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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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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情况?就因为我没去就让人给揍成这德行了?”杨钊不可思议地看着三个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不知是后怕还是庆幸。    三个人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说什么是好。    万朝阳虽然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直接抡拳头,不过想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到别人打薛木的手他估计也还是忍不了;郑大钱还是想不通薛木到底为什么一言不合上来就骂人,若说只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更不明白薛木是如何得知的;而薛木看着郑大钱,心中实在纳闷昨天晚上欧阳烨跟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静默许久,薛木终于忍不住拉着郑大钱走出了宿舍门外。    “你能跟我说说你跟欧阳烨到底怎么回事吗?”    “那你能跟我说说他是谁吗……?”郑大钱反问道,“我都不认得他……你认得?”    “你特么都不认得他就跟他亲嘴儿?”薛木一说起欧阳烨就有些压不住火。    “我当时……我不是喝多了么……”    原来当时郑大钱扶着薛木和万朝阳到了大厅,举目四望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心中顿生哀戚之情,正在顾影自怜之时,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转头一看,却迎上了欧阳烨英俊帅气的一张脸,不觉心里漏了一拍。    “帅哥,”欧阳烨眯着眼笑了笑,“单拨儿一个?”    “我……我跟哥们儿一起的啊……”郑大钱朝薛木两人歪了歪头,扭脸却见他俩正亲亲密密地拥在一起。    “你们……玩儿三个人的?”欧阳烨神情有些讶异。    “什么呀!”郑大钱脸上一红,“他俩是……他俩那什么,我……我没有。”    欧阳烨轻轻笑笑:“那你不还是单拨儿一个嘛?”    “昂……是,怎么着?”    欧阳烨抬眼看了看电视屏幕,勾了勾唇角,说:“我也是一个人,我哥们儿都带着妞儿来的,待会儿倒数完了身边儿也没个人,咱俩要不就合就合?”    “啊?就合什么?”郑大钱从没遭遇过这样的套路,一时惊呆。    欧阳烨轻轻弯了弯腰,凑近郑大钱耳边说:“不会没亲过嘴儿,帅哥?”    “谁没亲过!”郑大钱红着脸嘴硬道,“但是我干嘛跟你亲啊!”    “跟谁亲不是亲呀?”欧阳烨挑了挑眉毛,“你说倒数完了人家都有人亲,就咱俩大眼儿瞪小眼儿,多尴尬呀?互相帮忙呗!哥们儿这长相,你也不吃亏?”    郑大钱愣愣地看着欧阳烨,只觉得迷离的灯光下他的脸庞眉眼夺魂勾魄,本已消退的醉意忽然又涌了上来,张口结舌,竟然答不上话。    正发着痴,电视里头却已开始倒数,欧阳烨微笑着将身子悄悄凑近,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新年钟声敲响时,温热的吻便轻轻地落了下来。    “你就这么……让他亲了?”薛木简直难以置信。    “亲……亲了怎么了?”郑大钱想起那个吻,不觉脸上又有些燥热,“又不吃亏。”    薛木目瞪口呆:“不是初吻吗?”    “初吻……有什么了不起的!”郑大钱仰着脖子道,“二月份我就十八了,你十六初夜都没了,我还留着初吻干嘛?”    “你他妈初夜才没了呢滚蛋!”    “哎?还在?”    “……谁跟你聊这个了!!!”    郑大钱撇着嘴耸了耸肩,说:“反正我交代完了,你说,你怎么认识他的?还能么大火气?”    薛木被郑大钱问住,沉默半晌,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告诉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算了,可是想一想要是一年前他坦白说了,预言两件大事儿或许郑大钱还能信他,可现在地震雪灾桩桩件件都没发生,甚至这一年连北京房价都没上涨,他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是重生的了,又怎么说服郑大钱?    “就……就……你就当我做了个梦……”    “做梦?”    “嗯……我梦见你跟他好了,然后……然后他对你始乱终弃,你还死心塌地的,纠缠了七八年,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一看见他我就来气了。”    郑大钱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木,半晌,疑惑道:“你……你……你在梦里知道他叫什么?”    “啊……”薛木挠了挠鼻子,“就比较玄学的梦……”    说到这里,薛木把心一横,干脆把他此前想跟郑大钱说的话都一并说了:“还梦见你上了中传,上了大学之后蹭蹭窜到了一米八七,整天嫌自己太高,毕业之后进了传媒公司做策划,虽然一开始收入不高,但是四年跳了三回槽,每次薪水都翻倍,自己经营自媒体有也十多万粉丝,网上是同志意见领袖,走在路上鹤立鸡群,方方面面都是时尚尖端名媛基佬,唯独就是感情方面被欧阳烨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他,早就移民加拿大走向人生巅峰了──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他离你远点儿?”    郑大钱微张着嘴,足足愣了一分钟,才迟疑道:“木头……你……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薛木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估计也是,我也就过过嘴瘾了,我说不让你喝牛奶,你也不听啊,不过好赖现在每天天磨砂你那脸了,你将来会感谢我的。”    “木头,”郑大钱眼中有些担忧,“你是不是昨天脑袋被打伤了?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幻觉?”薛木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郑大钱连忙握了握薛木的手:“行行,我也不逼问你了,你……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想这事儿了,你说的那些……就当是做了个梦。”    “嗯……”薛木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是当做一场梦了──不过我跟你说,你将来再遇见欧阳烨,千万千万离他远点儿!”    “好好好……”郑大钱拉着薛木走回了宿舍,带到万朝阳跟前,低声道,“木头好像伤着脑子了……”    “啊?!”万朝阳一惊,赶紧拉过薛木,惊慌地抱着他头检查了一番,“怎么了怎么了?!”    “……”薛木默默挣开万朝阳的手,无语地看了郑大钱一眼,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往后我还是少说屁话。”    跨年这一出小小的风波很快随着三人身上的伤痕褪色而逐渐平息,等在前头的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从下个学期开始,将再也没有什么月考、期中、期末的概念,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各区县、各省市的一模、二模、历年真题。    