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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一章有个错误,邵丘的修为是武者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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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巅峰期,不是武者后期。】    127龙舟季    景王被小厮搀扶着慢慢朝着王府门口走去,走几步咳嗽两    声,身子也适时往前摔去,若非小廝扶着,早摔地上了。    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头到脚仔细保护着他的安全    ,唯恐出现任何意外,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跟护小鸡仔的斗鸡似    得认真严谨。    片刻后,几人一同出了王府大门,此时门外大街上正停着    一辆空前绝后又华丽无双从头到尾都说着‘奢侈’两个字的四    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马车上罩着一个高高圆圆围着珍贵稀    薄的绡纱,让人不至于受到外面昆虫飞尘的干扰,又能让人看    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周围护卫仆从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两个太医时刻跟着,就怕他出现什么意外一样,可以想见    皇帝对景王的保护有多么的严谨周全。    皇上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对亲亲皇弟的亲近保护    和喜爱,这样的派头还真让人无法不相信皇帝确实是真的对景    王极好的。    景王心中叹息一声,念头一闪而过快速掐灭,不露分毫。    景王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皇帝也不敢对他不好,如今    他又是身体有恙,自然更应该百般好才行。    只是有些太过虚浮于表面的好就显得几分刻意来,小厮欢    喜的面容突然拉了下来,一脸不解疑虑。    “皇上对王爷真好,可是王爷这样真的好吗?总觉得,好像不那么好的样子,王爷,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我也不是    特别想看龙舟赛的。”小厮搅着两根葱段般的纤纤玉指,轻声    地对景王道,他脸上的表情与他说的话完全相反。    “君命难为,抗旨不尊就是死,傻瓜,我都知道,没事!”景王拍拍小厮的手,面不改色地上了奢华的马车。    “好咧 ”小廝跟着上前伺候,端茶倒水。    身后的两个太医也一同上去了,只是他们就坐在外面,并    没有进入绡纱围住的空间里,就算景王允许,他们也不敢进去    他们目不斜视,看着外面的街道,完全没在看景王,而是    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只有景王身体不适的时候才会出来。    马车走在宽敞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走得非常平稳,在上面    煮茶吃点心也不会有半分影响。    此时街道没几个人,路过的行色匆匆,但看到景王的马车    走过,都不一而同地张大眼睛瞧着,眼前这辆四匹骏马拉着的    豪华马车在街道上惬意地游荡,真真是好大的派头,就跟皇帝    出门的仪仗似得。    马车慢悠悠地出了城门,临近江流的地方人口越来越多,    越来越拥挤,马车行走的越来越慢,周围的人注意力渐渐放在    了这一辆马车上。马车周围的护卫一脸正直目不斜视带着仿佛    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屑一顾,把周围的百姓们都当成了空气,旁    若无物地前行着。    最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辆从造型到内涵无一不再说着‘    老子很有钱你们这群都是屁民入不了老子的眼儿’的‘高级’    马车,人群顿时一阵轰动。    “这是谁的马车?好大排场!”    “这是景王府的马车,没看到那个皇室的金色盔甲吗?”    “景王,原来是景王爷来了?他在里面吗?这么一看,里    面的人好像真是景王啊,没想到他也来看龙舟赛了,今年真是    太走运了,不仅皇上来了,连景王也来了。”    “皇上对景王可真好,自己来了也不忘了带上景王,知道    景王身体不好,特意派了这么漂亮的马车去接。”    “是啊,皇上和景王二人兄弟情深,景王要不是亏了身子    ,皇上和景王就能造就一段传奇了,一个掌管天下,一个打天    下,届时吴国又哪能不强大繁盛起来,那样多好呀!只是可惜    了,景王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    “胡说什么呢?