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8)
又被一袋子衣服给挂上。 靳谦言见顾恩屹一脸迷糊的样,只好推着她,朝走廊外走,去找二楼的卫生间。 这一楼就靳谦言住,一楼是爷爷奶奶住的,三楼是他爸妈住的,每一楼都挺清净的。因为这个,当时老房子再次装修的时候就没怎么动家里的格局。一般有客人过来住,也不会安排在靳谦言这一楼。 “喏,就是这了。里面柜子里应该都有新的东西。我等会儿也是用新的。这边住的少,东西放久了,就用不了了。腿那小心点。把花洒拿下来,随便擦一下身子就行了。反正你也没出汗嘛。纱布那别碰着了。”靳谦言再三地叮嘱着顾恩屹,她这会儿膝盖那估计已经不疼了,已经在愈合了。看她走路时候的样子就能看出个大概。 就怕这丫好了伤疤忘了疼,膝盖那没啥感觉了,就懒得管了。他这也好几个月的相处,顾恩屹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事,不烧到眉毛,就不知道急。对别人的事倒是操心得多。 “哦,对了。待会儿出来直接来房间啊,我给把腰那弄一下。”顾恩屹刚进去,门要关上了,结果被人用力给抵上了,搞得顾恩屹懵逼地透过那条缝,朝外看,结果就看见靳谦言那壮硕的胳膊,以及那高挺的鼻梁。眼神刺溜溜地冲着那条缝往里射。搞得还穿着大花袄的顾恩屹背后那汗蹭蹭蹭地往外流。额头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关键,这汗,不是热的,是冷的。 靳谦言那句“直接来房间”,她总感觉里面有着别的啥意味,就是男女那种啥。她这样想,又想到了靳母和靳奶奶的对话。这家子人思想真的是超级开放的。 这样想下来,后面的事,就……面红耳赤,难以明述了。 靳谦言说完,看着里面顾恩屹呆呆愣愣的样子,心中一跃,不待她反应过来,就从外将门给关上了。留着顾恩屹面门思“过”。 看着这白大门,顾恩屹竟是迟迟陷入无尽的想象中,无法自拔。 突然里面灯的一亮,把顾恩屹给惊过来了。刺眼的光射过她的瞳孔,眼前黑了一瞬,强光适应过来后,顾恩屹脑子也空了。 抱着衣服,朝着里面去。 进去一看,啥都没有,毛巾架上空荡荡的一片。脑子这才有了些许反应,间歇性地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靳谦言的话。 靳谦言把门关上后,便下楼了,一般姑娘家洗澡都要很久,他还不知道活络油这样的,家里放在哪儿。 严一楠是最先看见靳谦言下楼的,这一瞧见他这身影,她的眉头是皱了又皱,鼓着的腮帮子瞬间憋了下去。 “你怎么下来了?啊~”后面那个“啊”还隔了几秒,才从靳奶奶的嘴里延迟出现。他靳谦言的突然出现,恍惚如梦。打碎了她的玻璃心。 “家里药箱在哪儿?我在楼梯口那的柜子里没找到。”靳谦言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爷爷也好,奶奶也罢,就是喜欢问些他很不想说的问题。代沟,**裸的时代差距。 “怎么了?是恩屹受伤了?还是你?”这说到药的事,就闲不住心了。靳俞霆直接接过话,搭上。把刚发了一声“额”的严一楠嘴里刚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腮帮子立马气鼓鼓的了。拿着筷子,埋头闷声不想说话了。 靳谦言走下楼梯,往饭桌这边走过来,“就是腰有点疼。要点活络油就可以了。”靳谦言并没有说是顾恩屹,含糊了几句,顾恩屹膝盖上的伤,严一楠他们都知道了,现在要再加上个腰伤,指不定又得出什么幺蛾子,在戏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奶奶和他母上都很有戏精的成分,要再上去一点儿,就真成精了。 这样对顾恩屹的心理负担就更重了。本来,接她过来老宅,他就有些担心,她能不能接受,适应的了。 “哦,好。”靳俞霆顺着靳谦言的话,那样一想,心里就觉得是靳谦言腰疼了。毕竟他坐办公室,做手术,不是坐着,就是站着,保持一个动作,腰椎和颈椎都有很大的损伤。腰疼很正常。 可是,靳俞霆整天忙着公司,哪会关心医药箱搬去哪儿了。最后,还是得求助旁边坐着不吭声只一个劲儿地吃饭的严一楠。 “老婆啊,医药箱搬哪儿去了?孩子要用呢。”靳俞霆望着严一楠,手上筷子还在夹着菜。靳谦言的腰伤,那就不重要了。(果然是亲爹2333) 严一楠刚刚想说,结果靳俞霆偏要逞能,把话给截了,哼,现在不还得找她吗? 严一楠沉默不言地放下筷子,带着极度傲慢地姿态站起来朝着客厅去了,脖子仰得高高的,那脖颈真的是保养得很好,颈纹很浅,也不多,皮肤又紧,脖子也是修长。 不一会儿,严一楠就提了个医药箱回来了,放在靳俞霆的面前,就像是炫耀一样,秀优越,故意地给靳俞霆看的。靳俞霆一个粗男人哪会想那么多,把医药箱又推到靳谦言面前,“快拿去用。多揉会儿。别用完了啊。家里没存货了。” “……” 真是服了,靳谦言打开医药箱,在里面找了找,发现除了活络油外,还有止痛药也可以用。拿上后,把医药箱放在原地,就跑着往楼上去了,饭桌上坐着的几位,眼神还没跟上,人影儿就没了。 靳谦言回到房间的时候,顾恩屹还没出来,闲着无事,就打开了电脑。这他回来后,电脑还没来过。 打开一看,发现桌面上多了个聊天工具,没错,就是那个小企鹅。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小企鹅都没怎么用了,电脑上也就没有下。好奇心爆发,带着悬疑剧的视角,靳谦言打开了围着围巾的Q仔,页面就有意思了,自动登录,简直神功相助。 这下子,等待的功夫里,靳谦言心里的好奇心更浓厚了。有意思了。他倒是很想看看此号是谁。 画面再次弹转,登录成功,小企鹅主面板出来了。 网名:咪啾一口洋次郎 年龄:111。 性别:女♀ 地区:G市 以上看来,种种信息表明,就地区这个是明确的,哦,可能信息也是明确的,这个未知,说不定就是披着马甲的男人捏。不过这网名,还是蛮新颖的,咪啾,感觉会是个姑娘,好,光看这,也没啥意思,决定再三,靳谦言内心安慰着自己这不叫偷窥**,这只是确定侵犯他电脑罪犯的身份罢了。 想法还没从脑子传达身上各个角落,手指就率先一步做出了决定。 “嚓哒!”一声,靳谦言点进了“罪犯”的空间。等待网页缓冲的时间,靳谦言看着页面不断转着的圈,心里其实还是有犹豫的。有声音在告诉,这是在侵犯他人**,可是还没反驳倒心中那个赞同的声音,页面就出来了。 靳谦言带着好奇的心理,慢慢滑动滚珠,最后一条动态是13年6月份,是张毕业照。他看着最顶部的黑体加粗字,“華杏大学13届新闻传播学院新闻系”,看着这,靳谦言猛然脑子一炸,再往下一看,在一群黑色学士服人影中搜寻,终于在倒数第三排的最后一个找到了笑靥如花的冲着摄像头眯着眼睛笑的顾恩屹。右手还挽着旁边人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 靳谦言盯着照片里的顾恩屹,看入了迷,13年的她和现在,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具体的靳谦言说不上来,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清秀文静美好,静若处子。浑身都散发着也哦所的光,很像不说话,坐着或站着的顾恩屹。 这种文静斯文的表象想必如今也欺骗了很多人。其实顾恩屹的性格极端性还是蛮强的,疯起来,哭起来,惊天泣地;静下来,又如春水,轻润过肤。坚强起来,执拗起来,就跟个小金人似得,掰不“弯”。 突然,房门的锁转动了起来,吓得心虚的靳谦言赶紧合上了电脑,跳下床,把笔记本往床底下塞。