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梳理
攘外必先安内暂时扑灭了后院起火的兆头和趋势之后又初步收获某只眼镜娘的身心和财产之后。
然后我发现一个真相崔绾婷并不是真正的弱视只是习惯带着这幅眼镜的时候可以获得某种鼓励的自信和面具的保护而已。
粗粗估了下价那一小箱东西里光是类似有价证券的部分每年的增值和出息就高达数千缗几乎抵得上“我”前些年的一整年净收益还多而且都是很容易变现的不具名票单还不算契书上外州地产物业什么的产生的收益。
摆平崔绾婷所获得意外好处居然比得上我带人浴血战阵拼死拼活外加上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和运气使然的结果和收益。
让我一度自嘲不已自己是否有改行去吃软饭的潜质了。
剩下的时间都在整理家务和听取汇报中度过第二天还没有发白我又轻车简行去临时的驻地突击抽查式的看望了一下我的士兵们。
回到广府一夜狂欢过后显然没有能消磨掉他们的斗志和士气大部分人还是保持了早起和会操的习惯并利用手边有限的器材坚持日常的锻炼和打熬
而不是像广府的大多数本地驻军一般闲而无事的在军营里三五成群的聚赌做乐或是埋头鼓捣自己的私活不由让我大为欣慰很是勉励了一番。
检查驻地的贮备和设施条件和他们吃了一顿充满军地风格的午餐之后才离开然后交代主流的韩良臣过了五日适应之期后可以安排成建制轮流放假的方式让将士们进行就地休整但是不准携带过多的财物且必须以五人以上为最基本活动单位严禁落单和私自脱队行事违者严惩不贷。
毕竟包括我本家的藩生子和国人以及天南和安远当地陆续补进来的士兵在内这只军队中主要都是非广府出身的外地人因此放到地方上要格外留心和注意一些。
当然了若只是普通的消遣娱乐只要安排熟悉地方的人带队注意相互关照保持声息就没有太大问题。
而包括辛稼轩在内那批讲武东学的士生和教习有一大半人得到批假先行一步离开了。
显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那位陆家小姐一诉衷情了虽然他们之间的门第和出身巨大的鸿沟依旧但是经过这段军旅生涯之后他起码又距离和心上人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的那个未来目标更近了一些。
一个初级学堂的高等教习又怎么和一个军中拥有前程的在任将官能够相提并论的呢这也是他在船边湘潭之后决定继续追随我左右的理由和动力之一把。
这些士生和教习主要是家在广府五城十二区或是畿内附近的但令我意外的是张立铮、穆隆他们居然都留了下来表现出某种明显倾向和上进之心
门房内留下几十件投贴和口信也要一一处置和回复有些只是故交旧识或是昔日的关系户礼节性的问候和探寻只要简单的回礼或是派出专人去拜访磋商就好了。
其中最主要的是来自官面上的通知无非是兵部职方司要求我各自过去陈文具结审核和对照功赏的事情。
不过我暂时没有遇上常见的官僚体系弊端和陋习因为给我那些功劳背书署名的颇有些天南讨逆军中或是安远州平定部队的重量级人物再加上朝中有人点名和招呼。
因此派来传达的人公事公办看起来很是爽快利落给的期限和要求也宽松的很给我一旬时间整顿营务安置好军伍再去报道正所谓时间宽裕的很。
因为我是作为地方部队“龙州团左”的身份参战属于“二路征发的特调”因此钻了个体制的空子无须向正规官军一般须经过枢密院、兵部、参事府三总司相对繁复的逐一流程。
按照国朝制度兵部管兵中外军日常营运维持及军籍升迁考核事;枢密院掌战时征戎调遣诸事及各路监察之要;参事府在内为军国大计参赞襄佐在外为阵前军略筹谋规划及风纪、武备、训丨导诸学事。
在外各道、路、府、州及军、城、镇、戍之属在内拱卫、殿前各军、镇要、府兵之属诸将在地领兵兼军中庶务操练诸事。
其中其中按照职责和需要又分为在营、下辖、防区三种战备状态。
其中在营最简单就是仅有一个便于管理的驻地范围别无其他职权主要体现在广府畿内这样比较敏感却军事存在受限的核心腹地平时只需保留三四成编制其余皆可处于轮休状态;
