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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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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眼睛勾的村落里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都跟发了春的野狗天天往我家门口蹲着,那结了婚的小伙子更是恨不得离了婚再娶一次!一点出息都没有。

    鼻如泥捏、唇如笔勾,藏在长发里的小耳朵落在她雪白透粉的肌肤上,无一不让人沉醉。

    所以说混血儿长的好看那绝对是有道理的!

    念甜一扭细腰,落步却不进来,旖旎在门边,欲说还休,只是伸着纤细而又如新雪的漂亮手腕摸在门框上,嘴角淡淡的笑意让暴跳如雷的村长都不忍再骂下去了,但还是焦急的要死,“好好好,就算是我说错了吧,但是你说的高人在哪里呢?”

    念甜咯咯银笑,在门框上挠了两下,那声音都酥的村长骨头都要化了,这才又拂了一下木头,下定决心一般一指,那一根雪白、明晃晃的青葱玉指就指到我身上,“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我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渣,眯着眼睛也在笑,我欣慰的是,念甜的中文水平进步太快了,我从带她回来,就整日醉酒,从未交过她半点汉语知识,全凭她靠着一些读物字典还有门口八卦的那些老婆婆们七嘴八舌的指点下,竟然无师自通,把天南海北的各地方言说的一个麻溜利索,难不成她妈妈的汉语八级证书也遗传给她啦?

    “什么什么?”魁梧的村长就给气笑了,指着我就憋不住了,“念甜,你们父女俩来咱们村有两年了吧,平心而论,咱们村的人没少照顾你们父女俩吧,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我两年时间,都没见他清醒过,现在你跟我说他是个抓鬼驱魔的高手?”

    “高手?”我更加迷茫了,什么才是高手呢?我似乎忘记了!

    不过村长说的有些不对,我醉了不止两年,是三年,三年前,我在贵州李先师故居内被集英殿的一些人发现,甚至还有一两个自诩老前辈的家伙大战一场,打死打伤不少人才死里逃生,又转战甘肃、河北一带,终于被追杀的来了**。

    确切的说,是三年,或者更久!

    我有时候会对自己说,我一醉,已然醉了千年……

    只有胸口散发着浓浓的温情提醒我,我、还不能死!

    村长跳着脚,在桌子上锤了两下,震的我趴在桌上的胳膊都要被震下去了,“咱们村出现了邪恶的僵尸,已经是生死关头了,连巫婆都给咬伤躲起来了,你却跟我开玩笑说这个酒腻子是高手!你让我怎么相信!”

    村长的话越来越重,吓的念田都快哭出来了,嘟着嘴又指我,发嗲的说,“就是嘛,村长老爹,你问问他是不是高手!”

    见了念田的坚持,把村长给气的也快哭了,但是他舍不得对念甜发脾气,只好在我眼前又拍桌子又是训斥的问,“你说,你叫什么什么名字来着?哦,小天是吧,你连个姓都没有的家伙,是不是高手?能不能抓僵尸?”

    “呃……抓僵尸……”我使劲的摇了摇头,但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试试也行……”

    “试试?”村长老爹听了我的话就不干了,伸出指头点在我脑门上,“你居然说试试,你知道不知道,你给僵尸碰一下,你就变成僵尸了!”

    村长老爹就重重的点了我一下,力气很大,让我向后狠狠的仰了一下身子,双脚都离地了,村长老爹又说,“要不是我三个儿子都喜欢的你女儿死去活来非念甜不娶……我……早就把你……赶出村子了……”

    村长老爹是话停一下就点我一下,越点越重,最后一下使出了无穷大的力量,点的我噗通一声就四脚朝天的坐在地上,凳子都摔倒滚到了一边。

    念甜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像小燕子一样飞过来扶起我,“爸爸,你就去嘛,去嘛……”

    念甜一边说一边撒娇的摇晃我,摇的我七荤八素的,我一甩手,“不去,你给我打点酒来!”

    “没钱了!”念甜双手一摊,把我一扔,我就重新仰躺在地上,干脆用酒囊一掩脸,“那我睡觉算了!”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喝的这袋青稞酒就是巫师婆婆送给你的,要是巫师婆婆死了,那就没人可怜你、就没酒喝咯!”念甜忧郁的说起来,好像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我一骨碌爬起来,“当真?”

    “当真!”念甜很认真的说。

    “你怎么不去!”

    听了这话,村长老爹就要掀房顶了,怒的胡子都要燃烧起来,“听听,有这样当爹的?那么邪恶的僵尸,居然为了一袋酒就让这么漂亮、温柔、善解人意、弱不禁风的女儿去送死,你、你、你真是……我看不起你!”

    如果弱不禁风算是赞美词的话,那他真的就快把所有好听的词汇都用到念甜身上了!

    “嫁给我那三个儿子其中的一个吧,老爹养你,别要这样的混蛋爹了!”村长向地上一指,忽然瞪大了眼睛,“咦?人哪去了?”

    我已经站在门口,摇头苦叹,“拿人手短,去去也罢!”

    念甜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用柔的化骨的声音也不知对谁说,“那可不行,我要伺候我爹呢,我得伺候到他死为止!!!”

    后面的话越说越重,甚至达到了怨毒的程度!

    我笑着看向念甜,笑的灿烂如同绽放出花朵,就听村长老爹感叹起来,“多孝顺的闺女!”

    我踏步向外走去,念甜紧紧陪伴着我,这三年我多多少少教了她些许道法与阴阳术,可她很少出手,用她的话来说,能麻烦爸爸的事情,自己绝不会动手!

    她是恨我的吧,只可惜她还杀不了我,因为我不能死!

    烈日的阳光驱散了我一身的发霉的气息,我迈步前行,我才能重见阳光!

    村长老爹挠了挠头,跑出来领路,他似乎又看不透我了,所以他把我们带到一片乱石附近,就看见远处有两个持刀的少年,一个长得很白皙,当然,是在藏族人中比较,另外一个就不太美妙了,继承了村长老爹的魁梧,五大三粗的样子,面目表情也有点傻呆呆。

    两个少年见了村长都是小声的说,“爸,你请的高手呢?”

    村长老爹就无辜的指了指我,“看来念甜的面子上就让他试试吧……”

    村长老爹加重了试试二字,然后顿了一下,不甘心的加了个吧字!

    我趴在一块巨石后,向远处一望,只见石林间只有一处低矮的房屋,好像是塌陷进了地里的,门只有半米高的样子,在这片广袤神奇的地方,这个村长还实行天葬,没有被野兽吃完的尸体吸收了日月精华后有一定几率变僵尸!所以这些房子故意修的这般低,僵尸不会弯腰,所以进不去!

    但见那房前有四条尸在试图破开墙壁,我见四条尸体都不是新死之人,因为身上的肉都已经溃烂,还有许多地方被天上的雄鹰啄下一块块尸肉,血淋淋的……

    然后就在这些恶心巴拉的地方都无一不长出了一寸长的黑毛,这种尸很厉害,可以说刀枪不入,不惧水火,就是放在道家也必须得有法师能力的人出手,法师以下的人很容易出事!

    暴尸荒野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的!