这电脑,还是他下午拿去实验室了又带过来的。里面今天新装一个数据记录软件,以后他在家就可以进行数据处理了。效率可以提高很多。还能戒戒近日有些增长的网瘾。 顾恩屹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靳谦言坐床上,头却朝地上的样子,她在门口看,感觉他都要从床上栽下去了。(危险动作!切勿模仿) “喂!你干嘛呢?”顾恩屹把门关好,撩了撩颈后的头发,刚刚她用了吹风吹了会儿,这会儿还有发尾有点湿,和以上发丝差距看起来有点明显。 靳谦言低着身子,手又往里塞了塞,直到把笔记本彻底给塞里面去了,才作罢,准备抬起头再重新坐回去的,但靳谦言忘了自己也是有陈年腰伤的患者。腰一下子给僵在原处了,然后自己又是一个急起身,最终结果就是,他最后应了危险提示,一脚向前冲,人给滚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天呐!” 顾恩屹才刚转过身来,结果就看见了地上双腿 错乱中的靳谦言。 “哈哈哈!哈哈~”顾恩屹没忍住,顾不得还疼着的腰,撑着大腿就咯吱呮地笑了起来。 这着实怪不了她忍受力差,憋不住,这种样子的靳谦言着实很,搞,笑,啊! 她还没见过这样子的靳谦言,腿乱盘在地上,手握着砸地上严实的脚,嘴里那苦苦憋着的痛意,苍白无力的苦笑。配上那张平时冷冷拽拽的脸,还有那异于常人的大长腿,真是,有意思极了。 楼下客厅。 “喂!你们刚刚有没有感受楼上突地一震?”手里抱着遥控器的靳奶奶,忽然,眼睛一眯,身子朝前一冲,乍一看,有种精神不正常的既视感。 沙发旁的那人,强烈地跟着猛晃了晃头。没错,沙发上其实就靳爷爷靳奶奶两人。说“你们”还不至于了。 “绝对有好事了。那观音果然灵啊。啧啧~”靳奶奶手里转着遥控器,神神叨叨地嘴里自个儿在那念道。 “啥?” “啊,没啥。没有啊。”靳奶奶赶紧把遥控器给转正了,闭上自己的嘴,这幸亏没听见,不然,就完了。好事就要没了。 “对了。你看见我前些年去O州带回来的那块成色很特别的玉佩没。我今天把房里都找遍了,结果没找到啊。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同一个盒子的长命锁还在啊。真是怪哉了。” “没有。你自己放的,怪谁啊。那长命锁明明比玉佩还贵好吗?谁偷了玉佩不偷走长命锁的?有这么傻的小偷吗?我去洗了。”说完,靳奶奶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放,人就朝着卧室走去。 搞得靳爷爷皱着脸,一脸的莫名其妙,一阵过后,拿起遥控器,调到了年代大戏,精品巨作。我们的年轻时代! “好了。我腰好像也给扭着了。这样咱俩彼此彼此了。深切地体验着对方的痛。多么痛的领悟!”靳谦言挨过第一阵巨痛,摸着腰,勉强站了起来。嘴里苦笑着唱着“啊~多么痛的领悟” “没事。我很乐意为你服务。”斜眼笑!顾恩屹穿着靳谦言新买的睡衣,还是条裙子,这次在膝盖以上,顾忌着她缠纱布的膝盖。跟上次一样,还是极致真丝丝滑。刚从浴室出来,和外面免不得会有温差,顾恩屹就在外面加了件针织衫,同样都是靳谦言给她的那个袋子里的。他还挺会选衣服的,这款式,她喜欢,偏宽松简约。就是简单的红白彩条配。青春大方。 不过里面她选择了nothing。大晚上的,里面她向来会放的很宽松,要那东西束缚干嘛。这也是顾恩屹在外面再穿件针织衫的第二原因,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t。u。起。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哈哈笑,笑过了,直起身子,背一挺直,然后,就见到了羞人的Tu。起了。 有点不敢直视,虽然他感受过。但正眼看,还是有些,额,靳谦言就是矫情。看不到的时候就想啊,看到了又装样子。 这种性子真不知道是学得谁。 第一卷 219:你自己说不怕的,那就翻滚 直起身板的顾恩屹朝着靳谦言的地方走过去,可越靠近,越感受到一团莫名的火在她上半身左右来回飘,注意,是火,不是冷意,冷风,啊,这种感觉,竟然会让走着的顾恩屹感到口干舌燥,禁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嗯哼~”靳谦言看着那红舌,嗓子一哑,喉结滚了滚,一股火气从下往上升,直冲大脑,睚眦像要破开。赶紧转了转脸,收起那炽热的目光,充血的眼球,看向了一旁的床脚。 顾恩屹还是没有发现靳谦言的窘态,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两腿放上去,白花花的腿在靳谦言的眼周晃来晃去,这下子,人反应起更大了。 靳谦言一个劲儿地吞咽着口水,试图憋住那团不断上涌的火气。耳根,脸庞,就连手臂都已经发红了。 “喂!靳谦言。今晚上你睡哪儿?”这个问题是很严肃的,虽然两人有过身体的碰触,但那还没有翻越底线,那道最后的防线还没有冲破。两人之间的亲热只涉于唇齿之间。小手牵一牵啊,腿稍稍碰一下。胳膊你搀着我,我挽着你。就仅此而已。 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回家开始到现在。 在他心里,两人已经在一块有了两次的同床而眠的经历,这次应该也就是这样啊。他睡哪?这房间一没有沙发,二没有多余的棉被。地暖也没有,只有老空调呜呜呜地转来转去。空调外机的声音都很大。 别的房间的空调都已经换了,就他这间没有。靳爷爷名为,节约资源,开源节流,时时刻刻都要有一颗节俭之心,不必要的就不必要。 装新空调给靳谦言的房间,在他看来就是不必要,铺张浪费的事儿。其实私心,还有点对孙子很少回来故意的找别扭“小”惩罚。 顾恩屹直着腿坐床上等着靳谦言的回答,却迟迟得不来音讯,让她这紧张,波澜起伏的心又再次荡了起来。 这问题现在隔靳谦言这,也开始变得犹犹豫豫,支吾其词了。今晚上,不会真会摊上那事。 其实顾恩屹也不是说很排斥,抗拒,但这小心脏就是狂蹦乱跳,紧张得很呐。靳谦言这人,她是认定了。重重生死考验,毫无疑问,他做的一点纰漏都没有。甚至给了她和她家人很多的帮助。靳谦言绝对可以荣膺G市好男人榜首了。 额,虽然,她俩还没成夫妻。但是这关系,算是板上钉钉了。反正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靳谦言心里又做怎样的打算了。 此时还望着床脚的靳谦言哪里会想到,短短时间里,顾恩屹已经奔到了好男人那一块。要是靳谦言知道,顾恩屹心里对他是如此的肯定,在意,拿着老公的标准扣着他,那估计现在第一反应就是不遗余力的扑倒,再扑倒。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扑倒顾恩屹。最快的速度,坐实顾恩屹的心中所想。这是最快捷直接的办法。 靳谦言内心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认准的人就是不会改变。 这一点,他也是很倔的。死心眼,这样说,不为过。眼镜蛇般歹毒,盯准了就不会放。这样会不会形容地冷血残暴了? 算了,就这样。就是锁定顾恩屹了,谁让她自己撞进来了的。吃她这件事,早晚都是肯定的。 但……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为啥不可以就是今晚呢?靳谦言思绪放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广,身体反应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啊!