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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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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黑夜的幕帘降下的同时,在满天的星光伴随着满月的月光之下,沙漠的宴会正式开始了。

    一张以枣椰子的叶子织成的一公尺左右大小的圆形桌垫,被放在前面的砂石上面,而在桌垫上面放着的是一个个金属制成的大盘子,盘子里面则是丰盛的料理。

    在这个宴会当中,除了健这位外来客之外,简直可以说是游牧民族之间的聚会,而且,不只是住在卡马尔.乌哈里的人而已,就连邻近的族人也一同参与的关系,宴会上大约聚集了四十人左右,会上没有女子的踪影,族长表示要他们在傍晚以前到达较大的另外一个绿洲。

    沙漠的拉姆尔族,从以前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过着游牧的生活,一边进行家畜的游牧,一边在广大的沙漠当中移动乃是家常便饭。

    健一边和周围的男人们聊天,一边用右手吃东西,一些年纪较大的游牧民族们,由于使用的是方言,因此,健实在无法与他们沟通,能够和他以公用的阿拉伯语聊天的人,只有那些到都巿里接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以及拉席多的近侍卫们。

    自古以来,因为部族有的是勇猛的战士而引以为荣的拉姆尔族,在马帝古国建国以后,为了向马帝古国表示友善,于是便将部族当中,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族长女儿下嫁到王族里,也因此而让拉姆尔族获得沙漠的自治权。在拉席多的母亲被关进牢狱时,拉姆尔族为此而感到非常内疚,哈里多国王则为了避免双方的磨擦,特地为此事向拉姆尔族人做过沟通。

    当晚宴结束的时候,有家室的男人们便为了和家人会合而快速骑骆驼赶去,于是,一个一个就这么消失在沙漠的夜色当中。

    剩下来的人,则尽快将会场整理妥当,将营火处理完毕之后,才一个个回到天幕里休息,拉席多命令手下们回天幕休息之后,便带着健回到他的天幕里,然后坐在燃烧的营火旁边的长椅子上面。

    夜深了,沙漠里的气温也在急速地下降当中,没有多久,天幕外面的气温已经下降到冰点左右了,天幕内的营火还在继续燃烧着,营火的烟雾则从天幕上方的空隙当中飘去。因此,烟雾并不会留在里面,而此时能够取暖的方法,只有这营火以及热热的阿拉伯咖啡了。健拿掉头巾,并将它卷在外套上面之后,坐在长椅垫上,将御寒用的羊皮披在身后,天幕里面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暖许多。

    两人没有交谈,他们一边听着在寂静的夜里吹着的微风声音,一边无意识地望着营火中的火。

    然后,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健。

    「王子知道『沙漠之鹰』的事情吗?」

    健一直想要问这件事情,却苦无适当的机会,因此,想趁这个时候问问看。

    「沙漠之鹰?应该是马帝古国民...特别是游牧民族们所支持的恐怖组织吧!这样说起来的话,那个袭击你们的人,不会正是他们吧?」

    身体靠在垫子上的拉席多终于开口说话。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要求哈里多国王这一代的王政必须废止呢?此外还有塞朵内相的解任,若是对王政有所不满的话,虽然在这个时候,提出废止的要求实属合理,只不过...」

    健将脸枕在膝盖上面,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接着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拉席多瞥了健一眼之后说:「你想知道实情吗...」,于是,便开始了他的叙述。

    「因为大部分的人民都对那体弱多病的下任国王──沙利姆不抱任何的期望,因此,也就对他的后台塞朵内相的就任深表不满。确实,他对于马帝古有着许多的丰功伟业,但是,那只不过是对外所发表的表面上的数字而已。也因为这个原因,马帝古人民被课以重税而苦不堪言,这些事情,国外的人通常都不会知道。而且,他订了一个很不合理的规则,那就是对皇太子提出公然批评的人,必须处以罚金以及禁固的刑法。这件事甚至没有经过王族的投票就径行决定,父王更将包括其它的增税和法外的罚金等等,都全权交由他去处理。在这种情况下,有许多人对他相当反感。在这其中,不乏有一些激进者,主张以激烈的手段来表示抗议,或许,这点令人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议吧!」

    拉席多以骆驼用的苔杖轻轻地拨弄着火炉,茶褐色的瞳孔映照着眼前的火光,健看着他的侧脸,发现那忧愁的神色正逐渐地浮上他的脸。

    「为什么塞朵会如此拥护沙利姆王子呢?如果说,未来其它的任何人成为国王的话,不就不能保证他今天所拥有的身分和地位了。」

    健抚弄着他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澄清的眼眸则看着拉席多。

    「在我马帝古首长国当中,拥有指导者的血统是很重要的事情,若要成为我国的国王的话,就必须是前一任国王的直系亲属才行,也就是直系的王子。因此,前任国王的同父异母的现任国王的弟弟,自然就已经失去了这项资格。然而,对于权利与欲望有着非常强烈兴趣的塞朵来说,在父亲这一代既然已经无望,只好期望成为幕僚的人员也好。在王族里面,血缘越是浓烈,地位和权利也就越是巩固。因此,他自然希望和自己有关系的王子成为下一任的国王啰。而沙利姆的母亲沙米拉乃是他的亲妹妹,万一,沙利姆以外的王子成为下一任的国王,塞朵今天的权利和地位也会完全丧失,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暂且不论真假,有传言说,塞朵之所以会成为今天的内相,也是他的妹妹沙米拉在暗地里策划的结果。」

