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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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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冲着窗户就是猛地一巴掌,拍得窗户震好久。不过,好在把顾明玦给拍醒了。    顾明玦被旁边的玻璃晃得脑袋被撞了下子,疼痛让他的理智恢复了些。睁开自己的眼睛,扶着玻璃,让玻璃定下来。    “嗯。我去开门。”顾明玦开嗓应了顾恩屹,便颓丧地离开,留给外面所有人萧瑟的背影。这不是曾经的顾明玦。而是掉入了深沟里一倒不起的顾明玦。无疑,沈澜对他的打击太大。至于,顾裕民的事,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想,顾明玦可能知道的比她更多。    看着顾明玦走出了那个房间,顾恩屹也就跟着朝大门走去了。靳谦言虽然胳膊疼,但看着顾恩屹一步一步趿拉着走。也是累。    心下再也受不了了。一把走上前,拦腰抱起了还在地上趿拉的顾恩屹。    “哎呦!”顾恩屹被这么一抱,身子没稳,准备后,头朝靳谦言的胳膊上猛地一冲,险些没把靳谦言抱着她肩头的手给冲了掉下去。吓得靳谦言膝盖往上一抬,拦住顾恩屹往下掉的双腿,又是调整了他手的部位。把放在肩头的手移到了顾恩屹的腋下,那个尴尬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碰到肉圆圆的一滚。还是庆幸的,纪安买的花袄子虽然丑,但是厚,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靳谦言是这样感觉的,顾恩屹,他就不清楚了。    刚抱着顾恩屹走到这栋楼的出口,就被一个小男生给拦住了。    个子不小,应该可能有一米七了。脚下还穿着拖鞋。拖鞋面上还耷拉着两只小熊的耳朵。乖巧地待在小男生的拖鞋上,一动不动。    男孩眼睛泵出的寒光,照的靳谦言放在顾恩屹身上的手冰凉冰凉。    “宇轩!呵~呵~”被抱着的顾恩屹眼睛看见了前面站着的男孩,有点稍显尴尬地笑了几下。然后便挣扎着要从靳谦言怀里下来。身子在靳谦言的胳膊臂上蹭了蹭,脚作势要下来。    “把我放下来。”顾恩屹见自己挣扎了几下,靳谦言都不肯撒手,只好头凑到他的耳旁,依偎状。轻着嗓子说着。这声音带着热气窜进靳谦言的耳廓,再向内,弥漫。    苏苏的。麻麻的。    就这样,顾恩屹轻柔着嗓子的一句话就让靳谦言屈服了,乖乖地把顾恩屹放了下来。    “宇轩!”顾恩屹拖着双腿朝着还站在那的男孩。哪怕靳谦言已经把顾恩屹放下来了,男孩的目光还盯在靳谦言的手,尤其是右手,刚刚托着顾恩屹的腿,与顾恩屹的腿有过直接接触的。    在男孩投过来的眼中,他似乎探寻到了一种“敌意”,似乎还是“情敌”之间的那种。    这种想法,让靳谦言自己大为吃惊。想多了。怎么说,面前的这个看起来还是那么青涩的男生,正是满球场肆意奔跑的年纪。荷尔蒙,额,爆···发···    那不还是之前那个意思吗?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或者朦朦胧胧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个喜欢的姑娘臆想。    糟了!这小男生果然对顾恩屹打起了主意,看样子时间还有段时候了。    宇轩!郭宇轩?就是刚刚那个拿词典砸他的五楼暴躁15岁男生。    这就说的通了。这臆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怕是相思成疾,有些年头了。    这不,靳谦言刚想通,不远处,走到男孩面前的顾恩屹就和那男孩有说有笑起来了。甚至!甚至,动起了手。    一只手抓在顾恩屹的衣袖上,还有只手直接搭在顾恩屹的手腕上。    靳谦言看的双眼都要冒火了,这男孩是冲他示威咋地。头也不偏地一个劲地对着顾恩屹呱唧呱唧着,逗得顾恩屹哈哈大笑。    “喏,要看这个缓缓吗?”一旁的盛胜茗瞥了眼手背青筋横出的傻大个。用那本巨厚的牛津词典撞了撞靳谦言的胳膊肘。    脸上特正经,说不出的严肃。面部线条细看的话有些僵硬。    靳谦言瞧了眼盛胜茗手里举着的那本词典,又望了眼高空。五楼。就是砸下来的这玩意。    还是前面那心机boy的。    靳谦言本就心存不甘,当场就从盛胜茗手里夺过了那本词典。    他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必定要让他现身。    第一页,扉页上就大大地画着巨大的粗体:LOVE&amp;LIFE。中间插着一个彩色的热气球,用着水彩笔涂着鲜艳的色儿。下角是个坐在长凳上小憩的女孩。女孩围着灰色的围巾,脸颊泛着红晕。眼睛微微闭着,靠在椅背上假寐着。红色格子的英伦毛裙随意地搭在凳子上,带着学生气。这个女孩看起来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这种校服是长青高中的,黎妤有一套,和这个好像是一模一样。长青高中,几十年来,校服一直都是红黑格子相配,男生外套是黑色小西服,内搭白衬衫,裤子则是这种红黑格子。女生则是图画上画的这样。校服在G市是出了名的,后来有些学校模仿,学生家长却像教育局投诉承担不起高昂的布料费。于是,这好看的校服也就只有长青高中是这样。也是长青高中的一种象征。    这是第一页。    第二页是版本介绍。并没有什么。一直翻完各种版本介绍,A字母前面那张纸张时,精彩内容来了    Youaskme,why,tho'ltease。(你问我,既然感到不自在)    WithinthisregionIsubsist(为什么继续生活在这里)    Whosespiritfalteri(精神上感到犹豫迷离)    ······    是丁尼生的“YouAskMe”。诗与1832年的英国议会选举改革有关。    但此时放在这里,或许这是男孩的另一种心境的表达。男孩只摘了其中一段。    但就这一大段话,惊艳了靳谦言的眼球不少。男孩比他想象中的心智要成熟很多,表面上的暴躁脾气也不过是有些东西的遮掩罢了。他有自己的烦扰心思。暴躁脾气,他自己为此应该痛苦了很久。    或许,每一个少年背后都藏着许多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这一刻,靳谦言对那个低头说话的男孩,没有了火气。    合上词典,靳谦言把词典扔到了盛胜茗的怀里。    “wow!”盛胜茗防不胜防对这几斤重的词典,但是看靳谦言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想,靳谦言应该是懂了许多。    看人不能看表面。    而打开大门许久的顾明玦,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顾恩屹过来,倒是传来了顾恩屹哈哈笑的声音。    循着声音,顾明玦脚就那样光穿着袜子,鞋都没有穿,走了过来。    走到两栋楼间的巷子间,顾明玦看见了郭宇轩。    “顾哥哥~”郭宇轩对顾明玦喊了声。对顾氏兄妹,郭宇轩向来很礼貌,从开始事务所搬过来时,碰见第一次时,气场出奇地很好。这种“异象”让郭母误以为郭宇轩恢复了,对外界没有了排斥。第二天,带着好心情就把孩子送进了学校,结果还没到中午就收到了学校的通知电话。