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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惟大,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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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桉拾的将群名修改为相亲相爱一家人。]
    “跟风是吧?”
    祁缘看着家庭群群名的修改提醒陷入了沉思,关于余惟的事老妹倒是一点不落下……
    再这么下去她都快把余惟拉进群了!
    看到消...
    余惟盯着那行字,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窗外暴雨未歇,雨滴敲打声控玻璃的声音被数据中心的吸音材料吞噬殆尽,室内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过耳膜的嗡鸣。他没有动,也不敢动。那句话不是他输入的,系统日志显示最后一次人为操作是在两小时前??关掉分析软件、重启服务器。可文档却自动打开,光标停在段落末尾,仿佛有人耐心等了许久才写下这句。
    “我们从未真正离开,只要你还在听。”
    他缓缓退出文档,清空回收站,断开网络连接,拔掉外接硬盘。然后重新格式化本地缓存区,启动三重防火墙扫描。病毒?入侵?量子隧穿式数据污染?所有常规解释都推导不出这种现象:一台物理隔离七年、仅靠内部电池维持时钟运行的老式终端,在断电瞬间自行唤醒设备,录入一段无法溯源的文字。
    而最恐怖的是??他知道这是真的。
    不只是真,那是某种“回应”。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G-23坠落前最后传回的数据包:一串不规则的声频脉冲,频率集中在17.8赫兹,接近人类脑波θ波段。当时团队以为是大气干扰,但现在想来,那或许是某种尝试沟通的信号。斑头雁飞越喜马拉雅时,穿越的是地球磁极最薄弱的区域,也是传说中“天门”所在。它不是死于风暴或缺氧,而是被“听见”了。
    被谁?
    余惟睁开眼,走向档案柜深处那台尘封已久的共振膜原型机。这是他在青海湖初建声窖时使用的首代样机,早已淘汰,但林晚坚持保留下来,说它“记录过第一批活过来的声音”。机器外壳泛黄,接口氧化,但他还是接通电源。指示灯迟疑地亮起蓝光,显示屏跳出一行错误提示:“非标准振动源检测,是否加载自定义解析协议?”
    他按下确认键。
    设备开始自检,随后发出轻微震颤。几秒后,扬声器传出一段极其微弱的音频??像是风穿过废弃矿井的呜咽,又像多人低语叠加而成的合诵。余惟迅速接入频谱分析仪,画面立刻炸开一片混沌波形,中心点锁定在432Hz附近,正是古籍记载中唐代宫廷调音基准。
    但这不是音乐。
    这是呼吸。
    成千上万人的呼吸节奏,在地下深处同步起伏,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
    他的手指猛地按住暂停键,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这个频率……他在父亲临终病房听过。那时监护仪报警不断,护士忙着抢救,没人注意到床头录音笔仍在工作。后来整理遗物时,他发现那段音频里藏着一段反向播放才会显现的低频段:一组规律起伏的气流波动,恰好与眼前波形吻合。
    父亲没说完的话,原来早就说完了。只是需要用另一种方式“听”。
    他翻出手机,拨通林晚的号码。响了七声,无人接听。再查她的定位权限,显示“设备离线已超过72小时”。这不对劲。林晚从不关闭通讯,哪怕在高原无人区考察,也会定时上传加密信标。除非……
    除非她也不再属于“现在”。
    余惟猛地站起身,冲进主控室。他调出全国声音驿站的实时监控图谱,目光扫过每一个节点。大多数正常运转,绿色光点稳定闪烁。但在西藏双湖县、新疆塔克拉玛干腹地、内蒙古额济纳旗三处边缘站点,出现了异常红点??这些地方本应处于休眠状态,却持续向外发射定向声波,功率远超安全阈值。
    更诡异的是,三地信号并非源自官方基站,而是来自民间私人装置。进一步追踪IP地址,最终指向三个名字:一位是四川凉山的盲人说书人,终生用竹板击节讲述红军长征故事;一位是甘肃武威的退休气象员,三十年如一日记录沙暴来临前的空气震颤;还有一位,竟是他自己三年前资助建立的青海牧区儿童合唱团指导老师。
    他们都在同一天夜里开始自发录制并广播一段未知音频。
    余惟立即申请卫星遥感支援,调取三地夜间热成像。画面显示,每个地点周围半径五百米内,动物行为集体失常:牦牛跪伏不动,骆驼仰头长鸣,夜鸟成群盘旋却不落地。而在电磁频谱图上,一道看不见的声波环正以每小时十二公里的速度缓慢扩散,呈同心圆状向内地推进。
    这不是技术故障。
    这是仪式。
