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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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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多闷!”

    对于秦苏的提议我们都觉得一点都不好玩,秦苏却让我们把杯中水倒掉,然后递给他空杯子,伸手沾着蜡烛流下来的白蜡抹在其中一个杯里面,“你们不知道听说过没,在鬼屋里玩任何游戏都可能遇到特别灵异的事情,咱们试试咋样?”

    我去啊,你的意思明知道这屋里有鬼,还要玩招鬼游戏,秦苏你说你是不是那些东西派来的卧底!

    秦苏让坐在他身边的刘大能向一边靠靠,腾出一个人的位置来,刘大能立刻照做,又问这是要干啥?

    我急忙提醒刘大能,“当然是给参与者让一个地方来啊!”

    刘大能看了看我们三人,咚的一声将屁股下面的凳子又移回了原地,“你是说让我挨着鬼坐在一起?老子不干!”

    秦苏摇摇头,又要我靠边坐,我虽然不愿意,但是却不知秦苏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一言不响的留出一个位置,但我心里知道这就给鬼留的地,所以另外一只手伸进兜里捏住了阴钱……

    秦苏将这三个杯扣在桌面上,“猜猜涂蜡的杯子是哪个?”

    秦苏一边说,一边将这三个大茶杯来回绕的呼呼响,我们哪有心思陪他玩,只是觉得除了我们之外,似乎还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秦苏手里的茶杯,秦苏绕了许多次,我就感觉背部发凉,脖子里都好像有东西在吹气一样。

    对面的刘大能也感觉到了,吓的坐直了身体,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看我。

    一旁的谨以甜我从桌下递过来一只小手,我赶忙抓住了。

    秦苏停下了手,“猜猜是哪个?游戏嘛,大家都猜一猜!”

    谨以甜想了一下,“中间的那个!”

    秦苏一抬手将那个杯子翻过来,“不是!”

    秦苏又一踢刘大能,刘大能闭着眼睛就瞎指了一个杯子,“那个!”

    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该你了!”

    秦苏将那杯子一个一个都弹给了刘大能,倒扣着的杯子在桌面划过,想起了撕拉撕拉的声音。

    刘大能一手一个接住了两个杯子,待那第三个杯子飞快的滑过来,刘大能一个没接住,那杯子直接经过刘大能的笨手,滑到了桌子的边缘就要掉下去摔碎了!

    刘大能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去抓,可手伸到一半,那杯子直接就停在了桌子边缘,然后刺啦一声又弹了回来,正好和那两个杯子放在了一起……

    刘大能顿时满头冷汗,一旁的秦苏伸手比划着,“快来啊!”

    “呜……”刘大能颤巍巍的摸着三个杯子,胡乱晃了两下,哭丧着脸说,“你猜吧!”

    我去,刘大能也太不敬业了,就这么两下谁猜不出来啊!

    秦苏直接抓住一个杯子一翻,“就是这个了!”

    果然就是这杯子。

    刘大能讪笑两声,“你好聪明!”

    秦苏哈哈大笑,秦苏这一笑,我立刻听到自己耳边也是发出了哈……哈……的响声,这声音同时和秦苏笑声响起,恐怕是鬼笑,我暗暗心惊,夹着阴钱的手更紧了,要不是看秦苏这么淡定,我估计我早就出手了!

    刘大能将那杯子学着秦苏的样子弹给谨以甜,谨以甜全数接住,一双妙手来回摆放了许多次,倒也能看的掩人耳目。

    “你们猜猜是哪一个?”

    秦苏示意我来,我连猜两次皆是错的,只好自我嘲讽了一句,“小甜,你好聪明!”

    谨以甜将三个杯子推到我面前,我和刘大能一样没有心思玩这么狗血的游戏,这不是在拉低我的智商吗?

    我将手中杯子疯狂的绕动了半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是涂蜡的杯子了,“行了,你们猜吧!”

    刚说完,我就听到其中一个杯子底部发出了一声特别小的脆响,似乎是有鬼参与进了猜杯子的游戏……

    我似乎感觉到背后更凉了,我都能想象到有只鬼慢慢的贴到了我的背上,不,绝非是一只,也许是两只,它们紧紧的趴在了我的背上,从我的肩膀处探着脑袋,从我的双臂下面伸着手,不住的敲击着杯子底部,用那如同磨牙一般的鬼语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254、人玩鬼鬼玩人

    “嗯?”谨以甜用玉指轻轻的点在薄薄的嘴唇上,沉思一下,“是左边的哪一个吧!”

    我正要翻,却觉得手上一重,秦苏已经站起身来按住了我的手,“不对,我猜是这个!”

    秦苏当下抓住中间的杯子,猛的一声翻在桌面,嘭的一下,就和那赌徒中了头奖一般,“啊哈,我猜中了!”

    秦苏兴高采烈坐回去,边笑边说,“咋样,我猜这个厉害吧!”

    我与刘大能随意应付着,“唔,厉害,有点本事!”

    只有谨以甜很认真的说,“秦哥哥,你一定有什么窍门吧,和变魔术一样精彩!”

    “窍门倒是没有,就是眼力好,但是这么玩没意思,不如赌点彩头?”

    我靠,还真玩上了,我随手掏出一百块钱,“压一百够不够?”

    “不够!”秦苏脸上很认真。

    草,这家伙还玩上瘾了,也不分分场合!

    “那赌两百?”刘大能弱弱的问。

    可是秦苏的眼中完全是不满意的神色,秦苏就拿这种眼神挑衅着刘大能,气的刘大能拍案而起,“草,要不赌命吧!”

    恐惧,大多数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

    “好!就赌命!”秦苏也是狠狠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气势上要比刘大能强势多了!

    两人的眼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了一样,我只怕鬼没出手,这二位就先窝里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哎哎,自己人,都好说,干嘛玩的那么大?”

    秦苏道,“男子汉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不能反悔!除非你承认下面不带把!”

    “草,狗屁,我就看不惯这装x的家伙,什么君子男子汉的,尽跟自己人干,老子怕你?来,赌命!”

    刘大能鼻子里喷出了愤怒的热浪,眼睛里发了狠,他的话很认真,但秦苏也一样认真。

    这句话可能也戳中了秦苏的弱点,秦苏,自认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天地男儿,绝非是什么狗屁装x货。

    “来吧!”秦苏愤怒的坐回了凳子上,伸了伸袖子,看起来是要认真了。

    刘大能一挥手,“草!”也坐回去了。

    我还想劝劝,可是他们俩谁也不听,但又想这是气话,谁还真的掏出刀子扎一下?

    所以我将三个杯子接二连三的搁了一个空位弹给秦苏,可是,那飞速滑过桌面的杯子猛的弹射到我俩正中的位置,突然就不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按下了!

    三个杯子就突然间诡异的停下了一动也不动……

    我们三一下都变了脸色,都不说话了,秦苏也表现的很诧异,“哎,你也想玩?我们可是要赌命的!”

    秦苏说完,那杯子就立刻自行转动起来,划着桌面唰唰的响,“好,那就加你一个,要是你输了我就要收了你!”

    这杯子转啊转,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赶上机械转盘了!

    猛地,那三个杯子又划出一阵更重的撕拉声,慢慢的停在了桌子上,秦苏思考了一下,“就是这个!”

