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商议征伐巫妖二族 (3)
法精奇,剑法奥妙,法宝厉害,又怎能每每告捷。”
齐溟漱道:“此番杀的是都是那些不入流的妖魔,据我所知,那魔头轩辕法王卷土重来,已然到了这里,似乎道行已达到了天仙境界,非是我等能制服的了,其手下之人,有如绿袍老祖,烈火老祖,幽冥鬼老,半边书生都是道行高深之辈。”
众人大惊道:“这些魔头名震一方,今日齐聚莫不是要再和我等拼个你死我活。”
齐溟漱伸手示意众人安静,便说道:“此事我已经告诉祖师长眉真人,到那时祖师会连同一众仙人下界参与此次斗剑。”
众人无不惊讶道:“此番邪魔劫数难逃。”
便在此时宫门之外传来一人冷哼,抬头看去见两道身影飞窜而入,齐溟漱还道是来者不善,正欲动手却突然收手俯身拜道:“弟子齐溟漱拜见师叔。”
那蜀山弟子见状,也慌忙下拜道:“我等见过师叔祖。”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那玄真子的二徒弟,道号极乐童子的李清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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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那蜀山剑派正在议事之时极乐童子李静虚连同另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飞身进入大殿之内,众人一看不是易鼎是谁。
原来当日易鼎见非烟危险失手杀了自己爷爷南海玄龟殿掌门易周,失魂落魄地背负着易周的尸体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向何处而去,亦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忽有一日来至一山头,只见那山雾罩云腾,松青柏翠,易鼎累了,他发觉自己真的很累了,轻放下背后的易周,埋首痛苦起来。少时哭完,便用手中的霜蛟剑在地上挖了一坑,将易周埋了进去后又哭了起来。怎料得树上传来一声叱喝:“是谁不经通传擅入我灵山洞天,还在此处哭闹不休扰我清梦。话音落,便在易鼎头上的树枝上落下一人来。那人生的白首红颜,个头矮小而圆墩,穿着葛绿长衫,手中拄着一蟠龙拐杖。虽说是叱喝之声,但从他那天真的神情之下看不出丝毫生气迹象。
“前辈,千错万错都是我易鼎的错,死者死矣,已然入土为安,还望前辈将所有过错尽算我易鼎身上。”易鼎他也不想去说些什么了,心灰意冷的他也不想去说太多的话,或许他只想一死了之。
“小子我看你根骨奇佳,它日勤加修炼不失为一方俊杰,当真就死而无憾。”那道人闻言惊诧着问道。
“哈哈哈哈……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一了百了岂不是人生最为痛快之事。”易鼎突然仰天狂笑着全然无一丝俊杰风范。
道人见易鼎身穿蜀山剑派的玄白道袍不禁笑道:“我蟠龙拐下从不杀无名之辈,你速速报上来你是蜀山何人门下,姓甚名何,它日你师门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
易鼎怒道:“杀便杀,何需说些废话,如今南海玄龟殿已然满门便剩下我一人,你杀了我哪向他人交代。”
“什么。”道人脸色大便,突然大叫一声,惊骇地看着易鼎颤抖着说道:“你说你南海玄龟殿满门尽遭他人毒手,那蜀山剑派为何还有颜面准备什么斗剑大会。”
易鼎不想去理会面前着看似疯癫的道人,转身莫莫然地下了山去。这还未出山门,但见眼前一花,那道人便到了跟前说道:“你还未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若是不说呢?”易鼎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他,恶狠狠地回道。
道人叹了一声道:“我是蜀山剑派,青城派的掌门极乐童子李静虚,也就是如今蜀山掌教长眉道人的师弟。如此你也不该告诉我吗?”
“前辈,此乃我易家家事,你无需牵扯什么蜀山剑派,但请你知晓,一切恩怨自由我承担,也请你务要过问。”易鼎淡淡地说道。
“好,我可以不过问,但是我与你爷爷乃是生死之交,见不得他子孙后代如此无用。既然蜀山剑派不管,便由我代你爷爷做主。”李静虚喝道。
“…………”
“今日我带你去见一见西方圣人准提道人,只要你拜入他的门下,来日你之作为我皆不管,五百年后我来见你,带你上那苍莽山诛灭邪魔替你南海玄龟殿博一世威名,慰你举家上下一片英灵。若你还像今日这般,我绝不阻扰。”
易鼎只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好似吐尽所有负担和压抑。笔直着负手站立着看着前方,那是一片的晴朗云空。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那准提静静地看着面前二人含笑说道:“李道友,你要吾收他为徒?”
李静虚急忙稽首回道:“还望前辈成全,易鼎深有佛缘,亦属世间奇材,它日定当会光耀佛门。”
“此些吾已然知晓,只是易鼎已是你蜀山门下,如何拜吾西方教门。”准提仍是笑着说道。
李静虚也笑道:“蜀山剑派之中何分什么佛道,万物以人为尊,蜀山既数人教一脉,也只管人道。今日承蒙前辈泽恩,贫道不才,当愿意它日举教上下奉太子稳掌江山。
“如此贫道又如何能够推迟,只是这孩子好像并不喜欢吾佛门大法。”准提看着夺门而走的易鼎拂须笑道。
李静虚先是一喜,后又一惊急忙拉住易鼎说道:“鼎儿,这是天大的福分,你怎就如此轻看。你就算是不为他人,也要为你南海一脉着想,你爷爷如今正在天上笑看着你,你又如何忍心让他化喜为愁。”
易鼎转过身来看着准提那空无一物的眼神茫然问道:“你又甚么本事教我。”
准提道人将手中拂尘一展说道:“吾可教你之物多如繁星,当初吾只教那孙悟空九牛一毛就能使得他大闹天宫,自封齐天大圣。如果你拜入吾门下,吾可教你三千法门,不仅可震慑鬼神,更能翻天覆地,只需五百年,但叫你道行在那斗战胜佛孙悟空之上,你可愿意?”
