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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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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前, 严峻先点了名,点完后,好笑的冷笑一声。    “走了十个了, 剩下的还是有点儿多。”    苑阳左右看了看, 他昨天生病没来上课,今天画室里一下少了十来个人, 还是挺明显的。    但他对新同学印象不深,到底都谁走了, 看不出来, 唯一记得有个蓬头垢面的男生, 不见了。    梁越因为昨天不小心听到严峻和林沐的对话,今天面对严峻就有点儿别扭。    醋意没了,尬意却相当严重。    一瞅见严峻那张冷到北极的脸, 梁越就莫名其妙脑补昨天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表人才的严峻老师,做那种事竟然……哎哟!    还有那风度翩翩的林沐老师, 可真是……哎呀!    梁越使劲儿拧了一把自己大腿,速速回神!好好上课!    其他学生本以为,现在少了这么多人, 严峻老师应该良心会痛一痛,继而苛刻程度会有所缓解。    可惜他们没料到的是,严峻的态度,竟然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    “今天上午还是画苹果, 下午到晚上,每人50张速写。”严峻板着脸布置任务。    “啊?”马大头又啊了一声,旁边的二胡飞快的踢了他一脚,马大头才赶紧闭上了嘴。    前两天40张,今天50张,搞不好后天会涨到60张。    这哪儿是高要求,这纯粹是搞人命。    大家都有点垂头丧气,像受尽了折磨似的,打不起精神,捏着铅笔的手软趴趴的,瞅一眼苹果,就想吐。    严峻扫视他们一圈儿,轻描淡写的说:“这世界就是被一拨人在昼夜不停的推动高速运转,另一拨人起床发现世界变了,你们是哪一拨?”    大家忽然像注射了强力剂,铅笔尖扫的画纸上一片毛躁的欻欻声。    “上坡路走起来总是辛苦,如果扛不住,我还是那个字,走。”严峻又冷声说。    这下欻欻声更响了,跟抗议似的,满画室里一个蔫儿的都没了。    严峻在画室里来回踱着步,踱到苑阳身后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问了句:“你没事了?”    “没事了。”苑阳回话说。    严峻又拨了下苑阳旁边儿的梁越,梁越也看向了严峻。    严峻脸上没什么表情,指了指他俩,“你们把昨天的40张速写,今天一起画完。”    “……”    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骂一声操!    昨天40张,今天50张,一共90张,打印机也得两三个小时。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怎么可能画的完?    很明显严峻是故意的,苑阳和梁越虽然一万个难以接受,但却找不出理由拒绝。    因为那个‘走’的下场,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的。    中午风卷残云般的塞完午饭,俩人一秒都不敢耽搁,迅速跑回画室,开始了战斗。    “苑阳,比吗?”梁越挑衅的问。    “比!”苑阳自信的说。    一场空降的劫难,变成了两个人的比赛。    没了聊天,也没了笑容,甚至所有别的想法都滚去了一边儿。    剩下的,只有对方的身体结构,神情姿态,虚实线条,溢满了所有的脑内思维。    如临一场战争,又如一场较量。    俩人一直奋战到了深夜。    ……    林沐斜躺在教师宿舍的床上,悠闲的翻着一本名画册。    听完严峻给他讲的集训班的事,他笑着说:“严峻,你这么逼他们,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严峻在洗手间里洗着手上的颜料,叹了口气说:“这行本来就没有宽广的发展前途,我要么逼出几个真正有出息的,要么逼走几个走错路。”    林沐浅浅的笑了声:“也对,就怕他们不理解。”    严峻从洗手间出来,拎条毛巾擦着手。    “不理解也没辙,总比他们将来混完大学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再悔恨自己选错了专业要好。”    林沐挑挑眉,没再发表意见。    严峻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坐回自己床边儿,喝一口哈了哈气,“李新泽那俩学生不错,挺能抗。”    林沐扫他一眼:“人家生病刚好,你就开虐,真不是个东西。”    “哟,你是心疼你的小梁越?”严峻找茬儿笑话他说:“放心,你那小梁越精神着呢。”    林沐合上手里的画册,面无表情的看向严峻,朝他招招手:“姓严的,你过来!”    