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为何你师父自来也，连同纲手等人，全都选择离村？"
"尤其是自来也，整天寻找什么救世主？"
"说白了，就是在逃避。"
"他解决不了村子的困境，又不想与恩师猿飞日斩对立。"
"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虚幻的救世主身上。"
"自来也老师是你师父，你该好好跟他聊聊。"
"到时候你就明白，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
对付波风水门，源用了同样的招数。
这招依然奏效。
金发忍者陷入长久的沉默，脑中一片混乱。
"这......"
"我说不过你，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
显然，这番话对梦想成为火影的他冲击太大。
源却依旧从容。
片刻沉吟后，他耸了耸肩：
"重点不在这。"
"我只是想告诉水门大哥，宇智波一族只求自保。"
"我对争权夺利没兴趣。"
波风水门微微颔首。
无论信与不信，这个理由至少说得通。
沉默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发问：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他苦笑着抿了口茶，"我只是个普通上忍，帮不了宇智波。"
"没必要特意拉拢我吧？"
他有自知之明。
与源交情不深，此番前来只为求个答案——
确认今后是敌是友。
却不想，对方竟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
这般待遇，倒像是把他当成了至交好友。
他从不认为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宇智波源的举动必然暗藏深意。
此刻，他渴望揭开谜底。
宇智波源垂眸思索良久。
经过漫长的考量，他终于打破沉默。
"坦白说，"
"这次纯粹是一时兴起，并无特殊企图。"
"以我的实力，独自应对火影绰绰有余，无需借助外力。"
"但我明白，若不给个合理解释，水门大哥必定起疑。"
"所以特意准备了几个缘由。"
"其一，水门大哥的品格令我敬重。"
"在敌人眼中你是金色闪光，对木叶而言你却是温暖朝阳。"
"其二，源于绝对的实力。"
"即便要争，我也只行光明磊落之道，所用皆为阳谋，从不屑于阴诡算计。"
"这正是火影大人屡屡受制的关键。"
"实话实说的阳谋，即便提前知晓也避无可避。"
"既然如此，我有何可惧？"
"反倒是火影大人，才更该寝食难安吧？"
"猿飞一族号称四千忍者，战场上可曾见过几人？"
"君子光明磊落，小人患得患失。"
"既然行的是正道，自然敢作敢当。"
宇智波源神色坦然。
正如他所言，行事光明正大，自然无不可对人言。
反观另一边。
在源点破之前，他从未深思。此刻被一语惊醒，顿时豁然开朗。
他曾多次造访猿飞族地，对其家族繁荣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但经宇智波源提醒，立即察觉异常。
确实！
猿飞一族忍者数量庞大，为何战场上鲜见其踪？
偶尔遇见的，也大多是管事的人。
他，又一次感到困惑。
自己所坚信的，真的正确吗？
关于往后的日子，他头一回感到不确定。
特别是，他的老师自来也。
宇智波源讲的那些话，可信吗？
木叶三忍，他都认识。
毕竟师父是自来也，无论是纲手还是大蛇丸，他都算熟悉。
他们似乎闲下来时，也很少露面。
这次的第三次忍界大战，他们也没有参与。
这……
波风水门，陷入思索。
他，并不愚钝。
相反很擅长推想。
宇智波源即便没有细说，现在只是开了个头，他就联想到了千手绳树、加藤断……
不过，等等。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轻轻摇头后，波风水门最终开口。
“算了。”
“宇智波和村子高层的事，我不插手了。”
“我选择中立，你们自行处理吧。”
是的。
他感觉如果再深究，自己的信念恐怕会崩塌。
这些阴暗的算计，他向来不愿沾染。
确定宇智波源无意颠覆木叶，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其余的，他实在不想参与。
然而，可惜。
话已至此，宇智波源怎会轻易放弃。
即便无法拉拢波风水门，也要让他保持中立，最好能让自来也同样置身事外。
只要做到这一点，就等于斩断猿飞日斩的一条臂膀！
沉默片刻，他再次说道：
“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我确信，水门大哥你会成为未来的四代火影。”
“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安心。”
“日后你若成为火影，别针对宇智波。”