景王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能长命百岁!    周围说话的声音,一点一点涌进景王的马车里。    小厮的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又青又白又气愤!    他们王爷根本没有过这个想头,外面的人却这样胡说八道    这是要害死王爷的节奏吗?    他虽然很多事情想不通,但却不是蠢人,周围的人这么夸    赞皇上和景王,甚至拿景王和皇上比,两人不分伯仲的样子,    可是会害了景王啊!    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愿意和臣子王爷不分伯仲,不管是    名声还是能力,只要有人敢在皇帝面前有了这样的名声,就会    被猜忌,历来如此,敢跟皇上拼名声拼实力的的没几个有好下    场的。    即便真相如此也不能让人外人知道,更不能让皇帝知道,    可是这些人却这样肆无忌惮地讨论皇室,还无人阻止,到底是    有意为之还是真是巧合?怎么可能是巧合呢?把人都当傻子耍    吗?    若不是景王‘身体有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小厮一脸愤愤不平!气呼呼地鼓着脸,脸颊红了一片。    “王爷? ”小厮脸上气愤地开口,“他们怎么能这么说?    王爷,让人去阻止他们,他们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还想不想看龙舟赛呢? ”景王拍了拍小厮的脑袋,人多    口杂的地方,说什么都错,他也懒得去证实谣言的真实性,“    如今都进行到哪里了?境况如何?”    外头立刻有人回道:“回王爷,已经进行到一半了,现在    是王爷的龙狮位居第一,邵大将军的龙獅位居第二,吴家和秦    家在第三争锋的那叫一个热闹,剩余的也都远远跟着,具体的    不太清楚。”    “这样吗?那我们来的可真是时候,进去看看!”    刚好到了**部分,小厮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很少很出府,景王一半都在王府里‘养病’,能不出去    就不出去,现在有机会出来,他当然兴奋了。    小廝忘了刚才的担忧,一脸喜气,没发现景王已经低下头    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透过绡纱,外面的人虽然能看清马车里面的人,却看不清    正低着头的景王的神色。    平静的江流上传来鼓声阵阵,地面仿佛都在震动,不仅激    发了龙獅船手的激情使得动作更加卖力齐整,也让周围的观众    看的兴趣盎然,情绪激动,纷纷看着场上的比赛情况下注买定    ,好不热闹。    草坪里设置了好些凉棚,京中贵人们无法靠近权势忠心的    都在凉棚里落脚休憩,距离凉棚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个小树林    ,小树林顶端有一座凉亭,坐在凉亭看京中的龙舟赛一览无遗    ,圆形石桌上摆了精致的瓷器玉碗小杯,碟子里也摆满了蔬果    点心。    石桌左右两旁坐着两名男子。    红袄青年姿态慵懒端容妩媚,看着下面的龙舟赛一脸惬意    ,时而微笑时而嘲讽,让人猜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坐    在红袄青年对面的青衣男子随身佩戴着一把龙头长剑,约莫二    十七八模样。    红袄青年看了青衣男子一眼,“陈羽,你怎么好像心情不    好?”    陈羽看了红袄男子一眼,道:“没有的事。”    “是在担心嫂子?”    “那是她的选择,我没意见。”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也没    生个孩子,嫂子只是一介凡人,心里定然受不住的。”    陈羽看着红袄青年,“她说,我如今这模样跟在她身边就    跟母子似得,不想让我跟在她身旁了。”    “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怎么可能不想你呆在她身边,    你给她买个药丸一吃,她不也恢复年轻貌美?”    陈羽摇头,“并不是这个问题。”    红袄男子见陈羽不欲多言,转移话题道:“人间盛事每年    都这么多,看着也有几分意趣,热热闹闹的,在境地里可是非    常难得的。”    “嗯,人间本来就多这样的节日传统,几乎每一年都会大    办,小办的地方也是数不胜数。”    “于我们而言,倒是有些不可思议。”红袄男子喝了一口    上好的果酒,听说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皱了皱眉道:“没意    ,甲、 ”    “凡人的食物,你吃不惯,大可不必吃,免得自己受罪。    ”    陈羽斜睨了他一眼,自己喝了一杯果酒,闭上眼睛很是陶    醉的样子,慢慢体会里面的味道。    红袄男子看着陈羽一副享受的模样很是不解,“难道是在    凡间呆久了,你连这种粗糙滥造的食物也觉得好吃了。”    陈羽闻言无奈一笑,“御供的上等好酒,被你说成粗糙滥    造,那些想喝都喝不到的人听了你的话,会哭的。”    “关我什么事?凡间的果酒不就那样,一点也不好喝。”    “凡间果酒不如境地充满元气,味道不足也是正常,但其    工序却比境地精细巧妙又有其独到之处,实属难得。”    “境地一颗果子就比他们好吃多了,还没有其他奇怪的味    道,随便酿出的酒也比这些好多了,这些果酒,还加去涩味去    腥味去苦味还有那么多其他怪味的草药,喝起来味道早变了。    ”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    红袄男子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算了,不跟你说凡间的事    了,反正说来说去你也不会听我的。还有两个月,通往境地的    通道就会开启,你准备好了吗?”    陈羽拿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慢慢地点了点头,“或许    !”    红袄男子见他如此,急了,“陈羽,你什么意思?听你的    话,你好像不想回去境地,对?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不可以    在凡间待太久的?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修为,要是再无寸进,    以后修炼就更加艰难,即便有上好的功法给你,你也……”    陈羽叹了 口气,“并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我想再等等。    ”    陈羽心里也说不上来,邵丘那样的奇才,那样的资质,留    在这里太可惜了,可是他知道邵丘有牵挂,因此不可能强迫他    断了尘缘跟随他们离去,陈羽越想越觉得可惜,如果可以,他    真的想直接带着邵丘就离开,但是他不能。    “等等?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红袄男子语气有些愤怒    了。    “你知道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回去    ,牵绊是有的,我不想在这里留下遗憾,再等等!”    “等等?陈羽,你到底想干什么?再等等?再等等又是三    年后才开的通道,三年后你再回来还剩下什么?我们早已把你    远远地抛在身后,你以为我花那么大的力气找到九幽草炼制九    阳复伤丹给你是为了什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知道明年    各学院集合就办一场比武大会,你缺席了,我们学院的人怎么    办?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你以为就真的只是想让你呆在这儿浪    费时间的?”    红袄男子气愤地站起身体,眼中带怒地盯着陈羽。    陈羽却道:“抱歉了,泽林。”    “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总之,明年的比武大会,你必须参    加!”章泽林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陈羽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回去,但是,他还得去看看邵丘。    □作者闲话:    求推荐票……    128弹劾    龙舟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标示着景王的龙舟如在水中如龙过江,势如破竹,稳居第    一位。    周围嘶吼声不断,直叫着赢赢贏快快快超超超,无一处不    热闹。    宏景帝依仗之内地处空旷,无人敢靠近,他坐在正中间,    可以纵观整个赛场,抬眼就瞄到了那一辆张扬华丽的马车从旁    边的路道慢慢赶来,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仿佛什么都没    看到,神色淡定且认真地盯着江流上勇往直冲的龙舟比赛,心    思似乎一直都在比赛上。    直到身旁的一位总管装扮的太监徐福等的实在是不能等了    的时候不得不开口提醒:“皇上,景王来了。”    宏景帝似乎这个时候才看到景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    之后便舒了口气,道:“总算来了,快请他过来这边。”    “是,皇上!”徐福立刻派遣身后的人下去,说了些注意    的事情又倒回来继续服侍宏景帝。    景王的马车与宫人接了头,周围拥挤的人群缓缓散开,但    一路走过都要疏散人口,又正是**的时候,所以人口疏散的    非常慢。    怡逢热闹的龙舟季,不管去哪里都不容易,景王就这么一    路慢悠悠地下了马车来到了宏景帝跟前,景王缓缓跪下道:“    臣弟见过皇上。”    景王与宏景帝一母同胞,同是前皇后也既是现在的太后所    出的嫡皇子,地位自生下就非同一般。    “景王不必多礼,快起来! ”宏景帝虚浮了一把,等景    王站起身才收回了手,笑了笑亲切地道:“如此盛事又有你的    龙舟队参赛,景王若是不来,岂不太遗憾了?朕不想让皇弟遗    憾,所以派了人去接你,你不会怪罪皇兄?”    做了几年皇弟,就算他如今才二十五岁,身上自有一股皇    威气势,高高在上,他要亲近景王,景王只能感恩戴德的。    