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两河风起二
又失误跳章节了晕死大作问题后台还没发修改章节名大家鄙视我吧
当我带着一众亲兵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标兵团都已经先期预设好了进击阵地。
这伙武装人员盘踞在一处山坳里的小村庄内各自持弓挽弩占据了小小村庄里的制高和要害看起来也那么像模像样的。
见到有大队人马开过来里面的人也不免骚动起来之前牛皮哄哄的强硬态度这会也不免软化下来
“毫州防御权马步都监奉命追缴残敌自此”
一名大嗓门的虞侯拿着个铁皮筒子喊了出来。
“尔辈何人安敢无礼持兵相抗欲做自寻死路呼”
说话间成排的长铳就抬了起来对着村庄中做出攻打之势。这时对方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
“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一个声音急忙喊道然后一个戴着平冠脸瘦少须的中年人出现在村口拿着一面小旗高举双手慢慢走了出来
“我乃光州司马余济奉命协同光海商会的军前行事”
他径直走过数十步距离慢慢举起手中的事物交给一个上前的护兵。
“这是我的在凭身还有公中发给的文书请贵军勘验”
片刻之后我我见到了这份朱签、火印齐全的文书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破绽和问题官凭诰身印鉴齐全也不似作伪。
而他们则自称是光海商会下属的行商拿着江西路招讨行司的文牒行走于战前便宜行事。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就想起来了。
光海商会算是大梁幕府本支之外的四大公室之一澄海公一脉的外围产业其中不乏一些花了大价钱而寄附其名下求个方便的豪商巨贾之流。
四大公室各镇一方同时在主支出现断嗣风险的时候负责推举出新的当主。像前代通海公镇守的是曾经作为陪都的天南而这位澄海公坐镇的本来应该是夷洲以管领东海各藩。
只是上上上代的澄海公因为在观应之乱中涉嫌勾结北朝谋求自立的罪名被广府派兵包围勒令赐死这一脉逐渐失去了在军政方面的诸多管领职权而被分诸于幕府派出的国司代行官举族迁至畿内定居而原本的管领地夷洲也逐渐被边缘化。
虽然后来的澄海公乃是从别支另选继任但只剩下名分上的遥领夷洲诸藩并享用其岁产和藩家年贡的资格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谜样生物出身的白银一族宇文家的宗主上藩每年都要提供给宗藩院的各种贡纳有一半就是属于澄海公家的。
虽然失去了诸多实权但是后来继任的澄海公于脆将注意力从政治上转到了经济领域善于享受而追逐穷奢极欲靡靡无度著称并且有着善于敛财而颇为不顾体面的名声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国姓的四大公室之一
南朝大梁采用的是幕府虚君二元制因此幕府的南海梁氏一脉被称为国姓而京畿梁氏幸存下来的正定帝一脉则统称为宗室合称为国姓宗家。
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寄名、投效其门下以求名分上的荫庇和某种便利比如这个光海商会虽然规模颇大但是也以良莠不齐著称的。
想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些公卿贵戚的手真够长的都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到了前沿阵线里来了么。
不过这兵战凶危敌我交错的阵前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奔波往来的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要知道就算是在后方数十万大军兼带百万民力人工的调集之下就算是有背景的商队比如我家名下活跃在后方的那些人想要往来军中也得小心谨慎行事的。
“你是江西行司的下辖”
我想了想又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他质问道
“为什么到我东南路的毫州辖境来”
“自当是有所公于”
这位自称余司马的人物看了两眼左右后才靠上前两步有些低声道。
“却是事涉机要不免对人言的”
“混账有什么须得偷偷摸摸的公于”
我脸色顿时放了下来。
“却连我这般守土之臣也不能名言的么”
“还请将军见谅”
他也换了个口吻毫无诚意的道。
“我更有军前
“那这些又是什么人”
随我又用马鞭指着那些武装人员
“他们是随行护卫的义从”
“那有义从护商的牌照么拿来看看”
“禀告防御这些乃是零散找来的义从都是些散团”
我心中一动厉声道
“那就更加可疑了”
“我们可是有便宜行事的官文具结”
他面皮微动了下却是行不改色的道
“你江西行司的文书可管不到我东南路来把”
我也回过味来明白的戳出他语中的漏洞
“而且此处方才大战过后不能担保你们就没有敌军的奸细”
“我自当守土有责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嫌疑”
