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
。可惜伊顿不知道,两人之间,还真说不清到底谁才是猎人。 白桦摸着空白卡片,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这副表情是他在伊顿面前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天,他正在帮隔壁的老夫妻在花圃里除草,就看到连续几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停在院门外。 “伊顿!”他笑眯眯地扬手打招呼,手上还拿着泥铲。 伊顿迈着长腿走过来,伸手把泥铲接过去交给身后的手下,揽着他的腰回了自己院子。 白桦伸手推他:“我自己能走。” “嘘。”伊顿停下脚,伸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别动,你的脸沾上泥了,跟个小花猫似的。” 白桦赶紧停下来,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阳光从他后面照下来,他的背影似乎带着金光,让白桦视线有些模糊。 正恍惚间,就感觉唇上软软地,温温地,有什么东西贴上来。 他一愣,推了对方几下,没想到反而被揽得更紧。 他挣扎不出来,干脆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 伊顿吃痛,知道小家伙恼得狠了,不得不放开他。 白桦几步躲到一旁,边擦着嘴唇边瞪大眼睛怒视对方,以此来表达此刻的愤慨心情。 伊顿看他好像被踩了尾巴的模样,无奈地挥挥手,揽着他往屋子里走:“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得谈谈。” 那些手下识相地停步,看天看地看白云,就是看不到自家主人干过什么。 一进屋子,白桦立刻跳开,大眼睛里闪着警觉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谈可以,别动手动脚。” 伊顿无奈地坐到沙发上:“这样可以?” 白桦瞪他半天,这才别别扭扭地坐在门边,一副随时准备拔腿就跑的姿势:“什么事?你上次回来好像是两个月前了?又缺钱了?卡里钱花光了?” “没有,”伊顿想走近他,看到他戒备的模样,只得重新坐下去,无奈地说,“小白,没收到我的花吗?” 白桦一脸恍然大悟:“那是你送的?我还说是哪个白痴呢,有那钱直接给我多好,送花不顶吃不顶穿的。而且卡片上连个署名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送错了!”说完又转为气愤,“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哪个女孩子暗恋我呢!” 伊顿无奈抚额:“小白,你存心气我吗?我们两个月没见面,你真不想我?” 白桦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你好长时间不回来?扔我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伊顿抱歉地说:“对不起,小白,我这些日子真的很忙。不过我一忙完就来找你,你跟我走,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对方审视地看着他:“我不会和骗我的人交朋友,”不等对方答话,他又说,“你说你是自由职业者,结果带了一大堆人过来,那些人是你手下?你能告诉我哪种自由职业者会有这么多手下?我知道你忙,我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你可以继续忙。”说到最后时,聋子都听得出来里面的赌气成份。 伊顿悄悄松了口气。他就怕少年因为自己的身份远离自己,从刚刚那些话里来看,少年应该还是因为他太久没回来的气愤居多,再加上他没及时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 可是没办法,那时候他身周都是危险,要做的事更是险上加险,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而且这对白桦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第一个世界(8)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我都告诉你就是。”伊顿说着就讲起来,他是电脑方面的天才,却不靠技术吃饭,而是成立了一个跨国集团做灰色生意。生意场上的极速扩张引起了竞争对手的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收买了集团里的内鬼,对他下手。 那场白桦以为白图是幕后黑手的械斗,目标其实是他,只不过白图派来的杀手也不小心被卷进去,死于械斗之中。当然,这点他还是隐瞒了下去,现在他已经欠了小家伙很多,万一让对方知道那场差点儿死于非命的事故是因为自己,小家伙说不准拔腿就逃。 至于先前和白桦说自己一无所有,是个穷鬼,除了逼于形势,他内心确实怕对方有所图。 刚被背叛过的人,最怕的无疑是另一次背叛。 伊顿伤好后,用白桦的钱东山再起,先后找到确定对他忠心的手下,经过这段时间的准备,突然发难,重新控制了局面,那些联合起来对付他的人包括背叛他的人全都落得了应得的下场。 那些天说得上血雨腥风,在局势未定之前,他根本不敢联系白桦,生怕连累了这个在自己危难时毫不犹豫出手的小家伙。现在他肃清了一切反对他的势力,才敢再一次出现在白桦面前。 危机已然过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紧手里的幸福。 白桦轻轻吐了口气。到目前为止,一切就绪,这段感情可以收网了。 他确实很想跟伊顿离开。 毕竟这个男人有身材有相貌,又是他情缘任务的对象,他好不容易让对方倾心自己,这时候正是收获果实的大好季节,他哪会放过? 伊顿说得虽然隐晦,不过他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分明在规划和他在一起的未来。 装傻是必要的,要装过了头就是真傻。虽然不打算让伊顿得手,不过可以先住在一起,让男人时不时得点儿甜头,日后自然水到渠成。 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能确定伊顿不是那种拿感情当儿戏的人。相反,这个男人相当认真,甚至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白桦心里拿捏计算了一会儿,正当他想点头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很多天的系统声音响了起来:“宿主如果同意和对方回去,先前消除的恶人值将恢复原值,同时再增加五百恶人值。” 他差点儿一跟头摔到地上去,面上保持平静,愤愤不平地在脑海里问:“为什么?” “宿主救回对象的原因是提升善人值,并不是单纯的做善事。此时跟对象回去,分明是施恩图报,性质相当恶劣,鉴于宿主的恶人身份,恶人值加倍增加。” 废话,不图报的话,他施恩干嘛?这世上不图报的施恩都是滥好人,滥好人! 可是跟系统是没法讲理的,白桦咬了咬牙,我忍! 脸上浮起高深莫测的微笑,他看向伊顿:“我觉得和你呆在一起挺舒服的,你知道,我唯一一个兄弟巴不得我死,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我们在一起住这么长时间,我早把你当成了我的兄弟。兄弟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缺钱,我给你。不过,我不会和你回去。”他收了脸上的笑,“我最恨别人骗我。虽然你那时不得已,可骗了就是骗了。在我看来,一个富人装穷骗人,和一个穷人装富骗人没什么两样。” 伊顿不是故意装穷,用他的钱重新翻身也是情势使然,不过既然系统禁止他离开,他总得给出一个听得过去的借口。 不然说不准对方会把自己绑回去,看看外面那些人,不是不可能。这个男人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绝对不容许他人的拒绝,哪怕是自己。 可是一想到要猛增的恶人值,他必须坚决拒绝。 