烟两人说话。    “早上回去,我还有些怕她们怪我彻夜不归,没想到第一个见到八师弟,就对我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    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说她不知事,任性妄为,害人精。    燕菲菲脾气也上来了,原本她晚上再三遭遇危险,几番胆战心惊,大起大落之下,心理就有些脆弱。    加之八师弟又是她的师弟,什么时候师弟竟然也敢指责师姐的不是了?简直是乱了章法。    两人在客栈里差点打起来,还是二师姐出面调停,才渐渐止了。    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后面师兄师姐们出来,竟也不问她去了哪里,有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只说她冲动任性,害得大师兄拖着伤躯四处寻她,连累了大师兄比试不说,还害得大师兄伤势加重。    燕菲菲听他们这般说,也是颇为自责,便想去探望,却被三师姐拦了下来,说大师兄不想见他。    “这也罢了,我就是气不过三师姐的话。她说我辜负了大师兄辜负了师兄师姐们的爱护,说我被她们宠坏了,像个白眼狼。”    燕菲菲话里都是哽咽,“我最伤心的还是她说的那句,‘你要像周媤媛那样将师门连累至此才罢休吗?’,简直是太气人了,竟然拿我跟周媤媛比。”    “白玉知道周媤媛?”    白玉烟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着膝盖头支着下巴。    “知道啊,就是那个抢了阿玘新郎的女人。”    燕菲菲这才想起贺若玘正是那个被周媤媛抢了新郎的倒霉新娘子,望着正在为她倒水的贺若玘有些尴尬。    “贺姐姐...”    燕菲菲接过贺若玘递来的茶,不知是道歉还是说什么好。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贺若玘安抚的冲她笑了笑:“林仲秋不是良人,我还要谢谢周姑娘没在我与他成亲之后才找上门来。”    该教训的人都已经教训了,如今周媤媛被破乙门掌控,身边还有一个“爱她疯狂”的太监门主,想来这后半生的滋味儿定然十分不错。    既然如此,贺若玘若再说什么怨啊恨的,那不就矫情了。    见贺若玘这般深明大义,燕菲菲更加愧疚,心里也更怄气了:“她将我比作周媤媛,我就气不过。周媤媛自私自利,从来不将师门放在眼里,哪里能跟我比呢?”    燕菲菲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般傲慢的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难免叫人皱眉。好在白玉烟与贺若玘都不是计较之人,对于燕菲菲的心情也十分理解。    “所以你就又跟她们怄气,跟她们冷战了?”    “我就是气不过,我知道三师姐喜欢大师兄,因为大师兄比赛败阵又受了伤,心里不痛快我也能理解。我也很自责,但她们丝毫不听我解释,就将过错扣在我的头上来,她又这么说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她不但有脾气,脾气还大着呢。    “所以你还是没将那些误会说明白。”    白玉烟转头,拍了拍床铺:“阿玘你别忙活了,坐着一起聊天啊。”    贺若玘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从燕菲菲进门,就没坐下来过。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试,贺若玘自然是在收拾东西,比试过后她们就要离开了,当然是先将东西收拾好。    不过,白玉烟既然问了,她也就不再动作了,将手上的东西一放,回到床边,坐在床上,同白玉烟坐在一起。    坐着坐着就不知怎么挨了上去。    燕菲菲还在想师门的事情,也没察觉这两人之间奇怪的黏糊:“我哪有时间解释啊,她们都不听我解释,要不就直接把我气炸了,我就根本不想解释了。”    “可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她们误会下去,还是找个机会开诚布公一番。”    白玉烟作为一个外人也觉得着急,不过几句话的事儿,怎么就弄得这么麻烦?现在两边是都有气,都说不清楚。    “我还是觉得生气,”燕菲菲抱着佩剑,一会儿抽出来,一会儿又插进去,锵锵锵的,显然心里烦躁,“我知道他们气我,误会我,是受了奸人挑拨,可是他们竟然这般不信任我,仅仅是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误导。”    “实在是让我寒心。”    “你大师兄受伤之事,想来也是他们如此焦虑的原因。”    “嗯,”燕菲菲想到昨天因为自己任性跑出去,害得大师兄为了找她加重伤势,心里的怨气也散了不少。不论别的师兄师姐怎么责怪她,大师兄一直是包容她的,只要有大师兄一个人还相信她,也够了:“大师兄还是疼我的。”    就是眼光不怎么好,放着身边温柔如水的三师姐不喜欢,偏偏去喜欢那个水性杨花的周媤媛。    燕菲菲虽然同师门的人怄气,但也只是属于小孩子吵架式的生气,一时之气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好了,不至于记恨,就是气性没消散的时候,还是很难过啊!    “你大师兄,”白玉烟回想了一番,对燕菲菲说:“我看他昨日比试,虽被王鸢打了一掌,却并未受多大的伤,只是一时气行不顺罢了。”