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顾恩屹。你怕不怕?”靳谦言啪地一下坐到了床上,与顾恩屹隔了半年远。他现在很庆幸,这床还蛮宽的。大尺度,kingsize还是有道理的。口里冲出了这个问题,似一杆炮竹冲天落到了顾恩屹的身上。 “啊?怕?”怕什么?顾恩屹神经本来就够紧绷了,这个“怕”可以说是折断了顾恩屹受伤的翅膀,呦地一下,掉了下来。她神色,身体动作无一不在显示着她内心的惊扰,惶恐,不安。 身子也因为这个瘫软了下来。半坐着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她的身后没有支撑物。双手紧抓着粉色床单,小白兔似的红眼睛看向了靳谦言。 好。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靳谦言也不再吞吐支吾了。是个男人就该勇于向自己的女人示爱。身体防线,这是彻底霸占女人的心思的最关键的一步。张爱玲曾说,vigina是直通女人身心的最直接的办法。话说的粗俗鄙夷了,但现实确实是这样。女人情感动物,身体的敏感带动心的怦动。 “恩屹啊。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彻底的。”靳谦言结巴了一下,握紧拳头,转过脸,看向了身侧的顾恩屹。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顾恩屹。手也渐渐转向了床单。朝着顾恩屹移动。 “什么?你……你,说啥?”靳谦言这直白的话让顾恩屹大惊失色,直着的腿都要弯起来了。 “啊~”果然,没克制住身体的冲动,顾恩屹受伤的膝盖在惊慌失措下,曲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大幅度了。整个膝盖成小于30°的锐角弯曲。 “怎么样?还好吗?”靳谦言心里满打着的算盘,鼓起的勇气,决心因为顾恩屹的这一声轰然崩塌,紧措不安地跑到了顾恩屹的身边。 “疼~”刚刚膝盖那一屈,让顾恩屹的腿实在抽痛得厉害。又是关节,神经密布,中枢感觉神经,周围感觉神经,兹兹兹地直涌心头。 “我看看。”靳谦言拉过顾恩屹的腿,隔着绷带看伤口感染情况。家里的医药箱里没有绷带,靳谦言不敢贸然将绷带拆开。只能看有没有脓液或者血液渗出。 “还好啊。”靳谦言盯着顾恩屹的腿看了很久,发现绷带上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物。 “哦(⊙o⊙)是吗?”顾恩屹睁开眼睛,顺着靳谦言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膝盖,一看果然啥事都没有。动了动腿,好像又不疼了。就刚刚那一瞬的事儿? 靳谦言听顾恩屹这疑惑的声音,目光从膝盖移到了顾恩屹的脸。 这丫,脸色都没变。疼个毛线啊疼。 “你很怕?”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脸,脸上了还带着先前紧张的汗珠。他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顾恩屹很怕。紧张,畏惧,导致感觉神经敏感。稍微一点痛意,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这话一说,顾恩屹抱着脚,怔愣了。她是因为怕吗?“我,我,我不怕啊!”顾恩屹性格倔,好胜,这种事心里就算怕,嘴上也不肯放过。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这撑着脖子,胡说八道的本领,让靳谦言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丫,还真是应了她名字里的“屹”字。屹立不倒啊,顾恩屹。 咚咚咚!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靳谦言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跑到门口去开门。顾恩屹则迅速地将床上摆好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身子缩了进去,把整个身子都盖住,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靳谦言打开门,但顾虑到顾恩屹,只开了一条小缝,伸了个脑袋出去。 外面站着的人正是靳奶奶。 时时刻刻关注着曾孙的孕育成长。 “谦言啊。那个,需要奶奶干点啥吗?”靳奶奶扶了扶鼻根上有些松垮下来的老花镜,带着极其“和蔼慈祥”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问着靳谦言。 “……” “呃,乖孙子。奶奶。觉得这个你可能需要。特别是恩屹哦。”靳奶奶从背后拖出一个神秘的盒子,笑嘻嘻地耸动着肩,递到了靳谦言的面前。 “?”靳谦言手里被强制性地塞进了这个紫色的盒子。魅惑,蛊惑人心的颜色。带有强烈的**暗示? “好了。我就走了。去睡了。你们慢慢来啊!”靳奶奶不待靳谦言话出,就哧溜着腿,从楼梯那下去哒哒哒地下去了。 ? 靳谦言看着老人家那异常兴奋的神色,颇有些无语。最后没办法,只好拿着盒子进去了。 靳谦言把门关上,垂头打量着盒子。 顾恩屹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又瑟缩着身子从被子里爬了起来。然后,那紫色在灯光下,在这个夜色妩媚的日子里,确实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是啥?” “不知道。奶奶说给你的。喏~”靳谦言说了句,然后将盒子递给了床上坐着半掩着身子的顾恩屹。 顾恩屹满脑子疑惑地接过盒子,放在被子上揭开。 哐…… 呆住! 顾恩屹和靳谦言双双呆住。瞬间,潮红,从两人的脸庞上立马蔓延,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呼吸急促。 真是小看老人家的折腾能力了啊。 那盒子里面竟然是,是,是情趣内衣。 Oh,mygosh。 那内衣的颜色竟然还是大红,红得发艳,灼人。 “嗯额~”顾恩屹颤抖着手将盒子盖给搭上了。 “呵呵(^_^)~”盖好盒子,顾恩屹将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冲着站在对面的靳谦言干笑了几声。 顾恩屹是女人,可能没啥感觉。可,靳谦言是男人,本来身心就膨胀了,刚刚那红得一灼眼,崩不住了。 “我去洗澡!”靳谦言匆忙说完这句话,便急促地将门打开,冲了出去。 轰~ 炸了。 大冬天的,浴霸全开,里外暖气全开,但靳谦言选择了冷水澡。具体原因,见上述详情。一言难尽。 冰凉的水自上而下,在靳谦言的身上滚动,爬过每处角落。头发也湿了,靳谦言手撑在墙砖上,任由着冷水的冲洗,浇泠。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靳谦言才作罢。这应该是他历时最长的一次淋浴了。平常,做完手术,或者在家,包含洗头在内,15分钟绰绰有余。今天这情形实在严峻。 果然,一涉及到**,是个男人就控制不了。当然,在他,只针对特定的人。