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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意恐迟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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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黄河岸边吹着脸皮发麻的河风中我却是如释重负的大大嘘了一口气正式宣布名为”西风紧“的军士行动自此宣告收尾。

    刨除掉前期送走的伤员和就地烧埋处理的阵亡者余下各营团的完好率也只剩下六成多一点了。

    所得战果却是颇为丰硕的。

    特别是最后一次还从北朝的河北行台手里陆续敲到了杂色银钱约三十一万六千绢四万多段那是因为我们讨价还价的加码成果。

    我本来不想要绢的这东西虽然值钱但也死重死重的。但是对方以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贵金属来为由沃野只要捏着鼻子收下来。

    之所以是大量零头是因为最后一批给付的大额尾数去意已决的我军于脆不要了就此撒开腿跑路一夜之间拉开数十里距离

    事实证明这个及时收手的决定实在有些运气和侥幸的成分在内因为留在后面侦查的捉生队很快就向我们报告有人偷偷在上游挖开了漳水的河堤。

    因此泄流出来的河水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淹过了我们留在城外的大半营地连同留在里面凑数的数千“刑州军”一起化作了齐腰深的泽国水乡。

    而且这些决堤而出漳河水看起来徐然不急但是蔓延的速度破快连带我军少数因为故障和其他原因暂时落在后队的辎重车马都不得不因此被放弃了。

    这种来自对方看似无脑的缓兵之计的便宜果然没有那么好拿的。要是真陷在里面光是寒冷和潮湿就足以削夺我这只部队的大半战斗力了。更别说那些浸水的辎重里面可是大量的火药和火器啊比起传统军队更要命的多。

    显然河北行台里就算主官稍微猪头一点底下也不是没有能人和善谋之士的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制定出针对我这只部队战法和特色的计谋来。

    不过现在冀州的方向就只剩下满地的泥泞和积水继续替我们发挥某种殿后的作用。来自信都和其他方向的追兵若要想跟上来就得想办法克服这么大一片泛滥区的问题。

    虽然是秋冬之交的枯水期但这种缓速的决堤涌流在平原上也足够制造出足够大的泥沼范围了。要是步队还可以尝试跋涉穿越但是马军就只能想办法绕道了。

    至于河北行台那位被我定位为猪对手的张大都督和他的小伙伴们究竟是庆幸还是后悔后怕还是恼羞成怒就不在我们的考虑之中了。

    后来我们经过沧州的时候又将一部分比较笨重和大件的绢帛财货交给募集而来的那些“刑州军”作为后续活动的经费和饷钱毕竟就算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也有其利用价值;

    此外我还顺手支使他们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用缴获和拦截下来的漕船堆积凿沉在通济渠的主河道内将运河北线给淤塞了好几段。

    这样就算北朝想要再将漕运继续利用起来光是清理河道中的沉积物就得费上好一番功夫。

    再后来为了欺瞒和诱伏那些地方上的追击部队而在沿途又就地抛洒掉一些大车来减重的缘故。

    事实上在进入贝州之后就有人跟上了我们当然通过设伏和捕俘我们很快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官军而是地方豪强、大户私练的土团兵。

    河北之地素来为豪强大户扎堆的代表各种土团、乡勇多如牛毛。我们一路奔走转战除了聚集起来挡道的几个要冲和节点倒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理会他们对方也无力做些什么倒也两下相安。

    只是当我们拉开大队撤军的姿态后这些家伙显然发现可能捡便宜的机会后就像成群豺狗一样串联着聚集起来已经尾行了我们好几天了。

    直道被我用辎重队的战利品设伏马步齐下狠狠痛打了一顿才老实消停下来。不过我们也没有达成歼灭对方的目的。

    对方都是本乡本土的地头蛇拼命起来的战斗力固然是不怎么样但是形势不妙时拔腿就跑做鸟兽散的本事却是一点儿都不落人下散诸乡野之后就很难再把他们找出来。

    除非我狠下心来搞一番梳理和甄别或是更极端的大屠杀否则很难根绝这些小尾巴的存在因此最后就变成远远“护送”式的尾随。

    尽管如此这些收获再加上其他各种战利品最后陆续运到黄河岸边渡口的部分已经是在露天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存在了。

    而远远扎营在我们营盘之外的河北地方武装也已经汇聚了好些人马各种杂色旗帜和袍服就像是热闹无比的菜市场。

    不过到了这一步我反倒是不能着急了我决定亲自带着亲直团留下来看守渡口然后安排撤退次序。

    当伤员和阵亡者的骨灰都已经送过和之后就是比较疲敝和残损较大的营团先行使用有限的运力过河。

    然后是河北收集来的大量骡马和辎重队其次是四只辅军大队再次为十六团散兵和比较重要的俘虏;而那些比较完整状态较好的营团被安排在更加靠后的序列最后才轮到猎骑营和标兵团教导队而我和亲直团被安排在最后一批上船。

