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30)
唔~”那个“垒”字,林音悦还没说出来,就被顾恩屹站起来堵住了嘴。她的话被顾恩屹的手给憋了回去。 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刺激!竟然是全垒打都OK了。这俩,进展神速。她完全hold不住,跟不上这博尔特的速度。 心电图变化异常,详情请参照兔子先生东方明珠心电异常波动图。 一直堵着林音悦的嘴,直到她不吭声,只鼓着盯着她,默不作声了,顾恩屹才松开手,又坐了下来, 搅着奶茶,小咪了一口,奶茶在腮帮子里扫动转动后,才入喉。 时间真是有意思的东西,在经历了将近一天后,说起这种事,她已经能够面不红心不跳地淡然了。只是,对象应该只限于林音悦。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补偿。瞒了她那么长时间,就给她来个最劲爆的好了。这样说来,她也是蛮有义气的哈! “恩恩,你变了。这脸色,面态,一看就不是纯情少女的模样了。瞧瞧这脸蛋,这气色,啧啧~”水润的啊,白里透红的,被她家男人给滋润得没眼看。再仔细看看,身上气味都变了。熟了的蜜桃味儿。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给她的就是这种体会。敢情她那青黑的眼袋怕是纵欲过度了。搞得她还心疼得没得法。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吃不好睡不好,心里阴影不散。果然,她想多了。 “那你刚刚见到了怎么没看出来?”还不是纯情少女了?明明她就是少女,好吗?她顾恩屹,永远十八岁。就是纯情少女,不能说“不”。禁止。不然,她就告诉靳谦言… “……”无语中~ “行了。别撒狗粮了。说点正事。明玦哥的事务所被砸了后,是怎么处理的?”如果再听顾恩屹说下去,和她继续聊她和靳谦言的事,林音悦觉得自己可能会背不住,晕厥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这事上报了啊。G市早报。你不知道吗?” 这下轮着顾恩屹沉默了。这件事都上报了。那肯定势头有点猛。再刷上沈澜林清羽订婚宴的热度,她大概能想到报纸的标题了。 “音悦。这事我们之后再说。现在快到点了。我还有A国的事没有处理好。事情蛮棘手。我得去……” “行了,行了。不用多说。你快去。我再在这待会儿。我们夏总监批了我半天的假。”夏冰实在是受不了她心不在焉,晕晕乎乎的样子了。中午的时候,亲自去她办公室,下令,用着这半天的时间迅速把自己给调整过来。之后工作时间,绝不允许再出现这几天的情况。 “Ethan!Vanessa不见了。”靳谦言刚回到办公室,进门就被Gee强拉住手,紧张地说道。 “不见了?”靳谦言回问。 “中午有个男人来过。带走了Vanessa。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Gee中午都不回去的。就凑合着在学校食堂吃一下,有时候心情没有,或者投入了,饭都懒得去吃。今天中午他测完试纸反应,回来时,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强拉着Vanessa的手,扯着离开的。他俩好像是在争吵,但他中文水平有限,听不懂。赶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现在都两点多了,平常两点前,Vanessa无论什么天气都会出现的。想着离开时,他看到的动作,扯着胳膊。Gee的心揪了一中午,心神不宁的。 “男人长什么样?” “我没看清~”实验楼前面都是大树环绕。光线本就不好。又是在一楼,光线就更不好了。 这让靳谦言怎么破?现在也才两点一十。离到点上班也还有20分钟,Gee这样过于紧张了。 “你不急。再等会儿。Vanessa心里有数的。”Gee是个男人,靳谦言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亲眼见证过他对阮歆表白,后被拒,他对阮歆的感情,他明白。讲真,他也没有想过Gee会到G市来,放弃那边的大好前程。 “可是~”说完“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走廊里就传来了尖叫声。 靳谦言一听,眉头皱了皱,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听见了脚步声。那种很亮很响的皮鞋踢踏地面的声音。 顾恩屹回到办公桌后,精神比上午好了很多。先去了胡凌的办公室同意了她的意见。这个春节,她就不参与值班了。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胡凌对她突然豁朗的态度,很高兴。又开导了她好多,才放她离开。 现在,这个下午的时间,随她支配了。她今天刚回来,事情都轮不上她。一时交接又会耽误进度。胡凌干脆让她做自己的事情。明天再重新接任务。 什么东西,只要搬到办公室,效率都会好很多。气氛,拼搏的气氛很重要。忙碌的氛围也是。让顾恩屹无法置身事外。 打开电脑,顾恩屹将先前编辑的文档调了出来。浏览了外网对A国的近期报道。几分钟的信息录入大脑。文字图片扫描成功。顾恩屹又细细回想起了当时男孩对她说的那些“秘密”。 事情再结合外网的最新news,她更加坚定了男孩话的真实性。童言无忌,却最是真实。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用打威胁,他就算心中畏惧,也会哭着说,不好看。 手摸上键盘,感受着凹凸。顾恩屹闭上眼睛,回忆着当时枪击的场景。她爬上大树,躲避追击。再后来,她中暑,身体颤栗,瑟瑟发抖,高烧不退。 卡达的鼠标声,键盘声依次响起。顾恩屹就像马达蛋白,快速惊人。一头扎进了26个字母中。她的最终决定是,争取外网媒体的同意,稿子通过外网,绕过国内这一道瓶颈。 顾恩屹不傻,冯德操那样子,摆明了就是行不通。在他这行不通,那就意味着基本国内所有媒体都行不通。冯德操的专业性,她从未产生过任何质疑。 这件事行不行得通,未知,努力一把,总是好的。郑逸远那种拼劲,韧劲,言传身教,在一线时,她学到了不少。他曾经给她讲了许多他的经历。人都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过来的。 这次冒险,她也得搏一把。外网审核较松,或者可以说几乎没有。但,其后的舆论风波,是由本人承担的。也就是说,这篇报道如果成功在外网上发布成功,之后的风波,全由她本人承担。毕竟,她不是外媒的固定员工。只是借别人的途径而已。 在此之前,她必须有强大的钻石心。挡击一切外力。 国内有春节,但外国没有。这又是一个优势。她不需要顾忌春节放假导致的相关部门休假,关门这种问题。 “放开我。”阮歆使劲用力,想要挣开许泽南的手,却始终不得力。 她很烦躁。稍微碰着他一点点,她就心里恶心得不得了。 “阮歆。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知道吗?那群人找过来了。你是不是最近有在那边动作?打探那个人的消息,对不对?”许泽南扯着阮歆,把阮歆塞到车里,从外将门锁好后,坐进车里,严肃地问着阮歆。神情间传达着绝对肯定的态度,又传达出危险的讯息。 