    随即秦苏将那中间的杯子翻了过来,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说完,秦苏抽出骨笔妖毫,猛的朝那杯前不到一步的距离点去,顿时发出一阵嘶哑的嗷嗷声,那是鬼嚎声……我看见那笔尖点在的位置上渐渐化出一条雾气,一会貌若人形,一会又幻化成气体,只是无法离开秦苏的笔尖,秦苏一抽,那道雾气就跟着秦苏的笔尖走去,“就放在这个杯子吧,当我的筹码!”

    秦苏将那笔头塞进涂蜡的杯子里,立刻雾气就布满其中,秦苏当下就把那杯子扣住,“你们要是再赌,我输了就放它出来,我赢了就再收一个进来,一直到你们被我收完或者我们的性命输给你们!我们可有四条命哦……”

    秦苏一说完,我们三个立刻就静下来了,秦苏这家伙竟然把我们的性命用来和鬼赌博!我草他祖宗!哦,不,我们俩还是相呈一脉,不能骂祖宗,改成草他爹!

    我们静下来了,连那些鬼也静下来了……

    我听见耳边全是呼呼的喘息声,很大……

    秦苏将那杯子推进另外两个杯子中,“玩不玩随你们!”

    那杯子就又开始动了……

    这次杯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飞转着,直到片刻才停下,刘大能跳起来就说,“秦苏,咱们合计合计,你可别瞎猜,这是要命的事!”

    秦苏一言不发,紧紧盯着桌上的三个杯子,要说他眼力好,连这么快转动的杯子都看得清,我也是不信。

    他不会原来就是个不要命的大赌徒吧!

    我正要问秦苏有无把握,秦苏猛的伸手按在了中间的杯子上,“让我猜猜。”

    “不是这个……”秦苏将右边的杯子翻了过来,果然不是。

    “也不是这个!”秦苏一翻,他又对了!

    他当然不能翻中间的那个杯子,里面还装着鬼呢!

    “愿赌服输吧!”秦苏哈哈一笑,如法炮制的又收了一个。

    我和刘大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觉间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再来!”

    那些杯子又开始转动,转动的桌子都跟着响了,看来这些鬼都输红眼了。

    刚一停下,秦苏啪的一掌按在中间的杯子上,吓的我和刘大能急忙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秦苏的胳膊,我都快哭了,“大哥,运气再好也不能可劲选中间的杯子吧。”

    刘大能连连道歉,“刚才是我不对,咱们合计合计?”

    秦苏如同醉酒一般癫狂,“我还赢了两只呢,我就选中间的!”

    说完,秦苏对我们的话置若罔闻,飞快的打开其他两个杯子,秦苏这家伙他娘的是狗屎运吧,这都能猜对?

    秦苏收了第三只鬼,杯子又转了起来……

    我和刘大能都快趴桌子上看了,就是看不出其中的猫腻,直到停下,秦苏一抬手,刘大能急着叫道,“我知道,让我猜一次!”

    刘大能感觉这事挺好玩,就没心没肺的参与了进来,推开秦苏,一掌按在中间的杯子上,我吓的鸡飞狗跳,扑上去也按住了那个杯子,刘大能一脸嚣张,“怕啥,我也赌一把嘛,咱们不是还赢了三只,大不了输一个还给它们!”

    我突然想到以前刘大能耍钱,裤衩都输没了,还借了高利贷,看来这家伙的赌性又犯了,“大能,你要是翻错了,那里面的三只鬼可就都跑出来了!”

    刘大能一愣,看向了秦苏,秦苏一摊手,“随意,反正输了以后也是先拿你俩的命去赌,我是不会先压自己的,要不谁来猜啊!”

    刘大能一想到这可是赌命啊,就软了,“要不还是你选一个吧。”

    秦苏看都懒得看一眼,“就选中间的吧!”

    我草,我俩一下就飙了,拜托你认真点吧,但秦苏一副谁都不鸟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要不四人投票吧!

    谨以甜先说了,“我听秦苏哥哥的!”

    呃……

    这就是我和刘大能一致选别的也是2:2啊,没招了只能选中间的……

    这刘大能也是,不让他玩吧他非要玩,现在让他玩他又不敢翻了,我一咬牙,抓起左面的杯子嘭的一声就掀开了,还好没有飘出半点雾气,否则我俩就惨了……

    但是还有一个呢?

    刘大能给我使了个眼神,“你来。”

    “该你了!”我才不当千古罪人呢,刘大能没办法,暗叹一声就去抓那杯子,他的肥爪一旦接触到杯子,就闭上了眼睛,我俩紧咬牙关,一起呐喊起来,“没有……没有……”

    刘大能的五指使上了千斤巨力,关节都发白了,我都生怕杯子给他捏烂了,刘大能大吼一声,“没有!!!”

    嘣的一声,就将那杯子正翻了过来,狠狠磕在桌面上,才敢睁眼一瞧,果然没有……

    我草,我都给吓软了……

    “我说就选中间的吧,你们怕啥?”秦苏很淡定。

    我和刘大能讪笑着退开了,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再来了。

    待秦苏收了第四只鬼后,那杯子再度一转,对,就是一转,这次就转了一圈,我用肉眼都看见那正确的杯子转到了右面……

    “唔,这次转的好快啊,我都有点看不出来了!”秦苏如是说道。

    秦苏就要去选,我感觉这次有点不对劲了,急忙掏出阴钱,透过钱孔一看……

    秦苏背上背了一只鬼,那鬼没有皮肤,全身血淋淋的,低着脑袋,看不出男女,只是将脖子伸过秦苏的肩头,就像恩爱的夫妻,情意绵绵的枕在上面。

    它的双腿盘绕在秦苏的腰间,露出血红的肌肉,还有许多处白色的或者黄色的脂肪。

    可是……

    可是它的双手,就连指甲都被剥掉的手,轻轻掩在秦苏的双眼上,一动不动……

    鬼遮眼!!!

    秦苏道,“我选这个!”

    秦苏猛的一拍中间的杯子,“还是这熟悉的感觉。”

    我草,你!选!错!了!

    刘大能连忙冲过去抓住秦苏,“这次你听我的,选右面的!”

    “不!”秦苏有点小任性。

    我还看见秦苏旁边另外跟着一只鬼,它一样也被剥的血淋淋的,尤其傲人的、惨不忍睹的胸部向我展示了它的性别,它恐怕已经知道我能看到它们的小伎俩一般,翘着兰花指,竖起了一指贴在鲜艳欲滴的嘴唇上,做了一个收声的样子,还娇媚一笑,牵动着脸部的肌肉都要挤出血来了……

    255、识破也不行

    那只鬼用曲线的身姿紧紧的贴在秦苏身上,秦苏一动就好像背了一个雪白绣着红纹的大包袱一样,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但是秦苏身为一个巫师居然根本不知道,这个王八蛋赌起来什么也不顾了。

    我看见刘大能跑过去从后面伸出双臂架住了秦苏的肩头,使劲的拉着秦苏,这就看起来他狠狠的用胸膛挤在了那个我猜测是女鬼的后背,这俩人一前一后将那裸露着血肉的女鬼给包了饺子,还不住的晃动着,蹭的满身都是鲜血,我都不忍看下去了。

    更加可恶的是,秦苏身边的女鬼还要我假装没看见,我和你又不是一伙的,你脑袋抽了么?