“可有条件?”易鼎似乎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
准提道人笑道:“只需你斩掉那情丝孽缘即可。”
“孽缘,情丝。呵呵……”易鼎惨笑一声,便想起了非烟那柔弱多病的体态以及那孤寂无助的眼神,不禁一阵惆怅。
“如何?”准提又问。
易鼎如何能够忘记非烟,面对着准提的追问默不做理,转身就走,或许他放不下非烟,又或许他根本不想得道,所以他不屑回答。
准提见状摇手一指,定住易鼎说道:“你我有师徒缘分,此乃上天注定,即便你不愿,吾也当收你为徒。”
“如此贫道告辞了,五百年后我便会在山下等候鼎儿出山,一同前往苍莽山斩妖除魔。”李静虚稽首告退。
“既然你不想斩断情丝,吾也你强求你,不过你可要记得了,你如今已是我佛门弟子,不再是蜀山剑派中人,他日他们遭难,你也不得擅自出手帮忙。”
“我愿意……”沉默了半天的易鼎突然开口说道。他心中仇恨着蜀山剑派,仇恨着长眉真人,可笑的是自己反而不去想是谁灭了南海一脉,只记得是长眉真人让她母亲杀向南部瞻洲,连累了举家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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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宫中那傲然挺立的两人所散发出的威势顿时震慑了全场正派人士,特别是那李静虚背后那个身穿银白八卦道袍的易鼎,目中无人的他,一双包含精光的眼睛犹如冷冰银针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若是道行精湛之人或许可以看得出那双眼之中藏有熊熊烈火般的仇恨。在准提门下五百年的易鼎外貌只是变得魁梧,不像当年那般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中紧紧握着当年易震的子母鸳鸯钺,背后背负着依旧是当年的霜蛟剑,不同的是这两件武器在他下山之前已然被准提道人格外淬炼过,谁都不知道这武器会有何等威势,毕竟是圣人淬炼。
齐漱溟依旧俯身在地,李静虚没叫他起来,他也不敢乱了伦常,此时场中压抑非常,众人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李静虚见状长叹了一声暗道:“鼎儿怎就如此记恨,不曾想在那方寸山中都磨灭不了他心中恨意。”李静虚想罢便说道:“你起来吧。”
齐漱溟慌慌张张地起了身来,一抬头便是向那易鼎看去,这一看心中着实惊骇无比,一身寒气逼人的易鼎如今道行几许竟是一丝都感觉不到。不禁含笑说道:“易鼎,南海玄龟殿一脉尽遭魔头毒手,此事我等定当予你讨回公道。我已然和在场前辈高人叙说厉害,等斗剑结束,我等便举旗齐往那魔头居所替天行道,慰你南海一脉上下英灵。”
易鼎也不说话,一双眼睛从未正眼看过齐漱溟。那齐漱溟心下也是恼怒,此子如此无理,竟当众人之面至我于不理,但叫我如何下得台来。
李静虚见易鼎不做声便叱喝道:“够了,废话无需多说,师兄长眉一日未来,斗剑之事便仍由你来掌局。”
“哼。”易鼎冷哼一声便闪身出了宫门。那宫中齐金蝉,齐灵云,周青云,石生等蜀山弟子皆是恼怒非常,余英男当初和易鼎走的尤为亲近,见易鼎闪身出了宫门,不等禀告齐漱溟,也慌忙紧随而出。
余英男追出宫门如何看得到易鼎身影,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一路追去,莫约追出一个时辰,在山之顶端见那易鼎立身崖边巨石之上,背负双手,任由狂风席卷。
“英男,你何故追我而来。”易鼎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之轻让提心吊胆的余英男长吐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思。“许久未见,师弟你变了好多。”
“我已经不是蜀山弟子,你便莫再那般唤我了。”易鼎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余英男笑道。
余英男也笑道:“好好好,自从我等听闻你等遭了毒手,心中坎坷不安,几次想去寻你,皆被祖师拦下。这数百年竟无你一丝音讯,今日得见我当真欢喜的紧。”
“你对我情意,我心知肚明,但请你放心我易鼎以非是昨日小儿,莫要再为我当心受怕了。”易鼎下了巨石走到了余英男面前说道。
“你记恨他们吗?”
易鼎摇了摇头,“我忘了。”
“那你还如此忧愁?”
“长眉为何当初不去阻止我娘亲。”
“……”
次日清晨天色尚为清明,残月依旧底悬着西山边崖上空,发出淡淡的光晕。天空的景色异常的奇异,一边的天空迎合着初生的红日普照出一片光芒,而另一边的天空却是乌云密布隐藏着阵阵悲飒的阴风。中间耸入云端的比斗峰不时传来兵刃金戈对撞,叱喝哀号之声,近眼看去,方圆十里之内人山人海,密密麻麻。一边蜀山剑派高坐极乐童子李静虚,妙一真人齐漱溟。那一边的妖魔面容狰狞,张牙舞爪,上位高坐魔头轩辕法王,下位坐着绿袍老祖,烈火老祖,幽冥鬼老和半边书生。
此时场中已是混战开来,蜀山剑派那边出战的是自告奋勇的茅山派的无妄道人,话说这无妄道人已是地仙后期的厉害人物,一身符箓之术不说,身怀烟火囊,可倾放阳刚炎火三百里,专烧幽冥鬼物,燃幽煞之气。另有武器阴阳灭妖剑,其剑长三尺三寸,一面为黑,刻有“绝阴”寒气深深;一面为红,印有“至阳”,炎热阵阵。持剑之人若非道行高深之辈,必当反噬自身。
与其缠斗之人有二,一乃身穿黑色长袍的道人,背负着双剪。那道人全身肌肤犹如墨黑,唯有两只眼睛显露。其乃隐匿东胜神州黑龙潭中修炼数千年的一只螃蟹精,自号巨力魔王。这黑龙潭并非是什么厉害去处,只不过是一个瘴气深重的乌黑沼泽,那沼泽形态如龙,便由人起名黑龙潭,如此而已,并非其中真有龙族子嗣。那螃蟹也算是异类,长有四钳八脚,真身犹如巨大毛蛛,横竖皆能行走。身体刚硬不说,四钳力大更可断金,想那双剪便是他用自己四钳炼制成的法宝。
另一个也是一青脸妖怪,说是妖怪谁都不知他是何来历,自唤青妖。说他青脸只不过是脸上长满了青色的毛发,那青色的毛发之下长出两根长且锋利的牙刺,呈赤红之色,就连一双手掌十指指甲也是通红无比,像是练就某种魔功而成,舞动之间,血色晃动,只怕是沾上一点血肉都将毒气攻心而死。
这无妄道人当真名负其实,狂妄得很,左手拿符箓,口中念动咒语,飘向青妖,右手舞动阴阳灭妖剑攻向巨力魔王。那道符箓未到青妖跟前突然化作一团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青妖,青妖见得急忙矮身躲过,抬头见无妄道人的阴阳灭妖剑被巨力魔王双剪夹住动弹不得之际抢身而上,舞动血色直逼无妄道人。无妄道人眼角见得,急忙张口一喷,一道真火自口中而出射向巨力魔王,巨力魔王如何躲得过去只被烧得一阵哀号,撤了手中双剪就地打滚。
便在此时青妖双抓已然到了跟前,无妄道人急忙转身躲过,只听得一阵布料碎裂之声传来,低头一看那道服竟被生生撕去一半,引得在场妖魔高笑不止,只笑得无妄道人脸红脖子粗。气极败坏之下拿出怀中烟火囊,口中念念有词,拿那囊口对着青妖,大喝一声开,顿时一股烟火自囊中而出,铺天盖地,卷向青妖。