    拉席多抬起头,淡淡地叙说着。

    「哦!这么说来,王子您也是他所排斥的其中一人啰?」

    「....!」

    对于健尖锐的问题,拉席多的表情一震,然而,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态度,接着便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你想要这样想也无妨,反正,塞朵那一票人视我为眼中钉,所以,怎样认为都无所谓了。」

    拉席多这样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然后将原本夹在腋下的一个有着奇怪形状的东西拿在手上。

    这是一个细长又大的装饰瓶,里面接着一个管子,上面的盖有个真珠,下方则是个可以放水的水管,颜色非常的鲜艳漂亮。

    「太狡猾了!这样的回答像是没有一样嘛!」

    两人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健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拉席多不禁笑了出来。他从一个皮革袋子里拿出了褐色的粉末,然后打开真珠盖子放进去,再以火柴点燃,当他对着细管子吹吸时,水管中的水便发出泡沫的声音。

    「这个是...水烟管?」

    健看着拉席多吐出白色的烟,感到非常有趣,当他在法皆尔巿场的店里品尝甜美的红茶时,也有看到一名男子以同样的器具吸着那看来美味无比的烟草。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尝试的勇气。

    「是啊!想吸吸看吗?」

    嘴唇才离开烟嘴的拉席多寻问着健,健于是开心地来到他的旁边,红色的嘴唇开始轻轻地吸了起来。

    「慢慢地深吸,然后让它通到肺部。」

    拉席多在一旁教导健吸水烟管的方法,当健试吸了一口之后,小管中的水便含着空气而产生偌大的水泡。

    利用水烟管抽烟的话,由于其中的烟草可以吸收小管子里面的水分,因此,烟草的味道比较柔和,是个非常漂亮的烟具,由于式样和颜色有很多种,在十七世纪初期的时候,由伊朗人所发明。从此以后,扩展到包括中东的亚细亚各个国家,其中又以中国最为发达。

    「怎样?味道不错吧?」

    「嗯!比强一直在吸的纸卷香烟还好抽。」

    拉席多所使用的是薄荷口味的烟草,苦中带点清爽的香气,是种非常柔和的烟味,而且这种感觉还可以深入肺部,健对于这种造型美丽的烟具,以及其柔和的香草味,看来似乎非常合适。

    「健,为什么你身为一个男人,但是却留长头发呢?」

    看着健抽着水烟管的模样许久,拉席多突然对健的长发提出了疑问。住在这个国家的阿拉伯人,几乎没有一个男人是留长发的,这是因为从以前开始,胡须和短发就一直是阿拉伯男人的象征。

    「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强喜欢长头发而已。」

    健正在抽着水烟管的嘴离开了管口,然后一边微笑一边抚着头发回答拉席多的问话,拉席多也过去轻拉着他的黑发说:

    「又是『强』!你还真是离不开他,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不只是兄弟而已吧?」

    「我不是说了吗?强对我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健一边说着一边对拉席多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个时候...

    「啊....」

    健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于是用单手覆盖住眼睛,全身被奇怪的虚脱感所包围着,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就连手上握着的水烟管也因此而掉落到绒毯上。

    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身体的调节不良而产生的贫血,但是又不太像。一旁的拉席多则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注意着健的异常变化,却连伸手去扶他的样子都没有。他的一边膝盖上面盖羊皮,另一边的膝盖则用手拄在上面,然后用他那锐利有如鹰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健。

    「拉席多王...子?」

    健的青色瞳孔,微微地被水烟管的烟到,眼睛里映照的正是水烟管。

    「你...让我吸进了什么东西?难道是...麻药吗?」

    当健想到时已经为时太晚了,健的舌头纠缠地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则正如他所想的,一动也动不得,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了。

    「那不是麻药,我只是将拉姆尔族里,自古留传下来的秘药搀了一点点在烟草里面,因为在我国,麻药和酒是违反戒律的。」

    「为...什么?」

    健震抖着咬住自己的唇,然后一双眼睛盯着拉席多。

    「因为我怕你会乱来,可以的话,我尽量不去限制你的行动。」

    拉席多平静的回答,嘴角并流露出一阵冷笑,果然,他还是有所企图。

    「呜...」

    健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却使不上力,接着便失去了身体的重心,然后在跌到地上以前,紧紧地抓住拉席多的头巾。拉席多的头巾经过这么一拉便掉落了下来,健于是无力地跌落到拉席多和自己中间的抱枕上。

    「呜...」

    健发出呻吟声,颤抖的手肘努力地支橕着上半身的重量想要起来,然而,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健马上低下了头,张开的嘴巴和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长长的黑发则滑落到他的肩膀垂下来,顿时,黑发全部遮住了健那端丽的容貌。

    「虽然不知道拉席多王子在想什么,但是,他还真是用心呢!」

    健突然想起强所说的话。

    都怪自己当初毫无警戒,才会答应拉席多王子的邀约而来到这里,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药还真是有效啊!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呢!」

    不知不觉中,拉席多已经笑着来到了健的身旁,然后将侧卧着的健抱住,接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拉席多已经以另以一只手去解开健身上的长衣的胸扣了。

    「不...!不要....!」

    混浊的意识当中,健发现拉席多的企图,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逃咆,然而,从背后抱住他的那一双手是如此地强而有力。更何况,以目前自己的状况来说,更加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了。