    就听村长老爹问他那两个儿子,“其他人呢?”

    年长的儿子贪婪的看了一眼念甜的屁股,“我让他们都回去了,他们手中的兵器根本对付不了这种僵尸!”

    “那三呢?”村长问的是他的三儿子,那魁梧的二儿子赶紧抢答,“他最弱,我们让他去请佛爷出手去了!”

    这魁梧的家伙还挺起了强壮的胸膛,不住的拍了两下,想要在念甜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可惜对着他的只是一道倩影。

    这道倩影的主人含着笑意,目光只是关注着我,也许别人会羡慕,但我知道在温柔的目光背后,全是恨!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低声自言自语,“是与诸葛世家交好的密宗么……看来要快点解决了!”

    躲了两年,我又要重新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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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6、降尸

    我又摇了摇脑袋,渐渐的将眼光投放到眼前低矮房屋前的四只大僵尸身上,一迈步子,就要过去。村长老爹的二儿子一见他平时最瞧不起的酒腻子这是要自寻死路去,当然,关键也不是怕我想不开,而是怕我被僵尸碰了也变僵尸,给眼前现状弄的更麻烦!

    “你干什么!”当下这魁梧的老二,粗臂一抓,搭在我的肩头,眼睛里的鄙视之意更重了不少,然后随手往后一勾,也懒得用上多大力气,“给我坐下!”

    他这一拉,我不仅出其预料的没有坐个屁股墩,反而像一辆战车一样,快速向那片石林处冲去,带着壮的如同大水牛的老二噗通一声反被我给带到了大石头前面,村长老爹家的老二一看,我和他都已经吸引了四只僵尸的注意力,只消被那僵尸凶戾的眼睛一看,他便大叫一声,“哎呦我的妈妈呀!”

    顿时老二一溜烟爬进了巨石后,还大为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酒腻子不要命了?这么大的力气!”

    村长老爹立即神秘的说,“念甜说,她爹是抓僵尸的高手!”

    “他?……”

    后面的话我走的远了,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越发的离那些僵尸近了,顿时惹来这四只长着黑毛的大僵尸狠狠的向我看了过来,它们可能有点不敢相信,在这片土地上,怎么还会有人敢跑来招惹它们,这四只僵尸完全有可能会这么想,因为它们成僵的时间久了,加之此种道行的僵尸必然已经吸过人血,灵智绝对也有了不少!

    我跑到它们不远处才停下脚步,飘来一股扑面而来臭气汹天的尸味,我掩着鼻子嫌弃的驱赶这些味道,“真臭!你们好歹曾经也为这片土地贡献了自己的微薄之力,这里的人都是你们曾经的朋友和子孙,我想你们也很痛苦吧!”

    这四只僵尸显然智商还不够明白我所说的话的意思,但还是纷纷一蹦,双臂一伸向我抓了过来,僵尸关节不能弯曲,可是指尖的黑色指甲锋利,力气也是随着道法的成长越来越大!

    可以说眼前的场景让远处暗中观察的村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不仅仅是他们,便是中原地方的道教高手看了也会咋舌不已吧,因为我说过这四只僵尸,便是有法师能力的降鬼高手也不敢打包票能治住它们!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惧阳光……

    太凶!

    我细细一打量并排围来的僵尸,立即侧身横着几步跃出它们的包围圈,待走到这一排僵尸最末尾的那只僵尸身边,脚下一扫,踢中这只僵尸的双腿,直接将它绊倒在地!

    这只僵尸一旦仰面摔在地上,立刻又弹了起来,双臂猛然向我脖子处抓了过来,十指坚硬的好似铁钉,若是被抓中了,我那脖子必然会被插出十个血洞来!

    我却不肯退后一步,挥掌一拂,拂在僵尸的手臂上,当下就把这僵尸给拂的原地打转半圈,趁机我一脚踢在僵尸的腿肘处,僵尸怎么可能会做跪下的动作,我只好用力一踩,这三年来我窦家血脉随着时间再度进化两次,力量也是飞涨,一脚之下,咔的一声将那僵尸一腿踩断了,这僵尸就老老实实的半跪在地上。

    它身子背对着我一矮,第二只僵尸就被显露了出来,当时一双铁爪就又刺了过来!

    我猛的两手纷纷向那僵尸的铁爪抓去,就听见村长老爹远远的大喝起来,“酒腻子,千万不能接触到这僵尸,否则你立刻就会变成僵尸!”

    这种说法又对又不对,因为接触僵尸表面是不会变僵尸的,但是在**这边,诈尸的僵都是举行的天葬,尸体经过烈日暴晒或者因被动物啃食,肌肤表面就会生出许多尸油尸水之类的东西,一旦接触通过活人毛孔渗入进人体之后,人一下就毒死了,那自然和被咬过一般,当然要瞬间诈尸了!

    “太上老君有仙法,赐我如意宝身来,双手避过万邪物,不许鬼气沾我身,急急如律令!”

    一气呵成,将这辟邪咒一念,我双手才使劲抓住了僵尸的双手,同时抬起踩在第一只僵尸腿肘的脚狠狠的又踹在它的后脑勺,让这第一只僵尸的大脸顶在第二只僵尸的肚子上,又咔咔两下,用了分筋错骨的手法卸掉了第二只僵尸的双手手腕!

    这只僵尸被卸掉了手腕,两只铁爪自然就变成了面条,又想咬我,可被身前的同伴用脸顶着肚子又怎么进的了半步身?

    电光石火之间,我就将这两只道行高深的僵尸给治住了,惊讶的远处还站在石头外面的村长老爹惊的合不拢嘴,可还有两只呢!

    第三只已经跳了过来,哈了一口臭气,就向我扑了过来,想要一口咬死我!

    就在这瞬间的空隙,我一踩那还被我踹着后脑勺的那位,直接将它踩进了第二只老僵的裆下,脑袋都伸进了第二只僵尸的两腿之间,被那上面的僵尸一夹还能动的了?

    我又一拽这被我抓着的两只铁爪,这第二只僵尸就弓了腰,立即又被我用脚压在后背上,一压,它就趴在身下那只老僵的屁股上,两只僵尸合成了一个肉团!

    此刻,第三只僵尸已经扑过来了!

    我只闻到令人作呕的难闻口臭,一手掩鼻,一手捏出一道剑指猛的点在那扑来僵尸的脑门上,“退!”

    顿时这只僵尸发出惨叫,脑门上都冒出嘶嘶白烟,登时急的就往后逃去,可我这一指都黏住了它脑门,拉的我都要跟着它跑出去了,气的我骂了起来,“哎哎,你这胆小鬼,要跑哪里去!”

    瞬间我一用力,就又把它给拉了回来,同时飞起一脚踢在它的后背,把它给踢上了大肉球上面,我那条腿还压着呢,又是赶紧撤了下来,“嘿嘿,你莫想要咬上我一口,还是乖乖呆着吧!”

    这僵尸只好趴在僵尸肉球上,被我踩了一脚,我可不放了!

    我一回头,对仅剩的那只僵尸笑道,“来来来,咱们痛快解决,我赶时间!”

