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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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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怎么着,我还是做我的数学去了。”    在小小的紧张忐忑中,二模成绩也终于公布了,薛木看着成绩单,只觉得双膝一软──万朝阳考了年级第一,甩第二杨钊三十多分。    薛木心中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当初万朝阳翻翻书就考过他倒也罢了,毕竟人生而不同,人家就是天生擅长理科,也无话可说,可是连他唯一擅长的语文和英语竟然都能让他这样随随便便努把力就超越,那可真是让他抓心挠肝又不得不服了。    李晓梅难掩心中的激动喜悦之情,大肆表扬了万朝阳一番,并且声情并茂地将万朝阳解数学题般的作文方法推荐给了全班同学。    英语老师也是一样与有荣焉,一天到晚将万朝阳当做正面典型宣传教育:“你们看朝阳,从来都不是擅长英语的,但是怎么样?只要用心!Nothing's impossible!It's never too late!!! ”    薛木悄悄转过头,果然迎上万朝阳一脸欠揍的表情,还冲他挑了挑眉,薛木狠狠白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嘴角却不觉露出了些笑容。    二模结束后,学校召开了关于填报志愿的家长会,家长们占领了教室和办公室,学生们却难得在这一场大考之后可以稍作休整,可以自由活动半天,纷纷跑去了操场活动散心,唯独薛木和万朝阳两人不走寻常路,又猫上了科技楼的小天台,倚着栏杆吹着微风,不胜惬意。    “你真愿意跟我上政法?”薛木微笑问道,“白瞎你这分数了。”    “那有什么的,”万朝阳温柔答道,“跟你分开四年才白瞎呢。”    薛木心中一暖,转头问道:“你就不想上个清华北大?”    万朝阳仰头琢磨了一阵,说:“要说想,其实也有点想。”    薛木笑了笑说:“我要是你这分儿我肯定冲北大。”    万朝阳听了,歪头道:“那你要是我这分儿,我是那你分儿,我要去政法,你还去北大吗?”    薛木捏着下巴故作纠结地思考了一阵,说:“还是北大比较重要。”    “嗯?”万朝阳配合地皱了皱眉,一把搂过薛木,沉声问道:“哪个重要?”    薛木忍笑道:“嗯……算了,还是跟你去法大,虽然北**学也不错,但是比我们法大还是差点儿事儿!我这可纯粹是从学术角度出发,不带个人感情的。”    万朝阳看着薛木故作正经的模样,禁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又好奇问道:“你这么喜欢法律吗?还是就从小想当律师?”    薛木没想到万朝阳会突然问到这个,一时怔住,半天答不上话。    其实薛木最初对法学并没有什么热爱,刚上高中的时候亲戚朋友见面关心,总会问一句“将来准备上哪个大学”、“将来准备读什么专业”,那时的他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目标,至于大学,从小埋在心里的清华北大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或许小时候看过听过的电视剧里和人们的聊天中,都把“医生”和“律师”形容为成功的职业,而他想到要当医生开刀动手术什么的就觉得自己无法胜任,因而便敷衍答道“有点想当律师”。    后来上了高三,学习渐渐吃力,也明确知道北大清华与自己无缘,在二模之后与父母讨论志愿时,在保守的范围内看到了“中国政法大学”几个字,心中便冒出了“当律师也不错”的想法,因而就稀里糊涂地填报了政法,读了法律,最终也真的当上了律师,只不过这“律师”与薛木从小认为的“律师”也不是一回事,可那也是后话了。    重生以来,薛木看开了很多事情,他知道这个世界与从前并不完全相同,却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改变,经历了那一些小小的波折后,他选择顺其自然地重过这一次人生,不像刚开始时一心期待着买房暴富,也不再孤注一掷指望抱万朝阳大腿,只求与万朝阳一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能躲懒的时候躲躲懒,能取巧的机会取取巧,这样就最好了。    而至于大学的专业和将来的就业,说实话,他心里对万朝阳的游戏事业还是稍稍抱有些期待的,毕竟“躺钱赚”一直以来都是他和郑大钱多年来的讨论的梦想,而如果不考虑万朝阳要做什么,但就他自己来说,想来想去,他竟然还是想学法律。    尽管他心知肚明律师不是人干的活儿,但是五六年的法学教育,早已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思维逻辑和思考方式,对规则与法治的信仰和追求早已不知不觉沁入到了他的骨髓中,虽然现实社会总是不断地打击着他这种法律从业者的信心,但面对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愿意、特别是愿意带着万朝阳一起,再次接受一回法学教育的洗礼。    “我这么说可能你会觉得有点做作,”薛木答道,“我对当律师没什么执念现在,但是……但是我很信仰法律,其实将来的就业未必就与读的专业挂钩,但是即便不做法律行业,我也愿意读四年法律,而且我也想让你跟我一起读。”    万朝阳有些意外地看着薛木,轻轻笑了笑,说:“我倒是没想到你想法这么深刻,还信仰法律了?”    薛木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你还记得你原来给我讲的什么‘自我和本我’吗?”    “记得啊,”万朝阳也跟着点点头,然后忽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想学法,是想追求‘超我’吗?”    薛木微微一笑:“有点儿那个意思,‘超我’应该是理想状态下极高的道德约束表现,但是法律和道德不同,是在另一个维度下以可量化的方式约束人类行为,即便人类无法以道德自我约束,那严格遵循法律的强制约束也算是能构成理想世界了。”    万朝阳怔怔地望着薛木,他自认也算是记忆非凡,看过的不少杂书也都能记个大概,可薛木的这一番话却也有些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让他有种不明觉厉之感,也莫名觉得这样的薛木充满了成熟性感的魅力。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连忙笑笑说:“你可能现在也听不懂,学了法你就能懂点儿了。”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万朝阳嘴硬道,“不就是那什么嘛……人人遵纪守法的理想呗,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热爱法律了,跟你一块儿学就得了呗。”    薛木看着万朝阳不懂装懂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两人相拥在一起,深情地凝视着彼此,下课铃声适时响起,家长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教学楼。    两人一同转过头去看着下面一个个的人头,万朝阳忽然道:“突然感觉要毕业了。”    “可不要毕业了么,”薛木笑了笑,“就剩最后一个月了。”    万朝阳转头看看薛木,说:“咱俩也好了一年了。”    “唔……一年了啊……”薛木若有所思,“可不是嘛,五幺三是不?