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商议征伐巫妖二族 (2)
众人闻言急忙掐指盘算,少时同时睁开眼如那东华当年一般笑道:“好你个鬼谋郭嘉,卧龙诸葛。如此寒儿无忧,裂天无忧了。”
红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东华心里一直念着寒儿,只是表面装做若无其事罢了。东方师侄,你快快下拜,我替你引荐一下。这分别是你东王公师伯,东皇太一师伯,帝俊师伯。还有几位他日再给你介绍。”
东方朔急忙俯首拜道:“曼倩见过三位师伯了。”
“鬼谋郭嘉郭奉孝,卧龙诸葛孔明诸葛亮见过三位师伯祖师。”
“那我呢?”凰儿这时突然说道。
这话可把众人都给愣住了。那东王公急忙上前躬身道:“我说前辈,你就莫再拿得小辈寻笑了。”
那红云笑指着凰儿急忙对东方朔道:“快叫老祖宗。”
说的东方朔一愣,那凰儿也是一愣便就骂道:“好你个红云,我见你洪荒之时那般老实,今日就变了一样。”
红云苦笑道:“前辈又在取笑红云了,红云正是因为当年憨厚才会落下劫难,今日若再不改变岂不太愚钝了些。”
“我看你变不变都是一般愚钝。”凰儿憋屈转过身躯就往行宫走去。
少时红云叹了一声道:“那老子如今也想要这两孩子,派了金银两童子前来抓他二人,幸亏我得教主圣谕,一路风尘,这才从那金角和银角手中将他们夺来。”
“莫非老子也已已经知晓了他二人他日用场不成,如此东华帝君又怎能在那人教呆下。话说回来,那东华帝君去了何处为何不会来和我等相聚一场。”帝俊冷声道。
“他去取人道兵书《武经七书》去了,怕是晚些时候才能过来。对了寒儿还没回来吗?”红云问道。
“你们都站着外面作甚,还不快快进来品尝杯昢昢酿制的清心醉仙酒,还有这紫云落溪山中的奇珍异果。”凰儿的声音自行宫中传了出来。
“走。一起去品尝一番。”东王公笑着让开了路说道。
兮儿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拉起自己刚认的两位师侄就往祖巫殿跑去,兀自笑道:“好师侄,师叔带你们去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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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东华帝君离了吴起不敢有丝毫停留上了云头就往那昆仑山而来。一路只想着如何和那姜尚要那《六韬》。怎见前方一道人踏云而来,那道人见得东华帝君急忙打了一稽首道:“小仙见过帝君了。”
那东华帝君打量着那道人笑道:“黄石公,贫道正欲去你那洞府闲坐一番呢,却不想今日在此遇见了道友。”
“不知帝君找小仙有何要紧之事,既然帝君有意,何不同小仙一起前往陋室品杯清茶如何。”黄石公大喜道。
东华帝君笑道:“贫道在此多谢道友盛情,不过今日贫道还有一件急事处理,来日必当亲自登门造访。”
“那么小仙就在陋室盼首帝君到来了。”黄石公稽首道。
“道友且留步。”东华帝君急忙阻止道。
“不知帝君还有何事。”黄石公说道。
“贫道听闻你手中有一本书名为《三略》,你曾将它传给那张良,定了汉朝四百年的江山。”东华帝君笑道。
“不知帝君从何听闻小仙手中有那《三略》。”黄石公问道。
“此事我自当算的出来,想当年那周朝只不过八百年的天下,竟要我老师太上老君亲自下界四次。而你竟凭手中这本《三略》就能定汉朝的四百年江山,着实非同凡响。”东华帝君笑道。
“帝君误会了。”黄石公解释道:“之所以那汉朝能兴旺四百年并非全靠我那本《三略》,而是那秦朝嬴政广施暴政,使得天下民不聊生,怨言深重。而胡亥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导致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楚霸王项羽乃巫族后裔,煞气深重,他借助民怨攻伐杀戮,强夺天下,巫族气数已尽,天下不该为他所得。恰逢旧日高阳帝颛顼转身刘邦之身被我算到,我想天道如此便知项羽必亡,便让我徒儿张良携带三略下界帮助颛顼,那颛顼不兴杀伐,注重民心,使得四方皆降,八方宾服,外加颛顼当年功德,才使得汉朝气运悠远流长。”
“如此乃贫道误会了。那么不知道友可否接那《三略》给贫道一览,也好让贫道见见这天下奇书以解憾事。”东华帝君笑道。
黄石公笑着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三略交给了东华帝君说道:“却不想帝君也对治国安邦,兵法阵术深感兴趣。”
东华帝君又将那三略强记了下来,便将那三略还给了黄石公笑道:“多谢道友了,如此贫道便先走一步了。”
“那么小仙这就告辞了。”黄石公施了一礼便转头就往天庭去了。
东华帝君邪笑着落下了云头,那天庭之下正是那原始天尊在凡间昆仑山的道场,自商朝一统天下,那执掌封神大任的姜子牙因无仙缘,只得人间富贵,不出百年,郁郁而终,便就往转轮回。元始天尊怜惜颁下玉旨,仍旧收入门下,为其恢复前世之灵智。故此,那姜子牙如同去了一趟六道轮回,脱胎换骨罢了。
东华帝君来到昆仑山下,但见得烟霞散彩,日月摇扁,带雨满山青染染;,含烟一径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时间仙鹤唳,每见瑞鸾翔;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
东华冷笑了一声徒步上了昆仑山,正要过那麒麟崖却见一童子迎面而来,拦住去路叫道:“大胆来人,你且到外打听,此处岂是外人说来便来之处。
东华帝君闻言暗皱了一下眉头冷笑道:“白鹤童子,你忒得大胆了些,竟对师伯如此无礼。”东华帝君之所以这般言语也全非胡言乱语,那老子之徒玄都大法师在那阐教众人之中乃辈分最高之人,且不知玄都大法师见得东华帝君都要恭敬地叫上师兄,如此算来便算不得牵强附会了。
白鹤童子虽然入得阐教南极仙翁门下,但也不过区区五千多年的光景,那封神之时,东华帝君一直避世修行逃避巫族因果,那白鹤童子如何见得。如今东华帝君一照面就要让他叫其师伯。白鹤童子只当做是人家欺他外表年幼,不由勃然大怒道:“好你个不长眼的道人,都敢欺负到我玉虚门下来了。”
“白鹤童子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今我看在元始师叔的份上给你些许教训,替那南极仙翁好好管教管教你。”东华帝君行事本就不按事理,况且脾气古怪,不由分说直接虚空劈向白鹤童子左臂,那白鹤童子哪里想得到面前这道人竟敢在自家门口出手打杀与他。
吓得将身一转,化作一只白鹤就往那玉虚宫而去。今日正值那元始天尊邀请了洪荒之时众多高深之人往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开讲混元道果。现今玉虚宫中如今一片安宁,阐教以南极仙翁为首的阐教十二金仙外加那姜尚一共一十三人正在宫中打坐悟道,怎见那白鹤童子一听啼鸣,飞入了玉虚宫中。
那南极仙翁缓缓地睁开了眼轻声道:“白鹤,你何故违背老师之命敢在这玉虚宫中使用道法仙术。”
白鹤童子急忙飞身下来,现出了人形,怎见得一脸苍白,嘴角兀自留有血迹。“师傅,有那恶道人竟然冒充我阐教弟子打杀上来了。”
众人惊问道:“谁人如此大胆。”话音刚落便听的麒麟崖上传来一声冷笑“是我教训了这个不长眼的。”
“好你个狂徒。”南极仙翁大怒着转过头来,怎见那道人一身青衣,长发乱散,背着一把残缺不全的古剑,邪笑地往那玉虚宫走来大惊道:“大师兄,你……”
众人闻言皆是是一愣,随后急忙稽首道:“大师兄,师弟稽首了。”
白鹤童子这才慌乱,结巴道:“大师伯……”
南极仙翁急忙道:“大师兄,你这是为何?”