景王咳了咳道:“怎敢?是皇兄为我费心了,咳咳咳,都    怪我这身子,怎么养都不见好转。”    “皇弟别那么说,总会恢复的,快过来这边,与朕坐一块    ,龙舟赛都快尾声了,你什么都没看到,不过看看最后一刻胜    利也是指的的。”    “皇兄说的是,不过坐一起就不用了,臣弟知道皇兄的好    意,但这并不合适。”    “朕说合适就合适。”    宏景帝拉着景王坐在一旁,景王怎么都不愿意坐下去,“    皇上是君,臣弟是臣,君臣有别,臣弟不敢僭越,皇上坐,臣    弟站着便可。”    “你身子不适,哪能让你站着? ”见景王态度坚决,宏景    帝无奈道:“徐福,赐坐。”    徐福领命而去,很快就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宏景    帝的旁边,景王这才坐下去。    “景王来的晚了。”    “哦,是吗?那是谁赢了?”    “还能是谁,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宏景帝笑着说道    江流岸上的龙舟队欢呼雀跃,正是宏景帝送给景王的龙舟    队。    紧接着而来的,则是邵大将军家的。    再来是秦家,吴家,张家……    “谢皇兄给我这么厉害的龙舟队,看着就是精神十足的,    竟然拔得头筹,都是皇兄训得极好,要是没有皇兄,哪里能一    举拿下头等? ”当然,在坐的哪一位不知宏景帝也是年轻气盛    ?少年时他便是太子,为了能在先皇面前表现好,时时稳住自    己,控制自己,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做,如今当了皇弟,反而    挣脱了桎梏一般想随心所欲了,不过即便随心所欲也不能太过    纵容自己,所以他顾及面子送了个龙舟队给景王,大家心里门    儿清,这样的情况下,谁敢跟皇弟争锋?    宏景帝脸上带着自信和傲然,但却很快隐藏起来,只是笑    了笑没说话,反而站起来让那几个赢了的人上来见见。    这些臝了的人,宏景帝一律发下奖赏,并且以此鼓励他们    继续发扬光大。    景王全程笑脸相陪,宏景帝不说话,他也不说。    林中的小亭里,陈羽站起身来,看龙舟赛结束了,他也没    了兴趣便离开了,很明显后头几支队伍更好,却总是故意落在    第一支队伍身后不敢超越,陈羽看的久了也没趣,感叹一声:    “凡间啊,就是不一样。”    若是落在他们那里,谁本事强,谁就能获得更多,不会有    人故意相让那些身份好的,因为坐在高位的人哪一个不是实力    强大?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就算想隐藏,也要隐藏的好点,    不要让人看出来,哪里像现在这个比赛,一眼就能看出完全是    为了恭维第一支队伍去的。    宏景帝出门一趟不容易,看完龙舟赛又奖赏了一通,顺便    加深了与景王之间的感情后就要摆仪仗回宫去了^    “景王同朕一起回去可好?”    “咳咳,就怕,过了病气……谨遵皇命!”    “这样才对,同朕一起入宫召太医看看你的身子,你久不    在宫中,母后很是挂念你,你也要尽尽孝心。”    景王低眉敛目道:“是臣弟的不是,臣弟这就与皇上去见    母后!”    “母后在宫中总是叨念你,朕知你身子不适,日后若是进    宫就递个牌子,朕派人去接。”    “谢皇上。”和宏景帝坐一张龙椅他自是不能的,但同坐    一辆马车却无大碍。    所以景王最终上了宏景帝的马车一起回了宫。    景王在宫中见了太后,再次一身体不堪为由拒绝了成亲之    事便离开了,从皇宫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深夜,回到自己的卧    房,洗了个澡出来,小厮已经给他放好了衣服出去了。    景王自个穿上衣服,这时候,从空中招了招手,一个人影    落下。    “什么事?”    “给主人的回话,皇上要出手了。”    “要出手了吗?”景王嘴里浮现出一个笑容来,“这样,    我就可以清静些日子了!”    “我就再给我的好皇兄一个礼物,你想办法再给吴大人    递个消息,冀北桐山镇,这一次,可没人再赶逼他了,毕竟他    是当之无愧的皇上啊。”    “是!主子。”    “她……如何了? ”今日没看到想见的人出现,他心里担    忧着。    黑影愣了一会才答道:“前几日被一个宫女推下谁,不过    已经被救起,染了风寒,已无大碍!”    “什么?”景王惊得站了起来,“我入宫去看看。”    “主子刚刚进宫,现在入宫,引起怀疑又要不好?”    “哼,他哪一天不怀疑我?你先下去!”    黑影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去了。    景王坐在位子上,悠悠地叹息一声,“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我都退到这种程度了,他还是怀疑    !,,    天天被人怀疑自己有篡位的想头,他也是很无奈的。    装病装了三年,依然没能打消宏景帝的怀疑。    “苍柔!”    “殿下可是好久没这么叫过我的名字了。”进门而来的是    贴身服侍景王的小厮,此时的他却在没有小厮时的蠢萌模样,    反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美艳无双的少女。    