说孩子打架,课堂上大发脾气,又是一顿道歉,赔礼,郭母才顺利地把郭宇轩带回了家,从那后,只字不提送他去上学的事。    顾氏兄妹,也是所有人的仅有的例外罢了。    “嗯。”顾明玦满脸沧桑,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就连这声“嗯”都是在嗓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才沙哑着声音出来的。    酒喝多了,喉咙被破坏了不少。    “你膝盖怎么回事?”顾明玦说完后就咳了咳,把卡在喉咙里的痰咳了出来,吐不吐,顾明玦陷入了尴尬中。    明显顾恩屹身上没有纸巾,他身上也没带。    “用这个!”郭宇轩从口袋里掏了包纸巾递给了顾明玦。这才缓解了顾明玦的尴尬。    “那个,明玦兄,我们进去再说,可以吗?”走到顾恩屹身边的靳谦言说完,嗓子故意地清了清,眼神也变得飘离,他突然手扯上嗓子,低头,唇轻微地动了动。    “后面有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14:化被动为主动    话一出,顾恩屹就下意识地往前瞄,却及时被靳谦言给揽住肩,分去了注意力,“别看!”    “哦!”顾恩屹赶紧地缩起脖子,头学着靳谦言看着地面,装作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样。    顾明玦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背部因为这,僵硬了许多。都不敢轻易动了,生怕惊动了身后的那群人。    “宇轩!你快回去。现在哥哥们有急事。你待在这,也不方便。”顾明玦直来直说,直接告知郭宇轩有事情。    郭宇轩见这,也没办法。刚刚靳谦言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应该是有要紧的事。不然……郭宇轩走到盛胜茗的面前,将厚词典从他手里抱了过来。    “物归原主。这是我的。”郭宇轩抱着词典,对着盛胜茗说时还故意扬了扬脖子,强大气场,增加说服力。    盛胜茗对此的回应,只随意地摊了摊手。表示随便。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化。鸡窝头发丝儿也平静地很。浑身可以说是相当地冷漠。和相前对男孩的很大的赞赏心境完全不符。    他大概是G市闷骚男中最杰出的代表。    男孩也傲娇得很,冲盛胜茗翻了个白眼才抱着词典离开。    郭宇轩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自然,一切都要表现地像平常那样,便走到巷口了还转过头来,冲着顾恩屹挥了挥手。    顾恩屹只好硬着头皮,挤出几丝笑回应了郭宇轩。    “走。”郭宇轩刚进楼,顾明玦便提出了进去。    “嗯!”三人异口同声。    几个人进去后,顾明玦再次将钢化玻璃门从内锁好。    办公室里的玻璃也锁好,百叶窗拉上。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又是一阵摸寻开关,房间才又亮了起来。    入目,一片狼藉。    酒瓶子倒在地上,七横八下的,堆积成山。    红的,白的,啤的,应有尽有。桌上还倒着半泼出来的啤酒液。文件被推在一边,乱七八糟。让靳谦言这种处于无菌状态下的洁癖患者,进来后,就很不得劲,想要弄块硫磺皂,往胳膊上擦里圈。手也很想带手套……    他总之,就是很难受。毕竟他呆的是心内科。如果是呼吸科或者一些科室的话,很不舒服的画面会很常见,但……    他还是是个严重洁癖者。    没有手套,靳谦言就想将手塞进口袋里,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这么做了。    “额。我收一下先。”说罢,顾明玦便在房间里跑了起来。地上的瓶子,一抓一把,抱怀里,往外跑。外面他刚刚拿了个大垃圾袋。    顾恩屹想动,搭把手,快点收好了讲正事。腰稍微弯了下,膝盖就传来紧绷,刺痛。    还是忍痛,直着腿,整个上身弯下去,就像当年练跆拳道做拉伸动作时的拉腿,拉肩,伸展胳膊。    只是她现在腰有些疼。往下一点,腰以下,腰椎一二三四五,五块椎骨都疼,现在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尾椎,骶骨……    捡起瓶子时,顾恩屹用手按着腰,双脚之间也离得较远,把重心降得较低。    “还是我来。”旁边干看着的靳谦言看了心累,塞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夺过顾恩屹手中勉强拿着的个啤酒瓶。又在地上捡了五六个,把怀里塞满了,他才抱着跑出去。    鸡窝头盛胜茗也过来帮忙。    每个人跑了两趟后,这屋子就干净明亮了。桌上的文件也被顾恩屹分类地摆放了整齐。    焕然一新。此刻,屋子里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儿。    青橘小酸涩的淡香。很小清新。也能够平复下浮躁不安的心。    “好了。地方小。将近着坐。”顾明玦指了指门旁摆着的小沙发。    顾明玦一个人坐一边,顾恩屹被靳谦言拉着,挨着坐一起。额,盛胜茗有点嫌弃现在满脸油光,头发也油得,像那啥似的,额,再说下去,就恶心了。自己另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    顾明玦以为是沙发小了,没想到自己个人方面,便也没说什么。    “哥。昨天。我被人绑架了。是昨天?”说到日期,顾恩屹有些不确定,她不清楚她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醒来天就是黑的。回头疑问地问着靳谦言。    “嗯。”靳谦言拍了拍顾恩屹的背,点头确定她的答案。    撒得一把狗粮…    顾明玦垂头看着茶几,拿着水杯抿了口水,让以及再清醒清醒。    绑架?是因为爸爸的事?还是说,另有隐情?    顾明玦脑子绞着想着,没有个所以然,原本打算的抿一口,最后结果把杯子里的水全给咕噜完了。杯子里没水了,他才想起来还没回话。    “腿就是这么伤了的?”顾明玦看着顾恩屹被缠的严严实实的膝盖,喉咙有些发堵,梗塞。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顾恩屹的膝盖被伤成这样。纱布上能够看见渗出的血迹。这点点血迹就让他苦涩不已。明明是被宠着长大的,小时候受的伤再多,也不及这万分之一。何况如今上升到了绑架。他难以想象顾恩屹遭受了多少的恐惧,惊吓。    “嗯!”顾恩屹感受到顾明玦的眼神,不自在地把腿往后伸了伸,她并不是很想让他看到这个的。靳谦言看见无所谓,但顾明玦是哥哥,是亲人,是和妈妈一样的存在,她不想徒增他们的担心。但因为纱布的原因,穿不了长裤,只能穿长的羽绒服护住腿,衣服长了就走不好路,刚刚在外面难免就把拉链往上拉了些,露出一段腿在外面。    “是这样的。时间很紧,我就直言目的了。顾恩屹现在顾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那边也是。现在她周围一直有人盯着。没猜错的话,刚刚外面的那群人就是。针对的是顾恩屹,应该也是你。但顾恩屹漏洞多,便先找上了她。当务之急,第一就是查明来者。第二就是保证安全。第三,你们父亲那边可能得尽快处理好了。不然之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这件事不能再拖。