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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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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盛鸿年目视前方,问。    “赵总。”叶清欢回答,顿了一下,说,“可能是问你企划案的事情。”    盛鸿年又迅速地瞟了她一眼,她脸上郑重的神色让他失笑,想她竟然这么在意这事,三番两次来跟他确认他是否守约。亦安何德何能有她这样对工作极度负责的员工,她要是对他有对工作十分之一的在意,他也就知足了。    他吩咐她:“帮我接一下。”    叶清欢接了电话,赵司同的大嗓门响起来:“鸿年,亦安的叶清欢把企划案发给我了,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脑子里盛的都是什么!她竟然让你……”    赵司同的情绪非常激动,叶清欢淡淡地打断他说:“我是叶清欢。”    赵司同哑了一刻,问:“……谁?”    “叶清欢。”她说,“盛总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赵司同便噤声了。    刚才赵司同说话的声音太大漏出来了,盛鸿年也听到了,不觉莞尔,吩咐叶清欢:“手机拿过来。”    叶清欢便把手机送到他耳边,他就对赵司同说:“你听着,叶总无论做什么都是经过我同意的,那份案子你签上字拿去让法务盖章入档就好,不用多问。”    “你真同意了?”赵司同很难以置信地问。    “对。”盛鸿年看着前面,口气闲散得仿佛要去度假一般,说,“她需要我们配合什么,你就去配合,这件事我交给她全权负责了,你做好跟她的对接工作。”    那边赵司同沉默半晌,才喃喃地说:“你心可真大啊……”    “没事挂了。”盛鸿年说,接着朝叶清欢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现在你放心了?    叶清欢把手机放回盛鸿年裤兜里,接着回身坐正,拿起手机单手拨了路洲的号码,吩咐他:“处理方案甲方同意了,立刻执行。”    盛鸿年皱眉,捏了捏她的手,沉声问:“甲方?”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很有距离感,他是极不喜欢她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叶清欢放下手机,低声说:“跟他只能这么称呼你,别在意细节。”    盛鸿年眉毛一挑,心里又实落了几分,就笑着说:“行啊,你说什么都对。”    叶清欢轻轻呼出口气,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盛鸿年捏了捏她的手,她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扫向他。    “这些年,你跟修钢联络多吗?”盛鸿年问。    “没有联络过。”她如实说。    “他今天来干什么?”他问。    “想让你回趟商家。”她说。    盛鸿年嗤笑:“他倒是会找人,知道找你最管用。那你是什么意见?”    叶清欢抬手把头发抿到耳后,轻声说:“骨肉至亲,应该见的。”    “行!”盛鸿年用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笑着说,“听你的,今晚我就回去。”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单手开着车,更甚者,他开始哼起了曲子,看起来心情非常愉悦。    叶清欢低下头,想到了修钢说过的话。    修钢找她,让她劝盛鸿年回商家看顾商先生是其次,主要是来提醒她,如今的商家,早不是十年前商思博独占鳌头的格局。    商妙清再婚后找的夫家是开连锁酒店的,虽然资产实力不比商家,可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她的丈夫是家中老小,在夫家只占了很少的股份,也并没有实权。偏偏跟商妙清结婚后很得商老先生赏识,渐渐地加入到商家事业中来,在商先生的支持下,几年下来已经能跟商思博平分秋色了。    “所以,现在的商家是一山不容二虎,看似是商思博跟商妙清的争斗,其实是他们母亲之间的战争。商先生这两个女儿,从一出手开始就在斗着,不分出个胜负不会罢休的。”修钢对叶清欢说。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叶清欢问修钢。    “因为鸿年。”修钢说,手里把玩着咖啡杯,慢悠悠地说,“商先生一直有意把商家的事业交到鸿年手上,可商家这一大摊子,利益勾结太多,商思博一直浸淫其中,如果让缺乏历练的鸿年仓促接手,恐怕玩不过商思博。所以这些年商先生从未干涉鸿年的事情,而是扶持了一个可以跟商思博抗衡的角色,不让商思博一家独大。”    “这两家势均力敌,想要破局需要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所以如今的鸿年就会成为他们想要拉拢的对象。而鸿年对商家的事情一向是不关心的。他公司有了起色之后,商先生曾派我找过他,要他回国接手商家事业,可这小子心野得很,死活不肯答应。所以我猜,即使商思博跟商妙清都出马,鸿年都不会答应回商家。”    “所以?”叶清欢拧眉,看着修钢,他说来说去,话题似乎都无法归到她身上。    “所以我猜他们最后会来找你。”修钢说。    “找我做什么?”叶清欢淡漠地说。    “鸿年对你的心思,被他们知道是早晚的事儿。你是唯一能对鸿年产生影响的人,他们如果游说鸿年不成,你说下一步他们会找谁?”修钢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叶清欢不语。    “我来,是告诉你商家现在的情形,免得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不明白这里面的机关。”修钢说。    所以,她躲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逃不出商家的手掌心?叶清欢皱了皱眉。    “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想明白,也好有所准备。”修钢最后说。    “你为什么要来提醒我这些?”她问修钢。    “我对鸿年有愧。”修钢说,“而他最在意的人是你,我想尽量弥补。”    叶清欢看着修钢,想从他表情里找出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修钢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无从分辨。    “你家冰箱里有什么吃的?”盛鸿年的问话把叶清欢的神思勾了回来,她愣了愣,接着如实回答:“有牛奶跟面包。”    “蔬菜跟鸡蛋呢?”    “……没有。”    “你家楼下有没有菜市场?”    “有。”    盛鸿年点点头,说:“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勤奋如我,把亲儿子送到火坑里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这么说, 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刚才吃过了。”叶清欢说。    “可是我还没吃。”盛鸿年说。    “我家附近有早餐店。”叶清欢说。    “早餐我向来只吃自己做的。”盛鸿年说,顿了一下又说, “我住酒店, 没厨房,所以一会儿得借你家厨房用用。”    她看他,他眼睛看着前面,勾起唇角笑,痞得很,她抿唇。    从他突然出现到现在都没超过48小时,可他们之间的剧情发展比最狗血的电视剧都要快。从出现那一刻开始, 他像空气一样存在于她的周遭, 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心思表露的那么明显, 让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一方面, 她诧异这么多年他的心竟然能一点都没有变,另一方面, 她并没有做好跟他再续前缘的准备。    