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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破除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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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魏其听罢卫衍之言,终是生出惊色。随即立马转惊为喜,受宠若惊之态一览无余。

    这人也是有趣,知晓自己追随之人为君子流之后,先是抬手准备再行礼。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将抬起的胳膊放下,最后又故作镇定道:“小人这就去。”这话说过他便向外行去,疾履匆匆,同手同脚而出。

    王羡鱼与阿形二人见他如此,生出好笑,看魏其走出几十步,王羡鱼笑道:“此人有向上之心,倒是难得,不过……”说着又是没忍住笑出来。

    阿形知晓王羡鱼要说什么,见魏其远去的背影,没忍住,也跟着王羡鱼笑开。

    这边二位女郎笑的有趣,那边卫衍却是对姬宁道:“此人却有几分本事,不过他面相尖刻,恐有背主之相。我先将他带回去调教一番,待大成,再让他助你。”

    闻言,姬宁生出动容,对卫衍道:“宁先谢过流之相助之恩。”

    相助之恩,不仅只是今日这一出。君子未至雍州城之前,他是做好打算准备挥兵东去,要将大晋囊入燕国。如今他虽是羽翼渐锋,但相较那些兄弟们,他还是没有登上九五之尊的优势。若想拔得头筹,只有剑走偏锋。

    后来是君子将利弊分析与他听,并带了司马纯的亲笔信……说实话,攻打大晋的胜算也只有五六成,若非君子赶来助他,他这背水一战尚且不知能否再起呢。

    还有大晋人送来的皇子妃……诸多感激,言之不尽。

    席地而坐四人两两说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其去而复返,对在场贵人拱手道:“事已办妥。”

    他话音落下,果真有人向这边行来。来人王羡鱼与阿形不认识,但那边六皇子与卫衍二人似是对这人熟悉,人还未靠近,那二人便吩咐侍卫不得阻拦。

    魏其似是也认识那人,上前两步去迎来人,言语中毕恭毕敬,俨然对来人尊敬至极。后来王羡鱼才知晓此人在隐身之前,曾任太傅之职,颇得美誉,因此受人尊重。

    那边郎君们把酒畅谈,这边两位女郎则是因着不便,令婢子将席位退去许多,距离这边郎君们很远后,才重新赏景喝酒,体验这难得的美景。

    只可惜,二人这美景未得贪恋,听到魏其消息赶来看君子流之的众人便将此地团团围住。若不是外侧有甲兵镇守,只怕他们这席位都要被人踏没了。

    人数越多,对卫衍与王羡鱼二人造势之行便越有利。因此等差不多的时候,六皇子姬宁与卫衍二人一齐起身告辞。

    围观之众有女郎之流,听罢君子辞别之言,叫嚷着不让走。切切之声比起金陵女郎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羡鱼并非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因此倒是未生出惊讶。倒是阿形见女郎凶猛,瞪圆了眼睛,吃惊不已。

    王羡鱼见阿形惊态,捂嘴偷笑不停。卫衍与姬宁二人过来,见王羡鱼与阿形二人迥然不同的反应,也是生出好笑。

    王羡鱼好笑不过一会儿,没多久便被变故惊的笑不出来。只因着卫衍过来如若无人的执起她的手,牵着她向外行去。

    二人这般举动,又是惹得在场女郎们尖叫不休。有情绪激动的女郎们更是上前推搡起挡在身前的侍卫。倒是可怜了今日过来的侍卫等人,被女郎们纠缠不休,却又不能动手将人扔出去。

    另一边被卫衍牵着向前行去的王羡鱼,同样不比那些女郎们好受。毕竟被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换做其他人……也是一样不适。

    不适归不适,但王羡鱼心中却是欢喜的。不管旁的,至少卫衍今日护她之举不假。

    在王羡鱼印象中,卫衍便应该是运筹帷幄、坐在书香琴声中指点江山的人。但如今为了破除谣言,做出这般任性之事,倒是与卫衍其人相差甚远。

    有了这个念头,王羡鱼这一路归去皆是不自觉的挂起嘴角。她难掩之情,引的卫衍几次看过来,二人同车这一路怎是一个柔情蜜意能言说的?