“你怎么不先问你那童子做了何事?”东华冷笑道。
南极仙翁转过身来怒视着白鹤大声喝道:“说,究竟你都做了些什么。”
白鹤急忙俯首道:“徒儿骄狂,大逆不道。”
“不当人子,着实不当人子。”南极仙翁气得浑身发抖说着就要抡起拐杖往白鹤身上砸来。
“师傅饶命,饶命,大师伯,师侄错了,师侄错了……”白鹤童子急忙叩首哀求道。
“南极师弟,此时便此作罢,如今我也已出手教训了他,便就此算了。”东华笑道。
南极仙翁心中一喜,作势便收了桃木拐,喝道:“孽徒,今日便依了你大师伯之言放你一条生路,还不谢过大师伯。”
“师侄白鹤谢过大师伯手下留情。”白鹤大喜道。
东华帝君不耐烦得地说道:“起来吧。”
南极仙翁扶起白鹤童子疑问道:“不知大师兄今日何来?”
“不过心中无聊,四处游玩罢了,今日想到许久未来这里和大家相聚,这不来了,才出了这般误会。”东华帝君笑着指着姜尚问道:“这位道友是?”
云中子急忙将姜尚拉了过来,说道:“师弟,你快快来拜见大师兄啊。”
姜尚急忙打了个稽首道:“姜尚见过大师兄。”
“你就是那兴周八百年的姜尚?”东华帝君佯装不知。
姜尚惶恐道:“大师兄过奖了。”
“听闻你手中有一本奇书名为《六韬》不知可否让师叔过目一番。”东华帝君将手伸向姜尚。
姜尚本有意推脱,怎见那东华帝君都已将手伸出,一阵踌躇不定。
那东华帝君不由怒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今日落了白鹤面子,你也想讨得公道不是?”
那广成子听的急忙和那云中子上前说道:“姜师弟,你这是作甚,如今大师兄开得尊口借阅兵书,你怎做如此姿态。”
那姜尚急道:“师兄,你却是不知,老师前去那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道之前曾告诫予我,不管谁人来借阅那六韬都不得答应。”
“可师兄哪是旁人,师兄乃师伯太上老君首徒,如何能在师傅所说之列。”南极仙翁说道。
姜尚叹了一口气,便将手一指一本金光闪闪的六韬便出现在那东华手中,说道:“师兄,师傅交代,还望莫怪师弟多疑了。”
东华急忙接过六韬强记后笑道:“我又如何怪罪师弟,”东华看毕便合上六韬交回了姜尚手中说道:“今日师叔何去了?我本还想在此替家师问候一下师叔呢。”
南极仙翁笑着说道:“今日老师广邀洪荒前辈,一同往那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混元道果,其中就有镇元子大仙等人。”
“既然如此,大师兄便不便多留了,还请师叔回来,替我问候一下。诸位师弟,师兄这便告辞了。”东华帝君打了一稽首。
“师兄你为何不多做停留。”道德真君急忙伸手阻止道。
“师兄这还要回去问候老师呢。如有机会师兄定当拜访诸位师弟,告辞了。”东华帝君邪笑一声,拂袖便消失在玉虚宫中往南部瞻洲而去。
就在那东华帝君消失之后,那玉虚宫中突然闪现一片金光,众人见得急忙慌忙拜倒道:“弟子恭迎老师,愿老师圣寿永享。”
来人端坐于九龙乘香辇之上正是那元始天尊,只听得那原始天尊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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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莘莫走。”一虚弱的声音传来,那被子莘的女子却只是一愣,便继续往那六道走去。
黑衣男子见子莘恍若无闻,急忙跑了过去拉起子莘双手激动地说道:“子莘,你这就跟单哥哥回去好么。”
这时那翠云宫中缓缓走出一白衣女子,手捧莲台,背后还跟随着一只白色独角的谛听。那女子慈声说道:“这位公子,子莘已然喝了孟婆汤,你叫她又如何能记得住你呢?”