他曾是她生命里最亮的色彩, 也是最无奈的灰调。    他们的前缘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计划外的恋爱,无可奈何的任人摆布,隐瞒,恐吓,流放,她一个人背井离乡远赴海外。还有死亡。爸爸不明不白地去世了, 连出事的细节都没有人肯告知她。    在商家眼里她宛如蝼蚁,抬抬指头就可以把她捏死。    她怕商家,打从心里不想再跟商家有任何牵扯。她躲了十年,努力重建自己的生活,拼到如今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偏偏又回到了她的生活里,而他身后是那个庞大而复杂的商家。    他像是她摆脱不了的宿命,让她不敢靠近,想要远离。    叶清欢一直不说话,盛鸿年有意看她,见她神色沉重,以为她生气了,他便改口说:“其实……面包牛奶也不错,我随便吃点儿就行。”    叶清欢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盛鸿年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问:“池年怎么样了?”    “它很好。”叶清欢回答。    “它该有十岁了?长得大吗?缅因猫可以长到很大的。”他说,用轻声聊天的语气。    “它是母猫,倒是还好,比一般的猫大一点而已。”叶清欢回答。    “它做过妈妈吗?”盛鸿年突然问。    叶清欢愣了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便如实说:“刚生了三只小猫,现在还没断奶。”    “真的?”盛鸿年失笑。    叶清欢“嗯”了声,说:“小猫一个月了,已经可以吃食了。”    看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盛鸿年知道自己问对了问题,偷偷松了口气,笑着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叶清欢又愣了下,垂眸想了想,轻声说:“不知道。”    盛鸿年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手,调侃:“主人这么冷淡,怎么养的猫却这么风流。”    叶清欢又不说话了,盛鸿年慢慢地也不再笑了。    海城车多,车开不快,车子混在车流里不紧不慢地开着,他紧紧扣着她的左手,看着红花怒放的火树一棵一棵被抛到后面,他突然低声说:“清欢,我现在也是单身。”    叶清欢低着头,假装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右手的食指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抠着手机套。    盛鸿年扬了扬眉,做了一个深呼吸,也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到小区停车场,两人下了车,盛鸿年环顾四周,心里很满意,物业规范,安保到位,绿化整洁,设施什么的都很好,她住在这里,他心里才觉得安慰。    叶清欢兀自在前面走,盛鸿年在后面跟着,跟她搭话:“小区不错嘛,你买的房子?”    “期房,今年三月交的房。”叶清欢说。    “贷款?”    “嗯。”    盛鸿年眯眼打量前面的几栋楼房,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就问:“这个楼盘不错,还有待售的房子吗?”    “别墅区还有几套,公寓没有了。”叶清欢说着,走到了一号楼前,伸手从包里拿出门卡刷开了门锁,盛鸿年抢了一步上了帮她拉开门,问:“别墅在哪个位置?”    叶清欢朝东南方向指了指:“那边。”    盛鸿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排联排别墅立在那边,目测到这边的距离至少有三百米。    “远了点儿了。”他咕哝。    叶清欢心里一动,扭头看他,盛鸿年立刻机智地改口:“这里离我公司有些远。”叶清欢眨了下眼睛,便低头走了进去。    小区给每个单元安排了物业管理员,叶清欢所在这栋楼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到盛鸿年后眼睛一亮,就说:“叶小姐跟男朋友一起回来了。”    叶清欢怔了怔,想没必要跟陌生人解释什么,直接走到电梯前。盛鸿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朝小姑娘点点头,心想这么有眼力劲儿的小姑娘,他下次来得给她带盒巧克力什么的。    二人上楼,进了叶清欢家,盛鸿年的注意力立刻就被沙发上的大猫吸引过去。池年懒洋洋地卧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看着他,叫都不屑叫一声的样子,姿态雍容华贵,宛如太后。    “这是池年?”盛鸿年诧异地问。尽管知道缅因猫可以长得很大,可他脑子里还是池年小时候的样子,爬到柜子上面下不来,他单手就可以握住它整个身子。现在实在是长得太大了,一张双人沙发她占了一大半。    叶清欢“嗯”了声,蹲下身子在鞋柜里找了会儿,她记得有一双一次性拖鞋,可是找不到,她只好对他说:“抱歉,没有你能穿的拖鞋。”    她家没有男人用的东西,这一点让他很受用,盛鸿年说:“那我下次得自己带一双过来喽。”    叶清欢垂下眼,没接他的话茬,自己换上拖鞋进屋了,盛鸿年便脱了鞋子踩着袜子进了屋。    叶清欢径直去了厨房,盛鸿年听到她开冰箱的声音,他溜达到沙发那里,池年伸长了身子霸占了沙发,他没地方坐,就蹲下身子伸手去揉池年的脑袋,池年很受用地闭上眼睛,发出像小鸟般唧唧的轻叫声。    叶清欢拿着面包牛奶从厨房出来,看到这幅画面后心情有些复杂。    池年是一只很傲慢的猫,不愿跟生人亲近。她曾听说猫的记忆只有21天,可一晃十年了,池年看起来还记得他。    她把面包牛奶放到餐桌上,并没有打扰那一人一猫,自己回去卧室换衣服。    进屋后她关上门,忙了一天加一个通宵,身子像是散了架,胸衣勒得她透不过气,她先把手伸进衬衣里解开了后面的搭扣,束缚骤然失去让她松了口气,然后她才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刚把衬衣从肩上卸下来,门被轻敲了两下。    她立刻把衣服又拉回来,警觉地回头,问:“什么事?”    盛鸿年在外面说:“我问问,桌上的面包跟牛奶是给我的吗?”    叶清欢揪紧了衬衣的两襟,回答:“是。”然后她侧耳听着,等了良久,她走过去把门锁上了。    盛鸿年坐在餐桌前咬着面包,听到她锁门的“咔哒”声,他无奈地摇摇头,想她把他当什么人了?登堂入室占她便宜?他没那么不堪好不好?    他继续吃面包,边嚼边猜想她在屋里干什么,九成是在换衣服,继而他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刚才她门没锁,他要是推开门的话……    有点可惜。    ……    叶清欢一直没出来,盛鸿年在外面干掉了一个面包加一瓶牛奶之后,三只小猫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肉球一样,围在他脚边跟他讨吃的。他手边没别的东西,只好捏着桌上的面包屑给它们吃,哪知道它们很给面子,用舌头舔着吃得有滋有味。    他看着它们笑,想要是能跟她在一起,两个人,四只猫,那简直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可他看得出她心里有芥蒂,她还不想接受他。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正沉吟,手机响了,赵司同打了电话过来。他接听电话,赵司同抱怨:“我的盛总啊,你又去哪儿了?你光顾着泡妞了,还要不要你的公司了?”    “有事?”盛鸿年问。    “当然有!”赵司同大声说,“今早晨会把全公司的部门主管都找来了,等你来训话,等了你半个小时你也不露面。