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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H!慎入』《正在恋爱中》by:j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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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恋爱中》by:jone
身体持续摇晃着,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恍惚中,齿关被撬开,湿润的舌尖细细舔噬,一直伸探到牙龈根部,引他颤栗得想要逃开,可扣在裸露的腰肢上的双手却越钳越紧,使他只能难奈地扭动身子,发出低低的类似求饶的呻吟。
似乎是受了低吟的刺激,腰部的摆动突然激烈起来,唇齿间的交互也愈加深入。
舌头不停地被捕捉、缠绕,吮吸,甚至“湫湫”的接吻的动静,已盖过了股间的抽插撞击声。
光支撑着内部由于摩擦而快要麻痹的下半身便已耗尽精神,根本没有力气去试着调整呼吸,就在几乎窒息晕厥的一刻,终于被解放了,脑袋因为缺氧而空白一片,口腔中残留的不知是谁的唾液,随着重重的喘息一并咽了下去,头无力地埋进对方的颈窝,熟悉的香水味密密钻入鼻尖,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让他无意识地张开嘴,有些用力地啃噬起恋人紧致诱人的肌肤,想要借此排解浑身的躁热和悸动。
“啊……小逸……小逸……”
深埋在体内的性器,配合着呢喃,不觉又硬了几分。
他象是喝醉酒了一样,不记得自己回应了什么,好象在喊着,“要……想要……恩……正……我要……”
身体被抱得更紧,已经勃起的性器挤压在双方平坦结实的小腹中间,每一次的摆动就象是用手捏着上下套弄,前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肌肤,有点微微的瘙痒,却也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不一会儿,胯间便肿涨得难以忍受,急于释放的念头使他忍不住想要自己摆动。
突然,波浪似的摇动戈然而止。
对方完全知晓他的意图,故意使劲卡着不动,
“啊……恩……”即刻响起的吟叫声,赤裸裸地表达了欲求不满的控诉,“正……我要……”
“要什么……小逸……要我什么……”低沉的声音透出点邪气,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更加让人难以忍受这份煎熬。
于是,脱口而出,“正……高潮……狠狠……”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顺势压倒在床的中央。
一下子,体位改变,腿高高架起,稍有些滑脱的性器猛地用力突进来。
过于强烈的刺激迫使他不由自主地放大声音,喊了出来,“哈啊……呀……”
接着,一下子拔出,又马上插入,频率和力度不断加大,交合处由于急剧的摩擦热得有些可怕,反复冲击到的体内的那一点,推他落入了极度快感的惊涛中,人逐渐亢奋,双手胡乱地在黑暗中挥舞。
“正!正……”
角度又一次变换,更加的深入,仿佛要贯穿身体似的撞击,柔韧的腰肢被冲顶地一弹一弹,他一把环抱住满是汗水的厚实的背脊,指甲深深陷入,象是用劲把自己绝对不愿放手的心情,传递给恋人。
“正……我爱你……啊……爱你!……”
平日总嫌肉麻而说不口的话,此时,却自然而然地喊了出来。
剧烈的摇晃好似永无止尽,已然毫无余力去思考任何事情。
一阵触电似的颤抖和低亢的喘息呻吟传来,他感觉到某种热热的液体在肠道内绽开。受不了如此淫色的感官刺激,他跟着颤动,喷射出的精液,顺着肌肤紧贴的缝隙一点点延开,黏腻的感觉如春药一般,让对方还未抽离的性器又蠢蠢欲动。
“小逸……我只要你!……要你!”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摇晃,又一次要窒息地拥吻着,思绪和意识在一波波的快感冲击中,终于失去了……
“小逸,醒醒……”林正平轻轻拍打着他红通通的,激情尚未消退的脸颊,宠溺地叫着,“洗完澡再睡,否则要感冒拉肚子的……,小逸!”
纤细却不失结实的身子反射地蜷起,手臂搂抱着厚厚的、软绵绵的枕头,紧得象是要把身体藏进去,“恩……不要……烦死了……睡觉……恩,睡吧……”
处于浅昏睡状态的某人,嘟起嘴,又象抱怨又象撒娇的梦呓。
几乎被他可爱的神态刺激得又要兴奋起来,林正平无奈地深呼吸,赶紧弯腰一把抱起慵懒的恋人走进浴室,仔细地做着清洁。
食指插入已十分柔软的内壁,怀中的人冷不防地哼出声,重重的鼻音特别勾魂,让人不可抑制地浑身一热。
头颈也蓦地拽下,嘴唇意外地又触碰贴合在一起。
结果,不加节制的性爱,又在浴室里上演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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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实在太好(发钱,发钱,单位天天发钱ING~~~~),挖卡卡卡!
写虐文真是一点灵感也没有(嘿嘿~~~~~~~),所以,我决定填个甜蜜的小坑,也算是春节前的贺文吧。
特点:短、H、甜S人~~~~~~~~~
希望大家喜欢!
清晨,夏日耀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看上去又是一个炎热的大晴天。
徐逸慢慢苏醒,睁大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股间渐渐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不适,甚至带些刺痛的感觉,明明白白地提醒了他,这是昨晚近乎疯狂的性爱所留的后遗症。
并且,终于回想起,自己竟然被做得昏了过去,他又羞又恼地捶打身侧已空无人的床铺,“混蛋!……知道今天要跑客户,还把我的腰都给摇断了!!混蛋……”
气呼呼地一蹬腿坐起来,原本也只是搭在腰际的薄床单顿时落到地板上,低头看了眼全裸的身体,他再度涨红着脸咬牙切齿。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点点斑斑的淤血,衬着白皙的肤色,象朵朵艳丽的花瓣,怎么看怎么淫靡。
更过分的是,连手臂都未幸免,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直延伸至腕部,而且还能辨认出牙齿啃噬的印记,很是夸张。
肚子里把那个始作俑者翻来覆去痛骂了好几遍,才无比懊丧地接受既成的事实,长叹一声,谁让他们两人,一个属羊、一个属虎?!
这羊落虎口的结果,……就是今天他要端端正正穿好长袖衬衫,外加全套西服,所有的纽扣通通扣死,绝对不能留一点点的缝!!
磨蹭了老半天才搞好清洁卫生,穿戴干净走出卧室,定神一瞧,餐厅的圆桌上早已摆放了他喜欢的烤面包干和苹果酱,还有现煮的香气四溢的咖啡。
一不留神,唇角被轻啄了一下,然后下巴也被轻轻抬起。
“我的小逸,早上好!”
视线相交汇,满目所及,尽是对方微笑的神情,特别是那双覆盖在无框镜片下,愉悦着眯起的眼眸,俊雅温柔到让人无力抵抗。
于是,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他,直到那张脸也挡不住诱惑地靠过来,嘴唇又一次紧紧重合。
这般缠绵深情的吻,这般充盈得满当当的宠爱,却使他的胸口深处一阵疼痛。
虽然真的感觉很幸福,可内心始终隐隐地不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太过完美的东西总有种不真实的虚无感,就象做梦似的,时刻惦记着梦醒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那种有些忐忑悲凉的心境。
手被握着拖到餐桌边,林正平把咖啡杯和盘子一样样地移在他面前,“快点吃吧,否则要迟到了。今天去OMM那边,让客户等你可不象话。”
这句话算是点醒了徐逸,眉毛一拧,他恼火地嘟囔,“你倒好,坐着开一天会,挺舒坦,……我点头哈腰一整天,怎么撑啊?!”