    卫衍造势之举很快便有了成效,不出半日,整个雍州城便在传着卫衍身旁有红颜相伴之事。

    这则消息一出,前一则让雍州城沸腾的谣言便渐渐淡下去,不过这则消息沉溺不过一阵便又被人翻出来。起因是因着有人指出与君子流之相伴之人正是临渊公主——王羡鱼。

    两天时间内,王羡鱼先是与三皇子传出风流事,如今却又与君子二人携手游春,一时间王羡鱼这名字几乎在雍州城百姓口中转了一遍。

    有好事者将这两日发生之事细细分析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君子流之如此大张旗鼓的携佳人同游,怕是为了替佳人正名。此言一出,那些未明白过来的百姓,顿觉恍然。

    而同时,又有意见相佐之人言说临渊公主王羡鱼实就是朝三暮四之人,这边想与三皇子交好,那边却又对君子流之念念不忘……

    一时之间,雍州城内众说纷纭,传的那叫个热闹。

    只不过这些事王羡鱼却是一概不知,有一半原因,王羡鱼自己不愿去听。另一半原因却是这些消息根本没有递到王羡鱼跟前的机会。

    眼见消息越传越离谱,突然六皇子府中有人出来辟谣,言说:世人流传临渊公主与三皇子幽会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婚宴那日,与临渊公主相见之人根本就是君子本人。

    这则消息出来,王羡鱼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群众们燃起前所未有的热情,只等着君子流之给出一个答复。

    君子流之应答此事根本未用多久,他应宴归来之时,被好事者当街拦住,问及此事。君子听罢根本未有迟疑,颔首应下,答:“然也!”

    时人讲究一诺千金,有威望之众更是惜字如金,生怕因着一时兴起说出无法挽回的狂言。因此卫衍应下好事者问话,答“然也”百姓们倒是没有疑义便信了。

    这则消息传到王羡鱼耳中,已经是三日后。将此消息说与王羡鱼之人正是大晋使臣林大人。

    林大人是过来辞行的,他不知六皇子府中的禁口令,因此便将开了头。既然有开头,自是停不了。因此王羡鱼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听了个清楚。

    知晓有人骂她朝三暮四之时,王羡鱼自是生出不悦,可是转念一想当初她自己完全可以避开三皇子的举动……便生出几分心虚。听到卫衍当众应下婚宴那晚是他与自己花前月下时,王羡鱼的心虚便成了愧疚。

    王羡鱼面上表情几多变化,林大人看在眼里却是叹息一声,道:“此事因王敬豫与君子而起,若非他们二人早年有过节,怎会生出这般风波?公主何必自乱其心?”林大人这话是在劝慰王羡鱼不必乱了心。

    王羡鱼一笑,却是没有应下,换了话题,道:“林大人回去一路可还有事要办?”

    林大人闻言摇头,道:“直归矣。”

    王羡鱼听罢沉思半晌,之后道:“皇兄赐我亲卫许多,我如今居在六皇子府,不便出入,林大人可能将他们这一行人带离?”

    林大人听见王羡鱼要将亲卫们送走,断然拒绝,摇头不止:“此举不妥,公主身在异乡,危机四伏,身旁怎可无人?”

    王羡鱼闻言却是一笑,道:“林公多虑,如今我与君子同舍而居,自是有君子照看于我。”话毕,王羡鱼见林大人似是还有话要说,笑着打断:“林公不必急着拒绝,我话还未说完。”

    林大人见王羡鱼说这话倒是生出惊讶,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王羡鱼一笑,将未尽之言缓缓说来,林大人听过之后终生出惊讶之色,好半晌打量着小娘子,不知该回什么话。

    王羡鱼只做不知林大人的视线,等他终是回过神来,才调侃道:“林公如此神态倒是与舌战燕臣之时相差太多。”

    林大人摇头失笑,对王羡鱼拱拱手,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微臣便先退下了。”说罢也不等王羡鱼回答,径直离去。