还有,十一点约了投资人见面,本来是昨天该见的,你要是再爽约了,连续放人家两次鸽子,我看咱们公司也不用在国内混了。还有,下午三点你还得去参加潘素的新片发布会……”    把盛鸿年给听愣了。    “我去参加潘素的新片发布会?”盛鸿年疑惑地问,“我去那儿干什么?”    “这是亦安那边安排的。”赵司同说,“你这什么口气?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盛鸿年皱眉,回想起叶清欢的一些反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立刻说:“你把亦安的企划书发到我邮箱。”    赵司同不解,但也应了。盛鸿年坐在餐桌前耐心等了一分钟,手机邮箱收到一封邮件,他立刻打开来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沉。    卧室的门开了,叶清欢边抚着额前的头发边从里面走出来,抬眼间看到盛鸿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眼神里有不解,有愠怒。    她瞬间便猜到了。    他已经知道了。    她站下了,平静地看着他。    盛鸿年把手机扔到桌上,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带着一身煞气,看起来仿佛要打人。    叶清欢轻抿嘴唇,面色不动,心里倒真是有些怕的。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沉声说:“你果然长大了,会设套给我钻了。”    叶清欢低声解释:“这个方案我们讨论了一夜,是出于对双方的利益考量的,为了共赢,所以才让你跟潘素……”    “那为什么不敢跟我直接说?”盛鸿年打断她。    叶清欢噤声。    盛鸿年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叶清欢没有躲。    盛鸿年弯腰,凑到她耳边,沉声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叶清欢皱眉,摇了下头。    “我现在什么都想干!”他咬着牙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工作太忙,累cry    这种暗示让气温升高, 叶清欢一时间屏息。    她见过他很多种面貌,但不包括发怒这一面。    她最熟悉的他是十八岁以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 朝气蓬勃又带着点傻气,喜欢她追求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即使她瞒着他要去澳洲,即使她借口喜欢别人跟他断绝关系,他会难过会失控,可他却从没对她发过火。    她甚至会觉得他涵养足够好, 所以根本不会生气。    可今天他看起来真的气得很厉害。    十年时间过去了, 他从男孩蜕变成一名成熟的男人,身上多了一份从前没有的侵略性, 让她觉得陌生, 无法捉摸,会发慌。    他在她耳边喘着气, 热气扑到她耳廓上, 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的手捧上她脸, 他的呼吸也从她耳后绕过来,慢慢移到她的口鼻之间。    他的味道跟他手心的热度烙得她浑身紧绷,她脑子里瞬间掠过一些曾经的画面,觉得紧张,立刻抬手压在他胸口。他穿着V领的恤衫,她食指的指腹无意间触到他领口露出来的皮肤。她指腹温凉, 盛鸿年的身子微微震动,而他的身体温热,叶清欢忙曲起手指虚握成拳,用掌根抵在他的恤衫外面。    场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两人的呼吸都重了。    愤怒渐渐被情潮替代,盛鸿年低头看着她的唇,那润泽的红色透着极致的诱惑吸引,让他无法克制,头脑却比刚才更热了,他一低头,想要去含,她机敏地侧过脸。他亲了个空,不满,眯了眯眼,把她的脸掰正回来,还是要亲。她忙推了推他,轻声说:“鸿年,你听我解释好吗?”    盛鸿年拧眉看着她,她垂着眼,咬着嘴唇,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他心里纠结了一番。    如果是刚才发火的时候,他肯定会由着自己去做些想做的事儿,可被她这么一声“鸿年”叫得,骨头发酥,又成了欲罢不能。    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    最后他把身子微微向后移开一点儿,仍用眼神锁住她,不甘心地说:“给你两分钟时间。”    叶清欢稳稳心神,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然后抬起眼,看着他,缓缓说:“那份方案是经过六轮讨论才做出来的,我们昨晚一直在完善跟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我们做这个方案的前提有两个:推广你公司在国内的知名度,扭转潘素的公众形象。”    “潘素是个很有潜质的艺人,她的私生活很简单,并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最近她接了一个影片,演女主角,挤掉了一个前辈艺人。那个人手里有一些资源,出于忌恨开始曝一些潘素的不实黑料。因为这部戏刚拍了宣传片跟人物短片,还没有正式开拍。而这名导演对艺人名誉要求很高,对方大概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抹黑潘素,让导演换角。”    “之前我并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晚拍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后,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专门做这类行当的工作室,我的人把真相套了出来。”    “你可能不了解国内的舆论环境,现在是话题生态,大众对于花边新闻很感兴趣,特别是女明星跟豪门少爷这类关系。你跟潘素的消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已经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度。这个时候如果强压会适得其反,会越描越黑,而对方恰好也希望我们这么做。那样他们可以继续炒作这个话题,那样必然会把你的资料挖出来,如此一来潘素的名誉不好挽回,你公司的形象也受到影响,别人提到你公司可能会说‘这就是那个总裁包|养女明星的公司’,你应该不会希望你的公司出名是因为这个。”    “好在你刚回国,对方并不了解你的底细,这也是我们翻盘关键点。我们的想法是堵不如疏,反其道行之,顺着他们捏造的剧本演下去。你是互联网公司总裁,年轻多金,相貌英俊,形象健康,符合大众对商界成功人士的幻想。这时候做你跟潘素正在认真交往的人设,也可以把话题反转,并推升到新的高度。亦安跟各大媒体素来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控制大部分的舆论,一步一步推动话题的进展,你的公司借势做推广,利用这次机会普及知名度,而潘素,她可以继续拍她的电影。正常的男女关系比包|养更健康,话题度一样高,如此我们双方共赢。”    “今天下午有那部电影的新片发布会,潘素将会出席。我们判断在这个时候曝光你跟潘素的关系正是时候,错过了今天就不好挽回了,所以我需要向媒体放出你会出席的消息。可是根据合约规定,我需要得到你们公司的授权后才能行动,可是时间太紧,我怕因为在授权方面耽误太多时间而遗失机会,才会……”    说到此,叶清欢停顿下来,轻轻吸了口气,自嘲地笑笑,说:“我承认,我是急躁了,我应该跟你说明白的,等你首肯后再安排,惹你生气了。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向你道歉,不过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跟亦安没关系,希望你不要迁怒于亦安。”    