无疑,他是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不然,他不会大白天的,顶着市长的头衔,贸然过来,拽着阮歆,二话不说就走。 被问话的阮歆对许泽南的问话不予理会。身子向后爬,想要翻过座椅,到后面,去开后面的门。 许泽南看着她从驾驶座间的缝隙钻过去,神色间有些不耐,侧头看了眼外面,也不再问阮歆了,直接发动车,调头转弯,朝着校大门过去。 后门,他也已经锁住了。任她怎么掰,都掰不开的。他这做一回好人,还被这样对待。 呵~真是够了。亏他还那样惦记她的安危。8年来……他知道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他在她心里的印象一定是跌到了谷底,再也没升起来过。 他承认,那件事,他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但是,律师这个行业,本就是辩护啊,哪分是被告还是原告?希拉里都有将黑的说成白的,将一场you女QJ案官司最后打成无罪释放。他那样做,只不过收人钱财,为人办事罢了。再说,就算他不接那个案子,总有人会接的。最后结果又有很大的差别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8:最开始的相识就是错的 许泽南这种思维,从开始就应证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三观不同,最开始的相识就是错的。 阮歆使劲掰着门锁,车却已经开了。突然的发动,让还没坐着的阮歆没稳住,身子朝后一倒,砸在了座椅上。 “啊~你搞什么啊!”好脾气的阮歆被许泽南这种霸蛮的方式搞得很恼火。全程中,她有说一个“同意”,表达要跟他走的意思吗?本就厌恶,现在还这样。 身子向前倾着,她一点都不想挨着椅背,座位。一切关于许泽南的东西,她都是厌恶的。 许泽南被阮歆这种口气,搞得很恼怒。车速一下子猛奔到160。在公路上狂奔乱躁,以此向阮歆表达他的情绪。 H大实验楼。 “阮歆在哪?让她出来!”迎面走来的一位烟灰色西装男,手指指着前方开门出来的靳谦言,大着嗓门吼道。他的身后跟了另外一名身穿海蓝色西装的男人。如他的衣服一般,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有着欧洲男人的深邃蓝眼睛,高挺的鼻梁,只是那双海蓝里沾染着几分邪意骄纵。欧洲男人个头很高,但却很瘦,身体上下间透着异于常人的病态。很像某种特殊人群,吸毒群体。这个人的身上有着这种群体身上的很多标志。瘦削,皮包骨,面色疲惫~ 靳谦言打量完这两个人,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阮歆和汪志远两人的对话。那场戛然而止的励志演讲会。就是很莫名看见这两个人,他的大脑下意识就回想到了那场杰出青年演讲。 “阮歆?”靳谦言反问着男人。步子停在离男人1米远的地方,神情肃穆地盯着拿手粗鲁地指着他的男人。脸上原本就堆积的冰渣开始向身体蔓延,脖颈,胸膛,都开始散发出摄人的寒意。 指着靳谦言男人的手被这种加剧分泌的寒意冻得在空中抖了抖,然后神色不自然地将手拿了下来,塞到了裤子口袋里,借着体温缓解手指的不适。面色也变了变。这人的气场竟然强大到让他手打哆嗦,心也跟着上下颠了颠。这还是他头一次碰见。 “Vanessa,在哪?”对话的停顿,让一直站在后方的病态欧洲男人靠了过来,撇着头,接着烟灰西装男人的话问道。后面的那句“在哪”说的很蹩脚。他的骨头凸出,顶着皮层,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颜色不是正常人的青蓝色,而是呈嘴唇上病态时的紫绀。双手一直紧握成拳,垂在裤中缝旁。 “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既没有你口中说的‘阮歆’,也没有你口中的‘Vanessa’。请去别处。这里是学校,还请保持安静。”靳谦言下巴朝烟灰男人点了点,又朝欧洲男人点了点,便不再继续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喂!站住!”烟灰男人瑟瑟地回看了眼欧洲男人的面色,停顿了1s,朝着靳谦言的背影紧追了上去, “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再这样,我就叫保卫科了。我相信学校的保卫科很乐意你们这样的人。或许,东大门对面更欢迎你们的光临。”靳谦言手抓着门,转过身,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冷冽地唇缓缓地吐出每一个字。字字都带着千斤顶的重量,打在烟灰西装男人的身上。东大门对面就是派出所。这一片是大学城。为了保证学生安全,G市政府特意在这片设了个派出所。重点管理校园安全。 接着,就是铁门的招呼。靳谦言进了办公室,将门重重地摔上。最初气焰嚣张的烟灰男人这一刻却被这闭上的铁门震得倒退了好几步,站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着的铁门。怔愣住了。 靳谦言进办公室后,本就慌张的Gee直接上来就问靳谦言情况。靳谦言则显得有些不耐。Gee的猜测或许应验了。阮歆确实出了事。欧洲男人突然找了过来,但距离她回国也已经过了两月有余,现在出现,不迟?那个男人明显不是善类,阮歆怎么会招上这种人,重重疑惑缠绕着靳谦言。 最近,各种事情简直要把他束缚得喘不过气。顾恩屹那边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加拿大那边还没给他回消息,现在阮歆这边又来了。疲乏,他现在状态的最佳描述词。 “Gee。要是有人问你关于Vanessa的事情。你一概说不知道。不认识这个人。顺便跟实验室的那些人都统一说明。算了,你现在就在那个群聊里发一下。禁止向外传输任何关于阮歆的事情,行踪。我现在出去一趟。回来之前,什么都不要做。”靳谦言拿上椅背上搭着的大衣,复又打开门,走了出去。出去时,那个烟灰色男人还站在走廊里,一旁还站着那个病态男人。 靳谦言将门锁住,不理会这两人,穿上外套,朝外走去。 烟灰男人和病态男人对了个眼神,便迅速地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靳谦言又怎会感受不到后面两人。那皮鞋声真是刺耳。让人作呕的官家作风。靳谦言个人很不喜皮鞋声的,尤其是那种刻意的踢踏地板的声音。 在医院,是绝对不允许员工穿这种鞋的,大家都会选择平底运动鞋之类的代替。靳谦言是个对政务很厌恶的那类人。打小,他的认知中,从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具体原因,还要从小时的某件事说起了。 上车后,靳谦言朝着学校东大门的方向开去。在对面那家派出所停了下来。进去后,一番对话之后,便安之若素地走了出来。一如之前的风度翩翩。 靳谦言开车再度离开时,身后已经没有那辆黑色车的跟踪。那两人,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和那几位警察叔叔坐在派出所里谈心。摊手~ 这是他们自找的。他之前就警告过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次警告还不改,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车开在路上,靳谦言却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他现在对阮歆的一切都未知。