男子闻言一愣“孟婆汤?你是说子莘喝了孟婆汤,认不得我了。”
华胥点了点头笑道:“不止是子莘姑娘,还有你也喝了那孟婆汤,但凡过了奈何桥之人都必将喝上一碗的。”
“不,不。”那男子听罢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不止兀自哭喊道:“师傅,徒儿谁都可以忘记,徒儿唯独不能忘了师傅啊。不。”男子流泪叩首道:“菩萨,你大发慈悲救救子莘,救救子莘。她是无辜的。”
华胥无奈道:“人之生死自有天命,我只是代管轮回,却并无权责令她重生。”
“菩萨,子莘无辜为我而死,我怎能撒手不管。我即已喝了孟婆汤,当在失意之前还她性命,即便逆天。”男子说道。
华胥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哎……一切皆有定数,这又是何必呢。”
“菩萨慈悲,今日一切作为皆是我自作自受,当不连累菩萨。今还有一事想询问菩萨,希望菩萨告知。”男子深深地叩头道。
“不知你还有何事相问。”华胥问道。
“我有一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即便九死也难报其恩。我只想知晓他如今何处,在我失忆之前好叫我知他如今安好。”男子说道。
“他叫何名,乃何处人氏。但凡我记得必当告诉与你。”华胥回道。
“他乃长安人氏,玄天门姓封名寒。”男子说道。
“寒儿?”华胥惊呼道。
男子急道:“菩萨认得我师傅。”
华胥急忙将那男子扶起说道:“孩子,我并非地藏菩萨啊,我乃寒儿生母。”
男子闻言更是激动,哭喊道:“主母,师傅他……师傅他。”
“寒儿无事,寒儿如今道行不在他哥哥之下,孩子,你告诉主母,你叫什么名字。”华胥问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这才笑罢,人又开始浑浑噩噩。
华胥急道:“孩子,可是孟婆汤又开始作祟了。”
男子抱着头,难受地点了点头,突然转身跑向六道之门,死死拉住子莘双手不放说道:“子莘,你快跟我走。”
那子莘只是愣着,动也不敢动得一下,便在此时血海一阵翻腾,华胥见得急忙说道:“孩子,你快带子莘到我翠云宫中躲躲。”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红色的人影便就拦在那六道轮回之前笑看着男子说道:“今日谁都可以走,但是你必须给我留下。”
“冥河,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教训。”华胥急道。
冥河闻言大怒,往那华胥直奔而来怒吼道:“华胥,当初你让众人落我颜面,可想到今日命散我手。”话音刚落便觉得背后一阵杀气奔涌而来,随即冷冷一声:“封印揭,三星同现先破天。”
冥河恐惧地转过头来,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后背,闪烁着嗜血的双眼,接着那杀破狼三星的威势向他攻来。
冥河惊骇之下急忙躲身开来笑道:“好,不愧是我冥河所看重之人。”
那男子喊道:“贼人,你敢伤我主母,我便让你万劫不复。”
冥河抬手笑道:“你那子莘在人间尸骨无存,你让他复生往何处而去。莫不是要他三界无归,做那孤魂野鬼。”
男子闻言急忙收了三星威势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成渊,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拜我冥河为师,我替你将子莘还魂,也饶了华胥一命,你说如何?”冥河笑道。
“那你先赢过我再说。”单成渊直接将那右臂衣袖扯下,说道:“主母,你快带上子莘往翠云宫占时躲避一下,待我解决了此人,还你们安全。”说完暴喝一声,头顶云雾开现,三颗星晨照下光华落在了单成渊右臂之上,单成渊怒吼一声:“封印破,天杀借影灭尘世。”
冥河见得又是心喜又是心惊,但见单成渊举起右臂,那天上那颗天杀星辰化作一影落在其手,红着双眼恶看着自己。冥河不敢轻视,天下之间只有圣人方能控制星辰,即便是那道行高深之人只有搬山填海之能,即便那帝俊的周天星斗大阵,都要借助三百六十五面周天星斗旗方能控制。如今这单成渊一不是圣人,二也无法宝在身竟能掌控星辰,那冥河如何不怕。急忙祭起元屠往单成渊攻来。
单成渊双眼之中的冥河速度缓慢无比,冷笑一声,足下一点带着星辰之影便在原地消失。冥河见得身前黑色身影一闪而过,急忙化作血影遁入血海之中。
单成渊见得暴喝一声将手中天杀星影投掷血海之中,但见得九幽一界地动山摇,血海血浪翻滚滔天,震得六道轮回尽颠倒,震得冥河老祖血气不畅。
冥河颤抖着右手,暗道一声:“好生厉害。”急忙移步来到华胥身边,剑指华胥道:“单成渊,你若再敢用那三星之力,休怪我剑下无情。”
单成渊闻言急忙转过头来看着冥河动作,心中一惊,顿时双眼血红之色尽退,天上三星也被云雾遮掩。单成渊急道:“冥河你快快放了我主母。”
华胥急道:“成渊你带子莘快走,不要管我,那冥河不敢拿我如何?”
“主母,成渊如何忍心一走了之,他日若遇上师傅,叫我成渊情何以堪。”单成渊急道:“冥河,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拜我冥河为师,我替你将子莘还魂,也饶了华胥一命。”冥河喝道。
“成渊,你若是答应他如何对得起寒儿。”华胥急道。
“主母你莫要怪得成渊,他日遇上师傅还请替成渊问候一下,成渊感激不尽。”单成渊怒视着冥河缓缓拜下说道:“徒儿,单成渊拜见师傅。”
冥河闻言大笑道:“好,好,我道统有人,道统有人。”笑罢,便撤了元屠剑,将手一招,替了子莘重塑造了一幅躯体便说道:“如今我已实现了我对你的承诺,那么接下来该让我来帮你了。”那冥河说完又将手一转,只见得单成渊双手抱头痛苦无比。
少时,冥河负手对着单成渊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啊?”那六道轮回和血海之间只留下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天狂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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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城下风尘滚,肃肃杀气摄人心。西方有佛尊弥勒,南方存魔叫封寒。
话说封寒在城中刚收了妖族众人,便自心中触动,闭上双眼脑中便见的封翎被那天外飞来的金饶打中后背便倒地不起。封寒哪里还能犹豫,见那和尚乘祥云欲要西去,急忙现出帝江真身,运用玄功追身上去,拂袖间便用那帝恨剑气将弥勒落下云来。
那九凤见得封寒,一种莫名的感觉由心中而生,似有惊喜,似有遗憾。“末已”九凤脱口而出。
封寒闻声一愣,缓缓地离了注视在弥勒身上的目光,看向九凤,怎觉得心中一痛,万千影像如盖天之浪扑卷而来,一幕幕,一出出竟都是令人感伤的情景,和那模糊不清的彼此。那封寒不知为何,本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那种波澜不惊的境界,但为何自己见到她竟会如此不舍。
那太子见得九凤和封寒两人痴望,心中不是滋味,指着封寒大喝道:“你这无耻魔头,伤我师傅不说,竟还用邪术迷惑神仙姐姐。”
封寒闻言回过神来冷冷地看向那太子说道:“若不是你气数未尽,今日我便当取你性命。”
“狂妄之徒,我之性命其是你说得算的,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定当汇报给父皇,派那大军剿灭你等。”太子怒道。
“他日不给你点报应,却不显得我灵验。”封寒拂袖作势欲走。
那重伤在地的弥勒兀自笑着面容艰难地说道:“你究竟是谁。”
封寒笑着轻声说道:“我乃魔尊封寒,今日因你佛门一人予我有恩,便自放你一条生路。即和你结下因果,便不怕你等来日报复。”
弥勒苦笑道:“如此说来我弥勒还要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封寒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过去扶起封翎便带着众人往九龙城走去。
韩无垢心中犹豫,问道封易:“大哥,如今我等还要杀那九凤吗?”