    当下我走过去,一按秦苏的按在中间杯子的手上,“听我的,选右面的杯子!”

    秦苏见我这么坚持,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的手掌抬了抬,我便给他让开了。

    秦苏发力甩开刘大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下揭开了右面的杯子,放在我眼前给我看,“你看这里面有吗?”

    他这一揭杯子,吓的我心里咯噔一声,可是我一看,还真没有……

    秦苏又揭开左面的杯子,“这里面也没有!”

    我和刘大能当下就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秦苏猛然抬笔一点,虚空中收了一只鬼,“再来!”

    可是这次杯子没有再动……

    紧接着,房间里的三盏烛台上的灯火开始凌乱的摇曳起来,所有的桌椅都不停的震动着,鬼物们发怒了,它们终于明白自己被愚弄了,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恶啊啊啊……

    我顿时用阴钱在我附近一扫,空气里顿时画出一圈烟雾,还发出阵阵恶臭,就像那被烤焦的人肉一样!

    秦苏对身上的恶鬼不管不顾,却是先护桌上灯火,一把将那烛台举了起来,用那骨笔妖毫在桌子上飞快的画了一道巫符,才把烛台放在上面,与此同时,不远处灵位前的两盏火烛同时熄灭。

    秦苏又道,“站在烛光可以照到的地方,千万别走开!”

    我们四人立刻手持各类法宝,围着烛台,只有刘大能哆哆嗦嗦的拿着一张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用的火符,不停的吞着口水。

    屋中再起阴风,但桌上的火烛就像被罩在玻璃罩中,根本没有一点要熄灭的迹象。

    这股怪风吹了好久,才渐渐停息,似乎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吹灭巫符中的灯火。

    可现在这屋中单靠一盏烛灯,所能照到的地方也变的极为有限了。

    突然,谨以甜发出了一阵惊叫,原来谨以甜站在这桌子前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也是第一个用肉眼看到外面走进无数鬼影,它们的死相都十分恐怖。

    有的是被砍首而死,还保留着死掉时的形态,从那脖子里冒出汩汩鲜血,顺着胸膛、后背、臂膀一直流到全身各处,染满了一件血衣……

    还有的是被一种巨大力气将身体扭成了麻花,我看见它的身子都被挤扁了,两条臂膀都戳进了胸膛,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横放在脖颈处,一些鲜血蔓出了它的体内。

    剥皮、凌迟、腰斩,还有很多想象不到的死法,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

    但他们无一例外的用一种异常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们,藏身于黑暗之中,张牙舞爪的静待着时机。

    而它们的双脚,都贴在了烛光掩盖在黑暗上的边缘,不敢再踏前一步!

    谨以甜有些害怕,不住的挪着小碎步,一不留神撞到了我的胸口,我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身前。

    秦苏一举烛火,那地上的光晕就向前笼罩而去,这些鬼物们集体向后蹦了一步,不敢跑到灯火下。

    “我就知道它们的法力低微,根本不能在火光之下现行!”秦苏将那烛火放在桌子上,随手将茶杯中的五只鬼给打散了,这又引得那些鬼发出一阵怒号。

    “你早知道了?”

    “嗯,从进门便有猜测,后来进了屋更有了几分把握。”

    秦苏继续说道,“鬼,本来就是害人东西,可是咱们从进来到现在只有这一家鬼多的宅子敢放咱们进来,却一直藏头露尾,这就不符合情理!”

    “你是说别的宅子里的鬼并不是不欢迎咱们,而是不敢让咱们进去?”刘大能惊讶道。

    “是的,以鬼的本性来说,它们可是十分喜欢害死人的,尤其是厉鬼!所以它们就是出不来也应该巴不得咱们闯进去。”

    秦苏顿了顿,“我进了门,出手破了那芭蕉树下埋死人的邪法,要知道这百年的邪法可是很难养成,就是鬼们也要珍惜无比,但却没有一只鬼出来阻止我,为什么?”

    “那是因为这些鬼都不敢出来!”谨以甜直接就猜出了秦苏想说的后半句。

    秦苏点点头,“我们先这样认为!”

    “这些鬼把我们引到大本营,竟然只是想用**弄死咱们,被我识破之后又只是大发雷霆却不现身,你们觉得这合情理吗?”

    我们一齐摇摇头。

    “所以说,这些鬼根本就不厉害,要真是一屋子的千百年厉鬼,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咱们!”秦苏一拍桌子说道。

    我们听着也十分有道理。

    但我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一指光圈之外的恶鬼,“那你说外面这些鬼,各个死的这么惨,谁都知道死的越惨戾气越重,为什么在这种养阴之地却才养出了这么一点点法力?”

    我比划着小拇指的指甲盖问道。

    “这也是不符情理的地方,我想不通,但这三少城里的很多事情都无法理解,就像大能兄弟说的,这前面各种机关暗器,就是不想让人进来,那为什么不把进来的路堵死?还要费尽心思故作迷阵?”

    “是不是这里面的人还要出去买买菜啥的啊?”刘大能倒是有些建树,又说了一个很有可能的可能,但遭到了秦苏的否决。

    “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你看这一屋子或者一城的鬼,都是被人给杀了的,除了建造者谁还能办到?说明这里真正的主人从开始就没想让人出去!”

    秦苏又补了一句,“哪怕是自己人!”

    我们立刻陷入了沉默,太诡异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刘大能急忙又问,“你不是说它们不能在灯火下现行吗?我们举着灯出去不就行了?”

    我们立即看向眼前这盏烛台,却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了……

    “既然这么弱,难道咱们还会怕它们不成?”

    我终于发狠了一把,“拼了!”

    秦苏又道,“这几只鬼我一个人就收拾了,可是外面还有上千只,而且也不知道这城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到时候很难保证你们的周全啊!”

    原来秦苏还是为我们考虑过了,真是够义气!

    可是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最后商议了一下,由秦苏开路,我来殿后,中间护着谨以甜和刘大能先退到那座我们下来的小山坡上,再商量接下来的去留问题!

    拿了主意,秦苏一举烛台,我们三人齐齐跟在后面就要出去,这烛光之火一照,顿时把这些鬼物全部逼出了屋子,我们一出门,借着不知从哪里射下的神秘光线,就看见还剩下的十来只鬼全部站在大水缸后面,和照全家福似的排列的十分整齐。

    各种死时惨状历历在目,看的人心惊肉跳。

    刘大能当下就犯起了怕鬼的老毛病,“不行,我腿抖……”

    其实这一幕在这种环境下,正常人都会怕,我一踢刘大能的屁股,“别怂,有啥好怕的!”

    刘大能回头就恶狠狠的对我说,“你们不是这个师就是那个师,就老子是个偷尸的,能不怕嘛!”

    刘大能一打了退堂鼓,谨以甜也跟着说道,“小天,我也不行,我没有一点力气,想要走出去是不可能了,要不你们走吧,别管我!”

    我一听这哪行啊!可那烛台的火烛越来越短,而且外面的阴风更大,这十余只鬼的法力合起来也不小,秦苏一手捂着灯一边说,“喂,你们到底行不行啊,要是真走不了,出了这个门也是白搭,外面的鬼多着呢!”