严峻一愣,刚才的戏谑劲儿全被林沐的表情吓跑了,“姓严的不过去,姓严的喝水呢。”    林沐切了一声,又继续打开画册悠闲的看起来。    “玩笑别开起来没完,你就没看出来,那俩学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严峻又喝口热水,仰着脖子在嘴里咕噜两声才咽下去,“他俩不服气?”    “你就是个不通气儿的棒槌。”林沐骂他一句,翻了页画册,漫不经心地说:“那俩学生,跟咱俩一样。”    严峻把杯子放回桌上,也斜靠在床边,两只胳膊枕在头下,“你是说他俩有天赋?我早看出来了。”    “你看出个屁来了!” 林沐好笑的劈手把个画册甩去了严峻身上,“你是不是瞎?看不出来他俩也是同性恋?”    “啊?”严峻差点儿从床上栽下来,瞪眼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我说那个梁越怎么看我不顺眼。”    “那个苑阳还看我不顺眼呢。”林沐笑着说:“咱俩都被当成情敌了?”    “这俩孩子,真是有意思。” 严峻被林沐这么一提醒,笑得不行,“哎我今天还给他们加任务了,估计现在就他俩还留在画室里了。”    林沐叹了口气说:“磨炼磨炼,没准还能给他们增进点儿感情呢,当初咱俩不也是这么同甘共苦过来的。”    “嗯,患难见真情啊。”严峻感叹的说。    ……    别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画室,临走前瞅瞅苑阳和梁越,同情的叹息一声,不忍心打扰,连说声明天见都免了。    最后,画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拼尽全力的一同奋战到凌晨时分,才顺利完工。    苑阳伸了个懒腰,甩了甩毫无知觉的手,拿起梁越画的速写看了看,“哎,没想到我这么帅。”    “三生有幸,泡到一只苑帅帅!”梁越笑着把两只麻痹不堪的手,伸在前面挠抓着放松。    苑阳噗嗤一笑:“梁越,其实你比我帅多了,你一笑起来特有魅力。”    “哦。”梁越了然的点点头,“你这是在变相夸你画的速写好。”    “怎么,不服气么?”苑阳朝梁越比了个手.枪。    “服!”梁越笑着说:“不服谁也得服你,谁让你是我男朋友。”    “梁奶包,你过来。”苑阳手.枪变成了勾勾手。    “干嘛?”梁越两只抓挠手朝着苑阳伸了伸,“凭什么是我过去,你怎么不过来?来来来苑帅帅,你看我抓鸡手都准备好了。”    “嘿我操,反了你了!”苑阳笑着,抻住屁股下面的凳子蹭去了梁越身边儿。    二话不说,伸胳膊搂紧梁越脖子,唧一口亲在他嘴上,苑阳得意的一笑,“奶包的小软嘴儿,口感真好!”    “这就完了?”梁越兴致索然的斜着眼瞅他,“不给我口一个?”    “给你口个蛋毛。”苑阳瞪着眼笑,“都几点了,再不回去睡觉明天起不来了。”    梁越抱住苑阳的脸,狠狠的在他嘴上报复了一口,这才笑着说:“走,咱们回去睡觉。”    又路过那片小树林,这一次俩人站在黑洞洞的入口处,都没有直接走进去。    “怕么?”苑阳搂着梁越的肩,问了一句。    “怕个蛋!”梁越笑一声,看向苑阳,“苑阳,我总觉得就是这小树林让你生的病,你等着,看我替你报仇!”    梁越支开苑阳,戳在入口处沉默两秒,两条细长的腿忽然一蹲,挥舞着胳膊来了个排山倒海的大招,叫喊一声:“梁少侠拔毛,一根树不剩!”    苑阳一惊,差点儿笑瘫在地上,刚想骂他一句傻逼,就听不远处有人喊了嗓子:“谁啊!”    “我操,查夜的,快跑!”梁越拽着笑疯的苑阳,嗖嗖跑进了小树林。    ……    画室里又少了五个学生,连那个披头散发戴黑镜框的女生也不见了。    严峻划去那些走掉的人的名字,数了数,还剩30来个。    本以为严峻的这场适者生存的考验大戏该落幕了,没想到今天被骂的更惨。    尤其是马大头。    也难怪严峻会骂他,马大头的素描、水粉包括速写,完成的简直惨不忍睹。    “你这叫糟蹋纸笔。”严峻毫不留情的说:“你不应该进美院,你应该进屠宰场。”    马大头缩着脖子一撅一撅的哭,却不敢哭出声来。    “要哭去外面哭。”严峻指了指画室门。    马大头委委屈屈的站去了画室外边儿。    苑阳和梁越也被骂了,因为他们的速写画的没有第一天好。    不过严峻骂的不算严重,毕竟他心里也有数,90张速写能完成,已经够惊人了,要想保证质量,太难。    “我还是那句话,扛不住的,走。”严峻的表情,又冷厉了几分。    大家全都咬了牙,却仍然没人敢反抗。    就连脾气一向火爆的苑阳,竟然也奇迹般的忍住了。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竞争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岂止是严峻的一个‘走’字那么简单。    马大头不见了,中午吃饭没有找到他。    晚上回到宿舍一看,马大头的所有物品都和他一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三人盯着那张空荡荡的床铺愣了会儿神,想起马大头最开始说的那句‘猿粪’。    