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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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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都穿着白衬衫,阳光下,白得近乎梦幻。    周易全程任由戴殳拖拽,毫无形象地在广场上狂奔。她的头发已经长至蝴蝶骨,狂奔时有不少扑打在他脸上,发香被阳光熏热,更加撩人。    直到跑不动了,戴殳才停下来。    她抱着周易的腰,剧烈喘息。    反观被抱的人,脸不红,气不喘,表情也是平淡如水。    “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他们今天结婚了诶!    周易把她的脑袋按至胸口,嗓音比之前低了个八度,“要不要听听我的心跳?”    满满的诱惑意味。    而她贴着他胸口的那只耳朵,也的确听到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心跳声。    静静地听了数分钟,她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别这么快,好吵。”    这么高频率的跳动,她真怕他猝死。不过大喜日子,还是换个委婉的说法比较好。    霸道的语气,霸道的动作,周易照旧惯着,微微一笑,“好,那我让它跳慢点。”    等两人的心跳渐渐平复,戴殳抬起脑袋,问他:“对了,对戒你有带吗?”    周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因为还在上学,对戒戴殳基本不戴,就帝都他的公寓,她偶尔会戴上过个眼瘾。而依她丢三落四的黑历史,她干脆把对戒交给周易保管。    戴殳笑眯眯地接过盒子,“就知道你周到,一定会带。”    打开,两枚戒指在盛丽的日光下折射出异彩,璀璨夺目。    戴殳示意周易先给她戴上戒指,后者从善如流,再后,她把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两只手交握,她巧笑嫣然,声线俏皮,“周……先生,以后,就请多指教啦。”    似感染了她的笑,周易稀罕地露出一口白牙,眉眼间全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周太太,也请,多指教。”    不知是阳光太亮还是他的笑太亮,戴殳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    无数影像在眼前晃过,最后定格在了当下,她面前的这记笑、这张脸、这个人。    这个人,不但陪她长大,还会伴她到老。    她相信,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像周爷爷和周奶奶一样。    真好。    完    79、姚巾帼番外(上) ...    (一)    “路上小心。”    姚巾帼关上车门, 站在原地目视车子消失,才转身往租住的公寓走。    上楼,刚掏出钥匙,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透出的黄色暖光与昏暗的楼道形成鲜明对比,让姚巾帼微微一眯眼。    靳任斯站在门边,系着蓝色围裙,一言不发地侧过身,让她进来。    趿拉上拖鞋,姚巾帼正打算往里走,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被关上, 一股强力攫住她的手腕,再后,整个人被压在门上。    “是谁?”靳任斯紧贴着她,嗓音低沉。    姚巾帼清楚他问的是什么, 眉眼未动,回:“我老板。”    “他结婚了。”    “对, 结婚了。”    “你为什么坐他的车?”    “车子突然抛锚,下午和老板一起去见当事人,坐他的车回来。”    “你们一起吃的晚饭?”    “是。”    靳任斯默了半晌, 终于稍稍退开,姚巾帼直接从他腋下穿过,行经餐桌, 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汤,眉心轻轻蹙起。    一桌饭菜几乎闻不到香气,说明已经冷透了。    这两年,除非她出差,但凡她回公寓,桌上都会有煮好的饭菜等着她;回来得早,饭菜尚有余香余温,回来得晚,就和今天一样,冷透的饭菜,香味散尽。    她不明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为她精研厨艺的目的何在,更不明白明明他对她的踪迹了如指掌,又何必做一桌的菜在公寓枯等她回来。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叠棒棒糖的糖纸,目测超过五张,足以证明他等了有多久。    从衣柜里取出衣物,姚巾帼进浴室冲澡。不多时,小小的淋浴间挤进一个人。    和往常一样,她既没有闪避,也没有迎合。    靳任斯让她靠着身后的玻璃门,从她的额心开始亲吻。    一开始,她根本无法接受他的碰触,更别提接吻,且呈现出的是生理性的厌恶。他是用最无侵略性的姿态,半跪在地上,捧起她的脚亲吻,才一点一点打开她的身体。    知道她难以进入状态,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前戏上,直到她浑身火热,足以接受他。    