干脆,接着装傻,把两人的关系往兄弟上靠,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系统已经把伊顿标成了情缘任务,还怕对方跑了不成? 伊顿抬头看着他。 白桦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刚要再详细解释一下,就见到对方大步走过来,伸手把他搂在怀里,重重地吻了下去。 那个吻并非先前在院子里只是唇与唇的碾转,而是更加深入,更加火热。 白桦越挣扎,对方抱得越紧,吻得也越深。 好,白桦承认,其实他也很激动,更想回吻,虽然表面上不得不装出抗拒的模样。 毕竟,一个涉世未深的纯真小绵羊不应该有那么娴熟火辣的吻技。 伊顿吻了一会儿,这才稍稍离开白桦的唇,声音低沉微哑地说:“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兄弟,也不想当你的兄弟。” 白桦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自己现在应该有的反应,咬着嘴唇低下头,沉默着。 伊顿伸手把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来:“跟我回去。” 他拒绝:“不。”眼看对方又要吻过来,他赶紧说,“你要是非要把我带走,我就当这辈子没认识过你!”他必须拒绝伊顿的吻,面前这个男人实在太诱人,连唇齿间的呼吸都在引人犯罪,再来一回,恐怕他就忍不住化身为狼直接把人拉上床了。 伊顿眯着眼睛盯了他半天,见他目光坚定,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是个滥好人,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更不会因为外力而屈服,不得不让步。 “你要是想呆在这儿,那就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 看到他眨着眼睛看自己,目光有些迷茫,伊顿舔了舔嘴唇,威胁道:“拒绝的话,我直接办了你!” “你!”白桦一脸羞怒的表情,气鼓鼓的脸颊通红。 伊顿哈哈大笑,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又辗转ROU躏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算了,小家伙爱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好了。今天他心情好,只要小家伙同意了自己的追求,还会逃出手心不成?这世上,就算有敢和他伊顿抢人的人存在,他也会把对方变成没有。 先前他还担心小家伙会从心里对同性间的感情产生抵触,毕竟c国的郑玉珍才是白大少爷的初恋。没想到最重要的一步反而最简单,亲吻过后,小家伙没给他一巴掌,只是涨红了脸,这就证明有戏! 小家伙的害羞表情,真是让他愉悦啊! “不过,这里太简陋了,你还是换个地方。”就算不跟他走,他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小家伙好好地护起来。已经被他划到自己地盘里的东西,绝对要好好保护 白桦想了想:“我先前住的地方,那里有我不少工具,我的研究也可以继续,”他看着伊顿,“那个……可不可以把我的钱先还我一点儿?要研究的话,需要钱。”明明是讨债,说到最后偏偏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可能这是世界上最心虚的债主了。 伊顿心头勉强压下去的火又腾地蹿得老头,他猛地低头品尝着那两片嫩唇的滋味,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我叫人帮你搬回去。放心,你缺什么就和他们说,很快就会置办齐全。” 如果不是怕他对自己的抵触太深,伊顿真想现在就办了他。可是……伊顿眼神暗了暗,还是按部就班地来。反正这小家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看样子也不是那种完全接受不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类型,自己有的是时间。 白桦在五天后就搬回了原来的住所,发现这里已经被伊顿扩大了不少,其中一个房间新增了三面靠墙的大书架,书架里面满满地堆着书籍。他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发现是这个时空中各个国家出名的医学原著,而且都是原版,就算第十世,他都没能力搜集这么全。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欢呼着在伊顿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似乎才想起什么,捂着通红的脸蛋往后退。 伊顿欣喜万分,大笑着把他抓过来,推到墙壁上狠狠地亲过去,直亲得对方气喘吁吁,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没事,还有时间,慢慢来,别把小家伙吓着。温水煮青蛙远比简单粗暴有效得多。 伊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没想到半个月之后,被他派到别墅专门保护白桦的手下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白桦突然晕倒,查不出病因。 他一下子想到白家那个男人都活不过五十岁的病。 伊顿顾不得正要见面的生意对象,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速度太快,踩到了桌边拖着的电线,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笔筒哗啦啦全都落到地上。 等他赶到白桦的住处时,白桦已经醒过来。 刚穿过来时,白桦就发现这个身体底子极差,就算不被子弹打死,一年之内遗传缺陷导致的疾病也会爆发,所以才会提前为配制药品做准备。伊顿帮他准备好实验研究室后,他很快就把前世的研究完成,配出了成品药。 ☆、第一个世界(9) 看到伊顿少见的一脸焦急,身上的白衬衫竟然系错了扣子,连外套都没穿,白桦不由得心里一暖。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对他还是真心的。 这让他想起了现代的前配偶,那同样是个把心捧出来给他的人。可惜白桦第十世经历得太多,根本不敢相信真心能有多久,最终还是离开了。不然也不会让系统盯上,说他是“十世恶人”。 “放心,我没事。”白桦脸上浮现出安抚的微笑。 “是那个病吗?”伊顿很紧张。 他点点头,在对方骤然变了脸色的时候又说:“不过药已经完成了。” 伊顿的紧张变成了惊喜,紧紧抓住他的手:“真的吗?没骗我?” 被派来保护白桦的手下几乎不忍看下去,自家老板一向沉稳,什么时候风风火火地像个毛头小伙子? 白桦示意地看着旁边的小瓶子:“那个就是。阿诺刚刚拿过来要给我吃。” 阿诺就是打电话给伊顿的人。 伊顿赶紧把瓶盖旋开,一边倒一边问:“要几粒?” “三粒。本来还研制出来一种可以静脉注射的药水,那个见效更快,疗程也短,不过对身体伤害太大。我身体底子不好,今年又做过开胸取子弹的手术,禁不起折腾,只能用这个见效慢的办法。” “能治好就行,咱不着急。”伊顿一边说,一边把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拿起杯子放到他嘴边,喂他喝水。 阿诺示意其他人跟着自己退了出去。 有老板在,他们还是别在这里碍眼了。 白桦的病情慢慢好转,他感觉如果不是这次突然病发,依照进展,伊顿这几天就得把他拉上床。 只是这场病吓坏了对方,现在男人每次过来时,虽然目光灼热得烫死人,偏偏肢体守礼得像个古代君子,绝不越雷池一步,就连偶尔的亲吻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成分。 这更说明男人对他的珍惜。 珍惜,真情,又是他情缘的对象。白桦一边想着,一边倒了杯红酒,慢慢啜了一口。 