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请求 表示
我带着随从穿过相对前面的喧嚣而相对幂静的长长廊道除了剧院内几个专门跑腿的奴婢小厮几乎没有其他人影显然这个时间段的到多数都被前台方才出现的剧情**所吸引而不可自拔了。
只是当我按图索骥来到目标所指的包厢前掀起的帘幕背后隐约传来台上间幕的唱曲已经变成了烟花三叹
这曲烟花三叹乃是梁公为大夫人谢阿蛮所做的诉衷情曲之一。
这位谢氏大夫人虽然出身只是新丰的歌姬却境遇跌宕过人很早就随着诏令被举荐入宫以出色的才艺拜在杨太真膝下成为养女和歌舞供奉然后随着安史之乱起长安沦陷而随驾流离于道途被饱经丧乱之苦的太真娘子和开元天子当做尚且年幼的雍华公主的替身和陪嫁指给刚刚崭露头角的梁
自此走上一条另当时女人所不敢祈望的道路。
她也是青楼行院女子的最终梦想能够加一个经天纬地的不世良人生前享受比肩大长公主的荣耀尊崇成为开朝数国的主母至今神位还排在大梁和西夏乃至北朝洛都的祠庙之中。
这首烟花三叹也是作为最脍炙人口被流传做最多而长盛不衰的经典曲目。
包厢的主人正若有所思的信手拿着一枚象牙云板正在随着唱曲轻轻点着某种节拍
只是我忍不住要吐糟
你好歹是天横贵胄的宗室出身一生出来就含着金匙注定站在比绝大多数人更高的起点上在这里听这种调子悲伤春秋算哪门子的文青发作啊。
“这首唱曲的本生故事便是我大梁皇家先祖蓬莱公的生母荣国夫人谢沅”
发出邀请的正主儿似有所感的转头过来对我淡声道
“因此格外令人有些感思”
“籍此冒昧请有德过来实在是有事相商”
然后她轻轻挥挥手。
在旁的贴身侍女给我倒了一杯还漂浮着冰块的杏甘露就尽数退了下去只留下面面相觊的两个人。
“有德还的记着还这个故事么”
只是看见对方手上拿着一份曲目我忍不住一口水喷出来这都是什么啊
我当年初来广府的时候为了补充创业资金也写过好几个本子投寄出去其中就包括了这个以基督山伯爵为原型再创做的唐船头恩仇录作者署名就是贰瓶勉以纪念某个猎奇重口人外控的二货作者。
“可观有德当年便是志向非小且似有所指啊”
她一脸玩味的表情让人猜疑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去本藩家探病所发生的事情了。
要知道这部作品的结局当然是中国式快意恩仇再加上因果报应观的收尾。
因此剧终就是主角唐泰斯在逐一设下泼天陷阱让昔日仇人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之后也大度的收纳了仇人的妻女侄女什么的然后功成身退带着收养的藩国海氏公主和基山伯的爵位从此过上大被同眠没羞没躁的隐居生活。
一个以复仇贯穿始终而以爱与宽恕结尾的故事。居然有登台献演的机会却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中又给知初始作者的身份了。
“只是早年闲下的信手而已”
我有些云山雾罩的随口应道。
“实在当不得赞誉和谬名”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妾身还是想问一声”
嘉业君突然起身对我盈盈一拜让我看见了某件团花围子下的深邃事业线目测似乎我我家眼镜娘还大一些。
“可否替我杀一个人”
然后下一句就将我从里拉出来。
“君家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惊讶道居然会提出这种于脏活的要求。
“以贵家之能当不至于如此罢”
“自然是对方有相当的背景和帮手寻常手段奈何不得的”
她看着我毫不讳言道
“为今之计只觉得有德才有这般能力和手段了”
“这样啊”
我有些尴尬的这算不算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典型。
“君家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却不是虚言”
她急忙打断道
“好歹我是亲眼结果手段和本事蕙仙娘子哪儿我已经略微知晓一二
“我可以将兰麝号的分子全部转出来”
她看着我的脸色轻轻咬着嘴唇一步步的加码道
“还有那处香岛的所有产出和进益”
“只要是我可以拿出来的”
这一刻她似乎不复平日那个优雅从容的嘉业君看起来有些逐渐失去方寸而忧急起来。
“情势已经这么着急了么需要这般的临时抱佛脚”
我咕哝了一声再次打断她道
“君家觉得我如今还要需要在意这点得失么”
“那你要什么”
她脸色一凛深吸了口气才从失态中平复下来。
“我只想知道因果来由”
“或者说我值不值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吧却是妾身唐突了”
她慢慢坐了下来。
“只是旧事丛谈令人难以启齿的过往了。”
“君家尽管到来我自当守口如瓶”
“好吧”
她叹了口气。
前半段就是一个大梁宗室的平生作为南朝的宗室显然日子要比给炒的李唐后裔好过的多了。
虽然不能从征仕官也没有任何实权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享有便利和特权或是于脆终日悠游钻研而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艺文、金石古玩赏鉴等领域上颇有成就。
作为一名近支宗室的女儿带着不菲的嫁妆嫁给一个豪门大族的嫡系子弟做一个出入体面的主母也是一个最常见的出身。
而嘉业君的亡夫虽然有些花心和轻佻但对于一个深受传统女德教育的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伴侣直到有一天好色丧亡然后天塌了一般将一切不菲的家业全压在一对孤儿寡母身上。
更糟糕的是来自夫家亲族的觊觎和垂涎各种围绕在身边的阴谋和手段层出不穷好在宗室的身份多少保护了她但是她的女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此受激过甚从此变得胆怯怕人患上失语的病症。