这么去讨好一个女人,有生以来头一遭,也肯定是最后一遭。    从浴室到卧室,姚巾帼被急促的攻势逼得喘不过气,皮肤慢浮上一层晕色,她的眉眼本就生得极好,绯色晕染下,更是难以逼视,靳任斯心口轻颤,捞起她,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妖精……”    喃喃低语惹得姚巾帼睫毛微颤。    两片唇从她的眉心游至唇角,先是轻柔的碎吻,再后舌尖一挑,挑开她的唇齿,长驱而入,勾住她的舌,力道明显变得野蛮。    或许是缺氧的缘故,意识和往常一样,逐渐开始游离。    一张床、两个人。    他们和世界上多数情侣一样,睡在一张床上,拥抱、亲吻、上床,做尽情侣间最亲昵的事。就比如此刻,两人大汗淋漓,他倒在她身上,手掐着她的腰,她搂住他的背,十根手指几乎陷进他的脊柱线。    赤/裸纠连的**,黏腻煽情的摩擦。    这种亲密,为爱情所独有。    所以有时候她也会困惑,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吗?    一切结束,姚巾帼撑起身体,想要下床。    “快十一点,别工作了。”靳任斯不肯放她走,整个人罩下来,双手双脚缠紧她,“我们睡觉。”    知道他的犟脾气,姚巾帼没有挣扎,“我不去工作,你别压着我,闷。”    靳任斯翻到一侧,不忘把人圈进怀里,下巴贴着她发顶,右手在她腰间掐了两把。    这个女人最近瘦太多了。    他收紧手臂,压低声线无奈地问:“姚巾帼,你别这么拼命行不行?”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旧话重提,他也猜到她不大可能给什么反应。    把两人身上的被子拉高盖过肩,他拂开她脸上的碎发,在她眼皮上轻轻啄了一口,抬起头,越看,心窝越热,不由在她唇上亲了又亲,直到她皱眉才重新躺下。    “别人这么拼命,是没人可靠,你有我。”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头捧到自己肩上,让她靠着。    逼近170cm的身高在他怀里就那么一小只,可见她有多瘦。    夜色清凉,连叹息都是清清凉凉的。    姚巾帼始终没有睁开眼,很累。    大四的时候,她现在的老板找上她。    老板是R**学院毕业,那会律所刚成立不久。这位年轻老板向她开出了相当优渥的薪资条件,并承诺三年内,只要她的创收达到预期,就提她做合伙人。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自己开律所,费时、费力,最重要的,费钱,不巧,她最缺的就是钱,创业本身要承担的风险之大,不言而喻。    目前三年之期将至,当年老板只说了“预期”,没说这个“期”在哪,意思很明白,全看他个人评断。尽管这几年她创收上百万,今年也拿下嘉市最大的一个并购案,还是怕没到“期”,为了表忠心,最近她逼自己转成了陀螺。    本打算和之前一样,等他睡着后她再去工作,可现下,她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别人拼命,是没人可靠,而她,真的可以靠着他吗?    头痛欲裂。    拥着她的手臂温热而有力,第一次,姚巾帼没有挪开那条手臂,而是往他的肩窝处挪了挪脑袋。    好累。    她就靠一下。    就一下。    (二)    翌日,靳任斯醒得依旧很早,手臂处传来压力,整条手臂酸麻得厉害,他皱了下眉,而后难以置信地睁眼。    怀里蜷着一个人。长睫毛阖着,脸上红晕微微,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多惹人怜爱,挺翘的鼻尖贴着他肩头,呼出的气息滚热,热得他心口也开始发烫。    同居一年多,每天他醒来都是一人一床被子的格局,没有一次,她在他的怀里。    手臂发麻发痛,靳任斯没有撤回,怕惊扰她的好梦,良久,他情难自禁地倾身,两片唇贴在她额上,怕碰碎了她,不敢施力,稍一触及便离开。    也是这轻轻一触让他发现不对劲,用手背去探,果然,她在发烧。    他拍她的脸,“妖精?妖精?”    姚巾帼的睡眠一向浅,今天倒是睡得深,过了小半会才惺忪睁眼,身体罕有的酸软,她皱眉,“六点了?”强撑着坐起,光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头晕目眩。    靳任斯按住她的肩,“你发烧了,今天不能上班。”    姚巾帼恍若未闻,拂开他的手,打算下床,双脚还没触地,就被一股蛮力狠狠压进床铺,他的鼻尖压着她的,唇角微翘,“乖乖躺着,不然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下不了床。”    她眨眨眼,因为发烧,反应比平时要迟钝得多。    有那么一瞬间,中学时代的靳任斯和眼前这个靳任斯重叠在了一起,那个靳任斯就是这么对她说话的,总带着三分让她心跳加速的痞气。    见她老实,靳任斯直起身,去拿体温计,一量,38.5的高温,不由拧眉,“老实回答我,头痛吗?”    她点头。    他接着问下一个症状,一个接一个,她点头或摇头,难得的配合。    问得差不多,靳任斯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拨号,等那头接通后,他简单说明情况,撂下一句:“地址发你手机上,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    随即挂断,发地址。    再后他转过身,语气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温柔,“睡一会,我去熬粥。”    