假装生气地低头,似乎把火撒到了面包干上,奋力掰成几大块,一古脑地塞进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咀嚼。
不期然地,有个温暖的东西碰到了鼻尖,稍稍挑逗地摩挲了两下,“那要怪谁?是谁晚上叫着还要、还要、要狠狠地高潮,啊?”
徐逸一下抬眼瞪着他,由于口中的食物没法全部吞咽下去,一侧面颊鼓鼓囊囊的,口齿也不甚清楚,“哈!恶人,恩……恶人先告状!!”
对方明了他只是小孩发脾气的无聊,随意用手指戳戳可爱的腮帮子,笑着说,“反正不管怎么样的小逸,我都喜欢,我都爱。”
脸又不争气地熟透了,他猛地起身,“我吃饱了,走了!”
林正平跟着站起来,体贴地说道:“我送你,坐地铁太累,不要和别人去挤了。”
背对着恋人,他甜蜜地扬起嘴角,OMM公司在城里的最东端,而他和正的公司却在城西,这样横穿整个城市的行程,铺洒的,是满满的爱意啊。
徐逸的工作是在一家知名的日企做技术开发,而林正平恰是他的上司,担当技术开发部一课的课长。
别看如今这段办公室恋情的当事人正甜甜蜜蜜地过着同居生活,但这个现状的得来,却绝非一帆风顺。
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忽然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中不自禁地现出丝丝柔情。
趁着红灯停顿的片刻,林正平转过头,凝视着他清秀的,陷入自我沉思中的恬静的脸,想要使深爱的人一直露出这样幸福的笑颜,想要独占着他的整个身心,要让他完完全全只念着自己的坚决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一上午和神经质讲究细节的客户代表商讨程序的导入问题,徐逸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开。平日里都是林正平冲在前面,看他和对方沟通、协调是那样的从容,没有半点畏缩,似乎总是很顺当、进退自如的样子。这些,令他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或许也能独挡一面的搞定客户,可今日真轮到他单独上阵,才知道和某人一比,自己的道行还差得太远,心里有些仰慕,却也有些气恼。
“啊?果真只有你一人来!”身后突如其来的女声,把他从自我嫌怨中唤醒,扭过头一看,瞬间楞了,一会儿才略显尴尬的回应道,“潘玲——潘玲姐。”
心中虽一早就祈祷了无数遍,可还是无可避免地撞到了自己绝对不想见的人。
徐逸自觉脸上的神色一定不好看,估计非白即青。
他暗中安慰开脱道,任谁见着恋人的前女友,而且是已谈婚论嫁,有着亲密关系的女人,也都高兴不起来吧。
七月一出了梅,气温便象吃了发糕粉一样,卯着劲地往上长,而紫外线指数高得惊人的太阳光,更是照得人好象要脱层皮似的炙热。
端着盘子在满是人头的餐厅里转了好几圈,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委实运气不佳,徐逸只好尾随着潘玲,坐在窗边的位置上,贴着擦拭得锃亮的玻璃,即便开着空调,却仍得接受日晒地狱的洗礼。
“要不要脱了外套,这里挺热的啊。”身材窈窕、面容端正秀丽的女人,顺口说了一句。
他讪讪地笑了笑,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的细小汗珠,小心翼翼将西装脱下挂在椅背上。
“怎么,你也喜欢吃纳豆、鳗鱼饭?”潘玲撩起落在脸颊上的发丝,看了眼对方挑选的菜式,微笑着说,“让正平给带的吧?”
“恩。”徐逸的表情有点僵硬,声音也有点沉闷。
化了淡妆,一身高级名牌套装的女人,就象穿着铠甲的武士,“想当年刚到日本那阵子,正平是什么都吃不惯,后来见我喜欢纳豆、鳗鱼饭和味噌汤,也学着做给我吃,渐渐地就好上了。”
他无言地低下头,不知对方还会出何惊人的话语,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幸好,在表面上占了优势的女人适时收住口,两个关系匪夷的人面对面,默默嚼着饭粒。虽然都是自己喜爱的食物,可这会儿吃在嘴里,却没了平时香甜的滋味。
“本来我和正平约好,今天他来公司,我们一起吃个饭,逛逛街的。”潘玲似乎也没什么胃口,还剩了一大半饭菜的盘子推到边上,她昂起下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在空气中扩散,令人很不舒服,“昨天他打了电话,说要开会不过来,换成你做程序导入,我想这也正好是个机会,可以单独和你把话给说透。”
女人的气势,让徐逸思咐她会不会把一旁的餐具往自己的脸上丢过来。
“你是不是很想我能原谅你们?”哪怕有粉底和彩妆的遮盖,潘玲脸上的愠意也看得很清楚,“哼,怎么可能啊!!……正平或许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因为你,我成了个可悲可怜的女人,就算别人同情我,也带着鄙夷和不屑,……看不住自己的男人,竟还让另一个男的给夺了去,这种笑话,每个人都乐意看啊!……徐逸,我佩服你,那种连女人都难为情使不出来的手段,你却用得得心应手,皮可够厚的!”