薛木之前几次考试虽然有些过分在意自己的分数排名,可经了跨年这一出,忽然又有些豁然开朗,他已经变成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太久了,不知不觉地沉浸在了这个十年前的身份里,傻傻地谈着恋爱、担心着考试,那一声“薛律师”是幻听也好、误认也罢,却让他惊觉自己有些太过投入于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对于“薛律师”来说,一场期末考试算得了什么?即便不能再像最开始那样胡乱游戏人生,那认真对待半年后的高考也就是了,何必太过计较这样的一次考试呢?    不过万朝阳自然与他想得不同,他只记得自己当初夸下的海口,说如果不帮着薛木靠近前三就再也不那个了,虽然这不过是两人被窝里的悄悄话,可他在薛木面前一向爱装酷,不想给薛木落了话柄,因而考试前这半个月连网都不惦记着去了,成天追着要给他讲题。    薛木尽管并不那么在意这次分数了,却也还是老老实实做了番准备,按照自己一贯地方式做了复习计划,结果整天被万朝阳没完没了的讲题打乱安排,再一再二,终于忍无可忍,抓着万朝阳的手说:“我求你了,你让我看会儿生物,我天天做物理数学,我都快吐了。”    “就两道,你把这两道做了就行,这是我的压题,肯定考。”万朝阳认真道。    薛木仰天长叹一声,说:“行了……我就算考不进前三我也跟你那个,成不成?”    万朝阳一听,忍不住嘿嘿笑了笑,说:“我不是为了那个……行行,那你看生物,看完再做这个。”薛木这才总算摆脱了万朝阳的纠缠。    最终考试成绩公布,薛木考了第五,虽然没进前三,却也是不错的成绩了,他没有了上辈子那样看不长远的眼光,自己心里倒觉得挺满意。    不过万朝阳分数却不太理想,由于这回理科题目不难,平均分很高,他的优势没有体现,语文英语的弱项却拉低了不少,最终考了个二十名。    “啧啧啧,天天叭叭儿给我讲课呢还,就考这点儿分儿?”薛木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得瑟地哂笑了万朝阳一番。    万朝阳倒是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说:“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薛木挑了挑眉,“说好的跟我考一个大学呢?这档次差这么多,我还得就合你呀?怎么着,准备上个联大?”    万朝阳看着薛木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考个第五这把你给牛的,不就是语文英语吗?我想考好就能考好。”    “哟哟哟,”薛木夸张地撇着嘴,“语文英语你以为跟物理数学似的瞅一眼心里琢磨琢磨就得?那得下功夫读、背、写!这么着,你叫一声叔儿,回头我单门儿给你辅导辅导,保你进前三。”    万朝阳被薛木气乐了,沉声道:“你别来劲啊,我看你这又期末又身上有伤的,俩多礼拜都没动你,把我逼急了,跟你来硬的。”    薛木听了,将书包拉链一拉,凑到万朝阳跟前,眼波流转,咬了咬下唇,拿衣裳挡着身体伸手偷偷在他裆间摸了一把,道:“来多硬的?”    万朝阳动了动喉结,死死地盯着薛木的眼睛,却还不上嘴。    “后天我生日了,”薛木凑到万朝阳耳边,呵气道,“能让我看看有多硬不?”    “……你等着。”    第五十一道题 你写给我 我的第一首歌    寒假的第二天,薛木十七岁的生日,也是他人生的第二十七个年头了。    上午八点多醒来,餐厅桌上放着火烧加肠和豆浆,薛峰和贺冬兰都已经出门上班。薛木洗漱一番,打开电视,刚捧起早饭,短信铃声却响了起来。    ──起了吗?    毫无疑问是万朝阳发来的。    ──嗯    按下发送键,薛木忽然莫名怀念起了自己的iPhone X,当初刚拿到手用了一个多月就与它天人永隔了,刚回来时面对八遍年没用过的直板九宫格,他好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要怎么打字。    ──我爸已经走了,你几点来?    薛木抬眼看了看时间,咬了一口火烧,单手灵巧地敲击着键盘。    ──十点    ──那么晚?我去接你    薛木忍不住乐了,心说你开车接我行了,骑个破自行车接毛接?    ──我吃完饭就去,一个小时。    九点半,薛木如约抵达了万朝阳家。    其实万朝阳原本是要邀请薛木来他家过夜的,不过薛木没同意,因为一想起这两回与万树青直接和间接的接触,他就觉得无比尴尬,实在没脸见人家。    他也想过不然就请万朝阳去他家过夜,但元旦闹了那么一出之后,薛峰和贺冬兰对他与万朝阳的交往很明显有了些抵触情绪,尽管他们都不想干涉他的生活,他却也能察觉到他们微妙的态度变化,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这个建议。    因而最终两人商量的结果,就是谁也别去谁家过夜了,趁着薛峰上班、贺冬兰和万树青也都还没放假,白天一块儿玩玩就得了。    “打算怎么给我过生日呀?”第二次来万朝阳家,薛木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衣服鞋子一脱,大大方方地躺在了那张曾经发生过故事儿的沙发上,“还看片儿?你爸准得把那个片儿藏起来了?”    万朝阳微笑着跟了过去,轻轻覆压在薛木身上,啄了他的嘴唇一口,说:“你想看吗?”    “看不看都成啊,”薛木舔了舔嘴角,抬脚在万朝阳小腿上勾了勾,“反正不用看,气氛也有了。”    “这么色啊?”万朝阳挑了挑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个?”    “哪那么多废话,”薛木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万朝阳的唇,“快一个月没弄了,赶紧的。”说着双手已经在万朝阳背上胡乱地摸了起来。    万朝阳却抿着嘴笑了笑,说:“可是我还有礼物想给你呢。”    “……”薛木动作僵了僵,感觉有点扫兴,心说这小屁孩儿脑回路怎么长的,气氛都到这了给什么礼物?不能弄完了再说?不是说青春期男生都是受过旺分泌的荷尔蒙支配的下半身生物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十八你二十七似的?    “拿去。”薛木默默松开了拥着勾着万朝阳身体的四肢,神色颇有些不悦。    万朝阳则勾了勾嘴角,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却抱着一把木吉他走了出来。    薛木从沙发上坐起身,见了吉他却是一惊。    他猛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万朝阳经常问起他春游那回唱的《贝加尔湖畔》,老想让他再唱唱给他听。薛木自己心虚,剽窃了李健的歌,担心反复唱了给万朝阳记住的话,将来被发现真相难免尴尬,因而总是推脱说谱子丢了、想不起来了、等有时间有机会再琢磨琢磨研究研究重新写一首之类的话。    结果现世报了,万朝阳准备的礼物竟然是吉他,搞不好还要现场逼他写歌。    “干……干嘛呀?”薛木紧张地有些冒汗,“我……我不会弹吉他……”    万朝阳却拉了把椅子在茶几这头坐下,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扫,抬头说:“我会。”    “啊?”    万朝阳清了清嗓,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轻柔舒缓的和弦响了起来。    “在你的怀里……在我的眼里……”    薛木顿时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万朝阳总是问他,是想要学唱这首歌给他?!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完了完了完了,薛木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就随便唱那么一回,竟然就被万朝阳这个学神的脑子给记住了。    “这是你唱过的歌……我曾在心里轻轻地和……原谅我的笨拙……更多的旋律我却忘了……”    薛木从惊慌中又重新跌进了震惊,这几句旋律和歌词却又是他从未听过的,难道……是万朝阳的原创?    “今天你就要十七岁了……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想为你写一首歌……但你也知道我语文不及格……”    薛木忍不住笑出了声,简单流畅的旋律,直白朴实的歌词,他可以确定这真的是万朝阳的原创了。    万朝阳悄悄抬眼看了看薛木的笑容,心中大受鼓舞,垂目继续唱道:“所以我写了这样一首歌……充满忐忑……抄袭了千八百首……要你认可……只等你来唱和……我会在你左右……Cause baby I wrote this……I wrote this for you……”    “哇!”薛木激动地连连鼓掌,几个音调一转,竟然直接转到了方大同的歌上去,衔接无比自然流畅,要不是薛木知道这首歌,真的要以为是万朝阳写的了。    “每一天我愿像银河……陪伴着夜空……这种话你知道我从不会说……不会讨好……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好……”    “哇!吴克群吴克群!”    “说不好……说不出口……口口口口声声地说──”    “对不起我有大舌头!”薛木完全进入了亢奋状态,激动地接着唱了下去。    万朝阳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又唱到:“可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薛木轻轻跟唱着,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哪里都一起去……一起仰望星星……一起走出深林……一起品尝回忆……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哇啊啊啊啊!”薛木激动地浑身发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转回到《贝加尔湖畔》上去。    和弦再次变得轻柔,万朝阳脸上写满了温柔的爱意。    “So I wrote this song……It’s not too long……Cos' i’v been thinking about you……为你写的歌……拼凑的歌……只为了你……生日快乐……”    最后一个尾音悠悠地结束,薛木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纵身一扑,狠狠地吻在了万朝阳的唇上。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万朝阳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险些被牙齿撞破的嘴唇,笑问道:“这个礼物喜欢吗?”    “太他妈喜欢了!”薛木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妈的给我整得还有点儿感动……你怎么想的呢!还写歌了!你也没跟我说过你会弹吉他啊!”    万朝阳笑着摘下了吉他放在一边,说:“我爸爱弹,吉他啊、钢琴啊、手风琴啊,你看我们家各种各样的乐器,我小时候看我爸玩儿,有时候也就跟着玩儿,也没考过级什么的,随便弹弹。”    “我操……”薛木叹服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牛逼啊,你才是重生的?学神也就罢了,还会这么多乐器?还会写歌?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不会的?”万朝阳想了想,歪头道,“不会不喜欢你呀。”    “操!”薛木的心猛然被这情话猝不及防地击中,“行行行,冲你这句话,来,裤子脱了,我把我毕生所学都给你招呼上,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地。”薛木说完,摩拳擦掌地就要去扒万朝阳的裤子。    “等会儿……”万朝阳揪了揪自己的裤腰,狡黠一笑,“这么重要的日子,给你感动成这样,就还用手啊?”    薛木一愣:“那你还想用哪儿啊?”    万朝阳嘿嘿笑笑,却不说话。    薛木眉毛一跳:“嘴……?”    万朝阳上下动了动喉结,仍未答话。    薛木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虽然与万朝阳“谈恋爱”也有了七八个月,可是身体上的亲密最多也仅限于互相用手帮忙而已,万朝阳从未提出过更多的要求,薛木也没忘别的方面想过,眼下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难免有点纠结。    虽然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万朝阳,但是用手和用嘴毕竟是两回事,一想到要把万朝阳的那玩意放进嘴里,薛木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恶心。    可是既然是谈恋爱,难免都要往这个方向发展,用嘴还只是个过渡,往后还得用菊花呢……    他偷偷瞄了瞄万朝阳的裆间,想起当初开玩笑时还说过回头看看万朝阳的菊花,可说实在的他对他的菊花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不过如果万朝阳将来提出要求,他肯定也还是要配合的,只不过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要侵犯小朋友,还是有种犯罪感。    他又看了看万朝阳害羞又期待的眼神,把心一横,算了,用嘴就用嘴,早晚的事儿,躲也没用。    “行,”薛木一脸的大义凛然,“难为你这么上心,我给你用嘴。”    “不是……”万朝阳脸上微微泛红,轻声反驳。    “不是?”薛木又愣了,“不是用嘴,那是——”    薛木看着万朝阳烧着火的眼睛,忽然倒抽一口凉气:这小子……他妈的难道想上我?!    第五十二道题 And it felt so good    薛木惊慌地捂着屁股倒退两步,“扑通”一声跌坐在沙发上,一脸戒备地瞪着万朝阳,喝道:“你他妈的!想什么呢!”    万朝阳听了,脸上竟然更红了些,却清了清嗓,故作淡定道:“就那什么呗……你懂的。”    “我不懂!”薛木连连摇头,“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未成年呢啊我跟你说!你给我控制你自己!”    万朝阳看着薛木受惊的模样,沉默片刻,问道:“你是真不愿意,还是害怕?”    薛木被万朝阳这么一问,不免愣了愣神,继而连忙甩了甩头,心道千万不能动摇,坚定地说:“真不愿意!”    万朝阳的眼神骤然一黯,垂目答道:“哦,没事儿,不愿意就算了。”    薛木一看万朝阳这受伤的小眼神,顿时又有些心软,把手从屁股底下抽出来,有些纠结地摩挲着指节说:“我……我也不是不愿意……”    万朝阳立时又抬起了头,眼中迸射出激烈的光芒。    薛木心中一颤,忙又说:“但是……不是……那就那么想……那个啊?”    万朝阳吞了口口水,又清了清嗓,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也……也还行……”口中说着话,眼神却四处乱瞟,最后无意识地落到一旁的吉他上,无意识地伸手抠了抠琴弦,嘟囔着说:“挺想的……”    操……    薛木在心里飙了句粗口。    妈的还挺可爱……    然后又赶紧摇了摇头。    妈的这是在想着操我呢!可爱个几把!    “不行不行,”薛木又坚决地摆了摆手,“绝对不行。”    “昂,没事儿,”万朝阳扔在拨弄着琴弦,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不愿意就算了。”    “啧嘶……”这一副无辜的模样搅得薛木心烦意乱,“你你你你你……你甭给我装可怜!