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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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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你如果不嫌弃,可以修葺一下先带你们家人住在那里,安排好了之后你就到宅子里去找我。”    赵四激动道:“谢谢顾家大小姐!谢谢!活菩萨啊!我赵四一定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顾宛摇头:“不用你当牛做马,我只要看到丰收年就行了。快回去安排!庄子里的桃树什么的已经快开花了,缺个会打理的,你会吗?”    赵四忙点头:“会会!不过我们家老大比我还会,我明天就带他去见您。”    顾宛笑道:“不用急,安置好了再来就行。”    赵四千恩万谢地离开,顾宛也慢慢往回走。    刚到家,就看到顾余沥兴致昂扬地从学堂回来,手里托着一块牌匾,看到顾宛,兴奋地挥手:“宛宛,快来看,这是那群学生帮我做的牌匾,你瞧瞧怎么样?”    顾宛看过去,漆黑的牌匾上鎏金色的两个大字“顾府”尤为亮眼,顾宛皱了皱眉,“这不跟西顾府的牌匾一个样子吗?那些学生在讨好你呢!”    顾余沥有点不高兴:“怎么这么说话呢!咱们家又不比西顾欠到哪里去?!”    顾宛只能顺着顾余沥的话说:“是不差在哪里去,可是如今你这么做,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了,别人只当你羡慕西顾哪家呢!”    顾余沥一听,犹疑道:“那这牌子?”    顾宛提议道:“爹爹不是最喜欢书中那些隐士住的地方,觉得高雅脱俗嘛!索性爹爹也给这宅子起一个‘诸葛庐’、‘子云亭’什么的就行了!既高雅又别开生面,总归是自己住的地方。”    “好主意!”顾余沥高兴了,兴冲冲地抱着牌匾冲进宅子,翻着典籍寻找好名字去了。    顾宛松了口气,回了房间后叫人寻了齐云轻来,问起他赵四的事情。    齐云轻立刻笑道:“是我找的人没错,是个会种地的,只是被地主逼得丢掉了田地,顾老爷的田地一收回来全家都只能喝西北风了,我就自作主张了。”    顾宛道:“他们家的具体情况跟我说一说!”    齐云轻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即说道:“赵四是个会种田的,就是性子憨厚才被骗了;他们家老大也会种田,尤其对果树什么的很在行,而且有经验,早年给别人家看过园子;老二养过鱼,老三还小,老四是个女儿,还有一个做家务拿手的老婆和一个年迈的老娘。”    顾宛忍不住笑道:“又是田地,又是果园,又是鱼塘,真难为你找到这么全的一家人!省了我不少功夫!”    齐云轻浅笑道:“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    顾宛摇头晃脑道:“投桃报李,我这里也有一桩好事,你要不要知道?”    齐云轻好奇道:“什么好事?”    “我给你请了个绘画先生,你不是一直很仰慕揽云轩的宁先生吗?抽空就去拜一下师,不要总是忙着我的事情,把自己的事情耽误了!”    齐云轻眼里浮现出水光,连忙掩饰般地转了视线,提起另一件事道:“我安排的比武在明天,你要不要来看看?”    顾宛兴奋起来:“这么快?”    “嗯,就在抚远镇。”    “那我们明天一起出发。”    21,比武    齐云轻办事的效率确实高,顾宛坐在一品香的二楼往下看,偌大的台子下面已经围满了人,都围着那挂着的比武横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一个魁梧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喊道:“你挂这么个布条子就让我们相信真的有五百两银子可以拿啊!我们可不是被哄大的!”    旁边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齐云轻站在台上,丝毫不见慌乱,笑着一揖:“各位好汉不用担心,彩头自然是有的,只要有人争得了比武的第一,就能拿到五百两银子。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这里看着,我还能说谎不成?”    齐云轻说着使人端了一块蒙着红布的盒子揭了开来,“这下大家都放心了!”    看到了实打实的银子,众人的兴致又高了一个层次。    “谅你也不敢!大家伙都看好了,如果他敢骗人,大家都给我做个见证,我先上,不服的只管上来!”先前开口的魁梧大汉一步就跳上了比武台。    一个身形略显单薄却有几分灵活的小个子也紧接着爬了上去:“我来领教两招。”    魁梧大汉大笑着,“你这么个三寸丁也敢上来,怕是连我一拳也受不住!”    小个子也不恼:“受不受得住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过起招来,大个子出拳狠厉,力大如牛,小个子身形灵活左闪右避寻找时机,一时竟战的难分难舍。    顾宛看的兴致勃勃,叫了一碟榴莲酥和桂花糕,一边吃一边看的起劲。    一品香对面的十字居一楼坐着一桌子人,三男三女,也正看着热闹,不过表情各有不同,正是顾家大房两兄弟和顾家二房两姐妹并上萧家二兄妹。    萧琅琳离顾氏姐妹远远的,像躲避什么瘟疫一般,看着台上酣战的两人,不时同背对着外面的少年报着战况:“哥,那小个子倒是怪灵活的,就是下盘不太稳,那大汉力气大但是太笨了,漏洞百出,要是我,两招就把他拿下!”    顾天香和顾天兰见她这般,心有余悸地坐远了些,萧琅琳“嗤”了一声,懒得理会。    顾天香软软地开口:“这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可看的,女孩子会服侍夫君主持中馈才是最重要的,郡主你说呢?”一边说一边将眼风扫到了面无表情的萧琅渐身上。    顾天兰也不甘示弱,当即道:“是啊!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文静,知书达理,打打杀杀未免有失体统。”    萧琅琳“呵呵”两声,心里呼喊着:女孩子最重要的应该是会看眼色!    然后抛了个眼色给萧琅渐:叫你把这两个活宝招来!姑奶奶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找乐子,尽有人倒胃口!    萧琅渐也很无奈,这两个表妹这些天一直缠着自己,走到哪都跟着他也很烦躁的好嘛!搞得自己想出门去趟东边都不容易。    显然觉得对自己妹妹去倒追人家这种事情很羞愧,顾天佑和顾天赐一路上都充当着空气,只喝着茶,当做没看见。    顾氏姐妹还在努力着,萧琅琳百无聊赖地继续把目光转向外面,突然跳起来,兴奋地指着对面一品香的二楼,拉着萧琅渐的手说道:“你看那儿!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丫头!快看快看!”说完话人已经风风火火冲出了十字居。    萧琅渐身形一震,立刻转身望去,只见对面二楼一个包间里弹出一个小脑袋,正是那小丫头,此时撑着脑袋往下看,不知看到了什么,朝下眨了眨眼睛,俏皮得紧。    萧琅琳顺着顾宛的视线看去,最后目光定在一处。    齐云轻正仰着头朝上面看戏的顾宛示意,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凭着直觉看去,目光在空气中同萧琅渐碰个正着。    齐云轻一愣,他印象里自己并不认识这等形容的人,可是对方目光里的冰凉却无端令人心悸,待要仔细辨别清楚,对方却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视线。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齐云轻皱了皱眉,抛在一边继续去看台上的比试。    这边萧琅渐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趁顾氏姐妹为一块绢子争执间,径自出了客栈,却没有前往对面的一品香,而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唤出了身边的暗一,过了许久才重新优哉游哉地回了十字居。    