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今日回去的时候却是连房门也不能出了?”    今天比试的时候,也没见着人。    听白玉烟这么说,燕菲菲也迟疑了,“这...”    “你师门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贺若玘猜测道:“若背后之人要挑拨你师门与你的关系,定然不止一点误会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什么后续,昨天你一气之下出走...”    燕菲菲瞪大眼睛,“贺姐姐的意思是说,师兄伤势加重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咬着手指关节沉思:“大师兄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若那歹人利用我师门的人出来寻我的时机,将大师兄打伤,大师兄为了不让我自责,定然会让她们瞒着我。”    昨天比试过后,大师兄也是怕她自责,才没有告诉她是她害得大师兄分心输了比赛的事。若不是从高高手这里得知,对于师门的责怪,她恐怕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若大师兄真的因为她被歹人打伤了,也怪不得今天早上八师弟会说她是任性妄为的害人精了。    八师弟这么敬重大师兄,就算是她,看到害大师兄受伤的人毫发无损大摇大摆的回来,她恐怕也会冲上去狠狠骂一顿,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将心比心,若不是因为这些破事儿都是歹人有心挑拨的,她被骂还真没冤枉了她。    “唉,我只顾着生气,没想到又中了幕后之人的奸计!”燕菲菲有些抓狂。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燕菲菲六神无主了,误会这么深,她该怎么解释清楚啊...    “这个时候,”贺若玘给她出主意:“就该来点苦肉计。”    “苦肉计?”    贺若玘上下打量她:“你现在就是太光鲜了,早上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整理仪容,学着你大师兄报喜不报忧了?”    “欸,对对付,这个主意好,”白玉烟坐直起来:“你们一个师门的是不是都一个性子?你也是,你大师兄也是,有什么苦什么痛都瞒着,自己往肚子里吞,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示弱一下。”    “让她们看看你在外面过得也不好,受了委屈,他们看了,说不定就心软愿意听你解释了呢?”    燕菲菲有些犹豫,示弱?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她这辈子还没示弱过呢,哪怕是对着师傅同门,有什么事儿,都是梗着脖子硬抗着过的。    见她还在犹豫,白玉烟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贺若玘添了一把柴火:“你再犹豫不决,万一幕后之人又想了什么新招数来加害你们怎么办?”    白玉烟帮腔:“是啊,夜长梦多。”    燕菲菲咬咬牙:“好,那我豁出去了,现在就回去跟她们说清楚。”    看了看浑身上下,将佩剑放在膝头,呼噜噜的将一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秀发揉成了鸡窝,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裙撕破一些,问两人:“现在怎么样?”    贺若玘忍住没笑,白玉烟嘴角抽筋,“嗯...看起来不像是受了伤,倒像是个小乞丐。”    还是白玉烟同贺若玘起身,将燕菲菲捣腾了半晌,才让她看起来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了。    “还有些违和,”白玉烟想了想:“对了,眼睛,不说哭出来,至少也要红一点。”    突然要她哭,燕菲菲憋了憋,没能憋出来:“哭不出来。”    “那别纠结了,这样应该可以了,菲菲小可怜。”    白玉烟本来还想在燕菲菲的头上摸一把,不过,觉得这样做好像会有点危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想想还是算了。    贺若玘在一边笑得人畜无害。    燕菲菲看了看镜子里的面容,她还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要顶着这这副模样去见师兄师姐。    咬了咬唇,燕菲菲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她已经牺牲成这样的,这件事情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将误会解开才是!    “谢谢白玉,谢谢贺姐姐,那我现在就走了!”    白玉烟挥挥手:“祝顺利。”    望着两位和善的小姐姐,燕菲菲狠狠的点头,随后打开门快速跑走了。    贺若玘上前去将门关好。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我这可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怎么,烟儿后悔了?”    “那倒不是,看她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的,还挺好玩的。”    “好玩儿?”    “是啊,”白玉烟眉眼弯弯:“人生啊,真是变化无常。”    贺若玘觉得,自己跟烟儿之间可能有代沟。    虽然身体的年龄只差了两岁,但心理年龄,那可是差了海里去了。    与想要追求之人的代沟问题怎么解决?好像,现在这问题还不是很急。    给燕菲菲出过主意之后,白玉烟就将她的事情丢开到一边。毕竟,该帮的也都帮了,她总不能事事都过问?    该练功还是练功,该睡觉还是睡觉。    一晚上过去,就终于到了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    今天绝对是非常精彩的一天,不论从哪方面来说。    白玉烟依旧拉着贺若玘往看台上坐,同左右的宗师高手打了一声招呼。    宗师境高手们的兴致都不高,毕竟这一届武林大会,他们的后辈们几乎全军覆没了。    也只剩下武林盟主家的这唯一一根苗子,幸好他们都没有声张,不然,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最后的三人,采取混战淘汰制。    三人一同上台,一同比试,当先淘汰一人,再由剩下的两人比试,直至分出魁首来。    这种方法并不算好,若其中两人联手,将另一位实力稍强的一人打下擂台去,再另行争夺魁首之位,岂不是有失公平?    只是,这项规则已经延续了数届,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大门派大世家之中,几乎是将这一规则作为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箱操作。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自家门派就不能同时站两个人上去不是么?    或许好听一点的说法就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被刷下去只能说运道不够?    不论怎么说,这个奇怪的规则最终还是没有废除。    燕菲菲,王鸢,凤平秋三人分立擂台三个方位,相互戒备,谁也没有先动手。    三种不同的气场相互激烈的对冲,难分上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大战一触即发。    燕菲菲往凤平秋手上的剑瞥去,不是昨天那把,看起来要好上许多。    或许,他为了今天能够胜出,特意换了一把新剑?    现在苦恼的是,究竟先把谁打下去?    燕菲菲想了想,要不还是先把凤平秋这人弄下去?这人实在是太碍眼了。    想到就做,燕菲菲的气场微微一变,手中的剑当即便出手,一剑向凤平秋刺去。    随后,就出现了颇为滑稽的一幕。    白玉烟看笑了:“这几个人还挺有默契的。”    女宗师说:“倒还有点看头。”    擂台上的三人都是互相戒备着,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惹得几方震动,燕菲菲的气机一变,另外两人也忍不住出了手。    燕菲菲的剑尖指向了凤平秋的脖子,凤平秋的剑则划向王鸢的下腹,至于王鸢,他的双掌已经向燕菲菲拍去。    三人各自攻击各自的目标,恰巧凑成了一个完美的轮回,这一个不落的攻击,叫看客们大跌眼镜。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若说燕菲菲攻击凤平秋,凤平秋攻击王鸢还能理解。在围观者的眼中,无论是燕菲菲同王鸢联手攻击凤平秋,还是燕菲菲同凤平秋联手攻击王鸢,都是意料之中。    但王鸢攻击燕菲菲,那就是万分不合常理了。    虽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比试场上不分男女,一视同仁,但那是在一对一的比赛上。    如今两个对手之中,一位男子,一位女子,不应该先联手起来把那男子打下去吗?    这样一来,剩下的这位是女子,争夺起来,不是更容易胜出一些?    更何况,哪怕凤平秋攻击燕菲菲他们都还没这么惊讶,毕竟这人本来就挺无耻不按理出牌的。    可是,偏偏这么做的,是王鸢,武林盟的人,平日公认的老实人,老好人,这...什么情况。    王鸢其实也没想到,他原以为凤平秋会率先攻击燕菲菲,这样一来他的行为也不算打眼。但,没想到凤平秋竟然先攻击他?    难道他得到的消息是错的?    凤平秋明明是个武痴,难道不是应该先同他联手将最弱的燕菲菲打下台去,再同他好好比试一场吗?    王鸢错估了形势,他的武功走的又不是灵活机变的路子,这一时的错误,便让他陷入了被动。    燕菲菲的剑还没刺到凤平秋身边,就察觉到王鸢想要攻击她的企图,剑锋一变,立刻回防,王鸢来不及收手掉头,立刻陷入了燕菲菲与凤平秋的夹击之中。    燕菲菲被王鸢攻击,回剑接下一掌后,便顺势开始向王鸢攻击起来。    你既然要拿我开刀,就别怪我和别人联手先将你除掉了。    燕菲菲与凤平秋都使剑,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把王鸢还能招架,被两把势均力敌的长剑围攻,他就吃力起来。    浑厚的武功让王鸢保住了最后的体面,没有立时被两人打下去。    不过,渐渐的,燕菲菲同凤平秋也找到了一丝默契,两人甚至没有眼神交流,就让王鸢招架得越来越吃力,最终,还是敌不过两人的攻击,败下阵来,当先出局。    擂台记录人宣布比赛暂停:“王鸢出局,魁首比试将在未时三刻开始。”    