真是,下个礼拜就满一年了,时光荏苒啊……”    “我还希望时间过得再快点儿,”万朝阳道,“快点儿到咱俩上班挣钱了,过上咱们俩的小日子。”    薛木瞧了瞧万朝阳,笑道:“小屁孩儿,长大可没那么好玩儿,我倒是希望咱们永远像现在这样,除了考试,什么都不用操心。”    万朝阳用力搂了楼薛木的腰,低声道:“就算长大了,咱俩也永远像现在这样,我什么都不会让你操心的。”    薛木温柔地笑了笑,没再取笑他这幼稚的海誓山盟,任由落日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缠绵。    第五十五道题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虽然两人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想到在填报志愿这事是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主要是针对万朝阳的阻力。    万树青在开完家长会后喜形于色,因为李晓梅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只要万朝阳最后这一个月别抽什么风,北大清华随便他挑,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然万朝阳从小在学习上从来没让他操过心,但他与妻子离婚之后,万朝阳就进入疯狂的叛逆期,自暴自弃、不学无术。万树青对离婚一事自责,看在眼里虽然心焦,却又不忍苛责,只一味放任他胡闹,心里也暗暗放弃了对他将来的什么期许,只盼着他能随便考上个大学,快些长大就业,结束了躁动的青春期,品尝了人生的艰辛,或许就能明白他的不易,塌下心来过生活了。    可是他实在没有料到,高二结束时的期末考试,他竟然一跃考进了前十,留在了实验班,一模成绩虽然一般,二模却竟然又来了个大爆发,不仅学习如此,平日在家里也偶尔开始和他心平气和地闲聊两句,渐渐没了当初离婚之后不共戴天的表现,他并不知道他这些转变因何而生,只当他是终于懂了事,开始明白要努力、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那个志愿……”万树青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万朝阳的碗里,准备开启这个话题。    “一志愿报政法,其他的您看着填。”万朝阳一口将牛肉吞下,含混地答道。    “政法?”万树青稍稍有些意外,“你……你想好了?”    “嗯。”万朝阳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筷子土豆,“想学法律。”    “哦……”万树青端着饭碗琢磨了一阵,说,“不考虑北**学院吗?”    “不考虑。”万朝阳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万树青默默放下了筷子,沉默片刻,说,“你这分儿……不上个北大清华的多可惜啊……你……你学法律是想当法官?检察官?律师?”    “也不一定,”万朝阳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就是喜欢法律,也不一定就干这行。”    万树青有些讶异地看着万朝阳,实在无法理解他说出的这番话。    “反正一志愿就政法了,其他的您随便。”    万家父子关于志愿填报的讨论就这么戛然而止,万树青从来就不是个杀伐决断的性格,很多时候还不如十八岁的万朝阳有主意,况且他想着从前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政法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何况上什么大学本就是万朝阳自己的事,因而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独自又研究了一番平行志愿和二三志愿的选择,给万朝阳填好了表。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万朝阳把志愿表交给李晓梅之后迅速引起了一波不小的震动,李晓梅、年级组长、甚至校长都来轮番与万朝阳谈话,毕竟报考志愿是个人的抉择,可是考上北大清华的人数却是二中乃至全靖溪的脸面问题,这一届学生拔尖的不多,只有杨钊和万朝阳两个能比较稳妥地上清北,结果万朝阳竟然要报什么政法?这可是万不能万不能。    不过万朝阳却是油盐不进,任凭他们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一句话:“不用了,我就愿意去政法。”    最终来回折腾了一个多礼拜,几位老师崩溃吐血,也不敢随便干涉修改学生的志愿,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朝阳在志愿填报系统里鼠标一点,提交了政法大学的志愿。    薛木那边填报志愿倒没出什么差错,贺冬兰和薛峰对政法也毫无异议,只是让他比较闹心的是,贺冬兰开家长会那天,也确定了工作调动的事,学期结束后就要到新学校去报到了。    在靖溪又生活了一年半,他都几乎已经忘了当初高考结束之后就全家搬去了朝阳这件事,事实上薛峰还是如当初一样,在零八年底的时候就调到了朝阳的公司新区工作,又在春节过后以内部折扣的价格在四环边上买了一套两居室,随后就一直在忙着走动关系也想把贺冬兰调过去,直到几个月后,这事才终于敲定。    这些事情都在薛木的眼皮子底下默默发生着,只是他一来心里总是在想着万朝阳,二来这原本就发生过一回的事让他更觉得习以为常,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薛峰在说起买房这事时还笑话过他当初想要在海淀西城投资房地产,他也只是敷衍笑笑,直到贺冬兰也要离开靖溪,他才猛然惊觉两周之后,不光是要结束这重来的一年半高中生活,也是要结束最后一段在靖溪生活的时光了。    “你要搬家?”万朝阳对这个消息也有些猝不及防,在熄了灯的宿舍里一不小心没控制住音量,然后连忙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搬哪儿去?”    “东四环,百子湾那边。”薛木闷声答道。    “东四环?”万朝阳对城区的地理情况不太熟悉,但是他也知道靖溪在北京的西郊,要到东四环去是要穿过整个北京城的,“那么远?”    “嗯,我家在那边买房了,也装修完了,我爸妈都去那边上班了,等高考完了,我们就都搬过去了。”    “那……”万朝阳脱口而出想问“那咱俩怎么办”,可仔细想想,虽说住得远了些,可这连异地恋都算不上的距离,问出这样的话也有点夸张了,“那……见面就不方便了……”    “是啊……”薛木皱着眉往万朝阳怀里钻了钻,闷闷道,“真烦。”    “我这还琢磨着高考完了,咱俩还能好好一块儿过个暑假呢……”万朝阳也有些郁闷。    薛木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打算怎么个‘好好一块儿过’?”    “也没具体想好……”万朝阳抚了抚薛木的肩头,“可能就一块儿打打游戏、看看电影,今天我住你家、明天你住我家这样……”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说:“要是我爸在,你敢住我家?”    “那有什么不敢的……”万朝阳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反正你爸在我是不敢住你家,”薛木笑道,“想着我就尴尬。”    万朝阳轻轻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反正也不能实现了。”    