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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敌人有的,我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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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水,这条将炎黄大地一分为二的古老河流,此刻正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
    南岸,共和国防线。
    连绵数十公里的战壕如同大地的伤疤,无数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北方。这里驻扎着郭勋奇最精锐的装甲师,以及整整八十万全副武装的共和国士兵。他们穿着笔挺的呢绒军大衣,手里握着海州兵工厂流水线生产的制式步枪,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北岸“泥腿子”的轻蔑。
    “听说了吗?对面那群穷鬼要反攻了。”
    战壕里,一个共和国老兵吐掉嘴里的烟蒂,擦拭着手中的马克沁重机枪,嗤笑道,“就凭他们手里那几杆汉阳造?还是那些用木头架子拼出来的土炮?”
    旁边的新兵缩了缩脖子,望着对岸死寂的芦苇荡:“班长,可是听说……那边最近造出了大家伙。”
    “大家伙?”老兵不屑地拍了拍身边的掩体,“能有咱们身后的‘盘古’坦克大?那可是沐总统亲自督造的钢铁怪兽,一炮下去,半个山头都没了。对面要是敢来,老子把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的话音未落,大地突然颤抖了一下。
    不是风声,不是雷声。
    是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闷响。
    咚、咚、咚。
    老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猛地扑向战壕边缘,举起望远镜。
    迷雾渐渐散去。
    北岸,原本荒芜的平原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线。
    那条黑线在蠕动,在扩张,在逼近。
    紧接着,刺耳的尖啸声撕裂了长空。
    “炮击——!!!隐蔽!!!”
    轰!轰!轰!轰!
    数千发大口径榴弹,如同流星火雨,狠狠地砸在了南岸的阵地上。泥土、碎石、残肢断臂,瞬间被掀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巨大的爆炸声连成一片,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碎。
    “这……这他妈是土炮?!”
    老兵被气浪掀翻在泥水里,耳朵里嗡嗡作响,满脸惊恐地看着天空。那种弹道的密集程度,那种爆炸的威力,甚至比共和国的炮兵还要凶猛!
    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在那漫天的炮火掩护下,那条蠕动的黑线,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容。
    那是一辆辆涂着草绿色伪装漆的坦克。
    它们没有共和国“盘古”坦克那么高大笨重,车身低矮,线条流畅,炮塔呈半圆形,像一只只潜伏的猎豹。履带卷起漫天的泥浆,炮口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一辆,两辆,一百辆……一千辆!
    整整一千辆名为“燎原”的新式坦克,排成了一个巨大的楔形阵列,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向着淮水,发起了决死冲锋!
    在坦克群的后方,是如潮水般涌来的革命军步兵。
    他们不再穿着破旧的棉袄,而是换上了统一的灰绿色军装。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再是老旧的单发步枪,而是黑得发亮的半自动步枪,以及挂在胸前、弹鼓硕大的冲锋枪。
    “为了新世界!!”
    震天的呐喊声,压过了炮火的轰鸣。
    伍洲豪冲在最前面。
    他端着那把刚刚下发没多久的“暴风”冲锋枪,脸上涂满了黑色的伪装油彩,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他看到了对岸那些惊慌失措的共和国士兵,看到了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盘古”坦克正在慌乱地调转炮口。
    “弟兄们!”
    伍洲豪怒吼一声,扣动了扳机,“让这群少爷兵看看,什么叫钢铁洪流!!”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对岸。
    淮水沸腾了。
    这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两个时代、两种意志的正面碰撞。
    南岸,共和国指挥部。
    郭勋奇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死死地盯着前线传回来的画面,脸色惨白如纸。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种射速,这种机动性……陈庆之哪来的技术?哪来的生产线?!”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那越来越近的,仿佛要碾碎一切的,履带碾压大地的声音。
    淮水战役,进入了第三十天。
    起初那种摧枯拉朽的推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胶着与消耗。
    这片曾经肥沃的平原,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烂泥塘。
    弹坑套着弹坑,尸体叠着尸体。
    雨水混合着血水,将淮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医护兵!医护兵!这里有人肠子流出来了!”
    “弹药!机枪排没子弹了!快送上来!”
    “坦克呢?我们的坦克呢?对面那个‘铁王八’又冲上来了!”