她这么认真地跟他道歉,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自己承认错误还把东家摘出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优秀员工。盛鸿年心里一阵不爽,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明真相?”    “刚才。”叶清欢说。她刚才在屋里耽误那么那段时间就是在考虑怎么跟他说这件事,结果在她说之前就东窗事发了。    “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不同意你要怎么办?”盛鸿年低声问。    叶清欢抿了抿唇,回答:“我认为你会同意,你分得清利弊,你在国外做合伙人时候的一些事迹我听说过,你一向讲究共赢,你的客户对你评价很高,我想我还是了解你的,我有把握。”    确实有把握,但是也明白要慢慢说服,恐怕需要些时间,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闻言,盛鸿年不觉一哂,说:“这么多年不见,你口才变得是真好啊。”    他这话听起来不很像夸她,叶清欢抿唇不语了。    盛鸿年的双手依旧捧着她的脸,他也一直在注视着她。他想她的变化太大了。从以前那个人畜无害的淡漠女孩,变成了如今这个有心计有自信又有能力的职场女强人,她变得这样丰富,光芒四射,耀得他睁不开眼。    他心里却是更喜欢了。    他笑起来,低头,用前额碰了碰她的额头,她的身子立刻僵硬,接着听他说:“你猜得不错,我认可你们做的企划案。”    幸好……叶清欢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然而他下一句又让她提起了心。    “可是我不认可你的态度。”他沉声说。    她眨了下眼,看向他近在咫尺的双眼,他的双瞳漆黑如墨,又明净如镜,清亮如浅溪,听他低声控诉:“你这样的态度,会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    叶清欢一怔,张了张嘴,突然无言以对。    他跟她的关系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明白,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她的位置要求她公私分明,让理智去掌控一切,那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至于情绪上是什么感觉……    她不愿去深想。    盛鸿年推开一些距离打量她,见她眼底的皮肤上有些青色,是昨晚一夜没睡落下的痕迹,用拇指轻轻去揉那里,低低地问:“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    叶清欢的手依然抵在他的胸口,她捏紧了手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不答,便是犹豫了。    盛鸿年心里顿时松快了一些,他勾唇而笑,问:“年轻多金,相貌英俊,形象健康,这是你给我的评价?”    这话是照本宣科的复述,可从他嘴里出来顿时透出一股尴尬的味道,叶清欢皱了皱眉,说:“这是团队讨论的结果。”    “那你的团队真是看错我了。”盛鸿年调侃。    谈到工作叶清欢便容易认真,对他说:“这是人设,是大众心里期待的你的样子。”    “大众怎么想关我屁事?”盛鸿年嗤道,依旧笑着,双手离开了她的脸颊,转而滑下去握住了她的肩头,慢悠悠地说,“清欢,我是个锱铢必较的奸商,我做生意的底限是等价交换,如果想让我做事,得给我相应的好处,否则我会很不开心。”    叶清欢皱眉看着他,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盛鸿年说着,握紧了叶清欢的肩头,把她往怀里带过来,说了剩下两个字,“补偿。”    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明显呆了一下,手下便推他。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后,把她所有的推挡动作全都收编入怀。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池年终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慢吞吞地走过来,绕着两人的脚边转了两圈。叶清欢的脚跟抬了起来,发出些呜呜的声音。池年立了起来,前爪搭在盛鸿年的腰上,挠他。    盛鸿年腾出一只手把池年推开了,池年叫了两声,又去挠盛鸿年,盛鸿年又去推它,这时候大门开了,潘素很白目地叫:“清欢?你在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碎觉去拉,周末爆更,最近真的太忙了,要哭。    潘素一来, 池年就丢下盛鸿年转而朝潘素跑过去,潘素把大猫抱起来扛到肩上, 踢了鞋子, 用脚勾开鞋柜的门,伸脚去鞋柜里够了双拖鞋出来。    她低着头说:“我打算过来替你喂猫,刚才拿钥匙开门发现门没锁。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公司加班呢。”    “那些媒体真讨厌啊,专门喜欢捕风捉影,说我跟那个酒窝男在一起了,真是可笑!我能看上他什么?不就开了个小破公司吗?从前找我的男人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    “再说了, 那些媒体也不想想, 谁会那么傻找个这么年轻的?这些有钱人不正常的多。我以前有个朋友跟了一个家伙,没半年身体都被他搞坏了, 最后甩了几十万就把她给打发了。所以说这些人都是败类, 越斯文的越败类!”    “就算我要找肯定得找个老的,有心无力的那种, 我花着他的钱陪他闹着玩儿, 日子过得舒坦还还少受罪, 哪天老头两腿一蹬没准还能给我留下点遗产,你说对?”    潘素絮絮叨叨地说着,池年“喵呜”叫了一声表示声援,潘素拍拍它的脑袋,夸了一句:“谢谢宝贝儿。”    叶清欢用力推了盛鸿年一把,想让他停下。可他不但没停, 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脚尖几乎够不着地面,说不出话,尽量压抑呼吸声,把呜咽憋在喉咙里。    潘素在大猫那身又长又软的皮毛上抓了两把,扬声问:“清欢你到底干嘛呢?怎么不说话?”说着潘素抱着大猫进屋,本想往卧室方向扭头,哪知道池年的爪子勾住了她的头发,她吃痛,脸朝反方向扭过去,恰好看到餐厅那边的三只小猫蹲在地上抢面包渣。    潘素惊叫一声:“清欢你家小猫又乱吃东西!”她扔下池年跑过去把小猫们拨拉到一边,蹲着清地板上的面包渣,又朝池念教训道:“你这个当妈的,眼睁睁看着孩子乱吃东西也不管,这些都有防腐剂,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池年跳到沙发上继续太后躺,不理潘素了。    “清欢,你家猫越来越不像话了!”潘素抱怨。    叶清欢的嘴唇**辣的,他亲得深,她喘不过气,觉得晕。她捏起拳头打他的肩,硬得像石头。他岿然不动,她恼,掐他的胳膊,他胳膊往下一揽抱她起来。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看你那个德性!别以为你是只老猫我就不敢教训你!”潘素神神道道地跟池年杠上了。盛鸿年抱起叶清欢迈开大步朝卧室走去,潘素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嘴巴立刻喔成了个O型。    叶清欢感受到他走路的颠簸,接着听到门哐一声被关上的声音。她受惊地掀起眼皮,发现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她的卧室,他刚才把门踢上的。接着她向后躺下去,一阵让人不适的失重感后她摔到了床上,他压了下来。    “清欢……”他着迷地咕哝,声音低哑,亲吻她的嘴角,鼻翼,从脸颊到下颌,一路濡湿。    接着她腹部一凉,衣服被掀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叶清欢呆了两秒,立刻做出了反应。    