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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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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招惹上来的!(真的是他招惹的吗?)事已至此,她想好好地珍惜,如果说在之前,她还有所犹豫,不那么确定的话,昨晚上,她就很确定了。    张爱玲那句话,确定是对的。征服一个女人,很简单,vigina是关键一步。    一直等顾恩屹说完了,慌张地转过身子,打算逃跑时,靳谦言手一抓,把逃跑未遂的顾恩屹给一下子夯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言不发,手伸到顾恩屹的耳后,就开始强吻。    “唔~”又是一场突然,顾恩屹完全没有准备,就被靳谦言压到了椅背上。靳谦言腿一个跨步,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双腿跪坐在真皮座椅上,手压在顾恩屹的脸侧,唇舌挑动着顾恩屹的小舌,感受着顾恩屹唇齿间的清甜。    在靳谦言的带动下,顾恩屹也适应了节奏,闭上双眼,双臂勾住靳谦言的脖子,身体扭了扭,跟随着靳谦言一起沉沦。    两人一直吻到面红耳赤,身体瘫软,靳谦言放开顾恩屹,回到了驾驶座上,喘着气,痴醉地看着对面的顾恩屹。顾恩屹的脸特别红,大口大口地呼吸。脸上带着事后的娇俏,红唇水润得让靳谦言又有了再次吻上去的冲动。媚眼如丝,眼珠上蒙了一层水雾,秋水剪剪双瞳,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顾恩屹缓过劲后,打算转身离开时,却再次被靳谦言拉住了。    “再坐一会儿。你这样出去,很容易诱导人犯罪。”    “什么?我怎么就诱导人犯罪了?”顾恩屹不解。她什么都没干,怎么还诱导人犯罪了捏。    “你太好看了。嗯?”又是一个深入心脏的嗯哼。带着蛊惑人心的迷醉。这时候的靳谦言有些不同以往的俏皮,像个大男孩一样,胡闹啊。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怕别人觊觎上自己的宝贝。    “喂!靳谦言。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幼稚吗?你是三岁。嗯?”顾恩屹简直对靳谦言这种无理取闹的小孩性子无语了。打了下他的胳膊,取笑着他。    太黏人了啊。高冷的靳医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小孩性情。    “对啊。我是三岁。你要不要给棵糖我吃?”靳谦言说的别有深意,眼睛悠悠地似有似无地飘悬在粉色的大昵的t。u起处。    “吃个毛线的糖啊。正经点啊。记得,和异性离远一点。好了,我先走了。你待会手机拿上了给我回电话。”顾恩屹手指比划了个call的动作,便不再顾靳谦言的纠缠,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顾恩屹走远后,靳谦言望着方向盘,傻笑着舔了舔嘴唇。现在,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清甜。    摇了摇头,靳谦言弯了弯唇角,带着傻乎劲儿开车离开。一路上,动不动,他就会舔一舔嘴唇。心里特别乐,嘴角上扬着的幅度全程就没下来过。脖子那的齿痕直接给抛脑后去了。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心里一直想着这,错过手机店了都不知道。一直开到了一个红绿灯,等红绿灯的空闲,靳谦言才想起来错过手机店了。    继续傻笑着,又开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3:熟悉的声音飘荡在耳侧    买手机时,特别痛快,直接买了个白色的新款,甩卡一次性付款。就连卖手机的人盯着他的脖颈全程看了一路,他都不自知。心里一直哼着小曲。    “给我办张卡。卡号是……跟这个只相差2位数的,最好是最后两位。末位是63。”靳谦言将自己的号码报出来,双臂撑在桌子上,对着员工说道。    十五分钟后,一切办好,号码,靳谦言也给改成了情侣号。顾恩屹的63,这是她的生日。他手机号的末尾是97,他的生日。刚刚好。有意义。配极了!    “你的新号码。末尾是你的生日。前面的和我的号码一样。得意脸~”靳谦言用着新手机给顾恩屹发了条短信过去。    没有等来顾恩屹的立即回复,靳谦言算罢,就将手机揣大衣里,开车朝着实验室去了。    顾恩屹收到短信时,已经在办公室室里和冯德操吵了起来。    冯德操竟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顾恩屹所说的,甚至记录下来的,一概不承认。这让顾恩屹措手不及。去A国当初可是冯德操自己的主意,而他自己也是亲自过去了,现在却这个样子,不可谓不气愤。    无力之感横生从心。    “那你当初说打入国际队伍是什么用心?我们历尽生死,最后只是你的一场玩闹?对吗?”顾恩屹撇了撇嘴,嗤笑着。眼前坐着的冯德操太让她失望了。如果说,在A国,他抛弃他们,自己独身逃走,她还勉强能够理解,毕竟人都怕死嘛。求生是本能。但现在,她就无法理解了。他们中虽无人员伤亡,除了她外,都安全无事地回来了,但,这样否定她为此做出的一切努力,未免太刻薄。    “首先。这事就翻篇过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收住。以后国际访谈记录也不会有了。这次是我失误,我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你手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仅仅只有你知道啊,你这点东西也不足以充当证据。事实?还差得远?”冯德操说罢,将顾恩屹交上来的几张纸推了回去,她所写的这些,真的什么都成不了。更何况是在国内,各方势力干扰的局面下,这种政论估计一被发出,立马得到的回应就是封杀。被批违禁。有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关系,真的是肮脏至极。    当初他一直不肯回国,这方面的原因占很大一部分。但,现在,明显,顾恩屹并不懂这些。    她现在刚在职场里混着道,能力这东西,他看得清,但,大多数时候,无关能力,有一个词叫“机遇”。在他看来,顾恩屹的那次得道,不过是撞上机遇罢了。她的能力如果放在这次上面,单凭能力,想博得高关注度,几乎难于上青天。    “冯主编。我以前以为你是个挺有担当的人的。至少,在新闻界,你取得了很了不得的成绩。这让我很羡慕,恨敬佩。但,这件事不该止于于此。不该断的。”顾恩屹从椅子上一跃,拿起自己打印过来的资料,冲冯德操说完之后,便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冲出门外。    怎么可以这样?他说到此结束就结束?    顾恩屹浑身都带着怒火,走起路来,唰地一阵风带过,腿脚快得简直不像是膝盖上有伤的人。    “顾恩屹。你来我趟办公室。”恰好过来这边    胡凌在找顾恩屹。碰见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顾恩屹。这丫来上班都不先过来找她一趟的。还是她刚刚去接水,听几个姑娘在里面念叨了才知道她来了。不然她都还蒙在鼓里。    “副编~”顾恩屹看见胡凌,顿住了脚步,嘴里小声念了句,但步子却停留在原地,踟蹰不前。    看着顾恩屹那副犹犹豫豫,手指都把那几张打印纸卷了又卷,胡凌挑了挑眉,略佝偻着背,看向她,不由得很疑惑,“怎么了?”    “啊!没事。副编。就是太久没看见你了,挺想你的。”说完这话,顾恩屹手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    这话说的胡凌心花怒放的,刚刚紧着的眉一下就松了,笑了出来,“臭丫头。快来趟办公室。我有事跟你说。”胡凌说完这话,便甩着胳膊,好笑地走了。    这丫头离开一段时间,回来了还给变煽情了,刚刚那话说的她心麻麻的。    “这个,你看一下。”胡凌见顾恩屹进来,坐下了,便从一沓文件中找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接过纸,入眼的就是,“春节期间员工值班表”,顾恩屹脑中一闪,所以,一眨眼间,这就快要春节了?时间过得有这么快吗?白驹过隙啊,真是的。    “是这样的。你家里最近不是出了些事吗?然后我想着,今年,就不排你了。而且,你每年都替他们值班,他们那些人,也没怎么对你感恩戴德,感激你啊。这个春节长假期间,你就好好地处理家的事情。放松放松自己啊。”胡凌抱着手,说道。    听完这话的顾恩屹,却皱了皱眉,“您知道我的家庭?我的父亲对吗?您一直都知道?”胡凌刚刚脱口时,顾恩屹的心一抽,她进来时,还把自己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装作一脸轻松,可是现在,胡凌的话却表明了她一直都知道。知道她的父亲是顾裕民。    这种认知让顾恩屹感到一种挫败感。她曾经以为她是凭自己的实力的,不是自己眼中鄙视的关系户,可现在却发现,自己其实就是自己万厌烦的那一类人。    或许最初进这家报社就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    胡凌听见顾恩屹这话,急了眼,“诶,顾恩屹。你别想多了。我承认,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你的父亲是顾裕民,可是你自己想想,我对你怎么样?有过偏袒吗?对你特殊吗?”    顾恩屹沉默了。    “你啊,就是太敏感。这报社就我一人知道。冯主编他都不知晓。报社里的别人也不知道。这还是当初你入职那一年,你父亲不放心你,和报社上面的领导跟我说过一声。但我胡凌做人,你也有见识了很多,向来坦荡荡。公私分明。报社里也有走后门的啊,就那个洛兰兰,你应该知道。她舅父是集团的策划部的负责人。但,没有实力,再大的背景在我这也没用。说这么多,我就想你明白,身世这东西,不要看的太重,你太敏感了。就算你是顾裕民的女儿又怎样?现在的你是靠你自己的实力和机遇拼来的。你的努力……”    漫漫长长,十几分钟过去了。胡凌说了很多,有顾恩屹,也有她自己。开导着顾恩屹。她是从底层员工上来的,凭自己的努力。顾恩屹这几年来,所有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平常,苦差事,从来没有拒绝过。前面的V县大型台风,去现场获得情况,那时候大家都互相推搡,她却是主动站出来的。    最终,顾恩屹带着很平静的心情,离开了胡凌的办公室。    手中还卷捏着打印纸,心情此时还是很忐忑,胡凌说了很多,但接受不是一时之间的事。这,并容易,至少对顾恩屹来说是这样。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顾恩屹颓丧地趴在桌上,打印纸被扔到了一边的废纸篓。身体很无力,疲乏感从心而生,自下而上。    眼睛闭上,心里想静一会儿,振荡心中的浮尘。    “Whateveryouare……”    眼睛才刚闭上不久,口袋中的那部手机就响了。    来电:纪安    顾恩屹看是认识的人,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    “谦言。查出来了。绑架顾恩屹的供词中提到了夏长。这个人疑点很重。他的国籍是加拿大的。表面上打着的是经商的幌子,但这人在加拿大华人圈中地位很重。我向加拿大那边的人问了一下,发现这人是华人中的黑道组织者。专门为当地华人解决一些麻烦的。但是,现在很奇怪的就是,这人怎么会和顾恩屹搭上边。你看在加拿大那边,你还有没有更好的人源。”警方的人力资源,关系网有限,如果在国内伸网的话可能还可以。但现在,涉及到国外了,优势就没有了。国家政体不同,体制不同,法律也有差异,再加上那人国籍又不在内。调查处理起来,真的是很难了。    “夏长?加拿大?”闻言,顾恩屹振作起了精神,疑惑地问着。    “你是顾恩屹?”纪安听这声音,呆了一下,便听出了声音。初听,他还以为是打错电话了。    “嗯。”顾恩屹淡淡地回了句。    “这个我说不清楚。这事你到时候问靳谦言。他可能在加拿大有人脉。”纪安心里想的是,靳谦言在国外待了那么几年,认识的肯定很多。美国那边,加拿大学生很多。去YL的大多留学生都身价不菲,就像靳谦言这样的精英。    “好。那行。那挂了啊!”    “嗯。”    挂完电话,顾恩屹捏着手机,脑海里回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搜寻不到“夏长”这个名字。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名出现过。想了很久,心中很纠结。拿起手机,想要给顾明玦打电话问一下。翻开通讯录,却猛然发现这是靳谦言的手机。    又是一阵无力感丛生。    无意识地翻弄着手机,眼睛随意一瞥,瞥见了下方短信处的1+    ?抱着好奇,顾恩屹点了进去。这之前,应该是没有的?顾恩屹不太确定。    点了进去,显示,未知号码,内容,你的新号码……    这是靳谦言?还得意脸?    顾恩屹被靳谦言最后那三个字,搞得笑出了声,就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嘚瑟。不顾周围同事传来的异样打量的眼神,顾恩屹拿着手机走出了报社。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心里对冯德操很不爽,之前对她不闻不问,她回来了,拿着东西去找他,却那副态度。她不翘回班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顾恩屹走到电梯前,给靳谦言那边发了个短信,“我在东艺星巴克等你。下班了再过来。亲亲脸。”顾恩屹点了么么哒的表情发了过去。    看着提示,发送成功。顾恩屹心情都轻松了许多,肩膀也觉得轻了很多。走起步子来,轻盈似风。这种感觉,很好。    “一份马卡龙。一杯星冰乐。不加冰。”    “好的。您稍等。”顾恩屹在一旁等待着员工配制。大衣口袋震动了下。    顾恩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靳谦言回的消息过来的。    “顾明玦过去你们报社找你了。我让他去东艺星巴克来了。”    顾明玦,她哥?这时候来找她干嘛?不过,巧了,她还想找他来着。正好把夏长那事给问清楚了。就这人,隔她心里,她也不舒服。怪异得很。    “女士。您的马卡龙。不加冰的超大杯星冰乐。”服务员的声音让顾恩屹抬起头,收起了手机。    “好的。谢谢!”顾恩屹端着杯子去了二楼。二楼人少,安静,很适合下午茶时的小憩。在报社的这三年多,她真正坐在这家星巴克喝完一杯咖啡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打包带走。夜晚,都会带着被咖啡在公司加班熬夜。碰上值班,整个晚上,她都会睡不好。    