对她的了解不多,注意力最近一直都放在顾恩屹身上,对阮歆仅限于同事间的普通寒暄。 脑海里在尽力回想着与阮歆有关的人。Gee,再是,汪志远? 哎呀!如梦大醒。靳谦言用力一拍方向盘。他应该第一反应就是汪志远的。刚刚都想到汪志远了,结果中途思绪给打断了。 拿出那摔得没眼看,直掉玻璃渣的手机,靳谦言看着还是有种心绞绞的痛感。强力忽略心理以及手感的不适,靳谦言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汪志远的电话。 嗡~嗡~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sorry,thenumberyoudailed``````”机械的女声双语地陈述着打不通汪志远这一事实。接连好几个电话,都是这种重复。这下靳谦言思绪又就此断了。手指僵硬地上下滚动,脑子里一团乱麻。盯着挡风玻璃看。 突然,一团火花兹地从脑子里蹿过。有东西在涌动。不断回想,整理思绪。忽的,他想起了之前一通未知电话,来自许泽南的。这人,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或许是有什么?现在没有思绪,总要试试的。就算没有,靳谦言抱着这种试一试的心态,通讯录滑到了x,找到了许泽南,手指一戳,就打过去了~ “喂~”还在开车的许泽南没有看来电是谁,直接按了耳机,就接通了。因为阮歆的缘故,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是靳谦言。你先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靳谦言问的比较隐晦,没有直言自己的目的。 听到“靳谦言”三个字,手握着方向盘的许泽南,手僵了一下,眼神也有些飘忽,没有注意路况,车的方向控制也松了。 “许泽南!你不要命啊!要撞上车了。”阮歆看着迎面直冲过来的重型货车,身体一移,用力朝许泽南的椅背一捶,怒火中烧。 对他,她就是冷静不下来。要她克制情绪,对不起,她做不到。那些画面,她永生难忘。许泽南的罪孽,她要记一辈子。 “阮歆?是阮歆吗?”那边的靳谦言隐约听见了阮歆的声音。把车停下来靠在路旁,急促地问道。 许泽南被阮歆这一拳,捶醒了,手赶紧急转方向盘,心思全转到了避过货车上。对于靳谦言的声音恍若未闻。 “喂?阮歆?是不是阮歆?”靳谦言心情如焚。接连不断地一直问着手机那边。耳朵都挨着手机屏的玻璃渣了。 靳谦言?变换座位坐到许泽南身后的阮歆,隐约听见了耳机里发出的类似于靳谦言的声音。声音不断重复,从耳机里传出。 阮歆急了,想要确认是不是靳谦言,却始终无法辨清。外面的噪音太重。胆子大了,干脆站起来,手摘了许泽南耳朵上挂着的耳机。 “喂?”阮歆对着耳机试探性地叫了声。 突然的动作,让许泽南一惊,想要抢回耳机,阮歆却拿着耳机坐到了副驾驶后面,躲过了许泽南。 阮歆缩在角落里,听着听筒里传过来的声音。 “嗯。好。在他车上。嗯。好。” 许泽南眼睛望着前方,开着车,听着后面传来恩恩呀呀的阮歆细碎的声音。他刚刚看了眼手机,是靳谦言打过来的。便没有挂掉。之前本来这事就打算跟靳谦言说的。 “给你。言哥哥有话要跟你说。”刚刚耳畔靳谦言温柔似水的声音软化了她的心。那种感觉自动将她带到了初中时代。他背着她的书包,走在她的身旁,有时会来一句,那话语似水的汩汩流过她的耳畔。前些日子的僵持,在靳谦言的声音中冰块自动崩解。他关心的话语,融化了她的心。让她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多年前的那句“言哥哥”。 许泽南腾出手,接过了耳机,重新戴上耳朵。 “我是带她回去的。她的家。没有别的恶意。对。那人是美国的。昨晚上下机的。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与六年前的一件事有关。是阮歆的原因。她好像在调查那个人,被发现了。这事我说不清。我不会伤害她的。真的没有恶意。行了,我不说了。”许泽南被靳谦言一步步的紧逼追问,不断地质疑,让许泽南的烦躁再次加剧翻番。一个个的都质疑他的初衷。怀疑他的动机。他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人品就如此? 他做的也只是把阮歆带回她自己的家,避避风头而已,他私下已经派人盯着那两个人了。将阮歆的信息有意地模糊,错乱,更改。这一切,他做得容易吗?都滥用上公权了。 车开到阮家门口,许泽南扣动锁,解开了后面的锁。 “到了。你下去。这两天别出来。到时候可以了,我会通知你的。那件事,点到为止。当年,那个结果就已经说明不可能了,没有转机的。你自己看,你才刚刚动手翻查,对方就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找过来了。所以,那边的势力,真的不是现在的你可以随便对抗的。你也没有遭受到什么,就算了。好好地平静点,不好吗?非要闹得你死我活?这不是你阮歆的作风。你该是很理智的。”许泽南看着后视镜,注视着后面阮歆的活动,很尽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劝导着意图死磕到底,撞得头破血流的阮歆。 “没有遭受到什么?许泽南,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是不是没有心啊?我没有遭受?呵~呵~”阮歆恶狠狠地斜着那面后视镜。怼着许泽南。冷笑着呵声。 随后,心冷地打开车门,没有回头地走了。如了他的愿,她“安全”到家了。要她停手?不,这事不会完,这是她的承诺。有生之年,那两个人必须入狱,受到应有的惩罚制裁。一命抵一命,这也是应该的。 靳谦言挂了电话,便调头朝着阮家驶去。心里还是对许泽南不放心。许泽南这个人,他也是说不清。太复杂。心机深沉。想法不同,认知不同。路不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9:光,她见不得光 回到家中的阮歆上楼后,就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家里并没有人。原因?她不知道。给汪志远打过去电话,得到的回应也是“您拨打的······” 心灰意冷,北美那边昨天刚给她发过来消息,结果今天就这样了。速度之快,的确超出她的想象。心中下定决心,是从参加了汪家的生日宴后,与汪志远商量了很久,做出的。算是受汪老爷子的点穿。 这才刚刚有点进展,就被发现,要求中止。 嘀嘀~ 阮歆正望着天花板发呆,楼下就传来了车喇叭声。赤脚踩在地毯上,阮歆走到窗户边,撩开一点点窗帘,朝楼下望了眼。 依稀能够瞧见车内人的面容。没错了。是靳谦言。但,这件事,她并不想让靳谦言知道。站在窗户边看了会儿,阮歆没有下楼的打算,心里想好了装死不在。放下窗帘,脚踩上床,继续躺在了上面,看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碍眼的白一步步唤醒她的理智。 曾经的他是她的言哥哥,谦言哥哥,靳谦言。但,现在不是,如今的靳谦言是别人的男朋友。做再多的努力,这个事实就摆在那里,不依不饶。她更改不了。天花板的白,越来越刺眼,击垮了她的大脑。心烦意乱,她一个翻身,头扎进了被窝里。彻底陷入黑暗。 