你是律师,尽快要弄清楚情况,化被动变主动,转变格局。而且,你们不能也相信媒体。多问问你们父亲啊,肯定是有什么被人故意曲解了。在位那么多年,背后绝对是有小人盯着的。要是你们都放弃了,那就真是没得救了。”靳谦言对此真是深有体会。不管是黎远山还是他父亲,都曾有过被陷害的时候,但“陷害”就是“陷害”,成不了真。重点还是在如何应对。关于顾家,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发言权,但看着这俩兄妹,一个个地坐以待毙,不拿出一点手腕,他心里也是焦急。    事情不该如此简单地结束,再不堪的局面,想办法的话,总能改善一些的。最起码不会越变越糟。    “没错。谦言说的很对。我有看你们父亲的新闻。太被动了。越是统一的一边倒,越值得怀疑。”盛胜茗在一旁跟着说道。简短的一句话却让事态变得脉络清晰。新闻有真有假。但在真相未揭开时,言论却一边倒,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靳谦言和盛胜茗两人一唱一和地,把顾恩屹都给整懵了,她就在新闻这行工作,为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事实不就是事实,还用得着别的声音出现,反驳?这又不是辩论赛。    顾恩屹晕了,但顾明玦是个明白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眉毛一上一下的“你们意思是,这事其中还有另情?”    “bingo!”靳谦言听见顾明玦这话,情不自禁都打了个响指。终于有些醒悟了。    “而且舆论的导向性会影响人们的判断力。一个事件就此可以彻底被颠倒。舆论!这点的作用力。你身为律师,应该清楚。至少在法庭上,会影响法官的判断。社会反响上,力量就完全占据主导。可以达到不留寸草的作用。”    靳谦言继续说道。    在他看来,顾明玦的判断力不该如此迟缓,应当在事态发展最初,就有所察觉。很明显,突然冒出的一系列事情,影响了他的判断力。这一连串的事件,是巧合,还是计谋。谁也不好说。    但沈澜这件事的疑点很多。当然,这只是靳谦言心中的猜想。他回来也才两天,有些东西深悉还是不够。就此事,下定言还过早了。    “行。我明白了。至于顾恩屹的安全,我似乎有地方去,但也是哥们的家,顾恩屹去,有些不合适。”不得不承认,靳谦言还是看的透些,这一点上,毋庸置疑他的能力才华。顾明玦心里也有了初步规划。但涉及到顾恩屹的归宿问题,顾明玦有些发难。他们家在这边并没有亲戚。要说有,那就一个远方的啥,还是在乡下。乡下比起城区,治安松,肯定不行。他可以去几个好友家住着,但顾恩屹去了,生活上肯定会很不方便。    顾恩屹听到这突然扯到她,连忙耳朵竖起来,正儿八经地听。刚刚她跑神了。窗户外面来了一只黄猫。    顾恩屹刚准备认真听,却见盛胜茗从椅子上移到了顾明玦的身边,和他们几人共坐一个沙发。这让顾恩屹一下子被挤到了沙发的边沿。正想抱怨句,就听见了盛胜茗接下来的话。    “赶紧走。后面那只猫身上有摄像头。监听器。”    震惊!顾恩屹以为那就是普通的猫,结果竟然~    “OK!直接去警局后,再做下一步调整。待会儿看我手势。”靳谦言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笔,在手心里写道。得到回复后,用手指抹掉。    弄完,四人全部起身,拿好东西,朝大门走去。    先前那辆车肯定不能用了。顾明玦的也是。那群人在里面装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taxi!”靳谦言走在最前面,回头比划了一个“T”型。顾氏兄妹一头雾水,盛胜茗则秒懂。跟着靳谦言往马路边上走。顾明玦和顾恩屹只好跟在后面,虽然不懂,但跟着准没错。    这边地理位置有些偏,车少。等了五分钟都没辆车。时间不等人,靳谦言使出了最死皮赖脸的法子,曾经在美国读书的时候,经常用。    蹭车!    眼睛往马路上一扫,王者的凝视。锁定一辆黑色传祺及后面一辆同色的高尔夫,靳谦言站到路中间,竖起了大拇指。这手势一般人都理解的了。G市国际化都市,更不存在理解不了的。    如愿,两辆车都停了下来。或许是靳谦言身上带着的气宇非凡镇住了车主,又或许是品貌。    because,这两辆车的车主均是,女性。一位中年,一位则是年纪相仿的年轻姑娘。    心里微微左右了下,靳谦言带着顾恩屹坐进了中年妈妈辈的传祺里,立马就关上了车门,告诉“妈妈”,去警局。    汽车尾气的烟子甩一圈,盛胜茗和顾明玦就这么被抛弃了。最后,盛胜茗还是得强颜欢笑地上年轻姑娘的高尔夫,嘴角强抿出微笑,他别无选择了。不是说,年轻姑娘不好,只是,盛胜茗是个很闷很闷的人啊。他碰见陌生姑娘就紧张。顾明玦倒还好,没多大反应。    不得不说,靳谦言的心机还是蛮深的。年轻姑娘,看中颜,要是搭起话来,没完没了,旁边坐着又是正牌女友,wow,那绝对的,完了!但年轻姑娘车里肯定得派个帅哥过去。这不,盛胜茗就OK了。可怜了盛胜茗,因为这,后面又一连串的闹事,鸡飞狗跳。而肇事者还不自知,所有的都得盛胜茗一人苦苦承担,打碎了牙往里咽。    路上,靳谦言接到电话,挟持顾恩屹的那个胖男人,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抗毒素已经推进体内,应该没有了生命危险。这一消息,让身旁的顾恩屹大舒了口气。另一边,在医院的纪安听到这个结果后,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有些法律,你说不好。自我防卫,对,话是这样说,但出了人命,就没有嘴上说的那样轻松了。纪安见过很多这样的事例。很多东西,都有限制度。    下面为大家播送午间快讯~    今日上午9时36分,轻语传媒CEO,林清羽订婚席上出现一批闹事者,而女方当事人也出现了外逃,据知情人了解,女方曾是前明朗银行行长长子的女友,双方曾定下婚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15:高度备战,论如何拐走别人家的姑娘    “外逃?我没听错?”坐在靳谦言旁边的顾恩屹扯了扯靳谦言的袖口,疑惑地问道。    靳谦言也是处于怔愣中。外逃?闹事?这些,他都没有听说过。    “我上午有经过那条路。堵特别多人。好像是有人在那闹事。”前面开着车的阿姨听见小姑娘的声音,望了眼后视镜,说道。    “原来这样啊。”顾恩屹若有所思地背靠着椅背,飘了这样一句出来。    ······    “谢谢您了。”靳谦言把顾恩屹拉到身旁,站在车窗前,对着阿姨礼貌地道谢。    车内的阿姨浅浅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便倒车离开了。    盛胜茗和顾明玦还在后面,靳谦言便带着顾恩屹先进去了。到警局时,却意外了。意外的是顾恩屹,也是靳谦言。    警局里面,接待处的长椅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背影。    林音悦,高新。    握着顾恩屹手的靳谦言在认出高新的那一刻,脚步停驻了门口。握着她的手也紧了许多,顾恩屹能够感受到他的用力,情绪的波动很大。    “怎么了?”顾恩屹晃了晃靳谦言的手。抬着头望着他。    “没事。我们在这等胜茗和你哥来了,再进去。”靳谦言松了自己握着顾恩屹的手,说完话便自顾自地转身朝门外走。    “诶!我~”顾恩屹望着已经走出去的靳谦言,话刚要出口,又咽了进去。