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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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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辉映照在小院石板路上泛出微微金色,路边花草依然开得繁盛,石板上映出花枝拉长的影子,说不出的寂寥。一切还是从没改变过的样子,就连这条当年他曾经走过数不清多少次的石板路也如当初一般的纤尘不染。

    天色渐暗,屋中的景物看上去有点模糊,母亲房中妆台上的铜镜没有蒙上灰尘,镜面朝向打开的窗户,亮晃晃的一块。儿时居住过的房间,每夜憩息的床榻上整整齐齐辅着被褥,被褥也是干净的。就好像他从来未曾离开过这里,寻不到冗长岁月理应拉开的距离痕迹。

    屋后有一个极小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口水井,水井的旁边有一株日久年深生长得十分粗壮的梨树。每逢初春,满树梨花,美不胜收。而母亲,就是在最后的绝望中自缢在春天的梨花树下。

    母亲的死讯一传到皇宫,他那位素昧蒙面过的大皇兄,当时的太子殿下就来了。以让卑贱之女生下的龙脉遗存在世,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可笑理由,指示宫人将他扔进那口井里。可惜他还是活了下来,因为翌日,他的父皇出于对他母亲的愧疚,终于决定将他接回皇宫,给他一个名份。

    当时被父皇指派前来的人正是张藻,若换旁人,在翻遍行宫寸土仍搜寻不到他这无足轻重皇子的下落,应已放弃。不过张藻没有这样做,心焦地到处查探,终于在随行侍从无意间搬开封井的石板打水时,发现到他的身影。

    十指死死抠在井壁凹处,全身早已僵冷,张藻亲身下井背他上来。

    那一年,他七岁。

    回皇宫见到父皇,他没有说出太子的事,那之后,扮演着一个乖巧皇子的模样,与太子兄亲弟恭,直到佚王朝的覆亡。

    流浪漂泊躲避阎王朝的追杀,到处遭人白眼欺凌,想尽一切办法苦心积虑陪养势力,带领军队身先士卒攻入皇城,毁灭阎王朝,一手创建起属于自己的暗王朝。

    派遣军队在全国大力搜捕佚王朝太子,那位侥幸躲过覆国之灾的太子殿下,他的大皇兄,最终还是死于他的手中。

    命宫人以同样方式扔进这口井中,他就坐在井沿上,低头微笑着注视他的大皇兄在井水中载浮载沈,苦苦挣扎,甚至不惜向他哀求。但他还是一直坐到确定太子已然断气,才命人从井里打捞上尸体,带回皇宫,以兄长礼仪加以厚葬。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

    花了十四年的时光来报复,却只是这样而已,虞烨冷漠的俊颜渐渐浮现寂寞的神情,又是一年的春天,梨花依然绚烂美丽,却没有人可以与他共赏,甚至只是站在他身旁,也不可能被他所容许。

    所有的人不是对他惧怕厌恶,就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不相信任何人,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是他的选择。就算一切重来,他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陛下。”

    张藻的声音打断虞烨沈思,看着面前垂手恭立的张藻大总管,虞烨脸上迅速恢复了原有的冷若冰霜,不过心情却缓和许多。

    这世间若还有人让他稍许在意的话,也就只有幼年时曾救过他一命的张藻,以及在他孤身逃出皇宫后,唯一愿意收留他,教他武功,给他一切的师父璇玑老人。就连他最初起兵的财富,最初的一批手下都是师父给予他,虽然那些手下当时对他并不满意,只是碍于璇玑老人的情面才不得不听从于他,后来则是慑于他的残暴冷酷不敢不听从于他。

    遗憾的是璇玑老人在他攻破皇城的前夜,眼看便可功成名就之际飘然离去,还说什么报恩之类的行为并不适合他,他只需按照他自己的意志活着便好。其实他压根没有想过要报恩,若当初璇玑老人不是主动离开,说不定就是他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璇玑老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又以师尊身份压在他头上,比较起他来受到手下们更多的尊崇,处处令他难堪。

    “陛下,时辰已经晚了,陛下是否要回宫?”张藻大总管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必,今晚朕留在这里,派人传膳。”虞烨淡淡道。

    今日正是母亲的祭日,那个可怜的女人,把得不到父皇的满腔怨恨全都发泄在幼年的自己身上,从未曾善待对他,不过今夜,还是留下来陪陪她好了。

    用过晚膳,摒退所有人,虞烨曲着身子躺在儿时的床榻上,回忆起刚刚张藻坚持要留在房中守护他的安全。倘若是其他帝王,大概会对张藻的忠心表示感激,可惜,他是虞烨。

    根本就不相信到了关键时刻真有人能舍命去护卫他的周全,这个世上,唯有自己才是可以信赖的人,唯有身边没有旁人时,他才会感觉到安全。

    房中完全暗了下来,半夜起风,耳边盈满疾风扣打在纸窗上呼呼的声音。

    风声实在太吵,不过虞烨还是听到有人侵入的异响。没有呼喊守在院外的侍卫,也没有动作,故意保持睡眠时平缓混沌的呼吸,等待不速之客的行动。

    昏暗中,剑刃的寒光如昙花一现,直刺床榻。凭借长年习武练就的敏捷身手,虞烨向内一侧身,躲过利刃攻击,一掌袭向立于床前手握长剑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闷哼一声,大退三步,旋又上前,举剑再刺。待剑到床上,面前已失人影。