庆幸的是,她对咖啡很敏感,一般一杯咖啡就可以振奋一整天,少了一些麻烦。但,这也让她平常时,不会轻易接触咖啡。顶多就像今天这样,点杯星冰乐,过过冰饮瘾。    刚刚端杯上楼时,手机又振动了好几次,顾恩屹想着应该是靳谦言的,小啜饮了口星冰乐后,便拿出手机再看信息。    “恩屹~”    熟悉的声音飘荡在顾恩屹的耳侧。    顾恩屹抬起头,看了眼来人。    “学长?”顾恩屹小声地喊了声,便放下手机,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    “我正要去你们报社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就碰见了。”应泽笑了笑。拉过顾恩屹对面的座椅,对顾恩屹做了个“坐下”的姿势,便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顾恩屹心中横生出一种沧桑感,就在应泽的身上,她感受到了沧桑。    两人想来,也是有2个多月没有见过了。上次,她说话,好像,还有些过分来着。他突然无疾而终,从她的生活中淡去,她还以为,他是释然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4:老正经还是假正经    应泽喝了口咖啡,并不着急开口。这2个多月,他变老了。就像是突然就老了好几岁一样。头发没有光泽,干枯黄损,胡子也是杂七杂八的,扎在脸庞上。眼睛相较之前,更肿了,不管是红血丝还是眼周的青黑。无一不显示着,他很累。    和应泽这样对面而坐,顾恩屹这次总有些放不开,坐立难安。心里瑟瑟的慌。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生怕被认识的人看见了。更何况,靳谦言还说顾明玦已经过来这边找她了。要是,被她哥看见,她又难得说清。毕竟,就在2个月前,应泽还在对她纠缠不清。    “那个,学长,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恩屹终是受不了应泽这种不明的态度。他不着急,可是她急。    这样会让她觉得,他是故意在吊她胃口。也让她如坐针毡。    应泽还是有些犹豫,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嘴唇动了动,就在顾恩屹双手都搭在双膝上,打算侧耳倾听时,却见应泽又端起咖啡杯喝了口。这样来回了四次,顾恩屹的耐心都要用完了。    应泽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    “啊?”突然而来的一声“对不起”让顾恩屹一头雾水,这就是他酝酿了这么久想对她说的。无厘头啊。没有开头前因啊。    “学长,你这么说,是?”顾恩屹微微偏了偏头,手扣了扣杯身。    “你哥的事,我很抱歉。那件事,与我前妻有关。”    “前妻?”顾恩屹大声尖叫了出来。扣着杯身的手,因为太过吃惊,将饮料从杯中挤出了少许。面上全是诧异。    “不好意思。我,我过度了。”顾恩屹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度,试着深呼吸了一口,低垂着头挑了挑吸管,搅动着饮料。装作平静地说道。    应泽对此没有责怪,只是嘴角无奈地扯了扯,看着面前的咖啡,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种事,搁在他身上,很难以接受。可现实确实就是,他结过婚了,是个离婚单身汉。    “就知道你会很惊讶。还有更惊讶的,我有个儿子,已经1岁半多了。呵~我也是两个月前才从我前妻的嘴里知道。她瞒着我生下了那个孩子。孩子患有先心病。和我一样。家族遗传。”说到这,应泽有些力不从心。说着说着,目光也飘远了。望向了窗外。璨儿,他的病,亦是他的心病。一天治不好,他的心就揪着。有时午夜梦回,他都会被孩子的哭声吓得背后一身冷汗。    这时候,有了先前的教训,顾恩屹隐忍了许多,克制住了自己惊诧的情绪,手指抓在木桌上。应泽突然的坦白让她措手不及。而他的目的,她不得而知。    “我前妻就是林清书。轻语传媒林清羽的亲妹妹。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和她是公证结婚的。在法国大使馆办的结婚。家里人都不知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离婚了,然后我回国了,她继续留在那边。2个月前,她回来找我,因为孩子的事。大概就是这样。”应泽将他和林清书的事大致说了下。    “原来是这样。难怪啊~”顾恩屹点了点头,嘴里细碎地念叨着。她就说嘛。当时,林清书见到她时,最开始还是好好的,后来就有了很重的敌意。她还奇怪是不是她哪里疏忽了。结果林清书就是应泽的前妻。这样说来,事情就解释得过去了。    “清书好像一直知道她哥和沈澜的事,她也一直很反对。因为这个是,和她哥闹得很僵。但后来林清羽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瞒着所有人,召集了一批记者,串通好,公开他和沈澜的事。沈澜貌似并不知情。包括后来那场订婚宴,沈澜也是被林清羽威胁过去的,但中途沈澜跑了。清书将订婚宴砸了个遍。你哥的事也是清书情急之下,为了阻止事情的发展爆出来的。”    应泽大老远找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对顾恩屹,他早有愧疚,现在林清书这样一做,他真是没有脸过来找她了。但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毕竟,这件事,与他也有一定的关系。林清书知道他之前回来就是来找顾恩屹的。心中按她那个性子不是很平衡。    在美国给璨儿进行二次矫正手术时,两人因为顾恩屹,不止发生了一次两次争端。    “威胁?沈澜是和林清羽很早就在一起了吗?”    顾恩屹刚问出这话,臂膀上传来压痛,接着就被人给从座位上拽起,侧头一看,竟然是顾明玦。脸色铁青,手腕上青筋暴出。    “哥?”顾恩屹惊呼出声,想要拽过手臂,却怎么都甩不开顾明玦抓在臂膀上的手。她就那么被顾明玦拖着朝前走。不管她怎么喊,顾明玦都不回头,也不说话。    他是很早就来了吗?还是说······    应泽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顾恩屹的心里惴惴不安,腿脚行走间错乱着脚步,下楼梯时,也是忽前忽后的。压根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恩屹哥哥,你不能这样。”应泽冲了过来,伸着胳膊拦在顾明玦的前面。    “让开!”顾明玦斜了斜应泽,说话语气很重。依旧铁青着脸,抓着顾恩屹的手更紧了些。如果不是穿的大衣的话,估计顾恩屹现在已经红肿的手就会袒露在空气中了。    应泽不让。    顾明玦见此,便用另一只手推开应泽,护着顾恩屹,带着她下楼。步伐中透着慌乱,相较之前。这让膝盖还没有完全好,才刚结痂的顾恩屹,有些跟不上,步子已经很快,很快了。总感觉会跌倒。    “喂!顾明玦!你~”应泽跑着跟了上去,口里还在大呼着。    “赶紧上车!”顾明玦带着顾恩屹出来后,到了门前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前,打开车门,督促着顾恩屹赶紧上去。头却朝着远处,眼神不断地在远处和顾恩屹身上来回扫视。    顾恩屹刚上去,衣角还在外面,顾明玦却将车门给关上了。    “喂!我衣服~”顾恩屹对着车窗外的顾明玦喊道,顾明玦却并不理会,她想要打开车门,顾明玦却已经绕了个圈,打开门,坐了上来,车门才刚开,顾明玦就发动了车便走。