    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过浮桥的时候十几名俘虏突然骚动起来然后挣脱押运的约束一头跳进河水里被冲的不见了踪影很有些死也不愿过河的味道。

    当猎骑营也全部都走上了浮桥之后那些吃够了苦头而一直远远尾随我们的敌军终于有所动作了起来。

    只是他们最后还是被我给成功耍了一把疑兵之计。

    大量披着战袍捆绑旗帜的草人;拖着树枝原地奔走的牲畜;还有那些用木头漆成黑铁颜色远看俨然一门门整好以暇的大炮;用延发的引信爆竹放在铁桶冒充的铳击声多少阻吓和拖住了他们疑神疑鬼的脚步。

    待到他们好容易协调完毕派出少数骑兵冒死突进渡口的营地中发现毫无设防真相的时候我已经带着裹卷好的将旗一起有惊无险的坐上了最后一批渡河的大船。

    他们的先头人马也只来得及气急败坏的冲到河边哀怨而热切用少数稀稀拉拉的箭雨给我们作着最后的送行和挽留。

    不过撤退的预期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虽然营地里仍旧留有相当属于比较大件和笨重的物资但对我来说人员能够全部而完整撤过河去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相比那些看起来颇为值钱的死物得失这些经过高强度的转战历练而幸存下来的兵员才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和资本根本不在一个天平上。

    只是这个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捡的就算是计划外不要的东西我还是竭尽所能的给他们留下了一些”惊喜“比如埋藏的火药火油。土地雷什么的。

    因此当我坐在最后一批抢渡的河船上缓缓越过河中心的时候依旧可以听到和看见在渡口的临时营地里传来了燃烧和爆炸的声响升腾的火焰和烟柱代表着他们最后的结局。

    似乎是因为决定亲自断后的缘故当我的坐船靠上南岸的时候又收获了聚集在岸边等候的部下们夹杂在齐声欢呼中的些许感动和忠诚值若于。

    事实上这次出战河北的最大收获之一就是原本军队内部在尊敬、信赖到崇拜之间的内部声望值又向前涨了一大截。

    虽然我还没法做到一个命令就可以他们无条件去送死;但至少也可以他们主动维护我的正当要求和合理立场而有所牺牲和取舍。

    而且这种取值是按照入伍的新旧程度参与战斗的次数和规模的多寡而有所波伏的。越是老兵的倾向性取值就越高如果再冠以婆罗洲籍藩生子、国人、家将、部曲、门人的身份属性加成则趋向性取值更高更多倾向于死忠和拥埠的层次了。

    所谓个人魅力与统帅力的额外加成不外乎就是这么靠不断的战绩和胜果给堆出来的。

    不过留守南岸的部队里气氛却有点不对劲仔细盘问之后才知道居然在我们渡河之走后徐州方面的帅司就派人过来传令想把留在南岸的这一营人马给带走赴军前待命。

    不过被留守的营官沈霍伊以主将不在而未得授命而比较坚决的挡了回去其中有发生了一些杯葛和是非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了。

    比如在明面招还不果之后又借交割输送辎重的机会让人以帅司的名义私下威逼利诱营下的军官们自行带队归还徐州以获得更好的前程和机遇。

    而且真还有若于二货有所动心或是相信了来人的说辞和劝诱而私下试图蹿兜和鼓动底下的士兵带械脱队随自己前往徐州。

    好在士兵委员会的布置再次发挥了作用被及时发现上报沈霍伊他不敢擅专籍着转运的机会派人过河送信。

    然后先行一步准备撤退事宜的副将辛稼轩正好在对岸组织船只闻讯连夜乘船过河召集军中夜操点卯将这些不良的苗头给断然处置了。

    而那些私下入营的串连人员也被一一指认出来以北朝奸细为名吊死在围墙上以儆效尤。

    在这件突发事件中一贯颇为低调勤勉的辛稼轩固然表现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果断和手腕。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因为这个决定而与帅司方面彻底撇清立场在日后的仕途前程上少不了某种妨碍和坎坷而不得不更多捆绑在我的立场上。

    只是当我问起他当时如此决定的因由时辛稼轩的回答是他只是在遵守和维护军中既成制度而已就算是帅司也不能轻易逾越和破坏更别说假借帅司之名私下行苟且之事的那些小人。

    然后我也只能笑而不语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傲娇把有时候过于坚持某种道德观和底限也算是一种令人放心交出背后的优点把。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担心起已经前往徐州的第三营和带队的陆务观来希望他不会因此被迁怒或者殃及池鱼把。

    直到我遇到了带兵前来接应的刘延庆之后才明白了更多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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