    王羡鱼见他走的干脆,知晓他是应下自己所托之事,倒是长松一口气。

    *************

    第二日,晋使臣一行回国,王羡鱼与阿形二人一齐过去送行。不过因着人多,她们二人根本未与林大人说上话。倒是一旁过来看热闹之人众多,知晓这是六皇子府邸的马车,阴阳怪气的在马车外说一些让人听罢不悦的话。

    王羡鱼本来没有打算理会,却是不想车外有人打抱不平,替王羡鱼、阿形二人训斥道:“尔等何人?可知这马车里坐的是六皇子妃?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尔等还是管好自己口舌罢。”

    这话一出,那先前阴阳怪气说话之人好似被激怒一般,对着方才打抱不平之人便是一阵唇枪舌战。说话期间,还不忘带上车内皇子妃与王羡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车内王羡鱼与阿形二人皆是冷了脸,这人如此辱骂,不像是寻衅,到像是自寻死路而来。

    王羡鱼眉头一挑,只怕又是另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码罢!

    说起来这戏倒是眼熟,王羡鱼稍稍一想便记起来。那****奉阿母之言去见柳漾小娘子时,便遇上过这样的事:一名女郎故意寻衅滋事,然后一头扎进水里,诬告王羡鱼逼死人。

    如今这寻衅滋事的戏码,可不是与以前那一出有异曲同工之妙么?王羡鱼轻哼一声,对外吩咐道:“将那二人捆结实了,送进皇子府等候处置。”说着不放心的又添了一句:“皇子妃新婚之喜,不宜杀生,你们可要注意些。”

    王羡鱼话毕,外面侍卫朗声道诺,将寻衅之人结结实实的绑住,连与他自戕的机会都剥夺了去。那边动静不小,等到寻衅之人被侍卫带走,才终于清静。

    没了动静,阿形也终于反应过来王羡鱼此举何意,因此感激的向王羡鱼道谢不止。

    王羡鱼听罢叹息一声,道:“你……其实也不必如此。六皇子待你真心,万事有他在。”

    说到这里,便是王羡鱼也要生出艳羡来。在六皇子府住下后,卫衍不在之时,阿形常常过来陪伴她。正是因为如此,王羡鱼时时能看见六皇子无微不至的照顾。

    小到每日茶水点心的分配,大到贵妇人的邀请,六皇子无一不是要亲自过目后,才交到阿形手里。以往小娘子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守得云开见日月,也是不容易……

    王羡鱼话毕,阿形却是摇头,叹息一声:“阿宁本就有公事要忙,如今为了我又分散不少精力。若是连这种小事也要一一烦他,那我又有何用?”

    王羡鱼知晓阿形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闻此言颔首,道:“多学着些也好,毕竟内宅之事不能也让六皇子替你分担。”

    成亲过后,姬宁对她宠幸太过,便是旁人不敢说闲话,她自己也生出几分心虚。不过这些话她只是藏在心里没说罢了,如今得了王羡鱼的鼓励,阿形自是开心。

    见阿形似是心情不错,王羡鱼继续道:“方才之事,你便先练练手罢!”

    阿形不比王羡鱼,她虽也是贵女出身,然年岁尚幼之时便遭遇变故,因此并不精通中馈之事。不过好在这些年的遭遇,让她见识匪浅,因此倒别有所长。

    阿形知晓王羡鱼有心帮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本来王羡鱼救她,已是再造之恩,后又成全她嫁人,如今更是要助她主持中馈……如此种种哪里是感激能言说的?

    王羡鱼见阿形面上动容,对她一笑,道:“你我二人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如今在这异国他乡,我更是无亲友相称,能日日相见的也只有你了,你我二人尚不相帮,那以后还能倚着谁?”

    这话说过,两位小娘子默契一笑。阿形也不再说见外之言,对王羡鱼道:“我带罪之身,不敢与公主称姊妹,然拳拳之心却是天地可昭。在此地,我尚且比公主熟悉几分,公主若是有事,义不容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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