而一品香的二楼上,顾宛正看着被踹坏的半扇门扶额不已:“萧大小姐,这扇门的银子我可不负责赔啊!”    萧琅琳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顾宛撇撇嘴:“萧小姐这样的女孩子放眼漠北也找不到几个,顾宛怎么会忘记呢!”    萧琅琳也不见外,顾宛说话越随意,她感觉越自在,打量了一番顾宛身上做工精致的鹅黄色的春衫,才笑嘻嘻地坐在顾宛的对面,“我就说你天生就适合更好的东西,这衣服勉强配得上你!是秋水阁的手艺?”    顾宛对这些一向不怎么在意,都是苏氏一手操办的,家里宽裕了之后,苏氏除了买买东西养养花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大概确实花了一番功夫挑的,无所谓道:“大概是!”    萧琅琳好奇道:“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顾宛想了想,道:“确实发生的事情不少,一言难尽。倒是你,上次匆忙,没来得及问你,你跟顾府是什么关系?”    萧琅琳道:“顾家大太太是我的姑母。”    顾宛一愣,道:“你是萧王府郡主?”    萧琅琳纳闷道:“你一个小女娃,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抚远镇,怕是没有哪个不知道的,你去大街上问问,三岁小孩都知道呢!”    萧琅琳微微皱了皱眉,姑母来这个顾府之后过的各种不顺,顾府倒是借着自家的声势扬眉吐气,心里不禁有点不舒服。    楼下突然传来喝彩声,两人往楼下看去,台上不知何时站上来了一位翩翩少年,一身黑衣表情冷漠,而先前台上连胜几场的擂主已经被鼻青脸肿的打下了台。    又有几人不服上了比武台,皆过不了几招就被打飞出去,顾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是个狠角色!    22,小流氓    萧琅琳在一边嘟嘟囔囔道:“你说这是谁花这么大手笔弄这么一个比武啊?又没有别的要求,肯定也是个会玩的!”    顾宛大大方方承认道:“是我。”    萧琅琳震惊了:“你还真的没事花钱看人打架啊?”    顾宛笑道:“我可不是纯粹为了玩,我们家搬了新家,正请护院呢!”    萧琅琳来了兴致:“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改天去找你玩!”    顾宛道:“东边莲花村有一处温泉庄子,我家就在庄子旁边。”    “碧柳山庄?”萧琅琳的脸色突然变了,有点失神。    顾宛奇道:“好似原本是叫这个名字,我们家年前刚买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萧琅琳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喃喃道:“连这庄子都卖了……”目光中竟似带着丝凄楚。    顾宛瞧着,却不好多问。    萧琅琳呆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找你玩!”    顾宛应着,看着萧琅琳如同失魂的背影走出客栈,有点不放心,当即叫来一品香的店小二,拿出十两银子道:“那是我姐姐,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她,别让她出了什么意外。”    店小二嘴里应着出去了。    顾宛又看了一会比武,心中有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当下收拾东西下了楼。    慢慢走在田间小路上,顾宛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萧琅琳突然变色,一定是与那庄子有关,或者说与庄子之前的主人有关,而萧琅琳的身份又不是一般人,里面的事情必定更加错综复杂,顾宛直觉不想参与进去。    她不是什么良善慈心之辈,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却是想要拉一把的,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心情烦躁。    如今细想了想,大不了能帮的就帮,不能帮或者帮不了的不帮就是了,实在无需这么纠结。    顾宛脚下踢着泥土块,只希望萧琅琳的难题没有那么难搞定就好了。    正想着,顾宛突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竟是几个地痞流氓,吊儿郎当的正在凑近顾宛。    见顾宛回头,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亮了亮手里的卷了刃的刀子:“小丫头,看来你身上的钱不少嘛!哥们几个刚好手头有点紧,借几个钱来花花?”    顾宛想起自己似乎之前在一品香的时候见过这几个小混混,他们大概是见着自己给店小二银子了,一直盯着自己呢!    偏偏自己今天是从家里溜出来的,身边一个人也没带,顾宛有点懊恼。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随手丢过去,顾宛决定保命要紧:“钱都在这里了,你们拿去!”    那几人眼疾手快地抢过香囊,扯了上面的穗子,看着里面几两碎银子,满意得笑了笑。    顾宛松了口气,正待要溜,那带头的小混混却一伸手拦住了她。    “之前看你打点店小二就花了十两银子,怎么给我们这几个才这么点银子?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顾宛一向本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花力气解决的理念,耐着性子答道:“我今天身上就带了这么点,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下次给你带,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几个分钱了。”    小混混嗤笑道:“唬谁呢!你还能下次给我们送来,想趁机去报官,没门!我看你身上一定还有钱,要不我搜搜?”    小混混眼里闪过淫邪,“这么一看,小丫头脸蛋长得倒真不错,就是小了点,不过哥几个可不怕嫩,你们说是不是啊?”    后面几个小混混立刻跟着起哄,打量顾宛时都带着不怀好意起来。    顾宛耐心终于告罄:“为什么总有那么些人渣听不懂人话,非要把人逼到动手不可呢?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女子不行吗?”    小混混头目还没来得及看清顾宛的动作,胸口就挨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去两米多远,登时疼的说不出话来,剩下的几个小混混顿时目瞪口呆。    顾宛收回脚,有点遗憾地说道:“最近有点缺乏锻炼,震得我脚疼。”    地上的头头连滚带爬的起来,恨恨道:“都给我上!”    顾宛站在原地不动,待几个小混混毫无章法地冲到面前的时候,伸手拖了最近的一个的胳膊,借着对方的冲力往自己面前一带,抬脚就是一个前提,正中对方的敏感位置,痛的那人捂着下面直叫疼。    顾宛吐出一句:“没用!”一记横踢快准狠地又撂倒一个。    却冷不丁从背后被人勒住了动弹不得,顾宛脚下往后用力一踩,待那人松了束缚,反身就是一脚,顿时又倒地一个。    收拾完,顾宛揉揉自己的手腕,活动活动脚腕,捡起地上灰扑扑的香囊,有点无奈道:“你说说你们!在人还有耐心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赶快拿了银子走人就是了,何苦非要把人惹的不痛快呢!动粗什么时候都是下下选,难道要我扯着嗓子吼我其实有两把刷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屁滚尿流地走了。    顾宛瞧着几人消失在道路尽头,撩起自己的袖子,看着上面的淤青,恨恨地自言自语道:“真疼!