下辖的范围大一些则要承当一些地方清靖治平扼要守冲的任务以外州、海藩各地的镇戍、府兵为代表类似现代低强度的警备区;
而防区的指定范围最大主要位于五路招讨行司或是两海道这样的延边之地因为要承当相应范围内的应急机动甚至是主动性的攻击作战因此拥有不同程度的权宜职分更加紧现代的大小军区。
在日常状态下在地诸将正副主官只有部队日常管理和经营权还要受到上级派来的军法、参佐和材官分权制约在后勤和人事上听从兵部的支派只有进入战时状态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足够自主权。
而兵部虽然管领天下兵马日常维持和运作以及人事考核兵役后勤诸事但涉及到军队本身的调遣和征用之权却在枢密院手中。
枢密院虽然可以调遣和征发国朝的任何一支武装序列但是除了直领教导军外却不直接接触和管领任何部队。
而军国方略的策划和军事院校之类的人才培养体系则归属于总纲参事府并拥有卫尉寺领下负责纠检风纪的宪军营相应的指派权。
这种以枢密院为顶端和核心多头制衡的庞大军事体系随着日久年深不可避免产生相应的臃肿和延迟的弊端但也有效预防和避免了军队中的寡头做大以及上层权力更迭的相应风险和上限。
因为也只有来自幕府的最终指令才能让这些要害部门政令合一变成国家层面的大规模军事集结调动。
因而一旦国朝征发令下由枢密院确定具体动员的区域范围和征调部队的规模然后从现役中派出相应资深将帅或是临时指定集结军队中最孚有威望功勋之士。
以持全副或者半副旌节统合协调这些部队或者设立招讨使、戎帅经制等期限不等的战时差遣官乃至变成五路延边招讨行司这样总管一个方向的常设战区。
正所谓环环相扣的严密联动体系就象是一家周密运转的暴力机器从理论上避免了各种弊端和谬误的存在。
不过理论毕竟还是理论国朝下辖毕竟还有大量藩家和土兵之类的私属、地方武装因此也产生了相应的权宜之计和松动变通之处。
我这只龙州团左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例子所以格外招还回来也不过时一道上位者格外交代的报备手续而已。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处理好一些手尾和后续作为京畿重地众所瞩目的广府和天南、安远那样兵马戎禄的军前战地总归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得重新调整适应过来。
实现了部分的目标之后对于我的真实身份还有些纠结的罗克敌也带着某种坎坷和欣喜的心情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顺道还带着十几船物资和人员
虽然他还想多留一段时间更多的接触和了解但是梁山上与日艰难的境况却在提醒着他不得不离开。
我在天南接受了一大批所谓讨逆军的剩余物资本想慢慢卖掉赚一笔现在将剩下来全部倒腾给他也算是一种预期和投资。
虽然大都是用过的旧物但是对于被各种封锁的梁山来说却没有任何问题和挑剔的理由不啻是一场及时雨。
随船北上的还有一大批大牲口主要是我从安远和天南当地收刮和低价买来作为高度开发的马来半岛和九龙江平原当地牛驴骡马之类的大畜颇多只是缺乏合军用的马匹而已。
只是海陆运输牲畜同样是一件技术活不知道有多少会活下来又有多少只能做成肉于。
其中大部分将送到夷州去作为谜样生物领地上的畜力以解放出更多人力资源来作为两地的呼应和经营。
剩下的时间我也初步规划好无非就是重新补充人员和装备加大对标配火铳改造力度争取实现兵备和肤色的初步统一。
然后以随营辎役船团护卫家族亲随以及现有的报更队义从社等名义再维持一只规模略大的预备役和补充营性质的私人武装当然以冷兵器为主。
这样那些换装淘汰下来的兵器军械正好给他们做日常训丨做之用。
放在最后处理的是来自龙雀园的那位鹿公以及我那位正在大内的阿姐陈夫人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