王鸢被打落擂台,面上是勉强维持的平静之色,眼底却是深沉一片。    观看的人一片唏嘘,却也觉得这结果并不意外,从王鸢下手挑错了人开始,他们就已经预感到这个结局。    所以说,为什么一时想不开要对人家小姑娘出手呢,人家也没招你惹你。不知道这些姑娘们人虽然漂亮得很,却也最是记仇的么?    打谁也别打这些姑娘们的注意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般,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满盘皆输。所以眼力和审时度势的能力,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呐。    擂台上,燕菲菲同凤平秋对立。    燕菲菲当先轻哼一声:“想不到最后还是你我比试。”    凤平秋说:“真是不好意思,叫姑娘失望了。”    燕菲菲皱眉:“你迟早吃亏在这张嘴上。”    凤平秋回:“菲菲姑娘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是过来人。”    燕菲菲目光一凝:“你知道什么?”难道这些事情真的是他做下的?昨天,他将她们都骗过去了?    “菲菲姑娘不知道么,我恰巧同贵派同住一间客栈,昨日不凑巧见过姑娘两次,一次被姑娘揪着领子,一次...是在半夜。”    昨天半夜,那不是她用苦肉计...竟然被他撞见了?    燕菲菲恼羞成怒,撂下一句狠话:“下午你给我等着瞧!”当先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台上的凤平秋却是脸色一暗,下午?或许等不到下午了。    他们两人的声音不大,台下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白玉烟看着燕菲菲往秦山派的位置走去,仍旧如同被孤立了一般,并没有融入进去。    不过,这气氛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样了。    白玉烟仔细观察,燕菲菲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大多都在偷偷观察燕菲菲的情况,十分隐秘,若不是仔细观察,还察觉不出来。    “她们究竟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啊?”    白玉烟有些奇怪。    “烟儿猜不出?”贺若玘反问。    白玉烟虽然每次都说自己笨,实则她的脑袋瓜比一般人不知聪明多少,不过不喜欢深入思考罢了。    所以,为了引导她,贺若玘通常不会直接告诉她答案,而是让她自己想。    “嗯...”白玉烟说:“她们,是不想打草惊蛇,将计就计?”    在白玉烟看来,燕菲菲的师兄师姐们一直都很照顾她的,多年的同门情谊,除了周媤媛这种作天作地的,哪里是这么两三下挑拨就断了的?    燕菲菲的为人,她的那些同门知道得恐怕比她们这些外人还要清楚得多。    所以,白玉烟一直鼓励燕菲菲回去解开误会,而不是劝她与师门的人离心。    燕菲菲昨天都这么示弱了,怎么可能还继续冷战?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师妹,遭遇了这么多危险和不平,难道都不心疼的吗?    加上感受到的这些违和感,白玉烟基本猜出他们的想法。    他们已经知道有人想要破坏他们的同门情谊,现在做出这般模样,不过是——    “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不错,”贺若玘满意的点头:“那马脚,不就已经露出来了吗?”    白玉烟视线转移,落在一身落寞的气息,黯然退场的王鸢身上。    方才他向燕菲菲出手,这狐狸尾巴就是完完全全的露出来了。    他是想当先解决被师门孤立导致实力必然下降的燕菲菲,将凤平秋就到最后来开刀。    没想到算盘落空,一位他以为会实力骤降的燕菲菲不但战力不俗,甚至比先前还要更胜一筹。他不但没能解决燕菲菲,反倒被燕菲菲与凤平秋联手打了下来。    若说这一路比试过来,一桩桩一件件的巧合,都不足以证明他是那个幕后之人,那方才那一出便是坐实了。    那么,现在计划被打乱,王鸢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真是相当的期待。    看台上的观众渐渐退去,准备抓紧时间吃个午饭,再回来观看比试。    想不到走在半途,忽然听见一声大喊。    “凤平秋!你做得这么绝,你不怕我将你的真实身份抖出来吗?”    有八卦,有热闹!    众人一听,眼睛立刻聚焦,落在了正要离场的凤平秋身上,而他身边,则有一个人在与他拉拉扯扯,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姿色还挺不错的女人。    凤平秋一脸古怪,揪了揪领子:“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好!你好得很!”女子一脸决然,后退两步,冲着周围的人大喊:“你们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啊,当然想啊,你倒是快说。    凤平秋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并没有出声阻止。    “你们真以为他是什么正直正义的侠士?”    “我告诉你们!