还是要请几个专门负责打架的,亲自动手什么的真是太受罪了!”    而田间小路旁的林子里,一棵树上某个人已经再次石化,看着那个瘦小的鹅黄身影慢慢走远了,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自己看到那几个跟着她的人心里担心才跟上来,却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几脚就撂倒了一群地痞!    萧琅渐想想,好像也不是轻轻松松,手腕好像受了点於伤,不知道严不严重,会不会留疤?那嫩生生一根手臂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发现自己偏离了重点,萧琅渐赶快把思路拉回来:重点不是手臂上的伤,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好吗?    第一次是调戏自己,妙口生花;第二次是智斗祖母,悄掩锋芒;现在是第三次,忍无可忍,撂倒流氓?    萧琅渐呆呆站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世间怎么有这样的女子,如此聪慧,如此彪悍,如此……与众不同?    此情此景,正是:陌上不知谁人立?空遗留,一腔相思意。    23,护院与鲜花    没有出乎顾宛意料之外,最后齐云轻领来了那位黑衣少年。    看着顾宛还在朝身后张望,齐云轻笑解释道道:“我也想带回来三个人,只是可惜后面没人了,第二第三现在都在医馆里呢!”    顾宛一愣,看向黑衣少年,这位果然是个实力派啊!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谢易。”    “你知道我把你请来干嘛吗?”顾宛问道。    “知道,来的路上齐公子已经告诉我了。”黑衣少年虽然表情冷漠,但回答不卑不亢,顾宛挺满意,这样的人比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顺眼的多。    “你打败那么多人也算有本事,我这里呢,确实缺个护院,除此之外,还缺一大堆保护庄子和寨子的人。”顾宛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本职工作除了保护宅子里人的安危之外,还要帮我训练出一批人出来,不求比你厉害,只要跟你差不多就行了,你能做到吗?”    谢易的面皮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主子让自己无论如何混进来,可是现下人家让自己帮她训练杀手呢!    这也要答应?    “跟我差不多,只怕有点难。”谢易保守地说道,要真跟他一样,都能以一敌百,这位顾小姐请的就不是护院了。    顾宛一愣,看着面前少年纠结的表情,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看来你的能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就照着一般护院的水平来就可以,稍微厉害点也行。”    谢易点头,“可以。”    顾宛又愣了,“你不问工钱待遇如何吗?”    谢易道,“工钱待遇如何?”    顾宛:“……”自己是不是请来一个比较呆的?幸亏武功上真有本事,训练出来自己再挑些机灵的好了。    顾宛道:“那就十两银子一个月,包吃住!”    谢易还是没什么表情:“可以。”    顾宛忍了忍,继续道:“你跟云轻下去领了东西去住处,之后我会派人告知你要做些什么。”    谢易点点头,“可以。”然后转身就走。    顾宛:“……”就当你是真性情,我忍!    处理完事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顾宛就看到一排小丫头站在廊下,旁边一个年纪较长的婆子正抬头张望,瞧见顾宛,忙迎上来满脸笑容道:“顾小姐好。”    “你是?”    婆子笑道:“小的姓蔡,夫人叫小的将新选出来的丫鬟们送给大小姐挑挑。”    顾宛打量着那一排丫头,随口道:“我爹爹和我娘亲都挑过了吗?”    蔡婆子笑道:“还没,都在这里了,夫人说让大小姐做主。”    嘴上这么说着,蔡婆子心里也觉得奇怪,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人家是由未出阁的小女娃挑丫鬟的。    顾宛对蔡婆子的打量只当没看到,从一排低眉顺眼的小丫头面前走过,然后从里面点出了六个,吩咐蔡婆子道:“剩下的都带回去!”    蔡婆子看到顾宛点出了的其中几个人,竟都确实是里面较为出挑的,心里不禁暗惊。    其实顾宛倒没什么门道,只挑自己觉得顺眼的,手脚干净、打扮利落、眼睛不直溜乱转的几个。    蔡婆子笑道:“大小姐是对剩下的不满意吗?只六个未免少了些,要不要小的再选上一些送上来?”    顾宛摇头道:“不必了,你只管取了这几个的卖身契来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会安排。另外,这几个都是我挑来做贴身丫鬟的,你再帮我寻一些粗使丫鬟和婆子,要能干的品行端正的。不用去麻烦我娘,直接来回我就是。”    蔡婆子忙点着头,恭敬地带着剩下的落选的小丫头去了。    顾宛回身打量了一下自己选出的几人,都是11、2岁的年纪,慢慢开口道:“你们各自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最擅长什么?从左边开始。”    左边第一个身形纤弱但看起来比较稳重地开口道:“奴婢名叫香荷,家住桃花村,会的不多,针线略微出彩一点。”    “奴婢名叫柳叶,家也在桃花村,奴婢略懂一些医术和养生之道。”这个有点意思。    “奴婢名叫桃花,家住李花村,奴婢各种活都会一点,还认得一点字。”    ……    直到最后一个,顾宛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人开口,奇怪地瞧过去,只见最后一个丫头竟站着睡着了。    她旁边的菊花忙推了推她,小丫头迷迷瞪瞪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张嘴就来:“我叫赛鲜花,家住李花村,特长力气大,一个能打仨!小姐让往东绝不往西,小姐说打狗绝不撵鸡!”嗓门倒是大得惊人。    顾宛额头齐刷刷下来三条黑线:这是背诵了多久之后的结果,都成条件反射了!    某鲜花发现周围空气都安静了,眼睛终于撑开了,左右看了看,发现人都盯着自己,心下一想,定是轮到自己了,张嘴就又将宣言念了一遍。    顾宛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当真能一个打仨?”    赛鲜花见顾宛不信,当即捋起袖子亮出自己的胳膊,自豪地说:“当然是真的,只要吃饱了,别说三个,五个我也能打过!”说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爹说我吃的太多,家里的粮只够弟弟吃了。”言语间似娇憨,又似落寞。    顾宛点点头:“那你就跟着小姐我!”    赛鲜花惊喜道:“真的吗?”    “真的,我管你吃饱。”    赛鲜花傻气嘻嘻地笑起来。    顾宛将赛鲜花留了下来。    香荷针线好、柳叶略懂医术,被打发到了苏氏那里。    菊花和银杏识点笔墨,去了顾余沥身边侍候。    桃花各种都会一点,被顾宛打发去了顾清那里。    “不知道之前送来的那些丫鬟,剩余的几个还满意吗?”蔡婆子小心翼翼开口,她听说了自己收人银子之后送进来的那几个娇主子已经受不得累走了大半,心里忐忑不已。    “不妨,庄子里不差这几个人的口粮。”顾宛笑道,“若是有不满意的,也跟蔡嬷嬷没什么关系不是。”    蔡婆子心虚地擦了擦汗,看着顾宛的笑模样,只觉得胆寒,只后悔自己收了钱敷衍了事,并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认真办事。    接下来蔡婆子取了卖身契,几人按了手印,就各自去了自己分配到的地方。    又过了几日,陆陆续续选进了一些丫鬟婆子,宅子里的各项事务逐渐有条不紊起来。    24,赚钱新主意    “红袖,你对着个装了沙子的布袋子一直打个没完做什么?