这让手刚扣住门锁的顾恩屹赶紧把门给撞上,手缩了回来,    “我衣服卡在门缝里了。”顾恩屹指着自己被卡住的衣角,望向驾驶座,试图让顾明玦停一下,让她稍微有个时间开关车门。    顾明玦目视前方,手在方向盘上晃动着。还是不回应顾恩屹。    最终,顾恩屹放弃了,由着顾明玦冷冻自己,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拿出靳谦言的手机,翻起了他的通讯录。    她突然对靳谦言的通讯录来了兴趣。比如,里面人的备注,阮歆的?她的?附院医生的?看看靳谦言到底是老正经还是假正经。    A,首字母A的,是aseline。竟然是个外国人?再往下翻,让顾恩屹大为吃惊,里面近一半都是外国人名,什么样的都有。归属地都显示西雅图,佛罗里达,温哥华。日本的都有。这,靳谦言的交际圈,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呐。    翻到G时,顾恩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很失落,顾恩屹=顾恩屹,她在他手机中的备注就是顾恩屹,乍一看,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顾恩屹的认知出现了这种偏差。这种认知,靳谦言要是知道了,怕是会觉得冤枉。比窦娥还冤,他需要一场六月雪来昭示他的清白。    真相其实并非如此,但,这种事当然得当事人亲自来阐述比较好。我这个外人就不便多说了…    顾恩屹心中憋着气,继续往下翻,这次目标是R,她很关心阮歆在靳谦言的手机中备注是什么。    R,R,顾恩屹目不转睛地盯着R区,向后滑,挨个挨个的看,滑到S时,都没有发现“阮歆”这个名字。有关“阮”的也只有,阮伯父,阮伯母,阮爷爷之类的。并没有出现“阮歆”这个字样。    顾恩屹带着不服输的脾气,眼睛都快贴在屏幕上了,一直往后翻,翻到最后一个“郑沁宜”,顾恩屹都没有发现有关阮歆的蛛丝马迹。    这就玄乎了。靳谦言和阮歆之间的关系那样密切,两人青梅竹马的,后来还一起在国外呆了几年,怎么可能两人间没有联系,就冲着家庭关系,顾恩屹就不信靳谦言手机中会没有阮歆的联系方式。    嚓~    一声巨响划破天际,顾恩屹朝前一冲,头离挡风玻璃就3cm的距离。手机摔在了地上。咔嚓一下,屏幕碎了~    顾明玦突然停下了车,还没等顾恩屹反应过来,头刚抬起来,自己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下车”顾明玦虎着脸。    “啊?”顾恩屹匆忙地捡起碎屏的手机,抬头望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片杂居巷子。很,偏,的样子。是筒子楼?而且这是在工业区,或者准确说点,这是某单位的旧职工宿舍?    顾恩屹不是很能理解顾明玦的意图。大白天地把她带到这边工业区过来干什么。    心中想要反驳,但看着顾明玦那虎着脸,站在车门前,盯着顾恩屹的样子,顾恩屹忍住了,照着顾明玦说的,从车上下来了。老实说,她心里对这车有点膈应,这车是谁的,她都不知道,又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辆无名车。    等顾恩屹下车后,顾明玦却爬上了车,带上门,把车开走了。留在原地的顾恩屹看着那呲呲旋在空气中的尾气,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看着面前这破烂的筒子楼,这个时候,将近十一点的样子,她在这楼下站,能听见好些家里的换气扇转动的声音。锅铲和铁锅撞击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婴儿的哭声。    声音真的是很丰富,这是顾恩屹少见的。她出生后,就住的是公寓楼,正儿八经的商品房的那种,没有住过这种工厂单位分配的房子。后来,顾裕民升职后,就住上现在的别墅了。    但农村那种个人住宅,她是有住过的。爷爷奶奶有亲戚在老家,她跟着去住过一个暑假。那种房子,给她的感觉也是和这不同的。那,很,很宽敞,打开门,就是青油的一片。蝉鸣啊,鸟叫啊。还是很安静的,但是这,工厂机器运作的声音,她还能听得见。    等了五分钟,顾恩屹就看见了顾明玦走过来的身影。车不见了,就他人一个,从重重巷子中,可能是七弯八弯的,从那条巷子出来的,具体的顾恩屹不清楚。就看见了一棵大榆树。    顾明玦走到顾恩屹面前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就一把。    走在前面,带着顾恩屹走进了对面楼的单元的入口。    上到五楼,顾明玦停了下来,拐进了那一层的走廊里,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顾明玦停下步子,拿着钥匙对着铁栏门门锁,转了几转。打开铁栏门后,里面还有一扇相似于旧时的大门那种的,顾明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次,门开后,就是真正的进屋了。    屋子里很黑,顾明玦在墙上摸了会儿,打开了灯的开关,房子里霎时亮了起来,里面的一切都清晰地呈映在眼前。顾恩屹跟着顾明玦的步子,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顾明玦回头对顾恩屹说了句。    顾恩屹照做,将两扇门给关上了,才又跟着顾明玦的方向过去了。    这是一个工作室。里面摆了两张办公桌。几登文件,卷宗摆在地上,快比人高了,桌上也全是杂乱散着的文件,民法,宪法。    出乎顾恩屹的想象了。好好宽敞敞亮的事务所现在竟然搬到了这个连光都照不进的小屋子里。估计总面积也就二十平方,比起原来的事务所真的是相差甚远。顾恩屹就站这,都感觉呼吸不顺畅,身上发抖。没有太阳光啊,也没有暖气,地面的瓷砖都像在冒着寒气。    “你看看这个~”顾恩屹还在四周打量这屋子时,顾明玦递了一张纸到了顾恩屹的手上。    顾恩屹接过纸,心里还在想着,今天怎么都要给她看这个,看那个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5他就是她最有效的安定,带着和煦奔来    “离婚?”顾恩屹看着纸上的字,难以置信地望向顾明玦。    拿着纸的手在颤抖。肩膀抽动,身子都快站不住了。    顾明玦背对着顾恩屹,没有说话。这就是他找顾恩屹来的原因。今晚上,王叔给他打电话,说收到了一份何静寄过来的文件。    拆开,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天旋地转,这是他当时的第一感觉。他们的母亲竟然要和顾裕民离婚。甚至在顾裕民出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句问候都没有。他还在想着,何静是时候回来了。可,现在,现实,却打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他经手了不少离婚案,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收到自己母亲送过来的离婚协议。    “那,怎,么,办~”顾恩屹蹲坐在地上,抽泣着,耸动着肩膀,哽咽着喉咙问着顾明玦。她现在话都说不出来。何静,她母亲,不应该会这样啊。虽说是顾裕民的错,可现在,两人都在一起三十多年了,都算的上是珍珠婚了,又是五十多的人了,离婚后,她的日子……    再往后想,顾恩屹嗓子哑了哑,嗯了嗯声,思绪停住,别想了。    