被她冷冷低声斥责的人,脸色苍白,胸膛起伏明显,藏在桌子底下的双手握成拳,用力攥紧。
“今天我的这些话,你尽管对正平说去,我不在乎,只要你不怕自讨没趣。”潘玲连珠炮似地说完便站起来,自顾自地走出餐厅,甩了个傲然的背影给楞楞端坐着的人。
傍晚时分,林正平开车停靠在OMM厂区围墙外的空地上,熄火下车后,点了支烟,等着接人回家。
徐逸垂头丧气地向约定的地点走去,中午平白无故挨了顿骂,下午又被客户拖着抱怨系统里的BUG太多、程式太过混乱等杂七杂八的问题,他疲累得都迈不开腿了。
猛然察觉自己好象已走了很长一段路,他抬头张望,却一下呆住了。
凑得很近的两人,似在喃喃耳语,女人还时不时地掩口笑着,轻轻捶打对方宽厚的肩胛,连躲在远处角落窥视的人,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和爱慕之情。
徐逸不忍再看地转过身,背部突出的脊椎骨紧靠在坚硬的石灰墙面上,忽然觉得疼痛。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落了单,他才慢吞吞地捧着个背包,手腕上挂着西服,一言不发地直往副驾驶座而去。
可手还没搭上车门的边,便一把被抱了正着,也不顾现时天还半亮着,而且厂区外的这条小路,也零星地有工人下班经过,恋人的嘴唇已经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从额头、眼睑、面颊,滑落到鼻尖,探索似地一寸寸挪移。快要唇齿重合的时候,他突然把头让开,换成食指的指腹沿着唇形缓缓移动,最后恶作剧般地探进徐逸半张开的双唇中。
恍然受惊的人,下意识地把舌头缩进喉腔之中,而在他口中探索了一圈的手指也跟着撤离。
林正平悠然地轻舔自己沾满唾液的右手食指,徐逸只是矗立看着他舌尖的蠢动,呼吸微微急促。
这样的暧昧终于还是演化成激烈的热吻。
趁他还被引诱地没回过神,一瞬间,林正平伸手固定住徐逸的头部,不让对方有往后仰想要逃脱的机会,把自己的嘴唇强有力地紧贴在他的唇上,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舌头也象蠕动的蛇般绕上他的,缠搅不放……
越来越加深的吻,使得双方的身体开始发热,手指也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意识到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罢休,林正平拽着他窝进闷热的车厢,原先布满火烧云的天空也似解人意地昏暗下来,此时此刻,已经欲火焚身的车的主人,第一次觉着花大价钱贴上了深色防爆膜,是多么明智的举动。
半躺半倚在后座上的徐逸,看着修长的指头灵巧地解开自己衬衣上的扣子,逐渐袒露的胸膛,还留着情事余韵的淤痕,让两人都不由地呼吸一紧。
林正平跪在前后排狭窄的夹缝中,抓住对方的手肘靠得很近,头也慢慢落在他赤裸的胸口,湿润的舌尖一路从心脏的上方舔到朱红色的突起,然后含住了它。
徐逸喘息着闭上眼,手指交互插入恋人的发中,游弋摩挲,似是给他更进一步的鼓励。
林正平心领神会,稍微挪了一下,便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对方身上,热切地吮吸着他的突起,并且从左边移动右边,每一次变换角度都会引起对方渴求的呻吟和战栗。
任由恋人为所欲为,徐逸脑子乱成一团,既贪求着身体各处感官的刺激,却又要抵抗心底涌上的嫉妒和不安,他难受地想索性敲晕自己算了。
而林正平的右手又开始移动,滑到他腰际的时候,一点点抽出束在西裤中的衬衣的下摆,顺势扯开皮带,整个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探。
徐逸慌忙把腰往后缩,“正……不要!不要在这里!”
可对方根本不理睬他毫无威力的抗议,手掌绝无离去的迹象,始终流连在他火热的地带徘徊不去,而在手指特意的挑逗下,几乎是急速变硬的海绵体开始显山露水。
“正!……我恨你!”他的咒骂软得比呻吟还要煽情,不仅起不到阻拦的效果,反而变本加厉地使对方失去理智,坏笑着褪下他半身的裤子直至脚踝,迫使他坚硬挺直的性器暴露在潮闷的空气中,徐逸咬着嘴唇,羞臊地不愿睁开眼。
手指不客气地时强时弱,被揉搓的坚挺前端开始有液体流出,感觉到湿意的指尖立即转移阵地,抚上那处的凹槽,轻柔摩擦,一分一分地将他逼到爆发的顶端,除了越来越沉重的呻吟,他全然没有了出声阻止的念头和力道,在一阵紊乱的呼吸和低喘声中,颤抖着奔泻在宽大的手掌中。
当他还呼哧地喘个不停,林正平抓住了他的手腕,引导着触及自己的大腿根部。
徐逸明显地感受到手指的颤动。
月亮不知何时已升至夜空,静静地洒入桑拿房似的狭小车厢。
银色的光线下,恋人摘去眼镜的面容清俊得如同画像,似乎看多久都不会厌倦。
他挺起身,倚靠过去,心头又酸又甜,勉强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深深吻上了温润的唇。
不停顿的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就象成语中说的鱼儿那样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与此同时,在他手掌的抚慰中,对方也达到了冲顶的快感。
等到脑中的激情换成了理智,两人才惊觉全身上下湿得就象刚从水里捞上来,再加上精液的稠腻,很不舒适,只想快些回家洗个澡,躺在冷气十足的卧室里好好睡上一觉。
林正平瞧着徐逸,真象是累的够呛,他变了个姿势,靠在后排,将对方抱着坐在自己的身边,取过身后摆放的纸巾盒,细致地将他身上的汗水和液体擦拭一净,顺带还帮他穿好衣服,替他绑好安全带,又温柔地在他唇上印了个吻,然后才大致把自己收拾干净,回到驾驶座,准备发动车子往回赶。
刚启动引擎,却听见后排传来低低地,压抑地哽咽声,“正,我错了吗?我不该动心的!明知道你就快结婚了,却还缠着你不放!……家里因为我喜欢的居然是男人而闹翻天,他们都已经不要我了!……正,如果撑不下去怎么办?……如果你撑不下去,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骗我,我会和你笑着分手。”
“小逸,我永远不会……我不要和你分手!”林正平心疼地安慰他,“就算你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我保证!”
“正平,这样的话你也对潘玲说过,是不是?”徐逸内心一番挣扎,觉得象有东西哽在喉咙里,堵得连呼吸都困难,“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正平!”
林正平回头凝望着他,愧疚而又伤感地无法言语。
徐逸低沉黯然的情绪,持续了好些时日。
自从那次车厢中的抚慰后,别说做爱,连房间两人都分开来睡。林正平有些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所以也就由着他去,不愿勉强他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替他心疼。
然而,自称处于“生理期”的恋人却愈发任性,象是要故意惹对方生气似的,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拒绝吃他做的饭菜,每天只用泡面解决晚间的温饱问题,好言相劝和威逼利诱都没用。
林正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可没忘记,徐逸曾有段时间和同事忙于赶工作进度,顿顿以方便食品充饥而导致胃穿孔,住了将近半个月医院。
“小逸,你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这几天里,他常常回想起那段最灰暗的日子。虽然现在两人之间算是雨过天晴,也已互通心意地生活在一起,但他心里清楚,以往所有的斑斑劣迹,如同火烧的烙印,怎能轻易抹去?况且,那个有着纤细神经的恋人,并不是一个会去相信永远的孩子,尽管他一再努力地表达自己的热爱,可在对方总有点忧郁的眼中,彼此相伴的未来,依然难以预测。
转眼又逢周末,单身男人居多的技术开发部照旧形成一个个小团体,三五成群地相约喝酒、K歌找乐子。
徐逸收拾好桌上的物品,正准备和大伙一块去玩玩,却被某人利用职权给硬拖住。
深知恋人的酒品酒性,又忧心他的胃会再有出血的危险,林正平一本正经地说,“徐逸,你写的程序中有一些地方需要修改,抱歉请留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头,刚好遇上对方凝视的目光,藏在镜片底下的早已看惯的温柔,还是轻易便骚动他的心弦。
幸而周围都是大条的男性,没人注意其间的暧昧,倒是有不少人安慰地拍拍徐逸的肩膀,“今天还要加班,辛苦了。……让课长买单请吃宵夜,这才象话嘛!”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同事们陆陆续续离去,最后只剩下一前一后角落里的两人,埋头安静地工作。
因为觉得口渴,徐逸解开衬衫的前两粒扣子,起身倒了杯水,然后走到冰箱旁,从冷冻室中取了点冰块放在杯子里,脖子仰起,每喝一口,喉结就规律性地上下游移,把所有的水喝光后,还意犹未尽地将冰块含入口中。
林正平怔怔看着他,胶着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对方的嘴边移开,嚼动冰块和舔砥嘴唇时隐约露出的赤红的舌尖,好象色泽艳丽的热带生物,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心潮涌动间,人已站在他的面前,圈住他因为意外而轻轻晃动的身子,低头靠近,鼻尖相对,亲昵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唇轻触上去的瞬间,仍能感受冰块停留过的清凉,象是被这般的凉爽所吸引,他细致地吮吸着恋人的唇部,直到冰凉变成灼热,才满足的去探寻那个勾魂的软体物,继而用双唇含住它,缓慢而轻柔地吸食。
“小逸,……小逸,……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可以不爱你……”发自内心的深情呢喃,让人无力抵抗地陷入,不能自拔。
徐逸忽然轻喘着哭了,泪水沿着面颊,渗入相连的唇齿间,与唾液混合成独特的滋味,甜咸夹杂,一点点吞咽下去,喉咙口微微发涩。
挣扎着推开对方,却又再度被强势地抱回怀中,无从逃脱。
他叹着气放弃,头无奈地垂落,松垮的衣领稍稍褪开,露出有点过于削瘦的后颈,颈椎突起的结点,一个个连成优美的曲线,一下子挑起了恋人这段日子隐忍的情欲。
用力克制住想要立即拥有他的冲动,林正平一边暗自调整呼吸,一边平稳地帮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回家吧,小逸。……从今天起,不准再吃泡面!要是再让你进一回医院,我真要掐死自己了。”
先把徐逸送进公寓的大门,他又开车去了趟超市。一身笔挺的西服却拿着个菜篮子到处找东西,显得有点突兀。
徐逸洗完澡出来,看见他正在门口换鞋,手里提着满满一袋食物。
“晚上吃咖喱饭,好吗,小逸?”