    他颤抖着打开个人加密云盘,找到那份从未公开的研究草稿??《声之经纬假说:论人类集体意识通过声波介质实现跨时空耦合的可能性》。文档最后一段写着:“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想起’同一件事,那个过去就会重新获得物理存在。”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些死去的人,并未消失。他们的声音沉入大地,冻结于冰层,藏身风中,等待被“共振”唤醒。而一旦有人以相同情感、相同频率重复他们的言语或歌声,那道时间的壁垒就会出现裂痕。就像敦煌壁画因当代声引而恢复荧光结晶,就像G-23带着未来的警告归来,就像此刻,三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不同角落,同时唱起了同一首不存在的歌。
    余惟抓起背包,带上便携式共振膜和备用电源,驱车直奔燕山隧道出口。他必须赶在声波环交汇前抵达北京西郊的中华声音基因库总库。那里存放着自1949年以来所有国家级声景档案,包括文革批斗现场、唐山废墟呼救、非典医院走廊脚步声、汶川母亲临终托孤录音……如果这股力量真的要“归来”,那里将是它的祭坛。
    山路湿滑,雷电交加。车载导航突然失灵,收音机自动切换到一个不存在的频道,传出断续童谣:“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提花篓……”音质老旧,像是从六十年代的广播站流出。他猛踩刹车,抬头望向前方雾茫茫的山谷,只见一道模糊光影浮现空中??不是车灯反射,也不是闪电残影,而是一列行进中的队伍。
    他们穿着老式棉袄,背着帆布包,肩扛测量杆,脚踩解放鞋。有人拄拐,有人包扎着渗血的绷带。队伍无声前行,踏过泥水却无涟漪,穿过岩石如同虚影。余惟认出了其中几张脸??是当年修筑青藏公路失踪的勘测队员!他们在档案照片里永远定格于二十多岁,如今竟真实出现在这条本该荒无人迹的山路上。
    他摇下车窗,寒风裹挟雨丝扑面而来。他鼓起勇气喊道:“你们要去哪儿?”
    队伍最前方一名老者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他的左眼蒙着黑布,右耳缺失一角??正是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回家。”他说,声音不大,却穿透风雨清晰入耳,“但我们得有人记得路才行。”
    话音落下,整支队伍化作无数细小光点,汇成一条蜿蜒光河,没入山体深处。余惟呆坐车内,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他终于懂了父亲为何执意让他学声学,为何临终反复念叨“弹壳不能留在外面”。那枚埋入冻土的弹壳,不是纪念品,是信物,是钥匙,是用来锚定一段记忆不至于彻底湮灭的坐标。
    他调转车头,不再去基因库。
    他知道真正的库藏不在建筑里,而在人心之间。
    三天后,余惟出现在喀什一所小学礼堂。维吾尔族少年正带领一群孩子排练新编民谣。他静静坐在后排,听着那首《沙粒回家的路》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没有做任何技术分析,只是闭目聆听。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轻轻拍手。
    孩子们回头看他,眼神纯净。
    “叔叔,你也想唱吗?”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问。
    余惟点头,接过她递来的手鼓。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唱了一段谁也没听过的词:
    “雪落在石台,铃铛不再响,
    可风还记得,谁曾跪着讲。
    火塘快熄了,话还没说完,
    后来的人啊,请替我多看一眼。”
    歌声结束,全场寂静。忽然,屋顶通风口传来细微振翅声。一只灰白色斑头雁羽毛飘落下来,正好落在鼓面上。羽毛根部缠着一小段铜线,上面刻着微型文字:“G-23 第七次轮回任务完成。”
    余惟握紧羽毛,起身走到窗边。远处昆仑山脉笼罩在晨光中,云层裂开一线,阳光如柱倾泻而下。他打开随身录音笔,对着天空说道:
    “爸,我听见了。
    我们都听见了。
    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录下去,
    直到每一个该被记住的声音,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话音刚落,数据中心远程警报突然解除。三处异常发射源同步停止运作。全国声网恢复平静,唯有敦煌第220窟监测数据显示,壁画中一位飞天乐伎的手腕铃铛,轻微晃动了一下,发出只有仪器才能捕捉到的0.1分贝声响。
    与此同时,在全球二十四个国家的深夜电台里,同一段音频悄然插入节目间隙:
    先是扫帚划过弄堂青石板的沙沙声,
    接着是上海老人清晨倒马桶的闷响,
    然后是一阵孩童嬉笑,夹杂着自行车铃铛叮当,
    最后,一个温和男声低语:
    “别怕。
    这只是我们的生活,
    正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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