没错。
他直接甩出了底牌。
见机行事，栽赃陷害罢了。
猿飞日斩擅长，他宇智波源更在行！
……
他笃定波风水门会动摇。
果然。
话音刚落，波风水门便无奈苦笑。
“源君，别开玩笑了。”
“我确实想当火影，但自认还不够格。”
“大蛇丸大人才是最佳人选。”
波风水门语气感慨。
眼下，村子里已传出四代火影的选举风声。
这次三战，猿飞日斩确实搞砸了。
木叶三忍集体缺席，未尝没有施压的意味。
不过——
波风水门虽有心思，却不认为自己真能上位。
然而。
宇智波源却直接否定。
“水门大哥，你错了。”
“大蛇丸绝无可能当上火影。”
“不信？赌一把如何？”
“若我赢了，日后宇智波与猿飞争斗时，你只需两不相帮。”
他语气斩钉截铁。
手握剧本的他，根本输不了。
另一边。
波风水门果然被勾起兴趣，当即追问：
“这自然没问题。”
“我与你们族长私交不错，只要宇智波不背叛木叶，我何必与你们为敌？”
“但，为什么？”
“你似乎非常确信？”
"更重要的是，你的赌约本身就有问题！"
"如此优厚的条件，仅仅要求我保持中立？"波风水门疑惑道。
波风水门确实难以理解。
按理说，既然确信能获胜，不是更应该争取他的支持吗？
为何宇智波源反而只要求他保持中立？
这让他愈发好奇。
他想听听源究竟能说出什么道理。
宇智波源神色平静。
略微思考后，他缓缓开口："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太中听。"
"希望水门大哥别介意，我只能保证所言有理。"
波风水门双臂环抱。
他向来心胸宽广，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但说无妨，你大哥我还不至于事后报复。"他爽快回应。
"那就好。"宇智波源深吸一口气，"因为大蛇丸实在太强了。"
"作为经历过二战的前辈，他麾下追随者众多，更有忍族鼎力支持。"
"大蛇丸本性强势，一旦掌权必将按照自己的意志统治木叶。"
"即便是恩师猿飞日斩，也休想左右他的决定。"
"至于其他长老更不用说。"
"即便遭到反对，大蛇丸依然能调动足够的人手执行命令。"
"这是猿飞日斩和长老们无法容忍的。"
"掌控木叶多年，他们怎能接受权力旁落？"
“水门，你不一样！”
“你崛起太快，根基尚浅，还来不及培养自己的班底。”
“飞雷神之术让你行踪飘忽，连固定队友都难以维系。”
“任务搭档频繁更替，虽名声在外却无真正心腹。”
“平民出身的你，背后更无家族势力支撑。”
“即便登上火影之位，政令也难出办公室。”
“长老团与前代火影轻易就能架空你。”
“暗部不听调遣，各部门阳奉阴违。”
“唯一能掌控的，不过四人编制的火影卫队。”
“区区四个护卫，能成什么事？”
“用膝盖想都知道猿飞日斩会支持谁。”
“你当火影，他掌实权。”
“木叶还是老样子！”
波风水门面色如常。
胸腔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无人知晓，归村时三代目曾亲口承诺扶持他继任四代目。
彼时的欣喜，此刻尽数化作寒意。
他要做的是实权火影，绝非提线木偶。
原来...如此么？
理智仍在抗拒宇智波源的推断，只当是巧合。
可直觉在耳畔低语：或许这就是 ** 。
沉默在室内蔓延。
良久，金发青年终于开口：“即便三代目属意于我，他终究只有一票，你为何笃定他能成事？”
"水门大哥，这还算问题吗？"宇智波源随意地摊手道："只要猿飞日斩点头，猿飞、转寝、水户门、志村四族必然全票支持。"
"猪鹿蝶向来是火影嫡系，他们最懂得审时度势，木叶未来的权力格局一目了然。"
"面对三代目的要求，他们岂敢违抗？"
"再说你师父那边。"
"自来也虽然不经营势力，但为木叶立下赫赫战功。他亲自为你奔走，至少能争取到......"
"就连纲手也会看在自来也情分上出面支持。"
"千手一族公主的号召力，又能带来......"
"你出身平民，上忍班平民派系的选票至少能占半数。"
"表面是 ** 投票，实则暗箱操作的空间大得很。"
"等战事平息，支持大蛇丸的上忍都会被调往边境驻防。选举时无法返村，自然丧失投票权。"
"上忍班长奈良鹿久完全听命于三代目，选举日期不过是句话的事。"
"只要掌控上忍班，大名那边只是例行公事。"
"其他人根本没戏！"
"你的对手大蛇丸更简单——战争结束当天，三代目就会派给他机密任务，从此人间蒸发......"
"猿飞日斩经营木叶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无孔不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波风水门哑口无言。
原来如此？
连火影选举都能这般操控？
真是大开眼界！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何宇智波源打赌时不要他多做承诺。
傀儡火影，确实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