    我们立刻就陷入了难题,几人勉强挪着步子向前面走了过去,秦苏看着眼前已经灯枯油尽的烛台越发的焦急起来,这一灭指不好就是一场恶战,秦苏也说自保他没问题,想要保护我们三人是不可能的,要是靠我不知顶不顶事!

    正想着,那盏灯呼的一下就灭了……

    “不好,蜡烛烧完了!”秦苏喊了一声,手中骨笔妖毫已经亮了出来,我们就看见那十多只鬼围成了一圈,狰狞着各种死人脸,惨笑着,欢呼着向我们扑过来。

    秦苏执笔一步跨前,另手洒出一道骨粉,泼在最前面一只被勒死的鬼身上,这鬼顿时哀呼一声,骨粉将它身上化出团团黑气,使得它不断的挣扎,然后倒在地上,尸身上冒出绿色和黑色的液体,骨粉将它腐蚀掉了!

    而秦苏现在却用骨笔妖毫黏着另外一只鬼,不断了消散它的阴气,一边躲着其它鬼的追击,果然是自保没问题,但保护我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此刻漫天都是鬼叫,阴森而又凄厉。

    我见有些鬼扑了过来,一掏阴钱,死就死了,也不能任这些鬼捡便宜,正要迎上去,却听见除去这些鬼叫之外,远处又传来一阵拼斗声,倒是有些熟悉。

    我用阴钱在身前一扫,逼退了两只鬼物,扯着嗓子就大叫道,“表哥!救我……”

    256、卧薪藏胆与忍辱负重

    我震天一吼,先是吓的秦苏一抖,差点被鬼挠了,然后就听见那打斗声越来越近。

    顿时我勇气倍增,用阴钱按着一只鬼的额头上,将它提到我们这边给炼化了,我这一手倒是让另外两只鬼心有余悸,这一刻没敢冲上来。

    我一晃阴钱,“混蛋,你们敢过来正好给大爷的阴钱打打牙祭!”

    一只鬼想要冲过来,又被谨以甜的一道火符给炼了尸油……

    这一拖延,门前就听见嘭的一声,两道人影边打边冲了过来,我们一看,我草,铁不沉还和我表哥还打着呢,二人见了这些恶鬼也没半分惊讶。

    董瀚麟道,“铁不沉,先除鬼如何?”

    “好!”

    董瀚麟和铁不沉虽然拼的是生死之斗,但终究是学道之人,见了这些鬼物立即同仇敌忾,当下分开了。

    铁不沉的手段确实了得,也不怕那鬼咬他,一掌抓住一只鬼的面门,手中捏了一道剑指,这家伙居然修的也是道法。

    铁不沉狠狠将剑指打在了那鬼的胸口,这鬼立刻惨叫一声,化了阵阵白烟,这就消失了。

    剑指虽是茅山道派的基本功,但对于驱小鬼那是多有妙处,所能发挥的威力尤其是对修道者本人的精、气、神的考校。

    这一指要是让我捏出恐怕威力不能及铁不沉的十分之一,而秦苏倒是不知能发挥几何,但人家秦苏修的巫派,根本没可比性,只是在驱鬼的速度上相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再看董瀚麟,他可是正宗的道士,捏个剑指比抓筷子还自然,点出的速度更是迅捷无比,而董瀚麟与铁不沉不同的是,董瀚麟点完剑指并不停留,那指头只是在恶鬼的额头上轻点一下,恶鬼便全身一阵,还不待彻底化为白烟,董瀚麟已经点出了第二指。

    威力之大,对于我这战五渣不仅无法奢望,甚至是连看都看不出的,只能对驱鬼速度上做比较,显然董瀚麟最快,铁不沉驱一只,他便能驱两只。

    三下五除二,就是几个呼吸,我们面前的恶鬼就不见了踪影,倒是可圈可点的是那逃到门前的两只鬼,被后进来的童菲菲和童飘飘一人一张火符给打成了两摊旺火,而任青白只是盗门中人,显然对鬼可没啥经验,见了飘来的小鬼,一个就地打滚,闪到一边后,身影一动射到了铁不沉身后……

    就这样,一户二十三只恶鬼尽数被灭,前后时间不算秦苏耍赖赌博,超不过十口呼吸!

    铁不沉见那鬼物全部被消灭,又怪怪的看向董瀚麟,“小子,老夫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窦氏的血脉不同凡响,要是你我没有身在此地,我还想和你做个忘年交!”

    董瀚麟也道,“铁叔老当益壮,我也十分佩服。”

    铁不沉还要再说,就听见秦苏咆哮的奔过来,“铁前辈,这个董瀚麟是万恶之徒,你咋要和他交朋友,快和我一起出手擒住他带回去交给楚老爷子处置啊!”

    铁不沉古怪的看了一眼这个茅坑里的石头。

    我倒是特意注意了一下董瀚麟小腹的伤口,真是神奇,现在他小腹居然已经止住了血,似乎连伤口都有些好转了!

    任青白也笑着说,“秦苏这孩子真不错,老铁还不出手?”

    当下董瀚麟身边又围过了童家姐妹,齐声道,“谁敢伤瀚麟(姐夫)!”

    有了秦苏的加入,铁不沉一方当下便宜占尽,我急忙跑到董瀚麟身前,劝道,“秦苏啊,你不要搞不清状况,刚才我表哥还救了咱们的命,再说你总是说我表哥十恶不赦,可是你也没啥证据不是?”

    秦苏啐了一口,“就凭他好坏不分踢了我一脚,我就断定此人绝非好人!”

    我去,你咋这么记仇呢?

    秦苏又问,“我和铁前辈要一起替天行道,你还不站过来?别被董瀚麟用亲情牌迷惑了你!”

    我看这秦苏就是一根筋,气的我也是怒吼一声,“我他妈的就向着我表哥,你怎么着吧!”

    “哎……”秦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们三兄弟能一起为这朗朗乾坤出一份力,今天看来是不行了!”

    我……恍然间,我突然发现曾几何时,我真的有把秦苏当做朋友,如果真的要拼起来,我还不一定能对秦苏下得了死手!

    刘大能挪着肥胖的身体走到我身边,现在鬼没了他也不怕了,缓缓出声质问秦苏,“好兄弟,我今天也要站在小天这边,你认我做兄弟,那就过来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坚定的刘大能,再度瞧向秦苏,只见秦苏拧着眉头想了很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决定站在天理这边!”

    我们三人都是心中一沉,这一出手,恐怕以后真的连朋友都的没得做了!

    童飘飘见我们三磨磨唧唧,早就不耐烦了,“你们酸不酸,三个基佬!”

    顿时童飘飘引来了我们三人齐齐射出的愤恨目光,只好捂了一下小嘴,“算我没说!”

    铁不沉哈哈笑起来,“董瀚麟,别让小辈为难,咱俩再来打过就是了,就算老夫占了你有伤在身的便宜吧。”

    我说铁不沉你还要不要你的一张老脸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待我清清嗓子骂你祖宗十八代一遍,你能奈我何?

    那一百零八道顺口溜可不是白练的!

    我正要开骂,就听董瀚麟也笑着说,“铁叔,你可真是为了我而来?不如咱俩先联手把咱们要的东西取出来后再打如何?”

    嗯?铁不沉若有所思的和任青白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答道,“可以啊!”

    这一回答当下气的秦苏跳脚大骂,“铁前辈,你怎么能和董瀚麟同流合污,你要是这样我秦苏也不屑和你一起出手!”