光,她见不得光。 靳谦言在楼下等了很久,给许泽南打电话,对方的回应是,她在家。那现实就是,阮歆在躲避他。刚刚在电话里不还是好好的吗?现在却?女人的变脸速度,看来并不限于顾恩屹一人,适用于所有。就连阮歆,都不例外。 等着等着,他的瞌睡都过来了,房子里还是没有动静。也没有等来阮家人的归来。最后,眼看着都要四点了,顾恩屹那边再过不久都要下班了。靳谦言实在等不下去了,既然确认了阮歆的安全,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那两个人,警局已经拘留了。纪安那边已经派人追踪了。 靳谦言又看了眼楼上,那个房间的窗帘一直紧闭着,没有滑开的迹象。 调车,靳谦言无奈地离开了。 房间内的阮歆早已陷入了梦境,对靳谦言的离开毫无察觉。一直睡到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地振动,惊醒了满头大汗的阮歆。 似梦非梦,神志不清的阮歆昏暗中摸到了手机,随手一划,“喂~” “你之前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是汪志远。 他才从法庭上下来。手机调的静音。刚出场,打开手机,开屏一个个的未接来电堆在锁屏上。让他大吃一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好几个电话里面,汪志远先挑了阮歆的打了过来。 “嗯~”阮歆神志不清,面对着汪志远的问话,随意地嘴里发出了咕哝的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喂!你怎么回事?是在睡觉吗?”汪志远听着这声音,像是她睡觉时候的嗯呀声。 “喂!”汪志远想了想,如果她是在睡觉,就应该加大音量。拿下手机,对着话筒,使出洪荒之力,扯着嗓子吼了句。这神经质的一声让身旁不少人都侧目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果然是,穿的人模狗样,一表人才的,手里还正儿八经地提着公文包,还是从法庭出来的,这素质,还是不咋地。 周边路人的内心实况转播。 “啊?哈?”阮歆被这重量级的“喂”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反射性地对着空气叫了几句。 清醒了。绝对清醒了。这高分贝,还不清醒,那她就是耳聋,没救了。 “清醒了?”汪志远才不管路人怎么看他,将手机重新拿到耳侧,对着那边幽幽地来了句。 “嗯。”阮歆看了眼手机后,叹了口气,平静地应了句。 “我查那件事,被那边的人察觉了。今天找上来了。”阮歆接着说道。 ······ 靳谦言这一下午又一事无成,净是各种操心。回实验楼的时候,距离标准下班时间只有不足半个小时了。还好,Gee人还是好的。其他人除了于重洋外,没有什么闲言碎语。都表示OK。 于重洋可以直接忽略不管。成见太深。怎么说都了无改变。 “Vanessa怎么样?”Gee这个下午坐在办公室里,也是同样的一事无成。心里全在惦记着阮歆。在美国的时候,阮歆隔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情绪低谷期,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独来独往,最长的一次长达一个季度。那时候,Johnny都怀疑她是不是患上抑郁症了,直言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她也去了。情况好转了些。但,每年,或多或少还是会出现一段低谷期。 “没事。她就是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靳谦言没有说太多,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既然,阮歆不愿意说,许泽南也不肯坦言,他也不能强迫撬开他们的嘴逼问。适度的空间,每个人都应该有。 “哦”闻言,Gee坐了下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拿起笔,朝着实验室去了。看着Gee离开的身影,靳谦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Gee随意。之后,靳谦言去培养室看了培养的菌种,镜下观察形态,画图。手头事情堆积多了,必须完成。不能拖进度。静下心来,靳谦言逐个进行着程序试验。忙到天黑了,他也不知道。实验室内是没有窗户的,为了特殊环境的营造,进去后,光线全靠灯管。其内又是封闭的,换气是空调机自动调节。没有人为的通知,靳谦言要意识到时间的变化,全靠自我觉悟。 很明显,这种觉悟对于工作狂靳谦言是没有的。直到手机振动,才把靳谦言从细胞中唤醒。 摸出手机,眼睛却还盯着电镜中菌种的移动。 “请问,靳先生,现在几点了?”顾恩屹坐办公室里,自己下午也迷了进去。但,稿子完成后,人就从中退出来了。和外媒也联系上了,稿子发过去了,等通知。那时候,社里已经没几个人了,过了下班的点。她就窝在办公椅里等着靳谦言的电话。望穿秋水,等的心焦口躁,也没等来个毛线的电话。倒是和林音悦聊天聊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啊,现在这点,已经九点了啊。天都老黑老黑的了。整栋楼,她严重怀疑是不是只有她和保安大叔了。 亏她上午还满脸骄傲地对着顾明玦说,她要跟着靳谦言住。但现实,真是打了她满嘴的沙。呸呸呸~ 靳谦言手机拿上来,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九点过了。就已经这么迟了。 “对不起啊,我忘看时间了。我现在马上过来。你要是饿了,就先买点吃的。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就能过来。”挂了电话,靳谦言快速扫了眼电镜,便关掉了仪器,取下u盘,开门,关门,朝着办公室奔去。整栋楼除了走廊里的灯还亮着,其他几个办公室里的灯都熄了。靳谦言匆匆换了衣服,拿上钥匙往学校停车场跑。 现在这点,学校里已经空了。学生都放假回去了,最多剩下一些做科研的学生还留在学校。 路上还算平稳,车不多,靳谦言到报社门口时,才过了8分钟。顾恩屹蹲在路边上,抠着手机。车灯打过去,她反射性用手挡光。眯着眼睛,看向光源。 靳谦言下车,朝着顾恩屹跑了过去,以表诚意233 “走!你吃了没?”靳谦言拉着顾恩屹的手,就朝着车走去。走着时,问着顾恩屹。 被风吹得涕泗横流的顾恩屹抽了抽鼻子,又用手揉了揉鼻头,眼睛里直流眼泪。人都冻僵了,懒得回答靳谦言的问题。现在只想睡觉,她的饿劲都过了。 “嗯?”靳谦言看顾恩屹不回答他的,又转过头看着顾恩屹再次问着。结果这一转头,就看见顾恩屹手捂着嘴,打着哈欠。眼泪夸夸地往下流。 “困了?”这瞌睡咋这么多。 顾恩屹还是懒得回答。再问下去,她又要重演历史了。再来一遭闭眼走路。看靳谦言还受不受得住。一大男人,话怎么这么多? 我话多?随便找个人问,我话多不多?这不是关心你,才说这么多吗?靳谦言要冤死了。怎么什么都往他头上扣。 靳谦言还想再说,顾恩屹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自顾自的把门也给关上,隔开了窗外手还举在空中的,欲有所动作的靳谦言。 