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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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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狼藉的战场中胡乱斜插的残刀断剑和拖倒的折毛旗帜一起像是一座座无声的墓碑密密麻麻的散布开来

    谷老四带着一些军士蹒跚的行进在层叠纠缠的尸骸之间小心的避开脚下软绵绵的残肢断体以免让靴子陷入烂汲汲的血色泥淖。

    之前战斗正酣还无暇他顾但是回头过来就只有一个感觉。

    太惨了这一战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尤其是那些被铳子打死打伤的北兵残缺不全的死状各种恐怖异常起码被刀剑矛枪砍杀戳死的断口创处大多还是整齐的。

    但被拇指粗的铳子打到之后就是鲜血淋漓的稀烂一片身子上外翻的创口就像是裂开的婴儿小嘴。

    特别是那些穿铁甲的部位中弹后崩裂的甲片连同一起绽炸开一个不规整的大豁口细细碎碎的碎嵌在身体里就算马上不死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而且与弓箭和弩矢留在体内所造成的封闭性创口不同一枚正中的弹丸不仅仅可以打裂穿透大多数护具还能打碎骨头造成开放性的外伤并且留下一个参差不齐难以处置的创口。

    因为除非是特别幸运枪伤一般都能造成严重器脏损害和内出血这会使伤者感觉到非常疲倦所以通常只需中上一发就可以使一名精壮之士丧失作战能力。

    并且尽管操作一把铳子或许并不是很简单但是学会用铳的时间要比成为一名一流的弓箭手或是使用其他传统兵器好手的时间要短得多。

    很难想象半年前谷老四也曾经是这种满地死伤之中的一员他现在却为自己能熟练的用铳杀敌而暗自自豪不已。

    除了已经被带走的俘虏偶然间还有未死的北兵在地上蠕动挣扎着他们例行都会用矛杆戳一戳顺便问上一句

    “还能自己爬起来么”

    若是对方无法做到或是有所回应那就会用手持的刀剑直接替对方解除痛苦。

    除了例行的打扫战场外谷老四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便是从战场的北军尸体和伤员中找出合适的

    然后让人送到别号“白贪狼”的苏大医官哪儿去作为他麾下那些见习军医们新鲜解剖的素材和临床观察各种症状的**样本。

    作为半路出家速成流的战地军医只消掌握最基本的卫生防疫急症和伤创处理即可。

    因此他们只消在老前辈的带领下通过足够数量的解剖和临床处理事例就可以迅速掌握和满足最简单的战地需求。

    而在后方重新收复的湖畔营地里一片狼藉放眼尽是各色忙碌的身影。

    “这个”

    “那个”

    “还有这些”

    “只消看起来有所用处都带上好了”

    “不怕琐碎也不要怕辛苦”

    “只要搬回去都是咋们的了”

    “这又是何苦呢”

    作为原本主人的郭统制也只能面带苦笑和无奈的看着我的士兵在神机军的营地里各种肆虐不是像蚂蚁搬家一般的事无巨细的翻找着一切可以派上用处的东西然后发出各种象征性的叹息声。”无妨的这些都算战损不是”

    我轻描淡写的对应道

    “反正我都重新把贵部营盘给夺回来了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我军不过所获些许被北兵所焚掠四散的物资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叫他的部下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呢

    胜负已分自然要乘势攫取好处了作为在上呈的战报中作为神机军能够在请功的资序里副署名后的代价。

    就是任由我的士兵挖地三尺誓把神机军营地搬空减负才的罢休。

    重装队里的那些粗重的石炮车弩或是巢车、发火箭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我一贯眼馋的数组野战长炮计有四寸和六寸两种大小口径可发散丸也可以发链弹、杆弹乃至破垒、破阵两用的实心铸铁球

    此外还有若于具专门攻坚的短身十寸炮因为相对沉重需要撞门的载具和畜力机动性太差我就只好敬谢不敏了。

    他们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志和实际行动反正这些损失最终还会有帅司来买单补充的最多只是面上难看而已。

    不过这点面子能当饭吃么这点面子能换来战报上的体面和具体功绩么。

    要知道还有好些人连这点里子都没有了被剥夺了职事和部下正以军前待罪之身做那临时的阶下囚呢。

    “等等”

    我眼角突然撇到一行身影赶忙走过去呵斥道

    “你们是军人又不是过冬的仓鼠“

    “怎么连人的马桶和夜壶都要拿走呢”

    “快快原样放回去”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的马桶也是一种重要的管制物资主要是可以用来收集某种原始硝化物。只是在人家面前我就没有必要做的这么难看了。

    “此处事了后怕是很长时间你我都不复相见了”

    郭统制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对我道。

    “有桩事情我须得提醒你一二”

    “被你阵前斩了的那位神机重装队的都虞侯”

    “叫朱长治乃是帅司朱使君的亲侄”

    “阵前临危抗命就是亲儿子我也照杀不误”

    我冷笑了起来。看起来神机军在国朝庞大的军事序列中位列上五军之序

    因此待遇甚为优厚且颇受尊崇故而也少不了各种营钻进来形形色色的镀金党。

    “亲侄儿算什么。”