那青妖大惊失色,欲夺路而逃,却不想四面八方全无退路,心灰意冷之下漫天舞动着双爪扑向那滚滚烈火。少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一道魂灵自无妄道人体内飞出,往那六道轮回去了。众人还道是青妖遭了劫难,回头一看却是那巨力魔王趁众人忽略自己之时祭起了双剪,将那无妄道人拦腰剪断,断送了性命。邪魔那方见得,皆是狂呼不止。就在此时,那火焰之中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火焰散去,只留下了一地的黑灰,那青妖竟是连那魂灵都不曾逃脱。
巨力魔王见得无妄道人遗留的法宝心中一喜,慌忙上前拾取,怎听的一声叱喝之声传来:“无耻邪魔,出手竟如此狠毒,今日我蜀山便替天行道诛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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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叱喝之声,一道身影抢身飞入阵中,但见寒光一闪,那巨力魔王被其震退数十步之远。众人一看乃是一女子,生得闭月羞花,正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徒儿墨凤凰申若兰。话说这申若兰来历非同小可,乃是得道飞升天仙的红花姥姥的弟子,只不过是那红花姥姥在飞升之前将他托付给了齐漱溟罢了。
申若兰不仅长的美貌,一身道行法术也甚是精湛,不仅有红花姥姥传下的天宁珠,更有七修剑在手。七修剑乃长眉真人采五行精英,用九九玄功,按七真形相,炼就的七口飞剑。深藏在凝碧崖旁天波壁中腰青井穴中元洞内壁上七个玉石剑囊之内,总名七修,分龙、蛇、檐、龟、金鸡、玉免、蜈蚣七种,各有象形,专破异派五毒,乃峨眉至宝。七修合壁,更具威力。盛剑的大小七个玉囊嵌在壁上,色如羊脂,与壁相平,仅看出周围细缝。囊形也与剑形相类,注有古篆剑名:龙名金鼍,蟾名水母,鸡名天啸,兔名阳魄,蜈蚣名赤苏,龟名玄龟,蛇名青灵,俱在囊内。七个剑囊中,只龙、蛇二剑最大,约有尺许,小的只三四寸大小。峨眉开府后金蝉得七修主剑天啸,李英琼得阳魄剑,周轻云得水母剑,秦紫玲得金鼍剑,朱文得赤苏剑,申若兰得青灵剑,庄易得玄龟剑。
那巨力魔王只不过是黑龙潭中一小妖罢了,如何是那申若兰对手,申若兰持剑遥指巨力魔王喝道:“邪魔纳命来。”说罢手诀一引,手中青灵剑化作一道青光直奔巨力魔王。
“哈哈……荒谬,当真荒谬,你等蜀山自诩正道,绝杀我等便是那魂灵都不曾放过,我等只不过是毁了你等肉身,便是天道不容,这又是何道理。”话音落,卷起一阵黑雾,那地上的巨力魔王早已消失不见。
申若兰见得急忙招手收回了轻灵剑惊骇地看着前方一个身穿黑衣驼背的老者,全无血色,深凹的双眼着实吓人。
齐漱溟笑道:“幽冥鬼老,你如此欺负一小辈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幽冥鬼老将巨力魔王往后丢去笑道:“嘿嘿……笑与不笑都是你们的事,又不会伤我一丝一发,有何可怕。”
“若兰你且回来,你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齐漱溟说完便要起身上前,怎见得身后一众弟子说道:“师傅你且少待片刻,等我等将他拿下。”齐漱溟见得是齐金蝉等人,便又坐定云椅,点了点头。
那众人见状无不大喜,各持法宝,高笑着往场中串去。但见众人落下身形,顿时场中五光十色冲天而起。幽冥鬼老依旧含笑地看着身前数人笑道:“齐大掌教,今日可是你惧我威名,不敢上前,却让这些小辈前来送死。”
“鬼老,你且与他们比斗过后再说这些大话不晚。”齐漱溟回道。场中之人之所以让齐漱溟如此放心也并非毫无理由,且看场中之人个个英姿不凡,正是那蜀山七矮。如今那七矮之中死了易震,走了易鼎只剩下阮徵、甄艮、甄兑、石生,这五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起出手之下,实力当时可怕非常。
这阮徵乃是齐漱溟大弟子,道行已得真传,更身怀佛门宝物天璇神砂,话说这天璇神砂乃西天灵山八功德池中神泥所化,数十百丈长大一股五色星砂,具有极大的吸力,星光看去虽只绿豆大小,但一撞上,便互相激撞爆炸,随灭随生,变化无穷。
石生身怀离垢钟,乃鲛绡织成的,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此宝便是那李静虚所传,当然非同小可。
齐金蝉乃齐漱溟之子,其手持七修主剑“天啸”不说,更有灵峤玉虎,其大才两寸,通体红如丹砂,一对蓝睛闪闪隐射奇光,玉虎口内青烟隐隐的似要喷出,神态生动,宛然如活;危机一发之际,玉虎本身自具妙用,不等主人施为,突然发动,由虎口内瀑布也似喷出一股银光,直射前面。
南海双童甄艮与甄兑手抓碧磷冲,背负三棱戮魔刺。碧磷冲乃红花鬼母朱樱所炼。用时长约丈许,前面七叶风车电转飙飞,密鳞一起展动,宛如一条绿色火龙,发出数十丈碧焰寒磷,专一穿行山地。无论石土金铁,被这碧焰阴火挨着,无不熔化成浆,陷成十丈以内的陷洞。那三棱戮魔刺乃是取海中恶鲨脊刺炼成。与别的法宝不同,每根只能用上一次。发出去是一条大指粗的银光,光尖上有三棱芒刺。一经打中敌人,立时在身上爆散开来,化成无数坚利的碎刺,钻骨刺心,耗蚀精血。
话说那幽冥鬼老只是听闻有这些个小辈,如何见得,更不知他们厉害之处。阮徵也自恼火,上得场中未曾正眼去看那幽冥鬼老,伸手便就打出一道上清天雷,右手再招顿时撒出一片五色光彩直奔幽冥鬼老,那鬼老挥手之间破了神雷,怎见得神光刺眼,慌忙之下用手挡住双眼,便在此时一道绿色身影闪过,带起鬼老飞往他处,只听得一声巨响,方才那鬼老所在之地已成废墟。
“鬼老,你怎生如此不小心。”绿袍笑道。
那鬼老回过神来也失笑道:“却是我小看了此些小辈了。”
“本想欲在今届蜀山斗剑中寻回当年颜面,却不想越发得困难了。”绿袍叹了一声,怎见得半边书生摇晃着手中折扇和烈火老祖比肩过来笑道:“既有法王台上看照,我等又何需如此畏首畏尾,皆当放手一搏。”
“既然如此,何需客气,当杀个他们措手不及。”绿袍突然狰狞起了面容,身体化作一道绿影直奔场中五人。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金丝锦囊,话说那囊中装有他新炼毒物,名唤百毒金蚕蛊,只需将他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而来,专吃人的脑子。无论何等剑仙,但凡被金蚕蛊咬上一口,毫无感觉,一个时辰,便就毒发暴毙而死,着实可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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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幽冥鬼老见绿袍老祖飞身上去,将手伸入怀中,知道其要施放歹毒物件,急忙取出一三角小旗,那小旗黑色,长短不过尺许,幽冥鬼老将其招摇开来,旗帜之上绘有一恶鬼,生有双角,血口巨张,獠牙外露。但见那恶鬼将嘴一张,一股腥臭的黑雾顿时席卷开来,罩住了绿袍。