    从下面抱住健的那一只手,淫乱地来到健的身体当中,其中一只手在健的胸前来回地游移着,好象探索般地轻捏着健的乳头。

    「啊!」

    在这刺激之下,健不禁发出呻吟的声音,身体更是引起了小小的震动。

    就在这个时候,拉席多的另一只手也从长衣外进到了里面,并且不断地来回抚弄健的股间,以及健那属于男性的部分,健于是左右摆动着他的头。

    「住手...不要!」

    在拉席多的刺激下,健无意识地抬起腰身,即使他再怎么讨厌,他的臀部也已经往背后的拉席多的股间而去。拉席多于是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粘在一起,然后在一阵混乱当中,亲吻着健那裸露出来的颈项,舌尖不断地轻碰着健的肌肤。

    「既然专程来到了沙漠,我就给你一个甜蜜的回忆,自古以来,阿拉伯的夜晚便是浪漫而热情的。」

    拉席多在健的耳边轻声地说着,薄薄的耳朵旁边不断地传来拉席多的气息,健的身体于是产生了更大的震撼,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健因为秘药的关系而全身动弹不得,拉席多于是趁这个机会将健抱在膝上,然后,一只手将健身上的衣物褪下,不久,便露出了健那雪白的胸部。

    「真是漂亮啊!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个男人所拥有的美丽肌肤。」

    光滑的肌肤触感,在他的手中是那么地真实,他一边抚弄着他的胸部,一边发表他的感言。

    「...」

    健的身体非常厌恶被强以外的男人所拥抱,但是,他尽量忍耐,可以的话,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事情的发生。但是事实上,现在的他却连拉席多的拥抱都无法摆脱。

    「多可爱的乳头啊!」

    身体弯曲的拉席多,一边微笑,一边轻咬着他的乳尖。

    「啊...!」

    轻微的声音伴随着他瘦弱的身躯所产生的震动,这真是个奇妙的感觉,并非脑中朦胧的意识作崇,他是确实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

    「呜...!」

    在拉席多舌尖的抚弄转动之下,健乳尖的硬度也随之增加,此时的乳头显得非常敏感,拉席多于是加强对它的吸吮。很快地,那股甜美而刺激的感觉便如排山倒海而来,健于是将脸颊紧靠自己的肩膀,眉头则紧紧地锁住。

    「有感觉的话,就不需要隐瞒而忍耐,不如大方地直接叫出来吧!」

    拉席多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健的下巴说道。

    「...」

    健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拉席多开心地笑着,然后再次轻咬那沾着唾液的乳头。

    「嗯...」

    脸颊上映照着健那长睫毛的影子,健的脸上微微地一振,为了防止他自己即将泄露出来的声音,健紧紧地咬住他的双唇。

    「你还真是倔强啊!那么,这里如何呢?」

    说话的同时,拉席多的手来到了他的下半身,从健的长衣裙下伸进了里面。

    「不...不行..」

    健的双膝被橕开而大张的下肢,拉席多毫不客气地就在他的大腿之间抚弄着。健用那毫无力气的手去拉对方的手腕,但是,却一点儿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啊啊...!」

    当健的男根被握住的那一瞬间,像电流般锐利的刺激顿时通过健的全身,健终于忍不住发出甜蜜的叫声,拉席多手腕中的头部亦往后仰倾。

    「哈哈,我刚刚不过是轻轻地抚弄一翻而已,没想到却已经变得如此坚挺了。」

    从手掌的碰触当中,拉席多可以感受到健那肉体上的快感,于是他满意地说着,然后再次技巧地使用他的指上工夫。他一边磨擦着长衣下面顶着的肉茎,一方面以手指头抚弄着龟头的内壁,随着拉席多手指的动作,健的下腹逐渐拥上一股甜美的疼痛,热烈的感觉亦不断地在扩散当中。熊熊的火光照耀在健身上,此时的健,原本已经模糊的意识也更加混浊不堪了。

    「嗯...呜...嗯嗯....」

    拉席多直接碰触他敏感的神经中枢,健无意识地反应,脑中却呈现混乱的状态。

    「你看,你已经湿透了,你的身体可是老实得很。」

    插入健的股间的手上面顶着一块白布,白布的上面已经湿了一小片,拉席多于是拿起这块白布磨擦着健的龟头。

    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内部开始涌出来,这个情形,就好象间接地让健看到自己那淫荡的一面,极度的羞耻让健将脸转向一旁。拉席多则是乘胜追击,在沾满蜜液的龟头小孔上面,不断地以大姆指轻揉着,这种触碰再次让健感到刺激不已。

    「住...手,哇....啊啊...!」

    贯穿下腹的强烈冲击,让健忍不住地狂声大喊。

    健为了抵抗拉席多的动作而紧紧地抓住拉席多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为了支橕身体的重量而紧抓着下面的羊皮,淫荡的感觉,让健那大张的膝盖不停地颤抖。