按照经验,感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考虑品尝甜美果实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场病,他都忍不住要主动扑对方,难得那个男人明明**强烈,却偏偏忍得住。 果然自制力不是一般的强。 既然身子好了一大半,也是时候好好享受一下了。 “小白,在想什么?”门开了,伊顿走进来。每天的生意一处理完,他就直接过来。不过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看到这么闲适慵懒的小家伙,很多时候小家伙还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一身白大褂,表情冷冽严肃,跟现在的白桦判若两人。 “在想你是不是该还我钱了。”白桦抬起头,看着伊顿边说边笑。这个身体酒量很差,虽然不是一滴倒也差不多。一口红酒下去,他有些微醺,脸泛红晕,眼带桃花,看得男人身下立刻硬了起来,却不得不强忍。 “还什么钱?”伊顿问。 白桦起身凑近男人,揪着对方的衬衫领口带着醉意控诉:“你不是借了我好多钱吗?只还了一小部分,现在我要讨债,难道欠了钱不用还?” 伊顿只觉得小家伙比平日更加诱人,青草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比世上最好的催QING药都有效,暗火从下面一直烧到他眼睛里。 他咽了下口水,声音低沉沙哑,理智还在努力和YU望搏斗:“怎么突然想起要钱了?你要钱干什么?”大概是同为男人的原因,白桦换衣一类并不怎么避着他,让他的眼睛吃足了豆腐,但除了换药却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接近他过。 “我啊,”白桦又喝了一口红酒,感觉头开始发晕,揪领口的手不得不用力支撑自己站着,“老这么呆着不是个办法,我想开个医院,你说怎么样?我要救好多好多的人,我要当个大好人,与人,为善,为善么……,”这是他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开了医院,能救治的人很多,善人值会上升得快一些,更何况,他还想通过这一步达到更深的目的,“还是说,你打算赖帐不还?你知道欠钱不还在c国会怎么样吗?” 说到最后,他甚至扔了红酒杯,两只手都攀上了对方的脖子,整个身子贴着对方。 “会怎么样?”伊顿隔着布料感觉到白桦身上的热度,悲哀地发现自己这次好像要十二分地发挥出忍耐力才能勉强过关。看来等下在浴室要多呆很长时间了。 偏偏对方还不知道他的难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停地挥着右手:“欠钱的,打屁股,卖身,卖身为奴。” 伊顿暗暗咬牙,勉强平静一下,努力不变了声调,好言好语地哄着身上的人:“你先离开点儿,等我叫人拿钱给你。”再不还钱,只怕他这一整夜都只好在左手右手反复交替中度过。这小家伙,就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磨人么? 白桦低低笑着:“以为我喝了酒会变傻?我要是放开你,你就跑了,我找谁要钱?”说着把他抓得更紧,一只手甚至无意识地伸到他衬衫里面,在他肚皮上抓了一把。 伊顿倒吸了口凉气,白桦的手温度一直都很低,那一把虽然只是在腹肌上划过,却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点燃。 抓住他乱动的手,伊顿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身体不好,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几天都下不了床?” 白桦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男人:“我身体哪里不好了?”说着推开男人,转身踉踉跄跄地往桌边走,“没看我吃的药都换了好几回吗?现在的药是温补的……。” 伊顿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下,伸手抓住他纤瘦的腰锢在怀里,不可置信地问:“你的病没事了?” “好了一大半,只要调养……。” 伊顿眼里忍耐的火苗立刻燃烧成了熊熊大火,声音里带上了不自知的紧张和诱哄:“可以做一些体力运动吗?” “蹦极搬砖都可以……。”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直接把他推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原本的书本和红酒瓶都乒乒乓乓落到地上,暗红的酒液从瓶子里流出来,倒映着桌子上剧烈运动着的交叠人影,喘息和SHEN吟声在屋里响起,越来越大。 等白桦从晕晕乎乎的醉酒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全身酸软,身边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轻轻动了下身子,不由“咝”了一声。 玛蛋,好像先前撩拨得有点儿过火了,忘了这个身子不是他现代身经百战的那个,第一次就遇到这么激烈的情事,不受伤才怪。 可是……好满足怎么办? 他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猛力贯穿的感觉,那种狂暴简直让他整个灵魂都有一种愉悦到漂浮起来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灵与肉的分离”么? 伊顿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些天实在压抑得太厉害,在酒桌上控制不住,竟然要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最后身下的人哭泣着让他停下来,他也置若罔闻。后来把小家伙搬到床上时,原本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结果头脑一热,又连着要了好几回。 现在想想,会不会被秋后算帐? 但却根本没有后悔的感觉,一想到当时白桦大眼睛里透出的迷离眼神,整个人都在他身下颤抖低吟,最后哭泣着求饶,他就忍不住地兴奋。 “你……。” 伊顿迟疑地伸出手,却看到白桦一下子坐起来,伸出手理所当然地说:“给我钱!” 男人一愣,心不由地往下沉。 难道小家伙委身于自己,就是为了把钱要回去?难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怒火还没来得及升起来,伊顿就看到一秒钟前还理直气壮的小家伙“啊”地一声,猛地捂住了腰臀,整张脸都抽到一起,带着哭声说:“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想来是动得太快牵扯到了那里,这种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伊顿忍不住低笑一声,怒火彻底不翼而飞,一伸手把他揽到怀里,一边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一边敷衍地哄着他:“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都怪我,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真是一个……让他愉悦的食草动物啊。这么样一个人,别说是讨债,就算把他的一切都拿走又怎么样呢? 反正他的就是对方的,连他的命都是这小家伙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 白桦哼哼唧唧地任他揉着,大概是揉得舒服了,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哼唧声断断续续,像是一只小手在他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挠着,让散去的火又悄然聚拢在一起。 惊叫声中,伊顿再次翻身压到了小家伙身上。 门外,一直守着的手下们继续抬头看天看地看白云,心里暗暗佩服老板,不但手腕厉害,连那方面都无人能及,这都多少次了?换别人早X尽人亡了? ☆、第一个世界(10) 有伊顿在,医院很快就开了起来,并且请的都是知名医生,名气很快就闯了出去。 