    僵尸听了我的话大惊,看了看被我踩的三个同伴,又看了看我,一回头就跑了……

    我摇头叹气,“难不成还要我追你,你可真够调皮的!”

    就看见远处村长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各自挥着大刀棍棒冲了过来,村长老爹还吼着,“快拦下这只僵尸,替大师争取时间,除掉这些害人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放下脚就要去追那逃掉的东西,以村长老爹父子三人的一腔热血,绝不可能阻它片刻!

    可这刚一放下脚,那第三只僵尸就跳了起来,还未转身,我一道剑指就点在它的后脑勺上,“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取束缚之力,趴下!”

    顿时这只僵尸就跟被绑了一样摔在僵尸肉球上,除了眼珠子,动都动不了一下,要是被外面的大师们看见,一定要惊的下巴也要脱臼,怎么用道家的道指施展阴阳术呢?那是大大的行不通的!

    可我偏偏就能,因为我引的自身法力,取的是窦家精血的潜能,念的是李家特殊的吐纳法则,已经超脱了咒语的局限,再者说这世界还有比人体周天还奥妙的东西吗?这就是自然之力,这三年多的时间我想明白了,鬼媒道统真正的本领,是这四大家臣所有能力的集合,造就出一个强大如斯,万法皆通的鬼媒,这种本事,天下只有一家,可惜一分为四了!

    就在村长他们父子三人就要遭遇大僵尸的时候,我已经快步赶上这僵尸,一拂它的肩头,就将它给扳的全身一顿,一步也跑不出去了!

    村长老爹大喝一声,举着手中的大棒当空跳起,就要将这僵尸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村长老爹的眼睛里全是仇恨,大棒飞快落下,我连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咚……

    村长老爹被我抢到僵尸身前,一脚倒踢出去,骇的两个儿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未等村长老爹爬起来,我一托僵尸抓过来的一爪,手臂肩头一压一拉,就先卸掉了一臂,绕到它身后,踹断一腿关节,现在我对这人体关节也是熟悉多了,自然是轻松无比。

    僵尸还未摔倒,又被我扯断了另一臂,这才摔了狗啃泥,倒在地上只有嘴巴能一张一合,似乎还要咬上眼前几人一口才肯罢休!

    村长老爹被两个儿子搀扶起来,早就换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对我说,“酒腻子,不不不,大师,原来你真的是驱鬼抓妖的高手,”

    “老爹,他刚才踢了你一脚!”转不过弯的二儿子又想起了刚才我不客气的一脚,还要讨个说法,就被他老爹在头顶上来了一个爆栗,“说啥呢,大师踢我一脚那一定是原因的!”

    二儿子摸了摸头顶不敢说话了,却见大儿子已经升起一个火把交到村长手里,村长对我笑了笑,然后呼的一声将火把扔到了僵尸的身上,还未燃起,我已一脚踩在火把的末端,将那火把跟杠杆一样踩的腾空翻转十余个大圈,和杂耍一样落在我手里。

    我张嘴一吹,居然一股大风吹的那火焰都像要被吹的和云朵一样飞走,只是几个呼吸就灭了……

    村长老爹惊讶的问起来,“大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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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7、有件买卖

    我将那手中灭了的火把扔在地上,“作为一个僵尸真的很痛苦,全是因为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没有做好防护,才害它们因尸体被阴气侵入……”

    “已经如此痛苦了,何必……”

    我顿了顿,硬起了心肠,“何必还要再受烈火灼烧,连自己离去这个世界的方式都要事与愿违……”

    我摇头,“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呢?”

    说的村长老爹父子三人都是面带愧色,可这僵尸不除,总不能摆这里参观展览吧?

    我取出阴钱夹在二指之间,贴在僵尸头上,“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破邪!”

    这道咒语是我这些年研究出来的,阴钱经过上万战魂的怨念淬炼,终于功用也不再单调了!破邪、破去万般邪念,正好渡去它们的痛苦与绝望!

    阴钱一点,这僵尸立刻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渐渐陷入安眠!

    我又走到那三只僵尸身前,捉着它们一个一个提起来,如法炮制,将它们重归宁静,嘴里还念着一些自己才听的懂的话,“尘归尘、土归土,有人渡你们是你们的运气,脱离痛苦,不在悲伤,才是这个世界最值得去追求的事!”

    做好一切我又对村长老爹交代了几句,“用盐水活着糯米浆浸泡几天,再抬出了重新天葬,不会毒死任何动物的!”

    已经走过来的念甜咯咯笑了起来,“爸爸,你越来越仁慈了,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我看你倒是有点虚情假意了!”

    “我只是想让事情能得到一点补救,与其他无关!”

    说完,我大踏步走进巫师婆婆的房子,她在我有限的记忆里,确实是个好人,最起码时长送我一壶青稞酒,也许被僵尸咬了之后,我有办法救她一命!

    等我走进去,就看见她苍老的脸上全是痛苦,身体斜靠在墙壁上,在她的一旁,扔着一条枯槁短小的手臂,上面还有一个发黑的牙印,看来她已经自己切断了受伤的手,那么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扫了一眼,看见念甜快步去扶巫师婆婆,巫师婆婆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许久才发问,“你除掉了那些僵尸?”

    “嗯。”我点点头。

    “多谢你了年轻人,愿神佛佑你!”巫师婆婆对我想要拜一拜,但是我看的出来,她一点都没有惊讶,确实,我的道行虽然她看不透,但是却绝不会把我和普通人混为一谈。

    我一提酒囊,“我来是收报酬的,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会保佑了我,给我来一壶青稞酒,从此我与这个村子两清!”

    我不耐烦的抖了又抖酒囊,念甜就无可奈何的接过来,只听巫师婆婆对念甜说,“孩子,去打酒吧。”

    念甜就去了,巫师婆婆却问我,“年轻人,你要走了吗?是因为密宗的佛爷要来吗?你是一个有本事却不愿意接触外界的人!”

    “不,只是该走了,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拼,我没什么太多的为难!”

    我提了满满一袋青稞酒,带着念甜大步走出巫师婆婆的房子,村长老爹还在外面小心的候着,原来是想请我当这村子的守护神,我哈哈一笑,带着念甜已经走过他们,“多受照顾,缘分已尽,这里留不得我!”

    念甜还不忍的回头看了看村长老爹的两个儿子,伸出洁白的小手挥了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有太多的留恋,“拜拜,我会想你们的……”

    勾的这两个小伙子神魂颠倒,差点扔了武器跟我们跑了,只怕此生都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了!

    我气笑了,“我说你这样勾着他们做什么?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们,这不是害人一辈子吗?”

    “嗯?老爸,我觉得你说的好假哎,你不还是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的心里永远充满了仇恨,可偏偏非要带着我,提醒着我仇人就在眼前,你难道不是害了我一辈子吗?”

    我拍了拍酒囊,“走!”

    我可以解释给念甜听,我杀了安倍藤兰只是误杀吗?我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念甜的原谅!可害了我一生的人我又该如何原谅,不会的,这些话说出来才是无用的假话!