    「已经染成漂亮的颜色了呢!」

    拉席多将长衣裙往上卷起,然后往健的雪白下体望去。

    健的肉茎在拉席多技巧的手淫下产生了反应,坚挺中泛着鲜嫩的颜色,当拉席多的手一离开,透门的蜜液便立即从龟头上面流了出来,健的身体则是一次又一次地颤动着。

    「这里也...有感觉是吗?」

    拉席多用手指沾着健那溢满的蜜汁,然后爱抚他的果实,再以指尖碰触着健的会阴处,最后来到健那狭窄的双丘之间的隘口轻触着。

    「啊啊!」

    「真是狭窄啊!」

    拉席多一边为他涂上蜜液,一边爱抚它,狭窄的洞口于是将指尖往肉壁里吞了进去。

    「呜...呜!」

    接着以两根手指头强行押入,健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即使已经习惯于男同志之间的性爱,但是,健的秘肛却还是显得不可思议的狭窄,拉席多的手指在他的柔壁中爱抚着,若是无法让它的紧张消除的话,未开的花蕾依然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呜...啊!」

    端整的外貌已经变得扭曲,华丽的身躯则显得倔强不已,当手指进行抽送的动作后,体内痉挛般的痛处顿时扩散了开来,健于是屏住气息,嘴角因此而轻微的颤抖。

    「看来,该用舔的啰!」

    拉席多感到肛蕾依然显得紧张,于是拔出了他的手指,然后来到健的下半身,并让健横躺在羊皮上面。

    「不要...!不行....!」

    张开的双腿被拉席多硬是往健自己的身上押住,即使健一再反对,他现在的姿势已经让他羞的无地自容。抬高而往身上押住的下体,正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拉席多的眼前,下半身所渗透出来的蜜液沾湿了健的花蕾。无论是那两颗果实,或者那蔷薇色的秘蕾,无一不清楚地看在拉席多的眼里。

    「你看,这颜色真是漂亮啊!」

    拉席多对那害羞的肛蕾感到赞叹不已,当他对着它轻轻吐着气息时,柔软的肛壁立刻收缩了起来。

    「你一点儿也不需要感到羞耻,因为,你的花蕾是这样的美丽。」

    拉席多的双手抚弄着两旁白色的臀,接着毫不犹豫地用舌头亲吻着眼前的媚肉。

    「啊...!」

    健的双丘产生微微的震动,在舌头温暖的感触下,狭窄的美肛已经可以用手指头橕开来了,拉席多更将细细的舌尖伸进肛内探索。这不但解除了原本僵硬的括约肌,更将唾液完全地涂进去了。

    「啊,啊啊...!哇、哇、哇....!」

    狭小的天幕当中响彻着健那不停的叫喊声。

    拉席多以唾液湿润健的秘蕾之后,用两根手指头伸入其中,然后反复地抽送着,随着拔出和插入的动作,媚肉里的粘膜于是混着唾液而发出了淫荡的声音。括约肌在他巧妙的爱抚之下,原有的紧张感顿时消失无踪,肛壁变得柔软而性感,好比是个独立的生物般蠕动着,指头于是在其中一缩一紧而形成绝妙的搭配。

    「哇...啊...呜...」

    长长的黑发优雅地散落在乳白色的羊皮上面,从健红色的朱唇透露出热烈不断的喘息声,拉席多愉快地抬起头看着健的反应。接着品尝昂扬的肉茎所流出来的淫蜜的味道,然后再用舌头舔弄着龟头内侧的敏感处。

    「啊哇...啊...呜..呼....」

    拉席多一面抚弄着他的果实,一面让伸进去的手指抽送而深深地进到直肠的地方,会阴处则有大姆指的爱抚,震撼而诱人的淫欲电穿了健的全身。健受不了地来回晃动着头,并将无力的手指抓住拉席多那埋在他的股间的头。

    即使健不愿意被强以外的男人所爱抚,然而,他这个年轻的性感肉体,却还是对于性爱有着想象以上的快乐感受。浓厚的爱抚更是让人难以忍受,或许是因为吸了拉席多的烟草的关系,身体上的性感神经似乎比往常来得过敏而有效,即使是小小的刺激,也能够立即让健的肉体产生很大的敏感反应。

    「哇啊...啊...呜..啊啊啊....!」

    张开的大腿不停地颤抖,瘦弱的身体往后仰起,此时,健的性感已经被撩拨到极限了,深深的肉体欲望,让他在朦胧的意识当中,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啊...呜,已经...已经...」

    健的快感正逐渐侵袭他的下腹,光是这样的爱抚,就已经让他快要迎接那激情的感官极限。

    「尽情地享受吧!」

    拉席多的右手手指猛烈地揉搓龟头的顶部内侧,之后,受到他左手手指深入媚肉的影响,瘦弱的身体忍不住地抬高,顿时产生一阵痉挛的现象。

    「啊啊啊...呜....!」

    在一阵大喊之后,健白色的液体就这么迸了出来,当健还沉浸在那快感的余韵当中时,身体于是毫无防备地横躺在羊皮上,眼睛微微地张开、眉头轻锁着、嘴里流露出来的是那无法停歇的喘息。

    起身的拉席多此时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接着,舔舔沾在自己手指上那健所泄露出来的白色液体,于是,受到健的兴奋快感所影响,自己本身的欲望亦同时被煽动起来。

    拉席多将健身上的腰带解开,然后将长衣脱掉,接着让自己也全裸着。

    遣黑而精干的身材就这么摊在火光的照耀下,拉席多抬起自己的男根,让股间的东西昂扬到可以插入的状态。然后抬起健的双腿,望着那鲜艳欲滴,似乎在引诱着东西进入的柔软肛壁,拉席多于是利用健本身的精液取代润滑剂涂抹在上面。

