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乡村风格的小酒里，处处透着暖色调。 四个人又凑在一起小聚。 楚慎和端木莘在壁炉边的小桌子上下棋，两个女生则是在台边喝着饮料闲聊。 “欧阳麟那招，把自己底牌都亮出来了，可不算高明。”小芸的声音轻快。原本以为要得欧阳收购完卓氏后再来一次收购，没想到欧阳麟提出了联姻，也就间接的告诉卓氏他想干什么。卓雅当然是很“忠诚”的将消息报告给了卓氏各位大佬，于是大小股东一面倒的反对，尤其是卓氏家族成员。欧阳麟的收购计划就此告吹，最开心的就是她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卓雅淡淡的笑了笑，抿了口血腥玛丽。欧阳家太骄傲太自信了，以为他们伸出橄榄枝，她这个几乎是没有任何权力的私生女一定会感激的接受。 “现在卓氏想要生存下去，大概只有跟你们合作这唯一选项了。”她接着说，“和风投基金合作，也有它的好处。经历了欧阳这一次折腾，大部分股东还是倾向于选择你们的。” “嗯，那就好。”端木芸点点头。她看了卓雅一眼，又问，“你那招可是险棋……如果我们并购失败的话，你就没有退路了。” “大不了回美国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卓雅轻松的耸耸肩，微笑说，“你们知道我回卓氏来了，也知道我想得到卓氏，但你们却没问为什么。” 于是小芸也笑笑：“为什么？” “并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复仇，或类似目的。”卓雅优雅的端起杯子，抚着杯口，“其实只是好奇回来看看罢了。看看那个抛弃我二十多年然后忽然出现给我一大笔钱的父亲……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卓雅…… 小芸看着她，心里有点酸酸的。 她想说，想跟她做很好的朋友，可又怕她会觉得自己矫情、或是同情她什么的，于是就什么也没说。 “所以，我也不是非要得到卓氏不可。”卓雅朝端木莘瞥了一眼，“别说我了，你呢？” “我什么？”小芸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就低下头，“我没什么要说的呀。” “和你家莘哥哥……？”卓雅学着她的语气说。 “我们真的没什么。”她轻叹了口气，趴在台上，手指顺着台的木纹划着，“唉……” “我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卓雅挑眉，看了她一眼，又抿了口酒。 “什么嘛……”她低声嘟囔着，“难道要人家女孩子去追他呀……真是的。” “那就换一个呗。”卓雅又看了看楚慎，“我见过很多男人，其中有许多非常非常差的，正因如此，我知道哪些是非常非常好的……Sam算是极少数的出色男人之一。” “那么莘呢？”听她这么说，小芸歪着头看她。 “他嘛……”卓雅对她笑，“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 第二年初，端木芸顺利收购了卓氏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 按照承诺，她委任卓雅为卓氏CEO。 “干杯！” 四个人在端木家的泳池边BBQ。 既然已经收购完成，那么他们公开聚会也没有任何问题啦。 “芸，你要不要试下牛排？”楚慎将自己刚烤好的肉盛在盘子里递给她，“加了我的秘制酱料喔。” 他今天就在衬衫外套了件马甲，挽起了袖子，比平时更添几分悠闲惬意的感觉。卓氏并购的案子完成，他和小芸在工作上的合作也随之结束，这段时间，他明显的对她展开了攻势。 小芸当然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还在犹豫……她哀怨的瞥了端木莘一眼。 端木莘静静的站在一旁，翻动着架子上的食物。 讨厌……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小芸看他那样，顿时又生气起来。 最近他总是这样沉默，就连她告诉他，他的文章过稿了，他也只是“哦”了一声。 也许……他并不那么喜欢她。 小芸闷闷的接过楚慎递给她的盘子，对他点头笑，“谢谢哦。” “不客气。”他转身，靠在桌边，“这还不是最拿手的，我还有更好吃的呢。” “哦？是什么啊？”小芸配合他问。 “暂时保密，下次告诉你。”他低头望着她，唇边露出笑意。 