封易苦笑道:“如何杀得,东皇太一果有先见之明,你看那寒儿见得九凤九已经失魂落魄,如此我等还有何机会。”
“莫道是因果天注定,躲之不及,避之无用。那寒儿真要如两位大帝所说一般,岂不他日劫难难逃。”韩无垢苦声道。
“那便逆天吧,你我都知道,天衍之数有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尙留其一予世人争那一线生机,我等当做如此选择。”封易回道。
“封寒……”九凤见封寒离去,不知为何心中不舍急忙伸手喊道。
封寒一愣,转过身来,见九凤欲言又止,又见她脸如金纸,急忙将那封翎交给封易,向九凤走了过来自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还未等九凤反应过来,便就将那金丹送入九凤口中轻声喃道:“九凤姑娘,你且歇歇,它日若是有缘,自当后会有期。”说完双手一挥,顿时一阵黑烟过往,那众人连带着九龙城一起消失在那一片平地之上。
“师傅,你可无事。”那太子急忙跑了过去看望那弥勒。
弥勒笑着摇了要头说道:“好厉害的魔功,三界之中怎出的如此可怕的人物。”说完便看向那兀自走神的九凤,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师傅,你教我法术,来日我定要雪耻今日之仇。”说罢便又转身对九凤说道:“神仙姐姐,你还请放心,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人家伤害到你。”
九凤闻言心中一阵安慰勉强笑道:“姐姐信你。”话虽如此,心中难免惆怅“我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加入那魔教裂天,如今势如水火但叫它日如何相见。封寒,你究竟是谁,竟然我如此悸动,为你心忧。”
南部瞻洲,紫云落溪山,沉星残月岛白玉大门之前闪现一片黑雾,黑雾散去,露出数人,正是封寒等人。众人身前黑雾散去,映入眼帘的尽是那仙气祥云,不由惊呼,赞叹好景。
便在此时,那白玉大门缓缓打开,以东王公,东皇太一,帝俊,红云为首的教众数人齐声拜倒高呼道:“恭喜教主凯旋而归。”
还未等封寒说话,那背后饕餮,鬼车,白泽,九婴,商羊,飞诞,呲铁见得东皇太一和帝俊心中激动异常,皆都俯首泪流道:“大帝……圣寿无疆。”
怎听得帝俊大怒道:“尔等怎主次不分,亏得还有颜面拜揭吾等。”
那东皇太一眼细见得封翎一脸铁青急忙问道:“教主,封翎他是怎地,脸色如此难看。”
封寒轻声道:“无事,只不过遭了佛门暗算罢了。诸位但请起身说话。”说完便移步道那红云面前说道:“红云,今日怎有闲心来吾裂天陋居。”
红云稽首道:“呵呵,今日我却是给你带来了好处,但望你收下此物,还需感怀你东华哥哥。”
“是何好处说来听听。”封寒轻声笑道。
“此处非说话之处,还望教主以身份自明,移步帝恨宫中。”东皇太一笑道。
封寒点头,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帝恨宫中坐定说道:“如今可告诉我了。”
东王公笑道:“兮儿,莫不是你见得教主回来都忘了何事?快快去东华圣贤殿将你师兄和那小师侄请来,见过教主。”
封寒不解欲要问清,那兮儿拉着英招双手撒娇道:“我才不去呢,一群书呆子,怎天就只知晓读那奇兵之术。”这话还未说完,便见非烟和凰儿带着三人徒步缓缓而来。那非烟见得封寒大喜道:“烟儿见过老师。”
封寒惊奇地看着前方数人问道:“他们是谁?”
凰儿笑着对那东方朔说道:“平日看你满腹经文,今日怎就变得如此痴呆,还不快快拜揭过你那封寒师叔。”
东方朔闻言急忙拉扯着身旁的郭嘉和诸葛亮下拜道:“师侄东方朔见过师叔。”“徒孙郭嘉,诸葛亮拜见师叔祖。”
那身坐九龙云台的封寒闻言饶是心境修为高深,也惊吓地倏地起了身来,复杂的看着身前俯首的三人。少时方才问道:“尔等师承何人,为何叫吾师叔。”
东方朔回道:“师侄先师乃东华帝君。”
封寒闻言笑道:“好师侄快快起身,吾已经知晓你师傅如何想法了。它日尔等尽可将这裂天教当做自家一般。”
“多谢师叔。”
正在此时门走来一位童子俯身拜倒高声道:“老师,外头有人怀抱婴孩,自称东华帝君之徒,名唤吴起,不得擅入,特来通报,望老师降下尊旨。”
“师兄……”东方朔急忙说道:“师叔,那吴起正是曼倩的师兄,人间称其吴子。今日得来,定是师傅交代,前来教导奉孝和孔明。”
封寒闻言大喜,便对童子说道:“快去请来。”
童子领命,退出宫门来到了白玉门口对着吴起说道:“吴起,老师有请。”
吴起闻言急忙称谢,便随着童子一路来到了帝恨宫中,那吴起进得宫门,见得东方朔,也不敢搭茬,俯身就向那九龙云台上那位俊美无双的男子拜倒高声喊道:“吴起拜见师叔,愿师叔圣寿无疆。”
封寒笑道:“快起身来。不知你师傅叫你前来所谓何事呢?”
那吴起起身回道:“回师叔,师傅叫我前来,一则叫我将手中兵法教给奉孝和孔明,它日行代天征伐之事。二来将这手中孩子拜入裂天教,也是为了它日征伐三界。”
封寒看着吴起手中煞气之重竟成实质,问道:“这孩子怎如此重的煞气。”
“师侄无能,让他更随了自己身边吸收了煞气四千年之久。”吴起愧疚道。
“四千年?他可有名字。”封寒问道。
“回禀师叔,他名叫白起,听师傅所言,他正是那人间杀神,武安侯白起。”吴起说道。
“杀神白起,这孩儿是那杀神白起……哈哈。太好了……”封寒笑着说道:“今日真乃多喜临门,此行虽失了九凤和相柳却是得了你们五人,如何不值。”
那东皇太一和帝俊闻言大惊,急忙看向陆吾等人,眼中透露出的尽是熊熊怒火,一字一顿得说道:“尔等此去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还让那九凤脱逃,亏了你等还有颜面站立吾等身前。”
陆吾急忙拜倒道:“大帝,那九凤道行与日俱增不说,手中法宝皆是厉害无比,我等无法伤他,更有西方笑脸弥勒前来相助,导致功亏一篑。”
“那弥勒尊王佛怎地救了巫族九凤,其中甚么缘由。”帝俊喝道。
英招回道:“我等打斗之中来了以人族大燕太子,那太子正是弥勒爱徒。因他迷恋九凤容颜,出手阻拦,我等怕伤了他给我裂天教带来横祸,封翎师伯不依,却被那弥勒用金饶打伤。教主不依,出手伤了弥勒,却放了九凤等人。”
“哎……天意如此,罢了……罢了。”东皇太一仰天叹道。
封寒见东皇和帝俊如此,便问道:“东皇太一,帝俊,尔等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吾。”
东皇太一和帝俊急忙说道:“不敢,只是有些疑惑被那九凤逃脱了。”
“无事,她即已入了佛门,吾等先饶恕了他。弥勒伤了封翎,吾伤了弥勒,量他也不敢结下这因果。”封寒笑道。
那帝俊看向鬼车等人说道:“那飞廉和钦原何去,为何不同尔等前来。”
白泽急忙回道:“大帝,只因那蜀山剑派苍莽山斗剑之期将近,他二人前去灭那蜀山威风。”
“简直胡闹……”帝俊大怒道。
“大帝莫要生气,弟子这就前去将他们二人追回。”陆吾和白泽同时说道。
“吾本不欲与那蜀山起那争执,事到如今躲也无用,他们终究找上门来,既然如此,吾等也该去凑凑热闹。”
“教主,我还有一事放心不下。”东王公说道。
“何事?”