看着黑乎乎的窗户,盯再多,也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罢了,罢了,靳谦言打开前面的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再回头看顾恩屹时,那丫已经头侧在椅背上眯了起来。 现在也晚了,她又这么困,靳谦言想了想,最终决定开回盛胜茗的别墅。他记得那个小区旁边有个大型超市,待会儿在里面买些食材,他亲自动手好了。 摊上瞌睡多的女友,除了没辙还是没辙。 但对于未来,谁也无法预测。比如现在,那辆似曾相识的白色揽胜再次出现,并且又以上次相同的姿势横在路中央。 靳谦言就想不懂了,怎么他往哪跑,走哪条路,都还是逃不脱这个人呢? 他不是很想与这人打交道。法医,有这么闲吗? 最近老是被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门。那个迷彩女人,这个法医男。 靳谦言很无奈,冲着那车,摁了摁喇叭。示意让他让开。顺便,与此同时,靳谦言将门窗全部上了锁。对这男人,他的抵触心理很强。飞机上的最初那一眼,他就生出一丝反感。 人与人间的磁场在最初就不对盘。 熟悉的场景果然出现了。那男人又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靳谦言的前面。靳谦言朝后看了看顾恩屹。 她,竟然,醒了。手机光打在她的小脸上,黑暗里看着怪瘆人的。 咚咚咚~ 那男人弯着身子,手敲在靳谦言的车窗,脸都要贴玻璃上了,想要看清车内的景象。 靳谦言又看了眼后面的顾恩屹。想要看看她的反应。可是,她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扎心! 这时候不是顾恩屹不理靳谦言,而是外媒给她发过来了建议以及后续,她现在忙着这些,无暇顾及周围的事情,对于周遭环境的变化,她自动开启了屏蔽。敲玻璃的声音,靳谦言的注视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 厚此薄彼。说到底,两人都是极易陷入个人世界的那种性格。尤其在工作上,那机体生成的屏障,谁都进不去。 见顾恩屹没啥反应,出于心里部分顾忌,靳谦言还是决定出去会一会。 “你那天为什么没去?我在路口等你等到12点,都没等到你。”一出去,靳谦言就被来人一顿质问。 男人这次倒是穿得多了,手里还捏着一个档案袋。 “最近事情很多。况且,我上次也没有答应你会去啊。”面对劈头而来的质问,靳谦言也不再顾忌,直言。事实就是这样。他上次有答应第二天会去吗?没有啊,都是他自以为的。这,不能怪他。逻辑上讲,他并不存在他口中所言的失约。 “你~”这话堵得对面男人,想要反驳却无从入点。喉结滚了滚,最后手朝前一伸,将那个档案袋摆在了靳谦言的眼前。 “这个应该对你有用。是那个迷彩女人的身份调查。”看看他,多好。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真正的好榜样就是他。靳谦言这样对他,他却还一门心思地打探他的踪迹,大晚上地在这蹲点,就为了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靳谦言眼中竟是惊讶,手犹豫了会儿,还是接过了那个档案袋。打开,拿出来,借着路灯,看了起来。 法医男则双手抱在胸前,互相搓着,身体力行地演示着摩擦生热。等待着靳谦言的回应。 对靳谦言手上拿着的这份资料,他是十分骄傲的。费了不少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如此热衷于助人为乐。大概就是天性善良。 多好,这是个特别好的品质。对,特别好。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法医男搓着手,心里暗暗想到。其实他有个绰号,跟了他二十五年了,人赠“笑笑”。 具体原因,他觉得应该是他给别人带去笑容,才这样叫他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30:啜几口 但他却万万想不到,真相是如此的可怕,和他的想的,完全就是一西一东,不在一个平面上,一个维度。 靳谦言看完手上拿着的资料,神色十分的淡然。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这让“笑笑”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挫败感。不该这样啊。难道不应该情绪十分激动吗? 靳谦言将资料装进档案袋,归还到了“笑笑”的面前。 “谢谢你。下次别这么费神了。” “就这?”法医男手拿着档案袋,眼珠朝外鼓了鼓,脖子向前倾了倾。言语间,在无声地传达着他的失望。 这下,靳谦言愣了。望着小伙子呆了。不然呢?道谢的话他说了啊。还要怎样。 好,法医男带着落寞,孤独的身影,单手捏着档案袋,朝着自己的白色揽胜走了去。橘黄路灯的照射下,明明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打在法医男的身上,却变得萧瑟了起来。这种视觉效果,竟然让站着的靳谦言心中生出几缕怀疑,或许,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法医男的车灯亮了亮,尾气上扬,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然后就一点点地消失在了靳谦言的视线里。 靳谦言打开车门,内心有些不平静地坐在座位上,望着前方,呆了几秒,才发动车,朝着那家大超市驶去。 窗外,暖黄的路灯下,事物周身变得很柔和。车停在路旁,靳谦言这时候不得不“打扰”顾恩屹了。 “恩屹。你想要吃什么?待会儿我做。”拍了拍椅背,靳谦言问着还在用手机,似乎是在打字的顾恩屹。对于秀厨艺,他的内心稍稍有些忐忑,上次小试牛刀,做了点清粥小菜,今天晚上,估计得上正儿八经的了。大展一下身手了。 “嘿!”见顾恩屹不理,靳谦言双手又重重相击了下。 这声音把顾恩屹吓得够呛,手上这部手机险些又走了靳谦言那部手机的老路了。 “怎么了?”久久没有说话的顾恩屹,初开嗓,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估计是冷风吹得,鼻子稍微有点堵。手机收起来,差不多也要没电了。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身子朝前倾了倾,手抱住靳谦言的椅背上的靠枕。凑近了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她抽了抽鼻子,因为堵鼻子的原因,也有盯手机屏太久的原因,眼睛有些不适。睁大了眼睛,上下眨动着,缓解着不适。 “我们已经到超市门口了。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做?”靳谦言指了指窗外,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对顾恩屹,他总是无穷无尽,用不完的耐心。 顺着靳谦言的手,顾恩屹看向了窗外,原来,他们到超市门口了。 “进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想吃啥。”揉了揉鼻头,顾恩屹看着亮着灯的超市招牌糯糯的喉咙说道。