她一直一个人生活,又身处在娱乐圈这个大熔炉里,难免会遇到几个登徒子。所以她特意去学了一些课程,比如跆拳道,女子防身术等等。这些课程让她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如果有男人对意图她不轨,她就会给些亏让他们吃吃。    今天吃亏的是盛鸿年,叶清欢曲起膝盖照着他的小腹就来了一下。    盛鸿年闷哼一声,身子立时蜷缩起来。叶清欢趁机把他推开了,爬下了床拉开门想要夺门而出,没成想一下子撞到了趴在门口偷听的潘素身上。两人都没有防备,叶清欢出来得又急,结果抱到一起摔倒在地,潘素当了肉垫,叶清欢一头扎进潘素那对大凶器里。    潘素疼得“哎呦”一声惨叫,盛鸿年虽疼得呲牙咧嘴,听到声音后立刻抬头朝门口看,见两个女人跌到在地,叶清欢爬起来冲去了卫生间,嘭一声关上门。潘素依旧坐在地上,比较懵,跟盛鸿年对视。    潘素没想到会是盛鸿年,她不知道盛鸿年跟叶清欢之间的那些纠葛,只当他是昨天才认识了叶清欢今天就跑人家里上演强|迫戏码。    想到此潘素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道:果然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盛总啊,上午好……”潘素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盛鸿年看是潘素便也放了心,又趴回到床上。    他没精力理会潘素,因为他疼到怀疑自己的肠子断了。    她下腿可真狠……    ……可这样也挺好的。    她这么厉害,想来这些年里没他在身边守着,她也没吃过闷亏。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边疼,一边傻笑。    潘素见盛鸿年不睬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溜到卫生间那儿敲敲门,小声问:“清欢啊,要不要……报警?”    门里传来叶清欢冷淡的声音:“不用,你回你家去!”    潘素看看卧室那边,透过洞开的门能看见盛鸿年两条长腿,他还趴着,看样子是哪儿不好受了,八成刚才叶清欢已经收拾他了。可毕竟他是个男人,身量体格在那儿,她觉得叶清欢打不过他。    “我觉得我该留下来陪你。”潘素认真地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了,叶清欢站在里面看着潘素。潘素打量叶清欢,见她额前脸侧的头发都是湿的,刚洗过脸的样子,而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却有些肿,透着暧昧的玫瑰红色。    “清欢啊,你……没事儿?”潘素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叶清欢平静地说,“我让路洲给你发了一份讲稿,你回去背过了,下午发布会的时候会有记者问你这些问题。待会儿路洲会过来接你去公司,给你化妆做造型,他会跟你详细解释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你照做就好。”    潘素认真地听着,点头说知道了。叶清欢没再理会潘素,她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下来,出了卫生间后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出来,用毛巾包好了后又拿着去了卧室。    盛鸿年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叶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垂眼看着他问:“还疼吗?”    “疼!”盛鸿年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很哀怨。    叶清欢坐到床边,命令道:“身子起来一点儿。”    盛鸿年依言慢慢地拱起了身子,小腹的疼让他嘶嘶地吸着凉气。叶清欢伸手把他捂着小腹的手拉开,把裹着冰块的毛巾塞了进去,又把他的手摁在毛巾上。    猝然而至的冰冷让盛鸿年打了个激灵,他撮起嘴唇倒吸一口凉气,就想把这包冰块拿出去扔了,叶清欢立刻伸手过去抢下冰块又给压回到他腹部。    盛鸿年身子绷了起来,飚了句脏话,咬着牙硬忍。过了一会儿,等对冰块的寒冷适应了些,他终于吁了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叶清欢握着冰袋给他冷敷,一言不发,盛鸿年任人宰割地趴着,想反正是她踢的,她爱怎么摆布都随意,他无所谓。    过了一阵子,腹部的疼散去了一半,盛鸿年轻轻嘘了口气。    “好点儿了吗?”叶清欢问。    “没好。”盛鸿年咕哝,想才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叶清欢没再问,可握着冰袋久了手指懂得有些麻,手腕也发酸,她便换了左手。    盛鸿年歪过头想看看她,却发现她皱着眉头在活动右手的手腕,就问:“累了?”    “没事。”叶清欢淡淡说。    盛鸿年长出一口气,伸手下去把她的手拿开了,自己握住了冰袋,艰难地翻了个身起来,身子往上挪了挪。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皱着眉头靠着床头躺好了,伸手掀起T恤,低头查看。    右侧中间的那块腹肌上有一块圆形的鲜红印子,周围的皮肤有点点发青的淤痕。    踢得真狠,他想。    叶清欢也看到了,心里倒是虚,咬住了下唇。    盛鸿年伸手在伤处小心地摁压检查了一番,一阵一阵的疼让他不住的嘶着气。他平时都有健身,也练过自由搏击跟散打,身体素质好得很,这些年来跟人正面对抗的事件也发生过几次,输的都不是他。    他是很久没吃过这种亏了,都快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多亏她让他记起来。    他苦笑,检查完了,确认肠子没事儿,把冰袋又压在伤处,抬头间发现叶清欢的那副样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呲牙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叶清欢抿唇,轻声问:“还疼吗?”    “疼什么啊?你能有多大劲儿?”盛鸿年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懒得起来。”    叶清欢看着他,盛鸿年耸了耸肩,嬉皮笑脸的。叶清欢拧眉,伸手过来作势要压他的伤处,盛鸿年大惊失色,立刻抬手挡她。    潘素在门口探头探脑,被盛鸿年看见了,想恰好趁此打个岔,就朝门口递了个眼色,问她:“她有稿子,我有吗?”    “没有。”叶清欢低声说,收回手。    “那万一有人问起了我怎么办?”盛鸿年问。    “你说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叶清欢说。    “不是要炒绯闻?那何必说是普通朋友?”盛鸿年不解地问。    “越是不承认,公众才越会认为是欲盖弥彰,才会有兴趣等媒体挖掘。”叶清欢说。    盛鸿年想了想,便明白她是希望这件事能一直维持热度。弄来弄去自己倒成了她局里的一枚棋子,也就是她罢了,换了别人谁也别想让他这样抛头露面。    深想之下不免唏嘘,他应该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老婆踢出去跟别的女人炒绯闻的男人了,应该给他颁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奖杯。    他啧了声,嘟囔:“你们娱乐圈的事儿真复杂。”    叶清欢抿唇不语。    “什么普通朋友?什么绯闻?”门口潘素一头雾地问。    叶清欢扭头沉声对潘素喝道:“回去开邮箱看稿子!中午前背下来!发布会的时候一个字不许错!”    