婀娜身姿,款款走来,风情万种,“殿下这么叫我,难道    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苍柔,你替我去办件事。”    “殿下请说。”    “你潜入宫中,做朝倾的宫女,随身护她安全。”    苍柔愣住,“殿下,这不该,她贵为皇后,如若你安插人    进去,恐怕引起的怀疑更甚。”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景王脾气一向温和无害,现下却    突然冷了下来,“你知道吗?她今天落水了,落水了!她身子    一向不好,在家又不受宠爱,不是我帮着她早就被人害死了。    现在她落水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懂医术,留在她身边看    着总比她独自一人的好。”    苍柔被他冰冷的视线定住,知道这件事不容置喙了。    叹了口气,苍柔道:“美人乡,英雄冢,这话也是有道理    的,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岂能不去?但是我想问一句,殿下    ,值得吗?”    景王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道:“值得!”    苍柔又道:“殿下,你与我的交易,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    “顾朝倾并不如你表面所见那般柔弱无知,若是她真的什    么都不懂,又怎么能坐上后位? ”苍柔又劝。    “她当然不能,是我帮她的。”景王想起那日他听到顾朝    倾竟然对那个位子有意的时候,他是愤怒的,他甚至跑去她府    上找她,差点要了她,最终她还是没有。    那是他心尖儿上的人,他又怎么舍得她哭?    看到她哭着说道:“我只当你是我师傅,是我的恩人,即    便你要我这条命我也愿意给你,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具身体?但    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你从未有过半点儿女私情!再者,我不能    让我那好妹妹坐上后位,否则,若是让她坐上后位,我就再拿    我那继母和妹妹没任何办法了,她们会找机会把我杀了,抢了    我母亲嫁妆,我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要去枪!”    “但你是我的恩人,你若真想要了这具身体,就拿去!    ”    看着她说的心灰意冷,再多的怨气也化作虚无。    景王一直明白顾朝倾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温纯无害,她    心思深沉,却聪慧过人,时刻能抓住他的命脉,让他无可奈何    却更是爱她入骨,又如何忍心伤害她?    “我知道了。”当时的他如是道:“既然你想要那个位置    ,我……给你。”    “殿下,殿下……”    苍柔的喊声,让景王从痛苦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你说的    ,我都知道,但是她若出了什么事,我必定会陪着她的。”    苍柔点头,“我明白了。”    次日朝上。    一封弹劾邵大将军骗婚停妻另娶的折子被呈放在御前。    宏景帝一眼瞄中打开,脸色越来越难看。    邵大将军邵瑞德十几年前已经娶妻卢氏,并生下两个儿子    ,卢氏谨守本分养着两个孩子,替他孝顺公婆,一家子却被折    磨的不成人样,甚至差点死去,也从未见邵瑞德施以援手。    邵瑞德抛妻弃子另娶秦氏女为妻,属骗婚之举。    为荣华富贵弃糟糠,立身不正,不孝不敬,不顾礼义廉耻    骗婚秦氏女,此等生性凉薄无情无义之人应该受到惩罚。    立刻又有言官上前弹劾邵瑞德弃养父母和糟糠妻儿不顾之    举乃丧尽天良,有违天道BALABALA……    邵瑞德全程一脸蒙逼,为什么卢氏的事情当年他还没根基    的时候没人提今天反而在他站稳脚跟就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提了    出来?    邵瑞德在官场上滚磨打爬了几年,早已不是当年的乡村小    子,他开始闻到了阴谋,再看宏景帝阴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    声。    他这阵子把宏景帝逼得太紧,他需要哪个位置,他要成为    哪个至高无上的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皇帝自从坐上皇位后就    与他疏远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他要更进一步,他知道    会有很多人阻挠他,可是他没想到,阻挠他的不是他平日里的    对手,而是他倾力拥护的坐上皇位的宏景帝,这些事情宏景帝    早已知悉,并且那时候他失去了记忆,只是后来想起来就直接    顺水推舟没去提起,也不想去回忆幼时的生活,就一直装作不    知道,而当年他能与亲事结合也是宏景帝促成的,为何如今又    邵瑞德忽然觉得,他和宏景帝的关系,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了。    