场中众人见得如何反应得过来,只道是幽冥鬼老和绿袍生了嫌隙,今朝趁机报复。看着那黑雾迅速地飞向齐金蝉等人,那齐漱溟突然大叫一声小心。话音这才落下,众人便听得“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抬头看去哪有什么异物,虽是如此,个个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上方,谁也不敢上前一窥究竟。
阮徵艺高人胆大,一把将天璇神砂抓在手中向那团黑雾掷去,幽冥鬼老如今早就知晓那泛有五色光芒的砂子是何东西,急忙将手中黑色旗帜一招,那黑雾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黑雾突然出现在齐金蝉身边,从中飞出无数如黄蜂般的东西,铺天盖地笼罩住场中六人。
齐金蝉等人只是知道那东西并非善类,慌忙着舞动着手中的宝物,抵挡着黄蜂的进攻。这时半边书生大笑着说道:“烈火,如今蜀山阵脚大乱,正是你我出手之时。”说罢便摇扇着手中折扇,冲向那申若兰处。烈火也毫不落后,解下腰间缠带往上一丢,顿时化作一条赤色巨蟒冲向苦苦抵挡地南海双童。
石生见形势大变,二话不说将极乐童子所传的离垢钟祭起,中指划过齿间,散出一片血光,右手迅速地在空中写下无休符箓,左手亦变化着手诀。“喝。”随着石生怒喝,那道符箓飘向离垢钟,顿时离垢钟大放光芒,数道青光笼罩,将蜀山门下尽数罩在青光之中,任由那黄蜂如何做法皆是近不得身。
阮徵大喜,大袖往四周挥展,无数天璇神砂飞出青光,但见光芒暴闪,随着震天巨响,一股气浪过往,黄蜂尽数灭亡,也震得众人东倒西歪,即使有那离垢钟抵御,但如此多的神砂一起爆炸也震得申若兰倒下身来。无巧不巧,正值半边书生手持寒铁折扇打来,却被这气浪吹得偏离了位置,打在了空处。气流席卷,吹起半边书生那黑发下的半边脸庞,乍一看,那面容半边如玉,半边墨黑,及是可怖。蜀山众人见着先是一愣,最后无不大笑,只笑得半边书生怒火两旁生,不顾自身险境,单人往那申若兰杀来。
那半边书生被人笑话,其余魔人面上怎有光彩,各施手段攻向其余数人。烈火老祖最为惹眼,一条巨蟒口吐烈火喷向甄艮,风风火火好不吓人。甄艮岂是好欺之辈,急忙飘开十丈来远,躲过那厮火焰,手中兀自紧抓碧磷冲放声高笑道:“烈火老祖,我早闻你使得一身控火法术,今日得见不过如此。”
“无知小辈,稍后便要让你后悔。”烈火老祖怒不可言,手中发诀一引,指向那甄艮去处。甄艮见赤蟒袭来,毫不畏惧,放声笑道:“烈火,我想你是未曾见过真火是何模样,来来来,今日大爷我便让你瞧瞧。”甄艮说罢将手中碧磷冲对向赤蟒和烈火老祖,但见碧磷冲七叶风车电转飙飞,密鳞一起展动,宛如一条绿色火龙,发出数十丈碧焰寒磷,穿行山地,过往石土金铁,被这碧焰阴火挨着,无不熔化成浆,陷成十丈以内的陷洞。绿色火龙袭来,那赤蟒躲避不及,连声哀号都不曾叫唤出来,便就化作一股浓烟,清风一吹,消散虚无。那火龙仍就余势不减往烈火老祖盘卷而来,烈火惊骇着看见面前发生的一切,惊惧道:“红花鬼母朱樱是你何人,这分明是他法宝。”
“红花鬼母早在数百年前被我斩杀在孔山下,这法宝自然当归我所有……”甄艮狂笑着看着烈火老祖在那只青冥火龙中发出阵阵的哀号,最后亦和赤蟒落得一般下场。
那头幽冥鬼老正和齐金蝉打得难分难解,怎听得烈火惨叫,回过头来,见烈火老祖被那甄艮用碧磷冲烧死,心神失守,被齐金蝉一剑断下手臂。鬼老惨叫一声化作黑烟往半边书生这边逃来,绿袍老祖如今更是苦不堪言,若不是倚仗着自己机警,早不知该落下什么下场来。甄兑手中三根三棱戮魔刺不停地变化这方位攻向自己,而自己法术近半被那石生的离垢钟抵挡,阮徵手中虽是无趁手兵刃,但他的天璇神砂却也不是易于之物,这一架打得绿袍怨气横生,蜀山弟子道行不如自己,自己却被他们手中法宝欺压地一丝反抗地机会都没有。就在绿袍想要逃离之时,突见齐金蝉颈部有一丝斑红,心中发笑,萌生的退意顿时消失。
那半边书生的寒铁折扇也算是个好兵刃,和申若兰手中青灵剑金戈相撞数十回合竟无一丝痕迹,只打的申若兰气喘吁吁,申若兰本就不敌,那幽冥鬼老正好败退而来,带起一片黑雾迷住方向,心中害怕,急忙跳出场外,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灰蒙蒙的珠子,那珠子正是申若兰前任飞升天仙的师傅红花姥姥所赠,威力几许却不甚知晓。但见申若兰将手中珠子往黑雾掷去,但听得黑雾之中一声惨叫传来,心下大喜,只道是邪魔受了重伤,又将举剑往来舞动。
黑雾之中那天宁珠无巧不巧地打到了幽冥鬼老的断臂之上,本就断掉的手臂,如今只不过是徒添疼痛罢了,可笑申若兰不知,又往里冲。黑雾内半边书生邪笑着看着申若兰,缓缓地展开手中寒铁折扇,只见扇子展开,正面画着一白骨骷髅,反面绘有无数男女交合之像。半边书生将那扇子反面对着申若兰轻摇了两下,便见两道粉红光芒向申若兰缠来。
申若兰如何认得此物,只觉得人浑浑噩噩,一身燥热难当,竟丢下手中天宁珠和青灵剑,伸手去解那腰间细带,宽解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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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旁齐金蝉和甄艮见得急忙大声呼喝地抢身而来。半边书生如何能依,费尽周折才将此貌美如仙的女子迷惑到手,正欲何其交欢合意,吸取处阴,却要被人打扰,顿时恶胆两旁生将手中折扇翻来,用正面那颗白骨骷髅对准了齐金蝉扇了数下,口中兀自念念有词,但见扇中那颗骷髅突然双眼通红,照射着齐金蝉,那齐金蝉如何见得前方黑雾之中是何东西,只是觉得头脑一蒙,双眼红光一闪,便就举着天啸剑刺向甄艮。
甄艮早和魔人打过交道,此时见齐金蝉双眼通红,人又浑浑噩噩,知道他中了某人摄魂之术,见齐金蝉攻来,却只能慌忙躲避着,苦想着破解之法。场下那齐漱溟见状急忙起身欲上前救下齐漱溟,怎见那轩辕法王也缓缓起了身躯笑看着他,齐漱溟紧握着双手心想,如今这轩辕法王道行之高,非是自己能敌,如此上去若是败下阵来岂不徒然丢下蜀山颜面。
“你还不快去救救金蝉,在此畏首畏尾徒让人看了笑话。”妙一夫人荀兰因恼怒道,毕竟那齐金蝉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如何不着急。
齐漱溟闻言紧张得看着李静虚,少时不见李静虚有何动作,心下着急大喝道:“无耻邪魔,竟用那摄魂邪术迷惑了我门下弟子,今日不显些手段不知道我蜀山厉害。”说罢抢身往齐金蝉而去,那背后齐霞儿躬身对妙一夫人荀兰因说道:“娘亲,孩儿这就前去同爹爹铲除魔门人物。”
荀英兰点了点头说道:“万事小心。”