东王公回道:“那六道轮回就在那血海附近,只留圣母娘亲独守轮回。我当心当年一战,冥河落下颜面心有不甘,若有一日回过头来,伤了圣母娘亲却是不美。”
“哼……他冥河要是敢动我娘亲一下,我要他修罗上下在这三界中除名。”封寒仍旧出声轻柔,但谁都能感受他语气中的威严之气。
红云看着全教上下一众数人,心下感叹,放眼这三界诸教,除了那佛门仗着人多,又有谁能及得上裂天一脉。
封寒坐于台上见红云欲言又止,便问道:“红云道兄,我想你此行并非顺利是不。”
红云急忙回道:“贫道奉上清圣人,截教通天教主之命前往方丈仙山护送东方朔等人,怎料那太上老君派那看炉童子金角银角前来阻扰。我想太上老君已然算到,奉孝和孔明其一将主掌它日神仙杀劫。
话音落,那门口童子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老师,外面有一衣裳不整的疯道士,自称东华帝君,不敢擅入,还望老师定夺。”
封寒闻言急急忙忙下了九龙云台,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下了白玉阶梯来迎接东华帝君。
话说东华帝君心有感应知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已然算到自己作为,二话不说就离了玉虚宫往南部瞻洲而来,心中只想将手中《三略》《六韬》交给郭嘉和诸葛亮,便将此事告一段落,即便自己身死也无遗憾。
此时见封寒倾全教之众来迎接自己,心中倍感安慰,想自己不枉一番辛劳。如今封寒贵为一教之主,怎敢让他远途迎接自己,急忙迎了上去躬身说道:“东华怎敢劳烦教主接引。”
怎料那封寒二话不说俯身在地往东华叩拜,那背后一干众人见得封寒叩拜,也急忙相继俯首。那东华大惊急忙躲到一旁说道:“寒儿,你这是做甚,哥哥如何受得你等跪拜。”
只听得封寒说道:“承蒙哥哥不弃寒儿魔道,甘心为寒儿受的万人唾骂,将奉孝,孔明,白起,曼倩,吴子交给寒儿,当受我等裂天一拜。”
东华闻言大喝道:“封寒,如今你贵为一教之主,而我东华乃人教弟子,你如此做法,岂不让三界众人笑话你裂天一脉。快快给我起来,否则我东华这就自爆真元。”
众人闻言长叹一声跟随着封寒起得身来,封寒说道:“哥哥,但叫寒儿它日怎生报答。”
东华将手中《三略》《六韬》交给东方朔后,看着东皇太一和帝俊等妖族一脉说道:“寒儿不欠东华,是他东皇太一,帝俊,十二祖巫欠了寒儿和东华。”说完,那东华也不管众人相留便自离开,空中传来那悲戚的叹声:“东皇太、帝俊,是你们害苦了寒儿,它日寒儿有难,我定不予你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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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见走了东华,自己也不想多留,便说道:“教主,上清圣人此次叫我前来来还有一事。”
封寒问道:“不知那圣人有何事?”
“那便是带上你往截教拜揭圣人。”红云道。
“道兄为何不一次予吾分说个清楚,遮遮掩掩不像道兄风范。”封寒笑道。
红云也是一笑便说道:“教主说你当年在人间之时破去了那在断天峰所布下的迷天阵,即是和他有缘法,欲要收你为徒,但不知寒儿何想?。”
那封寒闻言回想片刻,这才说道:“当年那断天峰下的阵法就是你家老师所布下的?那么他为何如此做法。”
红云道:“老师有言,因感它日封神之时门下弟子遭难太多,门下孤零,不得传开道统,特在人间布阵挑选破阵之人传授道法仙术。”
“照道友所说,那我当年岂不就入了截教。”封寒笑道。
红云点了点头道:“如此还需与我同去金鳌岛碧游宫一趟。”
“尔等觉得如何?”封寒犹豫,问向众人。
在场之人无不交头接耳,少时那凰儿说道:“教主,凰儿觉得可行,不过我裂天虽归截教门下,却是裂天一脉,应由教主掌持,不归截教所有。”
东王公、东皇太一、帝俊急忙应和道:“大善。”
“此是我已有盘算,既然如此,尔等各自散了。我去去就回。”封寒说完便跟着红云往那金鳌岛而去。
“我等恭送教主。”
路途之中那红云问过封寒:“如今你已经统合了残余巫妖,你他日有何打算。”
封寒说道:“如今我也是不知它日如何做法。”说罢便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你也是知晓,寒儿当年在人间不过只是想着修炼道法,也学得他人一般斩妖除魔,为玄天尽一份心力罢了。后遭劫难,几经波则却苦感人生短暂,便想求得长生。后遇得东皇太一和帝俊传妖族大法,饮祖巫精血,足我心愿,却又无法自拔,以至如今因果深重,罪孽缠身。”
“寒儿,你没有错,你虽入魔道,却不曾滥杀无辜,你宅心仁厚,天地可鉴,莫要自做苦恼。上清圣人乃圣人之一,但求他教你玄门正宗,定能压制你心中恶魔。”红云解释道。
“但愿如此了,若真如我自己所想的一般下场,还请哥哥在圣人之前美言几句,尽收我裂天教众,寒儿无憾了……”封寒朝红云深深打了一稽首叹道。
红云闻言,满脸苦恼也不说话,只是一路前行,莫过半日时间,但见前方汪洋一片,鱼跃龙腾,瑞气照射四方,封寒笑道:“上清圣人之所竟和我之居竟也如此清雅。”话音刚得落下,对边数道身影转眼边来到身边。
为首的便是那无当圣母,其后是那三霄娘娘和赵公明。封寒见得稽首说道:“诸位道友血海一别,别来无恙。”
“多谢道友关心,我等一切安好。”无当圣母回道。那碧霄急忙上前说道:“小邪魔,非烟之仇,我等已帮你报了,便当是你还我哥哥定海珠的恩情。”
“非烟如今安好,何来冤仇。”封寒惊疑道。
那碧霄听得不满道:“莫非你以为我骗你不成,当日那蜀山剑派的长眉真人来到我等紫薇宫中,说是非烟乃一方妖魔,被他弟子斩杀,获得紫薇大帝古琴,特来还给大帝。又询问杀他们蜀山弟子乃是何人。当时大帝闻言呕血不起,我等便出手教训了他一顿,如今大帝不知情,日日哀声长叹呢。”
“如此我便谢过大家了,非烟并无遭受毒手,不过那蜀山剑派的弟子却是葬在我手。”封寒回道。
碧霄笑道:“那人教蜀山受此窝囊怎能干休。”
“干休不干休量他蜀山也不敢如何,如今师祖有命圣人皆不得插手凡间之事呢。”赵公明说道。
红云急忙说道:“今日种因,它日受果,你等要记清了。圣人终有一天也会下界插手此事了,现今话不多说,寒儿你快快随我等进宫拜见老师。”
“呵呵,少待时你就是我师弟了。”碧霄笑拍着封寒肩头说道。
红云带着众人往岛中而去,到那宫门口见得童子便说道:“快去通报老爷说是我已经将封寒带来。”
那童子正欲转身就走,却被碧霄喝住。那红云不解,便见碧霄笑道:“大师兄,你真是的。当初我等入宫何须通报呢。教主要是不愿意我等打扰他,我们连宫门都进不去呢?”