顾恩屹是那把火,烧的他体无完肤。 披着浴巾,靳谦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恩屹还在床上坐着。但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记事本。额,通俗点,就是曾经上学时,老师每周布置的周记。 顾恩屹抬起头,看了眼裹着浴巾的靳谦言,又是一瞬,面红耳赤。 翻着周记本的手指都在抖。面上却还在强装镇定。 靳谦言把头发吹干了,还是出于对顾恩屹的考虑。既然要同床而眠,他湿头发,怎么也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她。 靳谦言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从容地拉开被子,人钻了进去。 靳谦言的进去,被子里一阵冷风,再是辐射过来的热意。 顾恩屹朝外面挪了挪,却被靳谦言一个转身,一个胳膊给又挪了回来。 “别动。你自己说不怕的。”靳谦言这时候本来已经没有**了,可是看着顾恩屹这样子,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 再说他也没说错,“不怕”这确实是顾恩屹说的啊。 被固定在靳谦言怀里的顾恩屹,这时候特想骂一句,“见了鬼了,真是进了狼窝”,但这话还是憋了进去。 顾恩屹能够闻到靳谦言腋窝,下巴传来的沐浴露的冷香,他身上带着热意,却又似带着冷风。这两种,真的是很矛盾,但出现在了靳谦言的身上。 “那你关灯啊。我,我是不怕啊。是你怕?”顾恩屹逞能真是逞得不是时候,竟然在这方面挑战男人的忍耐力,怀疑能力。说完,顾恩屹竟然还大着胆子,将手朝着靳谦言敞开的胸膛抹去。 夸擦!一下。 霹雳闪电。靳谦言感受着顾恩屹手在皮肤上的游走,好不容易用了半小时的冷水澡压下去的热意又给再次燃了回来。 靳谦言粗暴地截住了顾恩屹的手,“你再这样,后果真就拦不住了。”他的眼睛此时冷热交替,红着眸子,泵射出来的却是寒光。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反应,莫名地被激起了一种战斗欲,她就是很想试试靳谦言的底线。 女人,果然也是个奇怪不明的动物。想法万变。 顾恩屹不听劝,又用另外一只手覆上了靳谦言的锁骨。向上,划过颈动脉,再向上,喉结,下巴,胡须,冰凉的唇畔。 靳谦言终是克制不住了。唇突地张开,没有一点防备,顾恩屹的手指被吞了进去。 “啊!”顾恩屹惊呼,滑腻感,心悸,抽搐,一下子涌入大脑。顾恩屹受不了那种手指带来的轻颤,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如何都抽不出来,反而越来越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20:乖! “喂!你干嘛啊。不嫌脏啊!”顾恩屹忍住指尖传来的战栗,尖着嗓子,撇着英眉,小声呵斥着靳谦言。他这种行径,简直,啊,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了。 内心波涛汹涌。他却神情无异。 靳谦言忽地张开了唇,放开了顾恩屹的手指,顾恩屹的手将将得到了自由,后脑勺却被一股猛劲儿给摁住。她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刚获得解放的手指,“啊”地一声,炽热的巨浪将她吞噬。 “唔~嗯~”顾恩屹的嘴被靳谦言疯狂地堵住,现在的他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咬噬着她的唇畔。没有疼惜,满眸子都是外溢的**。 靳谦言一手撑着顾恩屹的后脑勺,将顾恩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扶着顾恩屹的脸颊,进行着别样“攻击”。 “呜呜呜~”顾恩屹被吻得喘不上气了。残留胸口的一点力气这会儿全使在了小拳拳上。捶着靳谦言的腰。 靳谦言吻得已经快要颠覆进去了,情网,就是用来堕入的。他腰那处还是敏感的,顾恩屹那跟挠痒痒似的小拳头弄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也或许是感受到顾恩屹身体的不适,靳谦言放开了顾恩屹,但也只是部分的“放开”,顾恩屹依旧被死死地箍在怀里。“我,我,我的天哪~”顾恩屹勾着腰大口呼气,嘴里还没停个念叨,在那感慨天和地。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可能刚刚眼睛真是用来出气了的。所以说,有时候,眼睛就是用来出气的嘛!哼~ 而靳谦言的眼睛,嘴唇,面色,都好似滴血般,红得渗人。衬得顾恩屹的脸都红扑扑的。他的手紧箍着顾恩屹的腰,怕她给喘不上气来,噗嗤一下给倒地上了。 “怎么样?还怕吗?”靳谦言待顾恩屹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后,笑眯眯地红着眸看着顾恩屹,不怀好意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弄。 一说这个,顾恩屹就来气,提起就是一个胳膊肘,撞向靳谦言的肚子。奈何两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压根施展不开,这个胳膊肘就像弹棉花,啪,一下,又给,啪,回来。不痛不痒的。 靳谦言抓住顾恩屹还想再继续鼓捣的胳膊肘,不让她动弹。 “放开,啊,我,错了~”顾恩屹原本态度还想强硬的,结果靳谦言却开始挠痒痒,在她的胳膊臂上,天知道,顾恩屹这从小就怕痒的人,被靳谦言这样桎梏在怀里,反抗都反抗不了,是有多痛苦。 “冷吗?”靳谦言捡起旁边的被子,披在顾恩屹的背上,他还是有些担心这房间里的温度,这空调真的是有些年岁了。制冷制热,额,真的不咋地。顾恩屹的身体素质,他也见识过了。真心也是不咋地。这不咋地的空调碰上不咋地的人。完全就是硬碰硬,绝杀!无解! 顾恩屹被这突然来的一下子搞得心烦意燥,刚刚那一阵,并不是靳谦言一个人的独角戏,相反靳谦言带起了她内心的冲动,他手经过的每一处地方就像是一把烙铁,深深印下了烙印,以迅速之势,热度席卷全身上下。 她甚至怀疑,她的头发会不会因为这都在冒烟,烧焦了。 “还敢吗?嗯?”靳谦言用被子把顾恩屹的脸给包住,又再说了遍。最后那个“嗯”带着极致的宠溺的意味。甜入人心。 让顾恩屹的心,嗯,酥麻酥麻的。 “为什么不敢?我又不怕。我就是没反应过来的好不啦。而且这第一次很正常嘛!急什么?嗯?”末了,顾恩屹也学着靳谦言的语气,回应了一个娇俏的语气。顾恩屹今天脑子怕是烧坏了,竟然还傻了唧地不肯低头认输,说话的语气竟然能够听出一种,“老娘不怕,老娘就是要霸王硬上弓!你奈我何?”的粗暴狂放。 这事态发展过头了。顾恩屹说完这话,就后悔了,特想打自己一嘴巴,屁话怎么那么多。但气势上不能输,雄赳赳,气昂昂的,撑着老长的脖子对着靳谦言耀武扬威。脖子一伸长,原本搭脑袋上好好的被子就给掉了下来。 哗啦一声,大白腿在日光灯下的照射下,扑棱棱地晃眼睛。 靳谦言是个三十过的男人了,这么多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以前他是没有欲,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恩屹就是。而且就在眼前。 “你说真的?你真不怕?”