回过身看了看里面,心里着急,林音悦在里面,估计是和她有关。她现在不进去跟她说一声,她~    再说,里面是有什么吗?靳谦言怎么会反应如此僵硬。    无奈,望着走下台阶,望着广场的靳谦言,顾恩屹心里还是不忍,这时的靳谦言,背影,情绪,都给她一种苦涩的感觉。这时的他,就像先前见到顾明玦时,沧桑感横露。    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顾恩屹没有下台阶,就站在上面望着靳谦言的背影。    没过多久,那辆高尔夫就来了。望着盛胜茗和顾明玦对车主道谢,和下面的靳谦言会合,期间全程,靳谦言都是黑着脸,面无表情。    盛胜茗嘴里好像也在说着什么。随后,靳谦言说了句后,盛胜茗的脸也黑了下去。这俩人霎时,瞬间全身带着黑雾,头顶着乌云,朝着警局大门过来。    进门时,靳谦言看见了顾恩屹,也没有过来牵她的手,这让站在边上看了很久的顾恩屹心里一阵酸涩。    盛胜茗进去后,对小警员说了句什么后,顾明玦便跟着靳谦言和盛胜茗朝里去了。留顾恩屹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外面。    还是林音悦扭头看时,看见了顾恩屹,朝着她过来,才缓解了顾恩屹心中的尴尬。    “他是?”顾恩屹眼神望向林音悦身后跟来的男人,满脸疑惑。    这个男人,她并没有见过。    高新见顾恩屹问着自己的身份,便主动上前,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我叫高新。是音悦的朋友。”说着,高新还偏过头看了看林音悦。    林音悦却对此没有多大反应,也没有给予回应什么的。而且径直上前,越过挡着自己的高新,拉着顾恩屹的手,全身上下,完全一副严母的神态。    脸,手,胳膊……    察觉到顾恩屹的腿的僵硬,刚刚走路,好像就有些不对劲。林音悦上前,挡住顾恩屹的身子,甚至回头给了高新一个回避的眼神。    等高新离开了,林音悦将顾恩屹稍稍敞开的羽绒服,手搭上去,作势要掀开。    却被顾恩屹手给紧扯住,不让她动衣服。    “放开!”林音悦声音都带了很重的压迫,让顾恩屹头皮发麻,而她搭上面的手也改成了揪。    顾恩屹还在挣扎地摇头,不让林音悦掀开。    “我数1,2,3!不放的话,你知道后果。”林音悦眼神带着凌厉,泵出亮绿色狼般的厉光。    “1,2,3”3数完了,果然紧抓在羽绒服上的带着擦伤的手放开了。    “后果”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畏惧。曾经一次出去玩,大概也就是上高二的那个寒假,结果他们路上碰见了一群流氓地痞,冲着他们甩流氓。她俩倒没怎么吓着。就是那一次,逃跑的时候,一脚踩空,踩到了一坨牛粪上。而且还是冒着热气的牛粪上。那种感觉,顾恩屹后来一直难以忘怀。之后的那个寒假,一直不肯出门,也不肯穿鞋,天天就穿着穿着袜子在家里跑来跑去。    从此,顾恩屹的弱点多了一条。牛粪。以至于时至今日,牛粪对于性子执拗的她,有些无法替代的作用。    林音悦手往边上一扯,里面那膝盖的地方,竟然全是,一圈又一圈缠得密不透风的绷带。绷带上还透着些黄色的脓液或者是药物干后的渍迹。    “怎么回事?疼不疼?”林音悦手悬在绷带的上空一点点距离,不敢放下去。出喉的声音在空气中颠了又颠,颤抖着?    “嗯。还好。现在已经好了。”顾恩屹要弯腰把林音悦给拉起来,嘴里也说着安抚性的话,安抚着她突然波动起来的情绪。    后面站着的高新,瞥见顾恩屹的不方便后,又走过来,帮着她把林音悦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这边还在纠结着疼不疼问题时,警局里面某个办公室里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争辩。    靳谦言的面前摆了一张纸。纸上正反两面画满了字符,大部分都是专业词汇。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完全不知所云。    靳谦言和盛胜茗当初在国外读书,还有一个小tip,这个,阮歆应该也有过。他们都曾刻意去学习过美国的法律。    在国外,行事多得小心些。盛胜茗和靳谦言是同时间去的国外。就读同一中学,同一年级,后来,又是同一个大学……    “现在就这样。明玦你就待会儿正式申请做你父亲的代理律师。然后,纪安会将你父亲的情况,之前的谈话记录给你看。你先看看。顾恩屹,我就带到我爸妈那去。老宅那边,安全问题应该更过得去。就按这个先办。就这样。纪安待会过来会来找你。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顾恩屹,还是先待在这,我晚些时候会来接她,好!”靳谦言将面前造成的纸推到了顾明玦的面前,站起来,扣着大衣的衣扣。给顾明玦解释着之后的事情。    “你要在这边等纪安?还是……”跟顾明玦说完话,靳谦言又转过头,望着旁边一直洋洋散散,除了先前讨论时插了几个专业性的话,就没怎么说话了。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扣手机。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移的。    “啊?哦!我,我待这干嘛。你把我给带到宴遇去。”收起手机,盛胜茗站了起来,说着这话,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有些很克制的笑。    “宴遇?那不是个酒吗?你现在大白天的过去干嘛?”靳谦言拉开门,迈着步子说道。    “送我去就行了呗。想想,你这次可是欠我个大人情。”盛胜茗对靳谦言的问题直接略过,忽悠了过去,用人情这个给挡了过去。    这么一说,靳谦言还真是拒绝不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靳谦言起先步子很大,走在前面,后来,慢慢地,像是在等着盛胜茗一样,步子走着像是原地走一样。盛胜茗看着他越来越慢的步速,望了眼前面,心里便了然了。直接向前,拐着靳谦言的手,大踏步地带着他往外冲。没错,就是冲。路过顾恩屹的时候,都没有作停留。一阵风似的掠过。顾恩屹转过头,还想说些什么,人却已经下了台阶。    而站在顾恩屹面前的高新自然是注意到了刚刚过去的那两人。他们的背影,侧脸,眉眼,他又怎么会忘得了?曾经一起穿开裆裤,洗大盆澡的兄弟,从小就是四个人,却因为去年的那件事。靳谦言和盛胜茗与他断了交。    剩下唯一还有所联系的纪安,每次说个事,就总会出现支支吾吾,甚至有时还会有各种推托。    曾经的四大天王,现在稀稀落落的,将他一人抛在了外圈,设定界限。    “等会儿!”高新说完这话,便冲了出去。追寻着靳谦言,盛胜茗。有些事,他这些年也明白了。时间是道隔阂。越长,隔阂越深。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横沟。哪怕这样,有些事,他还是想说出自己的内心。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应该被给予一次改过的机会。    “他这是怎么了?”林音悦看着跑的飞快的,三步作一步,冲着博尔特的速度而去的高新,口里不受大脑控制地冒出了这句话。    而对面的顾恩屹则视线跟随着高新,顺着他的轨迹,移到了那两人的身上。    远处。    那俩穿着黑大衣的人站在一边,满脸的不耐,手在身前挥舞着。    “你回来干嘛?”说出这话的是盛胜茗。    