宏景帝,他变了。    待他要开口的时候,又是一封弹劾奏折上来。    “皇上,臣要弹劾大将军邵瑞德枉顾人命,疏于防守,使    得冀北桐山镇上下几千人口被南蛮屠杀殆尽……”    “皇上,微臣要弹劾邵瑞德纵子行凶,三个月前,邵大将    军府的公子出门在街上纵马,踩杀一名八岁男童,押着消息不    放,还将男童父母押入牢中秘密处死。”    “臣弹劾邵大将军克扣军饷……”    □作者闲话:    129她只能当个妾室    朝堂上,一个个弹劾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往年邵瑞德    做下的事情如今全成了他的致命伤。    他做了那么久的大将军,能一直稳稳坐在这个位子上,可    见手段并不一般,同时,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清清白白,一个逼    得宏景帝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大将军,没点本事怎么可能站得住    脚跟?秦首辅又如何瞧得上他让他当了女婿?景宏帝甚至就差    点让他得逞封了爵。    但如今,邵瑞德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无话可说。    这些人既然敢弹劾他,说明他们已经握好了充足的证据。    他早年什么都不懂,莽夫一个,空有一把子力气跟南蛮作    战,有时候为了私心为了活命总会做出违背自己本身道义之事    ,说起来他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曾经受过伤,在脑海,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直到这两年才    慢慢回想起来,但也不甚清晰。但他知道他当年是决心离开的    ,否则也不会在知道真相后称了别人的心留下妻儿自个独自离    开,记忆里的妻子孩子他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模样了,只知道    她总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万事需要他来保护,而他的孩子,    他也忘记了,好像是个双儿小豆丁,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甚至这么多年来一封信也从未去过,早就忘得七七八八,    若不是今天提起来,他都不记得自己以前还有过妻子。    现在被人这么明晃晃地指出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留下把柄也是数不清的。    后来慢慢也学会了清理证据,但前面的已经过了太久,他    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没做了。    宏景帝冷眼瞧着邵瑞德,锋利的眉眼促成一团,似乎依然    不敢相信的样子,“邵将军,你可知罪?”    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没用,邵瑞德往秦首辅的方向看了一    眼,当即跪下认罪,“臣……”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需要查证之后再作定论。”秦首    辅站了出来,“更何况,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谁知道这是不是    在往大将军身上泼脏水?”    秦首辅一站出来,朝唐周围立刻安静下来,他扫了一眼周    围的人,那些只知道煽风点火的言官们都低下了头去。邵大将    军是秦首辅的女婿,一向受他器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怎    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攻击而没有任何动作?    宏景帝目光放在秦首辅身上,之后又看了一眼旁边低眉敛    目的吴应知。    吴应知而立之年,身材瘦高修长,模样清俊,温润文雅,    这么年轻的他却已经是内阁大学士,六院之首。    一直与秦首辅不对付,秦首辅比他高了一个等级。    帝师出事后,他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稳稳坐上了    内阁大学士之位,秦首辅也不是不曾对付过他,但这人滑不溜    丢,背后撑腰的又是太后娘娘,甚至连皇帝为了制衡他也留住    了吴应知,他抓不住吴应知的小辫子,除了帝师这里,其他的    都找不到,但偏偏最大的隐患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久    而久之只能让他继续嚣张。    “启奏皇上,微臣这里正好有一份证据,证明邵大将军克    扣军饷,疏于防守导致桐山镇被屠杀属实,可派人前去查看。    ”吴应知将手里的奏折呈了上去。    