薛木转了转眼珠,说:“你要是真不怕我爸,你可以去我家新房子住啊,反正我妈放暑假得七月份呢,到时候咱俩在家……”薛木说着,轻轻凑到万朝阳耳边,呵气道,“想干嘛就干嘛。”    万朝阳吞了吞口水,说:“你少说这漂亮话儿。”    “怎么叫漂亮话儿呢?”薛木笑了笑,“说正经的呢,你去不去?”    万朝阳抿了抿嘴,纠结半晌,说:“干嘛非得去你们家呀,要不咱俩出去旅游得了。”    “旅游?”薛木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你想去哪儿?”    “嗯……”万朝阳想了想,说,“猛地一提我也没什么想法,夏天……要不就去海边儿呗……”    “三亚?”“北戴河?”    两人同时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第一个海边,然后又同时质疑了对方的提议──    “北戴河?”“三亚?”    “你瞅你选这地儿……北戴河也叫海啊?”    “三亚?机票就得多少钱?你爸妈给你?”    而后两人再度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咱们慢慢从长计议,考完再说也来得及。”    “嗯……睡觉先……”    “晚安……”    “晚安……”    最后的两周时光,仿佛按下了时光的快转键,上一秒还在互相填写着同学录,下一秒就已经坐进了考场,明明刚刚还一起挤在理综办公室请老师答疑,此刻却已交上了答题卡,完成了高中三年最后一场的考试。    像是一场大战后的狼藉战场,凌乱的书本笔记如同破损的盔甲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四周,大包小包的行李从宿舍楼里被提着抱着运送出来,掩藏在床板里的灰尘也趁机飞扬了起来,有的学生肆意地从窗口将撕碎的参考书碎片抛了出来,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飞舞在空中,更多的学生却只是抬眼看看,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低下头继续搬运着行李铺盖。    夏日的黄昏,喧嚣却又沉闷的校园,来不及渲染什么离愁别绪,偶然遇到熟悉的脸庞也只是淡淡地说上一句“走了”、“拜拜”。    薛峰拜托了一位同事开车载他们过来借薛木,简单的行李塞进后备箱,三人都坐进了车里,薛木打开车门,却有些不舍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个不过六万平米的校园,消耗了他不知多少年少的青春与汗水,他在这个教学楼为了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目标努力过,也在那座科技楼第一次与万朝阳拥抱亲吻,这一片升旗广场他曾嚣张地煽动全校学生质疑学校的规定,那里的操场他也曾在跨栏跑时丢脸跌倒,而今却都要告别了。    他的目光最终停驻在校门口,万树青也找来了一辆车,正将万朝阳的铺盖往里头塞,而万朝阳正站在车旁,与他相隔百米,中间人头攒动,却还是一眼锁定了彼此。    夕阳的光芒在万朝阳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一阵热风吹过,肥大的校服随之摇曳,衬得他的身形愈发瘦削挺拔,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抬起右手,朝薛木挥了挥,而后蜷起中间三个手指,在耳边比了比,示意薛木与他电话联系。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模样,仿佛还是一年半以前初见时一般张扬轻狂,眼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温柔与亲和,他轻轻笑了笑,恶作剧似的朝万朝阳撅了噘嘴,隔空索了个吻。    万朝阳脸上一热,左右瞟了瞟来往的人,抿了抿嘴,迅速地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然后转头就钻进了车里。    薛木被他害羞的模样逗乐,轻轻笑了一阵,也抬腿坐进了车里,带上车门,看着四周的风景不断地向后退去,驶出了二中的校门,也离开了这个名为靖溪的少年故乡。    中篇 象牙白塔    第五十六道题 很高兴一路上 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高考结束到放榜之前,还有三周的时间,有的学生视这小一个月为最后的大限,趁着死亡宣告之前好好享受这段什么都不用思考的人生,剩下的学生则每天茶饭不思,期待又畏惧着最终的审判,不知人生方向究竟走向何方。    薛木当然不操心这事,他十分确定自己的发挥相当稳定,上政法板上钉钉,万朝阳更不必说,搞不好会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政法,至于郑大钱他也毫不担心,以他的水平和他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去个中传也是手到擒来。    不过让薛木有些焦灼的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渡过这个暑假。    回到了久违的“新家”,拿到了四五年前就退休了的“新电脑”,还有薛峰的同事为了预祝薛木金榜题名而送来的“新iPhone3”,薛木忽然有了一种一步迈进了新纪元的感觉。    只是这九年前“新家”,虽然家具和装潢还算全新,但在薛木眼中也是非常过时老气的风格了;“新电脑”用的还是Vista的系统,上网还是一样要宽带拨号;尽管iPhone3已经算是相当摩登的机型了,可是里头却连wifi模块都没有,而这个年代还是二十块钱二十兆的流量费用,也根本发挥不出什么智能机的功效。    薛木在新电脑上下载了魔兽争霸和梦幻西游两个客户端,心情好的时候陪着万朝阳连线打dota,玩儿累的时候万朝阳带着他组队刷副本,一不小心就会玩到半夜两三点,睡醒的时候又该吃午饭了。    这样的逍遥日子过了一个礼拜,薛木忽然就受不了了。    “我觉得天天打游戏,太无聊了。”薛木跟万朝阳连上了YY,鼠标移动到开始游戏上头,忽然不想点下去了。    “怎么了?”万朝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打游戏还无聊?你觉得什么比打游戏有聊?”    薛木双手离开键盘,有些烦闷地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说:“这个偶尔打一打是放松娱乐,这天天没结没完地从早打到晚,你不觉得没意思吗?跟二十四小时坐在教室里上课做题有什么区别?”    “我?我还行啊……”万朝阳挠了挠头,“这跟上课做题怎么比?”    “跟上课做题是没法儿比,”薛木扁了扁嘴,“游戏不过就是设计好的电脑程序,你按照程序设计的步骤操作,在一定错误率的范围内给你设定好的反馈,跟你按照固定的定理公式解题,在一定错误率的范围内给你设计好的分数,这不就是一回事儿吗?问题是你上课做题分考高了还能上个好大学,游戏赢得再多,退出了游戏也啥都没有了啊。”薛木越说越觉得灰心,又叹了口气,说,“不想玩儿了。”    万朝阳听了薛木的这一番理论,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想玩了就不玩了,但是你说的这个玩游戏跟做题一样我不同意,题目都是固定的公式解法,只有正确和错误、能不能得分两种结果,可是游戏却要考验你的意识、操作、配合,要看队友和对手的水平,有的时候还关乎到显卡、鼠标、键盘、网络这些硬件问题,虽然地图是固定的,英雄也只有这么多种,但是每一局玩起来都不一样,这种不确定性才是乐趣所在,一往无敌跟做题一样没有任何随机性,那有什么意思?”    薛木听了这一番话,抬起双脚盘在椅子上,又问道:“那你这么说,梦幻就没什么不确定性啊,打boss需要什么门派用什么技能,都是固定套路,这怎么说?”    