    战壕里,嘶吼声、惨叫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地狱的交响曲。
    伍洲豪靠在满是积水的掩体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那身灰绿色的军装早已变成了黑红色,分不清是泥还是血。手中的冲锋枪枪管烫得吓人,冒着丝丝白烟。
    “团长,喝口水吧。”
    警卫员小刘递过来一个水壶,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小刘才十八岁,一个月前刚入伍,现在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麻木和恐惧。
    伍洲豪接过水壶,灌了一口。
    混着泥沙的冷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昏沉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探出头,看了一眼阵地前方。
    两百米外,三辆共和国的“盘古”坦克正喷吐着黑烟,像三座移动的堡垒,缓缓逼近。这种坦克虽然笨重,但装甲极厚,正面硬抗革命军的“燎原”坦克一炮,竟然只是留下一个白点。
    而在“盘古”坦克的履带下,是无数革命军战士破碎的尸体。
    “妈的,这乌龟壳真硬。”
    伍洲豪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这一个月来,他们虽然装备升级了,但共和国毕竟底蕴深厚。八十万大军,两千辆坦克,加上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硬是把革命军的攻势挡在了淮水南岸这几十公里的纵深里。
    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成百上千条人命的代价。
    “轰!”
    一发炮弹在掩体旁炸开,泥土溅了伍洲豪一脸。
    “团长!左翼!左翼被突破了!”通讯兵嘶吼着,“三营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伍洲豪红着眼怒吼,“告诉三营长,阵地丢了,老子毙了他!敢死队呢?拿炸药包上!炸断那铁王八的履带!”
    远处,几个瘦小的身影抱着炸药包,义无反顾地冲出了战壕。
    他们利用弹坑做掩护,在枪林弹雨中匍匐前进。
    一个倒下了。
    两个倒下了。
    第三个战士,拖着被打断的双腿,爬到了那辆“盘古”坦克的履带旁,拉响了导火索。
    轰隆!
    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那辆不可一世的钢铁巨兽,终于发出了一声哀鸣,履带断裂,瘫痪在原地。
    “好样的!”
    伍洲豪狠狠地锤了一下地面,眼眶却湿润了。
    这已经是第几批了?
    这种打法,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填。
    这一个月,双方都在流血。
    共和国的防线摇摇欲坠,但始终没有崩盘。他们的重炮阵地虽然被压制,但依然在顽强反击。尤其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配合着坦克,构筑了一道道死亡交叉火力网。
    夜幕降临。
    枪炮声渐渐稀疏,双方都默契地开始了短暂的休整。
    这是一种残忍的默契,为了明天能有力气继续杀戮。
    伍洲豪坐在死人堆里,掏出怀里那块银色的怀表。
    那是临行前,邓怡送给他的。
    表盖上沾了一滴干涸的血迹,他小心翼翼地擦去,打开表盖。
    照片里,邓怡笑得温婉动人。
    “阿怡……”
    他轻声唤着那个名字,看着远处被照明弹照亮的、如同鬼域般的战场。
    这就是总司令说的“反攻”吗?
    如果这就是代价,那等到胜利的那一天,这片土地上,还剩下多少人能看到新世界的太阳?
    前线指挥部,设在一座被炸塌了一半的庙宇地下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和潮湿的霉味。
    巨大的沙盘上,插满了红蓝两色的旗帜。
    红色代表革命军,蓝色代表共和国军。
    此刻,这两色旗帜如同两群撕咬在一起的野兽,纠缠不清,难解难分。
    陈庆之站在沙盘前,背着手,那张曾经温润如玉的脸上,如今写满了沧桑与冷峻。他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吓人。
    “总司令,这是今天的伤亡报告。”
    沐渊亭走过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声音有些低沉,“第五军伤亡过半,装甲一师损失了七十辆坦克,弹药消耗量是预计的三倍。”
    陈庆之没有接文件。
    那个数字,他不用看也知道。
    那是无数个鲜活的生命,那是无数个破碎的家庭。
    “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陈庆之的声音沙哑,像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兵力悬殊,虽然我们有了新装备,但沐瑶留下的底子太厚了。这种硬碰硬的消耗战,我们耗不起,北境也耗不起。”
    “可是,不硬打又能怎么办?”