那头齐金蝉越发攻击得厉害了,那甄艮也以看出端倪,看着墨凤凰申若兰宽解着衣物,一步一步地走进黑色迷雾之中,甄艮如何能够视而不见,旋而祭起碧磷冲,转动七叶风车,顿时一条绿色火龙,发出数十丈碧焰寒磷直往黑雾中而来,甄艮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或许会伤到申若兰,但是比起蜀山颜面来说,他宁可如此,也不愿申若兰遭了践踏辱及蜀山派。想归想,怎见得齐金蝉一个转身来到黑雾跟前,祭起灵峤玉虎,那玉虎大才两寸,通体红如丹砂,一对蓝睛闪闪隐射奇光,口内青烟隐隐喷出一股银光,直射前面阻挡住冥绿火龙。
甄艮不禁吓得失神,便在此时那齐金蝉将手一招,手中天啸神剑脱手而出,射向甄艮。齐漱溟见得飞身抢上,但见前方一道绿影闪过阻挡去路,定睛一看乃是轩辕法王,心下一凉便听得甄艮一声惨叫,紧接着看见齐金蝉缓缓拔出天啸剑对天狂笑。
那一头正和绿袍老祖颤斗的甄兑听得惨叫,甚为熟悉,转过头来见那齐金蝉不顾同门情意斩杀了甄艮,二话不说,也不问缘由,祭起手中三棱戮魔刺投向齐金蝉。
绿袍见状心中狂笑,一个闪身来到阮徵身边,趁他失神之际一手抱起再次闪身来到了齐金蝉身前,这一切变化都来得太快,谁也没能反应得过来,那三棱戮魔刺乃是取海中恶鲨脊刺炼成。与别的法宝不同,每根只能用上一次。发出去是一条大指粗的银光,光尖上有三棱芒刺。一经打中敌人,立时在身上爆散开来,化成无数坚利的碎刺,钻骨刺心,耗蚀精血。那甄兑是红了双眼,一次将那三把都投了出去,怎见前方绿影闪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阮徵一脸痛苦且茫然无知的神情。
阮徵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胸前三把三棱戮魔刺,又抬起了头看着错愕中的甄兑,感觉着胸前三棱戮魔刺爆散开来,只是惨叫了一声,一副身躯顿时化作一层皮囊。
众人见状无不心痛,那齐漱溟和齐霞儿更是发了疯的一般攻击着轩辕法王,甄兑亲见着眼前地一幕,吓得连退了数步,转过身来,看着场下的正派人士指着自己评头论足,突然狂笑着对天挥舞着双手,四处乱跑,一头清秀的长发在此时散落胸前,配合着他一举一动,俨然像个疯子。
绿袍老祖欣赏着自己的作为,缓缓来到甄兑身边一把将其抓起,恶狠狠地说道:“既然活在世间如此痛苦,不如感谢我今日送你一程如何。”
甄兑依旧挥舞着双手,眼中却闪现着一丝感激和企盼。
“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开,绿袍老祖松开了右手,但见那甄兑歪着脖子向后倒去,颈部一道勒痕显现。
齐金蝉此时却是突然愣住,也不作为,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带有血渍的天啸,又看着场中数人,似乎不解,却又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转而又看到前方齐漱溟和齐霞儿在那颤抖,不禁叫道:“爹爹……”
那齐漱溟闻言大喜,回头看向齐金蝉说道:“蝉儿,你可是摆脱了摄魂……”话说一半,那齐漱溟见齐金蝉颈部红斑迅速蔓延开来急忙喊道:“蝉儿,你脖子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
那齐金蝉闻言将手去摸自己脖子,却无异状,不禁笑道:“爹爹……”话也还未说完,脸色兀自一变,惨叫一声倒下身来,一道魂灵紧随着烈火老祖、甄艮、甄兑和阮徵往那六道轮回去了。原来那红斑正是绿袍老祖之前所放出的百毒金蚕蛊所咬,屈指一算,正好过了一个时辰,那齐金蝉不过是回光返照正好破去了那摄魂术罢了。
“蝉儿……”齐漱溟和荀兰因失声呼喊道,齐漱溟更是放开了门户,招招拼了性命杀向轩辕法王。
绿袍老祖笑着走向前面对着苦苦祭用离垢钟且面色惨白的石生说道:“皆下来便是你这麻烦了。”话音落,绿袍急出右手,怎见那石生突然消失在原地,连同那半空中的离垢钟一起消失在场中。绿袍老祖见状心中害怕,想必是那石生又有什么奇异法宝,急忙退开数步,放出神念四周探去,少时突然笑道:“却不想蜀山也有如此无用之人,竟在瞬间逃离了苍莽山。”
原来石生见绿袍突下杀手,急忙默念口诀,使动腰间两界牌,此宝只须念动所传真言,运用本身先天真气,持牌一晃,便能上薄青旻,下临无地。也难怪绿袍老祖如此近的距离不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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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莽山之上的正邪修士如今也不分天色黑白,日沉月落,在齐金蝉死后的那一刻,在妙一夫人一声高喊:“尽诛邪教异类。”之下,蜀山那方顿时倾巢而出,无数弟子飞剑法宝在一时之间齐往场中飞去。声势只浩大,是苍莽山斗剑至今仅有的一次,回望过去,绝大部分都是独斗,而如今一场下来折损了齐金蝉,阮徵,甄艮,甄兑这让自诩正道领袖的蜀山剑派再也沉稳不住,更何况死的齐金蝉更是蜀山剑派当代掌教齐漱溟的转世之子,就算是公报私仇,也有那为民除害的口号冠冕堂皇的光辉笼罩着他们。
话说此时黑雾中的半边书生正着急得看着申若兰动手除下自己身下的最后一件薄衣贴身上来,怎听的身旁那幽冥鬼老惨叫一声,一道魂灵恍恍惚惚地飞离躯体,往九幽而去,那面三角黑旗失去了幽冥鬼老的心神牵引飘落地上,黑雾也跟着缓缓散去。那半边书生顿时如那一盆冷水浇透了灵台,他并无看到何人出手,或许幽冥鬼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遭了毒手,一切都来的太可怕了,如今那申若兰褪下衣裳仅剩一件红色肚兜在半遮半掩地她那白玉的肌肤,半边书生如何还有那兴致去看。举目望去,见那蜀山那方一身穿银色八卦袍的少年正看着自己,眼神对视之下,半边书生不禁冷汗淋漓。只见那少年摇手轻指了一下申若兰,顿时一阵金光乍现,申若兰便就消失在半边书生身边,被那少年一手搂抱在怀中。
半边书生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自己快到手的女子现今在别人的怀抱中缠绵,他只想着自己趁他未动杀机之时赶紧离去,否则性命难存。
易鼎根本没有正眼去看半边书生,他和自己的道行有如天壤之别,若是想杀半边书生,估计一道眼光就可以将他瞬间灰灰。那申若兰乃纯阴之体,处真未失,真巧被那半边书生用摄魂之术迷惑,如何能够自拔,况且易鼎更是刚阳之身,阴阳相吸,使得申若兰在易鼎怀中及不安分,娇喘不休。易鼎纵使定力深厚,在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诱惑之下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易鼎将手往虚空一抓,那申若兰之前脱落的衣物飘飘然然地往她身上掩盖而来,易鼎只想着避开申若兰,但那申若兰越是缠绕上来,半推半阻之下,无意触碰到她那傲人的酥胸,虽中间格挡着薄薄的肚兜,也让易鼎一阵心神失守。