这个时候的她,身上带着慵懒的气息,像只温顺的小猫。 顾恩屹都这样说了,靳谦言当然是顺着啦。 “行。”打开门,靳谦言先出去了。顾恩屹也跟着走了出来。自动地贴了上去,蹭着靳谦言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头,拉着他的手,两人朝着超市入口走去。 和先前在报社前的不情不愿,这反差,靳谦言,觉得,他应该尽快适应。不然,他有极大的可能会得心脏病。或者高血压。情绪忽然蹭蹭地上升,又刷刷地下落。身体素质必须好。得好好强身健体了。 有句话叫,购物是女人的天性。进到超市的顾恩屹,眼睛里像有星星,拉着靳谦言,东奔西跑。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哎!好漂亮啊!” “这个好吃!” “哇,是他代言的耶!” ······ 对此,靳谦言的反应从最初的“嗯。好。”一个劲地点头,到最后的,目光呆滞,指着购物车,“还是不要了~”如果不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关门时间到了,靳谦言想,顾恩屹可能拉着他在这偌大的超市里三圈外三圈,拿个遍。 实况,看他手上提着的超大号购物袋就知晓了。对女人说,“我们去逛超市”,这句话,靳谦言再说,就是自作自受,找罪受。 他上辈子可能罪孽深重,顾恩屹是上帝今生派来惩罚他的。偏偏,对这个惩罚,他心之向往。痛并快乐着! 最后,打开后备箱,靳谦言想要把双手上提着的东西塞进去时,却“惊喜”地发现,塞不进去。后备箱空间有限。他们买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很多,很多。就算分散来装,也装不完。 “额~我看见东西就手贱,控制不住啊。”旁边看着的顾恩屹,哽咽了喉咙,最后来了这句话。摧残了靳谦言身心,里里外外。控制不住,女人的购物欲到底是有多疯狂? 之前去A国之前,带她去上街,明明还很好的,没怎么拿东西的,怎么,今晚上,莫非,他是碰上了个“假”的顾恩屹? “没事。可以放座位上。”靳谦言撇了撇嘴,强迫自己挤出了几抹“灿烂”的笑,又提着满手的袋子朝车门走去。 顾恩屹很识眼色地将后备箱关好后,小跑到前面,给靳谦言开门。 这下,东西总算放好了。后座上堆满了东西。各种零食,蔬菜,除了洗化类的没有,只要属于食品区的,啥类型的都有。 靳谦言,头一次知道,原来,零食有这么多的种类,眼花缭乱。花花绿绿的包装,看的他都du了。 后座被东西堆满了,顾恩屹就只能坐副驾驶了,不知道,这是好事呢,还是好事。 两人满载而归,嘻嘻哈哈。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吗?”顾恩屹听着不远处海浪的澎湃声,又看着眼前这白色的房子,满心疑惑。 所以,这是靳谦言的私有房产?他到底有多少窝?是不是有很大的金屋藏娇的可能性。顾恩屹见到这别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没有满心的欣喜,也没有所谓的浪漫。 这算是她的独特之处? “嗯哼~怎么了?不下车吗?”靳谦言看着顾恩屹这模样,清了清嗓子,为啥她的面目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似乎感受到了戾气?是错了吗?阴森森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层一层地在他周围,逐渐将他包围。 这种反应,有点超出他的料想。 “这房子是谁的?”顾恩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房子上,一眼都没有移开过。房子是很漂亮,地方也很好。但关于金屋藏娇这类事,她很介意。比如在她的父亲身上,吴京梅这件事,她非常不能接受。他还是她的父亲,别的事情都可以原谅,但那件事,不会。这是个死疙瘩,解不开的。 “盛胜茗的。我找他借的。这几天先住这。这边安全性更高。进入车辆管得很严。”靳谦言照实说了出来。 “哦。那挺好的。”说完这话,顾恩屹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之远去的还有那团不知所源的戾气 顾恩屹下了车,靳谦言将车停好后,又把东西从后座提了出来。才朝着顾恩屹走过去。 “钥匙在这边兜里。你拿一下。我手腾不出来。”靳谦言下巴朝着左侧口袋点了点,示意着顾恩屹。东西实在是太重了。最近,他很爱用肢体语言。尤其是用下巴。明明头朝下一点,下巴就双了。极其影响形象,偏偏这厮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顾恩屹靠近靳谦言,垂头手伸到靳谦言指的那个左侧口袋,手在里面摸索。 她的手在口袋里搜寻,人也会跟着手上的动作晃动,发丝的香气时不时地钻进他的鼻子,勾引着他。鼻子被头发丝挠得痒痒的。 “好了。”突然,顾恩屹就直起了身子,头发一甩,唰唰唰地打着靳谦言的脸。 啊!真疼~滋味太酸爽,靳谦言没敢叫出声来。 顾恩屹没有注意到靳谦言面上的变化,拿着钥匙就朝着大门过去了。 卡达一声,顾恩屹手捏着钥匙转了几圈,门就应声开了。 推开门,顾恩屹站到边上,等着靳谦言先提东西进去,才进去,把门给锁上。 别墅里布局还好,和靳谦言自己的没多大差别,指不定这两人的设计师是一人的。区别较大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房子里的装饰品很多。油画。人物肖像很多。墙上充斥着艺术的气息。 相比,靳谦言的墙上就很单调了。纯色的墙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张写真照都没有。 人与人啊。顾恩屹在心中感慨着靳谦言缺损的艺术气息。但没有过多久,顾恩屹就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彻底。她家这位,才是真正的大才子。艺术气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气质不是表面上的,而且由内而外,散发的。 进门后,靳谦言将装满零食的那一大袋放在外面的客厅茶几上,自己则提着那包食材进了厨房。 他得庆幸盛胜茗是食人间烟火的。厨房看起来是有常用,各种用具都很齐全。该有的,多余的,都有。整个一厨具体验店照搬了过来。看来,这胜茗还蛮热闹生活的嘛。看那清冷的样子,瘦疙瘩样,他还以为…… 好,人不可貌相的。真真地是充满了生活气息。 顾恩屹钦点的是油醋汁沙拉。还好,不算太难,曾经留学的时候,他自己尝试过一次。手电筒打光,嗯,now,居家夫男,请开始你的表演~ 橄榄油。鸡胸肉。番茄。意大利香料······靳谦言一样一样东西地从袋子里拿出,嘴里还跟着手里拿的东西念叨着。瞅着食材的眼神就跟在手术台上盯着患区时一模一样,再加上现在手里又有了刀。是时候展示刀工了。围裙都没有戴身上,就拿起一个西红柿,一手按在砧板上,另一只手操起刀,咚咚咚地没几下,一个西红柿就被完美地肢解了,汁水洒在砧板上。靳谦言将切好的西红柿丁放入碗中,用夹子夹着腌好的鸡胸肉少油双面煎,再倒入水进行水煮,紧肉。拿出葡萄醋和橄榄油混合,加入辣油,靳谦言将盖子盖好,左晃晃,右晃晃,上晃晃,下晃晃,整个一天灵灵,地灵灵的巫师既视感。直到盒子里的内容物被晃得没眼睛看,混成迷之mix后,他才罢手。又拿了些菜叶子,生菜和啥子的混合物挑出来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做完这些,鸡胸肉也煮好了。