至于他弃糟糠不顾停妻另娶这种家事不算分量的罪责,不    需要他去说,直接去查证就好,这种事情,无法伤他根本的,    另外他也相信大理寺更适合去查别人家的家事,他一个朝中大    臣不能总盯着别人的家事行事。    他手上的证据是景王给的,并且,这件事当时就已经被消    灭了证据,景王给的也算是独一份,他最后就自己出了手。    宏景帝看着吴应知给他的证据,脸上越来越难看。    末了,还将证据扔在地上,“你们自己看看!”    “还觉得自己是被人冤枉的吗?”    秦首辅捡起地上的证据扫了两眼,没再作声。    邵瑞德看着地上的证据,却是脸色大变。    霎时,宏景帝不再看他们二人,当即下令将邵瑞德压入天    牢待审,之后觉得太过生气直接退朝离去。    看着邵瑞德被带下去,吴应知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秦    首辅一眼。    秦首辅脸上是得体的笑容,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    他,他隐藏在笑容中的狠厉也消失了,他也不再为邵大将军说    话。    “吴大人,好手段!”秦首辅说的咬牙切齿,就差那么几    步,他女婿就能得到那独一无二至高无上位置,但今日之事一    出,就再没机会了。    “不知首辅大人指的是什么? ”吴应知礼貌道。    “走着瞧! ”秦首辅冷冷地说了一声,便跨步离开。    当晚,秦首辅去了天牢看邵瑞德。    旭日秦首辅便去了皇宫单独见了宏景帝,两人私下聊了整    整一日,秦首辅才回了家。    之后过了几日,皇上都没放话发落邵瑞德,转天吴应知就    听到邵瑞德被革职从天牢里放出来回家闭门思过,性命无碍的    消息。    吴应知在家里,稳坐泰山,不管下面的幕僚们如何闹腾,    他早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也是皇上想要的结果,所以并    不吃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邵瑞德回家当即摔了杯子!    啪的一声杯子粉碎的地上,他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秦氏走过来,安慰道:“相公,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    怕没柴烧,只要性命无忧,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呵,有了这样一个罪名,我再不会再受皇上    重用,即便是能继续当官,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    “相公能留下这条命,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些什么    官什么权的谁还会去想?寻常人要是有了那等罪名,还能全须    全尾地回来?而且相公你也别着急,爹一向看中你,所以他不    会真的放着不管,让你只能做一个无实权的官,只是今后我们    的路可能要走的困难一些。”秦氏挽住邵瑞德的手,“当然,    我也会陪着相公你的。”    邵瑞德想起这几天秦首辅为他奔波的事情,最终还是什么    都没说:“嗯,我明白的,岳父这是为了我好。”    邵瑞德原本心里有事想提,可是听到秦氏这么说,他反而    不了口了,他的背景已经被人查出来,甚至直接呈在了所有人    面前,那他就不能不管。    可是,秦氏那么为他着想,还替他生下了一子一女,儿子    聪明伶俐,女儿活泼可爱,他很满足,现在他以前的妻子儿子    冒了出来,他若是再让人流落在外,即便已经是个白身了,也    会被人给喷死。    所以他不能不接他们回来。    但他要一直装作失去了记忆,依然不记得他们了。    这是岳父对他说的,这样他才能说得过去。    他也觉得这样最好,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该怎么跟秦氏    开口?    该如何才能不让秦氏伤心?    秦氏见邵瑞德沉默,自己先道:“相公,你是不是想起了    以前的事情? ”秦氏看向邵瑞德,见邵瑞德脸上闪过惊讶之色    ,又道:“我听说了那日朝上的事情,这件事不能不解决,毕    竟,那也是相公的孩子,再如何也不能让相公的子嗣流落在外    头,不如我们把他们接回家里来!”    邵瑞德诧异地看了秦氏一眼,“你,你,你不生气吗?我    ,我原本就……就不记得他们了,但是他们……说的真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真有孩子流落在外头?”    秦氏见邵瑞德一片懵懂模样,微微一笑,已经看穿了他的    伪装。    不过,既然你要不记得那就不记得好了,因为那样更好,    不记得才会只把心放在她一个人身上,更何况,一个村妇,还    能跟她一个首辅千金相提并论不成?    她还得到消息,那个村妇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跟个老    太婆一样,相反她依然年轻貌美,最近一直在用群芳楼出的新    品胭脂膏,特别好用,把她的少女时代不小心留下的印迹都去    了,身上滑嫩如豆腐,脸跟剥了壳的鸡蛋,整个人显得更加年    轻妩媚成熟,邵瑞德也是夜夜宿她房里了,以前他也没待她那    样热情过,一个月也就十几天在她房里,现在几乎除了小日子    那几天,就没断过房事,这样的她,还用担心被一个老太婆村    妇争了宠不成?    