潘素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盛鸿年摇摇头,说:“我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潜质,值得你这么大力地捧她。”    “她在镜头前会发光。”叶清欢说,垂眼看他的伤处。    “什么?”盛鸿年问。    “演戏是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叶清欢说,依旧看着他的伤处,“很多艺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她现在的程度。”    盛鸿年扬眉,隔行如隔山,既然是她看上的人,他不想予以多论。    “你上午还有事吗?”叶清欢问。    盛鸿年挪了挪身子,喘了一口气,回答:“约了一个投资人见面,十一点。”    叶清欢想了想,起身出去了。盛鸿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叫住她,又不好开口。因为刚才差点把她那什么了,他理亏。他挨这一下真是活该,人家还什么都没答应,自己就想上本垒,太急。    盛鸿年叹了口气,身子往下挪,躺平了,枕着她的枕头,双手捂着冰袋压在腹部上,想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了,想多了没有答案,脑子里还是乱。    须臾,叶清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水。她坐到床边,把药水倒了些到手心里搓热,推开他的手开始往他伤处擦。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过来,像是腐烂的树叶子,盛鸿年给予作呕,皱眉问:“这什么药?”    “偏方,治疗跌打损伤的。”叶清欢埋头只管给他揉着,“有一次潘素跟着剧组到西安拍打戏,身上都是伤,当地一个副导演给她的方子。”    “这味儿真难闻。”盛鸿年嘀咕。    “忍着点儿。”叶清欢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修改,期待解锁    她帮他擦药, 腹部确实不疼了,换别的地方疼了。    他今天穿牛仔裤, 有个地方挺紧……    盛鸿年不自在地咳了声, 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搭到裤扣的位置,偏过头看向别处,说:“我好了。”    听他这么说,叶清欢移开手,低头看他的伤处,药液是绿色的,已经渗入他的皮肤, 红色的伤处便显得有些发黑, 跟当初潘素用药的时候一个样子。    她便抽出一张湿巾帮他擦了擦多余的药液,接着用那张湿巾擦着自己的手, 站起身, 对他说:“你下床走走试试。”    “等会儿再说。”盛鸿年咕哝,手还是压着那处, 对她说, “你先出去,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叶清欢不明就里,疑惑地看他。    盛鸿年不很自在,又咳了声,说:“我有些事处理,你在这儿不方便。”    叶清欢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还是出了屋子, 池年叼着食盆走到她跟前,叶清欢才想起还没给它添猫粮。喂了池年,清了猫砂盆,十几分钟过去了,盛鸿年从卧室走出来。叶清欢看他走路的姿势倒是正常,只是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盛鸿年匆匆越过她去了卫生间。”    她看着他火烧屁股似地,皱了皱眉。    三五分钟后盛鸿年从卫生间里出来,叶清欢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遥控器一脸凝重地看电视,电视上播报的恰好是潘素新片的新闻,池年卧在沙发里,三只小猫在池年身上打闹。    盛鸿年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十点钟了,跟投资人的见面迫在眉睫,耽误不起,容不得他继续儿女情长。他便对叶清欢说:“我得走了。”    叶清欢“哦”了声,把遥控器放下了,伸手拿了一个袋子站起身朝他走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说:“这是刚才那种药,一天擦两次,四天应该就好了。”    盛鸿年对这药的气味敬谢不敏,摆了摆手说:“算了,我还是靠自愈。”    叶清欢皱了皱眉,看着盛鸿年不说话了。盛鸿年只好解释:“这药味道太大,我要是跟仇人谈判一定擦一身去,可跟合作伙伴谈,我怕把人熏跑了。”    听他这么说,仿佛也有理,叶清欢便把药收了,问他:“你回公司?”    “回酒店。”盛鸿年说,伤处隐隐还有些疼,正常活动没事儿,接着说:“我的合伙人对于衣着要求很高,我得先换身衣服去见投资人,也顺便下午能人模狗样地去见你的媒体记者。”    叶清欢沉吟,知道他是彻底接受了这个方案,便对他说:“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下午你开车在那边等潘素出来就好。不要多说,媒体逼问的话,你只说跟潘素是普通朋友。你的信息明晚会爆出来,后天开始会进入酝酿上升期,你可以让公司那边先做策划,看有什么推广活动可以跟进,借助舆论东风搏一轮知名度。”    “知道了,我的诸葛亮小姐。”盛鸿年勾着嘴角说,“草船借箭的道理,我懂。”    叶清欢伸手把车钥匙递给他,说:“你开我的车回去,这边不好打车。”    盛鸿年立刻伸手把车钥匙拿了过来,说:“那晚上我再把车开回来还你。”    “不用。”叶清欢抬手把头发拨到耳后,说,“你开到你公司就好,发布会结束后我跟我的团队会到你公司,谈后续发展,到时候我自己开回来。”    盛鸿年眉头拧了起来。失去了晚上找她的借口他有点儿不乐意。    叶清欢假装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只是公事公办地嘱咐他:“你去接潘素的话,不要开我的车,要开你们公司的车。接到她后直接带她去你公司,我会在那边等你们。”    盛鸿年无奈地看着她,说:“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处于工作状态,乔冠兴给你多少薪水,让你这样为他卖命。”    叶清欢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时间不早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盛鸿年深深看了她几眼,把手插进裤兜里,撮了下嘴唇,最后俯身凑过来低声问她:“刚才的事儿……会不会怪我?”    这话问得叶清欢一怔,脸上有些热。她偏过头去把脸别开了,反问他:“那今天的事情你会怪我吗?”    盛鸿年笑,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扯平了?”    叶清欢不语。    盛鸿年趁她不注意用指背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叶清欢往后一躲,盛鸿年却笑,说:“清欢,别想跟我扯平,现在不是十年前,我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叶清欢抿唇,脸颊上微微发红。    看她这样盛鸿年觉得很满意。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在意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大分量,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    盛鸿年从叶清欢家里出来,好巧不巧地又碰到了潘素。这个女人趴在猫眼奋力往里看,结果撞上了他。    “盛总呀,要走啦?”潘素讪笑着问候。    盛鸿年斜了潘素一眼,问:“你稿子背完了?”    “差不多啦。”潘素坚强地微笑,镇定地扯谎。    盛鸿年眯了眯眼,早看透了她,也懒得拆穿,他走到电梯前摁了下行键。    潘素小心谨慎地凑了过来。盛鸿年知道她过来了,却不想理她,他等他的电梯。    “盛总呀,你喜欢我们清欢是?”