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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渐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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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接受了梁山势力投献之后就是抽个闲暇故地重游

    只可惜八百里水泊芦荡的风光都被烧成了白地网如棋盘的小河支巷也给填成了一条条坦途而变得支离破碎不堪。

    再加上冬季的枯水期原本河道的位置上就只剩下一滩滩翻着泥浆的沼淖、水哇、泡子。从山上渊源望下去就像是瘌痢头上的一块块疤痕一般。

    更不用说

    山上那些年久失修的半截聚义厅山前荒废的练兵场被烧毁的水军码头坑坑洼洼的盘山大道烟熏火燎的城寨关口乃至山后我呆过的杂库还有如今萧条不已的海市都已经物是人非的苍桑茫然。

    关于当年的人和事我也特意问过罗骠骑和刘琦关于那只喜欢跑到后山来听我讲故事的“蘑菇子”事情但所得有限。

    以当初他们五军正将的层面也是只知道这是梁山需要慎重对待的贵宾拥有极大的权限和便利所以才可以随意往来梁山各处。

    却是由当初九曜头领之中的女性别号“太阴星”的曲玲珑给带上山具体身份只有大首领卢天君知道一些并且亲自安排一切的就算是身为实质上二号人物的军师风君子也无从得知和插手。

    而作为梁山唯一的女头领那位熟女曲玲珑的来历同样十分神秘大家只是知道她来自海外在东海三大藩的诸侯之中亦是拥有极大的能耐和门路。

    就连梁山的重要外援雄踞在胶东半岛的登州镇都能直接搭得上关系。

    因此除却关系亲密的大首领卢天君以及身份超然的军师风君子外。其余几位首领不管背后如何杯葛和勾心斗角在当面上也不得不尊称一声“曲阿姑”“大阿姐”。

    而随着这两位关键人物在重九之变中的一死一失踪贵宾所独居的拿出山头院落被烧成白地这也变成了一出无头公案了。至少没有人见到具体目标的尸体或是没能将其从那些累累尸骸中分辨出来。

    事实上在重九之变那尸横枕籍的血色之夜里损失的梁山中上层和由此带来的间接影响尤为严重以至于罗骠骑主导的后梁山时代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抱残守缺而无可抑制的陷入衰败。

    不过当年负责过具体人物守卫的老营将士却是还有人幸存下来。根据他们的努力回忆当时的一些口传风闻。

    据说是大首领卢天君在酒酣耳热时曾经对心腹有言过说是山上这处贵宾乃是他日后的重要凭仗和退路之一绝不可以有所慢待的。

    走马观花式的查看了山上的情形之后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罗骠骑为什么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了。或者说是他生怕我不肯接收下这个大包袱而做出的委曲求全姿态。

    因为如今的梁山除了少许的武装力量之外几乎成了个大号的难民营了。里面全是各种嗷嗷待毙的人们软绵绵的蜷缩在各种建筑和蓬窝之中暮气沉沉的让人心里发咻。

    就连我当初经手过的那个杂库连同那个阿骨打临时藏身的地穴里面也塞满了人

    若不是些许的动静让他们眼珠子还在睁动的话就像是一堆堆抱团取暖的死人直到听说开饭了才像是活了过来用最大的气力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不过带我来说却也不完全是包袱真正老弱病残早在冬天到来之前就已经熬不下去了剩下居于青壮年之间男女几乎占了六七成的比例。

    而且他们不似是普通百姓一般多少有所纪律性甚至是一定的战斗能力。

    这对我来说同样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只要让他们吃饱和稍加休息之后就可以马上派上用场。

    因此如今最好的安排就是尽快让他们迁到青州境内去然后在梁山留守少量人马保护核心的山区和海市作为我军在北边的前哨基地。

    我心中如此盘算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想开口就看见前方罗骠骑迎了上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手中捧着若于器具年轻人

    “当初经略在山上流下的些许事物”

    罗骠骑对我恭声解释道

    “我等还好生留着权作纪念”

    “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却都是我当初留在山上的一些手工制作的器具和小玩意儿。

    而捧着这些东西的则是一个颇为俊秀的男子仔细再看却是男扮女装的西北货。

    颇为健美的大长腿高挑的身形面深颊削而鼻翼坚挺嘴唇很薄看起来有些许外族的血统只是那对略带褐色眼珠子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她虽然穿的是寻常的男式衣袍但是站在那里举手投足自有一种健美修长的中性魅力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模特身材式的天生衣服架子。

    “阿姐”

    跟在我身边的阿骨打已经热情开声招呼道。

    “恩主带我一起回来了”

    纳尼阿骨打的阿姐那不就是。看着这个有些高挑英朗很有些中性美的男装女子我一下子呆住了不自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

    哈她就是三枚就是那个当年我在海市上初遇人贩子郑艇用三枚小银宝买回来的那只臭烘烘的骷髅怪?