别是小姐叫你做些什么你又偷懒呢!”柴房的刘婆子扯着嗓门道。    红袖,也就是原来的赛鲜花,顾宛好说歹说才把她的名字改掉,此时正满头大汗地撩着袖子打着面前吊在树上的沙袋,头也不回:“就是我家小姐叫我打的,说我打完了就有肉吃!”    刘婆子瘪瘪嘴,一扭一扭地进了柴房去了,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丫头长那么俊,又能干,怎么小姐偏偏挑了这种人做贴身丫鬟?!    不满归不满,刘婆子却是不敢随意说是非的,只能恨恨地对着院子里的背影啐了两口。    红袖打完沙袋,兴冲冲地往菡萏苑冲,“小姐小姐,我打满了五百下了!”    顾宛从账本里抬起头来,“没有偷懒?”    红袖鼻尖红红的,小嘴一撅,“奴婢才不是那种人呢!”    顾宛大手一挥:“去跟赵嬷嬷说一声,今天中午咱们吃红烧肉!”    红袖欢呼着跑出去,顾宛看着她跳脱的背影,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糟蹋了一个好名字。    红袖看起来人不大,却长得结结实实的,有一身怪力,就是能吃了点,一个人能吃整个菡萏苑人的饭量,所幸顾宛不缺粮食,倒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训练好了,自己下次碰到一般小混混什么的根本不用出手。    收好账目,顾宛揉了揉胳膊,伸手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拿在手里瞧了半天,若有所思。    这小白瓷瓶是她在教训流氓那天晚上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的,是上好的治疗外伤淤青的药。    只抹了两次,顾宛手上的淤青就褪去了。    顾宛觉得有点邪门,那天的事情除了自己和那几个小流氓知道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才对,顾家的人更不可能知道。    难道有人跟踪?说起来那笔横空出世的银子顾宛至今也没找到来源,莫非是同一个人?    不管是谁,顾宛都没有感受到恶意,害人的人不会暗中给顾宛送外伤药,说句难听的话,如果真有恶意的话,送药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不过顾宛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有一种暗中被人看着的感觉,两个字,不爽!    毫无头绪,顾宛现在只能希望新请来的护院头头能起点作用。    中午去湘竹苑陪着苏氏和顾余沥用过午饭,顾宛就回了菡萏院,遣小丫头叫来了齐云轻。    齐云轻现在是顾家的半个管家,大小事务基本都要经他的手,最开始还会出一点半点差错,如今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庄子里的桃花是不是都开了?”    齐云轻笑道:“开了,开的好着呢!今年桃子应该也收的不少,赵四家的老大赵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蜂箱放在了院子里,正授粉呢!”    顾宛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我听说最近抚远镇上出游赏花的年轻人不少?”    齐云轻一愣,立刻会意,“宛宛的意思是?”    “除了合并宅子和庄子的工程还没完,庄子基本已经打理完了不是?先开放桃园,在里面设上石桌,不是游玩的好去处?”    齐云轻有点犹豫:“怕设不了太多,空间有限,而且这桃花的花期有限,我看也赚不了多少。”    顾宛想了一会道:“那就不设石桌,准备一些面积大些的绸布,最好是能多次使用的那种,游玩累了席地而坐也不失情趣不是?另外,庄子里可有会做桃花酒的人?”    齐云轻想了一下道:“之前跟你提过的赵四家的好似会酿酒,就是不知会不会酿桃花酿。”    顾宛起身叫了房里的小丫鬟红沁道:“去厨房把赵嬷嬷喊过来一下。”    红沁忙应着去了。    不大会儿,赵嬷嬷就到了菡萏院,顾宛叫人将她请进来,笑道:“赵嬷嬷做的红烧肉好吃得紧,今天红袖还在跟我念叨呢!”    赵嬷嬷有点受宠若惊道:“不过是些穷人家的菜肴,也难得大小姐喜欢吃。”    顾宛道:“赵嬷嬷客气了。今日叫来嬷嬷,就是想问一下,嬷嬷会不会酿桃花酿?”    赵嬷嬷笑道:“会一点,这酿酒都是一样的道理,不过工序上繁复点,大小姐想要桃花酿?”    顾宛笑道:“却也不是我想要,是我想请赵嬷嬷帮个忙。”    赵嬷嬷忙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一个请字。”    顾宛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桃园里的花正开的茂盛,我是想着,授粉过后这落花白白浪费了未免可惜,想让嬷嬷将这花收集起来酿成桃花酿,不知可不可以?”    赵嬷嬷有点为难道:“酿酒自是可以,只是怕是来不及,花期太短,奴婢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完啊!”    顾宛道:“不是让嬷嬷一个人做,自然有人帮你的。”    “大小姐要请帮手?划不来!”赵嬷嬷心直口快道,“桃花酿不是什么稀罕物,白白浪费了雇人的银子,奴婢抓紧点试试!”    顾宛忍不住笑了:“不用雇人,人家会花银子来帮您酿这个酒,只要嬷嬷帮忙教会这些人就行了。”    赵嬷嬷一脸茫然,齐云轻却瞬间明白过来,“宛宛的意思是?”    顾宛点头道:“游玩的有夫妻,就让他们酿夫妻酿;有学子,这是状元酿;信男信女,也有姻缘酿;为求长者安康的,有长寿酿;望子成龙的,有人中龙凤酿。让他们将酒亲自埋进园子里做好记号他日来自取,岂不美哉?”    齐云轻目瞪口呆,然后大笑起来:“不愧是宛宛。”    顾宛笑道:“那是!自己亲手酿出来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会有人自愿花这个钱。到时候我也去酿一坛,就叫财源广进酿!”    齐云轻接口道:“我去酿一坛心想事成酿!”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站着的赵嬷嬷还云里雾里,齐云轻笑道:“嬷嬷不必担心,到时候只管教来园子里的人酿酒就是了。”    顾宛又接着道:“你一会将谢易叫来,我有事吩咐他,园子里游人们的安全也需要有保障才好。”    齐云轻点头,和赵嬷嬷一起离开,忙着去安排相关宣传的事情了。    25,齐云轻    继抚远镇的“七彩珠”流行之后,一件人人争相参与的事情变成了去郊外清宛山庄桃园里酿一坛属于自己的桃花酿。    齐云轻的宣传工作做得很好,先通过各大户人家的小厮丫鬟传到主子的耳朵里,又紧接着在抚远镇第一学府——仕人堂散布出消息去。    第一日只来了几十人,第二天人就排到庄子门前都快挤不下了,还有许多轿子停在附近,连官府都出面维持治安来了。    顾宛无奈,只得吩咐下去,一天只限一百人,五十坛酒,才不至于让桃园被挤爆。    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等在庄子外面,不愿离去。    动静太大,把苏氏和顾余沥都炸出来了,湘竹苑的香荷来了菡萏苑请顾宛过去。    顾宛进去的时候,顾余沥正一脸担忧:“宛宛,咱们家庄子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他整日里除了学堂里的事情,很少操心别的事情,生怕自己没看到的时候家里出了什么乱子。    苏氏倒是知道的,自从搬家之后,每日都有人拜访,约着她逛街买衣服首饰什么的,以三叔顾念祖家的媳妇最多,来的最频繁。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来托她,想让自己给她留个进桃园的名额。    她一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汗颜,女儿为家里操持着,自己倒整日玩乐,也没敢答应下来,只含含糊糊说自己不知情。    