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私心
产量没有增加太多但购买的人群却大大增加除了徐州城内的买家之外丰县、沛县、萧县、砀山和邳州的人都过来购买了有了这些买家增加的产量迅速被消化掉依旧供不应求。
和赵进估计的差不多城内富贵人家喝个新鲜这种醇烈的烧酒偶尔喝还可以天天喝没那个必要但除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客人其他的酒客们对汉井名酒却欢迎的很他们喝酒能品出味道却不是那么讲究除了味道之外还要讲究个劲头汉井名酒恰好对应了他们的需求而这些酒客对酒的消费最大数量也最多。
有钱的富贵人家也不会不买不过其他人买的更多喝过清冽醇厚的汉井名酒再去喝其他的烧酒不是觉得味道杂就是觉得不够烈汉井名酒或许没有那些真正“名酒”的出挑优点但也没有缺点比起大众和中上的酒来就显得汉井名酒处处都是优点了。
客户群不断扩大购买量自然节节升高不过价钱却始终没有超过六十文毕竟买酒的酒客们豪富身家的是少数买酒的商人们也要转手赚钱价钱太高他们也无利可图所以五十五文到六十文这个档次大家都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在商行货栈和酒楼饭庄中汉井名酒一斤卖到八十文是正常价钱零售的价钱已经不低了凡是低于这个价钱的基本都是掺水或者掺了别的酒。
十月中的时候本地酒楼饭庄每天购买的数量略有下降富贵人家也从每天购买变成了隔三差五买一些但本地和外地的商行货栈开始大批量的购买一升一降升的多降得少。
这种正常发卖赵进能有十倍的利润但和云山寺那边的以高粱换酒从理论上来说赵进能赚到四十倍以上。
进入十月每天卖出的五十坛酒里就有十坛是送到云山寺的按照刘勇的探子说这些酒根本不运到云龙山上直接在山下中转送往沛县和砀山那边云山寺也不光要自己喝贩卖得利也是目的。
让赵进感觉有趣的是同如惠和尚谈定了之后城内的云山行和云山楼分别找上门来按说他们都是云山寺下属的没想到步调很不统一云山行的大掌柜薛晓宗说得大包大揽:“如惠师兄那边给赵公子一石高粱换三斤酒我这边愿意一石高粱换两斤如果汉井名酒能给我这边专营一石换一斤都成。”
云山楼那边也提出的是一石换两斤的价钱这个和生意经已经没什么关系纯粹是败家了。
赵进开始奇怪后来才想明白每年云山寺出产大量的高粱人吃的不多卖出去的也不多用来喂养寺内牲口或者自己酿些土烧每年都有大量的积存这些东西名义上一石二百多文却没什么人来买这些东西都是寺产败坏了也是寺里的但换成汉井名酒赚来的钱自家却能沾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不过赵进没有答应这优厚的条件先前发愁高粱不够现在发愁高粱太多原材料足够生产能力依旧不足答应下来也没有办法实现而且还会损坏先前刚刚建立的那些生意关系。
赵进现在训练家丁半天酒坊半天自家习武强身都要放在晚上和清晨进行好在年轻体壮又有一帮朋友帮忙也不觉得怎么疲惫。
天气冷下来酒粮的发酵已经不能在露天进行需要用人工加热来保证增加成本虽然不多但出酒的速度又有下跌几个做酒的工匠几次建议从外面买来土烧勾兑也能做出稍差但是味道差不多的酒都被赵进拒绝严厉督促他们在质量上不能放松宁可少出酒也要保证味道。
但整体看下来飘香酒坊还是在顺利运营外人看着的确不可思议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做酒这一行业家里亲属身边朋友也和这做酒的行业八竿子打不着贸然办起来居然第一次做酒就出酒然后还是出的上好名酒然后在徐州热卖大卖眼看着就要在整个淮北一带卖开了。
外人看着不可思议赵进却觉得很正常酒坊是现有的做酒工匠是现有的做酒的原材料是现有的一切都是现有的自己注入银两就能够运转实际上用恢复运转更准确一些。
赵进所作的就是告诉他们一个窍门把二锅头的窍门告诉了他们改进了这个工艺之后工匠们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完善维护自然而然就出了名酒。