    铁不沉没说话,双眼望天。

    秦苏一愣,就他自己打哪波人也不够给人家填牙缝啊!

    “好,我秦苏瞎了眼,这便自己出去,也不需铁前辈惦记,就是死在任何一处也是活该好了!”

    我心里直骂秦苏天真的过分,那铁不沉巴不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正好不要透漏他在三少城的所作所为,你现在还用自己的生死威胁铁不沉,人家那是就差给你列队鸣炮欢迎滚蛋了!

    铁不沉果然淡淡的来了一句,“不送。”

    秦苏心酸的看了一眼铁不沉,赌气的扭头就走。

    还没出大门又被我给拉了回来,“外面全是鬼,你出去还不给活吃了啊!”

    “那是我活该。”

    但我明显感觉秦苏想要往外冲的劲头小了一点,他又不是傻子,干嘛自己要去送死,只是这秦苏需要一个正人君子的台阶下而已。

    刘大能过来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死外面,就不能再捉拿董瀚麟了!”

    果然秦苏听此一言,立即掉头就回来了,“古有勾践卧薪藏胆,今有秦苏忍辱负重,我就先和小天、大能一起出去,来日再替天行道!”

    他真是没看见我想抽他的那只手啊!

    铁不沉还是理都不理秦苏,彻底把秦苏的心给伤透了,我们这边童家姐妹也不理他,只有董瀚麟笑道,“想要击败我,你首先要把命留好,还要多练练本领。”

    秦苏说,“我会努力的!”

    铁不沉对董瀚麟说,“小子,请你快快带路吧!”

    董瀚麟点点头,我去背了谨以甜,刚才还杀的天翻地覆的一群人突然间和平相处了,只有秦苏闷闷不乐而已。

    出了这户的大门,其实已经离着那前面的的高耸宫宇不远了。

    我们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座厚重的城墙,宽大的城门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口一样,但依旧见不到大门。

    从那门向里望去,能看见的只有高矮不一的小楼低房,青石大道一路平坦,再往里,就又被迷雾所包裹着,到底还有什么恐怖之物,那就不再被世人所知了。

    铁不沉还是很警觉的提出让我们先走,最火爆的童飘飘肯定是不同意,张口就说,“喂,凭什么让我们给你们探路,要进大家一起进,有古怪大家一起出手!”

    任青白嘿嘿笑道,“小贱人你别嚣张,我们也就两人而已,此地又是董瀚麟最熟悉,谁知道会不会被你们算计?”

    “老不死的你还挺多心。”

    “小贱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来呀!”

    “你当我不敢?”

    缓和了一点的气氛瞬间又变的剑拔弩张,看来马上就要干架了!现在我们可不怕他们,只等董瀚麟一声令下!

    董瀚麟却微笑着说道,“其实大家谁都不用走前面,因为这城根本不用进,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

    大家顿时一惊,这么恢弘霸气的宫宇里,竟然只是一座空城?

    董瀚麟看着大家不敢相信的表情点点头,“不错,是空的,连只鬼都没有,铁叔,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请你一起出手吗?因为这三少城最关键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另外一处祭坛上。”

    董瀚麟摇手一指,指到那永远都驱不散的迷雾之中,“在那里,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它苏醒之后的享乐之所。”

    “它睡着,这三少城就是死的,它活了,这三少城才是活着的三少城,才是一座真正的鬼城,万鬼齐出,永堕地狱……”

    257、不值钱的银子

    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到底如何做想,可是我却惊的心中再起一道滔天波澜,不断的击打着我的心脏,合着我们现在只是在一座死城之中,可这死还是名副其实的死,死的如同死水,过一会说不好又会活过来,却不是名副其实的活。

    那种惊讶、那种震撼随之而来的是沉默,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怕惊扰了那迷雾中神秘莫测的它。

    唯有铁不沉沉思了片刻,“聚阴养魂?”

    “不,是聚阴养体!”

    董瀚麟那历经沧桑的眼眸中微微闪现出一点点我从未见过的严厉,“诸位,这真正的三少城你们已经见过了吧,其中任意一只鬼,一个邪法放在外面到底会引起什么样的惊世骇俗想必你们也很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却弱的连一只新鬼都不如?”

    这个问题先前我与秦苏商量过了,很可惜,毫无头绪,现在听董瀚麟要道出真相,即刻所有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因为它们从成型之刻起,所形成的阴戾之气都被三少城内的地面上刻画的诸般法术吸纳到祭坛上孕育那人去了。”

    等等,董瀚麟说的是那人?而不是那鬼?或者是那怪物?

    “没错,正是三少城的建造者,凭着一己之力斩杀了跟随他的近千帮众,随意蹂躏致死,全部化为恶鬼,帮他积攒阴气,助他逃脱三界束缚,等到他达到一定条件之后……”

    董瀚麟想了想,“到那时候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铁不沉两眼一翻,铁不沉觉得董瀚麟要说是为了斩妖除魔那他可不信。

    我们也不敢说话,那铁不沉乃是前辈,阅历丰富,本事高强,除去董瀚麟,这种事情是第二权威!

    “所以我们要去杀了他,但这破开那人留下的手段,我怕我一个人还真有困难。”

    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连我也意识到了,不由的觉得自己现在可是要去做一件天大的事情,虽然很害怕,但又觉得自己是要去拯救世界,很想体验一次这种感觉。

    又见那童菲菲、童飘飘二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秦苏自然更不用说。

    只有任青白眉头一皱,“老铁,我来可是求财来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

    铁不沉止住任青白说话,嘿嘿一笑,“小子,你的理由倒是很高尚,但我又不是傻子,你说这三少城的里的凶险我又不是没见过,那庞大的阴气若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修炼什么邪术,差不多可以说顷刻而成,何以说百年甚至上千年还不大成?肯定是又有什么世间浩然正气在镇着他吧。”

    铁不沉转而诡异一笑,“可是那照妖镜?”

    好一个铁不沉,果然这把岁数不是白活的,他这么一说,我们又觉得一定是这么回事,论我所知道的真实存在的宝物中,也唯有照妖镜能够配的起浩然二字了!

    董瀚麟也是先愣了一下,忽然也阴笑一声,“嘿嘿,铁叔果然聪明,我董瀚麟的这点小伎俩真骗不过铁叔。”

    铁不沉点点头,“我同你先去破了那人手段,然后这照妖镜的问题,咱俩还得好好比划比划。”

    铁不沉又对任青白说,“妹子,你得跟着我,到时候还有一战呢!”

    “铁不沉,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我冒险来了这么久,出力不讨好可不行,既然银子没有,那就拜拜吧!”

    铁不沉摇摇头,“可以,但是你是一个没有法术的人,从这三少城里出去,指不好就被鬼给捉走做了童养媳,那我可管不着。”

    “你……”任青白一怒,但铁不沉说的也确实如此,只好记在心里,沉默不语了。

    不过任青白这么厉害高手来这里只是为了三少城里的银子,还着实让我意外呢。

    刘大能嘿嘿一笑,看着任青白的眼神也不过如此,估计在想你这天山童姥的追求和老子也差不多嘛,那种之前见到的敬佩之情一点都没有了!

    我们统一了意见,虽然各怀心思,但表面上还是好的,起码都同意在拿到照妖镜之前是不会出手了!