靳谦言手扣在顾恩屹的下颌处,眯着眼睛,问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靳谦言是问真的了。他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也没那么多天生的所谓幽默细胞。 “嗯?”靳谦言靠近了顾恩屹一点点,下巴蹭着顾恩屹的额头,带有安抚性,却似在逼迫。 顾恩屹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刺痛,内心百感交集,进退维谷,话,是她说出来的,给了她几次拒绝的机会,结果都被她自己把后路给拆了。 突然,顾恩屹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背后袭过。后脖颈,喷洒着男人阳刚炽烈的热息。 就在顾恩屹发呆发愣的那一刹,靳谦言,竟然将干燥撩人,烙铁般的手掌趁机滑进了她的针织衫里。 一股电流灌入顾恩屹的体内,从斜方肌,腹外斜肌,蔓延~ 顾恩屹被带进了这个名为“靳谦言”的坑里,并且,渐渐地意识涣散,整个人没有了主动权,被靳谦言任意摆弄着。 直到,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被除去,两人坦诚相见时,被凉嗖嗖的空气给冻得身子一缩,顾恩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啥。 没错,她可能脑子是烧糊涂了,也许是在梦中把脑子给烧了。毕竟,就在刚刚,她好像在混乱中,点了头。额~她好像真是烧糊了。想到这,顾恩屹不由得想要用手捂住脸。却被上方的靳谦言给拦截了。 “乖!没事的。”这句“乖”听得顾恩屹耳根子一麻,为啥她有种他是轰小猫小狗的错觉,或者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额,总之,她觉得这个字好像不是很适合她。毕竟,她自认是个暴脾气。矫揉造作,扭捏作态,她向来看不惯。 靳谦言的眼睛里有柔情,但这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克制隐忍。夜晚里,星星点点的眸子混着珠碧折射出的灯光,异常璀璨明亮。 顾恩屹心想早晚都得死一遭,反正摊上靳谦言了,还算是她占便宜了,这么好一优质股,皮囊又好的不像话,关键人对她还挺好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死心塌地来形容他了。要是真生了个娃,是儿子的话,那绝对的又是一都市精英,祸害万千少女。要是是个女孩,那长得也一定水灵灵的,身上带着不染纤尘的仙女儿气息,嘿,还说不定真就生个仙女出来了 …… 空调外机嗡嗡嗡地一直转着,哪怕房间内的温度一直停留在22摄氏度,这是室内温。还有一种温度,叫被内温。顾名思义,就是被子里的温度了。据不完全分析,此刻窗外零下3摄氏度的夜晚,某房间里,被内温却高达40摄氏度,再高点,可以用来摊熟个鸡蛋了,哦,不对,是孵小鸡? 一切结束的时候,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整个过程里,顾恩屹和靳谦言的关系更形象点地形容,应该是渔夫和河里挣扎的泥鳅? 顾恩屹像是有多动症的,动个不停,哼哼唧唧的,靳谦言也是不容易。具体挣扎过程,全凭想象。顾恩屹被折腾得衣服湿了些,发丝也被额头上的汗水给粘在了脑门上。她是真的很累,浑身就像是被用锤子捶了几遭一样,她都怀疑她那206块骨头是不是都散了。靳谦言从她身上一离开,她就翻了个身,睡了过去。身上的汗液很重,身体不舒服,她都懒得烦了。她现在只想闭着眼睛睡会儿。 靳谦言躺在旁边,看着背对着他的顾恩屹,嘴角扬起了很大的幅度。空气里传来她带着些迷糊的鼾声。他歇了会儿后,便起身去接了盆热水,又拿了块毛巾回来。给顾恩屹擦脸,擦身子。 “哼~”给顾恩屹擦脸时,估计手重了,把她给弄疼了,顾恩屹很不客气地抬起手就是一顿乱挥,差点没把他手上拿着的毛巾给打掉。 无奈~ 终是一场好眠。今夜过后,明天会是怎样,谁都不知道。但,靳谦言心里却从未有过这般踏实。 如果说,他昨晚上会不会有些强盗行径,或者趁火打劫的话,他仔细想了想,可能好像他的确方法粗暴,甚至利用了顾恩屹的那点小脾气,她人性的弱点?可是,这应该还好。 伴着这个问题,靳谦言抱着身侧的顾恩屹,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顾恩屹醒得比靳谦言要早些,好,其实不是她的生物钟问题,而是她竟然在梦中做了那样的梦。就在经历了昨晚的第一次后,晚上,她竟然还会做出这种异常真实的梦,实乃让她无颜。姑娘家家的,做点啥梦不好,偏偏做蠢梦。 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伸胳膊伸腿,在被子里舒展拳腿。或许是人被那梦给吓懵了,顾恩屹就没太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正在,睁着大眼睛,滚动喉结,伺机等待。 “哎呦~”这腿一施展,顾恩屹就尝到苦头了,她忘了她可不是金刚超人啊,昨晚上剧烈运动过后,这才几个小时啊,哪能说恢复就恢复好的。 嘤嘤嘤~真疼。她腿稍稍动一下就疼。她怀疑她是不是现在下床走路都很困难。姿势~她想到了曾经的荤段子,看女人走路的姿势,就知道… 顾恩屹果然也是个良家妇女了。成为女人了,而不再是女生了,这个认知,她很心痛。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靳谦言目睹了顾恩屹情绪变化的全过程,虽然早已经历过女人善变程度的剧毒,但顾恩屹,依旧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对女性说变就变的认知。 “那里还很疼?”靳谦言心里对此还是很愧疚的,毕竟这是他导致的。 顾恩屹听见熟悉的声音,偏头看了眼靳谦言,两眼泪汪汪,泪眼婆娑地点头。 “疼!” 一个“疼”字,让靳谦言的结肠绞了又绞,心都为此抽抽地疼。心中的懊悔更重了。 “你等会儿。”靳谦言掀开被子,匆匆地穿上拖鞋后,就要往外冲。 “喂!你……干嘛去……啊”只是这句话被淹没在靳谦言身侧带走的风里。 顾恩屹瘫软在被窝里,翻身都没力气,看着窗户,等着靳谦言回来。 “妈!妈!”靳谦言拖着拖鞋哒哒哒地冲下楼,看见在客厅里吃水果的严一楠就跟催命似的一个劲儿地叫。 “啊?”严一楠喂进嘴里的苹果卡住了,一脸惊恐地望着冲过来的靳谦言。她这儿子,今天对她这么热情,还可劲地叫“妈”,意图不轨。 “那个,我,我,算了,你把药箱给我。我,恩屹的膝盖,我给她换个药。”靳谦言这话说的语无伦次,很想说,其实他想问有没有创伤膏,伤口撕裂啊,破损啊,可,这点上,他这妈的脑子又不是一般人的脑子,一想就想偏了,然后今个儿就正好歪打正着了。 “啊~”听到说是要药箱,严一楠才松了口气,把口里的苹果块给吞了后,才慢悠悠地起身从电视柜下掏出药箱。 刚拿出来,手上就没重要了,再一看,人已经在楼梯上了。 这点醋,她严一楠还不咋滴吃,毕竟她那孙子宝贝还得靠顾恩屹呢。嗯,不吃醋,她要个孙子就好。女娃男娃都好,他们家的基因绝对秒杀这方圆百里。 “咋回事?这是?”听见鞋子踏踏的声音,靳奶奶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指着楼梯的方向问着严一楠。 严一楠又咬了口苹果,淡淡地说道,“说是给恩屹换药。”接着继续她的苹果和早间养生节目。 “看来昨晚上很激烈啊。”靳奶奶嘴里念叨了句,便笑眯眯地去厨房,拜送子观音了。 第一卷 221:扭扭捏捏不像样 靳谦言冲上楼时,又撞上了一个见证人。额,就是靳俞霆。 “你这提着这个,跑这么快,小心着点啊。没出什么事撒?”靳俞霆挽着袖口,叮嘱着靳谦言,随后又有些疑问地询问他。他本来注意力都在袖口上的,就是被突然冲上来,撞着他的靳谦言给吓着了。但,余光却扫到了他手里提着的药箱。 都离最后一步台阶就三步远了,又横生出来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把药箱往后藏了藏,靳谦言绕过靳俞霆,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没有。”便似鼠蹿一般。 这仓皇而逃的贼样儿,靳俞霆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些年了,他咋没发现他儿子还有隐藏的猥琐技能待开发了。 靳谦言推开门时,先前躺在床上的顾恩屹却不见了,看了看地上,发现也没有了那双灰色拖鞋。 额,但是地板上那些散乱堆积着衣服,还蜷在地板上,靳谦言的太阳穴凸了凸,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这,都是他的错。 …孩子太实诚了! 把药箱放好后,靳谦言又出去,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顾恩屹肯定是没有出这一层楼的,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去卫生间了。 顾恩屹在靳谦言走后,突然腹部来了尿意,这就很要命了。话说,人有三急。都说是“急”了,这忍不了啊。 拖着这幅伤残的身体,顾恩屹几乎是移动着整个身子,滚下床的,又摸索到那双某人的灰拖鞋。在他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抱着小腹,走起来踉踉跄跄,就像是一步一个坑,颠簸着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四肢酸痛,顾恩屹锁好门后,又是扶着墙。蹲下身子的那一刻,按NRS疼痛等级,疼痛指数可能在5,还行,能勉强忍受住。 靳谦言过来时,看见卫生间的灯是亮的,心里的石头就落下了。昨晚上,确实是冲动了。 就是那一瞬的冲动,就跟人魔怔了一样,他像是被什么给捂住了一样,就非得那样不可了。身体本能,他是初次,fresh一个。 说不清楚,现在想来,就跟一场梦一样。老实说,他有点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求婚,然后结婚了? 正常步骤是求婚,结婚,再是昨晚那一步,结果现在他打破正常步骤了。 靳谦言的脑子现在就跟一团浆糊,乱七八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雾笼罩。 卫生间门锁的“卡达”声,惊醒了迷雾中的靳谦言。直起身子,墙反作用力把原先靠在墙面上的他给推了起来。 顾恩屹的一只手刚伸出来,就被外面的靳谦言抓住了。干燥热乎的大手将顾恩屹,冰凉,潮湿的小手包裹住,顾恩屹迈出的步子一愣,随后就看见了走到身前的熟悉的身影,周遭被热气笼罩。他的身上,真的是很热乎,热乎啊……顾恩屹呆呆地感受着靳谦言掌心传来的温度,这突然而至的热意转移了不少她身上的酸痛。 “你,过来,干嘛?”顾恩屹回过神来,惊慌地甩掉靳谦言的手,将被他握住的手藏到了背后,结巴地问着靳谦言。 罪魁祸首,都是他。哼!生气还来不及。 靳谦言话也不说,直接一个弯腰,一手扶住顾恩屹的后背,又一手扶住她的腿,将顾恩屹拦腰抱了起来。 腾空,升起,落入靳谦言的怀中,共计2s,没有犹豫,没有空隙时间。 “喂!你干嘛?”顾恩屹望了望四周,紧张地捶打着靳谦言的肩头。 “你还能走得动?” “……” 靳谦言淡淡的一句让顾恩屹毫无反驳。她确实走不动。遂安分了下来,歪在他的怀里,养精蓄锐。 靳谦言把顾恩屹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给她盖好后,又从柜子里翻找了几件衣服出来,扔了过去。 “待会儿先穿这个。这个热乎些。反正都是穿里面,看不见的。”扔过去的是件浅灰色的长袖衫。很大一件,还有件就是灰白色的毛衣。靳谦言的衣服颜色好像就这几种,黑,灰,白,再就是灰白,方格。冷淡风,十足高冷范。 “那,那我下面呢?”顾恩屹从扔过来的衣服里,抬起头,望着靳谦言的背影,再次问道。她说的是实话嘛。她下面现在还穿的是昨晚上被虐待了的,还是她从地上衣物堆里捡起来的。她,顾恩屹,从小到大,还没做过这么尬的事。 “……”靳谦言闻言一头黑线。还有下面,这一说,那他去哪儿整啊。 盯着衣柜又是一阵子,最后靳谦言翻了一条大概还是初中年代穿的秋裤。原谅他找的是初中的,年代很久远了,因为,他这边确实没有什么衣服,而且初中那时候个子还好,也就是 出国前的衣服,后来回家住,随便带的几件衣服。 “你先穿这个。待会儿我带你出去了再买。”这条秋裤,靳谦言是亲手拿到顾恩屹面前的。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愧疚。 哎呀,靳谦言觉得今天的自己像变了个性格一样,做起事来,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小姑娘了。心里也老是愧疚,后悔这样的。 不该这样啊。昨晚上的霸气呢?靳谦言现在特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抽醒。 “你出去啊。我这样好换。”顾恩屹接过衣服后,并没有说嫌弃抱怨这样的话,现在,有衣服穿就行,再说,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太重物质的人。但,靳谦言这直愣愣的眼神,让她咋换衣服哦。 两人虽然那啥了,可是这,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嘛。她心里还有点膈应啊。 “啊?哦!好。我转过身,可以。嗯?”靳谦言浓浓的一个鼻音,宠溺感又要爆棚了。昨天就是这个带着鼻音的“嗯”把顾恩屹给拽坑里去了的。 顾恩屹脸一红,手里捏着那长袖的袖子,揉措着,把袖子卷起来,又给舒展开。就是动个不停。 靳谦言见顾恩屹不做声,就当她默认了,照着自己说的,背过身,望向衣柜。眼睛直视前方,背脊挺得笔直,任谁看了,都会有种“君子坦荡荡”的“错觉”。 没办法。顾恩屹只好将就着这样,身子缩进被窝里,又把衣服全给塞里面,用被子捂住自己。 唰唰唰~ 窸窸窣窣地声音,背过身站着的靳谦言都怀疑身后那被窝里是不是进松鼠了,或者仓鼠之类的,抱着某个坚果在那用自己的几颗白牙一点点地磨。 终于,五分钟过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下来,他听见了顾恩屹的一声喘气声,接着就是床板,“咚”地一声响。地板也跟着震了一下。 “好了!”直到顾恩屹这句话的出现,靳谦言才转过身来,君子非礼勿视,他又做到了一次。 但是昨天呢?嗯?他又是看到了多少呢? 一转过来,靳谦言就看见一个全新的顾恩屹,齐肩的长发,朝天飞。杵在空气中,接受着四面八方的信号。 当然,真实原因,就是天气干燥,摩擦生电罢了。哪有那么多信号需要接收。 