可惜有些人的猿粪只拉那么几天,擦身而过的一晃眼,一辈子就未必能再闻见粪味儿了。    挺可惜的。    严峻一如既往的秉承严厉的风格,又让他们画了两三天苹果。    惊喜的是,下午的速写数量,改成了20张。    两三天后,苹果撤掉,换成了人物模特的头像和半身像。    大家都以为,总算熬出头了。    然而,严峻要求的质量,却上提了一个高台阶。    反正,就是无论怎么玩命的画,似乎都入不了严峻的眼。    苑阳很难得,在这场极高压的集训练习中,他一次都没反抗过,也没翻过脸。    因为有梁越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想和梁越永远在一起,所以什么苦也好难也罢,他都能忍。    梁越本身就比较能忍,也不善于发泄。    再加上他天生的乐观和聪明,再高压的环境,他几乎都能适应。    美好的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能和所爱的人一起拼搏奋斗,并朝着同一个目标迈进,或许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两个人互相鼓励、互相鞭策,偶尔趁没人的时候,小小亲热一下。    集训班的难熬日子,反而充满了挑战的刺激和惊喜的趣味。    在这期间,杨伟打过来几次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告诉他们,他改好了名字,叫杨威。    让他们回来以后,要对他改掉之前的那个壮阳式的奇葩称呼。    第二个,还有后面几个,全都是相同的内容。    颠过来倒过去的说,他要趁梁越不在的这段日子,努力挖梁越的墙角,必须把美7班班长郝甜搞定。    梁越欢欣雀跃的举双手表示赞成,甚至还给他支了几次损招儿。    夏乖的小信息总是不断,有时候是发给苑阳,有时候直接发给梁越。    发给苑阳的,是这样的内容:    小哥,你今天和梁越哥亲亲了没?不要怂,上去怼!    苑阳每次都笑的想把手机给踩个稀巴烂。    发给梁越的,却是这么一套:    我小哥太闷骚,梁越哥你要主动,要霸道,要不择手段,上,小乖精神上支持你!    梁越抽风似的大笑声,能把宿舍的屋顶给掀翻。    陈醒打过来的电话,是打给的苑阳。    时间,正好是他们晚上刚回宿舍不久。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苑阳正在洗手间里洗脸,没办法接电话。    “梁越,谁打来的?你先帮我接一下。”    躺在苑阳铺上哼哼着歌翻看教材的梁越,随手摸索到吱哇乱叫的手机。    举到眼前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陈醒,梁越不由得愣了愣。    他跟陈醒几年的好朋友,陈醒竟然没打给他,而是打给了苑阳。    这个电话,梁越实在不想替苑阳接。    梁越攥着叫唤的手机,走到洗手间旁,敲了敲门,“你接。”    苑阳紧忙擦干净脸和手,打开洗手间门,拿过了手机。    有时候,误会很容易发生在一些自己根本想不到的细节上。    苑阳平时接电话,习惯找个没人的角落。    所以他从梁越手里拿到手机后,没多想,也没注意看谁打来的,竟然随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苑阳的这个举动,不过是他封闭自我太久形成的习惯,一个毫无意识的反应。    但看在梁越眼里,却了不得了,这简直是怕他偷听,直接把他给隔离屏蔽了。    梁越戳在洗手间门口,本应该走开却不放心的留了下来。    他心里很是泛酸,酸的他很想知道,那两个人会背着他说什么。    “你俩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陈醒好像心情不错,说话的声音是乐呵呵的。    “快了,醒哥你生意怎么样?”苑阳心情也还好,所以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挺好的,我没别的事儿,就是打听打听你们,怎么样,你俩的小生活过的还舒爽?”    陈醒的笑声邪邪的,明显意有所指。    苑阳一只脚踩着马桶边儿,斜靠在洗手间门上,讽刺他说:“你是不是闲的,还操心这个?”    “我肯定是闲的。”陈醒在那边儿笑的不行,“我特想了解一下,我亲手传授给梁越的高级技术,用爽了都不知道感谢感谢我?”    “什么高级技术?你说什么呢?”苑阳懵逼的一头雾水。    “我操,不是,合着你和梁越还没真枪实弹的干上一炮呢?”陈醒在那头也十分懵逼。    “干你个头啊!”苑阳笑着踹了一脚马桶,“醒哥你能不瞎操心吗?”    “能!”陈醒爽快的答应,忽然又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他妈真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俩也太他妈纯情了?屁股都不敢操……”    “滚,要你管!”