顾宛将事情解释了一番,顾余沥倒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不像是自家女儿的主意:“是云轻那小子提出来的?最近上课也不专心,想这些倒专心的很!”    顾宛一愣,不禁皱眉道:“云轻哥哥最近状态不对?”    “上课睡得可香呢!叫起来一问三不知。”    顾宛拧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顾余沥想起来一事,道:“宛宛也该学些东西才是,之前看你小,没舍得让你太累,现在你哥哥都念完四书了,你也该多学点。”    顾宛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口答道:“女儿有自己的打算。”    顾余沥脸上一黑:“有什么打算也要读书!咱们顾家的姑娘,不能是白丁!总得有些傍身的,琴棋书画,你选一个!”    顾宛无奈道:“女儿想学点医术。”    “为什么没事想学这个?”    “爹爹还记得宛宛大病那次吗?”顾宛胡乱诹道,“宛宛以为自己快死了,想起来就特别绝望,所以宛宛想懂点医术,不至于束手无策。”    谈起往事,顾余沥的表情有点自责,宛宛大病他是有一定责任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顾宛回到菡萏苑,就一直闷闷不乐,吓的红袖也不敢偷吃红烧肉了,只在一旁又抓耳又挠腮。    顾宛把自己闷了一下午,约莫傍晚时分,齐云轻兴冲冲地冲进菡萏苑,一进门就兴奋大喊:“宛宛,你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吗?都快把庄子的门槛踏烂了!”    没有得到顾宛欢喜的回应,齐云轻有点奇怪,再看顾宛冰凉的脸色和一旁噤若寒蝉的红袖,齐云轻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宛宛?”    顾宛的声音没有温度,“听说你并没有去揽云轩拜师?”    齐云轻有点懊恼,他直觉顾宛一定是生气了,而且生的气不小,嗫嚅着回答:“不急,可以缓缓。”    顾宛不怒反笑:“不急?绘画是要从基础做起的,比起许多学画的人,你的年龄已经不算小了。”    “宛宛!”齐云轻慌了,“我明日就去,你不要生气。”    顾宛心里更觉酸涩,却硬下心肠道:“那你明日就去揽云轩报道!庄子里的事情和宅子里的事情你都不要再管了,学堂里我会跟父亲说。我已经叫人把你的东西搬到了庄子里面的雅阁,那里安静,你搬去那里住好了。”    齐云轻一愣,“宛宛……”    顾宛接着道:“我会请管家的,你不用担心,安心学画画,将来我还要看着你成为一名大画家呢!”    顾宛说完,也不待齐云轻说话,就径自进了里间,红袖忙跟了进去,只留齐云轻一人呆呆地站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红袖看着自家小姐手里拿着书却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挠了挠头:“小姐明明不舍得齐公子走,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    顾宛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舍不得也要舍,他总不能一直帮我,我也不能一直依赖他。”    红袖听不懂:“我不明白,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舍嘛!为什么又说什么舍不得也要舍?”    顾宛黑了脸,看着傻头傻脑的红袖,道:“你可别像他那么笨,你也是有你自己的人生的,不用什么都为了我,傻子一样!知道吗?”    一席话,不知到底是对着谁说的。    红袖满口答应着,“小姐往东我绝不往西,小姐打狗我绝不撵鸡。”    顾宛忍不住笑起来,“傻子!”    第二日,齐云轻拿了账目册子到菡萏苑,果然没有见到顾宛,只好将东西交给了菡萏苑的丫鬟,自己往抚远镇揽云轩去了。    齐云轻走了之后,顾宛才从里间出来,查过账目之后,锁进柜子里。    挽上一个符合自己年龄的双髻,换上一身明媚的红色春衫,顾宛带上红袖去了桃园。    自家小姐来了,站在桃园门口负责维持游人安全的谢易自然要过来回话。    “园子里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除了有两个溜进来的女童被蜂子蛰了之外没有什么大事。”    “把人好好送回去了吗?”    “齐公子昨天已经安排了人好生把人送了回去,还送了安抚金。”    “嗯,那你好好守着。”顾宛点点头,自己带着红袖走了进去。    只留下身后的谢易纠结不已:主子也在里面,现在顾小姐进去了,自己要不要给主子报个信?    可是顾小姐让自己坚守岗位,主子又说让自己听顾小姐的,自己到底去不去?    ……    26,人面桃花相映红    顾宛隐在游玩的人里面,也自己动手酿了一壶酒,选了一棵桃树,离着一段距离拿着把小铁锹开始挖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坛子放了进去。    “你是为谁酿的这桃花酿?”一个温和好听的男性声音响起。    顾宛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蓝衣少年逆着光站在桃花树下,正弯着腰好奇地瞧着自己手里的坛子。    真好看!顾宛心里忍不住犯了个花痴,嘴上却不以为然道:“你管我?”    少年一愣,盯她半晌,“你不认得我了?”    顾宛狐疑,“我该认得你吗?”    萧琅渐彻底黑了脸,不是说自己倾国倾城吗?怎么倾国倾城你却不记得?    小骗子!    顾宛见他不说话,重又低下头去埋自己桃花酿,一点一点很细心地抚上土,拿小铲子平了平,然后站起身。    谁知站的太急,顾宛又蹲的太久,眼前一黑,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被萧琅渐接个正着。    萧琅渐看着自己怀里松了口气的人儿,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哥!宛宛?”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抬头望去。    萧琅琳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哥哥和自己最喜欢的朋友高难度的动作,嘴张的老大。    顾宛不动声色地起身,“谢谢!”    “不用。”萧琅渐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萧琅琳跑过来,打量两人一眼,觉得气氛有点不同寻常,狐疑地问道:“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就是凑巧,看到我要摔倒了,他就好心扶了我一把。是你哥哥?”顾宛看着一身红衣的萧琅琳,决定下次出门还是不穿红色的好,撞衫了!    “嗯!那也算是缘分。”萧琅琳一向心大,不疑有他,拉起顾宛的手对萧琅渐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漂亮?”萧琅琳的口气有种养女有成的自豪语气。    顾宛黑了黑脸,萧琅渐脸色怪怪的没有说话。    “这不是你家的庄子吗?”萧琅琳笑道,“那你肯定是可以做主的?我能随便转转吗?”    顾宛神色不明地点头,“只要你先把你身后那几个朝这边走过来的人打发了,我就给你打八折。”    萧琅琳回头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顾天香和顾天兰还有一个看起来比顾宛还小两岁的小萝莉,脸顿时哭丧起来。    顾天香几人很快走到几人跟前,顾天香上下打量了顾宛一眼,才缓缓笑着开口,“不知这位妹妹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顾宛被待价而沽的目光恶心的够呛,懒得搭理,只甜甜笑着对萧琅琳说,“我带你去竹林那里坐坐怎么样?”    萧琅琳连忙点头。    顾天兰接口道:“我们都是一起的,我们也过去瞧瞧。”    “对不起,我这里目前开放的只有桃园,这位姑娘付的也只是入园的银子,姑娘就在这里游玩!”    