    在董瀚麟的带路下,迎着这宫宇向西面一拐,就向远处走去,路上还经过了我们在那万人坑上眺望远方时看到的绣楼,这绣楼可以说算是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建筑了,相对于满城的青石砖,这座绣楼乃是有工匠精心勾刻后,又用各色颜料雕画,路过门前时,我还看见院中一枝红杏出墙来,当然那杏树杏花这次是假的,工艺品。

    这座绣楼的建造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可见定是有所故事,董瀚麟却没看一眼绣楼,他又不说,我们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不好乱问,就走过去了。

    再走前面,许多处院子还是见人就灭灯,没啥挑战性。

    不一会,就看见了一条石阶铺在一座呈金字塔形的祭坛上,这石阶也是很有讲究,我们向上走的时候,我还故意数了一下,共有三个阶梯,每个阶梯上有九九八十一个石阶,每个石阶大约二十厘米,也很宽,足有两三米。

    这样算下来,这金字塔在三少城里就真的算的上是高耸入云了,但偏偏迷雾笼罩,谁又看不见。

    爬完石阶,眼前就忽然看见整整一处广阔的平台!

    平台在我们现代人眼里看,足能够降落好几架直升飞机了,尤其是满地也不知是用鲜血还是红色涂料画出的阵符,特别诡异。

    顺着这些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阵符看去,我去,这一看就看见了不远处又有一个约是高半米的小型石台,这石台就值钱了,纯银啊!

    在石台旁边还堆放着许多银砖堆,差不多有十余个,每个高有一人还高,差不多占地都有三四平米呢!

    看的刘大能的眼睛也闪闪发亮,任青白惊喜万分,“想不到,银仓不在三少城里,而是在祭坛上!”

    “啊哈哈哈,管他藏在什么地方,总之老子是发财了!”刘大能欢喜的飞快的奔跑过去,扑进一座银堆中,滚来滚去,还抱着一大把银子,笑的癫狂至极,这些银子够刘大能买油田了!

    任青白再好的定力也按捺不住,冲过一脚将刘大能踢飞,“这些是我的,全是我的!”

    刘大能鸟都不鸟任青白,“哈哈,你能拿多少你就拿吧,你就是一辈子都在搬砖头也拿不完啊!”

    刘大能高兴的又扑上了那银子做的祭坛边缘,就和壁虎一样趴在巨大银块上,两臂不断的摩擦着银墙,早就做了美梦了!

    我要不是还背着谨以甜,也早就冲上去了,就是如此,我还是流着哈喇子,脚下控制不住的向银堆挪去,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银子、银子、银子!!!

    董瀚麟先是出声提醒我小心,但见我们谁都没有一点问题,这些人才放心的走进了阵法中,可是走了两步,我背上的谨以甜惊讶的叫道,“小天,你的伤口怎么突然流出这么多血?”

    谨以甜抓着我的衣领说了好几遍,我才清醒了一点,一瞧,哎呦我去,真的流了好多血,整条胳膊都染红了,还有不少血似乎被什么力量在往出抽,吓的我赶紧放下谨以甜,谨以甜也不嫌弃我,用小手帮我按住了伤口,我就又看见谨以甜指缝里渗出了血迹。

    “不疼啊?”

    说着,秦苏也是摔在了我身边,“我好困……”

    我再一看,铁不沉也走路艰难,童家姐妹也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只有董瀚麟还坚持的走到了我们的前面,就快到达祭坛的时候,猛的贴在祭坛的银墙上滑倒在地。

    董瀚麟道,“坏了,着道了,这里居然只对有法力的人起作用,我感觉我的力量也被那祭坛上的什么东西给吸走了!”

    怪不得刘大能和任青白没事,原来是他们不懂道法的原因。

    我急忙问董瀚麟,“表哥,现在怎么办?”

    董瀚麟就向刘大能喝道,“刘叔,你快上祭坛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

    童飘飘奇怪的说,“真是姐夫他叔?”

    可这狗日的刘大能现在被金钱迷了眼睛,除了钱什么都听不到,估计醒来还得等一会吧!

    就在这时,银子堆里的任青白突然惊讶的吼起来,“不对啊,这银子怎么这么轻?”

    任青白将手中的银块使劲往地上一摔,当下这块银砖摔成两半,里面是泥块……

    “这、这是镀银的?”

    刘大能别的听不见,还就真能听到关于银子的事情,立刻醒了半分,“不会吧!”

    刘大能扑在那银墙一角上,张大了嘴巴,狠狠一咬,咔擦一下咬了一块泥巴下来,嘎嘣脆!

    “草啊,真是镀银的!谁这么缺德,糊弄老子!”刘大能都顾不上把泥巴吐出来,说话急了,呛的都喷了一口银粉,气的跳脚大骂,这才注意到我们或坐或跪,惊的刘大能又说,“我还没变身土豪呢,我可分不出银子!”

    急的我呸了好几下,“狗日的,快去看看祭坛上有什么,我们中了法术了!”

    刘大能这才失落的一步一步迈上祭坛,随后传来他的声音,“上面有两口棺材!”

    258、失去人性

    董瀚麟又问刘大能,“刘叔,除了棺材还有什么?”

    “还有镜子!还有人皮!别的就没有了!”

    镜子???

    董瀚麟吼道,“快都砸烂!”

    这镜子似乎就是那人手段的关键,董瀚麟所以要求刘大能砸烂,可那铁不沉一听镜子,就急忙说,“别砸,快告诉我们镜子是什么样的,莫要砸错了!”

    刘大能就回答说,“好多镜子,有冰箱大,是铜的,砸不烂!”

    “哦,那你想办法吧!”铁不沉一听好多冰箱大的铜镜,就知道那绝不是照妖镜,所以才懒得再提示。

    董瀚麟又问,“刘叔,你看看那镜子都是朝什么方位,又有什么布局?”

    “所有的镜子都对着最大的棺材,镜子似乎可以扭动。”

    “那就把镜子全部反过来,千万不要动别的,我先上去看看!”

    然后就听见刘大能转镜子的声音,差不多转了九下,我才觉得身体一轻,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眼前发黑。

    可是董瀚麟他们显然好的多,复又站起来,谨以甜急忙叫住董瀚麟,“姐夫,你快看看小天,他怎么了?”

    我还有些意识,只是觉得全身发冷,不会是要鬼上身了吧!

    “我、我就是有点冷,但是觉得其他的没啥问题。”

    董瀚麟过来一瞧,尤其是看到我那约莫指头长的五道浅浅爪印,就蛋疼的说,“流了这么多血,可能是失血过多了吧!”

    呃……

    我一听我没啥大问题,立即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双腿无力,大脑沉沉的,想要再背谨以甜可能是没办法了!

    秦苏走过来,“够意思吧,我背你!”

    谨以甜又回到了童菲菲的背上,现在我们还没破阵就先多了两累赘,我骑在秦苏背上,喝了一声,“你咋不说我刚才还把你拉回来救你命呢,就算报道我吧,驾……”

    这一声又引的谨以甜向我投来甜甜的笑容,好像在说我们俩现在可一样了!

    上了那祭坛,就如刘大能所说,先看见两口棺材,其中一口略大,应该是男棺,另外一口较为秀气的应该是女棺,但这两口棺材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粗心,竟然都不盖棺材板!