他说着走入厨房,西服脱下随手递给身后的人,“要不你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尽量快些。”
徐逸靠着门框,看他穿上围裙,把需要的食材一样样洗干净、切好后放在料理台上,静静微笑了。
等锅子架上点着火的炉灶,他存心赌气地嚷了句,“正平,我没胃口,你就自各做饭吃吧,我要睡觉。”
无视对方转身显出气恼的神情,他似是挑衅地瘪瘪嘴,走开了。
窝在客房里玩了会儿电脑游戏,却还放不下地偷摸溜出去,瞄了眼仍在忙碌的人,想着他那样费劲心思照顾爱护自己,又红着脸回味刚才办公室里大胆的亲吻,心脏都热了起来,那种窜遍全身的热火,烧得他一阵晕眩,手不禁覆住了脸庞。
差不多快到九点,屋子里逐渐弥漫开咖喱的香味。
林正平端着托盘走进客房,徐逸知道开口拒绝是没用的,就笃悠地躺在床上等他把东西备好。
出乎意料,对方坐到床边上,给的不是餐碗,而是冰冻的罐装啤酒。
不想多问为什么,他接过手一口气就灌了半瓶进肚。
这之后,两个人除了干杯的动作,没有其他的言语交流,在如此寂静的夏夜,伴着空调机的嗡嗡声,不知不觉喝到微醺,站起来想去上厕所的徐逸发现自己居然已步履蹒跚。
出了浴室,觉得浑身发烫的他一把拉开客厅的移门,独自一人跑上阳台吹风。
室外虽不免闷热潮湿,可自由舒爽的空气,却让人身心一振。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还来不及回头就被抱住了。
“正,会有人看见的!……”
“谁爱看就看去,无所谓……”
喝了同样的量,林正平却一点都不受酒精的影响,这让徐逸心里大叫不公平。
细碎的吻如雨点般的落下,他紧紧贴在对方的胸前,享受着令人头脑麻痹,好比酩酊大醉时混沌一片的感觉,舒服地甚至想尝试在这里做爱也无妨。
“小逸,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林正平在他的耳边低语。
“正……”
“你呢?你要什么样的承诺,才会安心?”
徐逸醉眼朦胧地望着他,深深地,仿如沉溺梦中。
“要不要去日本申请入籍?在大家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正,你醉了,呵呵……”
他逃避似地一猫腰,摇摇晃晃冲进客房,刚想把门反琐,却被紧跟着的人硬推开来。
“小逸,我清楚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我一直都想告诉你,过去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想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可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小逸……”
林正平拥着他,手一下下轻抚他的背,就象对待孩童一般,无原则的宠爱,“我真得很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我对你这一生都不会再变,……这是我给你的保证。”
“正,我不在乎那些,……现在我懂了,傻兮兮地想着一定要永恒不变的爱情,只会让自己不停地受伤,……我不在乎你说的永远,……正,我只要这一刻有你,就够了。”
听着恋人伤心的告白,林正平不晓得心头是喜悦多点,还是悲伤更浓,“算了,我不该这么着急的强迫你。……小逸,还是吃饭吧,都凉了。”
“我不要!”他拽住对方的衣摆,苦着脸赌气地嗫嚅,“不想吃饭,……我不饿啊。”
“不行!”林正平斩钉截铁地回绝,“你的胃这些日子已经折腾惨了,医生上次不都说了,三餐再不固定的后果,就是做胃部切除……小逸,别耍小性子,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怎么行?!”
“我不想吃你给别人做过的饭!”沉默片刻,他突然阴沉地回了句话。
林正平的表情变得些许不自然,“小逸,你这就不讲理了。就算我去洗脑,把以往所有的记忆给毁掉,可发生过的事实仍然摆在哪儿,不能当它不存在。……我爱过谁,为谁做过什么事,我不曾后悔过,这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能为了你而割舍,也没法割舍。”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想吃!”徐逸也真闹起了劲,钻进自己的死胡同,一时半会还退不出来。
林正平倒平了心火,想想恋人的忿恨和嫉妒终究是他给造成的,也难免有些气短。
“小逸,你再那么犟,我可要使强的!”
徐逸不服气地瞪着他,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明显透出“我就不讲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意味。
林正平挑挑眉,转身出门,等他再进来时,徐逸诧异地盯着他手中握的绳子——平时一直放在储藏室,紧急避险时逃生用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
“小逸,适当玩些SM,也挺有情调的。”不等对方有所防备,他便迅速将人绑在了椅子上,手势还颇为熟练,徐逸这才懊恼地忆起,自己这位看似温柔无害的恋人,可是正宗警校的科班出身,直到大学毕业去了日本留学,才转成信息技术专业,“再说,不听话的小孩,也要好好教育训导。”
双手被捆在椅背后,脚也被分开绑在椅子左右的两条木腿上。
徐逸低头扫了一眼,觉得自己就象等待解剖的青蛙,样子滑稽得可笑。
睡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来,肌肤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使他睁大了眼,那个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变态得可以的男人,正用不锈钢调羹一勺勺往他赤裸的身上涂抹咖喱!!