做出名酒之后有了独家上佳的产品赵进的商业知识就得到了发挥什么“饥饿销售”什么“品牌效应”还有那些快速消费品的经营理念纷纷用了出来有这样的成果看似不可思议实际上却是理所当然。
但因为这个窍门太简单了每个新招募进来的做酒工匠都震惊无比然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思了那些徒工们也是如此。
在酒坊里做活赵进对他们也没什么隐瞒从头到尾看下来从发酵到出酒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是没什么出奇只是在一锅二锅上有了分别这个窍门太简单了谁都可以用没有任何的难度。
开始时候新来的工匠和伙计都不敢相信几次之后终于能够确认了。
这么简单的法子利润却这么巨大每月用六万斤左右的高粱一石一百二十斤一百二十斤高粱才二百三十文钱这么大宗的购入二百文和一百几十文都能够做到往高了算才一百多两银子加上酒坛子钱烧火钱给人的工钱一个月最多最多不会超过四百两而这每月出酒三万斤每斤按照五十文来算实际上现在每斤能卖到六十文最低也有一千五百两的收入扣掉那些这就是每月净赚一千一百两
云山寺用高粱换酒这样的细节他们不知道如果算上云山寺这些高粱那汉井名酒的利润就更加惊人。
私下一算很简单那二锅出酒的窍门更是不麻烦有了这个计较谁还愿意给人做活出去自己开个小酒坊就算做不出这么多酒就算卖不上每斤五十文但一年几十两几百两银子总是有的。
想想在徐州城内一年温饱月月荤腥四口之家都用不了十两一年能赚这么多这是何等好事想到这个谁还能按捺的住。
实际上飘香酒坊新招的工匠和徒工往往是做了十几天就想辞工理由千奇百怪说自家有病的居多说放不下家里人的也有不少。
赵进对待这种情况的手法很简单粗暴凡是想要辞工的先打一顿饿三天扣三个月工钱工钱减半一年然后于活不能停还不能心怀怨气乱作不然打的更狠。
反正事先已经说得明白契约文书上也是白纸黑字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当初觉得待遇优厚愿意卖身进来于三年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何况为什么想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被打的多有人装病装的很像对待这种酒坊里也有法子请来郎中过来给你看病有病治病没病惩罚加倍。
飘香酒坊做这些都是理直气壮在这边做工工钱拿得多吃得好睡得舒服说是把人圈在酒坊里面但不是克扣盘剥每月拿了工钱都可以给家人那边。
但给钱的时候不允许亲属之间交谈只能是这边把钱交给赵进的家丁由他们代为传递亲属可以问话但酒坊里的人只能点头摇头。
这规矩让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做工这些人的亲属们开始都怀疑自家人在里面吃苦受罪可每月沉甸甸的工钱拿到手看着自家人满脸红光的站在那里心里疑惑也就烟消云散了这年头找份工不那么容易何况是这种吃好穿好工钱高的。
即便做成这个样子酒坊里的工匠和伙计还是贪心不知足飘香酒坊对他们的确不错但想想自己开设酒坊能赚到的利润还是有人呆不下去。
装病请假的理由不好用还要挨打扣钱就有人琢磨着晚上逃跑趁夜翻墙出去哪怕不在徐州本地呆着去外面做酒那也会发财富裕。
凡是夜里准备翻墙出去的都被家丁们拦了下来原本在酒坊周围值守的家丁们只是例行公事半夜轮岗的时候也有人打哈欠打盹但赵进每隔两天就会抽查凡是懈怠的必然挨打受罚几次下来大家晚上都是警醒的很。
这年头安于本份的多真敢翻墙逃跑的少更何况里里外外都有家丁们巡视第一个翻墙出去的被胖揍一顿丢了回来直接扣掉两年工钱第二个翻墙出去也是照此办理第三个最倒霉因为太过鬼祟家丁拿着长矛直接刺了过来好在没有杀人的心思但直接把大腿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