潘素问。    盛鸿年瞥了她一眼,继续等电梯,不理她。    “可是她是有男朋友的。”潘素认真地说。    这话倒是让盛鸿年在意了,他立刻扭头盯着潘素。    潘素煞有介事地说:“是我们老板娘介绍给她认识的,一个海归博士,是研究……研究……”潘素苦思冥想了半天,一拍手说,“对了!研究人类基因组计划的!”    电梯门开了,盛鸿年已经没了心思进去了,转身问潘素:“那人什么样?”    潘素就说:“挺高挺帅的,人也斯文,家境也好,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在海城有几套房子,也算是小中产了。关键是他对清欢特别温柔,从来不吵她不强迫她,也不打扰她工作,还给她**心便当,中午亲自送过来的。他那样的男人将来一定会是个好老公。我要是有那种福气就好了。”    潘素满眼憧憬,盛鸿年的眼神霍然阴鹜。潘素描绘得太细,就跟真的似的,他一时间醋劲儿上涌倒是忘了叶清洛媳妇说过她没结婚没男友。    狗屁海归博士!盛鸿年在心里骂,他特么还是海归MBA呢!趁他不在跟他抢老婆?那臭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叫什么?在哪儿工作?住在哪儿?”盛鸿年沉着脸问潘素。    潘素眼睛提溜转着打量盛鸿年,看他耷拉着脸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醋坛子。潘素问:“盛总,您对我们清欢是一见钟情?”    盛鸿年有点儿不耐烦,说:“我们以前认识。”    潘素“噢~”了一声,说:“可从来没听清欢说过呢。”    盛鸿年胳膊往胸前一环,沉声说:“她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快说!那男的到底在哪儿工作?”    “那您告诉我呗?”潘素嬉皮笑脸地说。    盛鸿年蹙起眉头,有点想把这个潘素打一顿。可现在有求于她,处于下风,不低头也不行。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老婆放下架子没什么。    他想。    盛鸿年呼出口气,把胳膊放下来,简明扼要地说:“我跟她是高中同学。”    潘素眼睛一亮,惊叫:“青梅竹马?校园情侣?”    这话说得盛鸿年脸皮一麻,闷闷地“嗯”了声。    “你们念高中是十年前了?那不是才十六七岁?然后你们现在又要在一起?这么浪漫?”潘素搓着手,很兴奋。    盛鸿年不耐烦地说:“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个人的信息呢?”    哪知道潘素呵呵一笑,说:“盛总,刚才那个海归博士是我瞎编的,我们清欢是不缺人追,可她从没答应过。”    盛鸿年一怔,拧眉看潘素。    他现在真的很想揍她一顿。    潘素一条胳膊往自己腰上一圈,另一只手在空中点划着说:“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你们这些有钱人啊靠不住,我们清欢那么好,别被你祸害了。”    盛鸿年想自己真是活见鬼了跟这么个奇葩掰扯,他懒得再理她,又摁了电梯的下行键。    电梯刚好在上面的楼层,很快就下来了,盛鸿年走进去。潘素在后面说:“盛总,不过我们老板娘喜欢给清欢安排相亲是真的,着我可没骗你啊。”    盛鸿年没搭理她,进了电梯就掏出手机给赵司同打电话,说自己大概几点到公司。    上午十一点盛鸿年跟投资人见过面,相谈甚欢,下午便开着赵司同的车去四季酒店外面等潘素。记者会结束的时候,潘素被记者们簇拥着走出酒店。潘素戴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女神范儿。盛鸿年见她出来便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潘素二话不说坐进了车里。记者们本来没注意盛鸿年,潘素一上车记者就全炸了。    盛鸿年把车门推上,自己准备绕过车头去驾驶室,哪知道三四米的路他走得步履维艰,记者们一直问他跟潘素什么关系,话筒都恨不得戳到他喉咙眼儿里去了。他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扒拉开前头的记者,从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才坐进了车里。    把他都给挤出汗了。    盛鸿年开着车回了公司,明显看到后头有几辆车一直在跟着。车子到了公司,盛鸿年跟潘素双双下车往公司走,步速刻意放慢,好让后头的人别跟丢了。    最终他们到了公司。潘素的出现在公司里引起不小的风波,昨晚的绯闻大家都知道了,没想到今天老板就带着正主出现了。    赵司同出来迎盛鸿年,盛鸿年问:“叶清欢来了?”    “在会议室了。”赵司同说。    盛鸿年抛下赵司同朝会议室快步走去。    赵司同也要走,潘素忙摘下墨镜拉住赵司同,说:“哎,那我干嘛去啊?”    赵司同停下脚,回头看了眼潘素。她今天穿得倒是素净,一身白衣裙,清汤挂面的发型给她添了几分学生气,像个良家妇女了,看起来没那么妖。    赵司同说:“你不参加会议?”    “我才不参加这种会,开着就想睡觉。”潘素嘟囔,手里一直摆弄着眼镜腿。    “要不你去盛总办公室待会儿?”赵司同建议。    “我才不去呢!”潘素一瘪嘴,“他生气的时候像个阎王。”    赵司同有些犯难,说:“我们这儿没有单独的休息室,你不参加会议就只能在这儿等着。”    “什么破公司啊,连个休息室都没有。”潘素很不厚道地嘟囔。    “喂!懂不懂啊你!需要频繁加班的公司才会设置休息室,我们这种决不把工作带到8小时之外的公司,要休息室干什么?”赵司同不满地地反呛。这公司是他亲自选址亲自设计布局的,人人来看过都说好,今天被这个无脑大胸妹抨击了。    他比较不忿。    “那你总有办公室?”潘素低声问。    “有啊。”赵司同说。    潘素眼前一亮,说:“那我去你办公室。”    “你开什么玩笑?我办公室不是给你玩儿的地方!”赵司同立刻反对。    潘素朝赵司同胸口瞄了一眼,工牌上写着“副总经理”的字样,就哼了一声,说:“副总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找,看你能把我怎么办!”说完潘素就朝一个方向走过去,随便揪着一个人就问副总办公司在哪儿。赵司同怕她在公司到处乱跑生事儿,只好跑过去拉住她,带她去了自己办公室。    盛鸿年走进会议室,看叶清欢跟路洲已经在里面了,两人坐在一起埋头研究着什么,离得有那么些近。    他敲了敲门,那两人抬头。他歪歪斜斜地靠着门框朝她笑,问:“叶总监,我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叶清欢简短地说。    “那……有奖励吗?”他勾着嘴角问,眼波从路洲身上掠过,略显犀利。    机灵如路洲立刻觉察到事情不对,借口要出去复印资料闪人了,盛鸿年很满意地看着路洲从身边跑出去,自己溜达过去坐到路洲坐过的地方,双手往桌子上一搭,歪头笑着看她,问:“刚才跟他聊什么呢?”    叶清欢把几张纸递给他:“这是准备今晚放给媒体的消息,关于你的。”    盛鸿年接了纸在手里随意地翻着,却问:“晚上想吃什么?”    叶清欢抬手把头发往耳后抿过去,问:“你不是说要回商家?”    盛鸿年哑口无言。他早把那事儿忘了。    在电影发布会的当天凌晨,盛鸿年跟潘素疑似交往的消息便被踢爆了,在看到盛鸿年那天接潘素的照片后,一群人就把潘素暂时放下了,纷纷讨论盛鸿年的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    潘素这之前被黑成了只要有钱就给人睡的外围女, 花边新闻里说她为钱为机会跟无数富豪导演制片人都发生过关系,因为她的一对大凶器, 送了她个外号叫BOBO。    那些故事段子编的有鼻子有眼的, 就好像写新闻的人在潘素家床底下藏了几年亲眼所见似的。    可潘素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所以新闻只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料,黑料里配的照片也都是一些陈年老照,从以前潘素工作的新闻里截出来的,经不起推敲。