伊顿甚至帮他把他的研究论文发表到了世界级的医学刊物上,这项研究领先了当前医学水平一大截,立刻震惊了全世界。开始还有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质疑,但那些人很快就在翔实的案例面前住了嘴。有记者想深入采访他,却都被伊顿挡在了门外,所以大多数人只知道一个叫白桦的医界奇才攻克了医学上的基因难题,对白桦本身却所知不多。 白桦和伊顿的感情也日渐深厚,伊顿是个表面上大度,其实相当小心眼的男人。这个男人派了专人保护白桦,晚上却因为他和别的男人有言语上的交流而借机在床上“惩罚”他,并且乐此不疲。 一年后,白桦的恶人值终于完全消除,看着系统给他展示的大大的“0”,他松了口气。 那种背着沉重包袱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再积累几年,把善人值堆得足够高,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到时候可以和系统商量一下到下一世的问题。至于伊顿,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好情人,凡事都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甚至有些他忽略的,伊顿都想到了。在一起这些日子,他真的很满足。 正想着,门被敲响。 “进来!” 阿诺开门走了进来。他现在是白桦的专职保镖,不过在医院里,表面上他是白专家的私人助手。 “白少,有患者找您。” 白桦点点头:“让他们进来。”相对于其他病症来说,直接源起于基因的病症并不多,但每一种都属于让其他医生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白桦就是专治这些疑难杂症的人。一旦被医院确诊为基因问题,病人会被直接发到白桦这里。 不过,算算时间,这次的病人应该很特别?他为了这次会面准备了蛮久的时间。 白桦心里笑了笑。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男两女,一对老夫妻,一对年轻人,全都衣着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上等人。 “白桦?!”年轻男人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医生,眼角瞪得都要裂开,一副见鬼的表情。 任谁看到已经被确定死掉近三年的人还好好地坐在那里,估计都是他这种表情。 白桦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和吃惊:“是你们?” 进来的竟然是白父白母以及白图夫妻。 白桦这两年在电脑里一直监控着白图那边的情况,而白图浑然不知。半年前白家的遗传病开始发作,但出乎意料的,犯病的不是白老爷子,是白图。看样子,以白家人的寿命而言,白老爷子极有可能活到五十岁的寿命极限。 白父白母把白图当成宝贝,不惜花巨资为他治病,但没有半点效果,最后还是听一个资深的医生说a国这边有一个出名的医院能治这类基因缺陷引起的疾病,让他们来看看,他们这才过来。 没想到这个能治病的医生竟然是白家被放逐的不肖子白桦! 白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专家呢?”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他啊! 白桦慢慢站起来,嘴唇边带着一丝微笑:“我就是这里的专家啊。” “胡闹!”还没等白图反应过来,白父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地训斥了,“你又不是学医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专家?赶紧出去把专家请过来!”在他眼里,白桦说不定是在这里当个护工一类,没受过专门的学习和培训,怎么可能是专家?这个不肖子,还是一样地不成器,堂堂的白家少爷,竟然给别人当护工! 白母刚看到儿子时,满心激动,本想问问儿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过一看到父子俩刚见面就对上,她就习惯性地闭上嘴低了头。 白桦不气不怒,笑了笑,温和地说:“好,那您几位稍等,我这就出去。”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白图还陷在堂哥居然没死的震惊里,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郑玉珍也好不到哪儿去。 四个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人进来,他们等得不耐烦,想出去又怕错过了专家。 好不容易看到先前那个助手进来,白父赶紧示意郑玉珍上前打听:“您好!请问那位专治基因疾病的专家什么时候能来?” a国的话和c国不同,白父白母都不会,白图懂一点儿,只有郑玉珍精通。 阿诺看了他们一眼:“白专家不是已经出去了么?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他说的却是c国的语言,自从老板把白桦带在身边,精通c国语就成了他们的首要任务。 “啊?” 四人意外之下,白父冲口说:“不可能!那个逆子能是什么专家?” 阿诺把白桦落下的外套拿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逆子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专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基因方面有重大突破的专家,已经治好了很多人,前些日子c国的一个外交官就是在这里痊愈出院的。” 四个人呆住了。 “白专家现在在哪里?”白母赶紧问。儿子现在过得很好,还成了什么专家,虽然她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但在场的四个人里,她怕是唯一一个真心替儿子高兴的。 大儿子出息了。 二儿子有救了。 双喜临门。 “他工作了一上午,很疲乏,需要休息了,如果你们几位还想找他看的话,明天请早。”阿诺说。 明天?那怎么行?阿图的病哪能拖? 白父更是气愤。身为哥哥,明明能尽快救治弟弟,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简直没有手足之情! 四个人赶紧跟在阿诺身后,眼睁睁看着他进了一辆黑色加长的林肯车里,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正坐着那个被他们赶跑的白桦。 白父还没来得及摆谱,车子已经快速启动离开了。 “阿诺,他们还在外面?”白桦把啃完的果核扔进垃圾筒,问。 “是的,白少。” 伊顿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吹着气说:“你不喜欢就不用理。” 阿诺站在一边,像根木头一样,目不斜视。 跟着老板这几年,他早习惯了平日里沉稳冷厉的男人一到白少面前就大变脸。 白少就是老板的心脏。 白桦摇摇头:“算了,他们终究是我的长辈,一直这么避而不见,倒显得我理亏。” 自从半个月前从医院回来,他就呆在别墅里,再没去过医院,对外的理由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影响了健康,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静养没关系,可急坏了白家人。尤其精通a国语的郑玉珍经过打听后,得知白桦确实是那位震惊了全世界的白专家,他们差点后悔死,在医院几天看不到白桦的影儿,不知道从哪知道白桦住在这里,就天天在门外转悠。 幸好这里保卫森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白家人虽然在c国有产业,毕竟是纯生意人,哪见识过这种场面,这才没敢仗着身份乱闯。 就这样,白父已经不知道私底下骂了多少回“逆子”、“造孽”! 白图震惊之后却只剩下了害怕。