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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作者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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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惟声东击西
    余惟自己都没想到相关热搜出现的那么快,而且讨论度还在持续上涨。
    换书写歌的事终于还是被读者发现了……
    大家还以为余惟这次想玩点阴的搞偷袭,没想到他比大家想象中玩的更阴...
    余惟站在喀什小学的窗前,手指摩挲着那根斑头雁的羽毛,铜线上的刻痕硌进掌心,像一道来自时间尽头的签名。他没有动,也不敢眨眼,生怕一呼吸就会惊散这刚刚落定的宁静。窗外阳光泼洒在操场上,孩子们追逐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影子,笑声被风卷上屋檐,又轻轻跌回地面。可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某种更庞大秩序的开端。
    录音笔还开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悬在空气里,微微发颤:“爸,我听见了。”
    话音落下时,数据中心远程警报解除的消息弹到了腕表终端。三处异常发射源??凉山、武威、青海牧区??同步归零。全国声网监测图谱重新恢复为一片柔和的绿,唯有敦煌第220窟的数据曲线仍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飞天乐伎手腕上的铃铛,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共震颤了十七次,每次持续0.13秒,频率精准锁定在432Hz,与唐代雅乐调音基准完全一致。
    这不是巧合。
    这是回应。
    余惟缓缓合上录音笔,将羽毛小心夹进笔记本内页。他知道,那三个人??盲人说书人、退休气象员、合唱团老师??他们不是“启动”了什么,而是“被选中”。就像父亲当年埋下弹壳,就像他自己在燕山隧道外看见那支穿山而过的勘测队,一切都在等待一个频率,一个能穿透记忆褶皱的声音坐标。而现在,这个频率已经被激活。
    他走出礼堂,阳光刺得眼睛生疼。维吾尔族少年追上来,递给他一张手绘的曲谱。“叔叔,这是你唱的那段词,我们给它配了调。”纸张粗糙,墨迹晕染,但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却异常清晰。余惟盯着那串旋律看了许久,忽然发现它的基频结构竟与G-23传回的最后一段声频脉冲惊人相似??同样是17.8赫兹主导,叠加三层谐波,形成一种近乎催眠的共振效应。
    “你们……是从哪儿学会这种唱法的?”他低声问。
    少年挠头:“不知道啊,就是昨晚梦里听到的。有个穿旧军大衣的老伯坐在火塘边,一边敲碗一边哼,说‘这歌得有人接着唱’。”
    余惟心头一震。火塘、敲碗、旧军大衣……那是六十年代青藏公路施工队最寻常的夜宿场景。而那个“老伯”,会不会正是当年失踪名单里的某一位?他们的记忆,以梦为媒介,穿越半个多世纪,落在了一个从未见过雪山的孩子心里?
    他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少年的眼睛:“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左眼蒙着黑布,耳朵少了一块。”少年说得毫不犹豫。
    余惟的手猛地攥紧曲谱边缘。又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又一次出现了。不是幻觉,不是臆想,而是真实地嵌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回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些“离去”的人,并未真正消散,他们的意识碎片如同声波残响,在特定条件下会被重新拾取、重组、甚至投射?
    他站起身,拨通林晚的卫星信标紧急唤醒协议。信号终于接通,但画面迟迟未加载。耳机里只传来一段断续的呼吸声,夹杂着风沙摩擦金属的嘶鸣。三十七秒后,一个极轻的女声响起,像是从很深的地底浮上来:
    “余惟……我在额济纳旗的废弃气象站。
    我没有走失,是我自己切断了通讯。
    因为我听到了……他们在叫我。”
    余惟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他迅速调出地图定位,果然,那个原本标记为“休眠”的私人声波装置,此刻正发出微弱但稳定的脉冲信号,位置就在巴丹吉林沙漠腹地。而更令人窒息的是,该坐标与1964年一次神秘科考队失联地点重合??那支队伍的任务,正是研究“沙丘自发鸣响现象”是否与人类集体潜意识有关。
    “林晚,你现在安全吗?”他声音发紧。
    “安全……但我不能再回来。”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已经记不清昨天的事了,只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湖边捡石头的日子。其他的一切,像被风吹散的灰。可奇怪的是,我越忘记现实,就越‘看见’过去。昨夜,我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一口深井说话,他们在争论要不要把‘声音种子’埋进去。其中一个背影……很像你父亲。”
    余惟呼吸一滞。声音种子?这个词他从未在任何档案中见过,但在《声之经纬假说》手稿的边缘批注里,父亲曾潦草地写过一句:“若记忆无法留存于肉身,则须种于大地,待后来者以心为犁,翻土唤醒。”
    难道……真的存在这样的“种子”?