再次小秀刀工,手指紧挨着刀背,摁着很烫的鸡胸肉,竖切6刀,完美。很漂亮,很整齐。刀背贴着砧板横入鸡胸肉下,借用刀背将鸡胸肉放入了事先准备好的圆盘。又将菜叶子均匀地撒在肉的周围。番茄丁倒在肉的上方,将mix酱料撒在菜叶和肉上,再覆上几缕意大利香料粉。 一切OK!用时15分钟。很简单不费时,又健康低脂的沙拉。看着这极好的卖相,红绿搭配,真是好看,靳谦言心中甚为满意。一手托着这靓眼的油醋汁沙拉,自信满满地仰着头,朝着餐桌走去。 外面,顾恩屹双腿紧靠在一起,曲着身子,两胳膊搭在膝盖上,头枕在双臂上,双眼似闭不闭的,嘴张着,几缕头发懒散地垂在胸前,陷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几包拆了的薯片,都是吃一半就不吃了,就那样敞在空气中。 靳谦言从厨房出来后,步子本是朝着餐桌过去的,眼睛却瞥到了沙发上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顿住步子,拐了个弯,改变了方向。 看着顾恩屹跟个小猫的样子,一只爪子放在嘴前,像要啜几口的。起了挑逗的心。她不是饿了吗?自个儿的爪子都能给吞了。 手托着餐盘,靳谦言小心地踱步走到顾恩屹头偏向的那一边,直挺着身子,头朝下,再次微露出他的双下巴,托着盘子的手移到了顾恩屹的头上方,做着圆周运动,身体也朝着顾恩屹的方向倾了些幅度。 第一卷 231:看,有肉! 咦!看!有肉,好香啊~嗯~ 实时解说靳谦言的内心活动。 怎么还没反应?是不够香?或许是不够下,应该拿下去,直接凑到她鼻子前晃悠的。对,就是这样。靳谦言眉心微微一缩,收回在顾恩屹头顶一圈圈晃的盘子,半蹲下身子,弯着腰,一手撑在大腿上,支撑着身体。那只端着餐盘的手就真的,凑到了顾恩屹的鼻子前,就连1cm的缓冲距离都不带留的。果然是直男~无奈~ 本就张着口的顾恩屹吹冷风的原因,鼻子已经堵住了,这再香的东西对现在的她,也只有一个味儿——无味。 口张着,被靳谦言的靠近,挡住了部分呼吸,用口呼吸,喉咙里本就干涩,这下,靳谦言的下蹲等一系列的动作,又给带来了风,喉咙更痒了。但,鼻子却因为这少许的风,突然通畅了。 顾恩屹抽了抽鼻子,反射性地吞咽口水,结果,喉咙干涩发痒,止不住,人猛地咳嗽了起来。 “呃~咳~呃~”还恶心。除了这,顾恩屹还不巧地被口水给呛住了,咳嗽地更厉害了。手捂着喉咙,撕扯着喉咙,尽力缓解喉咙的不适。靳谦言没有意料到这意外的发生。凑在她鼻前的盘子,被她身体的剧烈起伏,给朝前一撞,盘子往他胸前一涌了过来。 哗地一下,他制作精良的油醋汁沙拉就无偿喂给了他的毛衣。并且是全盘,给完整地盖了下去。他半蹲着的身子也被顾恩屹刚刚突然的起身给撞了下,现在的他是委屈地屁股着地,坐在地毯上。 懵圈中的靳谦言手还继续托着盘子,隔着盘子,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睛盯在还在咳嗽的顾恩屹,不愿低头接受胸前的那一事实。 坐起来的顾恩屹,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外涌眼泪,朝着地板,咔咔咔地咳嗽。她暂时还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刚刚好像人中那撞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她一起身,就垂头对着地板了,咳嗽,打喷嚏的时候,顾恩屹不爱用手捂住,多是用纸巾,或者对着没人的方向,地板咳嗽,打喷嚏。现在,她对这地方不熟悉,手能及的地方,也不知道纸巾在哪,就只能对着地板了。 大概咳了有个2分钟,顾恩屹都怀疑再咳下去,是不是得了肺痨了。所幸,及时止住了。嗓子这阵咳嗽后,变得火辣辣的疼,干。又一个起身,在茶几上的那个购物袋中拿了一瓶牛奶,拧开,灌了几口,嗓子舒服了,人轻松些了,才腾出眼睛去看靳谦言,了解刚刚的具体情况。 “我,嗯~”顾恩屹手握着牛奶瓶,刚开口,却发现嗓子是沙哑的,说不出来。言语出不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很到位。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星星都要从里面掉出来了,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口又张开了,脖子朝前冲,佝偻着背。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衣服上那些红黑色的酱汁?还有靳谦言那呆滞的双眼,竟然还盯在她的身上。手在她这个角度看起来,忽略那个白色的盘子,顾恩屹有种,靳谦言心被箭射中的悲怆感。 “喂~愣着干什么呢?快把盘子拿开啊?”顾恩屹和目光一直打在她身上的靳谦言对视了一眼后,被他的眼神刺醒。恢复理智,沙哑着喉咙冲着靳谦言说道。 看他盘着腿,坐在地上的样子,顾恩屹内心有种想要用脚去踢一脚的冲动。好,她这人,上学时候,这种损事没少干。都是上足球课的时候,和班上那群男生,急眼了,就会做出用脚去踢他们的动作,当然,都是假踢,真踢是不会的,心里都有度。 那群男生有时候射门,罚球可以把她给气死。 看靳谦言这样子,看不过眼了,顾恩屹把牛奶瓶往靳谦言那只空着的手里一塞,转身拿过一个垃圾桶过来,搁到靳谦言的左胸前。夺过他手还托着的盘子,用盘子把那些青菜叶,番茄块,还有那看起来很鲜嫩的鸡胸肉往垃圾桶刮。最后衣服上只剩下酱汁,番茄汁这样的了,顾恩屹才放下垃圾桶,把盘子放到了茶几上。 “喏~”顾恩屹弓着腰,伸出手,示意着地上的靳谦言握住。 靳谦言手抓在她的手腕处,表面上看似是顾恩屹用力把他给拉起来的,实则,他压根就没有把重量交付给顾恩屹,还是自己使着力,脚往地上一蹬,挣扎着起来的。 站起来的靳谦言一下子就高出了顾恩屹一个多头,瞬间,顾恩屹的头就只能够上靳谦言的肩了。已经习惯了这种身高差的两人这方面上的注意力倒没啥。 顾恩屹把靳谦言的毛衣朝自己面前拉了拉,支开他的毛衣。这酱汁都是湿的,挨着他的皮肤就不好了。看这颜色,里面应该是没少辣料的。 “怎么办?你又没有带衣服过来,要不脱了?刚刚买的里面有浴巾,你先披着?”顾恩屹手伸进毛衣里面,在毛衣里层用手指感受着湿度。脸也凑近了毛衣被沾染的那一块,仔细看着。却很痛心地感受到了毛衣里面已经湿了,而和酱料似乎成分很复杂,看起来也不好处理干净。 顾恩屹松开毛衣,从里拿出手,从茶几上的购物袋里拿出一条海蓝色的浴巾递到了靳谦言的面前。 “脱了。就先披这个。房间里有空调撒,温度调高点。”顾恩屹抬着头,义正言辞十分坚决的模样,把浴巾举着,示意着靳谦言。 “快啊~”靳谦言毫无动作的样子把顾恩屹给逼急了。脚都在地毯上跺了跺。 靳谦言一手从顾恩屹手里抓过那条浴巾。神色间有几丝慌促。这要他怎么换?他里面没有穿衣服,这毛衣本来就是贴身穿的。刚刚她手伸进去,她手指若有若无的靠近他的胸膛,触到他的肚子,凉凉的,轻柔地划过。他的皮肤因为她的手,变得更烫了。明明她的手很冰凉,划过后,他的肌肤却加倍地灼烧。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32:加深印痕 做完这些撩人的动作,对面的姑娘却毫无自知。竟然当面说出了更大胆羞人的提议,让他脱了衣服,披上这就2米长,宽不知道有没有1米的浴巾,这都小姑娘用的,现在让他一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膨胀中的男人,换上这东西?