“喝。”易鼎再也不想和申若兰如此纠缠下去,手中结印大喝一声,只震得场中争斗之人一阵摇摆,也震得申若兰如遭雷劈转醒过来。申若兰醒来便见自己搂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吓得急忙飞退数步,定睛一看乃是易鼎红着脸颊,带有恼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申若兰正欲说话,便见自己衣裳不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也是恼羞非常。
且说绿袍在众位蜀山弟子围攻之下,无奈祭起百毒金蚕蛊缠绕身旁,心想如今自己攻不出去,他们也难近得身来,何不一走了之。想罢转眼看下轩辕法王,那轩辕法王更是狼狈,一身啖魔大法配合着背后四手虽让无数正道人士身死,当自己也被无数法宝重创,只能躲在角落后垂死挣扎着。
那些人见杀轩辕法王自己插不得手,便向那半边书生和其他妖魔杀来,一场乱战打得天昏地暗,不分敌我,魔门众人只要一见着对方是个身穿白衣道服的人,也不管其他,先下手再说。那蜀山剑派的弟子更是夸张,只要他们面相邪恶,便是当作魔门妖孽一般对待。大战下来,也不知多出几许冤魂,放眼天地四方,各处皆有正邪战场,这边一群,那边一堆,或是魔人多而蜀山剑派少,又或是正派人士多而邪魔少。
易鼎仍旧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前方一切而默不做理。申若兰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裳拾起自己之前丢掉的法宝想要冲上去报方才那羞辱之仇。怎见的易鼎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看着场中变化,没有一丝表情不禁喝道:“师兄,你如何还有心思在此坐山观虎斗,众多师姐弟都遭了毒手,快与我一同上前诛杀了那些个异教邪魔。
正说话间远处飞来一战败而逃的蜀山弟子,他的身后兀自跟随着三五个邪魔之类,那蜀山弟子见得易鼎一阵高兴,急忙停下脚步高喊道:“师兄救我。”
申若兰心想如何你易鼎此次也无法袖手旁观,但她发现自己错了,那易鼎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任由那几个邪魔将蜀山弟子千刀万剐而视而不见。
那三人杀了蜀山弟子,一脸惊疑地看着易鼎和她身后不远处的申若兰,那申若兰原本以为易鼎会出手相救,自己出手只是会添了累赘,却不想就因自己天真想法而害了师弟送命,怒上心头的她没有时间去思考易鼎对错,祭起手中的青灵剑直往那三人刺来。
三人早有防备,各持兵刃飞身上前,更有其中一人淫笑着看着申若兰那诱人的身躯说道:“好一个尤物,想之前那宽衣解带的姿态着实让我**难消,真看不出来蜀山弟子外表冷若冰霜,其实也是这般**。”
申若兰何时受到这般屈辱,气得将青灵剑漫天乱舞,也不管身前是否有那邪魔,只是想着发泄着心中的怨艾。
“哈哈哈哈……今晚我三人便就委屈一番,陪你度过寂寞良宵,也好帮帮你泻些**如何。”那邪魔一边躲闪着青灵剑气,一边笑道,竟不将那易鼎放在眼中。
易鼎静静地看着申若兰那一脸的委屈,心下一软,默运玄功,一双眼眸乍现金光,顿时金光笼罩四周,梵音阵阵传出,只照着那三人定身在半空之中,丝毫动弹不得。
申若兰只是一味地漫天乱斩,在数声哀号之下,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三人的尸体包含着恐惧圆睁着双目这才向那易鼎看去。但易鼎仍是负背着双手万事不理地仰望着天空,似乎那天空的美景更令他神往和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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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方齐霞儿和齐灵云见己方人多势众便舍了轩辕法王望半边书生那边杀来。那齐霞儿还未来到半边书生跟前便就取出一簪子,往半边书生投去。那簪子名为吸星神簪,极不显眼,与普通修士道冠上用的簪子一般无二,其质非金非玉,非石非木,不知何物所制。色黑如漆,黯无光泽,形式却极古雅。如非慧目法眼,看出内里氤氲隐隐,层层流转;道力稍差,便以凡物视之,决不知是件前古稀世奇珍了。
那吸星神簪脱手而出,在空中带起浓烟滚滚,化作一条火龙,直射半边书生而来,半边书生正缠斗间见前方火光闪烁,来势凶猛,急忙矮头躲过,背后那蜀山弟子不明身前之事,见半边书生露出破绽,举刀下翻,但见火光闪现,如那过天长虹,透过颈部而过,一声惨叫之下,自身下燃起一簇火焰不多时便将其烧成灰烬。
半边书生见着冷汗直流,抬头看去那齐霞儿手中抓着一物,乃是巴手掌大的蚌壳张开,由里面发出碧莹莹亮晶晶七点酒杯大小冷光,随手动之处,环身滚转,上下翻飞,毫无停歇。此物乃枯木老人所赠的巽灵珠,半边书生虽然不认识,却从那法宝外表看来,知道那是一防御法宝,并不害怕,这才刚放下心来,又见齐霞儿左手一翻,又现出一物,乃是一小鼎,鼎上刻有名“禹鼎。”,方面有字,“以震九州”此鼎乃大禹当初和定海神针一同炼制,鼎身其质非金非玉,色如紫霞,光华闪闪。鼎纽上盘着一条怪物,狼首双翼,似龙非龙,狞恶非凡。鼎上铸着许多魑魅魍魉,鱼龙蛇鬼,山精水怪之类,雷雨风云包罗万象。
半边书生大嚎一声,急忙跳出圈子往远处飞去。
“你还想往何处而逃,看我法宝。”齐霞儿右手平出,手中那巽灵珠脱手而出射向半边书生,阻挡其后路,又将手中禹鼎祭起空中自上向下砸来。世人都说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那半边书生也不是善类,虽只有地仙后期的境界,发起狂来也是可怕非常。
半边书生见四周无路,不禁放下了逃跑的心思,不管那头上的直冲而下的禹鼎,转身过来便将手一抖,那寒铁折扇便就脱手而出射向齐霞儿。
齐霞儿如何料得到那半边书生竟要拼个玉石俱焚,之前打算尽付诸东流,不禁皱起眉头,自怀中掏出一锦帕,刺有名为紫云仙障。齐霞儿二话不说祭起那物,但见初起时,只似一团轻绢雾毅,彩绢冰纨。及至被红霞往下一压,便放出五色毫光,百丈彩雾,将人周身护住。半边书生死前所有法力汇聚铁扇岂是易于,便在那禹鼎将他化作血水之时,铁扇余威也将那紫云仙障破开一道口子,伤了齐霞儿手臂肌肤,但见伤口裂开,其中流出道道粉红之色的血迹。
那后面毫无帮上忙的齐灵云抢身过来抓起齐霞儿的手说道:“妹妹,这伤口怎如此古怪,你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齐霞儿甩开了灵云的手笑道:“一点小伤,姐姐怎就如此担惊受怕。”说罢便嬉笑着走向那半边书生残躯之处,
“妹妹小心。”齐灵云话音还未落下,便见一道红影自禹鼎下方窜了上来,包裹着齐霞儿往他处飞去。齐灵云心下着急,急忙跟随而去。待赶到之时,发现前方那团粉红血影和齐霞儿缠绕在一起,以各种各样的不堪入眼且**的姿势在那交体合欢。齐霞儿似乎失去了神智,衣裳尽褪,不住地呻吟、喘息着,那脸上涌现着红潮和满足的神情。