抹了薄薄一层后,又在对方的目瞪口呆中,一点一点舔噬,更不顾及对方开始粗重地喘息,猛然起身,用力捏紧恋人尖尖的下颌,有些粗暴地迫他张开嘴,将含着的酱料用舌头推进他的口腔里,并且霸道地探入深喉,确保他无法吐出来才罢休。
费力地决不情愿地咽下混着自己的皮肤和对方唾液滋味的食物,这种淫荡的自觉让他恼羞难奈。
徐逸似鸵鸟般地闭上眼睛,怨恨地都快哭了。
可林正平却象玩出了乐趣,不想就此停顿,重复着之前的举动,竟然将一大半的咖喱喂了下去。
“米饭可不能抹在身上。”他舀了勺递到恋人的嘴边,可对方的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动不动。
林正平却笑笑,盘子往边上一搁,稍微拉下他的睡裤,俯下身子,用自己温润的口腔包裹住已微微挺立的性器。
“不要……啊……”在对方唇舌的爱抚下,一波波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可牢牢捆绑住的身躯,却连兴奋地扭动都很困难,徐逸开始痛苦的呻吟,却似乎更激起了对方的兴致。
终于撑到爆发的边缘,搏动的性器根部却被用力地卡住。
原本湿润的包裹也蓦然消失,徐逸只觉得心快迸出胸腔,下半身持续的涨痛,弄得他都快昏过去了。
“以后还要不要自己好好吃饭?”林正平恶意的嗓音在耳畔隐约回荡,他几乎快崩溃地不断摇晃着头。
沉浸于施暴刺激的性爱游戏中,双方都全然没察觉大门外的电铃声,以及随后的咒骂和钥匙插入门琐后转动开启的声响。
“砰……”,房门一下被用力打开,三个人六只眼睛顿时对在一快,象被磁铁吸住,怎么也移动不了。
“啊……”
一声嘶心的惨叫唤醒了林正平,他手脚飞快地拖起床上的被单,一下将自己羞愤得只想撞墙,并且永不愿醒来的恋人裹成了木乃伊,然后狂压住怒火,咬牙低吼一句,“林正敏,你给我滚!”
耸耸肩,潇洒地带上门,林正敏熟门熟路地到厨房打个来回,拿了罐可乐,一屁股坐在客厅舒坦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幸灾乐祸地边喝饮料,边欣赏对面紧闭的房门内,一阵阵传出的,极具破坏力的巨大动响。
砸了半天东西,估计再没什么好扔了,整间屋子总算静下来。
林正敏刚想松口气,可突然间爆出的怒骂,让他自觉好心地为弟弟洒把同情之泪。
“林正平你这个混蛋!……”中间穿插的清脆的巴掌声,该不会是老弟挨揍了吧?——他兴奋地想象着某人的糗样。
“混蛋!变态!……滚啊!滚!!”
林正平踉跄地被拼命推搡出来,没等他站稳当,门板便象要拽脱似地关死,短时期内绝无再打开的可能。
林正敏迎上前,伸手扳过他的肩,如同照镜子一般,左右上下端详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惜才经历过一场家庭暴力,俊秀的容貌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五彩斑斓又浮肿的面颊,仔细瞧瞧,兴许能找着五个指印,还是沾着咖喱的。
至于白色的衬衫和深灰色西裤,看来不得不报废了,姜黄色的酱料间或混着米粒,溅在衣物上,呈不规则图形,好比印象派大师的画作。
实在觉得他这副样子很是狼狈,林正敏不给面子地“哈哈”笑出来,“小弟,你可够活该的!以前只知道你始乱终弃,没想到还有性虐的变态嗜好?……我这个做大哥的都替你害臊!”
林正平一下摔开搭在身上的手,狠狠瞪着他,额头青筋暴出,“把钥匙交出来!快点把钥匙交出来!!”
可对方这刻却似聋了,只顾自己地垂丧抱怨,“哎……你以为我真想看啊?作孽,这可是真人GV外加SM啊!看了会不会长针眼呀?别呀……”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眼看对方的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晓得弟弟厉害的哥哥,很明智地闭嘴。
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林正平丢了个“算你识趣”的冷冷眼神,不再理会突闯进来的人。
随后,他并不急于更换身上的脏衣服,而是拿着抹布拖把去轻轻敲门,表情也自然而然地换成细腻温柔,“小逸,……小逸,房间里乱糟糟的,开开门,让我打扫干净你再睡,好不好啊,小逸?”
“人家会理你才真是摔坏头壳呢!”林正敏心里歪唧地嘀咕。
果然,屋内的人没回响。
看着执着的弟弟还不死心,声音更加温柔地招呼恋人开门,他不禁抱着瞧好戏的心态,兴致勃勃地伸长脖子张望。
等了几分钟,门倒真的开了,不过只露出条缝。
更好笑地是,林正平嘴角还没裂开,头上已遭到重创,——不锈钢调羹“叟”一下飞上他的额头,完成使命后“啪”地跌落在地。
林正敏一看他抓紧眉头地呆呆转身,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逃入主卧。
——搞什么啊,他可不想变成某人发泄的炮灰,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不过,他还颇有兄弟情谊地抛下句安慰的话,“幸好是咖喱饭不是牛排,否则扔出来就是小逸飞刀!……”
度过混乱的一夜,徐逸看了眼挂钟,时针正好指在十点。
憋不住气地低头走出房间,经过客厅时,避开餐桌旁投来的关注的目光,直接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开始穿鞋。
“小逸,今天周六你还去加班啊?”
林正敏故意大嗓门地问道。
“一、二、……”,心里面“三”还没数到,围裙、锅铲,一身新好男人装束的林正平已焦急地冲出厨房。
“小逸,你要出门?去哪儿啊,……早饭还没吃呢。”
徐逸抬眼,隔着桌子,两人视线相交。
恋人连鼻尖都涨成粉红色的羞涩和怨忿,使人欲求不满地想抱着压倒。
林正平瞥了眼身边正襟危坐的“苍蝇”,沸腾的心一冷。
——这人还真有“灭火器”的功效!
“我想上哪儿关你什么事!”徐逸扭过头,赌气地嘟囔,“我去找晓慧,行不行啊!”
“哐啷当”响了几声,好象铲子扔在玻璃的桌面上,又象冲过来的身体撞倒了餐凳。
刚想窥探一眼,便感觉自己的手腕已被轻柔地握住,连带人也被拥入熟悉的胸怀。
“小傻瓜,又要出门乱逛?”决心把另一个生物当成摆设,林正平用呼吸瘙痒着恋人的耳垂,“晓慧不是放假回杭州了,恩?……”
徐逸忍着痒耸起了肩膀,那模样却更加挑情,“不要,……不要你管,……恩啊……”
惊觉自己的声音不对劲,他连忙挣脱,用手遮住嘴,眼角不自觉地往恋人的孪生哥哥扫去。
林正平加重手势地捧起他红通通的脸,“不许开小差,……看着我!”
凝视着那双泛红而有些潮湿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点吻了一下。
徐逸虽然害羞地不能完全放开,却还是鼓起劲温柔地回应。
指腹小心地触及对方还微肿淤青的嘴角和额头,“疼吗?正平,……对不起啊。”
林正平顿觉幸福地眯起眼,心意所通地将恋人细巧的手腕拉起,贴在唇边,白皙的肌肤上,因绳索捆绑而磨破后留有的点点血痕,仿佛下一刻便能燎原的星星之火,他无法控制地用舌头缓慢舔过令人疼惜却又澎湃的伤口。
“咳、咳……”林正敏觉得再不制造点噪音提醒这两个快要真枪实弹上阵的人,他这个旁观的失恋伤心人就要受不了刺激地喷血跳楼去了!