顾天兰脸涨得通红,“我们是她的朋友!”    顾宛好笑道:“那又怎样?!”    顾天香瞧着顾宛小小年纪气场却不小,衣服饰品也非凡品,心里估摸着身份,不敢轻易冒犯,又想着若真是贵人,交好的话一定对顾家有益,于是笑着开口道:“不知怎样才能去看看呢?是要银子?这个倒也不难。”    顾宛一只小手捏着下巴想了想,直到顾天香觉得有戏,萧琅琳暗暗着急时才缓缓开口道:“姑娘若真是想进的话,一千两银子拿出来也行,反正也不难。”    顾天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顾天兰气愤不过道:“一千两银子?!开什么玩笑!我进桃园也不过花了五十两银子,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做生意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若不愿就不要掏这个钱也就算了,我又不会强买强卖。”    “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这么贵谁会花钱去看?你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顾天兰不服道。    “顾小姐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是你们自己说要银子不难,我要了你又不愿意,这是想让我怎么做?”    顾天香拧着眉,“萧妹妹也掏了这银子?”    萧琅琳被这一声妹妹弄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待开口,顾宛已经说道:“她不一样,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都能进。”    顾天香一噎,没来得及阻拦,顾天兰已经开口:“凭什么?”    顾宛好笑地看她一眼:“因为……这就是朋友和陌生人的区别。”    话语一落,顾宛已经带着萧琅琳自顾自离开,留下顾氏姐妹气恼不已。    顾天兰朝萧琅渐撒娇道:“萧哥哥,你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你是萧姐姐的哥哥,也不让你进?”    萧琅渐脸上意味不明,未加理睬,顾自往庄子外去了,顾氏姐妹惦记着自己的桃花酿,只好懊恼地看着萧琅渐的背影。    竹林里,萧琅琳走在林间,感受着林子里的清凉,笑道:“你还真敢说!”    顾宛的眼睛瞧着竹子下面的松土,随口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也算是同宗同族,都姓顾啊!”    “不是早在开朝时顾家就已经分了吗?若真说什么同宗同族,人类的祖先都是同一个,我跟皇帝还是亲戚呢!”    萧琅琳忙捂她的嘴,“你小心点,隔墙有耳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    顾宛点点头,俏皮道:“我就开开玩笑,不说了不说了。”    顾宛俯下身,示意身后的红袖,红袖忙把刚刚顾宛让取来的小铲子递过去,顾宛接过,开始沿着竹子根五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往下挖。    “你来瞧瞧!”顾宛笑的很开心。    萧琅琳好奇地凑过去,“笋子?”    顾宛笑道:“对,春笋。”    萧琅琳笑道:“小时候我可喜欢吃笋子了,清清脆脆,可口得很!我还跟着被人挖过笋子,后来……”她突然停下不再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眼里意味不明。    顾宛也不追问,笑道:“那现在要不要自己动手挖一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萧琅琳表情变成了跃跃欲试,顾宛将铲子递了过去。    27,帮忙    “你说那庄子的人专门针对你们?”顾二太太齐氏瞧着自家女儿灰败的脸色,沉着声音问道。    顾天兰急忙道:“可不是嘛!都让萧琅琳进去了,却不让我们进去,还说什么要收一千两银子,分明是故意的!瞧不起我们呢!”    齐氏脸色一变:“欺人太甚!这这整个抚远镇谁不知道我们顾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乡村野丫头怎么有胆量这么对你们?你们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顾天香接口道:“不知道,我仿佛听那里附近的人说是刚搬进去没有多久的,大约就在过年前后的样子,没好多打听。”    齐氏一听,冷哼道:“一准是哪个暴发户呢!原本我还寻思着光明正大开放桃园游玩的是些什么人,原来都是些不入流的,什么钱都赚!”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小萝莉顾天骄突然开口道:“其实人家也没有说姐姐们什么,只是人家跟萧姐姐原本就认识,所以才带着萧姐姐去单独说话罢了。”    顾天兰“嗤”了一声,“你到底是帮着谁说话呢!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齐氏狐疑道:“跟郡主认识?”    顾天香接口道:“好像是认识,两个人相当熟稔,我们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着交好,谁知道人家并不领情。”    齐氏虽然一向飞横跋扈惯了,管了那么多年中馈也不是个全傻的,想了一会,忆起自己身边的陈嬷嬷好似是东边莲花村附近的,便唤自己身边的丫鬟碧云道:“去,把陈嬷嬷叫来。”    陈嬷嬷很快来了,齐氏将事情简单地跟她一说,陈嬷嬷拧着眉想了半天才道:“奴婢也是许久没有回去过村里了,倒不知道出了这么一户人家,要不然奴婢回去打听打听?”    齐氏道:“行,都给我打听清楚了,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跟我们顾家作对!”说着示意旁边的碧云拿了十两银子给陈嬷嬷。    陈嬷嬷先是作势推辞一番,然后千恩万谢的接了,回去安排好事情后就收拾东西回了莲花村。    从游园那天见了,萧琅琳就天天往顾宛这里跑,每次来连吃带拿一点也不客气,自己来就算了,还捎带着一个拖油瓶。    “宛宛,你这宅子大倒是挺大,怎么门楣上空空的,没有门匾?”萧琅琳一边优哉游哉地喝茶,一边随口问道。    顾宛正在图纸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道:“爹爹正在想名字,说要起个雅致的名字。”    萧琅琳来了兴致:“顾伯伯想了这么久,还没想出来?”    顾宛提起这事也有点头疼:“说什么忌讳太多,不好太过随意,我也懒得管,反正只是个名字,管他做什么!”    萧琅琳深以为然:“那些读书人就喜欢琢磨这些没有用的,就直接写个‘顾府’不就行了。”    顾宛眉头皱了皱,也许是顾府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太糟糕,还有祖上一直累积的矛盾,她下意识就对顾府很起腻。    “若不然就叫东顾?”旁边一直打酱油的萧琅渐说道。    顾宛摇头道:“不行,东边住着的这一支一向是由三叔祖家的人一支为首的,我爹算是小辈,不能随意沾染。”    萧琅琳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麻烦!”    顾宛摇头笑笑,道:“实在不行就空着,反正跟庄子合并起来之后也没什么必要了。”说完埋下头继续画着自己的图纸。    萧琅琳凑过去,“你到底在画些什么?桃花花期一过就成日里看你涂涂画画的。”    萧琅渐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合并宅子和庄子的工程出了点问题,我正在修改。”顾宛拧着眉,“这处水流急转弯处麻烦的很,时间久了,两岸的沙土容易一边堆积一边被侵蚀掉,我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建个防止水土流失的方法,可是这方面我懂得不多。”    