    天大地大,四处漂泊,我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我没有目的地,只是偶尔给人看看风水,解决解决捉鬼事件,换一顿温饱和一口酒喝而已,这不是许多年都过来了吗……

    路上我又替人解决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就跑到了山西的地界。

    身上赚来的那点钱又差不多了,让我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叹着气抓住了一个路人,“诶,老兄,你的面相可不对啊,最近恐怕要有血光之灾了!哎,罢了罢了,我和你有缘,给你破解一下吧,只要……”

    “我去,酒鬼你的这套说辞太落伍了吧,我可是新时代的四有青年,想骗我,你还不如去骗骗对面那家老闹鬼的大爷大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

    这个倒霉蛋一指街口一户门口贴着崭新门神的人家,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又被我拉了回去,“那家人好骗?呸,我是说那家人闹鬼?”

    倒霉蛋一甩开我,“自己长嘴不会去问啊!”

    说完他就一副大爷样兴高采烈的向远处走去,看来是正碰上高兴事了,就怪我问的不是时候,念甜笑弯了腰,“人家估计是要赶着去相亲,才没有时间搭理你这个老神棍!”

    念甜在我赚钱的时候,基本都会躲的远远的,她觉得这样很丢人!

    我摇头叹气,一摸下巴上唏嘘的胡渣,“我可没骗他,本来他眉间就有些发黑,今天注定要倒霉!”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那个倒霉蛋从楼下走过的时候,一楼在阳台上隔着的花盆掉了下来,砸的他脑袋开了一个大口子,哎呦一声就摔在地上,一摸,果真是有血光之灾啊!

    念甜惊讶的说,“真流血了,要不你现在去骗骗他?”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可是有大买卖要做的人!”137zw.com

    我一指那倒霉蛋说家中闹鬼的人家,还没敲门就看见一个大妈哭丧着脸用枕头砸着一位面色苦恼的大爷,将他赶了出来,还骂着,“都是你个固执的老混蛋,女儿又回来找我们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你要我也死了才甘心啊!”

    这大爷从门内冲出来有点太猛了,差点和我撞个满怀,瞪了我一眼,也不道歉,只是对着门里吼了起来,“行行行,我出去再找个道长给看看行了吧,多少钱咱也花!”

    我一听钱字,立刻两眼放光,这东西虽然对我来说没啥太大的用处,但是却能果腹还能买酒,真是妙用多多!

    故此我当下一拉这大爷,自信满满的说,“老大哥,看来你家有些大事,似乎很棘手,我云游而来,就是缘分,只要几餐住宿钱便给你破解一下吧!”

    那大爷上下打量了我一两眼,只见我从头到尾穿的衣冠不整,面色也有点苍白,胡子也不刮,简直就和流浪汉也快差不多了,俗话说的好,人要衣冠,佛要金装,从行头上就把我先看扁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我虽然对这捉鬼的各方面都了解些,但是这未卜先知的本领还真没有,张了张嘴,莞尔笑了一笑,“正因为不知,所以才要问问老哥不是!”

    没想到这大爷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你们这种骗子我没少见,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你想要钱,给我把事情办好再来找我!”

    哎?谁说这家人好骗的!我看是被骗的太多,精明的厉害了!

    我还要再问,就被他推开,边走边嘴里念叨着,“我现在就要去问问说给我办事的那位胖大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搞的我满头黑线,这明显就是看不起我啊!但是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正在这时候,念甜又笑的花枝招展,她只要看见我遇到了不顺利的买卖就跟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看这丫头是搞不清现状,我吃香喝辣的时候可没少给她花啊!现在我赚不来钱,她不是一样风餐露宿吗?

    我正要给她一巴掌,就被念甜一拉我抬起的手,对我向那门口附近坐着的一位老大妈一指,只见这老大妈早就盯上我们了,一副问我呀,我知道的表情!八卦之心已经压抑的无法抑制了!

    我一看果然是好主意,清了清嗓子,还没张嘴,念甜已经跑过去问了,“大妈,您给我讲讲,这家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真的闹鬼么?”

    念甜一对大眼睛渴望的看着那位大妈,让大妈的八卦之欲彻底得到了满足,顿时拉住念甜说叨起来,引的我也悄悄凑了过来,就听见大妈神秘的说,“当然知道,都是老街坊了,我告诉你们啊,老罗家的闺女死啦,都死了好几年了,隔三差五的就要回来看看,因为她恨透了她那混蛋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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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8、红袍血衣

    那个刚才差点撞到我的老大爷附近人都叫他罗老头,大妈还告诉我这个人很固执,不过却生了一个特别水灵的女儿,叫罗雨春,原本一家人挺和睦的,从未发生过啥大事,但是怪就怪这闺女长的太漂亮了,人见人爱,这不就碰上了隔壁村里特别有钱的一家男孩子追求,这男孩听大妈说本性是不错的,可惜这孩子的老爹犯财大气粗的老毛病,把事给办坏了。

    大妈讲的入迷,越说越投入,就跟讲自己家的事一样,“哎,男的叫刘立人,其实我可看好这小伙子了,挺老实又不出去胡搞,家境殷实,对雨春这孩子老好了,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不都处到这一步了,人家男方的父亲就来提亲,老罗也是好心非要留老刘家的老头吃顿饭!”

    “哎,怪就怪在这顿饭上了!”大妈无不心痛的说,“老罗爱喝两口酒,当天晚上就把老刘给灌多了,这有钱人啊喝多了就爱吹牛,还总的带上一句,你说这东西你没体验过吧,改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地方没去过吧,回头我领你去旅游旅游?牛逼哄哄的一吹,老罗就不爱听了,拉了老长一张狗脸,可人家也不尿性你这个,越说牛皮越大!”

    “老罗一摔酒瓶子,咋的了,就你家有钱啊,告诉你吧,这玩意我还真不爱,你别跟我瞎掰掰!”

    老大妈非要加上自己的感悟,“你说你个老家伙咋能不爱呢?还不是没人家那经济实力整的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倒是别说话啊,一说话人家谁爱听,何况人家还是有钱人,你闺女嫁过去那是享福,攀高枝了!”

    大妈的话没啥依据,多半还是自己瞎琢磨的,可我觉得也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老罗脾气太固执,不懂忍让!

    结果大妈话锋一转,“这俩人就因为这个就把脸皮也给撕破了,最后还打了一架,老罗用酒瓶子打破了老刘的头,你说原本是就要成亲家的俩人打了个头破血流,这亲家还能当嘛?老刘一怒就走了,临走还放下话来,骂老罗是刁民!老罗一听更不干了,就回骂老刘,狗仗人势,有两个臭钱瞎显摆,以后也好不了!”

    老大妈一拍手,揭晓了答案,“老刘走了之后,老罗就把闺女叫到跟前,跟雨春说这婚不能结,就因为他看不惯和老刘家人做亲家,真是可笑死了,但是听在雨春那孩子耳朵里,就跟晴天霹雳似的,又哭又闹,打死不同意,非让老罗去道歉,气的老罗把雨春那孩子给锁的家里不让出门,就是一天到晚送饭进去,就这么两天就把孩子给逼疯了,扬言要自杀,老罗火了,丢进把剪子就骂,给,死了老子也不让你嫁老刘家,过两天我给你寻思个好小伙子!”