苑阳吼他一句,笑的脸都姨妈红了。    站去门附近的梁越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听到苑阳笑的很是爽快。    苑阳越是笑的爽快,梁越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腻的他听不下去了,这才走回来,闷头扎在床铺上。    “好好好,我不管了,我就随便打听打听,你俩都挺好就行了。”陈醒调整回正经模式,好声说:“行了,我挂了。哦对,梁越手机欠费了,我没打通,你告诉他一声。”    “知道了。”苑阳应下,笑着挂断了电话。    梁越趴在苑阳床铺上,怀里抱着枕头,脸埋进了枕头里。    苑阳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本来还带着笑,抬头瞅见梁越的样子,笑容没了。    “梁越?你不舒服?”苑阳把手机撇去桌上,坐在了梁越身边儿。    “没有。”梁越从枕头里瓮声瓮气的说。    “二胡干嘛去了?”苑阳扫视一圈儿宿舍里,没看到二胡。    梁越还埋在枕头里,“他同学来看他,出去吃饭了。”    苑阳盯着梁越的枕头看了看,上去一把给他从怀里揪出来,扔去了一边儿。    “老抱个枕头干嘛?要抱抱我!”    梁越躺正,瞅着苑阳不咸不淡的笑了声,“你有枕头舒服?”    “有还是没有,抱抱不就知道了?”    苑阳瞪着梁越,坏笑一声,扑到铺上就把梁越压了个严严实实。    “操,屎都让你压出来了。”梁越被压的咳嗽两声,脸充血涨了个通红。    苑阳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说,你和陈醒有什么猫腻?”    梁越听苑阳又提起陈醒,不痛快的把脸扭去一边儿,“问他去。”    “哎?”苑阳这时才察觉出梁越的反常,噗嗤笑了,“我操啊,你这醋是吃不完了啊?”    “我吃你个蛋!”    梁越气恼的一瞪眼,捆紧苑阳,一翻身把他骑在了身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    苑阳瞅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哟哟哟,想吃蛋你早说啊?哎,正好二胡不在,我脱裤子给你吃?”    “苑软软,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怎么整你!”梁越笑着空出两根手指,捅了捅苑阳咯吱窝。    “操,梁越。”苑阳笑的直朝后仰,后脑勺差点儿磕墙上,“你有种……你别压着我,下去,咱俩公平干一仗!”    “算了,我知道我干不过你的小暴脾气。”梁越伸手挡在苑阳后脑勺和墙之间,“朝下躺躺,一会儿磕疼了。”    苑阳朝下躺了趟,瞅着压在他身上梁越,笑着说:“奶包,干仗不?好久不活动拳头了。”    “我斯文人,不干拳头。”梁越挑着眉说:“干你屁股还行。”    “你大爷!”苑阳笑的直抽抽,“奶包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梁越得意的坏笑:“你忘了我的至理名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苑阳翻腾着拼命抽出一只手,啪的拍在梁越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我让你不要脸!”    “我操!”梁越迅速拯救屁股,并再次捉住了苑阳那只不老实的手,“给你剁了?”    “我跟你说这也就是被你压着占了上风,我跟你说我是不忍心,怕把你踢下去再摔坏你我跟你说。”    苑阳叫嚷着,使劲翻腾着腰身想要再次反制。    梁越轻松的又戳了几下苑阳咯吱窝,苑阳咕咚又朝后仰倒,笑的直喘粗气,“你他妈……妈的耍诈!”    “别闹了。”梁越严肃着脸,两手固定住苑阳的脑袋,看着他说:“好不容易二胡不在,别浪费了这宝贵时间。”    “也是。”苑阳果然不闹了,还把眼睛给闭上,等着梁越主动亲他。    梁越捧住苑阳的脸,俯下身,毫不客气的咬上他柔软的嘴唇。    “嗯……”苑阳发出一声低缓的呢喃,像一枚隐形炸.弹,炸的梁越瞬间火海焚身。    俩人在狭小的下铺纠缠的像麻花一样翻滚起来,竟然神奇的没摔下去。    宿舍里酝酿起激吻和粗喘形成的**旋涡,越卷越失控的厉害。    舒爽无度的麻酥感,让梁越失控的朝后仰起头,苑阳顺着他细腻的脸颊,一路亲吻到颈窝。    双手早钻进了梁越衣服里,糊大白似的四处涂抹。    抹完了整个前胸,再抹一遍后背,最后钻进裤腰里。    攥进手里满满一大把,苑阳谨慎的捏了捏。    梁越受不住的闷哼一声,声音微颤。    苑阳俯下身去,缓缓褪掉梁越的裤子。    埋头含上一朵亭亭玉立的粉嫩花苞。    梁越一个十万八千里的晕眩跟头,激爽的飞上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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