    「进去了哦!」

    当他说完之后,硬挺而灼热的男性器官在涂上唾液之后,便往那狭窄的肛蕾押进。

    「呜...!」

    浅黑色的龟头强迫性地将健狭窄的秘蕾打开后进入,如果说,刚才已经有解除过秘蕾原有的紧张,然而,却还是无法避免因为进到肛壁的界限后,那随之而来的痛苦,健因此眉头深锁地呻吟着,当拉席多的龟头来到最狭隘的部分时,不得已只好停止腰部的摆动,他将唾液直接涂抹在上面。

    接着,健的双腿再度被抬起来,拉席多并且压住健的臀部,然后毫不留情地插进去。

    「啊...啊呜...!」

    健的身体被对折成两半而形成弯曲的姿势,他高声大喊,却还是抵挡不了拉席多那坚硬的肉剑来到他狭窄的括约肌的洞口,而且深深地进到直肠的部位。

    「喔...!还真是紧呢!」

    拉席多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快感,随着健的括约肌的收缩,他的分身已经被吞食进去,而且,一缩一紧地缓慢挺进,这种蠢动真是绝妙的感觉。原本没有这种兴趣的拉席多,或者对这个部住产生了错觉,他原本没有想到这种性爱会是这么地美妙,他直接地感受到那性爱敏感处所传来的快感,一向冷静的拉席多,就算此时也表现出一副陶醉而茫然的模样。

    拉席多用双手按住健,一方面不让他乱动,一方面则望着他那美丽的容貌。

    「呜...呜呜....」

    因为这淫荡的性爱所造成的痛苦,终于让健受不了而发出小小的呻吟,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此时的表情,让健看起来更是凄艳美丽。

    「健...」

    当健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便缓缓地张开眼睛,只见拉席多在此时伸出了他的手,来到健的脸颊上抚摸着。

    「...」

    健无言以对。

    「这可算下上是强奸哦!无论如何,我也让你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和快乐。」

    拉席多往健那泛着红潮的脸庞轻轻地吻着,然后,开始慢慢地使用腰力。

    呜呼呼...沙啊啊....

    在姣洁的月光之下,从沙漠里传来的阵阵风声,在砂丘的丘顶上产生了微微的砂烟。

    由于风儿的吹送而让风砂轻舞了起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新砂也就不断地产生,这是几千几万年都不会改变的事实,而且不断地重复着,这就是所谓的沙漠。

    生长在绿洲的枣椰子树,在白色的月光下,叶丛的影子落在沙漠之上,就在这长长的影子和风砂的吹拂之下,靠近绿洲的地方有着许多游牧民族的天幕。

    「啊哇..啊啊....哇...」

    在这寂静的夜色当中,火光照耀的小小天幕里面,不断地传出欢愉的娇喘声,在天幕的四周,有四名身带自动手枪的男子,他们一边感受主人的感觉,一边不敢怠惰的继续他们警卫的工作。

    「哇...呼...啊啊啊...!」

    健不断地将他的脸颊往一旁的羊皮上面摆动,他的手肘弯曲、腰部挺起的背后有拉席多在那里激烈地摆动他的腰,白色的双丘被分开,拉席多的分身正急着在其中忙进忙出,他抱着健的纤腰,并且不断地大力摇晃,就这么在健的背后姿意妄为地重复着他的动作。

    「啊...哇...」

    当肛壁的粘膜经过不断的磨擦之后,男根挺进到前列腺而来到了健那敏感的性感带,那甜美的麻痹感觉像波纹一般,在体内产生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并且扩散到全身。此时,刚刚插入时所引起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淫荡的兴奋和愉悦,健那薄弱的意志也被这甘甜的感觉所填满,而逐渐来到忘我的深渊。

    「啊哇...呼..啊...!哇啊..」

    拉席多一面加速抽送的速度,一面从健的腋下来到前面抚弄着健的阴茎,他又是握着、又是抓着、又是揉着,健的黑发随着他的头摆动而飞舞。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地狂声大喊了出来。

    「啊啊...啊、啊!」

    加诸在健身上的无限快感,让他少年的瘦弱身体沉浸在淫荡的世界当中,白色的背脊和黑色的长发上,都不断地露出微微的汗水。

    拉席多一边使劲腰力抽送着,一边享受着这好的性爱过程,这个时候,他更觉得健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啊啊...!啊哇呜啊....!」

    拉席多将健从背后抱了起来,然后利用健身体的重量让男根插到更深的地方,健于是将身体靠在拉席多的身上。后脑勺便躺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并发出美丽的叫声,就算拉席多现在停止律动,那灼热的肉棒凶器也早已深入直肠,更充满了健的体内。阴茎的深进,让健那没有动作的下体感到一阵锐利的冲击贯穿而入,这份激烈的感觉,正不断地将健的性感引诱到最沸腾的地步。

    「这声意真是好听,再来,再叫得更大声一些。」

    健的娇喘声在拉席多的鼓膜当中轻敲而煽动着他的情欲,他的身体已微微地出汗,嘴唇则往肩膀上仰躺的颈项沿着锁骨慢慢地吻着。

    「哇...啊啊、哇、啊啊啊....!」

    拉席多抱着健的两边大腿上下地晃动他的身体,健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剩下来的便是那身体的快感,而且又快又急。健的唇边不断地发出天籁般的娇喘声,这个声音正好配合着拉席多荒乱而急促的气喘声回荡在这小小的天幕当中。