开口就堵的高新不知该说什么。    靳谦言则一直颦着眉,侧头不看高新。    “我。我知道那件事我不对。但是后来我道歉了啊。你们该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不能就突然把我拉出圈。都是三十多的人了。”高新身子向前倾斜,语气中带着不甘。似在控诉。    盛胜茗还想再说话的时候,靳谦言则拉着他的胳膊,朝着广场上的一辆黑色车走去。这是借的警局的车,事后还得把车开回来。话不多说。    盛胜茗只好作罢,没再说话,憋着满肚子的气跟着靳谦言坐进了那辆写着黑色两字“公安”的车上。车顶棚上还挂着警报器。    设备很是高大上。    坐上车的时候,靳谦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开着警车。    想想也是挺惊悚的。    “等会儿送你过去,人保安看着这车。会不会当场就把你给赶出来啊。”靳谦言摸着方向盘,脚下踩了离合,开动了,问着盛胜茗。    “我。我也不知道。有点方啊。那警察怎么给这种车的钥匙,让我们开啊。”盛胜茗看着这车,自己都发慌。平常人谁开警车到处乱晃啊。看得心里瘆得慌。    车后的高新看着两人离去,地上的残叶被卷起,飘到他的鞋上。心中又是一阵悲凉无措。    一年了。这样下去,会更糟糕的。    几家人都是熟识的不得了。每年过年都会窜门。聚聚。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该怎么解释?    兄弟情,都说义重于天。他一时的失误,却……    警局内的顾恩屹就一直看着高新,一步一步地低丧着心情走回来。上台阶时,又松了松紧绷的愁容。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顾恩屹见此,也合时宜地转过了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都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伤疤,不堪,又有几个人愿意袒露?    海水中的盐分后多了,再人为地来点就没意思了。    林音悦则是一直在用手机发消息,从高新离开大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消息弹出的声音接连不断,响几声后,坐在门口的警察同志就投来了严厉的目光,林音悦赶紧把手机设成了静音。这才好一些。    见高新回来了,林音悦便又麻利地收起手机。凑到顾恩屹耳边说了几句话,拉着情绪假化的高新走了出去。    高新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就被拉走了。    人都走了,顾恩屹乐得清闲,一个人走到长椅上坐了下来。等着里面的哥哥。待会如果可以的话,去见见爸爸好了。    或许靳谦言说的是对的。她不该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如果亲人都不信任了,那假的就真是彻底变为真的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古人都无法定论,她又怎么能轻易地随着舆论,就凭一条播出新闻,就利落地将自己的父亲判为有罪的那一方。    靳家老宅。    在得到靳谦言消息,晚上将迎来未来孙媳妇兼儿媳妇的首夜入住。整个靳家都热闹了起来。靳奶奶都跟着家里阿姨打扫了起来。靳爷爷嘴上说着不在意,自个儿却藏在房间里翻墙倒柜,找起了珍藏多年的玉佩。    全家都处于高度备战状态中。就连公司里的靳俞庭也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连环夺命call。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16:特别干净,特别浪漫了    纪安回来时,顾恩屹在长椅上睡了过去。他没有叫醒她,直接朝着办公室走过去。靳谦言给他打电话,顾裕民的事,得安排下了。    “我是纪安。待会儿,我,我让杨宇带你过去,你看顾恩屹,要不要过去一趟?”纪安将自己的警帽放在桌子上,手拿起座机的听筒,手里按着号码,按到一半,又停下来,僵着头看向座椅上的顾明玦,询问着他的意见。    顾恩屹,是不是也应该见见顾裕民?这样是不是会更好?    纪安则不懂这些。刚刚电话里靳谦言又没说清楚,就把电话给挂了,搞得他一头雾水。    “让她也去。”顾明玦犹豫了会儿,说道。    “行。”得到顾明玦的肯定回答,纪安就继续着手中的拨号。    ……    “走。笔和纸那边都有。”纪安喝了口水,喊了声顾明玦,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外面去。    “把那边,躺椅子上的姑娘叫醒。然后带他们去拘留所那边。我跟那边已经说好了。”纪安手指着顾恩屹,小声地对着杨宇说着。对顾恩屹,如果靳谦言不在的情况下,他感觉不知道两人间如何搭话,总有种尴尬。后面的顾明玦对此并没有做声。    “好。”年轻的小警员很愉快地接受了这摊任务。正了正衣冠,精神奕奕的,眉目间还带着些小雀跃。朝着顾恩屹去了。    “诶~等等,回来。行了。我去。你在这等着。”名叫杨宇的小警员步子才迈出两步不到,就被纪安给叫了回来。纪安招着手,神色间带着不耐还夹杂着一点点无奈。    杨宇衣服都整理好了,结果又被叫回来,心里憋闷得很,纪安对此视而不见。甩着大步,气势汹涌地像是干啥大事的,朝背靠着座椅睡的顾恩屹走了过去。    说到底,他还是怕杨宇那小子心里惦记着顾恩屹了,瞧那满面春风,高兴地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这要是出点啥了,他跟靳谦言也不好交代。    很快,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纪安亲自把顾氏兄妹给带到了拘留所。    “这边,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时间你们看着办。但最多不能超过半个小时。人言可畏,闲话出来了,对你们这事又不好搞·····”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待人很客气,在前面带着路,时而回头说两句注意的事。    人都带到了谈话室门前,纪安见任务完成了,对顾氏兄妹叮嘱了几句,又对那位工作人员说了后面的安排,便告辞先走了。他局里还有别的事。时间不能老耗在这上面。    工作人员见此,也先离开了,留给顾氏兄妹和顾裕民私下接触的时间。    推开门,顾恩屹便看见了坐在灰色方凳上,鬓发已经全白的顾裕民。面上也没有光泽,泛着岁月打磨下的痕迹。    “爸~”顾恩屹走进去,看了眼顾裕民后,便不敢再正眼看顾裕民,小声地喊了句他,便低头朝着同样灰色的方凳过去。后面的顾明玦则相对显得镇静,面色姿态都和平常无异。现在手中拿着纸笔的他,才是那个叱咤在法庭熊熊争辩的顾明玦,顾律师。早上的邋遢颓丧气息荡然无存。    哪怕他依旧还是胡子拉碴,头发一团糟,衣衫泛着酸臭味儿。    “跟我们说说。事情的前后。现在舆论全是一边倒,外面的形势你应该也了解的差不多。时间不多。速战速决。”顾明玦公事公办的仗势让坐在旁边正欲开口,询问顾裕民身体近况的顾恩屹,吞了吞口水,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这件事,我的责任无法推卸······”    “行。