网上看热闹的人多,但也有较真的, 会点出这些臆想与事实不符。    对方急于扳倒潘素, 就偷偷对潘素进行跟拍,企图抓到一些证把柄将潘素一举击溃。    盛鸿年很幸运地成了被拍到“现行”的那个男人。他跟潘素的那张照片太暧昧了, 对方好不容易拿到了实锤, 立刻不遗余力地在网上散播,制造潘素为了勾引金主不惜在星级酒店公然卖弄风骚奉献**的假象。    起初公众的注意力并不在盛鸿年身上, 只当他是BOBO的新任猎物, 一个好色又有钱的男人。可当他高调地出现在发布会现场, 堂而皇之地把潘素接走之后,公众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了,所有的重点都落到了盛鸿年身上。    盛鸿年坐在酒店的沙发里晃着红酒杯看着电视,电视上播的是凌晨的娱乐新闻。    电视上是他艰难地挤过记者群上车开车的那段视频,主播称呼他为“某神秘男子”,他摸着下巴笑, 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发现都在报道这件事。    一段他上车的视频,不过三五分钟,不同的媒体从不同的角度拍了不下十段。    手机闹铃响起来,他定了凌晨一点的闹钟,叶清欢说这个时间会把他的资料放出来。他拿起手机查叶清欢给他的那个微博大V的号,发现最新更新的那条里有他的照片,以及他的一些履历信息。    才刚发出来五分钟,评论已经过万了,说什么的都有、盛鸿年粗粗扫了几眼后便关了微博,给叶清欢打电话。他猜她这时候没睡。虽然才刚见面,可他已经嗅出她身上工作狂的味道。    电话通了。    “在公司?”盛鸿年开门见山地问。    “在家。”叶清欢淡淡回答。    盛鸿年却不尽信,说:“让池年叫一声来听听。”    电话那头有一瞬的沉默,接着叶清欢说:“我没必要骗你。”    盛鸿年嘴角一勾,靠到沙发背上,懒散地说:“算了,信你一次。”    “有事吗?”叶清欢问。    “我在看新闻,还真被你说着了,现在到处都是我的视频。”盛鸿年说,电视屏幕上的他正拉开车门往车里坐,他啧啧两声,说,“有网友说从右前方45度角拍我低头的样子最帅,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你当年坐我前面,一回头恰好就在这个角度上看我,你那时候有没有觉得很惊艳?”    那边叶清欢轻喘了口气,低声问:“你不睡觉吗?”    “想你想得完全睡不着。”盛鸿年说着,手里晃着红酒杯,表情痞得很。    叶清欢根本不接他的岔,只说:“没事我挂了。”    “你等等!”盛鸿年立刻叫住了她,一激动腹部的伤处就抽痛,他嘶了声。    “什么事?”叶清欢问,语气依旧平淡。    盛鸿年用酒杯蹭了蹭头皮,不满地嘟囔:“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话?有必要这么冷淡吗?就算你不念旧情,好歹我也是你的甲方,我付这么多钱给你的公司,还听你的摆布着跟一个才见面一天的陌生女人炒绯闻,我还挨了你一腿。结果你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电话那头又一阵沉默,叶清欢问:“你想听什么?”    她没挂电话,也是给足了他面子了。盛鸿年嘿嘿地笑,又松松散散地瘫回了沙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那就先说一句‘我爱你’来听……”    他没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盛鸿年皱着眉头瞧着手机,又给她拨了回去。这次换成她不接电话,他飙了句美国国骂,接着打。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打通了,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位啊?”    盛鸿年怔了怔,随即从沙发里弹起来,腹部一阵剧痛,他弯下腰,心想今天真该接了她给的药,一直到下午他都不疼,刚才开始突然又疼得厉害,他怀疑药效过了。    “喂?哪位?”男的又问。    盛鸿年已经匀过了那口气,就沉声问:“你是谁?”    他的口气凌厉,弄得那边的人也是一愣,得不到回应的盛鸿年沉不住气,追问:“叶清欢呢?”    “欢姐接电话去了。”那人说,又问,“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这称呼他今天下午听到过,细想下又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盛鸿年脑子转了转,问:“你是路洲?”    “哦,是的。”那边说,“你认识我?”    “我是盛鸿年。”盛鸿年沉声说。    那边路洲的语气瞬间恭敬起来,赶紧说:“是盛总啊,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是您。您找欢姐有什么急事妈?我这就去叫她。”    “你等会儿,我问你几句话。”盛鸿年叫住了路洲,路洲忙说:“您尽管问。”    “你跟她现在哪里?”盛鸿年问。    “在欢姐家。”路洲如实说,“我们在讨论……”    盛鸿年已经挂了电话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跑了出去。    他还没买车,赵司同本想给他找个司机,被他拒绝了,他不喜欢被一个陌生人开着车送来送去的。所以赵司同就给了他一辆公司的公车暂且代步。盛鸿年开着这辆车直奔叶清欢家,冲进电梯上楼到她家门口抬手照着大门砸了两下。    来开门的是围着围裙拎着个不锈钢炒勺的潘素。    两人打了个照面,均是一愣。    潘素先反应过来,张口就问:“盛总啊,您不睡觉啊?这么晚了也往这儿跑?”    盛鸿年拧眉,越过潘素往屋里看。沙发那儿坐了一男一女,在端着碗吃东西,男的不是路洲。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跟一些册子书本,显得很凌乱。    “你们在干嘛?”盛鸿年问。    “清欢说今晚要追踪网民反映,以便明天修正企划案,把我们都叫过来了。”潘素说,不满地瞟了盛鸿年两眼,说“她这么呕心沥血还不都是为了你啊盛总?从她接了你这个案子之后就没按时下过班,昨天刚熬了一个通宵,人都累病了,还不肯休息,今天就算去不了公司在家里也继续熬。”    盛鸿年心里一凛,立刻问:“她病了?”    “发烧。”潘素说,“不肯睡觉,硬抗着呢。”    盛鸿年立刻拨开潘素走进屋,又撞上了端着碗边吃边走过来的路洲,路洲见到盛鸿年后立刻咽下嘴里的馄饨,刚要开口打招呼,盛鸿年厉声问他:“叶清欢在哪儿?”    路洲朝卧室那儿指了指,盛鸿年转身冲了过去。路洲瞅瞅潘素,潘素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问:“馄饨够吗?要不要我再煮点儿?”    卧室里,叶清欢正在给媒体的朋友打电话,谈有关盛鸿年跟潘素的事情,突然额头被谁用手兜住了,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盛鸿年,心便又放下了。    她推开他的手,小声对他说了句“别闹”,转个身接着讲电话,可下一秒她就被他抱起来了。    她惊叫一声,电话那头的媒体朋友听到了,问:“叶总监,你怎么了?”    叶清欢瞪大眼睛看着盛鸿年,他脸色阴沉得很,看起来很生气。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问她怎么了,她缓了缓神,说:“哦,没事,绊了一下。你继续说。”    她听着电话,他抱她到了床边,他把她放到床上,拉过夏被帮她盖上,然后他坐到床头,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电话里的媒体朋友说。“叶总监,我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网站主要是做金融等方面的内容,受众多是高端商务人士,对于娱乐新闻没有那么大的关注度,所以我认为你的这个稿件不适合在我们网站发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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