她不顾一切带着亲信婢女出奔广府告奔于宗正寺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有损皇族颜面的告诉引得朝廷震怒以雷霆之势惩处了一大批人才逐渐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些产业并得到了诰封嘉业君的补偿。
她也才有了作为一个单身母亲的立身之基不过她近些年虽然身边已经消停了不少却又被另一个麻烦的对象给盯上了而且屡求不得开始使出些盘外招的下滥手段仅以正常的方式已经不足以应对了。
上次城中变乱时嘉业君的府邸北人劫掠和火烧也不是偶然更别说那次被我撞到已经的手准备撤离的绑架。
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因此罢手的打算作为幕后主使的那个人甚至离开了防护周全的地盘和部众亲自现身在广府似乎所图甚大这不由让她犹如惊弓之鸟惊悸后怕不已。
所以因缘际会之下才慌不择路的求到还算熟悉的我头上来似乎是看中我充沛的人力和身手。
“不知道君家是用什么身份来提出这么请求的”
听她隐晦的道明这些我想了想才道。
“当然是以一个急欲保护女儿的母亲。以及一个处处受制的女人身份提出这个不情之请的”
“其实这个梁子从你对我母女伸出援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下了。
“若是仅仅看上了我的身家那些许阿堵物的得失倒也是人之常情
“问题是对方所求更甚图谋滋大却不是奴家可以轻易担待起的”
“我也更不想让女儿所托非人落入一个居心叵测之辈手中”
“然后自此一生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的任凭摆布”
“若不是有德义出援手我两从此便是任人鱼肉此生无望的下场了
“说实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小心组织着言辞道
“君家难道也不担心我也是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中的一员额”
“你嘛其实是我更信的过蕙仙和阿萝的眼光啊”
她突然脸上泛出某种奇异的热情。
“更何况八叶罗家与我辈宗室也不是毫无根底和渊源的”
好吧出来的时候我不禁悻然的摸摸鼻子似乎再次被人给发了好人卡了。
我虽然没有直接答应她的请求但也许诺将派出相应的人手以受雇义从的身份去保护她家的周全。
然后在过道里我突然被人拉住了袖子很不耐烦的挣脱了下却带动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倒进我怀里
“是你?”
我咦的一声道却是嘉业君家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她一下子涨红了脸肌肤上也惊起了许多细密的疙瘩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我怀里跳开去。
然后又重新拉住我袖子用一种羞怯之极而又期盼的表情眼巴巴看着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也发愣了下松开力道仍由她拉着我走几步到转角的堆放杂物的小隔间。
她仍旧不说话却是完成了多么艰巨的一桩任务般轻轻拍着胸口吁了一大口气。我确实有些错了纷杂的心情。
这是拿错了剧本么嘉业君有事找我于的事杀人放火的复仇勾当作为女儿的她也私下找我独处说话。
这还是那个比我家抱头蹲还要容易害羞胆怯像小鸡雏一般恨不得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姑娘么起码我家抱头蹲经过调教和锻炼在待人接物上已经大友长进了被我们作弄欺负的急了才使出墙角抱头蹲的绝技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么”
我用自认为最是温柔可亲的声调道。只是这话一出她似乎又害怕的想要后退才发觉已经靠到墙上。
我想了想也退后几步让开异端距离她脸上那种害羞到要孳息的表情才缓解了许多。
她的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指捏得发白才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走前一步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珍珠扣结的小香囊。
“回礼”
细弱蚊呐的声音。
“我喜欢”
我这才想起来作为到嘉业君富商拜访的例行手信我也给她带了几样诸如带有好几套衣服的布娃娃可以当作熊偶抱枕手绘的故事画本什么的小女孩儿喜欢的玩艺。
“谢谢你能喜欢就好”
我笑了起来。
“我也。喜。喜。欢你”
毛对方的告白让我大吃了一惊说实话我更感兴趣的是她那个风韵绰约女人味十足的娘亲而不是这样还没长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一点美人坯子的雏形
难道我的气场和魅力指数出了偏差只对小女孩有用或者说只配做一个萝莉控么
不过我还是没有忍心拒绝和打击小女孩儿的一番心意或者她只是因为长期周边环境的某种缺失经过了两度救援的深度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把我当成了某个父兄模版的替代物而懵然不知也分不清情爱的一点好感而已。
我只是热情的鼓励和诚挚的感谢说了一番很期待你长大以后之类的暧昧不明话语。
不过一番如此下来。我觉得在广府安逸生活呆的久了自己的禽兽指数有有所增长了
:这章算是今天凌晨的把晚上2点左右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