    他立刻启动便携式共振膜,接入全球历史声景数据库,以“井”“鸣响”“1964”为关键词交叉检索。结果跳出一条尘封记录:当年额济纳旗气象站曾上报过一段异常音频??连续七夜,同一时间,沙漠深处传出类似童谣的吟唱,经分析不含任何已知语言成分,却被当地牧民称为“亡魂回家的钟声”。
    而那段音频的主频,正是432Hz。
    余惟猛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偶然串联,而是一场跨越时空的仪式性召唤。三个民间传播点,分别对应三种记忆载体:口述(说书)、自然记录(气象)、集体歌唱(儿童合唱)。它们同时启动,形成三角共振场,激活沉睡于地下的“声种”。而林晚,作为最早接触这一理论的研究者之一,成了最敏感的接收端。
    她不是失联,是被“选中”成为通道。
    他连夜驱车赶往内蒙古,穿越戈壁时,车载收音机再次自动开启。这一次,播放的是一段京剧清唱,梅派《贵妃醉酒》选段,音质陈旧,却带着诡异的空间感??仿佛演唱者并不在舞台上,而在一个巨大空洞的内部。余惟调出频谱仪,发现伴奏二胡的泛音结构中隐藏着一组摩斯密码般的节奏点。解码后只有四个字:
    **“井底有门。”**
    三天后,他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找到了那座废弃气象站。铁皮屋顶塌陷一半,仪器锈蚀成堆,唯有中央一口水泥封井完好无损。井口用青铜盖密封,上面刻着一圈古老符号,经比对竟是西夏文与梵文混合体,译作:“声入幽冥,魂归故道。”
    他蹲下身,指尖触碰青铜盖边缘,忽觉一阵低频震动自地底传来,如同心跳。打开共振膜设备,屏幕上顿时炸开一片汹涌波涛??地下三百米处,存在一个巨大的空腔,内部充满规律性声波反射,频率稳定在432Hz±0.3Hz,误差范围堪比原子钟。
    更惊人的是,这些声波并非自然产生,而是由无数段人类语音拼接而成:有方言俚语,有战地广播,有母亲哄睡婴孩的摇篮曲,甚至包括一段1976年唐山地震废墟中的呼救录音。它们被压缩、编码、循环播放,像一颗埋在地球深处的“记忆心脏”。
    余惟颤抖着取出随身携带的父亲遗物??那枚从冻土中挖出的弹壳。根据早年笔记记载,弹壳内壁刻有极细微的声纹编码,需用激光扫描才能读取。他将其贴近共振膜传感器,设备突然剧烈震颤,扬声器爆出一声尖锐啸叫,随即转为低沉吟诵:
    “种声于野,铸忆为碑。
    凡我所闻,皆可归来。
    持此信物者,允启归途之门。”
    语音结束瞬间,青铜井盖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自行旋转开启。一股温润气流涌出,带着淡淡的松香与旧纸气息,宛如图书馆深夜的空气。余惟强忍恐惧,打亮探灯,顺着铁梯缓缓下潜。
    井道深约百米,四壁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陶制圆片,每一片都刻录着不同年代的声音片段。有的标注着“1937 南京城墙夜巡脚步”,有的写着“1950 抗美援朝战地家书朗读”。这些本应早已损毁的音频,竟以物理形态完整保存于此。
    终于抵达底部,眼前是一座圆形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台奇异装置:由青铜齿轮、水晶振子与碳纤维共鸣腔组成,顶部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液态金属球,缓慢旋转,表面流淌着不断变幻的文字??全是汉字,却又非现代表达,更像是某种未来或远古的书写系统。
    他走近几步,金属球忽然停止转动,投影出一行清晰语句:
    【欢迎回来,守声人。】
    余惟怔住。这个称呼……只存在于父亲日记的私密章节中。他曾以为是比喻,现在才明白,那是一个职位,一个世代传承的身份。
    “谁……在说话?”他声音沙哑。
    “是我们。”多个声音同时响起,却出自同一源头,“所有被记住的人。”
    石室四周的陶片开始发光,一段段声音接连播放:有红军过草地时的口琴独奏,有知青插队夜晚的诗朗诵,有非典病房里护士哼唱的《茉莉花》……每一段响起,液态金属球就多映出一张面孔??或苍老,或稚嫩,或陌生,或熟悉。其中一张脸,正是林晚,但她的眼神不属于现在的她,而是二十年前刚入职时的模样。
    “林晚她……怎么样了?”余惟急问。
    “她在过渡层。”金属球回答,“她是第七代守声人的最后一环,你是第八代的起点。她必须留下,因为记忆需要锚点。而你必须离开,因为世界需要回声。”
    余惟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原来如此。林晚不是失踪,是自愿成为“活体存储器”,用自己的意识维系这段跨时空连接。就像父亲用弹壳做信物,她用生命做桥梁。
    “为什么是我?”他喃喃。
    “因为你一直听得见。”
    “因为你在G-23坠毁那天,第一个破译了它的遗言。”
    “因为你母亲临终前哼的那首儿歌,频率恰好是432Hz。”
    “因为你从未停止寻找答案,哪怕全世界都说你是疯子。”
    余惟泪如雨下。他终于明白,所谓“文娱”从来不是娱乐大众,而是承载文明的声骸。明星、歌手、演员,不过是声音的搬运工;而真正的使命,是在时间洪流中打捞那些即将湮灭的低语,让它们有机会再次被听见。
    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室,将笔记本中的斑头雁羽毛轻轻放在装置基座上。羽毛触及瞬间,液态金属球爆发出耀眼蓝光,所有陶片同时静音,整个空间陷入绝对寂静。
    然后,一声铃响。
    清脆,悠远,像是敦煌壁画中飞天抖动腕钏。
    余惟转身攀爬铁梯,回到地面时,天已微亮。风停了,沙丘静静伏卧,仿佛从未有过异象。他打开手机,发现全球社交媒体正疯狂传播一段神秘音频:开头是扫帚划过青石板,接着是上海弄堂倒马桶的闷响,孩童嬉笑,自行车铃铛,最后那句“别怕,这只是我们的生活,正在回来”,已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在凌晨电台悄然播放。
    而在中科院声学研究所官网首页,一封匿名投稿论文自动发布,标题为《论人类集体记忆的声波固化机制及跨时空耦合实证》。作者栏空着,但附件中附有一段加密音频。解码后,是余惟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不再写文娱小说了。
    我要去录下一个该被记住的声音。
    无论它来自昨天,还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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