她不在乎丈夫以前什么样,只恨当年没好好把丈夫找回来    ,让那无知村妇得了丈夫恩宠还生了两个蠢儿子,她只要想到    这里,就会觉得愤怒难受,恨不得当初替那村妇嫁给邵瑞德,    让邵瑞德从头到尾,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她的。    她看上的男人,谁都别想染指,以前她无法控制,如今她    又怎么会让别人吸引了丈夫的注意?    秦氏慢慢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目前的状况已经形成,她无    法回到过去,只能想办法笼络丈夫的心,爹爹说过,通过这件    事,邵瑞德不再对皇帝怀有当年的兄弟之情,只会一心更加靠    向他们秦家,靠近她,日后他们一家只会齐聚一心,还愁什么    过不了好日子?这一次的磨难虽丢了官,但把邵瑞德的心笼络    住了,对他们而言也不算坏事。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秦氏心思翻转,也不过片    刻的事情,瞬间就哀伤地跟邵瑞德道:“可是,我是相公的妻    子,替相公教养孩子,管理后院。这就是我的本分,更何况,    相公你已经忘记了当初的事情,并不算是骗了我,知道这一点    ,我是欣慰的,又怎么会与你置气闹得家庭不睦?”    “我不是无知村妇不懂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你我    能控制的,再说,捏酸吃醋又没有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说    ,还会让家里更加不得安宁,如今,为了相公,也为了我们一    家,我只想好好解决了这件事,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一家    人聚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就算相公身无官职,我    也会与相公共同进退,因为,我们都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邵瑞德听闻秦氏的话,非常感动,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抱    着,“幸好有你,幸好我的娘子是你,贞贞,我知道了,谢谢    你。你果然是我的好妻子。”    秦氏把头埋在邵瑞德胸膛里,脸上温柔似水的表情瞬间被    冷意代替,“我当然是相公的妻子,为相公做好分内之事是应    该的,我不会生相公的气的。”    “谢谢你,贞贞!”邵瑞德真心感激道。    “相公,你说,要是把姐姐和两个哥儿接回来,该怎么安    置?姐姐独身一人替你照顾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等着相    公回去,我们可不能再让姐姐和孩子流落在外头了。”    “这些都由你来安排!”    秦氏得逞一笑,从邵瑞德的怀里起身,用邵瑞德最喜欢的    温柔似水的神情声音说道:“可是,姐姐也是相公的妻子,是    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是,历年来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娶两    个女人,平妻这种事是不守规矩的,如果按规矩,只能一人为    妻,其他的只能为妾。姐姐原本就比我早一步嫁给相公,替相    公繁衍子嗣有功,我在后,按理……只能把我贬为妾室。”    “我怎么可能让你做妾?怎么可能贬你为妾室,你是我的    妻子,是邵瑞德堂堂正正娶的妻子,还有皇上作证,谁敢贬你    为妾?”    就是他敢,岳父和皇上那边也过不去。    秦首辅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妾?    这婚事还有皇上做媒?无论如何,秦氏都不能为妾,更何    况,他心中也不会让她做妾的。    “可是,如果我不做妾,那就只能让姐姐做……这样,这    样对姐姐,岂不是太不不公平了?”    “公平? ”邵瑞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变得愤怒起来    ,“这世上哪来的公平之事,要真有公平,也不是他们以为的    公平,她想要公平,哼!她有什么资格要公平?相比你而言,    她也只能当个妾室!”    “相公……:,    “这件事,别再说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你一    人,其他的,我已经忘记,能把她一家三口安置了,已经是最    大的恩惠。”    秦氏点头,“嗯,那就听相公的。”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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