把这份授权书签一下。我会尽快提出上诉。”顾明玦将一张事先打印好的律师代理授权书从一沓纸的最底下抽了出来,转了个方向,推到了顾裕民的面前。笔也递了过去。    顾裕民很快就签字了,递给了顾明玦。还欲与他说些什么,顾明玦却站起身,一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拿着那沓纸拔腿就朝外走。    剩下顾恩屹一人心里郁郁的坐在顾裕民的对面。顾恩屹抬着头看着对面沧桑的顾裕民。顾裕民则带着歉惜和心疼地打量着顾恩屹。就这样,父女两互相打量,沉默了快将近一分钟。    “身体还受得住吗?”    “腿怎么回事?”    话在同时想起,又落下,留下回荡的声音。    顾恩屹低头收了收腿,手从桌上拿了下去,搭在羽绒服上。试图遮挡着受伤的那一块。刚刚,走进来时,她已经很小心了。步子也大了许多,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却不想,爸爸终究是爸爸,有些双火眼精金。凡事逃不过父母的那双盯在儿女身上的心。    “受伤了?去A国,人黑了,又瘦了。还伤了。以后这样的就不要去了。爸爸妈妈也都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心啊,受不了的。”顾裕民看着顾恩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感叹年岁的无情,又关心着顾恩屹的安危。    “靳谦言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吗?”顾裕民说着说着,始终不见顾恩屹提起性子来,又紧赶着转移话题。    对顾恩屹,顾明玦,他是心存歉意。内心很愧疚的。十几年前的一个错误,一时的心软,如今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越做越难。    何静。他知道她的苦。但,情感这东西有时候,如果能够控制得住,就无所谓“情”这个字了。    提到靳谦言,顾恩屹的心又沉了沉。先前,靳谦言离开的时候,看她都没有看一眼。那种冷漠就如她初次碰见他时,身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让周围的人不敢上前,说话。    他情绪的变化,她或许能够猜到几分,与林音悦身边的那个男子似乎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时候,她是近视眼,却也能够感受到广场上的靳谦言周遭聚集的低气压云团。盛胜茗的行为也很不对。原本这两人都是在陌生人前,话少,沉闷的,在那一刻,盛胜茗却挥动了手,急切地争辩着什么。    “恩恩!怎么回事?是他欺负你了?”顾裕民拍了拍桌面,示意着呆愣着的顾恩屹。顾恩屹这一回忆,就陷进去了。人靠着椅背,一动不动的。看着,怪吓人的。    “啊!没有。没有。挺好的。他有点事。待会儿过来接我。您不用操心。”顾恩屹被桌子的拍打声,惊了惊,身子向上一抽。赶紧为中枪的靳谦言辩解。    “对了。您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给这边的工作人员说。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好,被弄到这地方来了,也是挺不符情理的。不舒服,一定要说。这边的工作人员,我看人也挺好的。这是行政拘留,好像我们过来看您也会方便些,没太多阻拦。今天,时间也长了,我就先走了。我看看最近能不能时间能够过来。哥,应该会一直在这边。他负责你的案子。靳谦言那边,也会帮忙的。不用太担心……”    “好。没事的。没时间就不用过来。我身体最近也还好。你也说了,这边的工作人员挺好的。不用太担心。照顾好自己。”顾裕民轻叹了口气,又是挥了挥手,儿女啊。养儿养女,很庆幸,何静把这两个孩子都教的很好,成为了人上人。这辈子,对于这两个孩子的出生,他从未后悔。    “恩恩。快点。时间长了又不好说了。”顾明玦从外探出头过来,敲着门催促着顾恩屹。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四十分钟了。比原先计划的已经超了。    “快走。你要说的我都懂。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另外,吴京梅那边,如果他们做的过分的话,我和你妈那个房间的衣柜上层放了一本书,里面有些东西,可以压制他们一点。好了,就这样了。快走。”顾裕民说完,挥手让顾恩屹快点离开,自己则偏过头,不再看这俩兄妹。    在这里面待了也有四天多了,四天里,他想了很多。吴京梅,吴为君。他们应该怎么办?总该是时候要做出了断了。吴京梅,这个人的心机很重,他一直很清楚。因此,这些年,他身居高位,最怕的就是家长里短,为了封住她的口,他只能依着她。但,人不是冷血无情的。时间长了,感情总是有的。这就多说了。    ……    “好了吗?”顾明玦带着顾恩屹出来大厅,碰着先前那位工作人员,问着他们。    “嗯。麻烦您了。还需要您多多关照下了。”顾恩屹对工作人员微微点了点头,表达谢意。顾明玦也是同工作人员握了握手。    “没事。纪队带过来的。肯定会好好照顾的。你们放心。”    工作人员刚欲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返回来,指着顾恩屹,“对了。外面有自称是靳家人的。说过来接你。顾恩屹?对?”    眼神里带着疑惑。    靳家人?    “啊?对。我是顾恩屹。”顾恩屹听见那句“靳家人”,脑子乍地像团柳絮,飘呼呼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就“靳家人”过来要“接”她了呢?    “快出去。我和靳谦言先前商量了的。你这些日子住靳家。估计是他临时有事,就通知家里人过来了。快出去,别让人等久了。”顾明玦推搡着顾恩屹的肩部,催促着顾恩屹。    “商量?商量我的事,你们都不问我的意见的?我去了,怎么~我~”顾恩屹想要转过头来质问,却被顾明玦推着,脚被迫地向前。又要看着路,腿不方便,顾恩屹只好收回头,看着前面的路。    刚走到大门,就听见了一阵轰乱的声音。    顾恩屹一抬头,放眼望去,拘留所门正对着的车边上,站了三个人。    严一楠。靳爷爷,靳奶奶。三个人站在那,靳爷爷背手挺着胸膛,头都快仰天了,站着。    靳奶奶则是小太婆似的小步子跑了过来。吓得顾恩屹站那不敢动,两眼紧盯着老人家的一前一后交叉着的腿,生怕老人家给摔着了。    靳谦言的母亲,严一楠则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等着顾恩屹过来。他们三个人,在这等的功夫里,各自的分工早就明确了。爷爷负责气势,摆出壮体格,吓唬那些歹徒分子。奶奶是自己毛遂自荐的,要去接孙媳过来。她就清闲了。开车就好。这事,放两个老人身上也不行。    都怪她这臭儿子,忙着忙着,就不接电话,害他们在家等的心焦气燥的,看个电视,过一会儿就拿看下左下角的时间。    最后眼看着快五点了,还没来电话。厨房里都在催了,严一楠只好继续给靳谦言打电话。然后,就被儿子吩咐过来接儿媳了,亲自护送儿媳回家。    站在拘留所内注视着妹妹被那边的人珍宝似地捧着,心里甚是欣慰。这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归宿了。    “恩恩。