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顾恩屹踉跄着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用袖子擦干了脸上刚掉下来的几滴眼泪,“爸知道吗?”    “还没拿给他看。”    “别拿了。这事先别告诉他。我联系妈,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等爸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    顾明玦沉默了会儿。    “爸那件事,已经上诉了。估计会在春节前的最后这个星期进行第一次开庭。东西已经整理好了。奶奶那边,我提前把她送回表姑那边了。山区,适合她养身体,这样她也可以避过这些事。”在顾恩屹回来之前,顾明玦就已经给顾奶奶办理了出院,这事,靳谦言应该可能知道,医院内部人员间,消息传的快。这个,顾明玦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个咖啡桌35号,在他带着奶奶临走前,还给了奶奶一个苹果。说是“平安果”,哄着老人家开心。    他冷淡着脸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两人有过这几次交集,他也见过她的“伶俐”,是个狠角色。惹不起……    “就这个星期了。对了,我也有正事问你。你听说过‘夏长’这个人没?加拿大的。”想起之前纪安提到的夏长,加拿大的华人黑势力组织人。顾恩屹的汗毛竖了竖。    这种人找上她,想想就是件惊悚的事。    “夏长?加拿大?”顾明玦扭曲着脸,反问着顾恩屹。他哪会听说这个啊。当初留学,他身边没有加拿大的。在那边就呆了2年就回来了。时间有限,他专业上的事也多。    见顾明玦这幅模样,顾恩屹就明白了,他不知道。那,这个,夏长,又是怎么会找上她呢。    而且,纪安不觉得,疑点还有吗?夏长如果是华人中黑道中的组织人,又怎么会随便找上这两个当地人,连普通话都说不顺溜,而且那个被她一个飞刀伤着的胖男人,很明显,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    这样一想,再和所谓的加拿大黑帮组织联想起来,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顾恩屹坐着,越想越不对劲,刚刚接到纪安的电话后,她沉浸在夏长这个人里面太深了,压根就没有细想这事的逻辑是否合理。    静坐下来,漏洞很多。纪安身为警察,不应该很清楚吗?    “哥,你带我过来就这件事?”顾恩屹收回思绪,问着顾明玦。绕这么远,小心谨慎地到这个小巷子里…    听到这话,顾明玦的背僵了僵。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    就在昨晚上,他和肖宇生的事务所被砸了。里面的东西给毁个乱。他昨晚上回去的时候,不堪入目,事务所门前被拉了很长的黄色警戒线。    周围围了几圈人。他挤进去,就看见了被毁乱的事务所。椅子,沙发全被刻意砸了。文件他搜了搜,倒没有丢失。这些人的意图,就是要他鸡犬不宁。让他不安。    估计这事务所就是白天那群人给砸的。    “事务所被砸了。应该就是那群人。这几天,你跟着我住这边。特意找的个很深的地方。越乱越不好找。肖宇生这几天也会来这边。但晚上,不会。晚上你就和我在这边。靳谦言家里,住着你估计不会自在。对?”说完,顾明玦把话锋抛向顾恩屹。    哇,真是知妹莫若哥啊。这顾明玦都能想到。    没错,就住他们家一晚上,她不仅不自在,还把贞洁给丢了。哇地一声大哭。泪流满面。    当然,贞操丢了这事,顾恩屹是万万不敢说的。要是顾明玦知道了,那还不得拿着3米长的大刀奔着靳谦言去。    但,靳谦言,他……    想到靳谦言,顾恩屹还是有些小纠结啊。这,他不在,她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这让她一个人在这,见不到他,反而觉得,难受了。    哎呦,这真是矫情了。明明就一起呆了几个晚上,现在要分开,就要死要活的了。顾恩屹自己都开始要受不了自己了。都跟谁学的,醉了。真是醉了啊。    “说话啊!这样掰手指是什么意思?”顾明玦等得不耐烦了,嗓门大了大,吼了句。他就是受不了顾恩屹这从小到大,遇事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掰手指的习惯。这出去了,任谁看了,都受不了。一点大人样都没有,压不住人。    “喂!你吼我干嘛。我,我不住这。”被这声吼,吼急了。顾恩屹都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好好说话不行啊。从开始见到她,就那么粗暴,对她虎着一张脸。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似的。    他心情不好,那她心情也不好啊。这么一惊一乍的,她心脏受得了吗?顾恩屹瞪了瞪顾明玦,十分不满。指头不掰了,改成抓袖口了。就在那把袖口理了又理。    顾明玦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见的,她是说,她不住这?她确定她没说错?是住这,而不是不住这。    “你不住这?”顾明玦为了确定自己的听力还是好的,经不住心中的疑问,反问过去。    “对啊。我不住这。你这光都照不进来。地方这么小。我跟着靳谦言的。”我跟着靳谦言的。这话说出口,顾恩屹的小脸红了红。她就是跟着靳谦言的嘛。这话又没说错。小托腮~    靳谦言?呵~这妹妹还真是有趣耶。看着长大的妹妹,他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好。现在竟然跟他说,要跟着才交往不足半年的男友住,也不要和他一起住。嫌弃他。嫌弃他找的房子。    这像话吗?按血缘来分,怎么着,他也是比靳谦言更亲。现在,竟然,给我这样……    他想一巴掌呼过去了。妹妹。妹妹竟然这样对哥哥。    恨铁不成钢啊。    “那行了。你走。去要你的靳谦言过来接你。恕我不送了。”走人嘞,大爷。小爷我不送了。顾明玦拍了拍大衣口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埋首于陈年案例分析中。    这几天,专攻他父亲的案子,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唯二。    顾恩屹叫了几声顾明玦,都不见对方回应,便明白她把她亲哥给搞生气了。自己作的。    都是被靳谦言给搞魔怔了。    “喂?哦!好。我知道了。好。我待会儿出来。嗯。在实德实业那片。你就在实德门口等我就好了。嗯!知道!”    沉浸在往年审判案件中的顾明玦听见顾恩屹,嗯嗯呀呀的。抬头望着,一直等顾恩屹挂了电话,才又垂下头。假装在看案例。    挂了电话,顾恩屹看着还埋头的顾明玦,捏着手中的手机,一时不知道怎么跟顾明玦说了。话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心里打着哆嗦。    一直被顾恩屹用眼睛盯着,顾明玦感觉自己身上都要被戳满针了,受不住她这唰唰唰的目光,真是如芒在背的。果断放下笔,扶着额,“说!你想干嘛。有事就直说。你哥我还不至于把你吃了。”    额……    顾恩屹被这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会吃她,那她刚刚不是得罪他了嘛。心里肯定有些发慌啊。    “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墨迹。”真是服了顾恩屹。挺干脆直爽的一姑娘,和靳谦言待久了,怎么就成这样了。