昨晚被撞破的激烈淫荡的一幕,又清晰地于脑中回放,徐逸直想在恋人的胸膛中挖个洞,把头埋进去闷死得了,“正……,放开我,……正敏哥在啊……”
“不放,……正敏,他会自动消失的!”林正平挑逗地撞了撞怀里的人,明确让对方感觉到,身体互相磨蹭的某个部分,正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可是,……我,……我很饿……不要啊……”徐逸口中徒然地哀求,而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他。两人紧贴的胸膛很热,交缠相握的指尖很热,大腿根部的坚硬触感也很热。
“你的意思,……是要我喂饱你?”露骨淫意的话低声回荡的同时,人已被横空抱起。
“林正敏,吃完饭就滚!钥匙留在桌上!”
恋人窝在自己胸口,身子微微发颤,颀长的双腿无力地垂荡,林正平沙哑着嗓子对那个不识相的人吼着,大步往卧室而去。
“哼,没人性的色狼,……一大早就想压床,混蛋!”林正敏象是突然联想到什么,忿忿然地一口气将盘子里的火腿加蛋吃了个净!!
骄阳已洒满温馨的小屋,赤裎相对的恋人,纠缠的身躯好似抹上了金色的亮粉,异常夺目魅惑。
持久地,不断变化角度的热吻着,昨晚没有抱着心爱的人入睡,相反躺了一夜沙发的男人,此刻就象贪嘴的小孩般索求对方的嘴唇,忘情起来时伸手搂住纤长的颈脖,直到几乎窒息,盛载不下的唾液顺嘴角细细流出,那种沿着肌肤的潮湿感,配上恋人细微的哀鸣,心驰神荡的宛如梦境。
想要弥补之前玩过火的歉疚,他喘息着在徐逸的耳边低语,“对不起,……小逸,对不起……”
随着身体的紧密贴合,双方的坚挺都控制不住地到了爆发的边缘。
虽说情欲之火已烧到了几近不能忍受的地步,但他却不再打算乱来,身子往下移动,用手指和舌头细心地松懈对方狭窄的入口,指端有意无意地戳到恋人稍显靠前的兴奋点。
听着极度压抑的弱不可闻的呻吟,他既心疼,却又被这般的隐忍推入疯狂的激情中。
一挺身,将勃发的性器捅入不停战栗的身体,宽大的手掌固定住纤细的腰,一分一分地开始抽送,幅度越来越大,顶到性感带的力度也越来越强。
“啊……啊……不……啊……”神经高度紧张,害怕克制不住便会传出自己高亢的叫声,万一又让客厅里的人闻了去,真正要没脸出门了,徐逸竭力跟感官和欲望抗争,而导致的结果是,压力下按奈不住的湿液急急喷发,在恋人的腹部留下白色的痕迹。
“那么快就饱了?我还饿着呢,怎么办?”林正平怜爱地用手指沾着温热的液体,暧昧地涂抹在两人的唇上,然后一低头,和着唾液,半是强迫地,令对方与自己一起,将腥涩的精液一点点吃下去。
从恋人的嘴上尝到自己体内最隐秘的味道,徐逸又羞又气,却依然经不住这种奇异的刺激,在对方轻轻一抽动的瞬间,又立即勃起。他只能徒劳地用手掩住脸,万分羞耻地不敢再看这具不争气的身子。
可有人偏不让他如愿,硬是拽下他的双手,一个个手指地放进嘴里轻咬一番,然后再一个个地重复亲吻一番,他这样仿佛忠心的小动物般的昵爱举动,让人心头一阵激荡。徐逸忍着胸口的刺痛,泫然欲泣地呢喃,“正……别啊……我会离不开你的……别对我……那么好啊……”
林正平不语,他轻柔地从湿热的甬道退出来,换个姿势坐在床上,伸手将簌簌颤抖的恋人抱到膝盖上,非常用力地扣在胸前,深情地吻着对方清秀的五官,“小逸,……我也离不开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说着,他极其温柔地吸吮眼前鲜艳欲滴的突起,等着对方酸楚难过的心境渐渐被身体的欲望所替代,才扶起已被汗水打湿的腰肢,将忍耐良久的挺立慢慢再次没入对方的体内,紧紧地好象要将恋人揉进自己血肉中的抱着,开始热烈地、逐渐疯狂地晃动。
“啊……不要……恩……”
徐逸也热切地用力搂住他的后颈,不再顾及的放开音量,性感的喘息和呻吟持续刺激着对方的耳膜和加速抽动的性器。
终于,在心意互通的尽情欢爱中,两人狂热地,直觉要不够对方……
澎发的激情过后,疼痛就趁势席卷而来,接受过恋人的地方只要稍微一动,身体就会痛得揪紧眉头。
只是刚才烧昏了头的一进屋便毫无理智地做爱,室内的空调都来不及打开,酷暑正午的炎热,连坐着不动也会出汗,更别提剧烈的性爱运动,两人的汗水估计快透过柔软的凉席渗入床垫里去了。
徐逸撑着坐起来,缓缓往床边移,双脚点地刚想站起来,身体却不听话地往一边歪倒。
闭上眼稍作休憩的林正平听见动静,赶紧从床上跳起来,环着腰地强力搂住对方,“小逸,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语气虽然急噪,但手却象爱触小猫似地温柔抚摩着恋人有些嶙峋的背脊。
“好热,想去洗澡,……还有,很饿……正。”拉过对方的手臂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然后又抚慰般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以示自己真的处于非常饥饿的状态。
“那,待会出去买泡面,恩?你不是不要吃我做的饭嘛,小逸?”林正平抱着他走进主卧中的浴室,逗趣地调侃。
“哼,小人!……睚眺必报的小人!”
“别再用那种语调说话,”林正平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入浴缸中,取下花洒细心帮他冲洗头发和身体,“还是你想在这里要一回?……看来你真的饿惨了!”
徐逸顿时语塞,气鼓鼓地斜睨着他。
可某个恶劣的人却还不知好歹,突然低头在他唇上蹭了一下,仿佛探知对方心事的低呓,“吻我,小逸,……做你想做的,吻我……”
“讨厌……,正,讨厌你……”口中不断呢喃讨厌的人,却忍着痛,伸手死死勾着恋人的头颈不放。
林正平被他这样的口是心非弄得啼笑皆非,只好主动堵住他嗫嚅的双唇,怜惜地亲吻,仿佛连心都要一起深陷的缠绵。
甘之如饴地为心爱的人服务,看着他舒适地躺在自己怀中,很是幸福享受的样子,自己也深受感染,想吻的时候就能亲吻,想拥抱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抱个够,林正平觉得没有比这更愉悦的事了。
不顾恋人羞恼的反对,坚持不再让对方的双脚着地,“你也不想走一步摔一交,很狼狈吧”,他振振有词,丝毫不觉难为情地,大大方方地抱着徐逸走到客厅,温柔地让他倚靠在沙发上,然后才板起脸,恨恨对着沙发另一端正津津有味看电视而目不斜视的人吼道,“林正敏,你怎么还没滚啊!”