萧琅琳瞪着大大的眼睛,表示接受无能。    “也许我可以帮你。”    萧琅琳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哥哥,扯扯他的袖子:“你可不要乱揽,宛宛都不会的事情,你更不会了。再说了,我可不记得你学过水利。”    “我是没学过,可自有学过的人,而我能找到学过的人。”    萧琅琳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啊好啊!那你就帮帮宛宛!”    萧琅渐看着顾宛,却见她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于是便等着她说拜托的话,没想到顾宛真的开口了:“渐哥哥,你就帮帮宛宛!”    萧琅渐一愣,萧琅琳虽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不对劲:“渐哥哥?怎么总是听着有点别扭。”    “我叫你琳姐姐,可不就应该叫他渐哥哥吗?哪里不对吗?”顾宛无辜地看着两人,眼里水汪汪的,心里却在吐槽,她早就看出萧琅渐那家伙等着自己求他了,索性只是动动嘴皮子,她又不少块肉,不知道谁更难受点。    “好像是没哪里不对,就是这个‘渐’字听着别扭。”    原本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旁边一直听着的红袖冷不丁开口直接说了出来,萧琅渐的脸瞬间黑了。    顾宛忍笑忍得很辛苦,萧琅琳看在自家老哥的份上没好意思笑出来,但实在忍功不到家,没两下就破功了。    所幸萧琅渐最终还是答应了,并说到做到,不过半月就将一份洋洋洒洒的信函交到顾宛手里。    顾宛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禁大喜:“这是谁写的?里面的条条框框太严谨了,真厉害!”    萧琅渐脸上带着些微的得意:“我大齐本就人才辈出,这些东西,国子监里就有的是能写出来的人。”    顾宛有恩必谢:“那好!看在这封信的份上,我就不收这这段时间的茶饭钱了。”    萧琅渐被噎的一愣,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有人管他萧王府世子要茶饭钱!    萧琅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宛,谁知顾宛正专心致志地研究图纸和信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又仔细看了两眼之后拍手称道:“好,真好!你能带我引见一下这位先生吗?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这时候知道求我了?    萧琅渐按捺住起起伏伏的心情:“条件?”    28,有鬼作祟    顾宛支着下巴,想了会:“你也不缺什么,要不以后你来这里玩我都给你打折怎么样?”    萧琅渐不说话。    “打三折?”顾宛又说道。    萧琅渐嘴角抽了抽,她到底知不知道重点在哪?    “要不给你特权,让你跟琳姐姐一样随意出入清宛山庄,这总行了?”    “当真随意出入?”    “当真!我骗你做什么?!”顾宛保证道。    当然后来顾宛无数次后悔自己许的这个承诺,已经为时晚矣。    “我还有个条件。”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顾宛不乐意了。    萧琅渐笑道:“你以后不准叫我什么……哥哥!”    “什么哥哥?我听不清。”顾宛故意道。    “……你!”    顾宛见正主要恼了,急忙发挥自己变脸的本事,谄媚道:“宛宛知道了,宛宛以后就叫你琅哥哥好不好?”    萧琅渐听着她仿似哄人又带点撒娇意味的口吻,觉得无比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我托人在京城船防局求了裘老先生才得来的,要见面恐怕不太容易,传信还是可以的。”    顾宛哭丧着脸:“没有别的法子吗?”这古代就是麻烦,传个信不要十天半个月根本完不成,不像现代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暂时没有。”    “那你等等。送信耗时太久,我现在就写了,你帮我送过去!”    顾宛蘸了墨,挑了信纸,就一笔一画认真地写起来。    因为怕自己的某些词汇这里的人无法理解,所以顾宛要尽量让自己的语言显得通俗易懂,着实花功夫。    萧琅渐看着顾宛手心里隔着块吸汗的绢子提着笔时不时凝眉想一想,时不时落笔疾书,一手精致的小楷跃然纸上,写到第二页,还有未尽之意,砚台里的墨已经快用完了。    萧琅渐取了墨,兑上水,在一旁研起墨来,专注地看着正写着书信的人儿,竟然也心平气和。    好容易写完了,顾宛揉揉自己有点酸疼的左手,将书信装进一个信封里,然后递给了萧琅渐,带着满足的笑意:“谢谢你了!”    萧琅渐的心情无端好起来:“不用客气。”    顾宛挑了挑眉:“琅哥哥没怎么磨过墨?”    何止是没磨过,从来自己的一切都有人打点,哪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    萧琅渐的脸有点烧,有点后悔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来。    顾宛笑了笑,将手里汗湿的绢子丢了,取出一方新帕子来,踮起脚去擦萧琅渐眉间的墨印子,嘴里道:“你要磨墨就磨墨嘛!偏偏要抓耳挠腮,瞧瞧,活像个黑阎王,眉间一点煞气。”    萧琅渐瞧着面前微微仰头神情专注的人儿,吹弹可破的皮肤,睫毛弯弯,像是盈着笑意,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忍不住就僵在了那里,感官集中在了五官,鼻尖还可以闻到小人儿略带奶香气的清甜味道。    顾宛的力道有点大,萧琅渐额间多了一片红印子,才将墨汁才干净。    她松了口气般后退一步,却见萧琅渐愣愣地站在那里,脸色绯红,不由得奇怪道:“你怎么了?这天气没到这么热的时候?”    萧琅渐如同逃一般走了。    一阵沙沙的急促声音传来,顾宛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红袖来了。    这段时间顾宛让她在小腿上绑上了沙袋,这样时间久了,拆掉沙袋她就能健步如飞。    红袖不明白自己跑快有什么用,顾宛忽悠道:“你看人家小人书里的轻功怎么来的?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以后遇到点什么事情比如逃跑起来谁都追不上!”    红袖一下子就精神了,也不用顾宛哄,自己睡觉吃饭都带着沙袋到处走。    果然,不过十秒左右,红袖就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顾宛黑了黑脸:“你小姐我好着呢!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红袖连滚带爬跑进来,一脸惊恐:“咱们、、咱们庄子里面有、、、有鬼!”    “我看你就是一个鬼,冒失鬼!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都是话本子里骗人的!就算是鬼,我也不怕,我还是魂呢!”    红袖见自家小姐不相信,还胡言乱语,急道:“我说的是真的!现在那些修葺庄子的人们都不干了!谢护院拦也没拦住,一个帮工的被吓得摔断了腿,正在宅子门口吵着要公道呢!”    顾宛皱起了眉,还真的有鬼?    “叫门房放那家人进来,不要惊动了父亲和母亲,直接带人到我这里来,动静小一点。”顾宛沉思了一下说道。    红袖急忙往门房去了,不多时领着一个哭得满脸眼泪的农妇和一个被下人们抬着的呻吟不已的男子进来。    顾宛不动声色地坐在屏风后面朝外看。那农妇一边哭着一边不时拿眼睛溜着四周的摆设,眼睛里都在放光,旁边担架上的男子嘴里呻吟着,眼睛却也没闲着。    顾宛心里有了底。    红袖在门口的时候已经对农妇撒泼的本事见识了一番,此刻见其滴溜溜的眼睛就厌恶,口气也不好起来:“我家小姐请你进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乱看乱想的,有什么话就快说。”    