顾明玦想摆头感慨下,都及时止住了。在她面前,今天就得虎着脸。不能对她好颜相待了。    “好。靳谦言过来接我了。我过会儿就要走了。”    “……”他还能说什么。她自己都已经做好决定了。现在只是例行通知他。他的意见,同意不同意,有意义吗?    “嗯。”太多的话说了都是废话。    顾恩屹听到顾明玦回了声后,紧握着的手松了松。大舒一口气。    “妈那边,你记得去问。别给忘记了。你们都是女人,有些话问的出口。我,我……就那样。你应该都明白。”话说到一半,顾明玦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了,干脆晃了晃手。算了,就那样了。她懂的。    她懂的。顾恩屹懂的。    话题提到这个,气氛再次变得沉闷,这件事一提,顾恩屹胃就止不住反酸。生理性的,反射性的?    棘手的事,难受了,身体就跟着不舒服。    “嗯。我不会忘的。”这件事,她要是忘了,就妄为姓顾二十多年了。    家,她想要守住。为她自己,更为顾家的每个人。她母亲为何会选择这样做,她会问个明白的。事情会完美解决的。    手机这时振动了起来。是那个新号码。    顾恩屹望了眼手中的手机,这一震一动的,手麻麻的,又抬起头看了眼顾明玦。    “行了。你走。”顾明玦摆了摆手,赶着顾恩屹离开。他是过来人,又怎会不清楚这是谁的电话。    听到这句话,顾恩屹就放心了。接通电话,没有再和顾明玦saygoodbye就开门离开了。    “喂!好。我已经在下来了……”    走廊里传来顾恩屹软诺诺的声音。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姑娘了。    顾明玦拿起手中的笔,嘴角带着一丝宠溺无奈的笑,在法律条上画着记号。    他到星巴克的时候,对面那小伙子,恩恩喊学长的,说的话他其实都听见了。    比如沈澜是受威胁。两人很早就在一起了。还有很多……    心累了,这几天想太多了,再谈起,他都已经快没感觉了。暗淡下去,这件事,他也没功夫再去讨论孰是孰非。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和沈澜再无可能就是了。    正是中午午休的时候,靳谦言在实验室做完匹配,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后,就给顾恩屹打过来了。晚上的住宿问题也已经解决了。    盛胜茗的房子让给了他们住。就是那套海景房。可以说,很大方了。行了。不废话太多。    顾恩屹是跑过来的,看起来,膝盖怕是不疼了。    膝盖不疼?不存在的。只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靳谦言现在对她而言,地位意义完全升了个等级。如靳谦言所愿,质的飞跃,成功达成。虽说很欣喜,但她的面上确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心里藏着事,情绪负担就很重。她是一个不善隐瞒情绪的人。    “哎呀!”顾恩屹一个大步,就冲进了靳谦言的怀里。手脚并用,把靳谦言上下给缠了个严实,像只树懒贴在靳谦言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乖~我们要走了。再不走就要错过饭点了。”靳谦言拍了拍顾恩屹的后背,低沉的声线,浅浅地趴在顾恩屹的头顶上说道。    慵懒的嗓音性感攻击让顾恩屹全身电流疯狂窜过。头发都要炸了。    顾恩屹扬起头,鼻子蹭到靳谦言的喉结处,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靳谦言身上的温暖和煦气息,他就是她最有效的镇静剂。安定。    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将她包裹。    “好了。力量传输完毕。”顾恩屹睁开眼睛,松开困住靳谦言的臂膀,将放在他腰间的手拿了下来。揉了揉眼睛,手搭在靳谦言的手腕上,带着他朝着车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6:又一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去哪儿吃?”顾恩屹在口袋里玩着靳谦言的手机,上下摊着。懒散状地问着身侧的靳谦言。虽然屏碎了,但,靳谦言应该不会怎么样的2333    倒车,头正看向外面倒车镜的靳谦言听到顾恩屹这话,方向盘上的手先是顿了下,接着紧住了,头又继续看着窗外。    去哪儿吃?这个问题,他好像还没想过。    …    简直了,靳谦言一心想着赶紧过来接顾恩屹,打着的幌子,吃饭,却一点都不敬业,吃饭的地方,他还没想。    倒完车,车上正轨了。靳谦言心里开始琢磨起了吃饭的地方。    去哪?吃。这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诶!对了。今天上午纪安打电话过来了。你知道吗?”顾恩屹摊着手机摊着,忽地想起了上午的那个电话。又是那个“加拿大夏长”。    “嗯。他后来给我打过来了。那个夏长,暂时情况我还不知道。估计具体的知道的话得晚上了,或者明天了。我们这边和那边隔了时差。一时半会搭不上线,解决不了。”纪安打电话过来时,是打的办公室里的那个座机。也不知道他在哪搞到的这个座机号。那时候是上午10点了,多伦多恰好是下午10点。已经晚了,查东西都迟了。    “哦~”顾恩屹缓缓地点了点头。便没了话。那个去哪吃饭的问题,靳谦言都还没回她。坐着,时间久了,车里暖气又舒服,顾恩屹脑子一放松,就想打瞌睡。昨晚上,都没怎么睡。对她来说,睡眠时间被严重压榨。匮乏…    “嗯哈~”顾恩屹捂着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引得一旁的靳谦言侧目。    “困了?”    “嗯?”靳谦言第一句问了,隔好久都没人应,又嗯了声,结果还是没有回应。再转头一看,那丫已经侧头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入睡速度惊人!    看着顾恩屹睡意朦胧,一脸的安稳,没有要醒的迹象,靳谦言又调高了车内的温度,才放心地继续开车。    车停在了一家川菜馆。很古色古香。门外都是用的实木镂空花雕。招牌。门柱。大门。    靳谦言看着还睡着的顾恩屹,一时间竟生出了不忍,看着她眼下肿胀青黑的眼袋,有疼惜又有愧疚。    门童已经走了过来,纠结万分,靳谦言拍醒了顾恩屹。    “到了!”    顾恩屹被猛地一拍,身子朝后一缩,头撞上了靠枕,“啊~”头晕……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摊手。    咚咚咚~    门童在拍靳谦言那边的车窗。    靳谦言来不及时间安慰顾恩屹,只好先摇下车窗。    “先生,这里是不能停车的。请您把车开到那片的空地上。”门童态度恭敬带着谨慎小心。    “好的。我马上。”靳谦言说完后,便又发动车,朝着门童指的方向开了过去。    “下车。去吃饭。”车停好了,靳谦言手整个搭在方向盘上,语气中带着宠溺甜腻。下面就差再接个“小宝贝”了。    呕~我要吐了,扶我起来2333    顾恩屹开了车门,先靳谦言一步,走了出去。现在的她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眼睛都还是雾蒙蒙的。眼泪蹭蹭蹭地往外渗。泪目~    出来了,顾恩屹也不动,就站在车门面前,在那继续晕觉。还是仰天的姿势。看的靳谦言一愣一愣的。也是蛮佩服的。墙都不扶就服她。    没办法,这丫不动,只好靳谦言又绕过去,牵着某人的手,拖着对天晕觉朝着菜馆的大门走过去。    