    “你说这俩人就是正热恋的一对小年轻,能是一句两句话分得开的,当下雨春这孩子就用老罗丢进来的剪刀割腕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送饭的时候才发现,那血流了一床一地,原本俊俏的小脸也面无血色,身上还披了一件大红衣,这是意思做鬼也不放过老罗啊!”

    大妈讲的太真实了,就跟她亲眼见的一样!

    “老罗吓的傻了眼,上去给自己两耳光,但事到了这般田地没了退路,老罗就只好把那件大红衣先给剥下来,换了别的衣服,才通知了邻居们,说是孩子想不开自杀了,其实啊,他锁丫头的事我们都知道,那件大红衣也被老罗扔到臭水沟里,只不过这样老罗心里似乎还能好受点!”

    显然老大妈的讲述有点收不了尾,眼睛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去了,用手比划着,“你们不知道吧,咱们一般下葬前要在家里停七天的尸体?可是第四天老罗就草草把他闺女给埋到山里的野地里去了!因为什么啊?因为啊,老罗在他闺女死的当天晚上,半夜抱着遗像哭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屋子,也就是雨春自杀的那屋,传来了拍打墙壁的声音,就好像人催死挣扎的时候,那种发疯想要求救的声音!”

    “老罗立刻不敢哭了,竖着耳朵去听,越听越清楚,可那屋子,根本就没人敢进去,老罗他也不哭了,畏畏缩缩的放下遗像,吞着口水悄悄的出了门,趴在窗台上向那屋子里一看,还好,原来是伤心欲绝的老伴正在拍打墙壁,老罗刚松下一口气,正要回头,忽然看见衣架上挂着一件红灿灿的衣服,那衣服不就是被老罗悄悄扔掉的那件带血的衣服吗?”

    “老罗吓的向后一退,爹……从老罗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脆脆的声音叫他,联想到院里还停着自己惨死的闺女,老罗哇的一声的就叫了出来,猛的回头一看,可是什么都没有……”

    老大妈说的神了,“老罗这一嗓子,倒是先把那屋里的老伴给吓了一跳,他老伴就呆着回头看向窗外的老罗,心惊胆颤的叫,老罗,咱闺女回来了?老罗哪敢回答,慢慢的转过身来,一看,在她老伴的身后,那件带血的大红衣,不就正穿在他女儿的身上吗?”

    “老罗再也控制不住,一指他老伴,哆嗦的直伸手,他老伴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回头一看,当时就吓晕了,等老罗七手八脚的叫人和他一起进去把他老伴抬出来弄醒后,他老伴是什么都不说,直骂老罗作孽啊!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俩人都心知肚明!”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老罗和他老伴谁都不说,大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罗就在这四天里,天天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回头却没人,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脑袋跟前站着人,有时候迷糊的睁眼,就能看见他闺女在屋里站着,吓的老罗第四天就叫人把他闺女放到大山里埋了,因为他听老人说,只要把尸体埋的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不过头七的冤魂就找不回来!”

    “不过确实这一招挺灵验的,开头的半年确实是平平安安的,可是毕竟是自己家的闺女,过了半年他老伴就忍不住了,非要去看看闺女,祭拜完了回来,当天晚上就又不行了,他家姑娘的魂跟着回来了!认识路了,隔三差五就要回来找老罗和他老伴说叨说叨自己的悲惨,吓的老罗他们两口子天天求神拜佛,花了不少钱,上了不少当,就连咱们村里的无赖说能捉鬼他都肯给钱!”

    最后老大妈悄悄告诉我,“要是按我的意思,家里请一尊开过光的神像,镇一镇,保准灵!”

    听的我大惊,好家伙,大妈都知道怎么驱鬼了,她这招确实能灵验,那罗雨春的魂就是变的再厉害,也不敢接近这些克制鬼物的法器神像,但是这样对罗雨春就太不公平了,连家门都不让进岂不真成了孤魂野鬼,毕竟是心头的血肉,老罗不肯这么办而是拼命请高手来救命,也是存了不忍与愧疚吧!

    大妈说完了看我们也没啥掌声,白瞎了她的演讲天赋,就变的索然无味,在我的询问下,竟然还把埋尸体的地方给讲了出来,我真不知道这些具有强烈八卦**的人都是怎么办到的!

    我叹息一声,对念甜说,“老罗的做法确实有失妥当,首先人穿红衣变鬼,是在断气一刻生效,所以他后来剥了那件大红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第二,他不选择在头七的时候做法式超度女儿亡魂,就是错失良机!第三,他将自己女儿埋进深山老林中,如果是置于阳光暴晒的地方还好一点,要是埋在了背阴地,那就是养鬼成患了!加上深山之中野物太多,多多少少会激变尸体,那是太危险了!”

    念甜不解的问,“那最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怎么做呢?”

    念甜这几年跟在我身边,我一直都有教授她些本领,基本上是我会的都教,甚至连先师策上我研读过的东西都会从简单到难都慢慢灌输给她,这一问我自然会解答,“对于这种厉鬼,道家一般是不会选择超度的,因为超度只能是帮这些死去之人的魂往生的更加顺利,也就是送魂过桥,变了厉鬼的话就很难按照正常手段进入阴间了!只能将罗雨春的厉鬼之魂用红线绑进肉身之内,再以黄符镇压,布下道坛将魂魄给散了,不过现在罗雨春的魂被养了这么久,怕是普通道士都不好办了,只能是老罗有机缘遇到大本事人,才能活命,否则这样下去老罗会被折磨致死的!”

    我凝起了眉头,“快走,今天晚上我们去山里把这件事情摆平!”

    “这么急干嘛?”

    “嗯……因为咱们没钱了,明天好早点来找老罗收钱……”

    “……”

    罗雨春埋葬的地方果真在一处大山的深处,这座山间绿树成荫,凉风习习,借着月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便是埋在山顶,也要被这无数树木遮挡的阳光射不下来,可以说这山确实很养尸,再者说,谁会把尸体抬那么高埋在山顶?很不凑巧,老罗就找了那么一个山洼里埋的,所谓外气横流、内气才不生,此处地势太低,气流不通畅,葬者极阴之气反气入骨,必然魂魄激变,无魂魄之尸也会无缘无故诈尸,我常听别人说坑爹,没想到这个爹还会坑自己,真是我要不来,他老罗就等死吧!

    念甜随意看了看,就无精打采的问我,“老爸,什么时候开始抓鬼?咱们还不下去吗?”

    “现在就去吧,正好时间早点还能找个地方落脚,我壶里还有酒没喝完呢!”

    念甜伸了一下老腰,十七岁的姑娘倒也成熟了,尤其是我不要她再裹那裹胸布,恢复了她的女儿身后,胸部发育的特别挺拔,这一伸腰不知道多少男人又要被勾了魂!

    我俩走下这个山坡,进入密林寻找罗雨春埋尸的地方,因为老罗是个爱坑自己的家伙,也没啥专业知识,埋的地方是他自己瞎埋的,找起来全凭我五感对鬼气的直觉,不过也是不难!

    一会功夫就靠近了我要去的地方,刚一走近,我就拦下了念田,拉着她藏到了树后,“嘘,还有别人!”