赵公明见红云不解急忙说道:“大师兄封神之前,多宝师兄和我等都是这般出入的,老师不像其他圣人那般拘于礼数。”
红云看了看碧霄那模样,顿时反应过来笑道:“难怪会有师妹这般性格。”
碧霄闻言只是轻笑,便一人带头进入宫门,见得通天也不行礼直接跑到通天身边嬉笑道:“老师,你看大师兄带谁来了。”
那通天缓缓睁开双目说道:“尔等也太过放肆,全不将天庭条例放在眼中,老师不能下凡,若那昊天责怪开来,谁人保你。”
“老师这些你都别管了,你快看啊……”碧霄手指门口说道。
通天往那碧霄所指之处看去,但见门口阶梯之下那红云带着一身穿黑色长衣的面容俊美非常的男子往自己走来。
“红云见过老师,启禀老师,红云不负所望特带封寒前来拜见老师。”红云俯身说道。
那封寒放眼看去,但见前方高坐云台一身大红白鹤降俏衣的男人急忙俯身拜倒轻声唤道:“封寒见过圣人。”
通天双眼青光爆射,照在那封寒身上,但见其全身上下黑雾笼罩,使得自己无法看清封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急忙下了云台扶起封寒说道:“寒儿,你身上魔障缠身,心中魔念深重,不知你可愿意拜吾为师,也好传你玄门正宗,成就无量。”
封寒看着通天那激动的眼神,心中一阵悸动,急忙说道:“老师,承蒙老师看重,不弃寒儿魔障缠身,魔念深重而收入门墙,寒儿怎有他念,还请老师受全寒儿此拜。”说完,封寒深深地跪拜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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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如今你是我通天弟子,定不能让他人笑话了。尔等闯祸,如不太过,一切交给师傅担待,必不让你等受那因果报复。”通天笑道。
封寒心中感动,那通天此时所说的话,就如同那人间孩童犯了过错,被父亲关爱一般。封寒从未有过如此感动,急忙回道:“寒儿谢过老师。”心中却是在想,老师已经在那封神之时难堪百出,我封寒它日又如何能够连累老师。
“传令下去,响彻金钟,今日我要闭门开讲上清大法五百年。”通天转身回去,高坐云台叫喊道。
“两千年?老师,自我入门以来老师从未开讲道法五百之久。”赵公明惊呼道。
通天笑道:“谁说没有,当年多宝入我截教之时我便开讲了五百年的时日。只是那时你等还未入我截教罢了。”
“姐姐,那我们怎么办,老师开讲上清密卷乃无上大道,我等却还有司职在身。”碧霄急道。
“莫怕,既然是我言语,那昊天也无话可说。”通天笑道。
众人大喜道:“多谢老师。”那三霄虽上封神榜道行不增,法力不涨,但能听得大道,待来日出榜之时无需花费多少时日,只要领悟其中关键,那道行的提升自当快速无比。
便在此时宫门之外陆陆续续进来无数修士,不仅无当圣母,就连云霄等人都是高兴非常,拉着封寒说道:“师弟,你快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封寒随着云霄一一见过众人后便和众人一起俯首山呼道:“我等见过老师,愿老师圣寿永享。”
“尔等起来吧,如今人也算到齐了,收敛心神,不得分心。”通天说着,便开讲大道,一朵朵青莲自通天口中飞出,化作漫天的青色荧光飘散在众人身上,透进灵台之中。
便在通天开讲大道之时,那正在娲皇宫中感悟天地的女娲突然睁开了双眼,身旁的彩云童子见得急忙俯首问道:“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那女娲轻摇了手说道:“无事,彩云你且将那宫门打开。些许时间便会有一男子来寻我,你且带他进来见我罢了。”女娲说完便又闭上了双眼继续神游。
话说封寒听讲通天上清密卷五百年时日后,那通天开讲大道五百年后,遣散众人,大殿之上只留有红云和封寒不愿离去,那通天问道:“寒儿,你可是还有何事?”