我们把你和谦言的房间都打扫得特别,干净。可,温馨了。看着,也特别浪漫。”靳奶奶拉着顾恩屹的手,说“特别干净”的时候,那语气中的加强的意味,顾恩屹听了脸就经不住红了起来。头现在特想用头发埋着。    “噗!咳咳~”前面坐着的严一楠听着这话,都憋不住气,给笑了出来,后又以咳嗽声掩盖。随后正儿八经地,回正脸色,开着车。    这老太太也真是直言直语,心里怎么想的,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给说了出来。抱曾孙,心可以说是很急了。竟然公然说着两人同房。    相对之下,靳爷爷这次竟然没有出身阻断靳奶奶的话,也是蛮不寻常的。毕竟,这在靳伟业的心里,算是不正经系列了。    回到家时,头一件大事,就是拉着顾恩屹往厨房里跑。厨房里有好东西,那真是“可好”的东西了。靳奶奶为此,耗费了三个多小时,伤透了脑筋。    不过,这也只能趁靳谦言还没回来时,偷偷给顾恩屹了。原本,她还担心着怎么躲避孙子的视线,把这“好”东西给孙媳妇的。    现在,不用担心了。    靳奶奶把门给关好,反锁好,顾恩屹则暂时抛在了一边,自己蹲下身子,打开柜门,身子甚至脑袋都给一同伸进了柜子里。    顾恩屹看着老人家,身子都快整个缩进去了,不由得担心起了,老人家的腰。她一二十多岁的姑娘,现在腰病就严重,就更不用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靳奶奶身子出来了,同时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小铁罐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17:送子观音驾到之公然入房    光铁罐子的外观就把一旁站着的顾恩屹唬得一板一眼的。上面竟然雕的是龙纹,粗粗一看,罐身好像是被四条龙缠绕。    莫不是皇家用的东西,上古文物。靳谦言这祖上来头,很吓人啊。    靳奶奶拍了拍罐子上的面粉,又吹了吹,弄好罐面后,抱着罐子,站起来转过身来。    突然的起身让顾恩屹往后退了好几步,怕撞着老人家。    “恩屹呀!来瞧瞧这个。这个可是奶奶跑了大老远的去城外那家庙里求的。我听好多人都说了很准的。特意去求了一个。”说着,靳奶奶从罐子拿出一块“雕像”。金塑身的。小心地一手捧着递到了顾恩屹的面前。    “啊?奶奶。这是?”顾恩屹看着伸在她面前的雕像,万分不想承认这个东西。一点都不想承认。    靳奶奶听着顾恩屹这话,就来劲儿了。把罐子用胳膊夹在腋下,双手把雕像给捧在手上。    手指着雕像,极为认真“你看啊。这,都好多胖娃娃嘛,送子观音啊。听说放家里拜一拜,很快就会有子孙运的。”说到“子孙运”,靳奶奶脸上全溢着笑,看着那塑像上的胖娃娃都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顾恩屹看着那环着一圈的胖娃娃却,心里发麻,奶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可是,她和靳谦言,这才确定关系多久啊。这进展会不会太快?顾恩屹不禁有些惶恐焦躁。    “恩屹,怎么了?是不喜欢吗?不喜欢没关系,这个你肯定喜欢的。”靳奶奶把菩萨放到橱柜上,从腋下拿出那个铁罐。手伸进去,再里面转了转,呼噜噜地拿了个小东西出来,捏在手里,晃了晃。    “看,这个喜不喜欢。这个玉佩可是好多年了。还是爷爷很多年前去什么地方给带回来的。都说玉养人,特别适合女人戴。谦言是个男人,怕他戴了,变成娘里娘气的。啧啧,那就不好了。”靳奶奶说着,脸上一股嫌弃的意味。脸色都变了几变,像是想到了什么。    “嗯!这个你就戴着。保平安啊,养人,比戴什么都强。嗯?”靳奶奶哼了哼,将手里捏着的那块玉塞进了顾恩屹的手里。    顾恩屹的手心就这样被塞入了一块冰凉。玉佩颜色挺亮的,翠绿的,就跟她奶奶的一块翡翠颜色很像。颜色似在其中不停地晕染,变化。    就像是真的有生命一般,集聚着天地灵气。    “好了。这个送子观音,就先藏这。我自己平常拜一拜就好,让你拿出来又不知道要被说的多惨。”    “奶奶~顾恩屹?”    外面传来了靳谦言的声音。    “哎呀。快。快给藏进去。千万不能被发现。”靳奶奶冲到橱柜边,把观音菩萨像给一举抱在怀里,用衣服兜着,又跑回到先前的柜子边,蹲下身,把观音像给放进去后,柜门“啪”地一关,连忙站起来,收拾了自己的仪态,又看看地面上有没有残余证据。除了少许的面粉洒了点出来,别的倒没有。    用鞋底踩了几脚面粉,把面粉给沾鞋底上了,才作罢,开了厨房的门,放靳谦言进来。    “怎么了?奶奶,你厨房关门干嘛?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啊。要跑到厨房来?嗯?”靳谦言瞅见站在里面,动也不动,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顾恩屹。无视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奶奶,随意说了几句就朝着里面的那位拿乔的姑娘去了。    里面靠着橱柜站的顾恩屹将头偏向窗户,对靳谦言的过来,直接不理。从头到尾,都在向外传达着抗拒。    靳奶奶眼睛偷偷瞄了几眼,便溜了出去,把门给带上,乐滋滋地朝着客厅过去了。    今晚上就会有好事了。靳奶奶都是过来人了,不怕小两口闹矛盾,就怕不闹。这一闹啊,事后关系何止是如胶似漆啊,根本下不了床。哈哈!    蛮有意思的。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这些老操作,可懂了,只是心里知道不明说罢了。由着小年轻。    “那时候我是有别的原因。不是故意的就对你不理了。”    靳谦言走到顾恩屹身边,开口就是解释。    顾恩屹对此却似闻所未闻,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眼睛盯着地面,直击着刚刚靳奶奶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残留的点点面粉。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的见的。    靳谦言见顾恩屹还是不理他的,又瞧见她伸进口袋里的手,心里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靳谦言腿朝着顾恩屹走近了些,“咚咚”两声,他把脚放在了她的两腿外,用腿夹着顾恩屹,左右束缚着她的行动自由。    “喂!你干嘛?”靳谦言这样强迫的压近,让顾恩屹无法再忽视不理。脖子像后退了退,身子被柜子给截住,腰上部分借着腰的柔软性,朝后降了降。尝试着与逼近的靳谦言隔出安全距离。    然而,顾恩屹始终是处于劣势,腰弯了再厉害,靳谦言顺着身子向前倾确实轻而易举的。顾恩屹往后退一点,靳谦言就前进一大点。    最后顾恩屹的腰快要撑不住了,手都出来按着柜台了,上半身呈一个半圆弧形,悬在空中。好在及时,就在顾恩屹快要身子因为身体上下的失调,倒地上了,靳谦言两手往腰上一扣,将顾恩屹准确无误地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带着她原地转了个圈。这一点,靳谦言自认为,很是浪漫。    却不想,接下来的几秒,他的后背就被顾恩屹捶了一顿。    “靳谦言。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腰本来就疼。你还这样玩?