他不知道堂哥对先前的追杀知道了多少,不然怎么这几年一直躲得不见踪影,连他都查不出来。万一堂哥把实情告诉白父白母,自己怕是要立刻被赶出白家! 可偏偏白桦现在看起来有人护着,再加上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疗自己的人,这让白图不敢再轻易动他。 惊惧加上心虚,白图很快就瘦了下去,几乎风吹得都倒。白父白母还以为他是被病痛折磨所致,更加心疼他,在别墅外面也晃得更勤了。 “逆子!不孝!”白父守了十多天,却连白桦一面都见不到,心里的怒火早达到最高点,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爸爸,您别骂哥哥了!哥哥现在能有这些成就,也是他的努力,我们该为他高兴才是。”白图言不由衷地说着劝慰的话。 “也就你这孩子心疼人,哪像那个小王八蛋,明知道你生了重病,还不赶紧帮你治,眼看着你被折磨。”白父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骂得更凶狠了。 白家的几个人正在别墅外面吵闹的时候,大门打开,阿诺走了出来:“几位女士先生,白少请你们进去。” 四个人心中一喜,白父很快又板起脸,冷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白图等人跟在后面。 院子里,白桦正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脸色有些苍白。伊顿站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进来的几个人。 “你们来了,快坐下来。”白桦的声音很虚弱,指了指院子里的几把椅子。 ☆、第一个世界(11) 四个人坐好,白父盯着白桦:“你什么时候治你弟弟?” 他抬头看向对方,虽然早知道是这样,一股浓浓的失望依旧从胸腔中弥漫出来。这是属于第九世的感觉?白桦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 自从把白图带回来,白父的眼里就再没有他。就算他坐到轮椅上,一副虚弱模样,白父要问的永远都是白图如何。 心在疼吗?他低头看了看胸口。不,其实并不疼,虽然这是他的第九世,可他是带着现代的记忆穿过来的,第九世的相处过往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人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过往中或许有些甜蜜,更多的却是伤害与痛苦。 伊顿看到白桦的动作,心不由一紧。小家伙一定是心痛了,受伤了。如果不是他们不是白桦的父母,如果不是知道白桦有多看重亲情,他绝对马上叫人把这四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赶出去! “这些天怕是不成,我需要时间先调理一下……。”白桦声音轻微地说。 话还没说完,白父已经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调理什么?你弟弟马上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能治还不赶紧出手,是想等着你弟弟死了你好独占家产么?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弟弟从小就没了爸妈,可怜得很……。” 果然,又是那一套熟悉的长篇大论。就算白桦闭上眼睛都能背出白父接下来的话。 他脸上浮现出微笑,静静听着白父的训斥,就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 伊顿抓着轮椅的手背上出现了条条青筋,脸色越来越沉。 白图看到伊顿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心中却涌起不安,赶紧强笑着插话说:“爸,哥哥说要调理,那就先让哥哥调理,我不急,先等着就是。哥哥看样子身子好像也有点儿差,是着凉了吗?” 白桦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世和这个堂弟见面到现在,他还一句话没和对方说过。 他的笑容惹恼了白父:“着凉了?着凉了就可以慢条斯理地调养?不知轻重!你弟弟等着救命,你竟然还只顾着自己?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友爱不孝顺的逆子!”说到这里,白父气怒攻心,捂着嘴咳嗽起来。 白桦示意阿诺:“去端几杯茶过来。我记得书架上还有点大红袍,让老人家润润嗓子。” 阿诺离开。 白桦拍了拍伊顿攥出青筋的手背。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人的脸肯定黑过锅底。真是,自己这个被骂的都没生气,倒把情人气成这样,多不值得。 “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赶紧给弟弟治病?” 白父怒视他:“对!不行吗?难道我的话你都敢不听?” 白桦笑了笑:“当然要听。不过我身子确实不太好,”说着他把伊顿递过来的药片含到嘴里,用水送了下去,这才把水杯还给伊顿,“您能不能再等等,后天开始诊查,之后才能配药治疗,您看如何?” 经过这段时间的改进,再加上有切身的直接体会,现在这种基因疾病他基本已经改为通过注射药剂方式进行。见效快,药毒性也低了很多,一般的病人完全承受得起。不过注射药水的用量和配比都有严格的控制,需要根据每个人的具体病情进行确定。这种药的配比一旦不符合病人的身体情况,就算有一点点差错,毒性也会立刻翻倍,必须慎之又慎。 这也是白桦丝毫不怕成果被别人窃取的原因之一。原理谁都明白,可具体到每个个体身上,只有他才能检查出哪种配比适合对方,这靠的不是这个时空的相对来说比较简陋的医疗技术,而是他在前世多年的积累。 白母看到白父不满的表情,赶紧悄悄伸手碰了碰他。 白父这才勉强地说:“好。”说着又加了一句,“你别想着我刚刚骂了你一顿,你就在治疗的时候把火撒到你弟弟头上,这跟他没关系。要治,你就好好治。” 白桦一怔,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的“一家四口”,他们这是在质疑他的医德?他自问人品不咋地,可医德从来无人能及。 当面怀疑他可能会在治疗中使手段,这真的惹火他了。 很多事情原本想过段时间再揭开的,不过现在想想,这时候说明白也不错。 “老人家放心,我好歹是个医生。”说着他指了指桌上阿诺新端过来的茶水,“正宗大红袍,a国很难得的,几位不尝尝?” 白父的眼睛又立了起来:“你叫我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从见面,儿子没叫过自己一声“爸”。 白桦一脸不解地看过去。 白父又黑起了脸:“逆子,这么多年都没长进!见了一面,连爸妈弟弟都不叫?” 白桦淡淡笑了一下:“原来我在这世间还有亲人在啊……就是不知道现在站在这里的到底是谁的爸妈?谁的弟弟?” “你!”白父腾地站起来,看那动作,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手里的茶杯摔到白桦头上。 阿诺上前一步,挡在白桦面前。 同时伊顿拉着轮椅轻轻向后,眼睛眯了起来。看在他们生养了小家伙的份上,他可以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可他们要是当着他的面胡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清理了不忠的叛徒,扬起一番血雨腥风之后,现在的伊顿名头响亮更胜从前,曾经高高在上的黑白两道,现在哪个见到他不是笑脸相迎欺负小家伙,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多几条命。 白图的心急速跳了几下,他从堂哥那几句轻淡的话里听出来不太一般的意味,赶紧笑着说:“哥哥总喜欢开玩笑……。” a国不是白家的地盘,白家人在这里不说两眼一抹黑也差不多。对这边有点了解的司钟他偏偏没带来,又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再想暗中解决掉堂哥并不容易。更何况他现在的小命都掌握在白桦手里,当务之急是先求着堂哥把自己治好,然后再找人把白桦悄悄弄死。