    “活人棺?”铁不沉愣了一下,说了个古怪的名词。

    活人棺,顾名思义,应该是说这棺材是给活人躺的,但我也是醉了,活人好好的干嘛躺棺材呢?

    正想着,就听见远处童家姐妹的怒骂,“这人太恶毒了,一定是魔鬼,居然活剥人皮挂在这里!”

    童菲菲也很生气,“太不把女人当人看了!”

    我和秦苏一瞧,这棺材后面的方向,就在那九张翻过去的铜镜构成的圆圈之内,有一张铁网,上面挂了十多张人皮,全部都是女人的皮,虽然经过岁月的侵蚀,但却依旧显的很有韧性。

    可以看的出,这些女子死前应该都在十七**的时候,而且每个都颇有姿色,那白嫩的皮肤,全部被展开挂在那里,只是闭合着的双眼内还有胸口上的峰峦扁扁的皆都缺掉了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童飘飘回头看了一眼正惊的合不拢嘴的我还有秦苏,骂了一句,“臭色狼,看什么看!”

    说完丢出一张火符将这些人皮给烧了,“臭变态,居然有这种癖好,让你得逞!”

    看的秦苏当下大叫了一声好,想不到这二位都喜欢放火的调调。

    烧了那些个人皮,我们才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那两口棺材。

    先看那秀气的小棺,里面果然放了一具被完全剥去人皮的血尸!不用猜必然是女人!

    只见那血淋淋的尸体上,血肉完全完好,静静的躺在那棺木中,还被人刻意垫着黄色的锦缎,但也被染的黑红一片,她就像是睡着了,可惜失去了眼皮再也无法瞑目了,没有了嘴唇,嘴巴微微的张着,居然一口雪白的牙齿没有一点坏掉的痕迹,在我看来完全就像刚死一般。

    我与秦苏正啧啧称奇,却听到另外一旁铁不沉的声音,“照妖镜呢?照妖镜呢!”

    铁不沉伸手将那男棺中据说还活着的人给提了出来,但看那男子,还是二十啷当岁的样子,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眉清目秀,俊白的脸上有点愁云,鼻息还若有如无,看起来真是有活转过来的迹象。

    他穿着一身古装,黑色的袍子上还点缀着金黄的祥云,胸口微微起伏,露出的双手十指也如宫女一般不沾阳春水,修长而又秀气。

    铁不沉把他提出来,就随意一扔,扔在地上,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是,要是把你饿上一千年,就当你辟谷术再厉害,也肯定走不动路。

    铁不沉将那棺材中的所有东西,枕木、丝绸、锦被全部丢出来,和抄家也没啥区别,但就找不到任何和镜子沾边的东西。

    董瀚麟看着那地上的男子,终于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来,似乎放弃了怜悯,手中变出一把小刀,单膝跪在男子身前,将手中小刀高高举过头顶。

    噗……

    那男子喷了一口鲜血,溅了董瀚麟满脸,董瀚麟手中的刀已经贯穿进了这男子的心脏,董瀚麟来还真是为了杀他的!

    这一刀,很深,很有力,应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董瀚麟等了许久,才一下将刀拔了出来。

    就在众目睽睽中,董瀚麟弯下了腰,趴在了那男子的胸口上,张开了嘴巴,吸上了伤口,咕嘟……

    这声音不大,可是喉结滚动的声音让我们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是无法回神,就连那铁不沉都看傻了,“你……你在干什么?”

    董瀚麟越吸越贪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恐怕琼瑶玉露也不过如此的样子。

    那男子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吸,留恋的吐出了最后一口阳气,这三少城,就这样的死了,他睡着三少城就永远睡着,他死了,这三少城也永远活不过来了!

    秦苏摇头怒道,“小天,你看见了没有,你表哥早就丧失人性了,杀人不说,还要生食人血,就是那杀人惯犯也做不到吧!”

    我对董瀚麟的行为深深的失望了,董瀚麟应该是真的练了什么邪法了吧。

    见我不说话,秦苏的气焰一下就起来了,“我总有一天要替天行道!消灭董瀚麟!”

    正说着,董瀚麟突然猛的爬到一边,将嘴里含着的半口血全吐在了地上,甚至还想将喝下去的血也吐出来,他的表情很痛苦。

    “瀚麟……”童菲菲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铁不沉道,“小子,你这是练了什么邪法,吞人血液,还是这千年老怪的血,就不怕总有一日被万鬼反噬吗?”

    铁不沉劝了一句,但又觉得自己说这个没用,这董瀚麟今天自己是一定要除掉的!

    “小子,快告诉我照妖镜在什么地方,不要耍阴谋诡计!”

    铁不沉大喝一声,两眼紧紧的盯着吐的翻江倒海的董瀚麟,直到董瀚麟感觉好了一点才站起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照妖镜,我是骗你的!”

    “你撒谎,你来到底是干什么……”

    铁不沉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来是练邪法的!”

    董瀚麟嘴角抽了一下,“邪法?算是吧,事情已经办完了,铁前辈我念你是咱们鬼媒中有数的高人,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嘿嘿,小子,我铁不沉一向受人尊敬,今天你们这些小娃娃看见老夫丑态百出,你当你们还真的能活着出去吗?我想我杀了你,这天下人还要为老夫拍手叫好呢!”

    秦苏立刻拍手叫了一声好,气的我一锤秦苏的脑袋,“他说连你也要一起杀了呢!”

    “既然这样,我董瀚麟也奉陪到底。”董瀚麟一摊手,铁不沉一握拳,这就又要开干了!

    这气氛瞬间再度还原到之前的剑拔弩张,秦苏也不知到底该帮谁。

    忽然,刘大能弱弱的问了一句,“大侄子,你杀死的那千年老怪呢?”

    这一问,所有人又立刻瞧向董瀚麟脚下,连董瀚麟都愣了一下,那男子呢?

    只听远处一声叹息,“可惜,可惜,我为她准备的嫁衣被你们烧了。”

    顿时我们急速向那挂满了人皮的铁架之下看去,这三少城的正主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息的已经到了铁架之下!

    他离开的时候,我们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发现,简直就和变魔术一样。

    “你、你是人是鬼!”铁不沉疑惑的问。

    “我人非人鬼非鬼早已千年,今天终于成鬼,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呢!”

    他……它是鬼!

    我们一看,那男棺之中,它的尸体赫然就端端正正的摆在棺木之中,我们明明看见它被铁不沉拖出来扔在地上,难道它就在这转瞬间,用快的要比闪电还快的速度,让我们全部人都没法发现的手法先把自己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然后又悠然走到了离棺木还有十余步之遥的铁架下。

    太诡异了。

    而且,它居然变鬼了还能说人话,通常情况下,鬼只有借助一定的条件,比如尸体的喉咙或者播放声音的设备才能让活人听见,或者通灵,否则就是神仙也得走托梦的途径啊!

    这……难道它已经超出了鬼的范畴,变成了一只鬼仙?

    259、血色嫁衣

    “我的人皮嫁衣,呜呼哀哉……”

    那鬼仙一般的男子负手立在铁架之下,扼腕叹道,全然对我们视而不见,或者说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这里也有不少漂亮的女娃娃,我应该选哪一个剥下皮来呢?”