    我俩定睛一瞧,只见那林间确实有一个着了一身黄色道袍的胖道士,手里胡乱挥舞着一把桃木剑,嘴里还念念有词,向漫天扔着黄符纸钱,“我之天目,犹如雷电,四方魂魄,不可亵渎,五彩加身,无物不服,神威在我身,有鬼身形灭,急急如律令!”

    念了半天,这胖道爷又撒了半天纸钱,手腕跟扭麻花似的转了好几圈,胡乱的走了许多步,才走到一旁地上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半天到嘴里,一抹嘴,又用十分威严的声音将那咒语再度念了起来。

    片刻功夫就撒了满满一地的纸钱,这我就看不懂了,我听他念的咒语是正宗的驱鬼咒,而且绝对是不一般的咒语,可是满地撒的却是纸钱,这就很矛盾了,撒纸钱什么的一般是超度才会用,咒语后面大多是功德无量之类的话,哪见过这阵势?

    那胖道爷偶尔还踏两步罡步,更多的是胡乱走走,像是应付事,但那几步罡步走的又极为标准,绝不是一般人能走出来的!

    他到底是要超度这鬼还是斩杀这鬼,我就真看不明白了!

    这位道爷八层就是老罗要请的那位大师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之人又如跳大神一般折腾了半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剑,就听念甜小声对我说,“老爸,你碰见同行了,怎么不去打个招呼吗?”

    “嘘!这个人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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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9、飞天肥膘

    此人真是有古怪,不光手法怪,行头也是怪的要命,借着树影之间漏下的一点点昏黄光亮,我细细的一瞧,只见这位道爷以剑插地之后这才转身,脸上居然还带了一个黑色的面罩!

    一双眯起来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四下观察之际我和念甜都是侧身藏好在树后,那胖道爷没察觉,便嘿嘿嘿的怪笑两声,连忙一捂嘴,顷刻将手伸到后腰间,猛的掏出一件黑色的东西,看起来这东西和抓鬼可没什么关系啊!

    那是一只折叠的小铁铲,胖道爷两下就把它安装好,走到一处空地,伸脚在地上踩了又踩,猛的一铲插进泥土之中,又做贼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小铲子刨起一团一团的黑泥,几下就是一个小坑出来了!

    念甜弯下腰一个箭步跳到我身边,那胖道爷也没发现,念甜便问我,“师父,他在做什么?”

    念甜请教我问题的时候,会称呼我师父,这也是我强调过很多次的,我们之间其实只有师徒之实,至于父女相称那是避人耳目之用的!

    “他、好像不是来捉鬼的吧,我觉得他的目的似乎还有别的,否则绝不会这样做!”

    “难道这个道士要搞什么阴谋坏主意?或者是修炼邪术之人?”

    我点头答了起来,“也有可能,先看看再说!”

    我的目光这几年越来越敏锐,他的一切动作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待那坏道士又挖了几铲子,便突然刮起一股阴风,连我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微凉,“好像不太对劲啊,他先用镇鬼的咒语在这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却不做法,要知道这些咒语如果没有施展出威力,只会激怒那些鬼的!”

    念甜听后一张小嘴,就被我嘘道,“快看!”

    我俩立即静静的向坏道士看了过去,此刻这家伙已经把那坑挖的更大更圆了,这块土地我猜的不错的话就是罗雨春被埋葬的地点了,罗老头也真是狠心,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年不敢过来,无人打扫,那坟头都平了,墓碑也断了,下面这片林间巴掌大的深洼空地上,只剩下那个奇怪的道士在刨着一个一寸见方的坑,阴风盘旋在他上方,吹的许多枝叶哗哗响,这道士警惕的抬头看了看,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急急如律令,退邪收惊!”怪道士立即咬破中指在右掌心画了一道掌心符,对着挖了不浅的坑照了一下,这股阴风渐渐停了,怪道士嘿嘿一笑,向那坑中再铲了几下,这铲子就好像挖到了什么,怪道士立即跟打了鸡血似得用铲子使劲向坑中刨了两下,忽然咆哮一声咔的一扭土中插着的铁铲,腾的一声,那一块土直接塌陷了进去,原来是坟冢内埋的棺材腐朽了,被他一铲子给敲碎了棺材板!

    这一大捧土轰然跌进棺材中,里面便冒出了一团氤氲的雾气,这怪道士立即掩住鼻子,看来也是知道这些雾气极为阴森,吸进了人体之内伤害极大!

    过了大约一分钟,我就见他丢下折叠铲,然后又从后腰摸出一卷麻绳,搓了搓手,噗通一声跳进了棺材里,看起来是要把尸体绑出来!

    我看了看天色,只见那圆月正是当空斜挂的时候,透过树梢多少有些流了进来,正好射在这个道士的背上,怪道士现在低着头,露出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头,自言自语起来,“不对劲,这位道兄刚才的手段虽然厉害,可是这尸体在这极阴之所养了这么久,不可能一下就被制服了,如果没有被制服,一会被绑出来吸收了月光中精华,怕是立刻就要变厉鬼了!也不知道这道兄到底明不明白!”

    念甜不屑的同我讲,“管他明不明白,反正又不是你在里面!”

    说话间,就看见棺材里的道士估摸着是先用绳子把里面的尸体绑好了,打了个结,将那绳子结成的套挂在自己脖子上,这才爬上去,立成马步,然后两手一拉左右,嘿的一声,就将里面的尸体给拉出来一半!

    只见这罗雨春先从头部冒出了棺材,果然是长的十分漂亮,煞白的脸蛋上微闭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睫毛还能看的清清楚楚,就跟睡着了也无异!

    原来怪道士是将绳子绑在了罗雨春尸身的双臂以及腰间,这一拉正好让罗雨春的尸体坐了起来,立刻那一对手臂都给绳子拉的登直了,双手上十根惨白的手指尖处还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怪道士见了也不害怕,看来早就预料到了!

    念甜也是稀奇的小声说,“哎,这道士真有问题耶,明知这罗雨春的尸首聚阴于尸骨之内,使这尸体年久不腐化,早就变成了阴尸,还敢带它出来见月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念甜说的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只听那怪道士巴扎巴扎嘴,离着尸体也就一步远,还要伸长脑袋一探,“哎呀,这么长的指甲,一会老子给你修剪修剪吧!”

    听了这话,我顿时眼睛瞪的老大,就在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阴尸的眼皮抬了一下,可惜那怪道士只顾得看女尸指甲,没主意到!急的我猛的跃出树后,“快退开!”

    我这一喊,那道士不但不退,反而一转身向我看来,还没立稳,耷拉在胸口的绳子就是一紧,那被他拖出来的女尸已经吸收了月光,由冤魂化成了厉鬼,杏眼变成血红的鬼眼,一瞪之下,双爪一收,拽着绳子就要把破了自己坟墓,绑自己出来的混蛋先拖回去吸尽血液才好解气。

    这一拽力道可远非普通人能够比拟,何况怪道士光顾着看远处冲过来的我,也没防备,嗖的一下就被那女尸厉鬼给拖进了棺材里,身体重重的摔进去后,棺材之中顿时响起一阵拼斗震动的声音,弄的四周的浮土又落了下去,我巨吼一声,“不!大能!”