如果堂哥现在就把当初的事翻出来,他只能装傻充愣,实在不行……他看一眼郑玉珍,一咬牙:就把这个女人交出去好了!反正这个女人够毒也够蠢,只要给她足够的好处,再许些类似待白老爷子一死就把她接回来的承诺,她应该不会翻出来什么风浪。 白桦转头看向白图:“你叫谁哥哥?我从来都不开玩笑!在让我伸手救你之前,你不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说明一下?” 白图脸色一变,难道白桦这傻子终于通了关窍,知道是自己下的手他还没说话,郑玉珍在旁边色厉内荏地插了一句:“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见到本该死掉的人还活着,她也心虚。这些天她表面上做出温良贤淑的模样,心里却实在惴惴不安,甚至建议丈夫赶紧联系司钟,再雇一班人把白桦弄死。可是丈夫一心要先治好病,只答应她病好后立刻对白桦下手。心惊胆战之下,她听着白桦的话味道不对,生怕扯出当年自己陷害他的事,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白桦原本没想先提她,毕竟这个女人实在太蠢。不是吗?以当年他的第九世爱她的程度,只要她乖乖地嫁给他,不出轨,哪怕以后踩在丈夫头上,他都不会反抗,万贯家财唾手可得。偏偏这个又贪婪又愚蠢的女人转投向白图的怀抱,还帮着白图陷害他。她也不想想,就算白图一切顺利,她得到的绝不会比嫁给他多。而且白图可不像白桦那样什么都顺着她。 见她不怕死地跳了出来,白桦轻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从当年你说我强了你那件事说起。” 这话一出口,郑玉珍立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强自镇定:“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想扯着当年的事拿来羞辱我?”说着她转头看向白父白母,“爸,妈,我可是阿图明门正娶进门的,是你们的儿媳妇,这么被人羞辱,我不活了!”边说边捂住了脸,大哭起来。 白母赶紧搂住她安慰,一边哄一边不满地看向儿子。虽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之前知道他出息了自己也很开心,可当年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竟然还这么让老二媳妇下不来台,这也太过份了。 白父更是指着他一脸高高在上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一时间院子里被郑玉珍的哭哭啼啼以及白父的高声斥骂充满。 伊顿看着这一家人哭哭闹闹,脸越来越黑,恨不得叫手下直接拿枪把他们全“清理”了。以前查白桦的背景时,他就知道白家人偏心,可看资料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就不明白了,难道小家伙不是他们亲生的吗?怎么能有人偏心到这种程度 ☆、第一个世界(12) 白桦赶紧抓住伊顿的手。 他对这家子人同样没什么感情,更何况他们竟然敢上门来恶心他。不过直接清理就太过份了,好歹也得让他安排好的戏码表演完。 白桦安抚好情人,这才笑眯眯地拍了拍手:“真是情深意重的‘一家人’。我刚刚好像听到老人家说,我是想害死白图,独占家产?您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 白父愤怒地看着他,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 “根据c国的法律,其实我才是真有家产继承权的那一个?白图?白图不是应该继承二叔的产业么?”白桦摸了摸头,疑惑地说,“还是说,二叔的产业已经随着车祸一起消失了?不会?我记得好歹他有一个小铺面么!” “白桦!”白父怒喝一声,“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什么叫你二叔的小铺面?你弟弟这么可怜,你就不能让让他么?” “够了!”白桦忍无可忍,猛地一声大喝,竟然震得满院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刹那。 伊顿从来只看到白桦温和的一面,从没想到他还有这时候,这得是怒成了什么样?他又开始考虑先前把这四个碍眼的家伙丢出去的想法。 “从他进我们白家的门开始,你们就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他可怜他没爸妈,事事让我让着他,他在白家用最好的东西,自己有了不算,还要抢我的!就连女人,也得因为一句他可怜让给他!我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没爸妈了?你们不就是他的爸妈么?倒是我,你们还觉得我是你们的儿子?谁会因为一个外人剥夺自己儿子的继承权?谁会因为一个外人让自己儿子出让女人?谁会因为一个外人把自己儿子放逐到a国数年不闻不问?如果有爸妈和没爸妈的差别在这里,那我得说,白图的没爸妈还真是没得好!他要是有爸妈,哪还有机会去抢别人的爸妈别人的东西别人的女人?”两世的愤懑加在一起,白桦都不知道他竟然能爆发成这样。 “你,你这个……”白父没想到这个一向看着有几分懦弱的大儿子竟然当面顶撞自己,不由捂着胸口,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白母看到老伴儿的模样,怕他真的中风,赶紧扶着他坐下去,责备白桦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总是惹你爸爸生气。” 白图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忙,一边抬头说:“哥,我知道你怪我,要是我那时候没有进你的家门就好了……” 这话听着像后悔,其实还在不遗余力地挑拨着白桦跟父母的关系。这个堂弟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这点小聪明在他眼里实在不够看。以前那个乖顺忍让的白家大少爷会让他轻易得逞,可惜重新归来的白桦的芯子里装载的可是第十世的灵魂,那可是稍微用点手段就让人心甘情愿让出大半资产的存在,一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受。 耳中听着白父一边喘气一边骂他不孝,白桦抬头问:“老爷子,我就问您一次,在您心里,是不是我欠了白图的?是不是二叔二婶是我亲手杀的?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弥补他,我活着就是对不起他?不然能表达疼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在用我的牺牲成全他?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最后全是我一个人在背” 白父白母一愣。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白图可怜,但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为这份可怜买单的只有白桦一个人,仔细想想,也只有儿子不断地被牺牲。不是他问那句话,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白桦看白图又要张嘴说话,冷笑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如果我记得没错,您几位没一个人问过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没一个人问过我现在不能给白图诊病的原因是什么。除了白图,除了他的病,您二位怕是这几年都忘了有我这么个儿子?”他指了指身下的轮椅,“您几位居然对我突然坐上轮椅毫不好奇如果心里真有我这个儿子,就算再偏心白图,好歹也会问一声?” 当初的白桦伤心并不是因为父母偏心,而是父母竟然把心全都移到了白图那里,连一丝一毫都没留下来。