靳谦言忍住笑意,走到了顾恩屹的身边,坐了下来,身子渐渐靠近顾恩屹,手快要触到顾恩屹的头时,却被顾恩屹一个低头,扑了个空。 “咦,你又想干嘛!现在是白天!”白天,这是顾恩屹话中强调的,也是心里很想强调的。在靳谦言听来,就明摆着带有警告意了。 这样一搞,靳谦言倒觉得无趣了,眼睛瞥到药箱,心里一紧,“对了,你那个地方还疼吗?” “啊?什么?”顾恩屹听到后,一脸茫然。什么这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就不能指明吗?都是当过医生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好。直说。不怪他了。 “vigina。” vigina~顾恩屹嘴上又重复了一遍,靳谦言被她这念得,耳根都发烧了。是不是他们一般专业都不学医学英语?都是针对自己专业的英语吗?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啊,是那里啊。好。这个确实不能指明。说完这话,顾恩屹有些不知道该咋接了。 一坨红晕浮上她的脸。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现在先把脑袋地塞被窝里。他这么问,她这回答都感觉像带上颜料了。 心里想这样,顾恩屹就照做了,手臂往床板上一撑,唰地一下,身子就给溜进了被子里,脑袋也给窝了进去。全过程,就像是个小孩玩滑梯一样,那样来得顺畅。 “……”又是满头黑线。靳谦言这都无语了。这经过昨晚上后,原本应该是“质”的飞跃,可是现在却,这情况,是好,还是坏?谁能告诉他。 就在靳谦言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啥来着。神助攻来了。 靳奶奶两手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推开门给进来了。连门都没敲,脚步声,轻得,就是故意的。 靳奶奶一进来,就看见,孙子坐在床沿边,眼神忧愁地盯着床上用被子捂着的一团。其中的无奈,她隔门板这,都能感受到。 现在,是时候展示一下她的本领了。 靳谦言刚想说,奶奶为啥不敲门的。结果靳奶奶就一个厉害的白眼翻了过去,把靳谦言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靳奶奶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靠门的这边 ,手伸到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上部,隔着被子。拍着那团东西。 靳谦言看这个动作,激动得都要站起来了。这个动作,很危险啊。顾恩屹,会炸毛的。她一定会以为是他的。 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喉结又是滚了又滚。 “干嘛~不疼!不疼!不疼!”那句“不疼”,顾恩屹连说了3遍,大概是想强调她真的不疼。语气也是一声比一声更高亢。最后那嗓子直接是吼出来的。 “啊。乖。好了,奶奶知道你不疼。你起来吃点东西。奶奶可是煮了好东西。可香啦!”靳奶奶听完顾恩屹这话,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抿着嘴,拍着被子,像哄小宝贝一样。 “?”what?这是,靳奶奶,的声音?顾恩屹欲哭无泪。缩成一团的身子经不住在被窝里抖了起来。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情况啊。顾恩屹在黑暗里摇了摇头,最后确认外面还在拍,躲不过去后,做好心理准备,顾恩屹又唰地一下,从被子里“滑”了出来。 出来时,脸,脖颈,胳膊上都是绯红绯红的。 “呵呵~奶奶~”顾恩屹弯着嘴,干笑了几下,叫着靳奶奶。脸上的肌肉,都快拉扯到太平洋了。 靳谦言很想插话,也接收到了顾恩屹的暗号。可,奶奶她一直压着他。气场上压得他死死的。 “是哪儿不疼啊?”靳奶奶见顾恩屹出来了,便问着差点让顾恩屹一口老血喷出来的问题。靳谦言也差不多要咳血了。 这靳奶奶有些明知故问,心里头明明清楚得很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昨晚上,她可是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那心里跟明镜似的,要不是后来瞌睡来了,压不住,她估计说不定也会是1点睡。 “没有,没有,就是膝盖疼。奶奶,行了。你东西端来了。就快下去。我和恩屹待会还有事要出去。快,快,您快下去。”靳谦言怕再下去,情势就控制不住了。连忙走到奶奶坐的这边,过来架着奶奶就往外走。 “喂!我还没问完呢?”靳奶奶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靳谦言是不敢再留了。今天,就重新弄个地方好了。这在这待下去,老人家太会闹腾了。 把门关上后,顾恩屹头栽在被子上,一副无力的样子。 靳谦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那碗里的东西,“你要不要先喝点这个。然后我们就走。我再重新找个地方。这里确实是……” 后面,靳谦言都不好怎么说了。 顾恩屹听到换地方,一下就来了精神。 “对了。待会带我去趟我报社。这回来几天了,我正事还没做。”脑袋一晃,把顾恩屹给晃清醒了,想起了在A国的那个事。那个阳台上的男孩。尼肯派。 她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在国内关于之前那场变故,一点沸腾都没有,就连一个气泡都没有出。 话题转变这么快。不过,气氛轻松自在了些。就像回到了之前那样。 第一卷 222:我是靳三岁,给颗糖吃嘛!高甜! “行。那你先把这,吃点。牙刷了没?”靳谦言隔着几步远,瞄了瞄奶奶刚刚端上来的碗里是啥。 以为会是粥类的,结果一看发现,竟然是黑色的,黑乎乎的,而且还是粘稠状的。长得像是传说中的狗皮膏药。 顾恩屹顺着靳谦言的眼神瞅向了那大碗里,还没靠近,就闻着怪味了,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是吃的?” “……”他也不知道啊。可是刚刚奶奶确实说的是吃的啊。叫她小宝贝嘛,是说要她起来吃东西嘛。 靳谦言这一声不吭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没底。 但抱着好奇的心思,顾恩屹还是隔近了,端起那碗,拿起勺子,一挖一满勺,喂进了嘴里。 旁边目睹着的靳谦言皮霎时紧了紧,他要是顾恩屹,可没那么大傻乎劲儿,一舀那么满的勺子。 黑糊糊的东西慢慢地在嘴里化掉,甜糯糯的。顾恩屹细细嚼了嚼,有黑豆,薏仁米,好像还有紫薯?那粘稠的东西应该是类似于藕粉这类的。就是难看难闻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甜得很到位,不腻。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吃了后,随后又舀了一勺子喂进了嘴里,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出问题了?” 听到这话,勺子刚进嘴的顾恩屹牙齿下意识地想动,结果就给咬住了勺子。 “啊~”顾恩屹放下碗,腾出手捂着嘴,牙齿缩得一疼,下颌骨往上一冲,撞击着颞骨。刚刚进去的食物一口给吞了进去。 