床上的小女人乖得不可思议,眼神恍带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他。    靳任斯没忍住,撩开她的额发,轻轻一吻,“想早点好起来,就乖乖睡觉。嗯?”    医生在十分钟内到了,其诊断的结果是,换季,风寒感冒,这是小碍,太操劳,免疫力下降,这是大碍。    “像校花这种一年撑到头不生病的,一生病,肯定如山倒。她平时不吃药,体内菌啊毒啊的抗药性比较弱,小感小冒的吃药很快能见好,不过这身体素质,该养养了。不然,迟早出大问题。”    赶走死党后,靳任斯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番医嘱。    他在床沿坐下,床上的人还在睡,两条秀致的眉皱着,眼珠子在眼皮下滑动,显然睡得不好。    “妖精。”他叫醒她,“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几点了?我得去上班。”    这次,他没答,甚至没去扶,任她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走,直到她因为体力不支软倒,才上前掐着她下巴威胁:“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听话一次?病好之前乖乖在家休息,不然我立刻就让人去砸了那家破律所,随你信不信。”    她不争辩,就静静地看着他,靳任斯撑了十秒,没撑住,妥协:“至少等退烧。你不是提倡高效?这个样子,工作身体两头都高效不起来。”    姚巾帼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没再逞强,任他抱她去洗漱,再回到床上,最后他拿来早餐——蒜蓉白菜、蒸蛋羹和一碗白粥。    “怎么?”见她迟迟不开动,他轻声问。    姚巾帼盯着三样东西,最后什么都没说,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粥入嘴。她吃得很慢,吃了几勺,实在没什么胃口,两条眉再度皱了起来。    “菜不合口味?”她平时吃东西从来不挑,他是仔细反复观察后渐渐摸清她的喜好,这两样,是她爱吃的。    姚巾帼默了数秒,虚弱开口:“我想吃白腐乳和榨菜。”    白腐乳、榨菜……这什么东西?    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没吃过这样的风味食物,但见过,不由挑高眉,“不行。你生病,要多吃新鲜食材。”    她默默地舀了一口粥,面无表情地送进嘴里、吞咽,再面无表情地挖起一勺。    “好,我去买。”    这个回合,依旧是他输。    从楼下超市买来腐乳和榨菜,他顺道去附近她最爱的一家甜品店拿了几样甜点,拿了一样一起端到卧室时,她两只眼睛瓦亮,甜点盘子往哪移,她的视线跟着往那移,很是孩子气。    靳任斯抱臂倚在床头柜上,看着她小仓鼠一样,腮帮子不停地动,不由摇头。    还真是难得。    一整天,靳任斯都待在公寓办公,开视讯会议,有紧急的文件就让助理送。    刚开始她鼻塞,吃完药,喝了几杯热水后,鼻子稍通,开始流清涕,每回擤鼻涕的时候还都爱往他这边张望,动静小小的,像在极力减少存在感,可爱得要命。    到下午,她基本都在睡觉。因为是风寒感冒,发汗就好,他给她加了床被子,她估摸觉得热,反复地踢被子,她踢,他掖。她睡不安稳,他做事也一直不踏实。    三点多,她睡梦中模糊叫了句“冷”,见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干脆把文件收拾好,换了睡衣,上床拥住她。    身边骤然多出一只大火炉,姚巾帼迷蒙醒来,头还晕乎,本能推他,嘴里胡乱地说:“会传染。”    “你乖乖睡,别管我。”    她推着推着,没了力气,再次睡过去。    靳任斯替两人掖好被子。    才十一月,他盖一床被子都嫌热,两床被子罩身上,很快捂出汗来,他依旧一动不动。    怀里的她如此乖巧,毫无防备的样子,他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有火炉在,姚巾帼渐渐不再颤,只是依旧睡不安稳,又一次迷迷糊糊醒来,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人,浑噩地要求:“背课文给我听。”    “嗯?”他以为自己听错。    “背课文。”    靳任斯一怔,“语文课文?”    “嗯,随便什么。”    确定她是让自己背课文,靳任斯嘴角一抽,不过看她眉心紧蹙,只能苦思冥想起来。他从小就是学渣,高中的时候为她发奋,也是理科比文科强,语英经常不及格。    她要他背,他乖得连手机都不敢用,想了半天,想到高考必背名篇《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靳任斯磕磕巴巴地开背。    哄孩子一般,这个方法居然真的有效,她的眉心逐渐舒展,呼吸亦开始变得规律。只是每每他停下,她又会醒转,提醒他继续。    可怜腹中没多少墨水的大少爷搜肠刮肚,愣是从《将进酒》背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再到《蜀道难》。    “连峰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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