封寒俯首道:“寒儿想学那变化之术,不知老师可愿教给寒儿。”
“变化之术?”通天教主一愣便笑道:“这有什么难处,待老师传你便是。”说罢那通天将手一招,一片青光又飞入封寒灵台。封寒只是一愣神,随即大喜道:“多谢老师,徒儿已然明了其中变化玄机。”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红云你且留下,我有话交代与你。”通天说道。
那封寒正欲出得大门,便听得通天说道:“寒儿,你也该去见见女娲娘娘了。”封寒说道:“诺,只是不知娘娘居所何处。”
通天道:“你且少待,我与红云说罢,便叫他带你去。”
封寒不敢有违,出了宫门便在岛外等候红云,心中暗想,我该早去娘娘居所拜谢娘娘了,只是如今我又该说些什么来着。
“老师,此事之重大,为何不告知寒儿……如此做法岂不让寒儿背负千古之骂名。”红云急道。
“你若告知他,教他它日如何下的了手,他裂天不日就将毁于一旦。”通天叹道:“你快去吧,寒儿还在宫外等你呢。”
“诺。”红云应声缓缓退出宫门。
那封寒见得急忙上前问道:“师兄,老师可是交代了什么。”
红云勉力一笑回道:“也没说什么,就是交代教中日后事宜。”红云见封寒眼中透出疑惑急忙说道:“不是说要去见娘娘吗?还在此处磨蹭什么呢。”
封寒闻言急忙说道:“那有劳师兄了。”
红云轻吐了一口闷气,独自走在前方尽量不让封寒看到自己忧愁的面容。
少时,二人一前以后便来到娲皇宫前,便见一仙女拦住红云和封寒去路问道:“你等何人,可知此乃女娲娘娘的娲皇宫,岂容你等乱闯。”来着正是彩云童子,那彩云童子只是听女娲娘娘说将有一人要来,如今自己面前乃是两人,又如何自作主张放得他们进入。
那红云急忙解释道:“还请仙子通报娘娘,说是人间封寒特来拜谢娘娘。”
“那你二人谁是封寒。”彩云仙子问道。
“贫道便是封寒。”封寒话音刚落便听得宫中传来一阵女声说道:“彩云,你且让封寒随你进来,红云老祖,你便自行离去了吧。”
红云闻言急忙稽首回道:“娘娘圣寿无疆,贫道这就告辞了。”
“道友请吧。”彩云童子提醒着,便带着封寒进了娲皇宫。
来到娲皇宫中,只见那彩云仙子对着前方凤仪香辇上的女子倒头拜道:“启禀娘娘,我已将那封寒带来,还请娘娘定夺。”
封寒见得急忙俯身道:“寒儿见过娘娘,愿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缓缓地睁开美目细看着封寒说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圣恩。”封寒和彩云起身谢道。
“寒儿,今日所来可是来看望吾的?”女娲笑道。
封寒羞愧难当,低头回道:“娘娘,还请原谅寒儿实话,是老师通天要我前来的。”
“哦?莫非寒儿忘了娘娘我了?”女娲洋怒道。
“寒儿不敢,寒儿经常提醒自己娘娘所给予的恩情,寒儿不敢忘怀。”封寒急道。
“寒儿莫慌,吾见你魔障深重,魔念侵心,不知可愿可愿拜入坐下,受我感化,尽除罪孽一身。”女娲问道。
封寒急道:“寒儿求之不得,可是娘娘,寒儿已然拜入截教门墙,又如何……”
“谁说吾要收弟子了,不知寒儿可愿做吾义子,唤吾娘亲。”女娲打断封寒说道。
封寒闻言愣在当场许久,都不见有何动作。那彩云急道:“公子,娘娘愿意收你为义子,此乃开天至今未有之事,如今你恩宠加身,怎还做如此姿态啊。”
封寒回过神来慌忙叩头道:“娘亲在上,还望受下孩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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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凡间南部瞻洲紫云落溪山,沉星残月岛,帝恨宫中东皇太一负手来回度步,满脸忧愁,不复它日嬉笑容颜。
凰儿见得心烦叱喝道:“亏你当初还为一方天帝,心境竟如此之乱。”
东皇太一苦笑道:“前辈,如今苍莽山斗剑之期已至,牵连人教气运甚广,你叫我如何不急。”
凰儿笑道:“既然知晓,何必如此烦恼,只需派你手中数人便可教训他们一番。”
东皇太一急道:“我又如何不想,只不过教主去那截教五百余年都不曾见其回来,又有谁能搬下符诏。”
“你和帝俊不就能代教主打理裂天事物?”凰儿说道。
“前辈说笑了。”帝俊苦笑道。
“既然尔等不敢做主,便由我做主一番。”凰儿说道:“那蜀山苍莽山斗剑关系到我裂天一干妖众,若任其灭绝,却也丢了我等颜面。东皇太一,帝俊你二人可愿前去。”
东皇太一和帝俊急忙稽首道:“既然是我妖族之事,自当前去。”
“刑天,如今东皇帝俊为妖族而战,你是否也当替巫祖显显威风,好让他们记得曾经洪荒之中还有你等存在。凰儿说道。
“哈哈哈哈……我此去定将他们砍作一滩肉泥。”刑天笑道。如今刑天不复当初那般大巫形象,自得封寒在去截教之前传下《五道天书》之后,苦心修炼五百年,最终化为人形,乃是一身穿恶鬼双面乌煞衣的魁梧道人。
“前辈,就让我们也随大帝去。”那座下五兽,和八大妖帅齐声说道。
凰儿笑道:“唯恐变数颇多,饕餮,马腹,肥遗,举父,岷鸟你等也随东皇帝俊前去,记住此次不求扬名三界,只需保我裂天魔教一脉无虞。”
“诺”
忽有封翎开口道:“此番我也需前去苍莽山一趟。”
众人不解,那凰儿突然开口笑道:“你当前往,否则我裂天一脉自相残杀却是不美。”
封易等大神通者皆是会心一笑道:“大善。你若不去我等却难解释,伤不得,却又反被牵制。”
龙至和昢昢急忙抢身俯首道:“前辈,为何不派我等前去。”
凰儿笑道:“你二人若是也去了,那教主回来又该找谁谈心解闷,那我岂不成了天大罪人。”只说得众人哄堂大笑,龙至和昢昢一阵脸红。
“血海冥河如今却是又不安份了。”东王公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此,我便留下来,看那冥河敢如何作为。”东皇太一怒道。
“毕竟我娘亲也属裂天一脉,如今看守轮回却是身处险境。”封易愁眉道。
凰儿笑道:“东皇太一,此事无需你来担心,若冥河敢动弹一下,教主未归,我便亲自出手,灭了他修罗一脉。”
“如此吾等谢过前辈了。”众人俯身说道。
“那事不宜迟,尽早将灭了蜀山一脉,为寒儿它日征伐凡间取人皇之位除去障碍。”凰儿喝道。
“诺”众人闻言便就相继随东皇帝俊出了宫门往那苍莽山去了。
话说那离恨天八景宫中,老子见金角和银角空手而回,便说道:“你二人且传下我符诏,如今人间妖魔猖獗,命你二人,长眉真人,上洞八仙前往人间苍莽山中,除魔卫道。”
金角和银角不敢怠慢,急忙俯首扣退,往玄都天传那符诏去了。金角和银角来到玄都天,见那上洞八仙俱在,便高声说道:“传掌教老爷旨意,命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铁拐李,钟汉离,何仙姑上洞八仙前往人间苍莽山完神仙一千五百年杀劫。”
众人大喜急忙俯首道:“谨遵老师旨意,我等定不负厚望。”他们却是不知,如今那人间魔道不似当年那般任人宰割完劫数,涨道行了。
昆仑山玉虚宫中,那元始天尊唤来白鹤童子说道:“你且去将通知你各位师伯,师叔叫他们安排那门下弟子前往凡间苍莽山完那劫数。
白鹤童子躬身领命便自出了宫门各自通知下去。这刚出了山门便遇见自己师傅南极仙翁。南极仙翁问道:“徒儿,何事如此匆忙?”
白鹤童子急忙说道:“老爷玉旨,教我交代下去,但凡三代弟子,皆要去那苍莽山完那杀劫。”
南极仙翁点头道:“我此番正为此事前来,如今老师已经交代下来,我便无需进去了,你且交代完毕便和彩鹿童子一起下界磨练去吧。”
那白鹤童子大喜,别了南极仙翁急急忙忙往那青峰山紫阳洞而来,来到洞府之中见那清虚道德真君正在闭目神游,急忙退出洞门,不敢打扰。少时那清虚道德真君醒来便开口问道:“白鹤师侄,你为何事而来?”