“正平!!”红着脸有点生气的喊了声,徐逸当然成功地让某人牙根痒痒地,却不再抱怨地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餐。
林正敏感激地朝清秀的,他心里认定的“弟媳妇”苦笑一下,用嘴形比了个“谢谢”。
和意料中一致的,对方马上垂下肩膀和小小的头,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一会儿,油爆葱花的香气传来,长手长脚的人仗着身型上的优势,做出恶狼扑食的姿态,明摆着只要一等装有美味食物的盘子端来,便要逮个正着。
可惜知兄莫若弟,林正平就算脑袋被枪打过也能猜到他的意图,粗鲁地一脚踹开冲上来的人,引来一声“有同性没人性,……你们都吃个饱了,就好意思饿死我吗……”的哀号。
“少烦人!”他干脆地恶声恶气了断对方的念想,“没你那份!”
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金黄灿烂的蛋炒饭送到徐逸的嘴边,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弟弟,转眼间变得柔情似水,要不是对方决然的拒绝,眼看就要口对口的喂饭了,真是的,也不管旁观者的生命安全,这样下去不大出血才怪呢!!
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度回到厨房,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洋葱当成某只无良灯泡的头,林正平算是找着了泄愤的目标,切得砧板“噌噌”响。
“正敏哥,对不起啊,正平他不是有意的。”徐逸趁着恋人做饭的空挡,抬头抱歉地说。
“我没什么,几十年都被他压迫惯了。”林正敏无所谓地挥挥手,视线还是不离美味的炒饭。
徐逸心思灵动地将盘子递到他面前,“你先吃吧,我再等会儿。”
“啊!谢谢哦,小逸,还是你最好,”早已饥肠辘辘的人,不客气地接过喷香的饭,心满意足地一勺勺往嘴里送,“你啊,配那个傻瓜真是浪费!”
确实,有时想想正平这个弟弟倒也真狠得下心,放着那么善良温和的男人不要,甚至当人家被父母痛打赶出门,直至生病住院了,还坚持要和某女人订婚,结果弄得小逸伤心欲绝,出了车祸差点天人永隔,才幡然悔悟。
也算得徐逸真是死心眼的爱着老弟,要是换作自己,哼,林正敏心想,不痛扁那烂人一顿,毁他下半身的“性福”,就算便宜他了!
这思绪一放开,不自觉地又扯到那个楞头楞脑、永远搞不懂状况的男人身上,明明从哪一面看,都是平淡无奇的上班族,却让他怎么样地费劲,也放不下。
林正敏气恼自己已经抛开自尊的贴上门,张开大腿让对方做了个够,却被当成酒后乱性,而得到的只有抱不完的歉,郁闷得他真想一巴掌打死那个混蛋加笨蛋!
暗中看着和恋人无异的脸上,现出变幻无常的表情,知道他又在为那段无望的暗恋伤神,徐逸忽然有些感慨,这个世上,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倾心相爱,又愿意携手一生的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更何况还是同性之间啊。
正!无论今后多艰难,请你再不要放弃我,……我也一定,坚持不放开你!
心里默默地许下誓言,他想迎着阳光微笑,却还是心酸地吸了吸鼻子,眼角微微潮湿。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象平静生活中的调味剂,正是因为偶尔的涩苦,才衬得平日里两人相处时,那些温馨的点点滴滴,分外甜蜜。
时间悄无声息地走过,绚烂的夏日花草,不知不觉中被秋天火红的枫叶所替代。
徐逸早晨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探了会儿脸,可等到在公司附近的地铁站下车,却看到出口处围满了人,他挤上前张了一下,原来是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拦住了人们行色匆匆的脚步。
他也和无奈的人群一起,想等雨势收小点再快步冲到几百米外的办公大楼,可老天象是偏要为难这些上班族们,眼看快到工作证刷卡的截止时间,他只能顶着还算能挡挡雨水的大背包,一路小跑,以浑身滴水的惨状撞进办公室,一眼扫过,同事们皆是落汤鸡造型,只有开车一族的课长、部长,个个神清气爽地安慰下属,“这么糟糕的天气,真是辛苦各位了。”
拿出林正平先前为他准备的干净的毛巾,徐逸在厕所隔间里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突然间,非常非常思念出差去日本的恋人,如果今天他在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地铁口送来雨伞吧。
想到那个连自己都不禁感叹他的宠溺有点过分的人,胸口盈满的幸福感,沉甸甸的,竟让人觉得有些微微的疼痛蔓延全身,他连续作了几次深呼吸,静静地希望这股疼痛能早点过去。
回到位置,还没坐下,行政秘书便笑着来通知,说是部长要找他谈话。
徐逸一楞,悄悄掰着指头算算,工作上,由他负责收尾的OMM的项目,客户好象挺满意;学习上,公司的各类业务培训自己都积极参加,各式各样的证书也考了一大堆,算得勤奋向上,……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老板亲自召见呢?
大约半个小时后,当他沉默着走出部长室,已从秘书小姐那里得到消息的同事纷纷围拢过来,兴奋羡慕的神情,似乎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徐逸,你小子运气真够好的啊!”
“是啊,上回海外派驻没去成,老板还想着你呢!”
“恩,按照惯例,送去总公司研修的人,回来都能升职加薪哦!”
…………
徐逸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表现出欢欣鼓舞的样子,尽管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的情绪,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人事调令给堵得心中郁结难过。
两年,整整两年啊,别人求之不得的宝贵时机,于他而言,却必定是度日如年。
连两个星期的出差分离都难以忍耐的他,怎么能承受长达两年,与恋人分隔两地的煎熬?
然而刚才部长颇为坦率地直言,这是公司集体讨论的慎重决定,希望他能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再有上回海外派驻的任性举动,说放弃就放弃,弄得推荐他的技术、人事等部门的主管很被动。
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地接受大家的祝福,那一刻,徐逸却只想窝在恋人的怀里,默默地流泪。
当天晚上,又让同事们拖去喝庆祝酒,差不多被灌得烂醉,大伙才算罢休,放他过了门。
可能是上午淋雨受了寒,再加上微有点酒精过敏的体质,半夜浑身发冷地蜷缩成一团,头胀得一阵阵晕眩。
实在难受地忍不住,他跌跌撞撞起床,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孤零零地走到客厅的吊柜下,踮起脚尖,费力取出小药箱,随便找了两粒治风寒的药片,干咽吞下去。
重新支撑着爬回床上,他一动不动地捱到天蒙蒙泛亮,一遍遍翻来覆去地想念着挚爱的恋人,疯狂地渴望能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吻他,要他。
“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反反复复地低诉着内心的爱恋,徐逸隐隐觉得体温不断升高,烧得越来越难受,迷迷糊糊地,渐渐陷入昏睡状态。9
午饭时候,虽然对方挑选的只是街头的小餐馆,环境够乱,味道也不怎么样,可看着男人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挑剔讽刺,全都不打回票地好脾气收下,脸上也依然挂着温暖宽厚的笑容,林正敏心里有株“得意”的禾苗正偷偷发芽。
可惜这番小小的雀跃只延续了两个冷菜的工夫,便被响不停的手机铃声砸个粉碎。
瞧见来电显示的乱码,他重重摁下绿色的通话键,口气极其不爽地吼道,“林正平,吵你妈的鬼啊!”