    黑衣人惶惶回头,方发现虞烨不知何时到了背后,急急抽回手中之剑尚待再刺,一截雪白尖削之物骇然没入黑衣人胸口。

    “莫要让血污了房间才好。”虞烨淡然说道。

    剑,故意没有刺穿,因为怕血会从黑衣人背后溅出落到床上。没有握剑的手随意的抬起,附近的窗户悄然而开,蓄积劲力,剑尖轻振,挂在剑刃上气脉已绝的黑衣人立时脱剑而去,直直飞出窗外,落入花草丛中,再无声息。

    收剑入销,满意地发现剑身上未曾沾到半点血渍,房间也没有受污,唯有空气中徒留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屋外风停,月光渐浓,和着凉风从窗口袭入,带来一丝拂面的清爽,也驱走了血的气味。风清月朗,仿如刚刚的行刺与屠杀从不曾发生过。

    “敢来行刺于朕,也算勇气可嘉,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朕。”

    自从登上帝位,就习惯了这一切,虞烨退回床边,刚坐下,不意那床前地上月光之间,一泓如水银亮若雪,吸引住他的目光。

    好剑!正是黑衣人用来刺杀他的利刃,想来是黑衣人气绝时落于地上了。方才伧促之间,未曾来得及细瞧,不想竟是如此妙器。

    忍不住弯腰拾起地上宝刃,就坐在床边,执于手中赏玩起来。

    果是好剑,瞧那剑身比起寻常剑来细巧,手感却甚是沈重,应是上好玄铁冶炼,精光内敛,满蕴灵气。倒与他的落花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仿如一对。

    “人欲行凶,器具何辜!”虞烨越瞧越爱不择手,不禁惋惜叹言道。

    赏玩半个时辰,仍不舍放下,手掌之间却有了些异样。热气从持剑的手迅捷传遍周身,七经八脉滚烫难当。

    宝剑颓然落于床下,虞烨急切地盘腿运功,试图凭借自身内力逼出药性,这才发现这药不是一般之毒,运功逼毒非但无法奏效,反而驱使药性运行更速,转瞬遍行周身。

    热不可当,汗珠从额头滚落,滴于黑袍之上,而黑袍,早已濡湿。

    可恶!竟是春药!而且是药性极怪异的春药,似乎还加了销骨散,随着功力运行,令他浑身劲息全消,虚软无力。下药之人必定知晓以他习练的武功,一般毒物迷药之类对他全无效用,才会下了春药,凭借春药发作,带动销骨散的药性。卑鄙的家伙,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定然不会轻饶!

    虞烨心中诅咒着下药之人,想要高声唤来院外侍卫,却发现口中只发出了令他羞耻的喘息,盘腿而坐也变成困难的事情,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倒卧在了床上。

    是谁?是谁如此恨他?不仅派人刺杀,还用了春药来羞辱于他。寻思数遍,才觉悟恨他之人委实太多,谁,也有这个可能。

    虞烨懊恼之际,窗前月光下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一个背身而立的欣长人影。

    你是谁?为何害朕?声音发不出来,虞烨只在心中质问。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他的质问,傲然而立的身影缓慢回转,一袭普通的青色长衫,面上戴着诡异的金色面具。

    你到底是谁?神秘出现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盯住瘫软在床上,因药性而不停喘息的虞烨。

    男人立在那厢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男人的手还是缓缓解开了衣带。

    那是一双属于男性的优雅的手,即便在朦胧月光中,仍可清晰的看到精心修剪成椭圆形的粉色指甲,随着修长手指的灵活动作,男人的长衫滑落于地,男人继续解着里衣。

    这个人到底要干嘛?虞烨第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瞪大双眸,眼看着逐渐显露出来的健美男性身躯,虞烨在心底惨叫。

    不会吧?自己可是个男人!