有意思啊?”话毕,顾恩屹又用手在靳谦言的后背上揪了揪他的“肥肉”。    “啊~”怎么这么狠心啊。顾恩屹这手下得真是重。无奈,靳谦言有错在先,疼也得忍着。咬着牙,把那阵痛给忍了过去。    等等!靳谦言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她说她本来就腰疼。    “你腰疼?”靳谦言手摸着顾恩屹的后腰,眉尾因为突然间的严肃冲到了两鬓,神情间全是医生询问患者病情时的正经肃穆。气压彻底发生了反转的改变。    原本还搭在靳谦言后背衣衫上的手,顾恩屹都有些讪讪地放下来了。    靳谦言的表情,气场,凝重。让她不敢造次。先来拿乔的脾气被这时候的靳谦言给立马压了下去。    “额……我。我……”顾恩屹已经有些结巴了。话都说不清了。靳谦言强冽的气场,摄人心魄,这样说的过去。他现在眼睛瞪那么大,恶狠狠的。一点都不好相处。    “疼。对不对。为什么不说?”靳谦言手在顾恩屹的后腰那顺着椎骨摸了摸周遭的骨头,触诊着具体情况。但是明显,厚重的羽绒服让触诊效果很不好。靳谦言再好的技术也受羽绒服空气羽毛的流动的阻碍,施展不开。    因为靳谦言手的移动,顾恩屹显得有些不自在,注意力全搁在后腰那隔着羽绒服移动的手去了。如果,靳谦言现在身上穿着白大褂,她这种酥麻的感觉可能会没有,但偏偏靳谦言没有穿,就穿了件打底的针织衫,喉结滚动的声音她都能隔着下巴听见。他离她太近了,头压在她的脑袋上。气息都喷洒在她的发根。直达头皮。    “算了。先吃饭。吃完饭了把衣服给换了。我再给你看看。衣服我给你买好了,放在我的房间里。待会儿我带你过去。”最终,靳谦言放弃了。纪安买的这衣服又丑,又贵,还那么厚,他都无**可说。这衣服钱,他是绝对不会给他的。    衣服?放在他的房间?所以,这家子人都打算他俩今晚上一个房间,同床共枕?顾恩屹这心脏忽上忽下的,她略显保守的思维跟不上这家人。    “走啊?”靳谦言都走了几步了,结果手往后想拉住顾恩屹的手,却发现摸了个空。回头一望,那丫却还待在原地,痴愣的神态,盯着对面的窗户,看那样子,是不把窗户给盯破,她是不信邪的。    靳谦言也是无奈,又调过去,手把顾恩屹的手径直一拉,就往外走。步速控制地很好,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不会让膝盖有些疼的顾恩屹感到为难。    刚坐上桌,靳俞霆就踏着点回来了。    “呀!老公回来了。”严一楠拿着筷子,冲着门口进来的靳俞霆喊了句。    顾恩屹听这声音,正欲站起来,和靳父道个礼的,刚起身,却硬生生地被靳谦言给拉了下来。    “你坐着别动。”    “对。恩屹。坐着被。没事的。爸爸性格很好的,不像某个人,天天冷若冰霜,板着脸。咱们家也没那么多规矩的。”    “嗯嗯~”严一楠这话引起了靳伟业的不满了,拿在手里的筷子眼看着就要搁在碗口上,开口训人了。    “诶!爸,您别误会。我说的是谦言呢。”严一楠赶紧解释着,这老爷子倒是自己给自己对号入座了。    “嗯~嗯~”靳伟业见这样,又佯装只是清嗓子,拿着筷子继续碗里的菜了。    额……真是分分钟打脸。    严一楠这时候都想打个洞钻进去了。她才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靳谦言被严一楠这话,说的脸却红了红,用一个劲儿地夹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儿子啊。你给恩屹加点菜啊。怎么还像第一次碰面时候,让姑娘家一个人在那尴尬着啊。”洗完手过来的靳俞霆看了眼靳谦言的碗里,又看了眼顾恩屹的碗里,不觉摇了摇头。这自己儿子谈的个什么恋爱啊。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再过十天,这一年就过去了。他还打算早点当爷爷的。人老杨老乔都一个两个的孙子了,又是孙子,又是孙女的,每天下午一到点,就各种秀孙子,拿起车钥匙就屁颠地往早教所啊,小孩培训班跑。看的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们这可是都是同龄的人,儿子也都是差个一两岁而已。结果现在,却……    “没事,没事。恩屹碗里,我都看着呢。”靳奶奶疼靳谦言那可是往骨子里疼,哪受得了这夫妇俩轮番轰炸自己的孙子。给靳谦言打着原场,说罢,又用公筷给顾恩屹夹了些补身子的。乌冬滋补的汤都舀了半碗。    靳谦言看着奶奶那夹菜的阵势,站起身,把奶奶手里顾恩屹的碗拿了过去。搞得靳奶奶一脸懵圈,看着靳谦言。坐在主位上的靳爷爷此刻也投来了“锋利”的眼神。瞪着靳谦言。    这突然因她而起的混乱,让坐在座椅上的顾恩屹坐立难安,看着站在身前的靳谦言,她额头上都开始冒大颗大颗的汗珠,手指捏了又捏。手心被指甲刻压了好些印记。    “奶奶。我这碗里都是给她弄的。她现在有伤口,吃东西有些要忌口的。你不用操心。”    “啊……”    啊?    都呆了。    原来,不是靳谦言做的不好,不会谈恋爱,而且他套路太深,深谙其道,比他们可强多了。事儿多着呢。    靳谦言把顾恩屹先前的那个碗放到一边,坐下来,把自己面前的碗移到了顾恩屹的面前,顾恩屹先前的那个碗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顾恩屹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饭,碗里菜很多,各种各样的,绿的,红的,紫的……    “为什么没有肉?”    一道声音突地从安静的空气中爆了出来。    来言正是靳伟业。坐在主位上的他,可是一直瞧着呢。话没说几句,可是一双眼睛很亮的。    哎呦~我滴天呐。顾恩屹的筷子刚提起,就被洪钟响亮的声音给吓得筷子差点没给掉地上。    靳谦言不想说话。这爷爷,老是问些这样让人无语的问题。刚刚他明明才说过,伤口愈合需要啊。况且,里面明明有肉的。    “没事。继续吃。吃完了我带你上去。”靳谦言对靳伟业的话置之不理,对旁边的顾恩屹说了这句话后,靳伟业的眼神都变了。    赶紧垂头扒饭,拿着筷子都有劲了许多,这突然而来的精神让顾恩屹莫名其妙。又不好多问。只好听着靳谦言的,吃着饭。    ……    “吃好没?”靳谦言放下碗筷,去接了杯白开    递给顾恩屹,又扭头问道。    “嗯!”顾恩屹捧着杯子,点了点头。    “行。跟我上去。”话罢,靳谦言便拖开椅子,站起来,等着顾恩屹站起来,给她把椅子拉开。    靳谦言牵着顾恩屹的手,在几个吃瓜群众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拉着小手上楼了。    饭桌是此时还是很安静,一直等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饭桌沸腾了。    “啊!天哪!我的曾孙。”    “…”    两个女人显得很是兴奋,两个男人,都面上一副比谁都沉稳的样,餐布下,抖动的脚却出卖了他们。内心也是躁动着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18:看不见就想,看见了就矫情    “这个拿去换。嗯~卫生间在那边的当头。老房子,没怎么改造。拖鞋,就穿我的。这个,给。”靳谦言从床底下拿出一双灰色拖鞋递给了顾恩屹。    “啊~”顾恩屹接过拖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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