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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若为甘茂,何以再谏?若为秦人,愿追此君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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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靠诵书不成事!”
    朱元璋一脚踢翻旁边的交椅,木料断裂的清脆声在殿中炸开。
    “朕大明的武将,要是谁敢再学那愚人,咱立刻打折他的腿!”
    “传旨五军都督府——”
    “以后武官演练,只许比骑射、比阵法、比沙盘,不许比力气、掰手腕!”
    “违者杖责四十,降三级!”
    他气势逼人地走到殿角,取下一张长弓,拉弦至满月,手背青筋暴起。
    “弓要能射穿三重甲才算良弓;”
    “枪要能刺中靶心方是好枪——可若拿这些去砸石头、劈柴,那便是废铁!”
    “武夫的力气,当用在战阵厮杀、拉弓射敌,不该浪费在扛鼎逞能!”
    朱标望着父皇紧绷的背影,脑海里闪过去年随驾至凤阳时的情景。
    那时,他见一位老农教训儿子:
    “力气要使在地里,出了地头就是胡闹。”
    此刻他忽然明白,父皇的怒火背后,其实藏着与那老农同样的深意。
    “父皇,儿臣有一请。”
    朱标稳了稳声音:
    “不如令五军都督府召些老兵——”
    “向武学弟子讲述鄱阳湖大战,让他们明白,赢得战事的,是脑子,不是膀子。”
    朱元璋放下弓弦,“嗡”的一声震得殿梁微颤。
    “准了!”
    他将长弓重新丢回架上,冷声道:
    “再命工匠把秦武王举鼎的事刻在武学照壁上,让那帮小子天天看。”
    “谁若还敢学他,立刻逐回老家去推碾子!”
    殿外午钟响起,朱元璋收敛怒气,弯腰拾起落地的大明律,手指在“军律”篇轻抚。
    阳光透过窗棂,在“禁止私斗”四字上洒下一片亮光,像是替这场训诫落下句点。
    朱标起身,双膝麻木,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忽然悟到:
    父皇砸碎的,不仅是桌案,更是那些会毁国的匹夫之勇。
    真正的力量,不在举鼎之力,而在律法的条文里,在百姓的稼穑中,在射穿千里的劲弓上。
    ……
    永乐时期!
    奉天殿内,铜鹤香炉袅袅升烟,缠绕着梁上“敬天法祖”的匾额。
    朱棣听完学士诵秦史,猛然一掌拍案!
    玄铁令牌“当啷”一声落地,震得永乐大典卷页纷乱。
    “荒唐透顶!”
    他声音粗哑,带着北地沙尘的寒意:
    “天下未定,竟跑去举鼎?”
    “这等君王,连塞外的牧人都不如——人家知道力气该用来套马射雕!”
    张辅单膝跪地,甲胄撞击作响,带着交趾的硝烟气。
    “陛下所言极是。”
    “秦武王若把那股力用在征战韩赵,秦国怎会因他一命呜呼而拖延数年?”
    “甘茂在宜阳已稳住战线,却被他这一出闹剧坏了大局。”
    朱棣大步走到墙边。
    他指着帝都宫殿图上北疆的疆界,手指一点一点,震得“开平卫”“大宁卫”的字都微颤:
    “他举的不是鼎,是蠢!”
    “拿国家命运开玩笑!”
    “朕五征得时候,凭的是神机营火炮轰阵,靠的是丘福铁骑破敌,不是去跟人比摔跤!”
    他猛然转身,衣袂扫过案上酒壶,酒液泼在行军图上,晕开了“雁行阵”的墨线。
    “靖难那年,白沟河一战,李景隆有五十万兵,朕才十万。”
    “若朕跟他比气力,早就输了。”
    “可朕偏不!”
    “让张玉断他粮,让朱能袭他营——胜负就在此!”
    张辅抬头,看着朱棣腰间那条玉带,那是北征时亲斩瓦剌首领后取下的战利品。
    “陛下,臣在交趾见当地酋长爱斗狠,为块象牙就械斗,误了春耕,饿死无数。”
    “那秦武王,与之何异?”
    “说得好!”
    朱棣抓起朱笔,在武备志封面写下“戒躁”两字,笔锋破纸透竹。
    “传旨工部,造匾额‘量力而行’,以黑石刻字,悬诸营场正中!”
    “让武将天天看秦武王的骨头为何断——记住,蛮力用错地方,比没力更丢人!”
    他又取下兵架上的弯刀,刀鞘闪着冷光。
    “刀要能砍断马缰才是利刃;弩要射穿毡帐才叫神兵。
    若拿去劈柴撬石,便是废物!”
    “武夫的膀子,该为国挥刀,不该抱鼎显能。”
    张辅想起北征时,朱棣教士兵用羊皮裹马蹄避滑,曾说:
    “打仗靠脑,不靠蛮劲。”
    此刻他终于懂,皇帝骂的不是秦武王的力气,而是他的短见。
    “陛下,臣请奏。”
    张辅起身,甲片作响:
    “不如命神机营画成‘举鼎图’,分发诸卫,让新兵初学时明白——该学谁,该戒谁。”
    朱棣将弯刀抛回架上,撞击声脆亮。
    “准!”
    他望向远处紫禁城角楼的工匠,正用滑轮吊梁:
    “连匠人都懂省力借器,这秦武王却不懂——蠢至极!”
    殿外传来未时的报钟声。
    朱棣的怒意渐消,抚摸玄铁令牌上的“御驾亲征”,阳光投下一道光痕,像为训诫收尾。
    张辅看着皇帝的背影,心中明白,那匾额刻下的,是“务实”二字。
    真正的王者之力,不在鼎下,而在火炮的轰鸣、铁骑的冲锋、谋略的深远中。
    ……
    康熙时期!
    乾清宫内,康熙执笔圈下“秦武王”三字,墨透纸背,似要钉进史册。
    “匹夫之勇,亡国之因。”
    他语调平缓,却带着铁一样的冷意。霁蓝笔洗微晃,映出他紧绷的面容。
    窗外腊梅盛放,暗香拂入,却压不住殿内的肃气。
    张廷玉立于一侧,衣纹笔挺,恭声奏道:
    “陛下英明。”
    “秦武王继位之时,关中已定,栋梁如甘茂、樗里疾皆在。”
    “甘茂哭谏曰:‘九鼎载九州,不载君王之逞能’,然终被其蛮力所害,绝膑而亡。”
    康熙目光掠过窗纸上梅影,淡淡冷笑。
    “他不是不懂劝,只是信‘力’能压一切。”
    笔尖一点“绝膑”二字:
    “这与鳌拜何异?”
    “仗武功擅朝,妄图专权,结果被几个布库少年擒拿——蠢!”
    他翻开案上佩文韵府,掉出一片旧刀鞘,那是征噶尔丹时所获。
    “噶尔丹能射雕坠鹰,终被我以谋断粮、困雪而亡。”
    “世道如此:力可争一时,智能定千秋。”
    张廷玉拾起碎片,手指触到狼牙纹,忆起当年擒鳌拜之计。
    “猛虎虽勇,终畏陷阱。”他心中喟叹。
    “陛下,七阿哥昨日在演武场举石锁,自称学秦武王。”
    “臣已命詹事府送秦史抄本至阿哥府,让诸皇子日读。”
    康熙将朱笔搁下,声音低沉:
    “光读不够。”
    “传旨上书房,令皇子诵秦史时,先问三事——若为秦武王,能否纳谏?”
    “若为甘茂,何以再谏?若为秦人,愿追此君王乎?”
    他起身,走到皇舆全图前,手指轻触西北边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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