“所以全部给我放下家伙跟我走一趟再说”
我是真的有心把他们扣下来再说了。
“这”
他脸色再次变了变有些为难的在数只火铳的对指下再次从袖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还请防御过目一二”
我接过手一看却是一份相当潦草的手书或者说是一份草就的手令写这字的人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过边角上签押的朱印就让人不由郑重其事起来。
居然是当代澄海公的私印大意是支派某个家臣并家将若于作为他的代表前往军前差办重要事宜有司及驻军可与便利行事。
如果单单是这份私印也就罢了问题我还看到了来自大府御庭番追加认可的副印这就不能无动于衷了只要是藩家人都有协助的义务。
“既然是公于这毫州地方还有些不静”
我心中反复思量考校斗争了一番后才对他道
“那就让我亲自护送你等一程直到出境好了”
这下他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了片刻之后就见这些武装人员驾驭这十几辆蒙着黑布的大车缓缓从村中走了出来踏上归程。
只是与这些车辆错身而过走向前端的时候我似乎隐隐听到些许动静随机又消散在风中
“你给我找人去寻机摸摸底”
我想了想叫过身边的姚平仲。
“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
“诺”
他点头而去。
走出一段路后姚平仲让人制造的机会终于来了路上一个浅坑让一辆大车颠簸了下顿时我再次听到那种轻微伊唔声。
得到吩咐的士兵不由分说的上前帮助推车那位余司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士兵们搭把手后就推开了这也让他似乎松了口气。
不过我就得到回报车里装载的是人。这个结果的脑子顿时有些不够用了。
所谓的光海商会居然都是些人贩子?一个公室之家派家臣到前线战场上去于人贩子的勾当这事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把难道缺钱却疯了么。
还没等让人继续试探就见更大的意外发生了一只横到的树枝将遮盖在车上的幕布给刮起来一角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好些个佝偻着身体抱成一团的人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孩童?”
我看着装载笼子一般的肮脏马车里一张张涂抹的乌黑和满是污垢的面孔然后很快被遮掩在黑布之后不动声色的对急忙靠过来的余司马问道
“要来有什么用”
“她们可都是女孩儿”
既然漏了行迹我也似乎没有其他多余反应那位余司马也变得倘然了许多
“稍微养一养就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说到这里他对我露出某种男人式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
“用处也更多了”
这个表示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突然想起后世某个沐猴而冠的所谓伊斯兰国公然开奴隶市场以十美元的价格卖萝莉的段子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呢我虽然利用郑艇的随军商团在后方于的也有贩卖人口的勾当不过我是将被军队掳走的青年男女弄去外洲海岛做劳力虽然颇为艰辛但至少衣食有所保障的而不是出于这种肮脏龌蹉的动机。
“在那些豪门宅邸里有多少都不够消耗的”
这位余司马似乎把我当成同道中人继续自得的道。
“国朝之中行事多有不便也就在这兵荒马乱的军前”
我的耳朵突然一动其中一部马车上有人在用抽泣的声音哽咽的唱着某只小曲听起来有些耳熟。
“萍水相逢总为客、迎君暂来金陵城。游园相从残楼门。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惊梦到三更。”
我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浑身酥麻的顿时思潮如涌的闪过许多的回忆。
仅仅在电光火石的片刻之后我已经有了决定收拾好心思转过头对着这位余司马缓声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请说”
他有些惊讶道
“孤旅军中颇为寂寞想有个铺床叠被的”
我露出一副暗示的表情
“不知可否割爱一二”
“这”
他露出有些为难之色
“别无他求就是方才那个唱曲的即可”
“哦”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对我挤挤眼道
“将军颇有些眼力啊这位的嗓调可是”
“虽然有些可惜为难但既然是将军所请某自当要成人之美了”
“只是后来的行程还需的请将军继续周顾一二”
“好说一切好说”
我满肚子心思的满口答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