只看得齐灵云心中狂跳,一种莫名地冲动在刺激着自己。他忘记了呼喊,忘记了身前那女子是谁,只觉得身前那两人所做之事,自己也想尝试一番。
“姐姐,你也来试试,真个舒服,真个舒服。”齐霞儿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引诱着。
齐灵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团血影,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宽解着自身的衣带,缓缓走身过去。
血影见得,怀中搂抱着齐霞儿更是紧了些许,那不堪的动作也明显增快许多,使得齐霞儿尖叫不止。那血影贪婪着看着齐灵云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兴奋着,高亢着,其身体也越渐清晰起来。反观齐霞儿那边,本来俏美的容颜正缓缓地变得衰老,毫无一丝血气。最后随着那血影一声高喊,齐霞儿便从其怀中掉落下来,那是一张枯槁而又苍老可怕的容颜。
若是你注意看去,便会发现那血影和半边书生有那几分相似,原来那半边书生正是练就了诧女心经采阴补阳的最高境界,可脱离躯壳,以魂灵元神与其交合,吸取纯阴重铸本体,但凡对方道行越高,那本体的恢复便越是快速。那齐霞儿大意之下,中了寒铁折扇上的阳毒,使其在心底渐渐升起一种想要与人交合的冲动,也多亏了齐霞儿自诩道行高深,强压心中所想。但她却是不知,自己乃一处阴之体,那阳毒越是压制的狠了,越是让她燥热难当。以至在被半边书生带离的路上自己便纠缠着攀附上来,泻去心中**。
半边书生兀自流着口水,往那齐灵云身上扑来,他在兴奋着大难不死后的艳福不浅,更兴奋的是堂堂蜀山掌教的掌上明珠,冰清玉洁的胴体任由他糟蹋取乐。
齐灵云是那么纯洁的存在,这让半边书生有些舍不得下手,便在此时,突见南方天际祥云滚滚而来,一股气势由远瞬间及至,使得自己动弹不得。那祥云来得不快,却仅在他眨眼之间便来到身前。
半边书生艰难地抬起了头看着身前来人,乃是一身穿雪白长袍的男子,和一个绿色长裙的娇媚少女。那雪白长袍的少年长得极是飘逸俊朗,腰间别着一把朱红狼毫更是增添了他儒雅的气质。
白衣男子缓缓伸出右手食指往半边书生额头轻点,突然风云色变,荡起八方狂风肆虐天地,将那道血影撕裂成千千万万,就是连声哀号都不曾发出便就灰灰湮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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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半边书生,那姹女心经的惑诱之术也在瞬间随着施法人的死去而得以破解。齐灵云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捡起地上的衣物穿着了起来,不时脸颊便就通红一片,不敢抬头看向来人,她只知道身前之人俊朗潇洒,令她心动不已,可他竟看到自己如此,想到此处那齐灵云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咬着贝齿,不知如何招呼。
青衣女子见着齐灵云如此如何不知她何种想法,上前笑道:“妹妹莫慌,那人他并无看见什么,我等在他眼里和那红粉骷髅无异呢。”
只听得那齐灵云又是欣喜又是落寞,好不容易平静了心境抬头说道:“多谢二位道友出手相助,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居住何方仙府,他日灵云也好有所报答。”
青衣少女笑道:“我叫青儿,居住在南部瞻洲的青丘山上呢,他呢,你自己去问问他吧。”
齐灵云闻言又紧张起来,走到那男子跟前施礼道:“不知大仙尊名,灵云心怀感激。”
那白衣男子默不作声,许久仍未见齐灵云离去便说道:“你快快离开此处,以免遭难。”
齐灵云一愣,黯然应了一声,缓缓地走向那一副枯槁的尸体,正欲扶起远走,那男子突然问道:“你是蜀山弟子。”
齐灵云心中大喜,回头说道:“晚辈正是蜀山剑派齐灵云。”这话音刚落,便见那南方滚滚黑风迷雾往这边而来,遮天蔽日,声势不凡。“前辈小心身后邪魔。”齐灵云惊呼着提醒着白衣男子。
那男子不为所动,静静地等着那黑风来至,迷雾远来。那黑风迷雾来到男子身后渐渐散去,露出无数相貌怪异,张牙舞爪的异人,那些个异人见着男子便就稽首道:“我等见过邪王,愿我邪道昌盛,千秋万载。”
说是邪王,其实正是当年在青丘山山习得紫妖天道诀五百多年的画圣萧云月,如今看他一身皓白如雪,周身祥气缠绕,出入风雷之声,异象之行如何能够和他邪魔混为一谈。只见得齐灵云一阵心凉,痴痴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摇晃着头。
“青儿,你且将那些儿法宝收拾起来,待我今日覆灭了蜀山为师兄报仇,将事物分发下去。”萧云月大袖一挥举步往那斗剑峰而去。齐灵云一看那还了得,这位被称作邪王的男子如今最少是天仙境界的高手,放眼如今蜀山,当无人是他对手,遭灭教之难。想到此处齐灵云急忙上前将他拦住,举起手中金剑抵住萧云月喉咙说道:“你是魔教中人?”
背后数人见得,正欲施展法术暗算齐灵云,被青儿喝止,“亏你等还是那天仙境界的修为,竟好意思以多欺少围攻一女流之辈。”只说得那一众邪魔唯唯诺诺,低头不语。
“今日救你,乃是我见不得半边书生的功法辱及了你等眼中的邪魔异类。齐灵云,当日你连同你弟弟齐金蝉等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弟兄数人,此事将加倍算在你蜀山一教之上。”萧云月深冷的语气令她浑身寒毛倒立,回想着过去种种,并无那萧云月印象,急忙说道:“前辈是否错记了,灵云之前并未见过前辈。”
“那你可是听过这句口诀。”萧云月静静地看着齐灵云的双眼轻声说道:“封印揭,三星同现先破天。”
那齐灵云一听吓得连退数步,回想当年,也是有这么一个黑衣男子唤起过这声口诀,只是一拳,便将整座山头化作灰烬,那是如何可怕的存在。齐灵云细想着,当日因为一刚化形的兔妖好玩心兴,将他们当做平常路人戏弄,齐金蝉怒起而将其杀害,正巧从后出来三位男子指责谴喝,双方动手杀了一人,逃了一人,还有那黑衣男子为了掩护而将山粉碎而跌落山崖。
萧云月说道:“你想起来了,如今孰对孰错已然不再重要,我只需将你蜀山满门杀绝方报此仇。”
“不。”齐灵云跪身在地,拉扯着萧云月那雪白的长袍哭喊道:“我弟弟金蝉已经死了,当日在场之人如今就剩下我一人了,你杀了我,它日之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好吗。”
“你且留在此处,待我将蜀山上下杀绝,我回来情愿死在你剑下。”萧云月移开金剑说着向斗剑峰而去。“那时,我即便死去,也好下九幽黄泉面对师傅和诸位师兄了。”
青儿笑着跟在萧云月身后说道:“那灵云妹妹岂不占了天大便宜,他们灭了你玄天满门,你却留了一蜀山祸根。”
萧云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冤冤相报到我这里了结岂不大善?”
