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面对波风水门的邀约，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没错。
他对这位即将上任的四代目确实充满好奇。
原著中对他的描写有限，仅凭片段难以全面评判。
现在正是个深入了解的好机会。
反正对方迟早要执掌火影之位，即便任期短暂，仍能影响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走向。
做到心中有数很有必要。
想到这里，他笑着提议：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不如边吃边聊。"
"水门前辈觉得去哪里合适？"
波风水门略作思索。
很快露出温和的笑容："跟我来。"
......
半小时后，秋道烤肉店。
僻静的包厢里。
两人隔桌而坐。
服务员陆续端上精致菜肴，很快摆满整张餐桌。
看着满桌美食，波风水门勉强维持的笑容渐渐僵硬。
最终无奈叹息：
"要不是招待源君，我可舍不得来这种地方。"
"玖辛奈管得太紧，我的零用钱实在有限。"
"在秋道家吃一顿，半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宇智波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撒狗粮，真是够了。
"水门大哥，适可而止吧！"宇智波源直接开口，"知道你婚姻美满，不用特意在我面前炫耀。"
"你们这样秀恩爱，对我们单身人士太不友好了。"
水门闻言一脸茫然。
他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有点炫耀的嫌疑。
于是他耸了耸肩，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食物。
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和秋道家的丁座、堂**交情不错，但吃饭总得付钱。
这家烤肉店味道虽好，价格却贵得离谱。
难得有机会白吃一顿，他连正事都顾不上，直接和宇智波源抢起肉来。
酒足饭饱后，
两人瘫在包厢里，一脸满足。
"确实不错。"
"早就听说秋道家的烤肉有名，可惜一直没钱来尝。"
"这次真是托了水门大哥的福。"
宇智波源笑着说道。
即便是来自美食大国**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秋道家的秘制烤肉别具风味。
吃得真过瘾！
穿越至今，这还是第一次享受美食。
刚穿越时还是个孩子，全靠自己的能力在一乐拉面混饭吃。
上了忍者学校后，为了保命，
表面上装成吊车尾，暗地里却拼命训练，哪有心思研究美食。
毕业后就更不用说了。
先是去了雾隐战场，回来后又是一堆事情要处理。
唉！
真是心酸到不行！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这破系统跟自己压根不搭调！
要是来个勤奋系统什么的该多好。
可惜，没得选。
忍界这么乱，躺平系统根本不适合。
更别提他还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写轮眼虽强，可家族处境太尴尬了。
“咦，源君第一次来？”水门一脸疑惑，“你不是宇智波的长老吗？”
他实在想不通。
秋道家烤肉是贵，知道你童年惨，可你现在好歹是长老！
宇智波源翻了个白眼。
“长老又没工资，警务部长也得等年底发年薪，我现在穷得很！”
“家族分红倒是有，可也是一年一结。”
“更气人的是，参战奖金还得等战争结束才发。”
“所以，就这样咯。”
“严格来说，我还是个穷光蛋。”
“每天只能到手打大叔那儿蹭饭，还得听菖蒲冷嘲热讽。”
“我太难了！”
说到这儿，宇智波源忍不住大吐苦水。
没错。
别看他整天风风光光，跟高层打交道。
实际上，他依然是个穷鬼。
波风水门无奈摇头。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
他挥手让服务员撤掉碗碟，换上一壶茶，神色渐渐认真起来。
“好了，源君。”
“你应该也猜到了，今天约你出来，是有要事相商。”
“我不喜欢绕弯子，就直说了。”
“上次接触你时，只觉得你是个厚积薄发的天才。”
“你和卡卡西、带土、琳应该是同期生吧？可如今你的实力已经凌驾于卡卡西之上了。”
“但，为什么？”
“我不觉得你是个野心家，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你只当我是个陌路人，那就当我没问过。你想与火影大人争权夺势都随你，成王败寇各凭本事。”
“但如果你还愿意叫我一声水门大哥——”
“我要一个答案！”
波风水门收起了笑容。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目光直视着宇智波源。
另一边。
望着突然郑重起来的水门，源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这恰恰是他不愿与人深交的原因。
尤其是像水门这样的人——即便身处火影阵营，或许也有自己的谋算，但行事始终光明磊落。
相较之下，自己反倒显得阴暗。
可世事难料。
因为菖蒲的关系，他与水门产生了交集。
虽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他内心对水门始终存有一份敬重。