    正当健即将要迎接第二次的射精以前,全身上下引起了激烈的痉挛现象,这使得肛壁亦产生了强烈的收缩,于是将拉席多的男根紧紧地包住。

    「健..!」

    强烈的射精感侵袭着拉席多,于是,他停止了身体的动作,然后将健那瘦削的身体抱的紧紧,这是他未曾享受过的感动。接着,就在那一瞬间产生了目眩而恍惚的感觉。

    两人在同时间迎接那绝顶的高潮,健更是在拉席多的手腕中狂声大叫着,在这个世界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被允许和他接吻的爱人的名字。

    当健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从天幕的外面传来了骆驼的声音和游牧民族吵杂的人声。

    看起来应该是早晓的礼拜结束了,健用手肘橕起身子,摸摸凌乱的头发,然后转身一看,在他背后的并不是他心所爱的人。昨夜那个抱着他的男人,现在正呈现着毫无防备的恣态,头枕在垫子上面,骆驼皮制成的被子和黑色的外套披在他的肩膀和背上,由于他是背对着健,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应该还在睡觉吧!

    「....」

    接着,他看到放在拉席多那边的水烟管,确实正如拉席多所言,不但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后遗症,整个人的感觉也很轻松。

    健将一旁的外套披在肩上,两手则抱着盖着被子的双膝。

    「为什么拉席多会突然想要抱我呢?」

    健现在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看着拉席多短短的黑发,他不禁想着其中的原因。

    如果说,他是因为一时的欲望所造成的行为,那么,他应该会如同其它想要抱健的男人们一样,自私地表现出如同禽兽般的欲望,然后再自私地占有他不就好了。

    然而,拉席多却花尽心思,迂回地让健一步步地走到这里...

    而且,比起他的需求,他甚至先考虑到健的感觉,并且带给健一时的快感和欢愉,就像是以前调教他从事性游戏的父亲一样。

    将强和健一起共同享有高潮的性游戏型态相比,德鲁是属于那种单方面带给健快乐的方式,他只要看到健达到高潮而兴奋,自己就会因此而产生快感。

    「...」

    再多想也无益,健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向拉席多提出了这个疑问,相信他也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已经醒了啊?」

    醒来的拉席多,转过身来横躺着问健。

    「不必做早晓的礼拜没关系吗?」

    起身的拉席多看着健的身影,即使是在沙漠不断地移动的拉席多,也从来不曾怠于礼拜的程序,因此,他没有想到拉席多竟然会睡过了头。

    接着,拉席多掀开身上的被子,拿起自己的外套放在手上说:「性交之后,若是没有洗过澡让身体干净的话,即使做了礼拜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说完之后便穿上了外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健了解似地点头,眼光则随着走向入口的拉席多的背影而去。

    「哈山!」

    拉席多掀开垂着的幕帘,接着呼唤他的侧侍名字,当哈山的身影出现之后,他用阿拉伯话不知道交待他什么事情之后,再将幕帘放下。

    「在用早餐之前,先沐浴比较好。」

    拉席多于是跪在天幕一角放着的长方形衣物箱前面,然后将盖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换洗用的长衣。

    「沐浴?是用热水吗?」

    健意外地看着拉席多,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沙漠里居然还可以泡热水澡,因此,健显得非常的开心。

    「现在的气温还没有完全上升,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让生长在都巿中的你去泡天然澡的话,若是感冒那就糟糕呢!」

    「我就这么柔弱吗?」健对着正在换衣服的拉席多苦笑着说话。

    没有多久,哈山和几个男人抬着一个附有把手的金属浴缸和热水进来,然后将它放在砂地上。

    「健!」

    听见拉席多喊着自己的名字时,健于是从床铺上面走下来。当双丘呈直立的状态时,白色的液体便从红肿的秘蕾内股口滑了下来。看来,拉席多似乎射进了相当多的欲望能量,健感到他的肛门内侧一阵灼热。

    「出去!」

    当拉席多注意到士兵们的眼光都注视着健的身上时,便命令他们出去。对于拉席多王子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于是在以右手置于胸前行过注目礼之后,便话也不回地走出了天幕。

    在拉席多赶侍卫们出去之后,健只好自己将沐浴盐放进水中开始泡澡,拉席多连哈山都不让他待在天幕里面。

    「王子...难道你的兴趣是以强硬的手段,来抱你所不喜欢的对象吗?」

    健背对着坐在床上的拉席多,一边用湿海棉擦拭着身体,一边试着对拉席多提出疑问。接着,是一阵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漫延,原本拉席多正要伸手去拿刚刚哈山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却在听到问话后而停止了动作,然后他抬起头说话。

    「其实并非如此...」

    拉席多咬牙切齿地回话,语气中带着些许混浊,沉思了一会儿说:「而且,我并没有讨厌你的身体啊!」他所说的话,似乎让他的行为正当化了呢!