    嗯我和阿骨打费了好些气力才弄回来的皮包骨头浑身污秽连生活都没法自理的女奴“三枚”?

    那个笨手笨脚老是打翻我整理好的东西还喜欢蹲在阴影里才有安全感让人总是觉得神出鬼没状的笨女奴三枚

    “你就是三枚?”

    这种巨大的反差萌让我不由自主的疑惑道。

    “抱歉穿上衣服后我就没认出来了”

    这话一出三枚的身体僵直了下脸上不由闪过一抹不知道是羞忿还是其他情绪的焉红色来。

    我这才想起来似乎说错话了连带陪同的罗克敌他们的表情和眼神都变得奇怪而复杂起来还有人在微微的叹息和摇头到。

    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自然有说错话而将错就错没必要解释的权利对此罗骠骑则是露出某种庆幸的表情显然也是想歪到其他方面去了。

    “请问”

    一个声音问道却是圆脸短须的柯山梦。

    “将主可与她相熟呼”

    “当然熟了”

    我忍梭不禁再次自豪的打击他道

    “全身上下没有地方是我不熟的”

    这是大实话要知道当初为了清理她全身上下的积垢和跳蚤可是被我细细清洗过每一寸地方的。

    就见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而这位四十出头的柯山梦脸色顿然明显可见的暗淡下去显然也是有所故事和过往的。

    “话说三枚在这山上颇受欢迎么”

    我把阿骨打叫了过来低声询问道

    “有没什么相好的”

    “这怎么可能”

    阿骨打不暇思索的道。

    “我和阿姐的命可都是恩主找回来的”

    “未得恩主的准信怎么可能自作主张呢”

    我有些惊讶的再次看了看依旧不说话的三枚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死心眼的人不过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欢喜。

    “也有企图无礼逾越的”

    阿骨打继续道

    “然后就被阿姐当面痛打了一顿没脸再来滋扰了”

    啥三枚还有这种武力值我愈加惊讶了当初捡回来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还有这种隐藏的属性啊难道还是个向?

    “后来也有人跑来找我刺探阿姐的事情”

    “都被我告诉阿姐找人赶跑了”

    “那位和气的柯先生倒是经常过来”

    阿骨打又道

    “只是每次都要我陪着说些没头脑话于坐上许久才肯走”

    于得好我在心中嘿然对这熊孩子的天然呆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大海波澜起伏数只大海船构成的水师编队正乘风破浪在各种波伏之间。

    只是现在是冬季无论是风潮还是海流都不是最适合行船的季节所以船上的水师将士们只能努力的操纵着帆缆一次次穿越那些顺逆不定的波峰浪底。

    尽力保持着行船的方向和稳定的姿态冒着更多的风险一点点的向着南方的位置行驶去。

    作为非正常航行季节冒险出海的代价他们已经失去一条船上的同伴了。那条被挂断了主桅的“广武柒号”飞鱼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的时候已经冲滩搁浅失败而撞碎在某处潜藏的暗礁从中

    作为负责支援北地战事的数只东海水师舰队之一他们长期以来扮演的都是某种从属和辅助的角色既没有太大风险也没有多少功劳和机会。

    然后突然有一天国朝就败了败的十分的彻底以至于东南路帅司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们发出命令就已经淹没在那些胡马儿肆虐的狂潮中。

    而这些船只则是来自入冬前北地最后一只留守舰队的成员他们原本的任务就是协助海兵队销毁那些堆积在港口的物资以免落入敌手

    但是他们才刚刚开始等来的却不是那些胡马儿而是另一只相对完好的友军他们们几乎是强势的扣留和羁押了大多数正在执行海兵队和水师将士。

    最终只有这几条船见机得快及时升帆跑了出来这些满怀愤怨的将士决心南下狠狠告上一状

    顺便将一个关键的消息送回到南方的大本营去。至少在北地一片糜烂的局势下还有一只足够规模的军队在继续坚持奋战着。

    只是逆势的海潮和风向岂又是那么轻易反抗的在有些仓促而缺少准备的航行之中他们们还是慢慢的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当他们再次看到海岸和陆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并非是自己想要登陆的地方他们已经远远的错过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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