青儿不满道:“我可是违背了大仙之命传你紫妖天道诀呢?你若就这般去死,我可不依。”青儿眼珠一转随即笑道:“莫非云月喜欢上了这蜀山丫头。”
“胡闹。”萧云月回了一句,架起祥云往斗剑峰飞去。青儿回头看了一眼羞涩的齐灵云笑道:“云月若当真死在你手上,我便也让你陪他如何,黄泉孤苦,一路相依岂不有趣。”说罢不等那齐灵云回答,便化身一道清影追那祥云去了。
齐灵云哪里肯依,祭起飞剑就要跟去,那些个邪魔如何让齐灵云追去,遥手一指将齐灵云定住笑道:“邪王说了,让你留在此处等他回来呢?”
齐灵云如何做法皆是动弹不得,急道:“且不说那萧云月回不回得来,就算是他回来了,难道你们当真愿意看着云月死在我剑下。”
“哈哈哈哈……我说姑娘,虽我不愿参合你们之事,但我告诉你,邪王道行高深,即便天上金仙多有所不如,更何况你蜀山竟是些地仙之流。再说了,你能说出这般话来,说明你这丫头还真在乎我们邪王呢。”
“嘁,我才不会去关心他呢?”齐灵云红着脸低头说道,这才说完突然急道:“你们快去告诉云月,如今蜀山之中也有一圣人弟子在场,名叫易鼎,望他莫要轻敌,丢了性命。”
“圣人弟子?”众人惊呼起来,“姑娘,我等这就去了,就委屈了你在此受些儿苦了。”说罢架起阴风也跟随去了。只留下齐灵云在原地,痴痴囔囔着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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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萧云月座下一众人物皆是早期有道之人,人数不多,皆为强人,其中就有铁妹,尚和阳,查山鬼,主伍神师,乌灵珠,碧眼神佛罗袅,黑丑,尸毗老人,鸠盘婆,毒手摩什,姚开江,天残,地缺,史南溪,毒龙尊者,万妙仙姑许飞娘,赤霞神君丙融,妖尸谷辰,妖尼李玉玉,西方野魔,穷奇,红发老祖,辛辰子,施龙姑,赤尸神君,乌头婆,耿鲲等人,这些人聚在一起实力不得小视。若问他们从何处而来,何故拜在萧云月座下,这还要去问问青儿这五百年间无心修行干了些什么。但凡她听到妖怪提起某某山头有那道法高深的邪魔之流,她便前往那方将他们屈打一番带了回来,当然少不得一些失手打死的。那只能怪他们徒有虚名,且太过招摇。
经过一番恶斗,蜀山那方三代弟子仅剩下,诸葛警我,岳雯,邓八姑,李英琼,癞姑,朱文,周轻云,庄易,严人英,余英男,申若兰,黄玄极,徐祥鹅,悟修,石奇,凌云凤,邱林,施林,尉迟火,周云从,商风子,郁芳蘅,李文衎,万珍,余莹姑,吴玫,崔绮,向芳淑,司徒平,秦紫玲,秦寒萼,杨鲤,孙南,吴文琪,赵燕儿等等,其绝大部分都是些道行浅薄,浑水摸鱼之辈。
轩辕法王此时甚是凄凉,左躲右闭,面对如此多人的围攻,只打得他心中憋屈,怒火外冒。看着场中各式各样的法宝,五光十色在他啖魔护阵外翻腾着近不得身来,暗道如此早晚将被这些小辈欺凌至死,想罢对天大吼一声,一股黑气自体内向外扩散开来,背后那四只毒手在这黑气之下膨胀竟不下四倍,不仅如此,那轩辕法王的身躯也不断地膨胀着,一股威势冲就出来,震得周遭之人倒退数十步不下。
“哈哈哈哈……我终于突破瓶颈,练就无量魔神了。”轩辕法王面对着身前众人丝毫不惧,放声狂笑着。
“法王救我。”绿袍老祖显然已经支持不下,高声叫唤出来。
那轩辕法王只是冷笑一声,看着蝼蚁一般的蜀山弟子直接震动背后四手往来拍下。那蜀山弟子见着那还了得,如此巨大的毒爪即便没拍到自己,那余威也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急忙舍了绿袍老祖往回跑去。
易鼎见状,有一种上前比斗的心思,却被李静虚按捺了下来,那李静虚叹了口气说道:“让我去会会此人。”说罢足下一点,人便来到了轩辕法王跟前。
轩辕法王看着面前浮身半空的老者突然笑出了声说道:“极乐童子,今日你我可来个了断。”说罢又将那四手抓去,场中弟子见得,哪里敢祭什么法宝,若是伤不到魔头不说,无心伤了祖师叔可是不妙。
“雕虫小计。”李静虚足下一点人便就消失不见,轩辕法王那尊魔神却是因巨大而变得极其迟缓,摇动着笨重的头颅四周注意着。哪有李静虚身影,正迟疑间,脚上传来一阵酸麻,低头看去,见那李静虚也惊骇地看着自己。
那李静虚用那乾坤乱行功法,来到轩辕法王身下,本以为那尊魔神不过徒有其表,倚仗着自己手中那根蟠龙拐定能重伤其右脚,但从那轩辕法王反应看来,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急忙拔出了蟠龙拐往后飞退,就在他刚得起步,便听的一声巨响,方才所站立之处,出现一巴掌大的深坑。
易鼎缓步上前扶住李静虚冷冷道:“还是我来吧。”
怎知李静虚却是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已经走不动了吗?我之前只是活动了下筋骨。”
易鼎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李静虚的手,看向南方的天际,满怀着心事。
“孩子,你且看着,看我如何收拾了这家伙。”说罢又是一个乾坤乱行来到轩辕法王身后,祭起手中蟠龙拐,顿时金光大作,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声透过天际,那金光散去从中现出一条金龙,吞云吐雾。
绿袍老祖见状,乃知大势已去,即便轩辕法王道行高深亦难回天,趁如今众人全都注意着天上那条金龙之时,脚下一动化作一条绿影往南方飞去。
轩辕法王见得那条金龙也吓得一跳,急忙伸出毒爪往那天空抓去。金龙通灵,一阵腾挪闪躲,见得四爪之间露出空隙,便就化作一道金光穿梭而过,转眼之间便来到轩辕法王头顶,嘹叫一声自法王头部穿过。只听得一声凌厉的惨叫之声,那如巨人般的身躯轰然倒下,荡起一片尘埃。
李静虚将两指放入口中清吹了一下口哨,那只盘旋在天际的金龙变又化作一道金光往李静虚手中飞来,金光散去,哪里还有什么金龙,就只有手中的蟠龙拐。
场中所有修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副慢慢萎缩的魔神躯体,无不紧抓着手中法宝,一旦异变,立即将手中法宝丢出,将他灰灰湮灭。
一阵清风吹过,只吹得轩辕法王那张躯体如草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