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只若初见
天色发白灯火燃尽残香袅袅冰凉的饮子也早已冷气化尽变得有些温热起来然后被我贪懒而疲倦的一口饮尽。
室内尽是我们留下的浓重气息和痕迹的混杂从软座上到桌案上再到书柜前和地面上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在生命的本能和潺动之中。
好在地上垫得是静音的绒布现在又是春夏之交广府的常年温暖湿润就算是裸奔出去也不用担心着凉之类的太大的问题因此广府的私生子泛滥和夜猫野狗的繁殖率以高过别处著称。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我就像是得到一个期盼已久的心爱骨头玩具的狗狗一般几乎是贪婪无度的索取着她的汁液和气息不停舔舐亲吻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品味着她满是汗水的额头鼻尖耳廊唇舌一路尝过锁骨、香肩、胸口腋下肚脐乃至最神秘的原初所在。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像是抱着一块硬挺挺的冰块清凉柔滑而令人舒适然后不知何时就变成被撕裂开来的内在喷涌的无形熔岩和火流灼热燃烧让人几乎要融化掉。
我低估了她也低估了自己久况的某种情绪和内心随着她随着身体和欲念的随波逐流自暴自弃的崩坏放纵情绪抵死倒缠在我身上就像是南美雨林中的杀人藤曼或是水蟒一般让人收紧沉沦的几乎要窒息掉。
老子
差点就招架不住好歹我是后世各种步兵和骑兵素材饱和轰炸过的理论精神老手很快通过身体实践的攻其不备和要害重新掌握了局面和主导将她摆布成各种可口动人的样子和姿态深入浅出的一一尝试和实践使出浑身解数让她重新陷入语无伦次的哭泣和哀鸣中。
因此当她一度只能目光涣散两眼失神的伏在我臂弯里像是个小女人一样的囔囔自语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的时候我实在很有些担心是否因为我初得好处恣情纵意的过火了不小心就把她给玩坏了。
天见可怜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和新生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只相当符合我审美水准的妹子啊。
一夜癫狂让人精疲力竭又神清气爽曾经有过的些许纠结和不够通达的念头也当然无存了女性的温柔和胸怀果然是最好的抚慰良药。
她虽然还在裹缠着昏睡各种面红耳热的痕迹和残留轻含泪滴的面容娇艳的能让人的目光重新深陷进去而久久不愿抽开
一手保护性的环肩另一只手则无意识的轻抚按着小腹的位置却是因为我似乎憋的太久了不小心使用过度灌注的太多都满涨的重新倒流出来而食髓知味的反复尝试和探索也让看起来没有怎么使用过的她很有点受创过甚的味道。
打开门庭院倒是清净的很昨夜摆宴的痕迹都被收拾于净只剩下枝头上的蝉鸣鸟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这种假象很快被躲在建筑角落和阴影里的家仆们给打破了他们似乎早有准备的轻车熟路的端上香汤牙粉等洗漱用具片刻之后我就躺在用香精和中药包反复浸泡过的的热水汤桶里。
飘着不知名于花的水温还是刚刚好以上的微烫这却不是某种仓促和疏漏按照他们的解释刚刚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激烈运动之中需要稍微热一点来松乏体肤云云。
这些资深仆人们经年累月的服侍生涯让他们对生活品味和面面俱到的细节掌握似乎变成一种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让人舒适且又省心
等到我穿着宽松的心意袍坐在庭院里吃早餐的就看见几个女孩儿投过来各种表情和目光。
“你们都知道了啊”
扰是我自觉脸皮极厚也不免生出某种万夫所指无疾而终的错觉。
“你们折腾一晚上的声音连死人都可以吵醒的”
谜样生物顶着两个淡淡的眼袋没好脸色对我抱怨道
“连人带饮子进了书房就再没出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说到这里抱头蹲似乎再次对我头来某种幽怨的眼光至于那只阿萌还是面无表情的像口中装满食物仓鼠继续嚼啊嚼的只是似乎也耳朵竖了起来
“要不我把人叫起来给你端茶”
我不合时宜的开口道却惹来她激发一记粉腿侧踢。
“端你妹啊”
“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么”
我再次闪过一招小拳捶打。
“介意什么”
谜样生物眉眼一挑停下脚步冷笑道。
“需要我学着琼瑶大妈的路数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说道这里她娇俏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讥诮。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难道不是某种必然的结果”
“作为一个现代烙印的雄性生物难道不是想着法子将带有自己遗传信息的体液注入到每一个看上的优良雌体内去么”
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老师的解说词
“春天到了小动物们”
“自从你跑出去像偷嘴的狗狗一样把人带回来丢在那里之后”
“全家上下都已经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了”
