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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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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长一段话讲完,语气毫无波动。
    但以周献对殷问酒的了解来看,她抱着暖手炉小臂藏在衣袖下,一定是绷着劲的。
    他将新倒的一杯茶水朝殷问酒推了推,她毫无异样的伸手端茶,润了润喉才继续道:“不得不说,他这一决定是正确的。”
    “我提出要走,他道也要出门游历,便结伴一段路……”
    ……
    殷问酒记得苏越说过,云梦泽像是她的一处乌龟壳。
    人见得多了,便想躲进去避避那一头琐事,寻个心中松快。
    所以不需要苏越交代,殷问酒也不会向况佑年道出这地方来,当下便只道要往南下寻苏越。
    她想着,就算绕上一段路,与况佑年分道后再赶去也行。
    耽误月余,她也才学不到一年,够给苏越一个惊喜了。
    但谁知一出上京,一切便像是翻了天般。
    ……
    殷问酒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地,不知今夕何夕。
    她戴着手链脚链,趴在地上,昏昏沉沉,双眼涣散的看着面前分成四五道的人影。
    “况……”声音干得像被风沙碾过,连后两个字都喊不出声来。
    况佑年半头的银丝,混着灰发,这半年似乎又老了不少。
    他依旧挂着再慈祥不过的笑脸,说出来的话却不装了。
    他道:“卫家血脉,你这躯体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不过万事有利便有弊,哪怕艰难一些,就是个女孩……”
    他啧地一声,似乎最是不满她女孩身份。
    殷问酒嗓间干得似要冒烟,她不知昏迷了多久,此刻哪怕嘴边有千万句都问不出一句。
    等况佑年走的近了,她才看清他手中托盘端着水和饭菜。
    他将托盘放在地上,交代道:“别试图逃,这银链锁扣不是你能挣脱的。也别想着死,你若死了,苏越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殷问酒不说话,她不明白况佑年这是为何。
    等人走后,她才挣扎起身喝水,缓过劲来时她才注意到这地方似乎是一处暗室。
    靠着墙上的火把照明,连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清楚。
    墙上除了有限制她的锁链外,还贴着不少符咒,离得太远,她看不清画的什么。
    没有日光,不知时辰,不知日子。
    殷问酒睡睡醒醒,又到嗓间干涸时,暗室门再次打开。
    这样重复至少十余次后,殷问酒明白了,他只是在拖着她一口不死的气。
    不至于渴死,不至于饿死。
    整日整日的无力、颓废、没办法思考任何、意志逐渐崩塌。
    她不问,况佑年也不说。
    直到这一日,况佑年再次在她濒临渴死的关头送来水和吃食。
    但这一次,他没着急走,也没好心的送到她嘴边。
    等殷问酒自己挣扎着喝下后,他才开口道:“为何不问?”
    殷问酒眯着眼看他,不说话。
    况佑年又重复了一遍:“为何不问?!小小年纪,这身骨头倒是硬得很呐!”
    殷问酒情绪稳定的很,况佑年倒是崩溃了般。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半晌,殷问酒声音沙哑道:“怎么?又失败了?”
    况佑年眉心一拧,疑惑道:“你知道什么?”
    殷问酒嘴角轻扬,不答。
    况佑年如今一副老人模样,眼中的慈祥已不见半分,他用干瘪褶皱的手掐住殷问酒的下颌,“小丫头,你装什么呢?”
    殷问酒还是不说话,最终况佑年气急败坏的走了。
    次日,他搬来一张长桌,在上头摆列着些什么东西。
    准备好后,他带着一把短匕首朝她走来,二话没说便是一刀,划在她后背上。
    血迹很快染湿早已不成颜色的衣裳,况佑年拿一只笔,笔尖狼毛沾取她的鲜血后,退回桌前开始画符结印。
    似乎颇为艰难。
    就这样沉默了好几个来回,殷问酒满背刀痕,深浅不一。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受着。
    况佑年最终摔了狼毫,震怒道:“我怎么可能选错!不可能!你就是最好的!只有这样的八字,这样命格才配得上我!”
    这一次,他更加失控,在殷问酒的冷漠注视中,再次甩袖离去。
    刀口上的血逐渐凝固,殷问酒冷得发颤,迷迷糊糊中有人在为她上药,甚至为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她想着,况佑年必然舍不得让她死。
    如此又是几次,匕首、短刀、长剑纷纷往她身上招呼着,事后,再派人为她上药梳洗。
    而况佑年的脸色,也在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拿她的血做术时明显好看起来。
    他笑道:“不愧是我挑的人,也不愧我有所预料的提前实施计划,不然你这副硬骨头我还不一定能赶在时间内啃下呢。”
    他两面的很,一方面似乎欣赏她这么有骨气,一方面又为她这般坚定的意志而自我为难。
    殷问酒在等。
    十一岁的小孩,被如此困住,她知道自己必然没办法逃,她只能等。
    等那封信,落到苏越手中。
    ……
    与此同时的上京。
    崔林之动用影卫探查许久,依旧无果。
    以往师傅出门游历,半年绝对不算久,但现在他们却从未觉得日子过得如此缓慢。
    焚符不应,简直犹如大海捞针般。
    “崔林之,这信确实是师傅所留。”苏越看了那信几十遍,这话也问了至少十次。
    崔林之道:“是啊,师傅以往出门,宅中没人也是这么留信在桌上,后来有问酒留守,便口头交代。
    如今这信中说两人一同出门游历,归期不定也是正常,但……”
    崔林之这个但,也说了不下十遍,次次说完,苏越的脸色便会难看几分。
    但他还是要说,“但在此之前,问酒分明也有向我道别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人走的意思啊。”
    如今不止一走两个,还双双失联。
    “师姐,你说师傅他……会不会当真要借问酒之躯来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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