这一路,顾恩屹都不带睁眼的,贴在靳谦言的后面,一手被靳谦言牵着,还剩下一只手,就傍着靳谦言的腰,如果不是身高不够,恨不得下巴都搭靳谦言肩膀上。身体重量全转移到他身上。不要动~累~饿~没力气~种种理由。    最后下巴没能搭在肩膀上,就近选择靠在了靳谦言的胳膊上。哇!那模样,就是当街秀恩爱,单身狗看了想要拖起来一顿板子。没眼看~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包厢还是?”先前的那位门童接待着靳谦言,官方化地询问着。    “额~预约~”靳谦言听着,说话支吾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没有预约,但这家餐馆是曾经的一位同事开的。他有口头的预约房间。    “没有。”脑海里语言组织了很久,高速查找词汇。最终词库,显示breaking!还是算了,这联系人又要时间。他,是个,嫌麻烦的人。当然,对于特定的人,有些麻烦就不算麻烦了。    他这理科思维还是不行,成天光顾着数据,征兆,判断了。连个语言表达都不会了。    “哦。好。那您是包厢还是在大厅?”服务员也是被靳谦言给搞蒙了。他那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他还以为是有预约或者别的什么。结果…    “大厅。”说罢,靳谦言还怕顾恩屹有意见,又低头看了眼抱着他胳膊不放的顾恩屹。那丫,竟然,还没有醒。半梦半醒中,眼睛硬是不肯睁开。他都怀疑面前的员工在大脑里已经说了无数句“**”了,无数个白眼,不耐。    除此之外,他还有了种不好的感觉。他的,胳膊处的,衣服是不是湿,了,啊~    顾恩屹,她是不是流口水在上面了。    “包厢!菜就要……”预感很不好的靳谦言打算速战速决,原本还打算贯彻勤俭节约,清正廉洁的好平民品行的。但,小臂处的湿湿的感觉让他不敢选择在大厅。    “好的。这边~”    最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靳谦言成功顺利地带着顾恩屹进了包厢,坐在了椅子上。    “来,坐这。”靳谦言跟服侍大爷一样的,拦着顾恩屹的胳膊,小心地把她老人家给弄藤椅上靠着椅背坐了。    安置好了顾恩屹,靳谦言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完了,才在顾恩屹的身旁坐了下来。    果然。他小臂那一块,一片水渍。摸起来还是湿的,再看一眼仰天的顾恩屹,这丫嘴角却好像啥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干净得很。    可怜了他这呢大衣了。头一次被人的唾液给浸湿。这种体验,他也真是不好说。刷起袖子,靳谦言露出里面的毛衣,避过那段被打湿的地方。    门过会儿就被打开了,送餐员端着他点的那几样菜进来。摆在桌上。    “您好。您的菜已经齐了。这是单子,您看一下。”服务员将餐单放到桌上,对靳谦言解释道。    “好的。谢谢了!”    服务员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顾恩屹的抗干扰能力怎么这么强的。还没醒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没碰见这样的。这不是一般的嗜睡啊,怕不是有嗜睡症啊。    手伸出来,悬在空中,想要拍顾恩屹的肩,刚要触到,手又给缩了回来。这拍不拍啊。    哎呦,他在医院抢救人都没碰见这么棘手的。    就在他陷入犹豫,人脑子都要浆糊了,成个废言了。    顾恩屹突然的争眸,惊人一乍。手还悬着的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一眼看得怂了。手幽幽地放了下来,藏到了桌下。    “嗯哼~”顾恩屹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她是被饭香给惊醒了。刚刚眼睛睁开之前,鼻子还抽了抽,就为了闻那个菜香。    靳谦言被顾恩屹发现了自己的手后,有点尴尬,看着菜,不动了。顾恩屹倒还好,自己动起了筷子。    “吃啊!”顾恩屹筷子包装都拆开了,靳谦言还僵在那,一动不动的。    嗡嗡嗡~    这时候,顾恩屹口袋里的手机突地嗡嗡地响了起来。这让筷子刚触到盘里的顾恩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谁的电话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她正饿着呢。    “我来。应该是找我的。”靳谦言开口了。这电话本就是他的,基本可以肯定是找他的。    顾恩屹默认允许了。由着靳谦言在她的口袋里摸索着。但,她貌似忘了一件事。    手机屏……    拿到手机的靳谦言,表情,是,瞳孔紧缩,目光呆滞,肩膀一抽一抽的。    谁tm能告诉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几个小时而已啊,怎么好好的手机就变成了这幅模样。wtf?    惊悚ing~    顾恩屹,敢情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破坏力惊人~    吃着饭的顾恩屹,一碗饭都要没了,见底了,感觉背后好像一阵阵的冷风穿过。想着她那娇气的腰,顾恩屹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后腰,侧头时,就看见了盯着手机发呆沉思的靳谦言。    额……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后腰都不敢捂了,直接转过脸,一本正经地吃饭。吃饱才是正道。俗世都是浮云,嗯,浮云……    自我催眠中~谁都阻拦不了。    盯着破碎手机的靳谦言,感觉自己头发爆炸了,心情,难以名状~    很无奈,也很无力。一直盯了有个几分钟,振动的手机都没动了,靳谦言才勉强接受这已经残缺的手机。    未接来电是许泽南。此人,他不是很愿意理。就算了。手机给收着,待会儿再去趟手机店,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去换个屏了,这是最便宜的方法了。    头脑膨胀~爆炸头正在酝酿中!    深呼一口气,靳谦言转过头,看了眼桌上的菜,又是一声叹气。    她,怎么可能吃得那么心无旁骛呢。这菜,还有吗?啊?他这是要受多大的罪啊。他现在已经怀疑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顾恩屹了。    唉,心情,难受。委屈。扎心。    吃,趁着还有。靳谦言抱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抽出筷子,吃了起来。    饭碗里已经盛好饭了,顾恩屹在这方面倒是很贴心,挺为他着想的,受宠若惊了。    靳谦言饭还没吃几口,顾恩屹就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你慢点。不急。我不跑。那手机,是,是我哥一个急刹车,我没拿稳,给砸到了地上,你知道某果的手机不耐摔的。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顾恩屹秉着这个信念,垂着脸,小脸蛋委屈巴巴的,谁看了都忍不住心颤。那身为男朋友,靳谦言的反应肯定是更异于一般人的。    顾恩屹这样子,糯糯的声音,娇滴滴的,心脏何止颤啊,都要化了。抽抽地疼。愧疚,心疼全从心里流淌溢出。    “没事。待会儿去换一个就好了。就几百块,叫啥事?