“也就你那点自欺欺人的心思自以为捂的紧”
“却不知道婆罗洲会馆的那几个老头子早就开始鼓捣和绸缪了”
“之前他们老是担心你是取向不同”
“放着现成的萝莉不吃光养着长肉”
莫名其妙中枪的抱头蹲和阿萌两只萝莉似乎心有所觉的抬头齐刷刷的很是无辜的看了我们一眼。
“担忧你有一天想不开就入了基建党”
“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还跑老娘这里来玩什么旁敲侧击的迂回劝解”
“老娘没事就中枪也很受伤很郁闷好不”
“谢谢”
我突然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她。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呸呸老娘才不是那种恶心的东西”
谜样生物可爱的柳眉一下子翘起来奋力掐在我臂上
“放手啊滚远点”
“你这一身刚刚抱过其他女人的味道又来讨好我”
“哪有这么便宜安逸的事情”
“毛”
我楞了一下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撒娇和抱怨么为毛我有一种伦理剧中变相打情骂俏的的既视感啊。
“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她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味道拉扯不存在褶皱的裙边涨红了脸对我凶巴巴道
“作为最重要的合作对象和搭档老娘只是暂时需要你身边那个便宜行事的身份和位置“
“你那些私生活的破事才懒得理会”
“千万不要得寸进尺异想天开其他了”
“惹急了老娘信不信把你的女人全部去搅姬”
她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不停绕卷搓揉垂鬓的手指以及红透未消的耳根却不自觉的泄露出些许说服力不足的端倪。
片刻的沉寂和尴尬之后她再度主动开口道
“听说你带了个小太监回来”
“借给我耍耍”
“好说”
我点头应下了从此开启了某人的悲惨生涯。
所谓丑媳妇还要见公婆虽然昨天的一夜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太阳出来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去面对的。
在我被月姐各种抱怨不知道怜惜人年轻恣意不知轻重之类的碎碎念中崔绾婷终究还是起来了在某种无以复加的情绪和窘迫心情下还是穿戴整齐出来。
已经是下午茶点的时光了。
只是她从不离身的那副眼镜却没有戴起来因为被我不小心“弄脏了”所以少了那种恬静自得多了一丝女人的娇媚柔弱。
虽然是无数次惯常的见面却多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起码她在面对明明年纪和体形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谜样生物的时候那种跨越了年龄差距的羞涩和赫然却很有点羞做新妇又拜见大妇的味道
隐藏在她娇美晕红的脸庞和礼数周全的情绪之中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微微敬畏和惶然让人大掉眼镜平时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相处的。
她偶尔瞥向我的目光依旧是心情复杂却多了某种羞愤无奈自艾自怨又缠绵交织的味道果然张爱玲大妈有句话说的没错某处关键字果然是直通和触碰女人心灵的捷径啊。
片刻之后去而复还的她将一个珍珠螺钿镶嵌成栩栩如生的孔雀飞翔瑞云图的小箱子在我们的面前打开。
里面露出来的朱印和签押、火漆昭示着这是一箱的文契和证券。也代表了在债市和宝泉街恢复之后这只眼镜娘崔绾婷的绝大多数身家卩些被捣毁或是抢劫一空的宅院和产业短期内是没法恢复并产生收益了
这也是她被众多人所觊觎和图谋的根源作为兰麝会内部成员的资格和最后一点依身的屏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交了出来。
“这是奴的最后一点执念本来就打算交付出去的”
她神情平静的道就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现在算是彻底放下了”
“若是罗生还算怜惜我这副皮囊表相的话”
“只求在人老珠黄为君家彻底厌弃之前能够给我寻出庵堂观所青灯终老”
“不行”
我断然喝声在谜样生物她们有些惊异的表情中拍案而起。
“我可不准你放下”
我看着她有些黯然又有些灰淡的眸子。
“既然成了我的女人自然要承当起相应的职责和义务来”
“怎么容你就此逃避呢。”
“作为女人的价值又不只有色相一途”
“我还希望你能打理更多的东西替我增值生财呢”
“我更希望你能明白以我的实力和手段多这些不多少这些也不少。
“更不屑夺走一个可怜女子最后一点傍身来锦上添花”
“你若不想成为冷落和嫌弃的那个结果那不要自艾自怨的逃避和放弃”
“全身心的振作起来努力做一个对我有用的女人吧”
“明白了。妾身”
在我的强迫对视之下她还是不免败下阵来轻轻扭过头去抹开滑落的眼泪。
“会尝试一二”
午后茶点散去后。
“阿拉拉拉”
方才一言不发做正噤状的谜样生物突然发出某种气场十足的声调用团扇轻轻拍着手掌道
“还真是强词夺理的霸道宣言啊”
“睡了人家不说连剩余价值都要理直气壮的榨于么”
“摆脱你不要用阴暗心理和恶意动机来揣摩人好不”
我有些无奈的摆摆手道。
“我是真心实意的不忍心”
“还有真心实意的想推倒人家之一人财两得那是意外之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