那都没有用!”    “谁装可怜了,”万朝阳抬眼瞧了瞧薛木,“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你过生日,可不就是为了哄你高兴么?我?我无所谓。”说完一把捞起吉他,站起身道,“行了,歌儿也唱完了,你也高兴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先给我爸放回他那屋去,他都不知道我动过。”    万朝阳将吉他放回到主卧,转身走回到客厅,抬眼看了看时间,说:“吃中午饭有点儿早,干点儿啥?看看我爸新买的碟?”    薛木闷闷地坐在沙发上,没有答话。    “嗯?”万朝阳走过去,歪着头看了看薛木,问道,“怎么了?”    薛木微鼓着嘴,垂着头仍不理他。    “怎么了呀?”万朝阳在薛木跟前蹲下,仰着头瞧了瞧薛木的脸色,“怎么不高兴了?”    薛木侧过脸,错开眼睛不愿意去看万朝阳,万朝阳挠了挠头,苦笑道:“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翻脸跟翻书似的?”    薛木心里郁闷不已,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就范,万朝阳也不勉强他,这本是合了他的心意的,可他心知肚明万朝阳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隐藏着失望,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万朝阳委曲求全,可是真要奉献出自己的菊花他又真的打心眼儿里发憷,因而无限纠结,怎么着都不开心。    “不是……”万朝阳抬手抚了抚薛木的脸蛋,将他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脸上,“你不愿意,我这不没强求吗?怎么还不高兴?”    薛木看着万朝阳温柔的笑容,鼓着嘴沉默半晌,说:“我也不想拒绝你,我也不想……答应你。”    万朝阳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那你想怎么着呀?”    “我也不知道!”薛木懊恼地拨开了万朝阳的手,“就他妈你!非得那个那个!烦死了!”    “我没非得那个呀……”万朝阳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嘛……”    “你说是那么说!”薛木拧着眉头,“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假装没事儿!”    万朝阳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那你说,你让我怎么着?我说我就想那个,你又不愿意,我说不想,你又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哎呀你先起来!”薛木烦躁地推了万朝阳一把,也不管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你别过来,我冷静冷静!”    万朝阳看着薛木慌乱的脚步,脸上却不觉偷偷露出了笑容。    关上门,打开水龙头,薛木胡乱地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滴滴点点从脸上滑落,忽然有片刻晃神,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刚刚重生时那个慌乱的时刻。    一年前的自己,还是个整天熬夜加班的苦逼小律师,莫名重生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老天待自己不薄,还想好好再活一回,怎么一年的工夫,就要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给上了?    薛木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回手悄悄开了一道门缝,却见万朝阳还坐在刚刚被他推倒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盘着双腿,跟个乖巧的小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窥望着。    他连忙又把门缝掩上,转眼又瞥了一眼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竟然有些泛红。    妈个鸡你脸红个屁啊!    薛木赶紧拿手捂了捂,试图给自己降温,然后又看到镜子里自己捂着脸颊的模样,愈发显得忸怩小气,活脱一个怀春少女。    艹!    薛木连忙放下了手,故意挺了挺胸,瘦削的身材也并未因这个动作而显得有多魁梧,不过好歹气势上是拔高了些。    他扬了扬头,给了自己一个坚毅的眼神,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呀?都二十七了!打个炮儿你瞅你这别别扭扭的,还没人十八岁的小孩儿大方呢!”    话一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内心吐槽道:废话人家可不大方么,人家又不是挨操的。    刚刚听起来的胸膛骤然又泄了气,薛木蹙眉看着自己,心说老子好好一个大小伙子,不说当初是个青年才俊,搁现在也是个阳光学霸,怎么就要挨操了呢?    虽然刚刚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也准备下定决心先给万朝阳口了,可是却没想到这“早晚”竟来得这么早,而且他心理建设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挨操的那个啊!    对啊!凭什么我是挨操的那个啊!我心疼你岁数小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万朝阳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有些忐忑地抓着脚腕,悄悄地屏住呼吸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对于今天的这一出他谈不上势在必得,心里却也是十拿九稳的。    尽管两人从前从来没讨论过什么后要进行到这一步,但是他知道,薛木一定会答应他的,只要他想,即便他口中说不想,薛木也终究会如他所愿。    虽然薛木表面上咋咋呼呼,一天到晚在嘴上占万朝阳的便宜,浪起来也也是撩得人火烧火燎的,可是一要动真格的,每回都一秒认怂往回缩,但是就算再认怂,为了万朝阳,他最终都还是会硬着头皮豁出去挨着。    万朝阳早就摸清了薛木的这个脾气,平时他如何张狂跋扈他都不跟他计较,几遍动不动一副老大爷的口气说他小屁孩儿如何如何,他也都只是置之一笑,因为他知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卫生间的门轰然大开,薛木带着两米高的气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万朝阳面前,恶狠狠地等着万朝阳一双澄澈的眼睛,咬牙道:“你不是想**吗,可以啊。”    万朝阳一时没搂住,露出了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操你。”薛木补充道。    “嗯?”万朝阳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凭什么就得你操我啊?今儿我生日,不应该我说了算吗?”薛木歪头挑衅道,“当然了,我也不勉强──”    “行。”    “──嗯?”    万朝阳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微笑地看着薛木,“可以啊,你操我。”    “……”    万朝阳比薛木稍稍高个半头,平日里看不太出来差距,面对面间距几公分地站着,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派头,硬是将薛木那两米的气场给压了下去。    “怎么着?”薛木仰着脖子不服气道,“你以为我不敢啊?”    “没说你不敢啊,”万朝阳又轻轻笑了笑,“给你操,来。”说完就拉起薛木的手,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卧室。    时值一月,暖气给得正足,薛木进门的时候就脱了外套,只留了一件秋衣和一件薄毛衣,万朝阳在自己家里,更是只穿着一身毛绒睡衣。    他双手揪着衣角往起一掀,随手往椅子上一丢,露出了上半身结实性感的肌肉线条,然后又将睡裤往下一脱,抬脚一甩,转过身来,身上就只剩了一条纯白色的平角内裤,不知何时就已撑起来的帐篷顶端竟然都已经分泌出了些许的液体,浸透了薄薄的衣料,**的形状若隐若现,饱满而圆润。    “来。”万朝阳轻轻张开手臂,做出一个等待拥抱的模样,“咱们还从亲嘴撸管儿开始还是直接来?──哦对了!”万朝阳一拍脑门,转身在衣柜里翻腾了一阵,拿出了一管KY和一盒杜蕾斯递到薛木面前,“家伙什儿我都准备好了。”    “……”薛木默默接过那两样工具,恨恨地瞪着万朝阳,心说你个小王八蛋,惦记你叔的菊花不是一天两天了?准备得倒还挺全乎!    “甭整那没用的,你躺下,直接来。”薛木沉着脸道。    “行。”万朝阳淡定地点了点头,又一把将内裤脱下,坚挺的**猛然弹了出来,他顺手撸了两把,转身一个“大”字形躺在了床上,忽然自顾自地笑了笑,说:“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    薛木默默地跟着脱鞋上了床,跪坐在万朝阳双腿中间,满头黑线,有些不知所措。    “你会吗?”万朝阳问道。    “有什么不会的?”薛木嘴硬道,“不就是带上套抹上油往里捅吗?我又不是没上过生理卫生。”    “不是不是,”万朝阳忍不住笑了笑,“第一次做得扩张,你先用手,把油弄在中指上,插进去,等我适应了,再加个食指,然后再加个无名指,一般来说三个手指头就行了,扩张完了你在用**。”    “……你跟谁学的?”    “Google啊,来,慢点儿。”万朝阳说完,双手扳着膝盖窝一扬,将自己的菊花赫然展示在了薛木面前。    薛木看着那个小小的窟窿眼儿,正尴尬不已,万朝阳却又补充道:“你也可以先舔两下儿,这样我能放松一点。”    薛木听了,皱着鼻子犹犹豫豫地慢慢靠近,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了万朝阳屁股上骂道:“我去你大爷的我还给你舔两下儿你想的还挺美!”    “嘶──”万朝阳赶紧松开手揉了揉屁股,嘟囔道:“不舔就不舔呗怎么还打人呢……”    薛木横了万朝阳一眼,垂目一看,却见白嫩的屁股上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掌印,顿时有点心虚,也伸手揉了两把,满怀歉意道:“没事儿?”    万朝阳一见有机可乘,忙瘪了瘪嘴说:“疼。”    “……哪儿那么疼!”薛木推了他屁股一把,“邪乎劲儿的!”    万朝阳又“唉哟”了一声,然后悄悄看了看薛木的脸色,试探着说道:“要不还是从头开始,气氛没到那儿,我看你也有点儿尴尬。”    薛木听了,蹙眉问道:“从哪个头开始?”    万朝阳一听,连忙爬起来,凑到薛木面前,呵气道:“从这儿开始。”说完,便温柔地吻上了薛木的唇。    尽管闹了一连串的幺蛾子,熟悉的热吻还是很快又撩拨起了薛木的**,他微闭着双目,轻轻喘息着回应着万朝阳,一对柔软的舌头彼此纠缠舔舐着,在口腔中发出咂咂的水声。    右手早已习惯性地抚上了万朝阳坚硬的**,指尖轻捻着马眼淌出的**,温柔地涂满柱身。    万朝阳的双手探进了薛木的衣裳里头,则自腰间一路摸上他的胸膛,摩挲挑逗着敏感的**。    衣裤不知何时都已被剥下,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只有黑色的三角裤仍歪歪斜斜地挂在小腿上。    两人相拥而坐,握着对方的**,一面热吻,一面撸动,另一只手还不断地在彼此身上摸索爱抚着。    “差不多了……”万朝阳一边轻吻着薛木的嘴角,一边低声提醒道。    “……”薛木正被爱欲燃烧着,听了这话,想到刚刚的画面,心里又有些发憷。    “要不……我先给你口……”万朝阳悄悄观察着薛木的脸色,又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嗯……”薛木轻轻呻吟了一声,与万朝阳交颈厮磨,“……不用……”    万朝阳勾了勾唇角,也不顾薛木的反对,一点一点低下了身子,吻过他的锁骨、**、胸腹,最终,将他炙热的**含进了口中。    “啊……”陌生的快感由下而上席卷而来,薛木骤然脱了力,仰面倒在了床上。    万朝阳悄悄瞄了瞄薛木的迷醉的神情,心里愈发有了底,一手扶着肉柱根部,一手轻柔地撩拨爱抚着两颗睾丸,嘴上则卖力的舔舐、吸吮、吞吐,竭尽全力地讨好着薛木。    “啊……啊……啊……”薛木难以自抑地呻吟着,双脚也因快感的侵袭无意识地轻轻蹬踹着床单,“啊……朝阳……啊……爽……”    万朝阳心中大受鼓舞,又卖劲吃了一阵,而后悄悄地转移了阵地,手中不停地撸动着**,舌头却开始在腹股沟处流连,一点一点沿着根部舔上大腿,装作舔舐亲吻地抬着膝盖窝将他双腿举起,一面用舌尖勾勒着,一面却偷偷将枕头垫在了薛木腰身下头,而后趁着薛木来不及发现,又再次将**吞进了嘴里。    “嗯……啊……”早已被愉悦冲昏了头脑的薛木,根本无暇顾及腰下多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在渴望着万朝阳的身体。    “啊──”又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汹涌而至,薛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双腿一抖,才惊觉正朝着天花板伸着,再抬头一看,万朝阳正在轻轻舔弄着自己的后庭,温润柔软的触感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你……你干嘛呢……”薛木竭力克制着呻吟问道。    万朝阳抬眼看看有些醒过神来的薛木,转了转眼珠,答道:“我……我给你做个示范……你觉得这样爽吗?”    “……”薛木抿了抿嘴,“你他妈以为我傻?”    万朝阳咬了咬下唇,一把将薛木的双腿架在肩上,猛然向前一扑,凑到薛木面前。    薛木的下半身猛然被折叠成一百八十度,万朝阳的温热的鼻息喷吐在他的脸上,黏腻的**抵在了他刚刚被舔舐得湿润的穴口,让薛木浑身都是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拥住了万朝阳的背。    “薛木……”万朝阳眼神似火,声音嘶哑,“我不想骗你,我就是想……”他又压低了些身子,凑到薛木的耳边,呵气道,“操你……”    薛木的心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后穴边缘陌生的触感让他胆怯,可万朝阳炙热的情感又让他莫名心安,他看着万朝阳深情的眼睛,手指轻颤地抓着他的背,纠结再三,终于双眼一闭,咬牙道:“你轻点儿。”    冰凉的润滑液包裹着万朝阳的手指缓缓地探进了薛木的后庭,他紧紧抿着唇、侧着头、双手抓着床单,受刑似的挨着这令人不悦的异物感。    “你别紧张……放松……”万朝阳一边在那后穴中温柔探索着,一边轻声安慰着薛木,另一只手还在他的**和**间流连,试图用勾起**的方式消除薛木的紧张。    “别废话了……弄你的……”薛木眉头深锁,强忍着不悦说道。    万朝阳只得闭了嘴,老老实实地按照他查到的攻略,一丝不苟地做着扩张。    终于按照那些步骤完成了三根手指的工作,他小心翼翼地从穴口将滑腻的手指收回,仔细看了看,似乎确实比一开始变大了些。    “扩张完了……”万朝阳看了看薛木的脸色,吞了口口水,说,“我要……进来了……”    “……”薛木仍紧紧闭着眼,沉默良久,咬牙道:“快着!”    带上套,抹上油,万朝阳一手捧着薛木的小腿,一手握着**,小心翼翼地抵上了微微张翕的穴口,缓缓地朝里推送进去。    “嘶──”薛木猛地张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万朝阳的手臂。    “疼啊?”万朝阳看着薛木的神色,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废……话……”薛木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万朝阳心怀愧疚,道:“第一回 可能是太紧了……你这下边夹得我也有点难受……习惯了就好了……”    “告诉你……没下回……!”薛木疼得头上冒汗,下身也疼软了。    万朝阳抿了抿嘴,心道为今之计,只能把他弄爽了,才能有下回了。    想毕,暗自点了点头,又继续朝里推挤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终于整根没入,疼痛感暂时告一段落,薛木喘了口气,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万朝阳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感受着自己的**被薛木的肠壁紧紧包裹的感觉,视觉、心理和身体的三重刺激让他有些飘飘欲仙。    他俯身压在薛木身上,吻了吻他的唇,笑笑说:“我给你讲笑话儿。”    薛木睁眼看了看他,心说这时候讲什么笑话儿?    “咱俩现在联通啦!”万朝阳咧着嘴笑道。    薛木皱了皱眉:“什么?”    万朝阳嘿嘿一笑:“──但是还是移动好!”话音一落,腰上猛然一收,将**抽出去了一大半,未及薛木反应,又狠狠地一捅到底。    “我**!!!”薛木不受控制地猛烈地骂了句脏话,抬手狠狠拍在了万朝阳背上,“疼死我了!!!”    万朝阳被这一下惊着,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跟你闹着玩儿呢……”    “有他妈你这么闹着玩儿的吗!”薛木抬手擦了擦眼睛,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不闹了不闹了……好好弄……”万朝阳吻了吻薛木的眉眼,将双手伸到他的后背底下轻轻拥住,然后缓慢地**递送起来。    薛木又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万朝阳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着,除了异物感、摩擦感和持续绵延的钝痛感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愉悦舒爽的感觉,还不如彼此的身体触碰和忘情热吻来得舒服。    他一边生生挨着,一边忍不住开始神游,虽然他此前的性经验为零,但他从郑大钱嘴里也听过不少歪门邪道的科普,按郑大钱所说,做零号能体验到世上最美妙的前列腺**,是做一号的前端摩擦射精**根本无法比拟的,可是怎么真实体验起来,根本没那回事儿?    万朝阳的汗珠滴落在薛木的脸上,他顾不上什么前端后端的,只一味卖力的在薛木的臀间进出着,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薛木,一时有些恍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进入了薛木的身体。    我……我在操薛木……我在操薛木啊……    这个念头从万朝阳心底冒出来,顿时让他又硬了几分,不觉又加快了**的速度。    “嘶──啊……”十来分钟后,随着万朝阳身体的一阵抖动,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了安全套的贮精囊里。    “呼……”薛木也稍稍松了口气,好在万朝阳毕竟是个处男,没有折磨他很久,不过可惜的是他终究没有体会到什么前列腺的快感和**。    “哎呀……”万朝阳低头看了看薛木的下身,“你怎么都软了?”    “……疼的呗!还好意思问!”薛木撇嘴道。    “那你射了吗?”    “……当然没有啊!”    万朝阳脸色一变,连忙将渐渐软掉的**从薛木身体里抽出来,摘掉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里,又扑回到薛木身边,温柔地覆上他的下体,一边爱抚套弄着一边满脸歉疚道:“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了,都没管你……”    薛木扭头看了看万朝阳诚恳的眼神,轻轻笑了笑说:“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做着这么猥亵的事一边脸上还能这么无辜的?”    万朝阳嘿嘿笑笑,手上套弄了一阵,又问道:“你刚才……爽吗?”    “不爽。”薛木摇了摇头。    “没感觉?”万朝阳又问。    “感觉就只有疼。”    “哦……”万朝阳点点头,沉默片刻,又说,“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薛木又微笑着叹了口气,侧过身搂住万朝阳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说:“唉,算了,咱俩至少有一个爽了就行了。”    万朝阳又想了想,说:“要不下回你操我?”    “……”薛木无奈笑了笑,“行了行了,我跟你个小孩儿计较什么,我操你我怕警察抓我。”    “又说我小孩儿……”万朝阳低声嘟囔道,“小孩儿刚才还把你给操了呢……”    “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口。”说完,万朝阳一个翻身,滚到了薛木两腿中间,再次将那已经重新硬起来的**含进了口中。    “嗯……”迟来的快感再次侵袭了薛木的大脑,已经经历过一轮摧残的身体此刻变得愈发敏感,不消几分钟,汹涌的精液喷薄而出,射了万朝阳一嘴一脸。    “哎呀哎呀……”薛木紧张地坐起了身,“卧槽我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射了,没呛着你?赶紧擦了,赶紧漱漱口去!”    乳白色的精液挂在万朝阳的脸颊嘴角,薛木左右看看,说:“你这屋纸搁哪儿了?”    万朝阳却轻轻笑笑,说:“不用”说罢抬起手指抹了一把,轻轻送进了口中。    “卧槽脏不脏啊!”薛木赶紧伸手攥住了万朝阳的手腕,却为时已晚,眼见着他喉头一滚,吞进了腹中。    “好吃……”万朝阳脸上带着天真却又**的笑容,看得薛木一时怔住。    他轻轻探头,与薛木交换了一个带着一丝腥甜的吻,又舔了舔嘴角的一抹白浊,原已冷静下来的薛木,却不觉又烧红了脸。    “骚不死你……小小年纪……”    “不是骚,是爱。”    “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是爱?”    “我对你就是爱,你上回说,我没好意思回,现在操都操了,也不用不好意思了──薛木,我爱你。”    “……知道了。”    “你呢?”    “……上回不是说过了么。”    “怎么你反而害臊了现在?”    “……幼稚。”    “我爱你。”    “……”    “我爱你,薛木。”    “……”    “薛木薛木薛木,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五十三道题 很多的梦在等待着进行    寒假苦短,特别是高三,今年的春节又早,掐头去尾不算过年那一周,也就歇了两个礼拜就开学了。    生日那回薛木英勇献身,给万朝阳尝到了甜头,从此食髓知味,心心念念就想念着薛木的菊花,奈何很快贺冬兰与万树青都放了寒假,去谁家都不方便,两个穷学生也掏不起开房的钱,因而直到开学,万朝阳也再没将薛木吃到嘴里。    薛木对此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第一次的体验对他来说是在谈不上愉悦,甚至可以说相当痛苦,虽然没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回想起那种异物感和钝痛感,都让薛木一阵阵地打牙颤。    