万朝阳笑了笑,说:“所以我就不爱玩梦幻啊,pvp倒是还值得玩一玩,但是这种回合制的战斗方式跟dota比起来还是无趣了,而且你也不爱玩pvp,我不就陪你打打副本么。”    薛木把嘴一撇:“难为你了昂,陪我玩儿你不爱玩儿的游戏。”    “客气什么呀,”万朝阳笑道,“你不是也不爱玩dota嘛。”    薛木又叹了口气,说:“但是我现在梦幻也不想玩了,主要我觉得这个游戏能带给我的成就感满足感太微弱了,虽然原来上课做题也没在创造什么价值,但是我也觉得在提升自己的知识水平啊,现在有种……有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感觉……你明白吗?”    万朝阳琢磨了一阵,说:“那你想干嘛呢?看书学习?提前预习预习大一要学的课。    “……那也是不用……”薛木想了想那久违了的法理学导论就有点头疼,忽然福至心灵,道,“咱俩之前说出去旅游的事呢?就拉倒了?”    “哦……”万朝阳抬起右腿踩在椅子,双臂无意识地叠在膝盖上,“行啊,你想去哪?真要去三亚?”    “三亚也确实有点儿远……”薛木挠了挠鼻子,“可是北戴河也实在太……”    万朝阳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说是那么说,可是咱俩出去旅游,就算是北戴河,去一趟也得千儿八百的,虽然咱们现在确实还是学生,但是好歹也都高中毕业了,要跟我爸张嘴要这么多钱我也有点开不了口。”    薛木微微讶异:“这是长大了呀,还知道给你爸省钱了?”    “我主要是觉着丢面儿。”    “……”薛木有些无奈,“那你想怎么着?不跟家里要哪来的钱旅游?难不成你要去打工?”    “我之前想过,如果打工的话,去当什么服务员导购之类的,溜溜站一天好像也就能挣几十块钱,不过等成绩下来,我拿到靖溪状元的名头,去当家教补课的话,一节课怎么也能挣一百,如果我一次多收几个学生,比如四五个,那每个人就只收三四十,那我一节课就有一百五,按一天两节课算,一个礼拜就能有两千块,就够咱俩出去玩了。”    薛木听得愣了愣,虽然万朝阳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就会成为靖溪区的状元是有些张狂,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无法反驳,而他更加吃惊的是他竟然早就琢磨好了这么详细的赚钱方法,犹疑半天,问道:“你……你确定……能有那么多学生?”    万朝阳淡然答道:“我爸在咱们学校当老师,让他找学生那还不容易?当然我只是说理想状态下一个礼拜两千,但是上课可能一个学生一周也就两次,如果按十个学生来算,这两千块估计就得分成三周来挣,这样的话咱俩就得七月底八月初再去,或者我就得先跟我爸借钱,咱俩出去玩儿完了回来,我这个钱挣够了再还给他。”    薛木张口结舌半晌,不知该怎么答话,挠了挠头,说:“那……那你上课挣钱了,我干嘛去?”    “你?”万朝阳笑了笑,“你先干嘛就干嘛呗,我不是说了吗,往后什么事儿都不让你操心,我说话就能养着你了,厉害不?”    薛木心头一热,嘴上却笑道:“两千块就养着我了?我也忒便宜了?”    “这不是刚开头儿嘛!回头不得越挣越多?”    薛木憋不住脸上的笑容,暗自美了一会儿,又说:“行了,我也不会光让你挣钱的,我也得琢磨琢磨我能做点什么。”    万朝阳在屏幕的另一头却忍不住坏笑了一阵,说:“你也不用做什么,我挣钱……你这种情况下,一般……肉偿就行……”    “滚蛋!”    当天晚上,薛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赚钱的事。    当初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他曾经试图说服薛峰投资房地产,因为从他经验来看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那样的投资成本太高,薛峰自然是没有同意,他后来看着世界也不同了,便也没再执着此事,想着赚钱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好,却没想到才过这么一年半,刚刚高中毕业,就要考虑其该怎么赚钱了。    薛木上辈子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赚钱这事,虽然干律师干得确实累死累活,但收入也的确不菲,研究生毕业入职的时候薪水就已经是工作了一年的郑大钱的两倍,尽管每天的日子过得像狗一样,可是每年到手的年终奖也确实能抚慰那颗受伤的心灵,再加上家里靖溪和朝阳的两套房产,让他也从不操心购房置业的事情,因此除了觉得累、想躺钱赚之外,却也没有花过心思想过如果不靠律师的固定收入,能怎么赚钱。    而现在,要学历没学历、要力气没力气,说起来也是大好青年准政法高材生,实际却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赚钱技能,他琢磨来琢磨去,最终却还是把心思放到了万朝阳身上。    “攻略?”万朝阳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了薛木的想法有些糊涂,“什么攻略?”    “就每个英雄的攻略啊,”薛木有些兴奋地说道,“游戏论坛上不是有好多那种攻略嘛,但是我觉得都没你教得好,你就从你擅长的英雄开始,全方位的讲解一遍英雄属性啊、技能啊、定位啊、操作技巧啊、克制啊等等等等,反正你就想到什么讲什么,就当你在教我玩。完了你就录音录下来发给我,我整理成电子版,再做一些配图什么的,发到论坛上去。”    万朝阳皱了皱眉,还是不太明白,“发完了然后呢?”    “然后就等着红啊!让你能早日成为论坛大神啊!”    “成了大神又怎么样呢……我又不在乎大不大神的……”    “哎你这个眼光放得就不够长远,你成了大神不光是荣誉和面子的问题,而是你这个人物形象就脱离了你自己,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媒体,而且会随着人气的增长有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当你有了影响力的时候,你的潜在利益就会浮现,资本就会主动朝你招手了。”    “呃……”万朝阳听得似懂非懂。    “总之你就照我说的,先录音给我就行了。”    “行是行啊……”万朝阳挠了挠头,“但是你这能赚多少钱?能比我多?”    薛木听了忍不住轻蔑一笑,“你这两千块算什么,叔叔我给你经营好了,两千万都不在话下好吗?”    万朝阳听言只觉得荒诞,也跟着轻轻笑了笑,摇头道:“行行,你愿意弄就弄,我给你录。”    “妥了!”薛木挂断电话,摩拳擦掌,眼中泛光,那遗忘许久的发财梦终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五十七道题 虽然人家说甜蜜甜蜜只是肤浅的东西    颓废了一个多礼拜,薛木终于又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激情。    他拿出了当年开电话会做记录的手速,将万朝阳的英雄攻略详细的录入到文档中,然后到游戏论坛参考了一下其他的攻略,发现各种玩家自发研究的攻略虽然不少,但是普遍来说还没有塑造独特风格的意识,帖子排版也十分简陋,甚至有些连任何排版都没有,明明是非常见解独到的内容,却因为行文和格式乱七八糟而鲜有人问津。    薛木看了这些愈发胸有成竹,他首先确定了一种自己比较擅长、同时也比较适于轻松阅读的文字风格,在万朝阳认真翔实的攻略中穿插一两句玩笑和趣图,利用字体、字号、颜色这些初级的编辑模式,给帖子大大增加活力,同时也旁征博引,将论坛中已经发布的其他相关帖子链接放在文中,并且不吝溢美之词,以便与其他楼主形成良好的互动循环,最后在帖子的开头结尾以及签名档中反复强调“SUN”这个ID,以确保形成自己的“品牌概念”。    