卓雅吃完盘子里的沙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朝她走过来，“打扰一下，得谈点正事。” “哦，好啊。”小芸放下餐盘。莫名的，她觉得松了口气。 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高气压，一个低气压，她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似的。 “你的茶饮生产线到位，各项配套订单都下了，预计月底就可以正式投产。”卓雅双手交握在胸前，“夏季是饮料销售高峰期，我们必须赶上。” “嗯，我同意。”小芸点头微笑，“运营这方面，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要辛苦你的团队了。” “要预先打响名气，如果到饮料上架之后再做产品营销，就来不及了。”卓雅从包里拿出记事本翻开，“我们饮品的定位是以绿色健康，打造中高端品牌，针对十六到三十五岁的人群，以女性为主，兼顾男性需求。目前的问题是……” 她顿了顿，看了她一眼，“还没有选到合适的代言人。名气不足的艺人缺乏号召力，名气大的又开价过高，超过我们预算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小芸思忖着。这是卓氏的第一个饮料产品、也是她的第一个产品，她希望一炮打响。饮料行业竞争非常激烈，如果没办法迅速打开市场，将会面临失败的命运。 “预算可以再增加一些吗？”她问。 “目前预算是将增资额的三分之一用于这个产品，已经很高了。”卓雅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和CFO的意见一致，为了控制风险，我们不能再增加投入了。” “我明白。”小芸点点头。新产品前途未卜，一下子投入太多确实不合适。虽然她很希望自己的产品获得更多资金投入，但作为大股东的代表，她必须理智的从公司整体利益出发来做决策。 “我看能不能找娱乐圈的朋友帮帮忙……”她摸着下巴，小声说，“你们先拟定代言人的预选名单给我。” “我倒有个提议，简单可行、省钱省事。”卓雅微笑，合上记事本。 她抬头问：“什么提议？” “你们啊。”卓雅看着她笑，“这个问题，你们来开会之后，乙方负责人和我们销售总监都有这个想法，让我跟你提一下。” “我……们？”小芸睁大眼睛看着她，“慢着，还有谁？” “当然是莘啊。”卓雅瞥了他一眼，“形象健康、有亲和力、专业人士，和我们的品牌定位完美match。” “我没看出他哪有亲和力了……”小芸咕哝着。 “那是指你。”卓雅微笑，“怎么样？我们可以省一大笔广告费。” “不怎么样。”小芸摇头，“我不喜欢公司内部人员做代言的想法，尤其是股东和管理层。这很容易让个人的风头凌驾于产品之上。我记得几个用公司创始人、高管做代言的公司都倒闭了。” 卓雅挑眉，笑吟吟的看着她。 “干嘛？”小芸皱眉。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想法呢。”卓雅抿唇笑了笑，“大部分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会有明星梦？想想，说不定就红了，多好啊。就算不红，过过明星瘾也挺好的。”看小芸听了有些生气的样子，她连忙又说，“当然咯，我知道你会以公司利益为重……这也是我们希望你来代言的目的。不是以股东的身份，而是以资深瑜伽教练的身份……这个职业很适合做健康产品的宣传，你不觉得吗？” 小芸依旧是眉头紧锁，于是她接着游说：“我们可以试着拍一组宣传照看看市场反响如何，同时和预选明星磋商代言费的事，如果你们的宣传效果不理想，我们也可以立刻找青春偶像代言人补上，并不耽误事……试试？再说了，你撬动的杠杆还有几亿背在卓氏身上，万一产品卖不动我们损失也很大的。我肯定会尽力做好，不会搞砸，你相信我的能力？” “……好。”小芸终于勉强点点头，“如果效果不好，赶紧撤下来哦。” “知道，我会控制好节奏。”卓雅一口答应。 “还有……”她为难的瞥了端木莘一眼，“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换别人行不行？Sam形象也不错啊，工作也高大上有逼格。” “Sam？”她摊了摊手，“他确实长得帅，但和产品的定位不太符合……莘的气质比较偏文艺小清新，我们的策划师认为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