不叫事的!”靳谦言停下手中的筷子,嘴里嚼完后,赶紧安慰着某位低着头,手指绞着的姑娘。这手指是不会绞断吗?    不叫事?不知道刚刚那个盯着手机,肩膀一抽一抽的那个男人是谁。岁月的沉淀,让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高了。    心机man,会有一天要被收拾的。哼~    “哦。那就好。我的手机呢。你不是又给买了个吗?”因为靳谦言这让人安心的话,顾恩屹心情瞬间放晴,开始翘尾巴。追问着靳谦言那部手机。    不是她物质,或怎样。她现在确实需要一部手机。这靳谦言弄得她又没空出去去商店。打心底里,其实靳谦言给她办的那个电话卡,她是打算要,但是原先那张卡还是要补办。好多人联系她都是那个号,那个号码关联的动作太多。要突然换一个,可能对工作是不好的。手机的便利度也没有体现到。    至于那个靳谦言选的,很有意义的,情侣号,就留下来和靳谦言联系时用好了。不然,这,她又不好办。也是烦躁。    “给。密码是6个3,指纹还没录入,你自己录进去。”靳谦言从一侧的大衣口袋里拿出那部白色的手机。递给了顾恩屹。    还是出于给顾恩屹**,靳谦言没有输自己的指纹进去。这个数字密码,顾恩屹要是改了他也没意见。两人在亲密,有些空间还是互相留给的。不然太紧了就像T细胞阴性阳性选择一样,太过亲密就会凋亡或者被迫自杀。适用于人身上,都是这般。宏观微观,道理都是通的。    “嗯。好。”顾恩屹拿着手机看了看,比她之前那个要好看。之前那个,她都用了好几年了。手机嘛,数码耗材类。她是觉得不坏就能够继续用。跟着潮流,一个又一个,变换,真是没有必要,浪费金钱这是一重原因,耗材耗能,又是另一重。    “我也吃好了。你喝点热水。”靳谦言拿杯子给顾恩屹倒了杯茗茶。他见顾恩屹吃完后,都没有喝口水的,虽然有汤,但水又是另一说。双方不可替代。喝点热茶这时候,对身体也挺好的。顾恩屹身体本来就差,隔三差五地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毛病一大堆。靳谦言对此,深有体会。跟着顾恩屹,最好最安全的季节可能就是冬天了。要是到了春天,病毒细菌更疯狂,那时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7:一看就不是纯情少女    “哦,好。”顾恩屹看都没看一眼桌子,手直接伸到桌上,去摸索杯子,靳谦言看的吓人,只好又亲自把水杯塞到她的手里。    服侍大爷。完美健全的送货到手。    拿着杯子喝了口水,顾恩屹又放好。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音悦待会儿在报社门口找我。”    靳谦言见这样,不多说,站了起来。“嗯。”    两人很平静地走了出去,结完账,便朝着停车场走了过去。    系好安全带,顾恩屹拿着手机开始摆弄。这卡里,她看了下,靳谦言擅作主张,充了600的话费。充这么多,也没见有啥子福利啊。另送手机啥的。    财大气粗!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语言上的交流,眼神什么的,就更没有了。靳谦言被顾恩屹给从头到尾忽略到底。    到报社门口时,已经到点的林音悦正站在一旁旋转门边上低头打电话。顾恩屹看见了,便直接打开门,人出去了,直接反手将门给关上,都没有对靳谦言做出啥“举措”,就甩着背影朝着那边上的林音悦走了过去。    没有了顾恩屹的车内,气温骤降,气压也低得出奇。靳谦言的周身像是加了冰块一般。侧脸肃冷。面部紧绷。冷得掉冰渣。    心里全是气。他这是养了只白眼狼。一完事就他扔到一边。    “音悦!”还隔着3米多,顾恩屹就在远处喊起了林音悦的名字。    听到声音的林音悦抬起头,冲着顾恩屹这边看了过来,挥了挥手,又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就匆匆挂了电话。手里握着手机,就顺着顾恩屹走的轨迹,去接她。    “怎么回事?人还好?嗯?”一连下,3个问句。连珠炮似的朝顾恩屹轰过来。让被林音悦摸上摸下的顾恩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还好。”想了很久,千言万语,最终只选择了“还好”这两个简单的词。这算是最能够抚慰人心的话语之一了。    林音悦听了这话,手却没有停下来,眼睛也是。打量着她上下。这几天,自从那次公安局她离开后,她这心里老是不安定。晚上老是做噩梦,梦见她在绑匪的挟持下,费劲挣扎,画面太血腥,比起上学时,偶然碰见一次医学院同学上实验课抬尸体时,尸体从身旁经过的那种阴冷寒骨的感觉更让她难受。恐惧在内心扎根。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那天要不是公司里另外有事,她断然是不会就那样放着顾恩屹就走的。    “走。带你去喝点东西?吃甜点。”林音悦过来一趟主要是为了心安。这几天,她被梦魇折磨地快要神志不清了。工作上精力集不中,人累。被夏冰说了好些次了,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埋汰这种低效率方式。    “嗯!好。”现在也才一点多,离上班时间还有会儿。去了报社,也是一团乱麻堆在头顶,窝在心里,剪不断,理还乱。    A国的这件事,她还得再想想办法。不能放弃,这也是郑逸远曾经对她说的。    两人简单地在一家甜品屋,点了两份半熟芝士,两杯奶茶,趴在窗边,晒着冬季午后慵懒的阳光。光线穿过玻璃挑逗着顾恩屹浓密卷翘的睫毛,眼底下带着点点光片。眼睛眨动,都会掀起光线的错动。在侧脸上再重生一片阴影。    林音悦手指夹着吸管,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对面闭眼对着窗外感受暖光的顾恩屹。她的眼下和她一样亦有着很重的青黑。这些天,她想必也不好过。    “恩恩啊。你说如果曹彬回来了。来找我,我应该怎么办啊?”林音悦看着杯中的奶茶,晃动着吸管,轻轻的嗓音试探性地问着。    “毫不犹豫,和他在一起啊。”顾恩屹眼睛还是闭着,手搭在耳畔侧撑起脑袋,吐出这话。回答这个问题,她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是反射性的一说。曹彬那样优秀的人,回来找音悦,肯定不用犹豫,还顾忌什么啊。肯定立马死心塌地地答应他。然后两人好好的美满地在一起啊。    “可是……算了。”林音悦想要说些什么,话出口却发现可是后面都没东西可以接。就像顾恩屹说的那样,她应该毫不犹豫,接受他啊。    当初他许下了三年的承诺。三年后归来,便是求婚。如今,正是第三年,他如期归来,履行他的承诺。    她应该高兴的。这三年来,她允诺给彼此安静的环境,两人断绝一切联系,只为了让他更好的专注完成学业。可,这三年,她在职场里经历了很多,他,她不知道。但,他从机场归来的那一刻,耳畔传来他清晰的声音,她却没有期待中那样的兴奋。面色平静地不能再平静。    她在想会不会有些东西在这三年里变了?又或许是她多想了。    “那你和靳谦言呢,进展到哪儿?几垒了?”说到这个,林音悦就想到了这俩。顾恩屹这丫对她太不实诚。之前还对她否认,不肯翻牌。现在,要是她还否认,那她林音悦一定去撞墙。这真是不能再装傻充愣了。    “快。速速招来”    被扔到这个问题,顾恩屹就不能不睁眼了。严肃点。    “全垒!都OK了。”坐直身子,面色十分淡定,声音也镇静得不得了。话出口,人还是老样子,耳根脸都不见红半点儿的。    “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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