第一篇帖子发出去之后,薛木迫不及待地先把链接发给了万朝阳,万朝阳通读下来颇为意外,自己口述的那么枯燥繁冗的内容,竟然被薛木这么一包装,变得又诙谐有趣又印象深刻,颇有些“寓教于乐”的意味,只是他对这个ID却有些不太理解:“孙?什么意思?”    “什么孙?”薛木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万朝阳的评价,却没想到冒出这么一句,以为自己是打了什么错别字,赶紧又检查了一遍帖子。    “这个ID啊,为什么叫孙?”    “噗──”薛木一口血喷到屏幕上,“什么孙啊!那是sun!太阳!不是你吗!”    “哦sun啊……”万朝阳也被自己逗乐了,“我还说呢哪来的孙……但是你这叫sun合适吗,日什么的……”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说:“日怎么了,以后你的昵称就是小日,挺可爱的!”    “什么玩意儿……”万朝阳苦笑着嘟囔了一句,“还小日呢……”    第一个帖子发出去之后并未如薛木所料一夜爆红,可能是论坛太过活跃,一不留神就沉出了首页,而如果没有有效的顶帖,很快就会被湮没在浩瀚烟海里。    薛木看在眼里有些心焦,心说要不要注册几个马甲给自己顶帖?可是再一想又觉得风险有点大,万一被管理员发现灌水什么的搞不好还要封号。    犹豫再三,薛木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只用“木头蛾子”的用户名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光明正大地以亲友的名义帮忙顶贴,另一方面则把精力心思还是放在了继续写新攻略上头。    如是搞了两个礼拜,薛木保持着三天一更的频率也发了四五篇帖子,也终于有了几个“粉丝”,开始认真顶贴讨论,偶尔还会“催更”,点名求某些英雄的攻略,薛木内心激动不已,表面上却还是要波澜不惊,维持着“SUN”的人设,与粉丝们热情互动。    而与此同时,高考成绩也终于放榜了。    毫无悬念,万朝阳轻轻松松拿了靖溪状元,薛木的成绩也妥妥进了政法,郑大钱也超水平发挥,一不小心还浪费了三十来分,杨钊也有惊无险,擦边进了北大,总之除了万朝阳与当初不同外,其他的同学们都像上辈子薛木所见的一样,稳稳地各自考进了理想的院校。    尘埃落定,作为班长的杨钊自然就忙着操办起来了谢师宴的事,商量的结果也和当初相同,返校拿毕业合影那天一起聚餐,然后去白月光唱歌。    返校的时间自然是上午,聚餐和唱歌是在中午和下午,除了薛木之外,大部分的同学们都还住在靖溪,也没有人考虑到他会有交通不便这个问题。    二零零九年的北京,地铁还是两块钱坐到底,学生的公交卡还能打四折,可是二零零九年的夏天,东边的地铁还没有通到薛木家,西边的地铁也还没通到靖溪,刚刚从二中毕业的薛木还没有拿到政法的录取通知书,也只能使用着薛峰和贺冬兰的普通公交卡。    薛木研究来研究去,发现要想准时到达学校领毕业照,坐公交穿越早高峰的北京城,那他恐怕五点就得出门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提前一天回靖溪,在老房子里住一晚,第二天聚会结束了再住一晚,第三天再回来,稳稳当当。    万朝阳得知这个安排兴奋不已,虽然两人每天都在短信电话语音从未间断,可毕竟从高考结束至今也已经小一个月的时间没见着面了,当即就向万树青报备了说要去“同学”家住两晚。    “同学?薛木吗?”万树青并不认得万朝阳几个同学,下意识地如此问道。    “嗯……”万朝阳莫名有些心虚,“他们家搬朝阳去了,考完试就走了,这不一直没见着吗,完了他拿毕业照不方便,就先提前回来一天,再晚走一天,我就说正好跟他一块儿待两天。”紧张的万朝阳无意识地话多了起来。    虽然万朝阳生日和元旦那两件事让万树青心里对薛木还是有些芥蒂,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只是听万朝阳这么一说,又不免问道:“他自己回来啊,那他家没人?你让他来咱们家呗。”    “不用不用……”万朝阳连连摆了摆手,心说有你这么坏儿子好事的老爹吗,“我们那什么……还有大钱儿和大钊呢,一块儿在他们家玩儿,当着您玩儿不起来。”    万树青点了点头,自然也明白这个岁数的小伙子在他这个叔叔面前难免拘谨,顺口又问道:“他们都考哪儿了?”    “大钊北大,大钱儿中传,薛木跟我一样,政法。”    万树青忽然一愣,“你们是……商量好的?”    万朝阳心里一沉,却故作淡定道,“是啊,他也想学法律,就跟我报一样的了,一块儿去……那不还有个照应嘛!”    “哦……”万树青看着万朝阳,迟疑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难不成考那么高分都不愿意去北大是为了就合这个薛木?再怎么讲哥们儿义气也没有这样的……    ──出发了吗    ──出发了    ──到哪儿了    ──刚上车    ──快到了吗    ──早着呢    ──到哪了    ──西单    ──快到了吗    ──军博了    ──到哪了    ──有完没完!    在万朝阳孜孜不倦的催促的短信中,薛木终于回到了靖溪,一下车就看见万朝阳背着个破包站在车站边上的树荫里,汗流浃背,脸都晒红了。    “你缺心眼儿啊!”薛木推了万朝阳一把,“我不是说到了跟你说吗?谁让你在这等了?”    万朝阳揉了揉被薛木搡了一下的胸口,脸上却带着止不住的微笑,“没等,我也刚到。”    “放屁,脸都晒红了。”薛木抬手摸了摸那发热的脸,“也不知道擦防晒霜。”    万朝阳抬手轻轻握住薛木的手,温柔地在掌心里捏了捏,仍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只看得薛木脸上也热了起来,连忙抽回了手说:“赶紧进屋,热死我了。”    上楼开门开空调,薛木站在空调机送风口一把脱下T恤,惬意地舒了口气,然后一拍大腿懊恼道:“刚才也没买两根儿雪糕!”    万朝阳看着薛木光滑的后背因汗水微微反射着光,愈发显得性感亮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上前两步,轻轻从背后将他拥住。    “哎呀都是汗!”薛木挣了挣,“起来起来,热死了。”    万朝阳却用力箍了箍薛木的腰,僵硬的下身抵在了薛木的臀上,沉声道:“不想起来。”    薛木的身体一僵,也不免动了动喉结,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先……先洗个澡……”    “我等不及了……”万朝阳的话未说完,手却已抚上了薛木那也早已挺立起来的分身。    T恤短裤很快被褪到地上,内裤与袜子一路铺到卧室,万朝阳的书包也被敞着拉锁扔在床边,从包里掏出来的润滑液和安全套散落在床上。    “啊……”炙热的**缓缓挤进了薛木温暖的后穴,久违的钝痛感和异物感再次将薛木包围。    开了一次荤就憋了半年,万朝阳早就已经如饥似渴了,尽管眼前的薛木脸上写满了痛苦,他还是两眼冒火,情难自禁地一捅到底。    热切的吻覆在薛木的唇上,灵巧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当中,拼命地吸吮品尝着他的唇舌,**也是一样急切地**递送着,交合处不断响起撞击的声响和咂咂的水声。    “啊……唔……轻……轻点儿……”薛木微张着唇,无意识地回应着万朝阳的吻,呻吟和讨饶声不断地被万朝阳吞噬在口中。    “嘶……啊……”万朝阳一声低低的嘶吼,完成了自己的冲刺,再低头一看,薛木不出所料又软了。    “我……我……”万朝阳挠了挠头,满怀愧疚,“我又光顾着自己了……我……我给你口……”    “嗯──”薛木来不及拒绝,下身却已被万朝阳含进了口中。    “啊……啊……”薛木的声音与方才的痛苦全然不同,万朝阳抬眼看着他迷醉的样子,卖力地又是吸又是裹,手上也不忘拨弄爱抚着他的卵囊和**,很快,随着周身一颤,乳白的精液喷涌而出,再次被他一口吞下。    “你……你别这样……”薛木抽纸擦了擦万朝阳的脸,“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你别回头闹肚子……”    万朝阳微笑着爬到薛木唇边吻了一口:“怎么不好吃?好吃着呢。”    “去……”薛木皱着眉推了万朝阳一把,“一股精液味儿,腥死了。”    万朝阳轻轻笑了笑,躺在薛木身边,搂着他的肩膀,沉默片刻,说:“你刚才是不是又没爽?”    “嗯……”薛木将纸团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没事儿……你爽了就行了。”    “唉我刚才太着急了……”万朝阳挠了挠脸,“半年没那个了,我一时没控制住……”    “没事没事……”薛木连忙安慰道,“这个本来就……反正我最后也射了就完了呗……”    “不行不行……”万朝阳摇了摇头,“我必须得把你操爽才行,要不我白当一号了。”    “……”薛木心中无语,话好像是好话,可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我好了。”    “什么?”    “可以再来一轮了。”    “什么?!”    “来,我这回慢慢操,给你操爽。”    “哎!不用不用!哎!哎!”    第五十八道题 I wanna take a ride on your disco stick    “啊……啊……”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卧室的床上,两具年轻的**正纠缠在一起。    薛木环着万朝阳的背,眉头深蹙,轻咬着下唇,呻吟声随着万朝阳的动作而不断地从口中逸出。    万朝阳卖力地**着,眼神专注地盯着薛木的有些痛苦的脸色,目光向下一瞥,心却一沉。    “你怎么……又软了……”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上了薛木已经疲软的肉茎。    “嗯……”薛木仍紧紧闭着眼,拨了拨万朝阳的手,“别弄我了……你快点……”    万朝阳也不觉拧起了眉头,扶着薛木的腰身直起上身,收起双膝跪坐起来,将薛木的小腿架在肩头,双手把握着他的髋骨,又用力操干起来。    “有没有感觉?顶没顶着?”万朝阳一边认真抽送着,一边有些忐忑地问道。    薛木喘息着张开眼睛,看着万朝阳的有些心虚的眼神,咬了咬唇,柔声答道:“顶……顶着了……”    万朝阳听着薛木如此说,可垂目一看,那块儿仍是萎靡绵软的样子,不免有些灰心,一面继续**,一面又伸手去爱抚套弄,可无论如何卖力,直到自己射了出来,薛木也没重新硬起来,最终还是结束之后手口并用,才给薛木打了出来。    “怎么回事……”万朝阳眉头深锁,躺在薛木身旁,好像全部的自信心都被击垮了,“这两天做了三四回了,回回都还是一样……”    薛木胸膛还在起伏着,翻身抚了抚万朝阳的眉眼,安慰道:“没事儿……你爽了,我最后也爽了呀,这不就得了?”    “那不行,”万朝阳推开了薛木的手,懊丧地坐起了身子,“这个事本来就应该是一起享受的,现在纯是你咬牙让我爽,完了又是我单方面给你弄,这根本不对!”    薛木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那……那可能就是这样……我……我就是没有那种感觉啊……可能我不适合做零号?”    万朝阳听言,扭头看了看薛木,问道:“那你想操我吗?”    “……”薛木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万朝阳的屁股,“不想。”    万朝阳默默叹息一声,又像是无奈,又像是松了口气,“那怎么办,老这样也不行啊。”    薛木挠了挠鼻子,只得又安慰道,“没事儿……慢慢来呗……这个……这个也要磨合我觉着?不行……就看点儿片儿学习学习……”    万朝阳沉默半晌,抬眼看向薛木,道:“我从小到大,除了体育方面不好之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挫败的事,我在Google上都查得明明白白的了,什么角度、力度、速度,都是按着科普的来的,我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是不行。”    薛木听言,忙道:“哎你这么说,这不也算是一种体育活动嘛,难免你不擅长……你就是……嗯……加强加强锻炼,健健身啊游游泳啊什么的,身体素质好了,这事儿……没准儿就能强点儿。”    “你确定?”万朝阳问道。    “不确定……”薛木一阵心虚,“我只能是这么猜测……而且我可能真的就……我本来就是直男应该!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放下矜持地给你那什么……所以……所以我可能就是……就是身体上没有那个功能你明白么?”    万朝阳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你是直男?怎么着?你还想干女的?”    “……”薛木无奈地翻身下床,“算了算了,不聊了,赶紧洗个澡,待会儿迟到了。”    返校领毕业照的时候,难得学生老师们都个个笑逐颜开,苦熬了一年的时光,此刻总算都得到了解脱,即便偶尔有发挥失常名落孙山的,也都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被淹没了自己的沮丧。    聚餐的地点是连兴城里一家名气不小的饭店,十三班包下了三楼最大的包间,分了三大桌才终于坐下。    各科老师都列席其中,李晓梅端起酒杯,却也不想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一声诚恳的祝福,便宣告了开席。    学生们一一向老师们敬酒致谢,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的上了头,说着说着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有的是对那苦闷却充满干劲的高三的怀念,有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胆怯,也有的是对终将散场的友情的不舍。    向来是性情中人的郑大钱也是头一批开哭的人之一,两瓶啤酒落肚他就开始搂着薛木眼泪汪汪,口口声声和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如何如何。    薛木吸取了元旦那回的教训没敢多喝,一面轻拍着郑大钱安慰他,一面心中暗自吐槽两个人都没有一个出北京的,说什么分不分开的,更别提毕业回国之后就又一起租了房子住了三年,哪来的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万朝阳为人处世一向比较冷淡凉薄,出于礼貌一一向几位老师敬了酒,又跟同宿舍的喝了两口,便在薛木旁边坐下,冷冷地看着挂在薛木身上的郑大钱,不再举杯了。    薛木一边宽慰着郑大钱,一边扭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万朝阳,低声问道:“你喝了?”    “嗯……”万朝阳点了点头,动作有些迟缓。    “喝了多少?”薛木又问。    万朝阳仔细回想了一阵,说:“一瓶…………”    “啧,”薛木皱了皱眉,“大夫说了你过敏,还喝?”    万朝阳看了看薛木,措辞半天,开口道:“不喝了。”    “谁说不喝了!”怀里的郑大钱突然蹦了起来,“都不许不喝!不醉不归!”    