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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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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行在石头城内旧日离宫和节度府邸所在的基址上已经被重新起了一大片高廊飞檐的建筑而随着来自岭外的大批宫人、宦者的入驻这处原本有些荒废的旧址上再度变得热闹鲜活起来。

    新建和修缮落成的华美宫室之中珊瑚砗磲、珠母玳瑁龙檀沉香、任何一件作为寻常摆设的物件拿出去都是足以任何人一夜暴富的珍品瑰宝有些甚至是当世也独一无二的所在。

    但这些当世罕见的珍宝瑰物在某种匠心独具的布置之下却毫无寻常豪门所见的各种珠光宝气金玉满堂的奢华浮躁。而是在雕梁画栋的殿宇之下显露出某种大道调和自然天成的契合和圆谐。

    只是这些陈巧华美之物都无人可以欣赏。

    作为北伐大军的总帅大本营的第一人幕府下一代的当主年过四旬的监国也在勤政有余的辛劳之后站在大地图前陷入某种的亢奋之中。

    虽然时令的报更声已经再次敲过但是喝过茶汤的他却毫无睡意也就是观临地图上的战局走势能够让他获得某种宣泄和休息。

    以南伐北自古未有成功者这像是一个顽固的诅咒千百年来一直牢牢的笼罩在任何南朝政权的身上

    而最接近成功走得最远的也不过是两位前有南北朝时的刘寄奴后有夺取了关内几乎据有中原的正定帝。然后大梁之下也有人试图在励精图治之下又有数次北伐之举可惜都不幸夭折不是在关键在外所用非人而惨痛丧师北地或是最终功亏一篑与内部的纷争和擎制以至错失最后站稳脚跟的良机。

    因此这一次国朝以监国为军国总摄要览全局就是为了不惜代价全力发动大梁上下一切资源国力抓住这前所未有之时代大势和机遇他就是要用事实来打破这个以南伐北不得竞功的宿命论

    同时也是用这气吞天下的不世之功将这位下任幕府当主推向人生和事业的巅峰大梁的一代中兴之主再起河山的当世明君

    这也是对国中那些异己之声和暗藏的不安分之辈堂堂正正的震慑和痛击或许留在首山宫里的那个象征物也就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他随即在美好的远景里重新回神到地图上来一切现实和可能都是建立在北伐大业最终成功的前提下

    而代表天下大势的海内寰宇图上淮河以南的的广大地域已经被象征南朝控制力的青色所涂抹殆尽就剩下蜀地一隅的些许杂色边角。

    而黄河流经的中原腹地也被代表各支军势的大小箭头和圈点给浸染和占据的满满的。作为最终的攻略目标洛都所在的都畿道已经被西面、南面和东面的三鹿攻势所钳制和包抄在其中。

    仅仅剩下比邻黄河一水之隔的河北卫州、河东泽州、绛州等北面数州之地还在向向北朝仅存的河南防线输送兵员和物资。

    或许决定天下最终归属的最终之战就这么迫在眉睫了想到这里他虽然没有喝酒但却有些熏然的感觉功勋果然是权势最好的调剂和佐味。

    只是随着越近大业功毕大梁内部的杂音也再度陈渣泛起来自朝中的各种背景门第各种往军前伸手和搂功的大小动作不断就算是身为监国的他也有些按不住。

    西路军马在顺利入关后也发来请示表示尚有余力而愿意在战略方向上主动帮助友邻的人马一番更别说如今的中路军和东路军之间隐隐的攻略主次之争。

    相比之下前沿将帅有些不协贻误战机之类的些许传闻就是小事了不过慎重起见他也多少过问了几句并派出了亲信预闻于前。

    沉沉的夜幕中细碎的铃声和摇曳的灯笼打破了黑暗的静谧一封来自江北对岸的鹞书急递被连夜通过宫门上下的吊篮辗转送到了监国所在的承安殿内。

    一时间战战兢兢退在百步之外听候传召的宫人和内侍都隐约听到了来自内殿的咆哮和响动。

    “封邰素真是死不足惜郑养年更是罪不可赎”

    随着被连夜召集起来的近臣和枢要陆续到场一份急报被狠狠的摔在了他们面前。

    “罔顾余委以重任”

    说到这里监国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咆哮出口来。

    “这些个蠢货想要断送余的北伐大业么”

    “屠城?”