    “急急如律令,退邪收惊!”

    我差一步就也要跳进棺木之中的时候,只听里面嘭的一声,恐怕是刘大能一番搏斗之中猛的又使出了掌心符,想要将女鬼震退,但那女尸就被他压在地上,又能震退到哪里去?倒是这一股庞大的反震之力将他肥胖的身子给反弹的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好像一个飞天大肉球!险些崩到我的脸,这一吓倒真把我给吓退一步,还没怎么回过神来,天上就掉下一团黑影,我急忙伸出单手一托,将恐怕是刘大能的怪道士给托在了头顶上,还来不急放下他,就见那棺材之中的厉鬼也呼的一下飞了出来!

    这罗雨春的尸体伸着长长的铁爪在空中一沉,这就又向我头顶笨重的身体抓了过来,那双手上的指甲异常乌黑,怕是尸毒也是厉害的很,我担心刘大能被抓了屁股,脚下腾腾腾的向后掠去,没想到空中女尸向前一扑又追了过来。

    我见那女尸死不罢休,气的也是一怒,伸手一摸就从刘大能怀中掏出一张道符,扫了一眼符上的内容,果然是驱鬼专用,当下念了一道咒语,“奉太上老君赦令,恶鬼速退,若敢不从,惊雷加身,急急如律令!”

    当下捏了一道道指,将那道符打了出去,如同疾射的黄箭一般,落在女尸身体上,顿时爆出一阵巨响,被道符贴中的地方冒出白烟与火焰,将那女鬼给打的倒飞了出去,大约退了五六步才停在地上……

    这道符,看起来画符之人的精气神不行啊!

    我借机也是将头顶上的二把刀道士放在地上,一拉此人的面罩,果然是刘大能这货!

    刘大能被我拖着肚子举了半天,早就压的胃里翻江倒海,眼冒金星,一落地先是喷了一口酸水,才骂骂咧咧的问我,“你丫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的我脑中一阵失神,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不过也是,天色太暗,加上我整日嗜酒如命,浑浑噩噩的不修边幅,原本那样子也疲惫了太多……

    我勉强对他笑了笑,忽然刘大能一拉我,不敢相信的看向我,“小天!”

    正在这时候,那女尸又再度扑了上来,此刻的女尸又有新的变化,苍白的脸泛起了青绿色,所有的长发都无风而飘,又由厉鬼变成了摄青鬼,几度升级,八成就是刘大能瞎念咒给激化起来的,可笑我当时还以为是他有心故意为之,现在一看,差不多是学了皮毛出来扮道士捉鬼来了!

    不过现在我俩久别重逢,早就豪气大涨,二人一看这鬼竟然还要过来害人,都是先放下了嘴上的话,纷纷对着那鬼出手了!

    我几步跃了过去,就见这摄青鬼双爪一抓,先向我抓了过来,我立刻奔了上去,一摸此鬼被操控尸体的手腕,就觉得冰的刺骨,也不留手,先就卸下了一腕,运起一拳,狠狠将这摄青鬼给打了出去,摄青鬼被我打的退后许多步,我正要去渡了这鬼,却见身边猛然跃过一道巨大的黄色影子,刘大能手腕一绕,桃木剑已经挥了几挥,口中大叫,“三清祖师赐神威,枯木也能杀恶鬼,急急如律令!”

    我登时停下了脚步,倒是要看一看刘大能这货现在道法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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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0、燃烧的血液

    这鬼和僵尸又不能同日而语,僵尸是激变尸体,便是没有魂魄也能由关节反应加上本性行凶,可鬼魂那就是一团怨念,操控自己的尸身就和提了一具木偶一样,被我卸掉的手腕就是不接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果然这具女尸完全不顾自己壮士断腕,恶狠狠的就向我看了过来,凶性已然大发!

    正要再度扑来和我决一死战,又看见刘大能加持了桃木剑上的法力,挥剑便砍了过来,桃木剑被加持了道法之后,那就是降妖除魔的利器,再凶的鬼稍微有点脑筋就不可能去以硬碰硬,当下被刘大能唰唰两剑给逼的退向了后面……

    看刘大能的剑招还似乎有点抓鬼大师的样子,端剑、刺出、挥斩之间攻守有度,这般斗了两下,刘大能见摄青鬼处处受制,我又大叫一声好,刘大能脸上就露出笑意,估计尾巴都翘了起来,眼中现出狠戾之色,提剑就猛的刺了过去,摄青鬼猛地跃身一跳,竟有三米之高,再一落下,就正好落在了刘大能的身后,我暗叫一声不好,只见刘大能翻身一剑扫了过来,来势虽然凶猛,可怎奈距离太近,发挥不出兵器的优势,还没靠近就被罗雨春变成的摄青鬼双手一把抓住了胳膊,抽都抽不出来了!

    刘大能一愣,摄青鬼却是一喜,一人一鬼对视一眼,只见那尸体的双眼血红无比,透着万分凶狠与冰冷,看的刘大能头皮发麻,如此近的距离跑又跑不掉,要是尸体咬过来,自己焉能活命?

    刘大能念及此处,也是发了狠,急忙掏出一张黄色道符,捏出了道指,抓着符就要向摄青鬼的额头贴过去,而摄青鬼都是有天大怨气激化,只要是活物都要杀杀杀,早就恨不能一口咬死刘大能了,现在见刘大能被自己抓住,怎么不张口来咬。

    刘大能道符贴的紧急,摄青鬼咬的凶猛,噗的一声,刘大能因为出力太猛,直接就把一张道符给塞进摄青鬼嘴里了,连同自己粗大的指头都摸到了尸体的香舌,惊的刘大能哇哇两声大叫,心想完了完了,这一下指头是要保不住了,以后可怎么数钱?

    摄青鬼一发狠,脸上现出几团横肉,露出雪白且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下,惊的刘大能一瞪眼,吐着舌头都给吓蒙了,可就在这时,刘大能却发现摄青鬼不动了,向旁边一看,原来我已经结了九字真言手印中的三印,施展了一个结界,将摄青鬼给定住了,此刻我正坏笑的看着刘大能,心里想原来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胆子不大爱逞能,出了状况就得我来擦屁股!

    “好哇,你竟然敢戏弄老子!”

    刘大能火了,骂了我一句,就要抽那摄青鬼口中含着的指头,但这一抽,指头没抽出来反而带着摄青鬼给晃了一晃,立刻大惊失色,“哎呀,完蛋了,它咬住我不放,你快给它解开定身术,让它放我指头出来先!”

    刘大能的话一下就把我逗乐了,我假装很认真的说,“我只能定住它,又不能控制它,一放开结界之力,它就要把你的指头给吞了。”

    “那咋办,难不成还得明天太阳出来晒软了尸体,我才能抽出指头来?那老子得等多久啊!”

    我摇摇头,就听身后传来特别美妙的声音,念甜笑着说,“这位大师,你怎么不试着运用这道道符脱身呢?”