聚餐结束,老师们自行退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涌进白月光,开了一个宛如年会会场的大包厢,吐了一起的郑大钱恢复了几分精神,但醉意却没有消退,握着麦克风蹦蹦跳跳地狂唱了一顿王心凌,最后把上衣一脱,在欢呼和尖叫声中大跳了一曲舞娘。    薛木与万朝阳相依相偎地拥在一起,微笑地看着台上疯狂舞蹈的郑大钱,忽然莫名有些心酸,上一世里郑大钱也是这样,永远快快乐乐,永远没心没肺,在大大小小的聚会活动中他都是最活跃最有感染力的那一个,好像从高中到工作,一直都没有变过,但只有薛木知道,他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和苦闷,只是从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不过好在,现在的他还是真的那样单纯的快乐的。    “你再喝点。”万朝阳忽然在耳边轻轻说道。    “什么?”薛木扭头看了看他醉眼朦胧的样子。    “我喜欢看你……喝醉的样子……”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说:“还有你这么劝酒的?”    万朝阳的头靠在薛木的头上,轻轻蹭了蹭,说:“你喝醉了……特别可爱……”    薛木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万朝阳的脸,“你现在这样也挺可爱的。”    万朝阳攥住薛木的手,噘嘴就要亲他,薛木连忙躲了躲,四处张望一番,好在他们坐在整个包厢最角落的地方,大家也都忙着说笑玩闹,也没人注意到他俩。    “亲一个……”万朝阳噘着嘴,醉醺醺地,像个不讲道理的小男孩。    薛木看着他幼稚可爱的模样,心里却不觉加速了起来,左右瞄了瞄,探着头轻轻吻在了他的唇上。    “薛木……”一个轻快甜美的吻结束,万朝阳一把拥住薛木,把头埋在了薛木颈窝里。    “嗯?”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薛木眼睛还在四处乱瞟着,生怕别人会看到他俩这副太过亲昵的模样,而紧张之余,竟然还有些莫名的兴奋。    “我……我技术太差了……弄不爽你……”万朝阳的声音闷闷的,满腔的自责和委屈。    “怎么还纠结这事呢……”薛木口中有些发干,连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然而一探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些反应。    “我从来没有……没觉得自己……这么笨过……为什么就是学不会……”    薛木心头一热,捧起万朝阳的脸,发觉他眼眶竟然有些泛红,配合着一张醉酒发白的脸,竟像个委屈的小兔子似的,看得他心疼不已、也莫名地心动不已,他轻轻抚了抚那有些扎手的寸头,附到他耳边柔声道:“傻小子,我喜欢你,我愿意跟你做,至于那什么……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万朝阳委委屈屈地说,“我就算自己不爽……我也想让你能爽。”    薛木笑了笑,说:“那咱俩这不想得一样嘛。”    “唉……”万朝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废物……”    “不至于不至于……”薛木赶紧又安抚地搂了搂万朝阳,感受着他温热的鼻息,动了动喉结,“要不……咱们换个方向努力努力试试?”    匆匆与同学们作别,薛木装作扶着醉酒的万朝阳提前离场的样子,飞速打了辆车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万朝阳将他推倒在了卧室床上。    “你要……操我吗……?”万朝阳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薛木咬了咬下唇,抽起旁边的枕巾盖到了万朝阳眼睛上,除掉自己的衣服,跨坐在了万朝阳的身上。    酒意侵蚀着万朝阳的思考能力,枕巾遮挡了他的视线,只有下身被薛木的肠壁包裹的触感一如既往,而耳边听到的薛木的轻吟,似乎由于前几次不同。    薛木一手扶着万朝阳的**一点一点地坐下去,一手撑在万朝阳炙热的胸膛,这两天以来**的频率太高,已经不需要什么扩张的步骤,薛木就已经可以容纳进万朝阳的分身了,钝痛感与异物感也似乎没再那么强烈,同时竟然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呼……”整根没入,薛木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目被蒙上的万朝阳,他的嘴唇微张,双手无意识地扶着薛木的腰侧,胸膛有些激动而忐忑地起伏着,而自己的充血的**横陈在他的小腹上,早已淌出了一滩透明的液体。    薛木难以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姿势骑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身上,忙甩了甩头,想摆脱这种羞耻的念头,继而双手撑着万朝阳的胸口,缓缓地移动起了自己的腰臀。    “啊……”薛木和万朝阳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吟,万朝阳从未体验过不用自己出力而由薛木主导的快感,而薛木也因自己掌握着移动的速度和角度而有效地避免了很多痛感,甚至品尝到了一种微妙的摩擦而生的快感。    “啊……啊……宝贝儿……爽……”不知是不是醉意上头,万朝阳胡言乱语地叫了薛木一声“宝贝儿”,薛木听在耳中,愈发觉得羞臊,同时却也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愉悦感。    他慢慢加快了速度,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吞吐着万朝阳的**,而自己的分身也在万朝阳的小腹上不断地轻轻摩擦,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液体。    万朝阳终于情难自抑,一把掀开眼前的枕巾,撑起上半身将薛木拥进了怀里。    “啊──”骤然又深入的几公分让薛木情不自禁地惊呼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万朝阳却已经托着他的双臀,开始猛烈地**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操……你他妈……不是喝多了吗……”    “就喝了一瓶……我心里有数……”万朝阳玩命地操干着,只是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    “嗯……嗯……啊……啊……”薛木扶着万朝阳的双肩,跪在床上的双腿有些打颤,他明显察觉到了自己感受的变化,尽管没有所谓的什么前列腺**,却明确地在万朝阳的递送摩擦中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快感。    “爽吗……爽吗……?”万朝阳一手托着薛木的臀,一手攥住了他坚挺的**。    “爽……爽……”    “真的?”    “真的……爽……”    万朝阳大受鼓舞,一面继续**着后穴,一面不停地套弄着**。    “啊啊啊啊啊……”薛木从未感受过前边后边一同夹击的快感,一时只觉天旋地转欲仙欲死,终于,身体一阵轻颤,射在了万朝阳手中,同时后穴一紧,也夹得万朝阳射了出来。    “啊……我操……”薛木彻底脱了力,瘫倒在万朝阳的身上。    “这回……爽了?”万朝阳的酒劲还没褪,说话仍有些吃力。    “嗯……”薛木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点了点头。    