她难受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靳谦言在边上看见这后,皮又是一紧,后脊背一阵寒意袭来。冷汗上涌。 他就那样站着,束手无措地站着。话也不说,就像个傻大个,杵在顾恩屹身前,阻挡了顾恩屹的视线。 过了会儿,顾恩屹才缓过来,可嘴里总感觉有股铁腥味儿,让她难受。那勺子就跟块寒铁一样。她这时候也不想再吃了,太扫兴了,好不容易尝出来味儿还不错,结果就出这样的事儿。 “好了。看见了。我就是傻。”顾恩屹满肚子的怨气没地发,而且这事就是靳谦言那句话给导致的。结果他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没良心。 靳谦言哪是没良心啊,他心里这不是紧张嘛。紧张得手心后背全是冷汗。话都不敢讲半句,就怕惹着她了。 “嗯~那个,你不傻,是我不好。呃,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然后送你去报社?”靳谦言话虽说得结巴,但里面的小心思却不少。 报社?工作,要紧事。顾恩屹一想,工作得抓紧,可不能再给瞎耽误下去了。这冯德操从那天过后,就没了联系。她和胡凌也没取得联系,主要是她连手机都还没有。 “对了。我得去买个手机。再补办卡。我这没有,不方便。”顾恩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工作的事立马打消了她刚在心中对靳谦言产生的怨气。 “行!你,昨晚上拿过来的外套还可以穿。裤子也还可以。你穿那个,我在外面走廊等你?”靳谦言带着商量性地语气,极其耐心,询问着顾恩屹的意见。这时候,就不是他说转过去就转过身去的事了。 “不用。我直接一套,不就行了。你就跟刚刚那样,转过去就行。”相比靳谦言,这时候的顾恩屹倒是大大咧咧的,无所谓的样子。从床上翻下来,在书柜上拿过昨晚上靳谦言拿过来的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直接往上套。 动作迅速,利落。共计30s。速度可以和部队里有一拼了。 两人下楼时,顾恩屹走在后面,慢些,靳谦言明白原因,在前面也跟着放慢了脚步,挡住顾恩屹下楼姿势的异样。同时,在身后拉着顾恩屹的手,支撑着她一部分的重量。 先前被轰下楼的靳奶奶这时候瞧见这俩下楼了,绷着脸,看都不看。对孙子刚刚无礼的行径很不满,怀恨在心。 “你们这是?”严一楠从餐厅走过来,经过时,看见两人都穿着整齐的衣服,上下打量了 又打量。 “我们出去,有事。”靳谦言只简短地说了一句。 恰好这时候两人下完了最后一个台阶,顾恩屹忍住下肢的酸痛,腿g。en。传来的火辣辣的撕扯痛意,绷直了小腿,上半身的重量全往靳谦言身上倾。 靳奶奶虽然别过脸,看着电视屏幕,眼神却时不时朝这边瞥,搞得贴着靳谦言,站在沙发那侧的顾恩屹老觉得周遭被异能量包裹,瘆人得慌。不由得更靠近了靳谦言些,直接贴在靳谦言身上了。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那个紧,重力度,顾恩屹体会不到,但被抱着的靳谦言就很能体会了。 她那哪是抱啊,分明指甲都深入了。他穿得少,唉,算了,忍忍。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严一楠又问道。 “到时候再说!” 说完这话,靳谦言就直接带着还在和严一楠点头致谢的,和沙发上的靳奶奶再见的顾恩屹。 “嘿嘿~”被拖着离开的顾恩屹,出门时只好用傻笑缓解尴尬。 报社大楼前。 顾恩屹手刚扣上门锁,就被靳谦言叫住了。 “把大拇指伸出来。” “啊?”顾恩屹转过头,晕乎地看向方才的说话人。伸出了左手,犹犹豫豫地悬在面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靳谦言右手拉过顾恩屹的左手,又拣出她的大拇指,给用手指提着。左手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一部黑色的手机。用左手拇指解锁开后,划拉了几下,便把手指中提着的顾恩屹的拇指贴在了he键上。提起,放下,几个回合,屏幕上出现100%,靳谦言才放开顾恩屹的手。 “这个你先用着。里面有林伟的电话,有我妈我爸,纪安的,严东霆的,都有。待会儿我自己去再弄一个,然后给你打过来。这样就行了。”靳谦言将自己的手机放到顾恩屹的手里,一脸严肃样。时间紧,现在时间又还早,去手机店买个手机不现实,但,顾恩屹确实很需要有个手机,前天那种事,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嗯!顾恩屹惊奇地看着手掌上放的黑色phone,果然是靳谦言,一贯的低调风,这手机虽说大众了点,但很符合他嘛。简单,朴素(单调)。往人堆里一扔,找半天都找不到。全是一色这样的。 行。勉强算是他沿袭大众品味。接地气。她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不嫌弃了。 顾恩屹手掌一收,将手机塞进了大衣口袋里。刚转过身,脚都往外踏了一步,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身子朝着车玻璃愣了1s,然后又把身子给转了过来。 “怎么了?”靳谦言满脸都画着问号。 “你是不是要去实验室?” 靳谦言点了点头。 “实验室有阮歆?”顾恩屹撑着脖子,语气加重了些,很严肃,很正经。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再次点了点头。只是,还是很疑惑啊。阮歆又怎么了吗? “那行!你过来!”顾恩屹正了正身子,完全侧坐在了座椅上,对着靳谦言有些不耐地招了招手。 “啊?怎么了?” “你过来。往我这边靠。尤其是头往这边过来。” “对……就是这,往这边来。”顾恩屹指挥着靳谦言一点一点地移动到自己的面前。 “……”靳谦言脑子懵圈,但还是得照做。从昨天那晚上过后,顾恩屹就彻底成他的大爷了。他任她颐指气使。随意指挥,都可以。当然,这只是靳谦言的内心想法,并没有告诉顾恩屹,要是顾恩屹知道了,那就……不好说了。人生就艰难了,雪上加霜了。 靳谦言刚移动到顾恩屹身前,顾恩屹没有做声了,他原本松了口气的,可是,下一秒,一声高呼“啊……”在车里震荡。这车顶棚都快被尖叫声给冲飞天上去了。 车里,就在刚刚5s内,很短,也很长。顾恩屹唇吮在了靳谦言的脖颈上,最显眼的脖颈,喉结旁。足足5s,由最初的吸吮到最后的用牙齿咬,啃噬,中间都不带歇的。 靳谦言既惊讶于顾恩屹突然的唇齿侵蚀,又惊讶于她此番行为的初衷。 “阮歆,你应该清楚,她对你,那情感可是很深,很深的。以前,咱俩是男女朋友,朋友,关系,关系随时都可能发生变化,我可以不管,但,现在,从昨天你对我,嗯~”说到那件事,顾恩屹还是有些羞于开口。手指扭了扭鼻子,嗯哼了声。 “嗯,反正,昨天,你既然那样做后,那就必须得负责了。我顾恩屹虽然平常看起来可能有点不着调,但,我这还是很传统的。所以,反正,你得和阮歆保持很远很远的距离。少说话,不对,不止是阮歆,是所有年轻异性,同性也得注意保持距离。这个,算是我对你主权的宣告。也是对你的小警告。”顾恩屹指着靳谦言脖颈处那月牙状的齿痕,带着霸蛮的脾气,说道。 其实她心里是很虚的,靳谦言从哪方面,来看,都要比她强很多。家世如今也是了。她爸爸现在这样,家里也这样了,但,这算是靳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