    一名参谋官急得满头大汗,“郭勋奇那个老狐狸,把防线经营得像铁桶一样。我们的穿插部队试了几次,都被那两千辆坦克堵了回来。”
    陈庆之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沙盘上的一个点。
    那是位于淮水南岸一百公里处的一个小城——裕城。
    那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是通往海州的必经之路,也是共和国防线的结合部。
    “渊亭。”陈庆之忽然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场仗,少点什么?”
    沐渊亭一愣,随即眼神一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是说……空军?”
    “没错。”
    陈庆之转过身,指着头顶,“整整一个月了。我们在淮水打得天翻地覆,可是沐瑶那支引以为傲的空军,那支曾经在海州之围中如神兵天降般的空中舰队,去哪了?”
    指挥部里一片死寂。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忽略了,或者说,不敢去深想的问题。
    沐瑶的空军,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只有两种可能。”
    沐渊亭沉声道,“第一,她在等,等我们精疲力尽,再一举定乾坤。第二……她在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大到需要集中所有空中力量去执行。”
    “不管她在谋划什么,我们都不能再按她的节奏走了。”
    陈庆之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必须打破僵局!必须逼她出牌!”
    他伸出手,一把拔掉了插在两翼防线上的所有红色旗帜。
    然后,将它们全部,重重地插在了“裕城”这一个点上。
    “传我命令!”
    陈庆之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绝。
    “第一,命令左右两翼的所有步兵师,今夜十二点,全线弃守阵地!轻装简行,利用夜色和暴雨掩护,从两侧山区进行大迂回穿插!目标——切断郭勋奇的后勤补给线!”
    “第二!”
    他的手指狠狠地点在裕城,“命令装甲一师、二师、三师,所有的一千辆‘燎原’坦克,全部集结!放弃步兵掩护,组成纯装甲突击集群,直插裕城!”
    “总司令!这太冒险了!”
    参谋官惊呼道,“步兵两翼穿插,中间就空了!坦克集群没有步兵掩护,一旦陷入巷战或者被敌军步兵近身,那就是活靶子啊!”
    “我们没有退路了。”
    陈庆之抬起头,目光如刀,“这是一场豪赌。我们要用这一千辆坦克,把郭勋奇的那两千辆‘盘古’,全部吸引到裕城这块平原上来!”
    “我要在裕城,和他们打一场前所未有的、纯粹的装甲决战!”
    “如果坦克输了,两翼穿插的步兵就会被反包围,全军覆没。”沐渊亭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子由,你想好了吗?”
    陈庆之看着地图,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却又疯狂的笑意。
    “云娥妹妹教过我,想要赢,就得先学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执行命令!”
    深夜,暴雨如注。
    天地间仿佛挂起了一道巨大的水幕,将一切声音和光线都吞噬殆尽。
    泥泞的山道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艰难地前行。
    没有火把,没有交谈,甚至连脚步声都被雨声掩盖。
    这是伍洲豪带领的穿插先锋团。
    雨水顺着钢盔流进脖子里,冰冷刺骨。
    脚下的烂泥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体力。
    但没有人停下,没有人抱怨。
    这几万名士兵,就像一群沉默的幽灵,在黑暗中向着敌人的心脏摸去。
    “团长,前面是敌人的307高地。”
    侦察兵从雨幕中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上面有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还有两挺重机枪。如果硬冲,肯定会暴露。”
    伍洲豪趴在草丛里,透过雨幕,隐约能看到山顶上微弱的探照灯光柱。
    这里是两翼穿插的必经之路。
    如果绕路,至少要多走三十里,那样就赶不上总攻的时间了。
    “不能绕。”
    伍洲豪压低声音,从腰间拔出了刺刀,“一营长,带上你的人,跟我摸上去。记住,不许开枪,全部用冷兵器解决。”
    “是!”