白鹤童子闻言急忙说道:“师叔,我奉老师玉旨特来告诉师叔,如今苍莽山斗剑始伊,需派门下三代弟子前去完成杀劫。
清虚道德真君闻言便说道:“我已经知晓,你且去通知他人吧。”
白鹤童子应声告退,又往那乾元山金光洞见过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此时却正闭门炼丹,突感有人闯入山门,急忙掐指一算,便丢了手中活儿,往外走来,正遇上白鹤童子前来便笑问道:“今日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白鹤童子急忙施礼道:“师叔老师玉旨,请那师兄哪吒往凡间苍莽山一去,完一千五百年杀劫。”
太乙真人笑道:“还请师侄回去转告掌教老师说是太乙记得了。”
白鹤童子笑道:“那我这就不便停留了,我还要去请杨戬师兄呢。”说完边告辞了太乙真人。
白鹤童子一路急赶往那玉泉山金霞洞见过玉鼎真人,太华山云霄洞见过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见过广成子,金庭山玉屋洞见过道行天尊。一一告知元始天尊旨意后,便回身昆仑山而来向南极仙翁取些法宝带着彩鹿往苍莽山去了。
西牛贺州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那准提道人也缓缓睁开双目说道:“如今弥勒已经收了燕朝太子,为我教增添气运。那人族气运系于苍莽山一战,此事当不可不管。”说罢便唤来童子交代了一番,又闭目感悟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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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莽山,赌斗剑。往来英灵葬身地。何为正,何为邪。自古胜王败为寇。
蜀山苍莽山斗剑,一听此话人们无疑将苍莽山当作是蜀山中的一座山头而已,实则不然。蜀山地处蜀地,乃和峨眉并分蜀地南北,苍莽山离蜀地不下百万里路途,处东胜神州中部,四季如春,犹如仙山一般。其山如笔砚,又似驼峰,乃三座山峰排列而成。远处望之,云腾雾罩之下正是一个“山”字。那东西山头各有一座宏伟壮观的殿堂。向东那座山头乃蜀山剑派之地,向西一头真是邪魔歪道之处。平日那两座宫殿紧闭,少有人迹,当值斗剑之期,那两殿门大开,广邀天下奇人前来赌斗。
遥想当初苍莽山本是一座无名之山,只因当年长眉真人得其师玄真子授艺后四方除妖,无意之间来此山头,那时此山妖类虽多,仍是道行浅薄怎会是长眉对手,可笑那妖族不想以多欺寡,逐一来战,立下了生死由天的规矩。长眉也因此一战而使蜀山派威震四海。长眉趁此机会招引佛道散修,联合天下门派,自称蜀山剑派,并受当朝嘉奖,立做国教。当日比斗之事传开,天下共知,高至皇亲,下至走卒,使得天下妖魔蒙羞。魔道高深之辈轩辕法王怒火难消,誓雪耻辱,联合绿袍老祖,烈火老祖,幽冥鬼老,半边书生一众前往苍莽山赌斗蜀山剑派。一场大战展开,正邪各显神通,争斗最后长眉重伤,轩辕法王断臂逃离,正邪大战就此告一段落。
从此正道以蜀山剑派为尊,四处传言正道不孤,魔道不远。还真如此话一般,邪魔之中道行高深之辈不乏其人,自轩辕法王失踪之后,魔道抵挡不住蜀山大势,每每皆是而逃,被天下佛道散修耻笑。
话说此时蜀山斗剑已然开始数月,蜀山连续告捷大落邪魔颜面。妖魔殿中本就阴风飒飒,外加殿堂中人低头垂首,哀声长叹更是让气氛古怪幽离。一个身穿灰衣长袍的老者在殿中紧闭着双眼高座主位之上。随之而来的闷声,使得殿下众人皆是停了口中谈论与争执。便见那灰衣道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放声狂笑不止,怎见得那道人双眼通红如血,背后衣裳鼓动,四只枯槁无比地青色毒手慢慢地伸展出来,随意地摆动着。
殿下众人无不兴高采烈相继恭贺道:“恭喜法王练就无上魔功。”
轩辕法王冷笑道:“只因赶来参加这蜀山斗剑,误了修行,幸亏这些日子有所突破,练成了啖魔大法,此次功成定要蜀山好看,以雪前耻。
“法王,这几月过去,我等道友尽皆遭难,蜀山有意绝杀我等,道行低者都已灰灰了。”一身穿幽绿长袍容颜俊朗的男子稽首说道。
那轩辕法王摆手道:“那些人物死不足惜。道行低微不说,平白涨了蜀山剑派的气势。绿袍,如今到来之人都有什么人。”
殿下一红衣道人说道:“有我,绿袍老祖,幽冥鬼老,半边书生道行如今都已尽达到地仙后期的境界,法王你已然突破天仙境界,我等联合一处,当不怕他蜀山剑派。”
“蜀山,蜀山,哈哈哈哈……明日便让你等见识我那啖魔大法。”轩辕法王冷笑道:“半边书生如今何处。”
绿袍老祖轻理鬓发笑道:“只怕此时正和某位妖女在练那阴阳互补心经了。”
轩辕法王不屑道:“什么阴阳互补,他那功法就是强采处子纯阴炼那落魄之术我还不知。”
绿袍笑道:“可叫他明日派上用场。”
“哈哈哈哈……诸位可又是在说贫道不是了?”殿门之外走进一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长发散落,遮住他半边的脸颊,手中执一布卷折扇,兀自轻轻摩挲着。
烈火老祖笑道:“亏你翩翩君子样,一身皆是陋习,只要是提及了你,十之**皆是恶言。”
半边书生不以为然地笑道:“那不是还剩下一两句好话不是?”
绿袍笑道:“那剩余的一两句便不是人说的话。”
“……”
蜀山正气宫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宫中皆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佛道散修,在那讨论着今日又斩杀了何方何山的妖魔,明日又该和谁一同前去比斗。
此时宫外走进一众身穿玄白道袍的男女,众人见得,认得那蜀山弟子,皆都让开中间的路退到两旁,那为首两人能正是齐灵儿和齐金蝉。
但听得齐金蝉叫道:“恭迎蜀山四代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妙一夫人。”话音落,妙一真人齐溟漱协同其妻子并肩步入大堂,众人稽首高呼道:“我等见过妙一真人。”
齐溟漱回礼说道:“今届斗剑,我正道大昌,大小战下无不告捷,此些全都仰仗各位鼎立相助,才有这番成果。”
众人闻言皆是笑容满面说道:“这功劳我等却是不敢坐享,要不是蜀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