    然后看到向我走过来的姚平仲算是结束了这番寡淡无味的对谈。

    夺回了营盘我才知道这些骚扰袭击我军后方营地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就是从湖上过来的

    严格说他们是从湖岸边上撑船摸过来的然后就是安排在这一向警戒的友军不堪悍战临阵脱逃的把戏。

    紧接着留营的神机军在被突入近身的肉搏战中以寡击众打的大败而走仍由这些数量有限敌人在营盘中四散肆虐到处放火起来。

    而我本部的损失同样是令人肉痛的虽然是打了胜仗但是三个主战营的减员还是至少在三成以上。

    其中大多数是折损在残酷拉锯和骑兵对冲之中的这可是一路征战过来的好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合用兵员啊一些老兵甚至可以上溯到我初阵天南的时期。

    不过唯一令我聊以籍慰的是其中阵亡老兵的比例还不算太高倒是在伤员里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也间接印证了某个事实残酷的战斗中我赖以起家的老兵比那些加入时间尚短的新兵更懂得保护自己存活率也随着从军的时间和经验而有所稳步增长。

    这样的话虽然伤筋动骨的损失不小但是我军队主体的基本构架还算在只需要内部调剂整合一番再补足新员磨合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发挥战力。

    于是我现在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籍着战后清算的由头大肆吞并友军的残余力量这一战下来崩溃的左右翼里固然是死伤惨重。

    好些部队的主官和军将都因而阵没军中幸存下来的也好些要面临我罗织的各种临阵脱逃和指战不力的罪

    因此真正有底气反抗我的根本是寥寥无几寥寥无几且在神机军决定置身事外后就更是孤掌难支。

    他们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我的部下用刀铳顶在帐篷里给强行解除了武装。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和没有太多恶习的士官自然以收拢整编补员备战的名义倘然笑纳下来。

    至于营团队火以上的军将、武官则尽量能不留用就不得留用专门派兵“保护”着他们礼送南下去徐州的帅司去各自各找娘家哭诉。

    当然具体表现形式上我就不能吃相太难看了。

    至少在给予帅司奏报里的官面解释是如是说的“因为战后追击大股流亡敌军的需要而从那些被打散建制不全的友邻中择检精壮而就地充实重构防线云云。”

    当然了阵前吞并严重削弱的友军什么的其实在南北常年拉锯对战之中屡见不鲜这也是一种战场上权益行事的常态。

    虽然事后还是要遣还归建但是人到了我手里有的是办法和变通手段将这些上好的兵员给滞留或是隐匿下来大不了战后找一群老弱病残送回去好了。

    我已经规划好了三个主战营的剩余将士各抽出三分之一来重新组成第六营和第七营由此造成的缺员然后再从战后的五只辅军大队里拣选表现出色的兵员增补之也算是某种嘉勉和进身之阶的惯例。

    然后再用这些打散的友军旧部精壮择选相对敢战老练的人手填充到那些辅军大队的差额中籍此额外再扩充两个辅军大队。

    余下的兵额再编入散兵和辎重中这样七挑八捡下来我居然还能得到七八千员相对训练有素经过大战考验的新血。

    然后从最小的什层面彻底打散重编尽量避免同乡和故旧之类扎堆的情形以老兵充作士官老人带新人的渐进模式进行梳理和吸收。

    如此下来短时之内就可以重新行程规模整体上的战斗力也不至于下降和削弱的过于厉害。

    接下来

    我再次让后方用银铜等贵金属赶制了一批记勋军章以纪念这次兖州会战的个中参与和三六九等的出力表现。

    以鼓励和培养军中奋勇上进的氛围和集体凝聚力乃至塑造这只部队专属特色和群体风格的传统。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挟此大揭之功向帅司进一步要钱粮要人马要装备要编制和待遇总之各种能够得到的好处都要极力争取一番。

    顺便和那些被剥夺了残余部曲而押解驱逐南下的友军将领大打起嘴皮子官司不过既然作为战场主力的我部打赢了还保全了大部分实力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明和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是非成败的评定标准也很简单胜利者说话无疑要响亮也更让人信服的多。

    谁让我吞并了好几部友军的人马但我还算是颇为良心了。起码我把他们的番号和建制都给留下来了日后或许还有起复和重建的机会。

    要知道内部曾经有人建议过我于脆连这些友军的编制都一起吞并算了反正挟此战之威帅司多半也不会轻易否决的。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这种这种可能令我部下参杂太多不确定因素而导致队伍纯洁性和思想统一等情况复杂化的诱惑还是采用比较费力一些的渐进式内部消化措施。

    毕竟来自底层的士兵或许无所谓站在那面旗帜下卖命更容易通过集体的影响来输灌和塑造但是那些军官和将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能够混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们往往有各自的背景和立场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被我倡导的东西给纠正和改变的驱使他们的更多是靠利益。

    我可不想学后世某个吃相难看且不择手段的光头君一般北伐事业尚未成功就把自己名下的部队弄得遍地大小山头各种明争暗斗不休外战外行内战也外行的丢掉大好河山被赶到某个海岛之上后才稍稍有所改善。

    因此我宁愿直接用既成事实来向帅司要讨要编制也不想留下什么较大的手尾和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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