    几十个黑影,如同壁虎一般,贴着湿滑的岩壁,向山顶爬去。
    雨水冲刷着岩石,滑腻难行。
    伍洲豪咬着匕首,手指扣进岩石缝隙里,指甲崩裂,鲜血直流,但他感觉不到疼。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不断扫射的探照灯,和那些躲在掩体里避雨的哨兵。
    近了。
    更近了。
    一名哨兵裹着雨衣,正缩在角落里打瞌睡。
    突然,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冰凉的刀锋瞬间划过他的咽喉。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哨兵瞪大了眼睛,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伍洲豪轻轻放下尸体,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几十个黑影迅速散开,扑向各自的目标。
    噗!噗!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微弱。
    一个个共和国士兵在睡梦中被收割了生命。
    十分钟后。
    探照灯依然在机械地扫射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高地上,已经换了主人。
    伍洲豪站在山顶,看着下方那条蜿蜒的山路,那是后续大部队的通道。
    他看了一眼手表。
    凌晨三点。
    距离总攻开始,还有三个小时。
    “团长,你看那边。”
    一营长指着远处的平原。
    即便隔着重重雨幕,依然能感觉到大地的震颤。
    那是主力装甲师集结的方向。
    “一定要赢啊……”
    伍洲豪握紧了带血的刺刀,在心中默默祈祷。
    他们这几万人的命,现在全系在那一千辆坦克身上了。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沉的。
    裕城以北,那片开阔的荒原上,此刻却并不宁静。
    轰隆隆——
    轰隆隆——
    大地在颤抖,碎石在跳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柴油味和机油味。
    一千辆“燎原”坦克,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像一群出笼的猛虎,排成了整齐的战斗队形。发动机的轰鸣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撕裂苍穹的声浪。
    而在它们的对面,裕城防线后方。
    郭勋奇同样嗅到了决战的味道。
    他虽然震惊于陈庆之的疯狂,但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两千辆“盘古”坦克,已经严阵以待。
    那是两倍的兵力!那是更厚的装甲!那是更粗的炮管!
    “陈庆之,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郭勋奇在指挥车里,狠狠地挥下了手臂,“全军突击!碾碎他们!!”
    两千辆“盘古”坦克,如同移动的钢铁长城,缓缓启动。
    大地在悲鸣。
    这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恐怖的一次装甲集群对决。
    三千辆坦克!
    三千头钢铁巨兽!
    双方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三公里。
    两公里。
    一公里。
    “开火——!!!”
    轰!轰!轰!轰!
    无数炮口同时喷吐出橘红色的火焰。
    数千发穿甲弹,在黎明的微光中,拉出一道道死亡的直线,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
    铛!
    一辆冲在最前面的“燎原”坦克被击中,炮塔瞬间被掀飞,车身燃起熊熊大火。
    但紧接着,它身后的两辆坦克迅速补位,对着那辆开火的“盘古”就是两炮。
    一发打在正面装甲上,弹开了。
    另一发精准地击中了炮塔座圈。
    轰隆一声,那辆“盘古”坦克内部发生了殉爆,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
    这就是“燎原”的优势!
    虽然装甲不如你,但我速度快,射速快,精度高!
    革命军的坦克手们,利用灵活的机动性,在庞大的“盘古”坦克群中穿插、迂回、集火。
    战场瞬间变成了一锅沸腾的钢铁粥。
    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燃烧的残骸。
    浓烟遮蔽了天空,让黎明迟迟无法到来。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花哨的、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碰撞。
    钢铁扭曲的声音,令人牙酸。
    履带碾过残骸的声音,令人心悸。
    陈庆之站在指挥所的高地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这幅地狱般的景象。
    他的手心全是汗水。
    他在赌。
    赌共和国的坦克兵虽然装备好,但缺乏这种大规模集群作战的经验和意志。
    赌那些少爷兵在面对这种自杀式的冲锋时,会先崩溃。
    “一定要顶住……”
    他看着一辆辆被击毁的“燎原”坦克,心在滴血。
    每一团火焰,都代表着一组优秀的坦克车组的牺牲。
    就在这时,战场上出现了转机。
    由于“盘古”坦克过于笨重,且数量太多,在裕城这种相对狭窄的平原上,竟然发生了拥堵。前排的坦克被击毁后,挡住了后排的射界和路线。
    而灵活的“燎原”坦克,如同狼群一般,死死咬住了这个机会,从侧翼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机会!”
    陈庆之眼中精光爆射,“命令预备队!全速压上!从缺口冲进去!把他们的阵型搅烂!!”
    随着最后的一支装甲力量投入战场,胜利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郭勋奇引以为傲的钢铁长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道致命的裂痕。
    然而,就在陈庆之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天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嗡鸣声。
    那声音很轻,但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陈庆之猛地抬头,看向东方的天空。
    那里,初升的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
    在刺眼的阳光中,无数个黑点,正如同死神的使者,呼啸而来。
    那是……鹰。
    沐瑶消失了一个月的鹰群,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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