他就是魔门门主凤玉颜之子!魔门的少主凤平秋!”    魔门!一片哗然。    不论是真是假,今天这武林大会上牵扯到魔门,那必然是不会善了了。    台下议论纷纷。    高台上的人也都立刻站了起来,尤其是武林盟主,脸色尤为沉重。    一行人步伐迅速的来到场地之上,将凤平秋和女子团团围住。    武林盟主沉这脸:“这位姑娘,你不要怕,请你说清楚,什么魔门少主,可不要胡言乱语。”    凤平秋哪怕被人用异样的神色看着,却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样的人,真的是魔门中人?    燕菲菲看到凤平秋的身份被人揭发出来,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急。    这讨厌鬼身份都曝光了怎么还不这么无所事事?他都不怕被人乱剑砍死吗?    要知道,武林正道的人,看到魔门之人,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忍不住向师兄师姐凑过去:“二师姐,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是那个王鸢可能有问题么?那这个凤平秋——”    秦越舒打断她的话:“此事你不要插手,不论那姓凤的有没有做什么,只要他是魔门中人,我们就不能出头。”    “可是——”    “没有可是。”    这边,白玉烟两人没有去凑热闹,反倒安安心心的坐在看台上看戏。    武林大会上闹出有魔门的人混进来,可是开了眼了,这些人蹦哒的,叫嚣的,疑惑的,应有尽有。将这些躁动尽收眼底,白玉烟心下感慨,真真是一场闹剧。    其实看热闹的人,比激愤的人多得多了,因为魔门真的是甚少出现在江湖上,他们也没这么多愤怒要冲着魔门的人发泄。    白玉烟与贺若玘两人就属于此列,哪怕她们与凤平秋相识,却也不代表她们要为他出头。    白玉烟其实更关注王鸢,他下了擂台之后,人就混迹入了人群,现在正在悄悄往后挪动,他现在是想让凤平秋被抓起来,取消比试资格,再坐收渔翁之利么?    “阿玘,我想去跟上王鸢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你要不要一起?”白玉烟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    这边正义人士讨伐魔教中人的戏码,她是没心思看的。    她更想知道,那个王鸢究竟要做什么?现在是准备躲在背后偷笑去了吗?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你去,我便不用去了。”贺若玘稳稳坐着,她对这些凡人之间的争斗实在是不感兴趣,若不是烟儿拉着,她那里会插手这些。    若与烟儿一同,只怕又要被抱来抱去背来背去的,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她的自尊心也得接受拷问了。    “好。”白玉烟看了看台下,那个陌生女子还在哭诉,凤平秋是如何如何的始乱终弃,她又是如何迫不得已揭穿他的阴谋。    凤平秋就像一个看客,看着她蹦哒。    实在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都不努力一下把自己摘出来么?    “那你就坐在看台上,等我回来。”    贺若玘浅笑着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白玉烟再三叮嘱,才转身,这时候王鸢已经离开了人群,白玉烟身形一闪,赶紧追了上去。    王鸢一路避开人,往偏僻的小路上去。    他的行事非常谨慎,三步一顿,多次改道,又是穿树林又是淌水的,饶了很多弯路,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到了一座山洞中。    白玉烟跟踪进山洞,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山洞,没有一丝机关的痕迹。    然而这里肯定有机关,人总不会凭空消失。    白玉烟有些犹豫,究竟是打住,还是找到机关进去?若是第二条,她不知机关内的情形,万一里面有人把守,她岂不是暴露了?    有些为难。    白玉烟的贴着山壁,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然而什么声响都没有。    而且,总觉得有些违和,似乎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犹豫了一番,白玉烟还是选择了退走,毕竟她只是来探究秘密的,可不是来把自己搭进去的。    白玉烟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山洞里的门忽然打开了。    两道人影从里面走出来,正是王鸢和一个带着面具,看不出男女的人。    “竟然被一个女子跟踪至此都不曾发现,如此不小心,你还怎么为我做事。”    王鸢一脸惶恐的扑通跪地:“小人知错,小人真的尽力甩开了他人,只是那女子,乃是宗师境高手,小人的实力实在是相差甚远,所以才没发现——”    “少给我找借口。”    面具人一挥手,王鸢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丝,将多余的血液咽会肚子里不敢吐出来,恭恭敬敬的伏地:“小的知错。”    “哼。”    “你不在武林大会比试,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的,小的比试败了。”    “败了?”那人的声音一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王鸢又是一声闷哼,几乎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和怨恨。    “凤平秋人呢?他是长老指名道姓要得到手的人,可不能让他跑了。”    “我已按照原计划,让人去揭发他的身份了。一旦他落入武林盟的手里,我就能悄悄将人带出来,交到您的手上。”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还有武林大会魁首之位,必须给我拿下来!再不得有半点差错。”    “是。”    “滚!”    面具人将一个瓶子丢在王鸢的脚边,随即转入密室之中。    王鸢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狠狠咳嗽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将瓶子捡回来,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眼睛一闭,塞进了嘴里。    随即脸上是一片痛苦之色,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过了几息,才总算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似乎已经完好如初。    王鸢盯着瓶子,眼底的深黑之色一片翻腾,不知在想着什么。    最后,将那空瓶子丢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嘴边的血迹擦干净,又整理了一番衣服,才从山洞出去。    王鸢走后很久,有一道人影在半路显现出来。    竟然是那面具人以为离开了的白玉烟。    白玉烟将手上已经化为黑灰的符咒丢掉,消化方才偷听到的东西。    先前她察觉到有人窥伺,立刻猜到那密室之中,定然有能够看到外面的机关,便当机立断,立刻退走,随后摸出了储物戒指中的一枚隐身符用上,又原路返回。    这枚隐身符是吴家堡后山的山洞里得到的储物戒指里面的,用起来十分顺手。    沿着原路小心返回山洞处,就看到那两人从山洞的密室之中走出来。    果然,她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    幸好他们以为他走了,没有进那密室谈话,叫她正巧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他们的目的,除了寻仙令之外,还有凤平秋,也不知这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想不出头绪,白玉烟决定尽快赶回去告诉阿玘,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白玉烟的速度极快,全速赶回去,竟然还赶在了王鸢之前。    回到看台的位置上,那出闹剧似乎已经平息了:“凤平秋呢?”    贺若玘说:“已经被人带走,关押到盟主府的地牢待审。”    “他竟然没反抗?”白玉烟奇道。    “他似乎有什么顾虑。”贺若玘回忆起他的行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后来却又黯然的放弃了。    贺若玘知道他想要找的人是谁,当然,不会是烟儿就是了。    “对了,我跟踪那个王鸢...”白玉烟将跟踪王鸢后偷听到的话告诉了贺若玘。    听到白玉烟说到“长老”,“要人”时,贺若玘脸色竟然都变了一瞬。    “阿玘?”白玉烟察觉到贺若玘的脸色不对,赶紧停下来,握着她的手,那手心是一片冰凉,“怎么了?”    贺若玘勉强笑了笑:“没事。”    她以为先前改变了这么多事,连带着凤平秋的经历恐怕也会改变。想不到有些经历,哪怕拐了一个弯,都还是要落到人的身上来。    她这辈子,难道也会重复上辈子的老路吗?    不,不会的,她与凤平秋不同,她还有烟儿。    白玉烟显然不太相信她说的没事,贺若玘只得转移话题:“那,烟儿如何看待凤平秋?”    “那个讨厌鬼?”    “他如今被盟主府的人抓住,你可要救他?”    “他自己都没有反抗,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白玉烟摊摊手:“我跟他又不熟,他又不像小菲菲那样可爱。”    没准人家还就想要被盟主府抓住呢,她瞎操什么心。    贺若玘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有些事情注定要开始,那就要按照她的意愿来进行。    凤平秋,她先前并没有将注意打到他身上,不过现在,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不如由她来拿一些好处。    贺若玘暗自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讨论人物很开心啊~    喜欢不喜欢都没毛病233    总有一些角色来拉拉仇恨,或者做点什么...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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