对面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这个爱耍性子的摄影师,果真是外型和性格都那么“出类拔萃”的人,只不过一个是俊美,而另一个是恶劣。
听见那边弟弟急火攻心地拜托他立即、马上,去家里一趟,端出他若不答应,就要直冲机场飞回来揪人的架势,林正敏呕得直想吐血,搞什么嘛,徐逸一个大活人,又不痴不呆,难道还会丢了不成?而且,还偏偏趁他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时刻,硬生生来拖后腿!哼,要是自己的好事黄了,就天天到他们家报到,做个史上最亮眼的灯泡,哪怕长满针眼也要放光。
“正敏,小逸他从昨天晚上起就不接我电话,今天公司的同事也没见到他,说是没请假也没来上班,……怎么办?会不会出事了?别再遇上交通事故啊!……你帮我找找看啊,正敏,……我都快急疯了!……”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家小逸是块宝,我这大哥就是根草!……”
挂了电话,一脸不情愿地拽起还莫名其妙的男人,“快点,开车!……去救人啊!”
徐逸糊里糊涂地缩在床的一角,灵魂象和身体脱开来似的,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在半空飘着,一会儿又摔回床上,胸口那里如同压了块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朦朦胧胧地,看见林正平推门过来,坐在边上担忧地望着他。
这一定是梦吧,他失落地想着,却还是不顾一切地伸手,拉住衣袖就抓紧不放,眼眶也红了,那种真实的触感,让他委屈可怜地低低抽噎,“正!……正,……正,别走!……”
林正敏一时脱不了身,扭头瞪着满脸疑惑的男人,没好气地骂道,“傻楞着干嘛?还不帮忙抬人!没看这都闹出人命了吗?!”
恍惚中惊讶自己被小心地抱起来,象是真的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徐逸只觉得这个梦做得好美,忽然害怕从这般的美梦中醒来,害怕他的正平就会消失不见,他紧紧闭上眼,拽着对方胸膛处的衣襟,将自己滚烫的脸贴上去,眼泪鼻涕也都蹭在上面,很有些“打死我也不放”的赖皮意味,还止不住地胡言乱语,颠三倒四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口齿最清楚的那句,便是“正!……我不要走啊……我爱你……”
在一旁护着的男人,面部表情越来越僵硬,脸色也逐渐发青,嘴巴张了张,却没作声。
半梦半醒间,徐逸因为温暖的胸怀蓦地抽离,而不满地发出“呜呜”声表示抗议,可是,梦里的正平并没有理会他。
有点惶恐地撑开双眼,从那条细细的缝向外看去,只见一片苍白色。
糟了,还是没能守住,让他的正平给溜了,都怪他一松手,恋人就象一缕青烟似地消散无踪。
不过,这晃进眼眶的重叠的身影,又是谁呢?好象很熟悉的样子。
突然,他一震,心里苦恼自己病得可不轻,竟出现了幻觉和幻听的症状?……怎么居然象是见着正敏哥站在跟前,还怒气冲冲地甩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响亮的一巴掌?
想着想着,脑袋愈发沉重,喧哗的吵闹声,一点一点变得轻不可闻,徐逸又喃喃着“正平、正平”地睡过去。
10
送进医院打了两天吊针,林正敏始终陪着,却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儿,萎靡不振的,徐逸倒觉得他比自己更象病号。
就连翘课来看他的晓慧,也趁男主角跑去叫护士换药水的空挡,很有八卦精神地偷问,“哥,那个花蝴蝶是不是被人PIA飞了?衰成那样!!”
徐逸作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回去上你的学吧!……整天YY男人!”
晓慧哇哈哈地爆笑两声,把嘴里含着的棒棒糖咬碎,含糊不清的嚷嚷,“切,你不好奇?也不晓得当初是谁先对花蝴蝶动心的哦?”
血“腾”得直冲脑门,猛然被戳到软肋,他只好低头装傻。
“咦,怎么脸红成这样?热度又上来了?……你看看,恩?”
正巧返回来的林正敏,顺手托起徐逸的下巴,对着身后笑成咪咪眼的女孩,求证似地问道。
晓慧暧昧的点点头,然后晃晃悠悠地拖着双肩背包走到病房门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半真半假地提醒,“正敏哥,请务必帮着看好我哥!……他呀,一发烧就要认错人,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谢啦!”
说完,也不管屋子里的两个大男人是何等尴尬,自己潇洒地一甩包,扬长而去。
仅仅请了三天假,回到公司,积攒的工作量就着实吓了徐逸一跳。特别是一个重要客户的项目启动方案也交给他草拟,同事们开玩笑地说,这是对未来课长的潜力测验。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的上班时间内,他忙忙碌碌地几乎一刻未停,而习惯在下班后进行业务讨论的部长,又让行政秘书临时通知,七点半召开OMM项目总结评估会,并由他做主讲人。
秘书小姐前脚刚走,办公室内便哀嚎声一片,只有徐逸是个例外。他因为心心念着明天,在大阪出差两周的恋人就能回来,而显得精神振奋。
没想到,原定两小时内结束的评估会,又被部长牵扯到新技术平台的开发上,拖拖拉拉开了四个多小时,等到大伙一个个疲惫不堪地收起笔电,哈欠连天地离去时,已快接近午夜。
徐逸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人,拖着生病后仍未痊愈的身体,稍微感到有点头晕目眩。
由于时间相当晚了,偌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他靠在自动门口顺了顺气,却在下一刻瞪直了眼。
双脚一步步迈向办公桌,心也跟着一点点悬起。
离得近了,他伸手摸了摸,这一次好象不是做梦,大大的多拉A梦公仔,和一小盒新鲜精致的寿司,是确确实实地摆在了桌上。
反射性地环顾四周,仔细寻找,却连半个影子也没瞧见。
失望地跌进椅子里,他看着映照在玻璃搁板上,自己苍白而黯然的脸,实在算不得好看,开始有些睡意的他,带着自怨的心情闭上眼睛。
“徐逸,今天累坏了吧,”还在美梦口徘徊,便一下子被部长洪亮的嗓音给震醒,“我拜托林送你回家,怎么样?他也是一来就让我逮住的倒霉鬼哦。”
揉揉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部长身边那个挺拔俊雅的身影,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只好再一次揉眼睛,咽口水,手还傻傻地举在空中挥了挥,似乎这样才能确定,眼前的人影不是青烟幻化成的,也不会一缕缕地飘散消失。
部长又随意地扯了几句,便先行一步。
留下来的人儿,视线和视线默默相交,很长的一段时间中,他们只是互相凝视,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对方的眼中,除了满满当当的深情和温柔,再无他物。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