不过其实现在的白图并不是很在意白父白母爱不爱他,他被系统拉过来之后,继承的只有记忆,没有感情,偏偏那些记忆里没有一点点能温暖他的东西。不过,被白图这个家伙陷害,自见面后白图竟然还在不停地挑拨他和白父白母的关系,他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的善男信女。 “你不是着凉了?”白母低声问,心里有点儿内疚。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大儿子的质问说出来,她才想起确实没过问过他的情况。 不过,也不用过问?大儿子现在都能治基因方面的病了,地位还用说吗?一点点感冒发烧更不放在话下。 到现在白父白母都没明白,白桦需要的不是别的,只是几句关心的话。偏偏连这些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只知道不停地斥责。 “老太太,您不奇怪我怎么就突然变成基因病症方面的专家么?”白桦笑了笑问她。这老太太怕是这几年里唯一一个还会想着他的人,可惜她太过贤妻良母,除了背着老爷子往他的账户上多打点儿钱外,连打听他的消息都不敢,就怕老爷子生气。 身为一个母亲,竟然弱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一种悲哀。 “为什么?”白母果然问了一句。 “因为我两年前也病了,和白图现在一样的病。”他指了指对面那个目光闪烁的男人,“这是我们白家的基因问题,白家的男人都活不过五十岁,要么治好,要么死。前些天我还撑着给人看病,可惜遇见你们的第二天病就又发了,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再调养调养。不过看样子你们并不关心我的情况,和你们说这些实在多余。”他的声调很平淡,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白家人被他的话震得呆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白父白母和郑玉珍压根没在意那个轮椅,在他们看来一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医学专家,身体上的病痛自己还解决不了吗? 郑玉珍这时候才有点后悔。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白桦,是不是说明自己能早一步得到白家的财产白图这几年一直在悄悄避孕,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只不过她知道自己在白图这没有话语权,知道了也只能当不知道。要是嫁给白桦,估计这时候儿子早生下来了,白桦也不会在心灰意冷时转而研究医学,到时候白父白母和白桦一死,白家里她是唯一的女主人,白图不过是个二房留下来的倒霉蛋,跟白家的财产没丝毫关系!那时候白图要是想干点什么,得顺着她的心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刚好反过来! 她那时候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信了白图的花言巧语呢? 白桦拍了拍伊顿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推回去。做戏做全套,既然坐着轮椅出现,总不能好好地走回去。 说是不在意,可他心里终归有点儿不甘心,不然也不会坐轮椅出来。至于什么病情反复,都是说出来骗人的。 他只想看看对方会不会有人问一句,结果证明还是他把对方想得太善良了。除了斥责就是争执,谁注意到他是站着还是坐着? 白家人眼睁睁看着伊顿推他离开,白图看到白父白母眼里惊呆之后浮现出疼惜,心中警铃大作,眼珠一转急忙提高声音说:“哥哥,你就算恨我,也用不着说谎啊!你两年前病了,不想死就去研究医书,结果现在成了专家?” 他话一出口,郑玉珍立刻反应过来。别说白桦不是学医的,就算他是,两年时间也不可能在一个陌生领域成为领头羊,更别说他发了病。 “是啊,”郑玉珍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只喜欢阿图。你那么对我,阿图人好不介意,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 白桦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蠢成了这样。他们是来求他治病的没错?白父是长辈端架子也就算了,白图夫妻凭什么一边求着他一边诋毁他?他们是不是以为只要有白父白母在,他就必须任劳任怨地给白图治病? 白图还算心狠手辣,郑玉珍怎么蠢到了这个地步?一想到自己的第九世竟然喜欢上这种女人,他就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脑子进水。 本来还想继续耍弄他们几天的,不过白桦突然就没了兴致。看着这一大家子在自己眼前哭哭啼啼地在眼前演戏,还不如和身后言听计从的情人好好相处。 自从穿到这里,也就伊顿一个真心对他好的。 “郑玉珍,你确定我强奸了你?”白桦的嘴角边勾起一丝淡漠的笑,如果是前世了解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笑容,肯定会后背发凉,知道他正算计着谁。 可惜这一世他的脸太纯真,同样是勾唇的笑意,只显得娃娃脸更加单纯。 ☆、第一个世界(13) 郑玉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觉得白桦的话给她挖了坑,可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却找不出陷阱在哪,她倒没蠢到家,没正面回答,索性一捂脸,大哭起来:“我不要活了……” 一头撞在白图怀里。 白图赶紧边拍她的后背边安慰,做足了深爱妻子的丈夫模样。 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指不定以为白桦这个兄长刚刚说了什么人神共愤的话。 一群下作的家伙! 自从把白桦划拉到自己的地盘,伊顿就开始学c国话,以示对情人的尊重。现在他虽然还说得磕磕绊绊,起码听懂没什么问题。看到对面那对恶毒夫妻这么欺负白桦,他不由火冒三丈。 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小家伙,哪由得人这么作践 白桦感觉到伊顿的怒气,赶紧趁着侧身示意阿诺的时候不被注意地飞快在情人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安抚他。 相处这么久,白桦对伊顿的敏感点心知肚明。 果然,情人的身子僵了一下。 白桦心里暗笑,手却从阿诺手上拿过来一迭文件,共有两份,都有十几页的样子。 “如果几位有空闲的话,可以看看这份医学鉴定。……哦,知道你们有不懂英文的,下面那份是专门翻译过来的中文版,上面都有医师的亲笔签名。” 郑玉珍不是说他当初如何如何强了她吗?真可惜,那份医学鉴定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病患白桦是先天性阳痿患者,这种病人从小到大都完全无法BO起。这份鉴定是a国最有名的医院里的知名专家出具,压根不具备造假可能。 以前的白桦当然不是阳痿,不过那场把他赶出白家的事情却是不折不扣的诬陷。 四个人看完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五花八门,精彩无比。 郑玉珍只觉得自己眼前嗡地黑了,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去。 她敢说白桦强了自己,就是因为对方压根无法出具自证清白的证据,再加上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满屋的**气息,任谁都不可能认为他无辜。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ED。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不可能!” 白桦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心里暗暗叹息。