他不知道顾恩屹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鬼。 反正他有些难以接受,好,是不好意思。尽管,他已经做出了比这程度更深的事情。 “脱啊。还呆着干嘛。都浸湿了啊。贴身上能好受吗?”面前这男人还是没有动作。顾恩屹着急地恨不得直接从下往上,掀他的衣服。总感觉,现在的她像一小太监,不仅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中了侍衣太监,婢女的活。 “哎呀!没事的。也没多大地方。贴着没什么的。你大惊小怪了。我待会儿洗澡了,给盛胜茗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说着,靳谦言不自禁地摸了摸鼻根,又弯腰小蹲着身子将手里的浴巾放回了那个购物袋中。 大惊小怪?exm?顾恩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她这样关心他,为他着想,好不好。眼睛向下翻了翻,瞪着电视,心里憋屈,又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办?刚刚做出来的废了。现在食材里就剩下牛排,猪大骨了。猪大骨估计是来不及了,吃牛排?”靳谦言望了望落地窗那边,瞧着外面的天色。其实除了黑,他啥都看不见。白浪什么的,都陷在黑暗中,被掩藏。 牛排?吃牛排,可是她牙齿不好啊。因为那个下颌骨紊乱综合征的毛病,牛排这种东西,她根本就嚼不动。 “啊啊啊······”顾恩屹双手揉了揉自己的侧脸,一脸的纠结挣扎状。痛苦万分~ “怎么?”靳谦言手举起来拦住顾恩屹蹂躏脸蛋的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是咋的,要这样做?面临崩溃?不就是一顿晚餐,搞得像要想不开了。 “啊~算了。不吃牛排了。我牙齿压根就咬不动。就连全熟的嚼着都累。还是吃这个。”顾恩屹放下手,很丧地蹲下身,无力地在购物袋里拿出所有能吃的零食。再加上茶几上已经开封了的,对付这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庆幸,她不顾靳谦言的阻拦拿了这么多零食。事实证明,她很有预测的潜质。或许,冥冥中注定,那顿沙拉就是吃不上嘴的,没有那个口福,其实她的晚餐就是这些众人口中称之为“垃圾食品”的零食。 曲奇。薯片。巧克力豆。注心饼干,andsoon。 “喏~这些,和我一起吃了。”顾恩屹转过头,指着桌上的薯片,和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靳谦言都叫不上名的东西。招呼着靳谦言和她一起。 靳谦言看着那些个包装袋上,那些个油腻的小白脸冲着他泛着油腻瘆人的笑,就浑身一颤。这些人,他这么一看过去,全是整容科里一色的那种皮相结构。都没啥特质,能让他分清的。 反正,这一个个的,他是一个都叫不出名的。也不知道,为啥顾恩屹看见他们了,比看见他还兴奋。 靳谦言犹豫的样子让顾恩屹看了,有种挫败感。所以,他这是很嫌弃?心里突地破出一块被噬穿的空洞,就好像得不到他的认同,她就情绪很低,做什么的**都没有。这种认知,让她内心腾生出一种惶然无措。 顾恩屹看了几眼后,移开眼睛,不再看他,转回头,指尖捏着鱿鱼丝,一根一根地喂进嘴里。有些食之无味。干嚼着。腮帮子因为鱿鱼丝的硬,鼓鼓的,很快咬肌就累了。但,捏在手中的鱿鱼丝却不肯放。她怕放了,就没有一个东西能够掩盖住她现在混乱的心情。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后脑勺,在灯光下,头发很亮,这样看到,他的脸上像重现了门外时,她头发甩在他脸上的痛感。还有不安分地侵入鼻腔的香味。 吞了吞口中加剧分泌的唾液,靳谦言才感受到嗓子的干涩。想到,自己已经一下午没有喝水了。顾恩屹,从他接到她,到这时候,她也没有喝水。 茶几上都没有看见杯子。水的踪影,除了他手上握着的牛奶瓶。她也是渴了。 到盛胜茗这房子也来了不少了,对大致的格局还是清楚。靳谦言把牛奶瓶放到茶几上,匆匆看了眼顾恩屹的侧脸,就起身,去了厨房。盛胜茗的净水器是在厨房。顾恩屹得喝热的。靳谦言脑子里深深地记着这一点。 靳谦言离开的脚步,让一直盯着手上鱿鱼丝不敢放开的顾恩屹,浅浅舒了口气。刚刚他的那一瞬的低头,她的心又上下飘忽不定起来。他身上的温暖,就在那一瞬,就迅猛地包裹住她。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鱿鱼丝放下,顾恩屹拿过刚刚靳谦言放下来的牛奶瓶,打开,又是一大口。心情急需平复。借着牛奶瓶的冰凉,顾恩屹用被凉透的手敷上脸,冷冻着发烧的脸。 靳谦言两手端着杯子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顾恩屹手撑在茶几上,跪在地毯上,抱着脸发呆,盯着背景墙一动不动的。 一瞧这姿势,可把靳谦言给紧张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哎!你怎么回事,膝盖好了吗?啊?这样跪在桌子边上,是不疼了就全然不管了?”隔着三米远,靳谦言就着急地嚷嚷起来了。太生气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这架势特别像医院里医生教训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时候的态度,比如,哎,你们怎么回事?不要命了是?讲了几遍,这xx不能,偏要对着干,出事了又······ 被突然这么一通乱说的顾恩屹,回过头,捧着脸,满脸的震惊看向已经到自己眼前的靳谦言。她跪在桌子上?有吗?想着,顾恩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明明是蹲着的呀~怎么到他眼里,就成跪地上了呢?就挨着桌子腿一点点而已。 靳谦言将水杯往桌上一放,就弯腰作势要把“跪”着的顾恩屹抱起来。手都伸到顾恩屹的膝盖底下了,顾恩屹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自己的清白,就一个腾空,被大力士给搬到了沙发上,就着屁股往上一墩,搞得她像个笑脸佛坐在沙发上。 做完这些的靳谦言,又把水杯往顾恩屹面前一放,“先喝水。热的。那牛奶太凉了。”起码喝水也是能够有饱腹的错觉。比吃这些零食要强。 迟早他得把她这些不良嗜好,给一一戒了。想着这些,靳谦言手伸着水杯,眼睛又扫向了桌上的那堆东西。隔空向那些妖媚笑脸着的小白脸传去寒光,用眼神杀死他们。 顾恩屹拿过靳谦言手中的水杯,手中的重量触感的消失,让靳谦言回了神,收回很不友好,带有极强妒忌的眼神,看着握着水杯咕噜的顾恩屹。自己也顺带着拿了水杯,喝了起来。 哎呀,口真是干。一杯水一会儿就见了底,顾恩屹手指擦了擦唇畔周围的水。身子刚要朝前倾,伸长了胳膊,想要隔空把水杯给放回去。靳谦言就打住了她。将水杯给夺了回去。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靳谦言把水杯放好后,就收回手,往裤袋里伸去。今天穿的裤子口袋有点深,这样坐着还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