    健于是接着说「我也不是冷感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锡做的杓子舀水,然后将水倒在自己的身上。

    健其实对答案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辩解都是多余的。其实,对于人类原本就拥有的原始欲望,健从来没有对此感到厌恶过。

    「由于你是有情夫的人,因此,特别容易驯服。」

    「...是啊!他可是一个非常容易吃醋,而且爱担心人的家伙呢!」

    健玩着水桶中的水,一边望着自己的胸部,一边静静地回答。

    「如果他知道昨夜自己和拉席多王子共眠的事情的话,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健一边想象着强可能的反应,脸上并露出微微的苦笑。

    拉席多一边抽着烟草,一边用他青灰色的瞳孔看着健的脸庞。

    四周散出来的水滴,由于滴在砂地上,因此,连发出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在没有使用肥皂的情况下,热水便已经足够将身上的脏污去除,健因此而感到无比的清爽。

    从健的背后,再度响起了拉席多的声音。

    「强应该是很激烈地抱着你吧?」

    「咦...?」

    健用他们为他所准备的浴用大毛巾包住身体,然后突然转身面对拉席多,湿答答的黑色长发不断地滴下水来。

    「...」

    为何他会知道他的对象是强呢?青色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拉席多,没有多久,拉席多便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我总算了解你所说的『特别的存在』其中的意思了。昨夜,在最后的那一刻,你叫出了『强』的名字。」

    喝着咖啡的嘴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浅笑。

    「一般来说,若是没有发生如此肉体关系的人,你是不会叫出对方的名字,难道不是吗?」

    拉席多继续喝着咖啡说话。

    「...」

    健发出小小的叹息声,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小心地开口说话。

    「如果王子对于男色也有如此兴趣的话,那么,我和强的这种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不是吗?」

    从澡盆出来的健,一边擦拭着腿上的水珠,一边用毛巾将湿答答的头发擦干后,回到了床边。

    「你有拒绝吗?再说,我又不是同性恋者。」

    拉席多将咖啡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健。

    「这可是你让我产生这种念头的啊!」

    「什么?一来,我有拒绝你;二来,我可不记得我有诱惑你啊!」

    健看着对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健已经被拉席多拉住,接着便顺势地被他押倒在床铺上面,原本包在身上的浴巾就这么掉了下来。一下子,健那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拉席多的眼前了,湿答答的黑发就这么艳丽地摊开在羊皮上。

    「健,你的嘴唇真红啊!」

    在一阵沉默之后,拉席多说着说着,便缓缓地低下头去。

    「王子!只有这一点不可以啦!」

    健在了解他的想法后大叫出声,他想要逃开,却因为整个身体都被拉席多所压着而无路可逃,即使他奋力地摆动头部也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呜...!住手..!」

    拉席多的气息不断地吹在他的脸上,而他的唇眼看着就要碰触到健的唇以前,健只有闭上眼睛强耐着,健心里想着他最后的手段,那就是咬他的嘴唇。

    「!」

    然而,拉席多的唇并没有碰触到健的嘴唇,他在嘴角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

    「...」

    健将眼睛张开来,然后便看到拉席多对着他愚弄似地微笑着。

    「看起来,你对贞操的观念还真是令人想象不到啊!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接吻的。」

    拉席多放开他的身体,健在拉席多整个人都离开他的身子之后,才用手肘橕着身体坐起来。

    「王子,早餐送来了。」

    天幕的外面传来哈山的声音,拉席多于是将健来这里时所穿著的白色长衣和腰带丢向健,然后在响应哈山的请求以前走到了入口处。

    「....」

    健坐在床铺上目送着他的离去,然后才起身将已经洗好的长衣穿上。

    「...这么说来的话,王子在昨晚抱着我的时候,连一次也没有接触到我的嘴唇啰!」

    健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唇,心里一边这样想着。

    送进来的早餐和法皆尔的真珠宫所吃到的味道完全不同,低低的圆桌上放着阿拉伯咖啡、大麦硬面包、以及自制的优格和白色的乳酪等等,最后还有干燥的柿子以及枣椰子的果实。

    当健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又为他送来族长所饲养的骆驼的新鲜乳汁。对于这刚挤出来还冒着白色泡沫的乳汁,是他们极力向健推荐的饮料。健于是两手捧着器皿,然后慢慢地喝下这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喝的东西。

    「咕...呜!」

    当一口喝完之后,健很快地将器皿拿开,骆驼乳汁的味道比想象中还清淡。然而,健最怕的就是如同山羊的乳汁般有着兽牲的腥臭味。简单的说,健就是讨厌那股骚味,因此,骆驼的乳汁恐怕也是让人受不了。

    看见健皱着眉头的模样,拉席多和族长都不禁笑了出来,然后,拉席多便将健手上的器皿拿掉,接着对他说:「不想喝的话,就不要勉强去喝它啰!」说完,便拿起乳汁轻松地喝掉,好象这是个很好喝的饮料。

    「我以为这是很好喝的东西呢!」

    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着,然后再拿起羊乳做成的乳酪放进口中。

    「如果是由人所蓄养的牛只的牛乳的话,我还会觉得很好喝,若是山羊的乳汁的话,那就连喝都不可能喝了。」

    拉席多看着健的反应而感到非常有趣,为此,健恨恨地瞪视拉席多。

    「反正,我们今天晚上就会回法皆尔了!」

    健寻问着拉席多。

    然而,拉席多却一边擦拭着弄脏的嘴角,一边回答说:「不,我们不回去。」

    「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要回去的吗?」

    没有得到应有的答复,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然而,拉席多却是一动也不动的模样。

    「我派去法皆尔的卡西姆,从那里带回强的留话。」

    「强的留话?」

    健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说商谈还在继续当中,因此必须延长滞留的时间。一旦回国的日期决定以后,他就会来接你了,那个时候以前,你就好好地在这里静养啰!」