    它的眼神在童家姐妹脸上瞟了一眼,又看了看任青白,最后落在谨以甜的脸上,如墨如星的眼睛弯出新月,“妙哉,就你了!”

    什么?我们可是你圈养的羊羔?说话这么理直气壮又不容他人分辨。

    我们自然不能让他,董瀚麟当下怒道,“你说话可问过我了么?你那剥人皮囊的手法也太多阴毒了,天理不容!”

    这番话从董瀚麟口中说出来,若不是他嘴角还留有人血,我们还真的要拍手喝彩,可现在,一鬼一魔,却在谈天理正义!

    它看了看董瀚麟,“你就是获得了我的窦家血脉的小辈?很好,亦算物尽其用,吾可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其他人都要给我留下做一个车前鬼卒。”

    我们顿时全看向董瀚麟,直怕他点头同意,那铁不沉更是阴着脸,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岂不是上了董瀚麟的恶当?

    “不行!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要带走!”董瀚麟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那太可惜了,我本来想让你活着的。”

    董瀚麟让我们赶紧过来,挡在所有人身前,“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的法阵破了,又被我杀死,怎么可能、可能……”

    “可能突然变鬼吗?”

    “哈哈,我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就告诉你们吧,可惜窦家、楚家、秦派的小娃娃们都差劲到这种程度,哀哉……我鬼媒大道统,难道真的没落了?”

    它的眼神在董瀚麟、我、秦苏、铁不沉的脸上一一看过,居然把我们的底细一下揭破。

    “媒局,你们没学过吗?”

    媒局!!!

    我猛的想起来,在天山脚下的田家村,我确实在田家子孙墓中得到了一段关于媒局的道法,可是那个时候心情悲到了无法自拔,你们也知道,我哪有心思研究,最后送给了爷爷,就彻底忘记这回事了。

    但看田家先人摆的那个百子千孙媒局,确实厉害,难道现在这阵法根本就不是什么邪术,而是……而是一个媒局?

    很快我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还阳局,你们看来真不知道,我躺在那棺材里就是为了吸收阴气加上自己的阳气影响到她的尸身,让她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我实在想不到,我们鬼媒的法术原来可以神奇到这种地步,连死人大变活人都可以!

    “我躺在棺材里,这无数年能听到、感觉到,忍受了无尽的孤独,同时也在感受她的能活过来的喜悦,可是……”

    它的语调突然悲凉了起来,“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所掌握的媒局是残缺的,如果她活过来必须要吸尽我的阳气,到时候这个局依旧是阴阳两隔,她活我死。我知道这城里的死寂,那种孤独是痛苦的,我被这局束缚了,我后悔了,但我却连让小指动一动都不能,我想自杀,可是做不到,我只能盼望着有一天,能有一个本领高一点点的人顺利进来把我杀掉,还好我等到了你。”

    “这媒局,你若要破,只要毁了她的尸体就行了,可你偏偏先杀了我,我受尽庞大的千百年阴气聚体,能不立刻变鬼吗?也好,等她也变成鬼,我们又是一对鸳鸯眷侣,这三少城耗尽了我所有的财富,多恢弘,你们留下来不愿意吗?”

    我连肠子都毁青了,要是当初我学点关于媒局的本事,今天也不至于这样,真是应了一句话,没文化真可怕啊!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盼望这家伙刚变鬼,法力太弱,董瀚麟和铁不沉联手能斗的过他!

    董瀚麟和铁不沉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这千年鬼物可不能放出去!

    董瀚麟与铁不沉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两人瞬间齐齐出手,冲了过去。

    那鬼可没有一点惧怕,只是站着不动,铁不沉一掌抓住了它的脸,捏出剑指狠狠的点了上去,可是它毫无反应,紧接着董瀚麟也点出了一指,恐怕董瀚麟也不自信自己能一个剑指就打散了它,又补了一张道符……

    那道符顺利贴在这鬼的胸口,这两人才一起退开,只见那黄色的道符忽然间就自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灰烬。

    “这是我的城,由我主宰,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如我生前的一半法力,给我做个小卒吧!”

    这鬼果然厉害。

    那鬼呼的一下就扑了过来,只见它身体上散出一丝丝黑色的气息,嘴巴慢慢长大,裂开,黑漆漆的血肉也露了出来,裂到了耳根,满嘴的利牙,白的发亮。

    铁不沉带上拳箍,又是一拳,正中那鬼的鼻子,可是那鬼就和铁打的一样,嘴巴再度一张,直接扑到铁不沉约有半步之地,铁不沉没见过这么凶险的恶鬼,用手肘一挡,当下被它被撕下了一块皮肉,鲜血瞬间喷了出来,铁不沉闷哼了一声,另外一手也掏出了五张道符,也不管能伤它几何,就是悉数都打了上去,全部贴到它的身体上,嘭的五声连响,那鬼也就退了半步。

    董瀚麟一拉铁不沉,将他救了出来,回手就又是一大把道符,全部都贴在了那鬼的身上,这次再炸,噼里啪啦,可惜那鬼有了防备,根本连一步也没退。

    秦苏把我交给刘大能,“我也去帮他们一下!”

    说完秦苏掷着骨笔妖毫,又取出他用从坟地里挖出来各种冤死之人的骨头制成的骨粉,先是跑过去迎头洒了一把,那些粉末就被阴风吹散了。

    秦苏一看不行,点着笔尖就贴到那鬼的额头上,想要收了这鬼却是不行,那笔尖点上去了根本拉不动,这鬼微微用力向前走一步,就顶的秦苏退一步,几步之后就把秦苏都顶到那女棺之前了……

    董瀚麟急忙喊道,“秦苏,快回来!”

    “我草,我倒是想回来!”秦苏回答了一句。

    秦苏被那鬼顶在女棺上,连退都退不了半步,想要前进又不是对手,真是欲哭无泪啊……

    忽然,那女棺中也响起了一阵骨骼活动的声音,秦苏回头一看,他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一只血红的手搭在了棺木的边缘,秦苏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接着,血红的、露着白骨的鬼手渐渐支撑着那骇人的,没有皮肤的尸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先是脑袋,脸上还有两个没有眼皮的眼睛在滴溜溜的打转,然后是身体,待支起了半个身体,秦苏都快疯了,这女鬼只要一张嘴咬一口,就能把他当大饼的啃了!

    董瀚麟将铁不沉推到我们这边,双手祭起许多张道符,连童飘飘也掏出了一张朱雀符,一起冲了过去想要解救秦苏。

    十多张黄色的各类符立刻飞了过去。

    男鬼一皱眉,伸出一只手一挡,“聒噪!”

    然后男鬼一把抓住可怜的秦苏,猛的扔到九霄云外,连那些个道符都被男鬼一挥手吹的倒飞回来。

    董瀚麟和童飘飘立刻一低头,躲过了自己的道符,那些道符就飞到我们这边,我们当下做鸟兽散去之状,四下逃窜,就听见身后的铜镜嘭嘭嘭的发出巨大的爆炸响声。

    秦苏呼的一声摔倒我们身前,才云里雾里的站起来,一看自己逃出来了,不敢相信的摸了摸全身上下,刘大能一踢他的屁股,“快跑啊!”

    刘大能说完,就听见董瀚麟发号施令道,“快跑啊!”

    董瀚麟一没辙,那是谁也没把握斗得过那鬼,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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