    此言提醒了刘大能,让刘大能眼珠一转,嘴里急忙嘟嘟囔囔念了一个惊雷咒,念完之后眼睛一瞪,“爆!”

    嘭的一声,那罗雨春尸体的嘴巴就好像咬了一个二踢脚,嘭的一声给炸了,连那牙齿都崩断几颗,这才抽出了指头,就见肉指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牙印,刚才还真是好生凶险呢!

    气的刘大能一提桃木剑,“草,居然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戳你十几个大窟窿,把你打的烟消云散!”

    说完刘大能一剑就刺了过去,可那尸体被我一拉,就像拉了一个纸人一样藏到了后背,刘大能发狠又是追到我的身后,又要一剑去刺,却被我抓住持剑之手,奇怪的刘大能问道,“小天,你这是干嘛,有鬼不杀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摇头回答大能,“凡是化成厉鬼的魂,生前都是有天大的悲苦,它们活着都那么痛苦了,我怎么忍心死后还把它打散呢?让我渡了它吧!”

    说完我伸出指头在罗雨春的额头上一弹,咚的一声闷响,罗雨春的魂魄就被我弹的从尸身上飞了出去,青色之光立刻显了出来,又要嘶吼的扑过来咬我们,念甜和刘大能纷纷做出防御的姿势,我却三步跳了过去,还没等摄青鬼如何反应,我手里捏了一道手印,将生死门暂时打开,一脚就把那摄青鬼给踢了下去!

    罗雨春的生魂一从肉身上离开,尸体顿时一软,瘫倒在地,手上长长的指甲也缩了回去,看的刘大能啧啧称奇,“我草,这是什么法子?那鬼哪去了?”

    我才想起来,刘大能还并未见过生死门的手段,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问。

    我知道就是说给他听,对他也没什么大用,不如安心修行,日后再说吧,便一拉念甜说,“快叫大能叔叔!”

    刘大能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一下念甜,只见念甜长的漂亮,立刻嚯嚯起来,“呦,小天,你啥时候领了个漂亮的妹子,真好看呀,咦?我呸,叫我大爷才对,你丫还想占我便宜!”

    我笑着不说话,就听见念甜轻轻说起来,“大能大爷,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呀,我们以前见过呀,我对你可是记忆尤深呢!”

    听的刘大能有些不解,念甜便又多了一句,“三年前,你打了我一巴掌,当时真是吓死我了,所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脸的!”

    刘大能若有所思,渐渐的一张充满怨恨的稚嫩小脸和眼前念甜的脸慢慢重合,刘大能一指念甜,“你……你是那个……”

    “对、你想起来啦!”念甜高兴的笑弯了眼睛,她的眼睛漂亮的能让每一个男人魂不守舍,可却笑的刘大能背后冷汗淋淋,刘大能避过念甜的眼神,走到我身边,沉声说道,“小天,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孩……这个安倍藤兰的遗孤,难道你不怕……”

    我伸手示意刘大能别讲下去了,“啊,是啊……我一直都带着她,把她当女儿一样,没有关系的!”

    “胡说,她都看见了,你小心养虎为患啊!”刘大能故意把声音压的极低,想要让我清醒一点,可我何尝没有清醒过。

    见我只是淡淡的微笑,刘大能知道劝不动我,气的直摇头,抽了一根红塔山递给我,“这几年过的怎么样?集英殿一直没有放弃对你的追杀,我担心死你了!”

    我用手推开刘大能递过来的烟,“不抽了,戒了!”

    突然刘大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小天你在发烧?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打开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风轻云淡的说,“啊,是啊。”

    “从那一次之后,我的身体就一直控制不住的发烫,可能这就是施展禁术的代价吧,不过没死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没说过,三年来我每日都在喝酒,我喝酒只是想缓解一下身体的痛苦,可我从未醉过,因为血液在燃烧,一刻不停的提醒着我,大仇未报,痛苦永远不会消失,我看起来像是醉了,那是因为我不愿意醒来。

    这种状况真的很痛苦,有时候风一刮我就会感觉到很冷,可是身边却没有人给我披一件衣服,或者给我一个我想要的拥抱,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没关系,我能行。

    刘大能叹了一口气,那一次是哪一次他明白,我只是不愿意再提罢了,我递过酒给他,“喝一口?”

    刘大能就接过酒囊来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大口,因为我,他也变的郁郁不乐,我又问刘大能,“大能,这三年你都在做什么?道法是他教你的吗?”

    “嗯,有一半是老头教我的,还有一半是我自己琢磨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所以拼命的想要赶上你们,可是没想到等我有自信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成长的太过强大了,你知道吗?他们说你是邪魔外道,杀人不眨眼!”

    我没什么反应,每次追杀我的人总会有人不小心死掉,他们看我是魔,我看他们何尝不是坏人?只是这些话听起来多可笑啊!

    刘大能忽然说,“老头一个人其实挺可怜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莫名的一痛,顺口答道,“他现在还好……”

    话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又重新恶狠狠的问,“楚时招现在在干什么?”

    “老头这三年什么都没干,只是每天从早上对着那片镜子发呆到晚上,饭量也变少了,从来都没有笑过,他……”

    我立即打断刘大能的话,“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看他是每天都在苦思冥想照妖镜的秘密吧,现在终于得到了,结果却是一个碎片,哈哈哈,活该!”

    我说的狠毒,落在大能的耳朵里,只是让他轻叹一声,“其实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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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1、两头吃

    我听的眼神骤然一紧,难道大能已经侧面打听到照妖镜的秘密了?到底是什么!

    刘大能见我迅速看向了自己,我的眼中应该已经带了不少狠色,看的刘大能吞了口口水,“其实照妖镜是能破镜重圆的,因为它是宝物,不会因为碎裂了就失去效用,而照妖镜也只有在完整的情况下,才能破解其中的巨大秘密,这是老爷子亲口对我说过的!”

    我摸了摸贴身藏好的照妖镜碎片,这三年中,最初的时候我也日日对着照妖镜苦苦思索,怪不得参透不出一丝秘密,原来只能在破镜重圆的时候才能看出!

    刘大能又说,“其实照妖镜的秘密老头子早就知道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夺回你和董瀚麟身上的两片碎镜而已,怎么可能还需要再去看那照妖镜一眼,其实他发呆的时候,我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见我有些想问,干脆就直接告诉我了,“其实老头这三年一直想的就是你和董瀚麟啊,为了这片破镜子,他亲手要杀自己的两个孙儿,他的心肠也是肉做的,他怎么可能从来不想你们?他老了,却要时刻准备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痛苦应该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够了!”我听刘大能也不知照妖镜的真实秘密,便厉声打断他的念念碎,也是,这种恐怕天下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重要秘密,楚时招怎么可能告诉刘大能!

    刘大能见我对他的话心生反感,立即委屈的低下了头,让我又不忍心起来,换了一个话题,“对了,秦苏怎么样了,我这两年一直被追杀,也没时间打探一下他的下落,他与我们一别之后没怎么样吧!”

    “他呀!”刘大能一拍脑门,显然从委屈状态回过神来了,“他说好也不好,一别之后他悄悄回到了浣北海的那里,直接就被软禁了起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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