农妇心里有点胆怵,但是想着自己是占了理的一方,于是强自傲慢道:“我要跟你们家老爷说,你家小姐能做得了主吗?”    红袖跟顾宛跟了一段时间,心气也不小,冷哼一声道:“我家老爷是你说相见就能见的吗?!我家小姐自然是做得了主,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要撒泼,就是告到官府我们也是不怕的。”    农妇当即就打算哭闹起来耍横,嘴刚张开,还没发出声音,就听到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哭,原本可以好好说的话我可就不愿意听了。”    农妇当即闭了嘴。    “庄子里有没有鬼我们另说,你今日来是做什么的?”顾宛在屏风后开口。    “人是在你庄子里出的事情,不找你们找谁?我们家就靠我男人耕田种地,现在人出事了我们可怎么活啊!”农妇一面说话一面拿眼睛觑着屏风。    顾宛温声道:“有道理,所以当务之急是治好你男人的腿对?红袖,去请谢护院来,这位工人怕是伤到筋骨了。”    ------题外话------    插播一个小剧场:    “你不喜欢琅哥哥这个称呼?”某女主看着某男脸上绯红的表情,不解道。    “喜欢……”    “那你做这个委屈样干什么?”    “我更喜欢你叫我两个字的……”    “什么?”    “相公……”    “……”    29,碰瓷儿    那农妇一听要请护院,立刻警惕起来:“你不会想要赶我们出去?”    顾宛笑得很和气道:“当然不是。刚好我的护院会治一点跌打损伤,而且能看出伤势的新旧,很是有本事的人,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我出。”    农妇讪讪地笑道:“这就不用了!我们之前已经看过大夫了……”    “不用跟我客气,这伤总是因为在庄子里修葺时才受的,这都是应该的。”    农妇只好默下。    不多时,红袖就领了外院的谢易来到菡萏苑,来的路上红袖已经将事情跟谢易说了一番。    谢易心中狐疑,自己确实会点医术,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可是自己能看出伤势的新旧,这顾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顾宛在屏风后看着静默行礼的谢易,问道:“可知道我要你来做什么?”    “知道。”    “嗯,你帮这位兄弟看看,到底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谢易领命开始检查起来那人的伤势。    农妇渐渐显得不安起来,一脸笑意地凑到红袖身边:“这人真的能看出伤势的新旧?”    红袖严肃道:“当然。”自家小姐说的还能有假?    农妇不说话了,眼睛紧张地盯着谢易的动作。    半晌,谢易起身,示意自己验完了,顾宛担忧道:“可有什么大碍?”    谢易一脸奇怪,还去瞧了农妇几眼,接着道:“回小姐的话,总共有两处伤,就是……”    农妇突然笑着接口道:“其实这伤也不算严重,就是扭得厉害了些,之前请过大夫了,说是约莫三个多月不能干重活……”    顾宛笑道:“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红袖,去取五十两银子来,再在库房里取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让他们带上。”    说完又看着农妇说道,“这扭伤虽不是什么大伤,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要好好养养。”    农妇乍听到五十两,顿时蒙了,傻了片刻突然泪流满面:“小姐心善,谢谢小姐的大慈大悲,五十两……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顾宛摇头:“这是应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该是我们让你们受惊了才对。”    农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推了推他。男子半站起身,农妇扶着他单只脚站了起来。    男子脸上有点羞赧,向着屏风后说道:“小姐心善,实在不该有此厄运。小的不敢隐瞒,那庄子里风水不好,确实有鬼啊!”    顾宛的声音听不清情绪,问道:“那鬼长什么样子?”    男子的声音还带着心有余悸,“白色的衣服,刷地从眼前过去,没有脚,披头散发,吓人的很!”    “你瞧见那鬼的脸了吗?”    “倒是看不见脸,都被头发遮住了,那头发,足有人从头到脚那么长……”    说着,男子嘴唇都开始抖起来,眼睛里流露出害怕,顾宛瞧着倒不像是撒谎,倒是真真切切地害怕。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这个鬼,我自会找人抓住的。”    农妇扶着男子千恩万谢地走了,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感叹顾家小姐心善,是个活菩萨,还对顾家小姐的处境杞人忧天了一番。    菡萏苑里。    “我没看出来有的时候你还是挺机灵的。”顾宛看着谢易笑道,“知道什么时候怎么说话。”    谢易这下才看明白,原来顾宛并不知道自己能看出伤势的新旧,只要让人以为自己能看出来就可以了。    那两人只怕是来闹的,这么一验伤他们自己先心虚了,也不敢做些手脚让伤势看起来严重,再施之恩惠,自然千恩万谢的离去,免去了一番争执。    红袖在一旁不服气道:“小姐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还给他们那么多银子?奴婢看他们就是为了来要银子的!”    “他们本来就是来要银子的,不然来干嘛?来看你家小姐我啊!”顾宛不以为然道。    “那小姐还对他们那么好干什么?瞧他们轻狂贪财的样子!”    顾宛无奈道:“那不然呢!让他们在这里哭闹,最后把左邻右舍都招来,还惊动了父亲他们,最后这银子你说是掏还是不掏?!”    红袖一噎,气恼不已,又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姐说的好像有道理,“奴婢就是心里不服!”    “对付君子有君子的方法,对付小人有小人的方法。他们还不算小人,不必咄咄逼人。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反正你家小姐我有钱。”    谢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顾宛对谢易道:“这庄子里有鬼,谢大护院怎么看?”    谢易面无表情道:“属下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好好会会这个鬼!”顾宛有点跃跃欲试,来到这里一来很多事情都还算平顺,最近日子着实有点匮乏了。    红袖在一边害怕道:“小姐还真的而要抓这个鬼啊!不是说披头散发,瘆人的很嘛!”    顾宛嗤笑道:“不过一个连脸都不敢让人瞧见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自家崛起的太快,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找上门来,顾宛才会觉得奇怪呢!    “谢护院,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多费点心了。”顾宛道。    “小姐只管吩咐。”    顾宛笑道:“我还没想好,你明天再来找我,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    谢易道:“是,小的告退。”    顾宛挑挑眉,这护院头头怎么还学会跟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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