    一名看了急报的近臣也不禁喊出声来。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觊起来对方不知道下这个命令固然是简单之极但给会给南北对战的大势带来如何的妨碍和连锁反应的变数么。特别是在职方司和通政司都在努力运作北军内部渊源进行分化瓦解和招降手段的情况下。

    突然冒出这么一桩事端来这岂不是自打自脸么。

    之前南北征战既然大梁打的是光复中原吊民伐罪的国朝正统自然也有争取民心减少反抗的打算和策划各种宣传真真假假的也应运而生但是这次屠城事件则直接南朝宣称的“寰内海外彼此一体”的宣传口号给破灭了。

    原本在大力宣传之中被刻意抚平的岭内岭外的差距和割裂再次被强调出来。

    黄河边的浅滩上一只试探性的登陆部队遭到了有所准备的伏击。

    “将这些北佬赶下去”

    前茶枭方腊怒吼着返身杀进那些北兵的序从挥刀砍在一名北兵的脖颈上鲜血顿时飙的老高乘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而冲的七零八落。

    但是更多的北兵则纷纷跳船涉水顽强的向岸上跋涉而来而是附近为数不多的水流平缓示意人渡的河滩了

    “让他们尝尝厉害”

    方腊眼神一眯也吼道

    一名年轻的旗手将手工自绣的旗帜高举起来。一阵爆鸣声那些跋涉在浅滩中的北兵也发出一阵惨呼和嚎叫声在血花和水花喷溅中纷纷倒下去。

    “来得正是时候”

    方腊将卡在敌兵肩胛里的横刀另手抄着短刀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染数处但都不是什么要害因此尚能坚持。

    说实话自从方腊拨入游击军麾下后相处的时间兵不长却已经深深感觉到身为国朝顶尖军序和狗大户的某种财大气粗从正军五营到辅军六队根本对缴获的大多数甲械不屑一顾也就一些北**将穿的山纹、明光、鸟锤之属才能稍稍看得上眼。

    于是剩下这些用来向友军淘换的货色倒是便宜了他们这些杂属人马好歹向散兵队看齐让五只协力的小部队都穿上了一件参差不起的甲子正面对敌有个基本的防护。

    而作为方腊的部下还额外青眼有加的拨给了一百条三眼铳方腊很快就喜欢上这种可远可近肉搏放射皆宜的入门级火器然后用老兄弟编做一个敢战队。

    关键时刻就一锤定音的派上了用场三管都放完之后方腊正面涌来之敌也稀疏了许多。然后这些老手也冲下河岸用这些沉重的圆管子将有些疲态的北兵轮砸的血花四溅重新步步后退会河滩之中。

    船上的那些北兵也终于放弃了原理用木稍撑开平板大船退回到河中于道去。砍杀完毕之后他们还有闲余重新装药对着那些远去的敌船再放一轮铳子。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被风吹过去其中两艘靠最近的河船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犹如惊弓之鸟般拼命划动着撞在一处顿时震落了好些蹲坐在船边的北兵手舞足蹈的翻落跌进涌动的河水里转眼被冲的远去呼救不能了。

    这个插曲让方腊不由忘了伤势呵呵大笑起来

    “我们折损了五十多个弟兄”

    “估摸着只有十几个能救治养的回来”

    “北虏给杀了一百多”

    “只抓了十几个活口都是陷在泥滩里用绳子套回来的”

    “叔”

    那名旗手拄着旗杆慢慢靠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河岸上他正是方腊的侄子方宝。

    “何苦这么卖死力呢”

    “不卖死力这么出头”

    方腊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现在刚开始就不卖力些那日后只怕连卖死力的机会都没有”

    “那到你指望好容易来这军前一遭就只能汗流浃背的做些粗重活计么”

    “郑老四他们可是眼巴巴等着这个机会呢”

    “日后是留下来吃香喝辣还是回去吃于喝稀的就靠我们这番在军前的表现了”

    “本部可是一等一的上流军序我们须得好生示事”

    “只消把握机缘尾随其后沾点余泽便是受用无穷了”

    同一个时间北军尝试在多处进行试探性的登岸

    因此在另一段河岸边上的邓元觉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援力郓州的五支人马中虽然以他麾下睦州团练的人马最多足足有一千四百多人编做七个团但是战斗力就有些参差不齐了。

    而他面对的敌人也更要棘手些居然是对面的黄河水师这些短衣轻甲的水师兵最擅长跳帮登岸短距离突袭作战的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各大亏。

    亲自带着来自浙西亲族子弟构成的本乡团顶上去才堪堪挡住敌兵站稳脚跟却依旧有两个团连带团头被被打没了

    至于来自浙西提辖郑彪的八百新安义勇外加两百土兵就更加不堪了几乎几个照面就被打散了直接让北兵夺了登岸处去。

    倒是临近驻扎的豪强大户出身吕师囊及其手下的乌岭义勇有出乎意料的表现据说其中很多是直接来自旧属宁节度使下辖寿昌镇的歙州兵不乏有经验的官佐所以面对偷乘上岸的北兵战斗力反而不落下风而颇为顽强。

    因此虽然打的是遭遇战但是依靠以逸待劳的上风在当面的那些北兵登战乏力松懈之后成功的将他们赶下河去还缴获了不少已经搬上岸的辎重顺便将郑彪及其所部收拢起来。

    至于最后一位兰溪的王寅则成为开战以来第一个挂掉的头领因为他刚领了一批补给的银绢酒水就迫不及待的回到驻地开宴畅饮彻夜不眠

    结果该死不死的他所部兰溪乡兵驻守的渔村被北兵潜渡上岸给摸了王寅以下数十人酣罪不能敌被砍杀殆尽余部皆惊慌而散不可收拾。

    北兵自此登岸无阻长驱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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