薛木在憋了一个多礼拜的之后,还是忍不住把这事分享给了郑大钱,虽然感觉实在有点像小学女生谈恋爱才会做的事,但他也委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于是便把他约在了小区附近新开的一家奶茶店里。    “天呐你们俩做了?!”尽管一直期盼着从薛木这里听到他们的进展,但真的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你再大点儿声儿,”薛木朝着前台努了努嘴,“人家估计没听清。”    郑大钱忙掩了掩口,做贼似的瞅了一眼正在自顾自聊天的服务员们,压低音量问道:“什么时候做的?谁一谁零啊?”    “……”薛木抿了抿嘴,有点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继续坦白道,“就我生日那天,他……他一。”    “嗯……”郑大钱微笑地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然后又压了压身子,凑近问道:“爽吗?”    “我就是要跟你吐槽这个呢……”薛木抠抠鼻子挠挠脸,“一点儿都不爽……”    郑大钱微微讶异:“怎么会呢?我看小说里写得都可爽了,欲罢不能的。”    “……合着你都是看小说里瞎编的啊?”    “那怎么能叫瞎编呢?要是没有快感为什么要做零啊?再说了我也不光看小说啊,我看片儿里头的零号也都特别爽啊。”    “算了算了……”薛木无奈地摆了摆手,现在的郑大钱还是个小处男,跟他讨论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郑大钱转了转眼珠,又低声问道:“是不是他不行啊?你俩做了多长时间?”    薛木脸上有点不由自主地泛红,想了想说,“从进来算的话,有十分钟?”    “才十分钟?!”郑大钱不小心又飚高了音量,然后赶紧又捂了捂嘴,低声说,“也太快了?!这不早泄吗?”    “……”虽然十分钟确实不长,可是听到郑大钱这么说万朝阳,薛木却莫名有些不爽,反驳道,“第一次难免会比较快,那就至于早泄了?你别听风就是雨的,朝阳身体好着呢。”    “哟哟哟哟哟,还学会护食儿了……”郑大钱撇着嘴笑了笑,“第一次比较快,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给他一次机会啊?”    “……不知道,”薛木喝了一口奶茶,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儿,“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冲动,现在也不太想再做了,马上要过年,过完年又开学,估计也没时间想这事儿了。”    “啧啧啧……”郑大钱微笑着摇了摇头,“可怜的朝阳啊,这还不得憋坏了。”    薛木听了,连忙提醒道,“你可别当着他瞎说啊,他脸皮儿薄,回头不高兴。”    “他脸皮儿薄?”郑大钱挑了挑眉,“我怎么没看出来?”    “啧嘶──”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呗,我哪儿那么嘴欠?不过你要是跟他来第二回 了,也得第一时间主动跟我说啊!”    “……再说。”    郑大钱说是这么说,可开学的时候看见万朝阳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和他俩坐一趟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挤眉弄眼地来回瞄着他俩。    “有毛病?”万朝阳贴在薛木身边,冷冷地看着郑大钱,“眼睛抽筋儿啊?”    郑大钱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万朝阳斗嘴,而是一脸慈祥地微笑着说:“没有,就看你俩……羡煞旁人。”    “几个意思?”    薛木怕郑大钱得意忘形说秃噜了嘴,赶紧给他递了递眼色,郑大钱忍了又忍,抬手拍了拍万朝阳的肩,说:“我知道小别胜新婚,但是宿舍好几个人呢,晚上还是收敛点儿,让人听见不好。”    “嘶──”薛木刚要反驳,万朝阳却一挑眉道,“收敛什么呀?你们之前不也没听见过吗?”    此话一出,薛木和郑大钱同时怔住,薛木一提膝狠狠顶在了万朝阳屁股上,“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    郑大钱则倒抽一口凉气说:“你们俩……之前……在宿舍……”    “没有!没有!”薛木连连摆手,“你听他吹牛逼呢!”    郑大钱扯着衣领挡了挡发热的脸:“我的天啊!我不要跟你俩住一屋了!我要换宿舍!不行……我要告晓梅说!不行!我要报警了!”    “换宿舍也不好使啊,我俩不光在301做过,宿舍厕所也做过,教学楼也做过,科技楼也做过,操场都做过,你要不转学。”    “万!朝!阳!”    “啊啊啊啊啊我听不见听不见!”    当天晚上,万朝阳熄了灯正准备再钻进薛木的被窝的时候被他一脚踹下了床:“你给我滚蛋!”    “嘛呀……”万朝阳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寒假没见着了,你不想我呀?”    “咳咳……”郑大钱轻咳了两声,提醒着两人他还没睡着。    薛木想起下午那一幕,又气又恼,骂道:“就你今天跟大钱儿瞎说八道,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    “咳咳……”郑大钱又咳了两声,什么“不许碰我”的,这话在黑夜里听着也太让他这个小处男害臊了。    “那不是开玩笑么,大钱儿也没当真啊,是大钱儿?”    “……”郑大钱默默翻了个身,强行装睡。    “你看他都默认了。”万朝阳又要往床上爬。    “滚蛋,说不行就不行。”薛木正色道,“没跟你闹着玩儿,生气了。”    万朝阳借着月光看了看薛木的脸色,低声问道,“真生气了?”    “真生气了。”    “……”万朝阳老实了下来,光着身子在薛木床边儿像个小狗似的蹲下,抬眼瞅着薛木,可怜巴巴道,“我错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你别生气了。”    “少来这套,”薛木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他的无辜外表蒙蔽,“你滚上去,老实睡觉,我就不生气了。”    “可是我想你呀……”万朝阳眨巴眨巴眼,“一寒假没搂着你睡觉了……”    “没完了是不是?!”薛木横眉倒竖,“最后一次机会,上不上去?!”    “……”万朝阳抿了抿嘴,沉默半晌,一脸沮丧地站起身,低声道,“那我上去了,晚安……”说完,还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薛木出了一口恶气,仰面躺倒,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郑大钱也融入到了其他几人均匀的呼吸声中,他脑海里仍还是万朝阳一脸的可怜相。    “妈的……”薛木低低地骂了自己一句,掀开被子,沉着脸爬上了万朝阳的床。    万朝阳果然也没睡着,一见薛木上来,立马露出惊喜的笑容,正要开口,薛木却皱着眉“嘘”了一声,说:“闭嘴!不许说话!不许闹!好好睡觉!”    万朝阳勾了勾唇角,连忙撩开被子,一把将薛木揽在怀里,真就啥也没干,美滋滋地合眼睡了。    高中最后一个学期在尚未散去的正月年味里悄然拉开了帷幕,高三十三班里最后几个长发的姑娘也都为了节省打理的时间剪短了头发,所有的学生都沉下了心,心中眼中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倒是每天强迫学生们必须下楼活动半小时来保证身体素质的李晓梅,却显得有些“不知道抓紧”。    薛木也重新拿出了十年前的精神头来准备着几个月后的高考,只是经历过一次人生的他,紧张却不焦虑,当初他的心力都放在与同学的竞争和对永无止境的高分的追求,现在却只求竭尽所能,不负这重来一次的一年半的高中生活。    