    拉席多这样告诉健后,便顺手将装着乳汁的器皿放回桌上,然后往垫子上靠去。

    「回国的日期要延后?而在那之前,我必须待在这里,强是这样说的吗?」

    苍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浓浓的疑惑,他所说的话,健一个字也不相信。然而,拉席多还是一如往常般地没有任何的表情地瞥了健一眼,然后默默地继续吃东西。

    「....」

    在长长的沉默之后,健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视线终于从拉席多身上移开后说道:「...知道了,只要我待在这里就可以了,是吧?如果这是强的希望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健以无耐的口吻说着,然后便将放在一旁的白色头巾和红金色的扣饰拿起后,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难道你还想要飞奔出去吗?」

    拉席多对着走到入口处的健叫着。 137zw.com

    「我不会再这么鲁莽,因为我现在已经体会过沙漠的可怕了,我现在不过是想出去吹吹风而已。」

    「...小心一点!」

    健于是披上了头巾,将扣饰固定好。

    「...」

    拉席多的瞳孔里映照着健那白色的背影,健在感受着他的视线之下走到外面,在入口守卫着的哈山以右手置于胸前向他行注目礼。健没有说话,瞥了他一眼之后,便从他的视线当中往绿洲的方向走去。

    「哈山,集合一下那些四散的人。」

    当健走出天幕之后,哈山走进天幕里,拉席多靠着垫子对这位近侍下达命令,此时拉席多的表情,显得阴沉而邪恶。

    「王子,那么...」

    哈山的脸上顿时出现一股期待的表情。

    「是的,就在最近,我们势必要执行我们的计画。」

    拉席多低声地告诉他,眼睛则往下看着手中的咖啡。

    健来到枣椰树的叶丛所包围着的涌水边,他往草地上坐下去,双手则抱着膝盖,虽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上,但是,此时的气温还不算太高,即使现在飞奔到沙漠上去的话,也会因为没有指南针而失去方向,最后还是会迷失在其中。

    「...」

    他捡起一旁的小石子,然后往涌水里面投去,原本平静的水面于是发出了噗通的声音,接着便浮出了一波波的水纹。健看着水面的情形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膝盖。

    他不知道这个叫做卡西姆的男子,究竟是否去向强传过话了没有,但是,他不相信强会对自己说出要他待在这里的话。然而,对于今天拉席多的一番话,毕竟还是需要靠他自己本身来做确认。现在待在这个绿洲的健,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谁了。

    「这个样子的话,简直就...像是待在牢狱之中了嘛!」

    健环视着四周,终于忍不住地轻声哭泣,这个看起来像是个美丽的卡马尔.乌哈绿洲,现在却成了汪洋中的孤岛一般,骆驼则成了这里的唯一交通工具。对于一般人来说,在这片如同海洋般的热沙,它显得那样地广大和辽阔。

    「强──....」

    红色的嘴唇轻喊着情人的名字。

    当波纹消失之后,水面再度安稳地映照着枣椰子叶丛的树影。

    同样的时候,在法皆尔的真珠宫里,强整夜没睡就为了等候健的归来。商谈已经结束了,回国的各项事宜也准备妥当。然而,他心爱的人却迟迟未归,强的身体躺在寝椅上面,他一边望着天花板一边抽着香烟。

    「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我不会如此的心神不宁...?」

    各式各样的想法不断地在脑海中闪过,然后又消失。

    他想起为什么会在健要出门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个预感的原因了,强面色凝重地吐出一口烟,然后站起来,并将香烟往桌上的烟灰缸里捻熄。

    「那个家伙,莫非是拉席多王子的...」

    强的心中产生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王子和...是这样的嘛?」

    对于强的猜测,站在一旁的贝可士露出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

    「但是,如果不是这个样子的话,现在就不会变成这种情形了,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拉席多王子是否有那一方面的兴趣...」

    贝可士干笑着,对于这个疑问表示否定。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因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是,心里难免会介意,就算那个家伙本身没有这个意思,然而...」

    强的手指头紧握在膝盖上,然后又再重新思考。

    「...或者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啊!」

    当他说出心中的想法时,贝可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健本身所拥有的美貌和魅力,那便是他的武器所在。相反地,这也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和灾难,强的意思正是如此。

    强努力地想要将这个想法忘记,于是他又再度点燃一根香烟。

    「...如果说,我会因为肺癌而早死的话,都是那个家伙的责任。」

    强吐了一口香烟,眼睛则瞪视着装满烟蒂的烟灰缸,贝可士听到他的抱怨而苦笑出来。虽然强的嘴巴说得很难听,但是,他的心里对于健的担心和着急的程度,贝可士完全了解。

    「老板,总而言之,我们先到王宫确认看看比较好,说不定会有消息传来呢!也或者,他们遇到了砂岚风暴而被迫延误预定的行程也说不定呢?」

    贝可士于是拿起内线电话拨出去。

    「说得也是,更何况,我们将回国的日期延后一天的事情也必须让哈里多国王知道,就算健现在赶回来的话,他也会因为被骆驼摇晃的很累,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回国的日期是一定要延后的。」

    于是,强告知贝可士他的想法后,贝可士回答「知道了」,然后便拿起话筒联络事情。

    「健...」

    强一边吐出烟,一边叫着心爱人的名字,心中的不安不断地增加和扩大,他们是为了避开砂岚吗?无论如何,强的心中衷人地盼望着健能够平安无事。

    现在,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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