万朝阳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抬手抚了抚薛木的背,“下回的目标……操射!”    薛木喉头一甜,感觉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来了。    第五十九道题 属于我们闪闪发亮的爱情 我们再一起努力    一场难得的欢愉之后,疲倦和酒意催着两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来钟,两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地叫个没完。    薛木有些茫然,在这个还没有外卖软件的年代里,穷乡僻壤的靖溪又没有夜夜笙歌的麻小烧烤,这个点儿饿了能吃什么?    “你家有菜吗?”终于清醒过来的万朝阳问道,“我会做饭。”    薛木打量了一下万朝阳,撇嘴道:“先不质疑你手艺怎么样,我们家好几个礼拜没人住了怎么可能有菜啊。”    万朝阳默默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表,说:“实在不行……上我们家,我们家应该还有吃的。”    “拉倒。”薛木一想起万树青就满心的尴尬,只能翻身下床来到厨房,打开柜橱和冰箱仔细翻了翻,万幸在冷冻柜里找出了一盒速冻饺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刷锅接水开火,不出十分钟热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    电视里重播着《武林外传》,空调送着冷风,饺子冒着热气,薛木与万朝阳都只穿着一条内裤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饺子。    薛木盘腿双腿,一边吃着看着一边傻乐,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这么古老的笑话包袱了,竟然让他好几回笑得差点呛着。    万朝阳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头,目光不住地往薛木身上飘,煮饺子时被热气熏了满头的汗水,配合着一边吃饺子一边笑得咳嗽的狼狈模样,在他眼里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看我干吗?”万朝阳的眼神终于被薛木发现了,“我脸上有花儿啊?”    “看你好看呗。”万朝阳微笑答道。    “嘁……”薛木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然后又被电视上钱夫人一句“不用找了,我送货上门儿”逗得捧腹大笑,碗里的醋都差点洒了一身。    万朝阳没被包袱逗笑,反而看着薛木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薛木看着万朝阳,笑问道:“你是乐钱夫人呢还是乐我呢?”    万朝阳微笑答道:“我就是乐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浪漫的感觉。”    “浪漫?”薛木忍不住又笑出了声,“穿个小裤衩儿吃速冻饺子看武林外传有什么可浪漫的?”    万朝阳想了想说:“感觉就像咱俩提前过上了两个人的日子,平淡的浪漫。”    “哟哟哟,还平淡的浪漫呢,”薛木撇了撇嘴,“咱俩在一块儿就过这种日子?我跟你说一百八十平的大床、三层大别野、自带花园泳池、车库里停着五辆顶配跑车、川鲁粤淮法英德意的厨师随时standby、管家女仆警卫加起来不少于十人,这样勉强能扒上‘浪漫’的边儿。”    万朝阳听言又笑了笑,说:“成,那我朝这个方向努力。”    “你?”薛木挑了挑眉,又夹了一个饺子转头看向电视,“你先打好你的游戏!”    一趟靖溪之行结束,回到朝阳,薛木只觉得神清气爽身心愉悦,竟然有一种微妙的仿佛嫖了个娼的满足感,继而想到自己二十七岁的高龄嫖了十八岁的万朝阳,顿时感觉警钟长鸣,不敢再胡思乱想。    万朝阳虽然没有薛木想得那么不堪,却也是一样由内而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送走薛木之后就火速开展了自己的家教业务。    万树青一开始没想到万朝阳会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暑期实践确实有益,不过也没必要一节课带四五个学生这样薄利多销,赚钱的目的盖过了实践的手段,难免有些本末倒置。    不过在他得知万朝阳是计划用自己挣的钱去旅游之后,倒觉得欣慰不少,帮着他促成了这事,心说这孩子经历了一回高考,真的懂事了许多,还知道要自己挣钱带老爸出去玩了。    然而令万朝阳有些没料到的是课程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因为他原本只帮薛木一个人讲过题,虽然薛木自认为自己天赋有限、全靠努力,可实际上他能在靖溪进入二中的实验班已经是非常出色的学生了,只是与其他同班的擅长理科的同学相比稍显逊色而已。    可慕着“靖溪状元”之名前来的学弟妹们的资质就实在参差不齐,原本十分钟就能给薛木讲透彻的内容,有时一个钟头也说不明白,而且一起教的学生太多,难免出现一个学生早就明白了无心再听、另一个却始终眉头深锁不得其解的情况。    万朝阳不得不给领悟快的布置新的内容,然后反复给跟不上的讲旧的内容,导致做难题的一直思路受干扰,进度慢的又觉得自尊心受挫,总是给万朝阳折腾得焦头烂额。    而另一边薛木的赚钱伟业进展得也不甚顺利,尽管保持着稳定的更新频率和十分用心的粉丝维护,帖子也都被管理员加了精,楼也盖了不少层,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热度达到了瓶颈,而且这种瓶颈似乎不是他再继续如何努力就能打破的。    正在困扰的时候,录取通知书已经送上了门,同学们纷纷在QQ群里报了喜,郑大钱的一句“终于可以把校内和FB上的院校光明正大地改掉了”忽然惊醒了薛木,他竟然忘记了还有社交网络这回事。    电光火石,薛木自己先注册了一个人人的账户,然后疯狂地把所有能加的大学中学小学校友都加了一溜够,把能开的功能也全都开了个遍,随后就迅速地分享了一篇最热门的攻略帖子,接着又催促着万朝阳也开了账号,重复他的这一系列操作。    万朝阳正忙着给学生讲课,哪顾得上这些,敷衍两句之后也就顾不上那么多,干脆把密码告诉了薛木让他去折腾了。    薛木对万朝阳主动上交密码这事没有任何关于“两个人彼此坦诚亲密无间”的认知,而是单纯地当做了经营万朝阳游戏事业的一项重大步骤,兢兢业业地布置了一番万朝阳的页面,直到最后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万朝阳的学院班级填的是“民商经济法学院09级5班”。    “你是民商的啊?”薛木迅速给万朝阳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当初报志愿的时候万朝阳虽然放弃了北大选了政法,可是按照他的成绩本来也是可以冲击提前批次的法学院本硕连读实验班的,只是薛木上一世没达到那个水准,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万朝阳则是根本没考虑这一点,不希望自己上学的内容和薛木有任何的不同,也就直接放弃了这个的机会。    万朝阳精疲力竭的送走了学生,拿起手机一看,猛然一惊,忙回复道:“你不是?”    “我是国经的。”    万朝阳看着薛木的回复,半天没回过神来,连忙直接拨了回去。    “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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