沉默片刻后，他坦然开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其实我这人骨子里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这方面，我和奈良家的人倒挺像。”
“可惜，身不由己。”
“谁让我生在宇智波呢？”
“原本我的计划很简单——苟到宇智波灭族之夜，直接叛逃了事。”
“反正我对这一族也没什么感情。”
“可命运弄人。止水视我如亲弟，鼬成了我的**，铁火等族人全力支持我，富岳族长也待我不薄……”
“那时我也没多想。”
“大不了等到灭族之夜，出手保住他们的性命就是了。”
"看着他们为了挽回宇智波的名声，像无头苍蝇般徒劳挣扎，在歧途上越陷越深，实在令人无奈。"
"后来我担任警务部长，本想为他们做些实事。"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或许在水门大哥眼中我很过分，但这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
"受人恩惠，当思回报。"
"既然受了宇智波的恩情，自然不能坐视宇智波覆灭！"
波风水门眉头紧锁。
随着宇智波源的讲述，他心中的质疑越发强烈。
待对方说完，他终于忍不住反驳：
"你的观点，我无法苟同！"
"宇智波与村民之间确实存在误会。"
"但不可否认，部分宇智波执法时确实缺乏人情味。"
"至于灭族之说，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他连连摇头。
显然。
他对宇智波源的言论完全无法认同。
甚至隐约觉得对方患有被害妄想症。
对此。
宇智波源神色淡然。
他深知波风水门这类人物不会轻易被说服。
于是。
他只是淡然一笑："水门大哥若有兴趣，我们可以逐件事分析？"
"愿闻其详。"波风水门正色道。
虽然不认同对方观点，但他并非独断之人。
深吸一口气后，他的神情愈发严肃。
他坚信正义不容扭曲，是非对错自有公论。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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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第一个问题。”宇智波源直接问道：“你说宇智波执法严苛，缺乏人情味。”
“水门大哥，你作为平民出身，从小在木叶长大，能否举出一个具体例子？”
“警务部是否存在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还是办案敷衍了事？”
波风水门一时语塞。
他仔细回想，发现村民对警务部的指责大多停留在传言层面。
除了宇智波族人态度冷淡外，竟找不出任何实质性问题。
但性格高傲并非罪过。
作为警务人员，只要恪尽职守、廉洁奉公就已足够。
沉默良久，他最终叹道：“就算你说得对，可仅因这些小事就与高层对抗，是否过于极端？”
“你声称村子要灭宇智波，但我完全看不出这种迹象。”
宇智波源神色依旧平静。
“是吗？”他反问道：“那千手一族何在？漩涡一族又何去何从？”
“别用‘主动融入’这种说辞搪塞，这种谎言只能 ** 无知村民。”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在世时，从未有过此类表态。”
“换位思考，若你将来有子嗣，会甘心让他从零开始吗？”
“忍校仅教授查克拉提炼和三身术，你忍心让孩子仅凭这些就踏上战场？”
波风水门再次无言以对。
无需犹豫，他心知肚明自己办不到。
让亲生骨肉仅凭三身术就去战场拼命？
简直荒谬！
可转念一想——
连他都做不到的事，千手一族凭什么能？
难道千手族人真能豁达到让全族赴死？
他，唯有沉默。
宇智波源的攻势却未停歇。
"千手一族暂且不提，说说你妻子的漩涡一族。"
"漩涡族地毗邻火之国，三大国联手围剿时，木叶边防部队都成了聋子瞎子？"
"竟连半点风声都没收到？水门大哥你信么？"
"纵使木叶有难处，派几名强者驰援，至少能保住部分族人吧？"
"然而，没有！"
"更蹊跷的是，漩涡灭族时逃散的移民——"
"竟无一人逃往火之国，全在绕道而行。"
"木叶与漩涡不是生死同盟吗？"
"为何幸存者会做出这般选择？"
"水门大哥，给个解释？"
波风水门的掌心渗出冷汗。
他竭力搜寻反驳的理由，却无计可施。
唯有沉默以对。
漫长的静默后。
宇智波源的声音如寒潭泛起：
"偌大漩涡一族，唯剩辛久奈存活——也就是尊夫人。"
"但木叶为何独救她，水门大哥应该最清楚。"
"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整个忍界都知晓，唯有漩涡体质能承载九尾。"
"别忘了——那时候水户大人尚在人世。"
"作为初代火影的妻子，首位九尾人柱力，既未能守护丈夫的千手一族，也没能保住娘家的漩涡一族。"
"无人庇护的宇智波，若不奋力自强，凭什么结局会比千手和漩涡更好？"
"我可不是旗木塑茂！"
波风水门感到一阵头痛。
他无法反驳宇智波源的言论，但内心根深蒂固的价值观让他难以认同。
烦躁之下，他忍不住反问："这和旗木塑茂前辈有什么关系？"
"动动脑子吧！"宇智波源冷冷道，"旗木塑茂执行的是S级任务，为何消息瞬间传遍木叶？"
"保密制度呢？被无视了吗？"
波风水门哑口无言。
仔细一想，确实蹊跷。B级任务尚需保密，S级任务反而人尽皆知？
更诡异的是，旗木死后，村子对泄密事件毫无追责。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了解的村子与现实存在巨大差距。
此时，宇智波源继续道：
"水门大哥，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