万朝阳也终于放下了学神的架子,每天晚上拿着英语卷子研究起了没完没了的完形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自己向薛木夸下海口说想考好就能考好,真拿起卷子来才发现还真不像物理数学那么简单。    至于两个人床上的故事,万朝阳也在薛木那一回动怒之后不敢再嚣张,尽管心里头很想,可除了三不五时偷偷在被子里互相帮忙之外,也没再提出过进一步的要求。    薛木不是不知道万朝阳惦记什么,但每天的学习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精力,那事儿在学校里怎么也是不方便,再加上他自己也委实有些抵触,因而万朝阳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了。    冬日渐暖,东风报春,学校里的柳枝悄悄抽出了嫩芽,学术报告厅里举行了斗志昂扬的高考百日誓师大会,教学楼门口鲜红的高考倒计时也点亮了起来,即便是平行班的孩子们也因此而燃起了些激情,整个高三年级仿佛提前进入了沸腾的盛夏,可几周后一模考试的成绩却如一场暴雪把所有人都打成了茄子。    虽然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强调了一模卷子出得难、成绩再加三十分才有参考价值、就算没考好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努力、一切皆有可能等等等等,但孩子们看着自己的分数,再看看历年高校的分数线,一个一个陷入了“算了,人生无望”的状态。    郑大钱更是夸张,由于一模的时候正好得了重感冒,发挥有些失常,分数下来竟然才五百出头,拿着成绩单直接扑在床上崩溃大哭了一场。    “哎呀好了好了大钱儿,这回考试就是题出难了,老师不都说了嘛……”    “就是啊都说得按加三十分算,你这又感冒,怎么也得加六十分啊,看你考了五百一,加六十多分不就得五百七八了嘛!这两个月再努把力,还不得六百多?”    “哇大钱儿你考了五百一啊!不低啊!我都没上五百!”    “别哭啦大钱儿!这就是个一模,又不是高考──就算是高考,没考好也还能重来呢!”    “你这分儿根本不低呀!你不是想上中传吗?去年中传不才五百一十多嘛!妥妥够了!顶多就是专业差点儿,那也是能上呀!”    大家虽然都在为自己的成绩烦恼着,却还是七嘴八舌地围着郑大钱一通安慰。    薛木自然是最贴心的,一边柔声宽慰着,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虽然他看着郑大钱眼泪汪汪的也很心疼,但他很清楚地记得上辈子也有过同样的场景,郑大钱崩溃大哭一场之后奋发图强,二模一跃进步了八十多分,最后稳稳地上了中传,因此他也并不为郑大钱的前途担忧什么。    真正让他有些烦恼的反而是万朝阳,尽管他也老老实实地练了英语,可是一模的成绩终究也并不理想,比薛木还要低个二十多分,实在有负“学神”的称号,更何况他上辈子只上了个普通的本科,这回能不能改命还真不好说呢。    “你这语文和英语怎么办啊,瘸腿也太严重了。”晚上挤在一个被窝里,薛木有些担忧地说道。    “回头我下功夫学学,能上去。”万朝阳答道。    “行了你甭吹牛逼了……”薛木无奈道,“英语你也不是没学,不也就考了一百零几么。”    “我那还是没下功夫,我要是真努力,肯定没问题。”万朝阳又重复了一遍。    薛木默默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又问道:“志愿你打算往哪儿填?”    万朝阳看了薛木一眼,说:“不是说好了政法了吗?”    “啊?”薛木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说好了?”    “你不是一直相当律师么,听见人叫薛律师都以为是叫你,不去政法去哪?”    薛木抬眼瞧了瞧万朝阳,说:“你就光考虑我?你自己想学什么呢?你物理数学这么好,不想学个理工科的?”    万朝阳耸了耸肩:“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没意思,都是那些理论知识来回记来回算,一点儿都不新鲜,学什么我都觉得没劲,陪着你就行了,你想当律师,我就给你当法官,专门儿判你赢。”    “噗!”薛木忍不住乐了,“你要是当法官那得回避知不知道?”    “哦……”万朝阳点了点头,“那我就当对家儿的律师,专门儿输给你。”    薛木又被逗笑了,摇头道:“就你这法律职业伦理水平,简直就是我们律师行业的败类!我看你还是别干这行了。”    “不干就不干,我不就为了图陪你上四年学嘛。”    薛木被这话暖到,轻轻吻了他的嘴唇一口,柔声道:“其实大学专业也未必就等于就业方向……你将来想干什么呢?”    “嗯……”万朝阳琢磨了一阵,说:“我感觉还真没什么想干的,我就是个不思进取的人,除了玩什么都不想干。”    薛木被这话猛然惊醒,激动地撑起半个身子道:“对对对!你还是得玩儿啊!这是正经事!”    “什么?”万朝阳没听明白。    “我真是学傻了,差点儿都把这茬儿忘了,行,你愿意跟我读法学就读,反正将来──怎么着都不一定呢!”    万朝阳轻轻笑了笑,说:“说得志在必得似的,你这分儿上政法还有点儿悬?”    薛木轻轻一笑,翻身又躺进万朝阳怀里,得瑟道:“您就擎好,我指定能上,您可是得努把力了。”    万朝阳看着薛木嚣张的模样,温柔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又甜甜地睡去了。    第五十四道题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草长莺飞,春风化雨,无穷无尽的题海中,薛木偶然探出头来,才发觉窗外的树梢上已是深绿的一片,暮春的和煦也渐渐过渡成了初夏的燥热。    年轻气盛的孩子们都已早早地换上了夏季的短袖校服,只是为了一早一晚的温差,仍会将肥大的秋季外套罩在外头,敞着拉锁,撸着袖口,有意无意地展示着充满青春活力的手臂颈项。    教室天花板上的吊扇慢慢悠悠地转着,温柔地风由上至下轻轻覆在有些闷热的脸庞上。男同学早起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女同学从耳边垂下来的碎发,粉笔在黑板上飞舞摩擦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阵阵风过时树叶的沙沙作响,落在薛木的眼中耳中,总让他片刻晃神,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安静美好,甚至怀疑上辈子种种,不过是一场大梦。    二模考试如约到来,薛木自己心态倒是平和,不过却为万朝阳有些提着心。    万朝阳这一个月也确实下了功夫,每天两套完整的英语真题,反复磨炼寻找所谓的“语感”,同时也买了一本高考作文的指导书,没事儿就拿在手上研读里头的写作方法和参考范文。    “作文你得写呀,练笔练笔,多练你才能写得顺,”薛木看在眼里,忍不住提醒道,“你读再多遍,跟直接动笔写也还是不一样呀。”    万朝阳放下书,看了看薛木,说:“写太浪费时间了,我脑子里想八百个字出来,十分钟就想完了,用笔写得写一个小时,有这功夫我又做完五篇阅读了。”    “这跟做题又不一样……不是说你想明白考点是什么怎么解就能拿分的,你想?你真能把八百个字一字不漏得想好?”    “那当然不是,”万朝阳答道,“就是想好三段论的框架,心里有个谱儿。”    “你这不还是当题做呢嘛……你不练文笔光有框架有什么用?”    “文笔练是现在来不及了,我能拿分的地方不在文笔,主要靠结构和立意,我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现在给我一个作文题我想想都能想出来怎么写。”    “……”薛木无奈地摆了摆手,“跟你这理科脑袋说不明白,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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