    虞烨的悲凄情绪挡不住男人的动作,男人毫不在意虞烨的注视与眸光中的愤懑,脱光了衣物后一步一步驱近床前。

    该死的侍卫!明明守在院外保护他的安全,可刚刚他还杀死一名刺客,如今又快要被人污辱,这些侍卫还不曾察觉到动静前来救驾,回去后定要全部治他们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统统处死。

    第一次,第一次期望能够得到别人的保护,可惜天不从人愿,理应保护他的侍卫依然没有出现,男人却已坐到床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悲哀地闭上眼,不敢去看男人赤裸的身体,胆怯到不似自己,伸出手去阻挡男人,却因为药性而虚弱的动作,反倒像是欲迎还拒。

    眼角不受控制地滚落水渍,强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泄露,受辱已然不幸,倘若再哭出声来,岂非更加凄惨。

    衣物一件一件被剥离身体,裸露出来的肌肤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过,即使是幼年在佚王朝皇宫中忍辱偷生的时候,内心也总存着一份骄傲,而这个神秘的男人却像是要残酷地打碎这份骄傲。

    除了骄傲,他还能剩下什么,若然被辱,生,不如死。

    覆身上来的男人躯体滚烫,竟不比他受了春药控制的体温更低。

    “你这么美,害我都有些不忍伤你了。”

    男人的吐息拂着耳垂,低哑的声音,明显是用内力压迫嗓子,改变而成。

    如果没有中了春药,虞烨自信有一百种脚法能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踢下床去,可如今,他只能被男人强硬地分开双腿,姿态暧昧到仿佛他是承欢的女人。

    男人的唇轻轻拂过虞烨紧咬的双唇,从他下巴滑到颈项,又向下滑到胸前,左胸的蓓蕾上传来濡湿的感觉,紧闭的唇,竟然掩不住从鼻腔中泛出的低低呻吟。

    胸前传来男人的轻笑,“有感觉了吗?今夜你就好生享受吧。”

    太可耻了!虞烨心中咒骂着自己,身体的欲望却像被挑动了一般,汹涌而出。

    扭动着腰,让自己的身体与男人的身体磨擦,以缓解苦闷。

    男人抱紧了他,下一刻,虞烨感受到一种心都像要被揪紧撕碎般的痛楚。

    “啊……”虞烨终于忍耐不住地松开口发出破碎的声音,无助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肩膀就在面前,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口中尝到血的咸味,身体的痛楚却没有减轻丝毫。从来与自己无缘的泪水,此刻拼了命地往眼眶外面涌出,瞬间就染湿了他的鬓间。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顿,抱住他的双臂更加收紧,紧箍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痛楚像是没有止尽,一浪高过一浪席卷而来,将他吞噬。

    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摆不停,如果可以发出声音,虞烨此时一定会企求男人索性杀了他的好,可惜他能够发出的,不过是混杂着剧烈喘息的啜泣罢了。

    谁,谁来杀了他!陷入绝望的黑暗之前,已经快要疯狂掉的虞烨不停地想着这个念头。

    宁愿就这样沈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可惜虞烨还是渐渐苏醒。

    窗户是关着的,身上那件黑袍完好无缺的穿着。昨夜凌辱他的男人杳无踪迹,但虞烨,清楚一切都已不同,他,不再是他。

    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令他感到痛苦窒息的房间,身体却沈重到让他无法动作。

    太无耻了,竟然被男人强暴,再苟活于世也不过是丢人现眼,不过若不揪出那个男人,加倍奉还昨夜的凌辱,就算死,他也不会甘心。

    “陛下,时辰不早,请起身吧。”

    门外传来张藻一如既往的请安,听在虞烨耳中,如同催命符咒。

    不,不要进来,倘若被发现了异常,他还真会立即无颜苟活于世。

    “陛下,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陛下起身。”

    没有得到回应,张藻的声音中有着些许不安。

    不,别进来!想到男人昨夜的暴行,床榻之上一定残留下血渍体液,虞烨不顾一切的翻身坐起,想要去淹灭证据,却力不从心,从榻上翻落,跌到地上。

    听到房中异响,张藻带着一干宫人冲入房间。

    “不!不要!别过来!”虞烨焦灼的大喊。

    声音有一些嘶哑,因为大力喊叫而牵动的伤口痛楚难当,虞烨蹙紧了眉头。

    张藻没有听从命令,快步近前,擅自指挥宫人搀扶虞烨躺回到床榻上。

    因为被褥在虞烨跌倒时扯落地上,当宫人们扶起他时,他看到床褥上并没有他所担心的东西,明显,是被换过了。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张藻的语气十温和,小心翼翼的温和。

    不知该如何回答,虞烨闭上了眼。

    “陛下……”张藻还待再问,匆匆而来的侍卫打断了张藻的话。

    数名侍卫俯跪床前,其中一人道:“启禀陛下,刚刚在花园中发现一名男子尸体。”

    “昨晚有刺客!你们这群饭桶不但没能察觉,反倒害陛下被刺客所伤,你们的差是怎么当的!”张藻厉声喝斥。

    “臣等自知失职,请陛下赐死!”侍卫们心知必定难逃干系,纷纷磕头只求赐死,期盼能少受些苦楚,或者不连累家人。

    虞烨却被那些侍卫的声音吵到心烦,喝道:“出去!”

    原以为帝王必会雷霆震怒,还不知有什么样酷刑在等待的侍卫们一时之间错愕地呆住。

    “出去!统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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