第九世的他怎么就这么蠢,爱上这么个女人,被人甩得团团转。 “哪里不可能?” 郑玉珍支吾半天,当年白桦和她在一起时,十分尊重她的感觉,两人说是谈恋爱,其实只发展到拉拉小手的程度。倒是后来白图强势插入,没两天就和她发生了关系,当时她觉得白图比白桦有性格,倒也半推半就。而陷害白桦那天,她根本没考虑过要不要试着勾引对方。白图在堂哥喝的水里下了药,等正主昏睡后两人就在他旁边胡天胡帝了一回,郑玉珍甚至觉得无比刺激,一直忍不住回味那天的事。 眼看白父白母震惊之后,确定这份医学鉴定无误,都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郑玉珍心慌意乱之下尖叫着说:“你要真是这样,为什么那天早上不说?” 她说的那天早上,当然就是指被陷害被赶出白家的时候。 她自知自己不像白图,白图拥有十多年白父白母的宠爱,而她不过是个外人,白父白母之所以容忍她,不过看在白图的面上。 万一让他们知道她存心陷害他们的大儿子,怕是要立刻把她扫地出门。 就算不是人精,这点智商她还是有的。 白桦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难道还不够丢人?我还要满世界宣扬?” 是被诬陷强JIAN然后流放,还是干脆地承认自己是ED,这确实是一个两难选择。 “郑玉珍,其实我找你当我的女朋友,确实有私心。我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让我的父母察觉到我的隐SI,所以才想拉你当个挡箭牌。不然的话,以我爱你的程度,再加上c国不下于a国的开放风气,你以为我为什么从没和你这个女朋友上过床?” 第九世的白桦没和郑玉珍有那方面的关系的原因当然不是他说的这样,不过为了彻底黑这对黑心夫妇一把,白桦并不介意拿来用用,反正再多的尊重,这个女人也毫不放在心上,转头投进白图怀抱后更是不念旧情。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怪他现在做十五。 “这份检查不是唯一的,”白桦平静地说,“我甚至还在其他国家的知名医院都做过两次检测,结果和这次完全相同。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那两份鉴定我仍然可以叫人拿过来给你们看看。哦,对了,它们同样有c语的译本。” 他努力忽略掉身后伊顿那两道古怪的目光,这个床伴当然知道他其实压根不是ED。可谁叫他这一世真的除了伊顿以外对着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无法BO起呢?就连自WEI都不行。 白父来回看了郑玉珍和白桦半天,好像震惊之下实在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个。 如果大儿子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些年…… “还有,我亲爱的堂弟,你好像应该为某些事说明一下,”白桦抬起眼皮,缓缓看向白图,唇边的笑意一丝温度都没有,“比如说,我这里的疤是怎么来的。” 他慢慢拉开衣襟,露出赤LUO雪白的胸膛以及精致的锁骨。如果不是胸口正中间有一个近似圆形的疤痕实在碍眼难看,那本应该是一幅美景。 白图一窒,下意识就要反驳。 在知道堂哥不但没死,还成了医学专家之后,他这几天已经为那次枪击事件找到了对策。如果白桦不知道就算了,万一他提起来,自己必须咬死不承认,甚至绝对不能表现出知道这件事的一丝一毫。 毕竟自己远在c国,又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这位堂哥在a国发生了什么,他哪可能知道?连老爷子都不知道不是吗? 可惜白桦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说:“我这里中过枪,”他冷冷一笑,指着伤疤,无视老爷子倒吸的冷气和老太太的一脸紧张关切。那些曾经是从前的白桦做梦都想却不可得的,现在的他却根本毫不在意,“知道是谁做的手术吗?是我。我自己亲手一刀刀把这里割开,伸手进去,把那颗子弹取出来。为了能保持冷静支持到手术结束,我甚至连麻药都不敢多打,生怕影响了脑子,一刀把自己切了。” 老太太激动得要冲过来,却被阿诺警惕地拦住。 一向冷硬的老爷子也忍不住颤抖了声音:“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不知道这样多危险吗?”他虽然偏心到没边,但只要不触及白图的利益,他的心里还有亲生儿子的一席之地。白图也清楚这点,不然不会只敢背着两个老人对堂哥下手。 白桦感觉到伊顿伸过来的手,他紧紧握住,继续说:“为什么不去医院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我甚至不清楚一直在a国老老实实过小日子的自己能碍谁的眼呢!我没钱没人,不知道凶手是谁,哪还敢去医院我真怕进医院没多长时间,脑袋上再被人来这么一下。不然,老爷子您有钱有势的,劳烦您帮我查查……说起来,如果那时候我死了,也根本影响不了您几位的心情,毕竟,谁还记得白家当年被逐出家门的那位大少爷呢?而被赶出白家的缘由,不过是一场莫须有的强JIAN。” 他微笑着看向郑玉珍,笑得牲畜无害,对面的女人却几乎没法靠自己的双腿支撑着站住,只能半靠在白图怀里。 白老爷子看向郑玉珍的目光称得上凶狠。白桦的话里虽然没指明,但后面那句话几乎在暗示侄媳妇跟这事脱不了关系。加上多年前那场已经被医学鉴定证明是那场陷害的强JIAN,白老爷子恨不得掐死她。 堂堂白家大少爷,这个女人也敢不行,回国后就要清理门户,必须让图儿把她赶走,有这贱女人在,早晚连图儿也会害了! 儿子的话说得不错,他有钱有人脉,只要肯动用的话,虽然要经历一番辗转波折,不过这种并非机密的枪击案还是能查得到的。 儿子没必要在这上面撒谎。 白老爷子并不讨厌这个儿子,他对白桦的所有成见无非是白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挑拨,如果真要让他说个一二三四出来,除了那次白桦强BAO了郑玉珍之外,他还真说不出儿子到底哪儿不好。 想到这么多年儿子都在难言之隐和被冤枉中度过,老爷子心里难得地起了点愧疚。都怪郑玉珍害他们家门不宁!心机太深,绝对不能再留! “等你治好你弟弟,就回来!……白家家产有你一份,”说到最后,又忍不住一板脸,“这些年你不在,都是你弟弟替你尽的孝,你回来后要好好地,家族生意你插不上手就别乱来,好好当你的医生,记得一定要友爱手足!” 在白老爷子心里,白图自然是被心机深沉的女人骗的,虽然没受枪伤,但感情上的伤害更厉害,他比大儿子更可怜。 ☆、第一个世界(14) 白桦看出白老爷子的想法,却根本没再多说。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把真相一样样摆到眼前,这个固执的老头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更不会改变固执的念头。 就像现在,他勉为其难地重新接纳自己,也确实有些悔意,但考虑更多的还是白图。 所谓父母亲情,不过如此! 他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事要一步步做。白老爷子那么盼望着白图病好,他就治给老爷子看,也算还了这对父母那几年的养育之恩。 至于治好之后,就别怪他不念亲情了。 他甚至有些期盼将来真相大白那天这三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拍拍伊顿的手,白桦对情人说:“我累了,回去。这几位你看着安排下,毕竟是我的父母,别让他们在异国流落街头。虽然当初我就是这个下场,要不是命大就死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白老爷子怔了下,白母一脸痛悔,白图装出满脸震惊。至于戏落退场的郑玉珍,那整个人都透出的灰败不看也罢。 这个女人倒也有点意思,这种时候都没把白图咬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白图,还是仍旧指望着丈夫帮自己翻身。 真爱白桦讽刺地笑了笑。 伊顿理都没理白家的几位,推着轮椅就走了。一脱离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