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这会我们正在极乐之境飞翔呢。
妲姬还是不肯靠近,说:刚才我是想引这贱婢现身,你不知道吧,无忧教禁欲绝情,若当面看到男女交媾,会有损她们修行的。
我说:那就正好,我们就在她面前大肆行乐,让她修行大损好了。
妲姬笑道:不行,天亮以前我们一定得回到聚仙楼,不能在这里多耽搁。这样吧,我看在你面子上,让这贱婢多活两个时辰,等我们从地宫回来再处置她。说罢过来牵着我的手继续沿地道前进,把赤裸的庄姜留在那堆冰雹边上。
前面又有两条岔道,妲姬忽然在岔路口停下,说: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有办法逃跑的。返身快步往回走。
我紧紧跟上,生怕妲姬害了庄姜的性命。
庄姜象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闭着眼睛,长长睫毛覆盖着,好象睡着了一般。
妲姬冷笑道:这贱婢是一品修真之体,修炼的元婴能来去自如,她在这里是一具空壳,元婴想必逃出地道求援去了。
我极为惊奇,问:那能追回来吗?
妲姬似乎并不担心,笑道:少师大人正好趁她元婴离体时办事呀,现在肯定行。
庄姜的胴体的确诱人,但一想到这是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我就兴趣不大。
正说着话,庄姜突然睁开眼睛,鄙夷地瞧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妲姬格格笑道:元婴是通灵的,本体有危险,无论多远都会闪电一样飞回来,这贱婢的元婴刚才就在这附近游荡,我能感觉到。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带着她上路?也行,我就挟在腋下。
妲姬道:不用。口里念动咒语,缚仙绳忽然收缩,解开了庄姜双腿的束缚,只紧紧缠住她的手臂和上身。
庄姜雪白浑圆的大腿上有清晰的捆绑的痕迹,看上去分外诱人。
妲姬说:押着她一道去地宫火龙渊。
我抓住缚仙绳的一端,庄姜就象是我的宠物被我牵着走,她虽然不说话,但那仇恨的眼光已不知杀了我多少回。
又走过两条幽深的地道,前面是一排宽大的石阶,约有数百级,向下延伸。
我们三人走下石阶,立即觉得气温热得异常,越往下越热,似乎石阶下面有个巨大的火炉。
妲姬低声说:前面就是火龙渊。
十二、火龙渊(上)
我热得汗流浃背,赤裸的庄姜此时倒是凉快,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下到石阶底部,见是一道三十丈宽的深涧,向下望,竟是深不见底,隐约可见涧底奔流的不是流水,却是火山岩浆,虽然在极深处,但滚滚热浪,不住翻腾上来。
沿涧边走了半里路,就见深涧耸起十根巨大的石柱,这石柱从涧底竖上来,起码有百丈高,却是上下一样粗,圆径三丈,顶端平坦如砥。
我问:我们是要到那边去是吗,从这石柱上过去?
妲姬点头道:是,不过这石柱踏不得,一踏上去就会惊醒潜伏在岩浆深渊的火龙,火龙的三昧真火非常厉害,而且,奇怪的是,我的法力一到这里就大打折扣。
我说:那我踏上去试试?你们退后一些。
我看妲姬、庄姜退出三丈外,就纵身一跳,跃上那巨大的石柱,还没站稳,猛听得地底深处传来巨大的吼声,整个石柱都震动起来,涧底的火山熔浆加速涌动,热火喷薄而上。
我可不想被火烧死,赶紧跳回岸边,听得地动山摇的巨响,一看,深涧里升上两条红彤彤的火龙,车轮般大小的龙睛放射出灼灼电光,龙颈上飞舞着红色鬃毛,飘飘扬扬好象是大片的火焰,散发着惊人的热浪。
两条火龙一模一样,象是双胞胎,龙身还垂在涧里,巨大的龙首在我身前五丈高处,一左一右俯视着我,房子一般大的嘴张开,两团火焰向我扑下。
我飞身疾退,一面大叫:黑龙出来。
蓄水珠里的黑龙应声飞出,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大火就烧过来了。
黑龙运用水的能力很强,瞬间就布了一道三丈厚十丈高的水墙,把那两团大火挡住。
我刚要松口气,夸奖黑龙两句,只听那堵水墙发出嗤嗤几声响,转眼变成一阵白汽,竟被那两团大火蒸发掉了!
黑龙大叫:好厉害!又布下一堵巨大的冰墙,却也无法阻拦那团大火,冰墙化水,水再蒸发,不过多延迟了片刻时间而已。
黑龙叫道:主人退后。身子一腾,现出百丈真身,龙首俯冲,龙鼻冲出两道喷泉,将那两团大火抵住,只听得嗤嗤声不绝,蒸发的水汽四处弥漫。
那两条火龙也是惊奇,忽然张嘴收了大火,说起人话来,声音象打雷:你是哪里来的龙,为何来闯地宫?
黑龙大嘴开阖,瓮声瓮气道:喂,你们这两条无知火龙,难道没听说过黑心婬龙的名头吗?
两条火龙相互对视了一下,齐声问:你就是黑心婬龙?
听这两条火龙的口气,似乎知道黑心婬龙的大名,黑龙大悦,龙须飘拂,得意道:当然是我。
左边那条火龙问:黑心婬龙,据说你的龙鞭有三丈长,不知是否属实?
黑龙答道:平时三丈长,怒起来五丈。
两条火龙发出轰轰轰的惊叹,看来这龙界很讲究阳根崇拜。
右边那条火龙说:黑心婬龙好福气呀,这一个婬字,就令我万分羡慕。
左边那火龙附和着说:是呀是呀,羡慕羡慕。
黑龙问:怎么回事?你们这两条小公龙是不是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呀,从来没婬过?
两条火龙忽然悲伤起来,说:自从一千八百年前我们兄弟两个摊上了这苦差事,看守地宫,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苦闷呀!
黑龙问: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呀?
两条火龙一齐摇头:不能说。
黑龙说:不说就不说,不过请两位让个路,黑龙的主人要从这石柱上过。
两条火龙又摇头:不能过。
左边那条火龙好奇心比较强,问:黑心婬龙,你主人是谁?
黑龙硕大的龙头扭过来看了看我,又转过去对火龙说:这位就是黑龙的主人,也就是我大哥,蛮荒螭龙。
两条火龙一齐凑近来看我,热浪把我头发都烤卷了,然后发出一阵轰隆隆的惊叹,右边那条火龙说:嗯,是有咱们龙的味道,不过他真是鼎鼎大名的蛮荒螭龙吗?
看来蛮荒螭龙在龙界的名气很大。
黑龙傲然道:他如果不是蛮荒螭龙,黑龙岂肯奉他为主人呀!
两条火龙一齐点头,紧接着又摇头,说:就算是蛮荒螭龙,也不能从这里过去。
大家都是龙就好说话了,我上前说:两位小兄弟,你们守在这里不让我们过,是为什么?
两龙火龙呆了呆,说:不为什么,就是不能过。
我问:若是过了就会怎么样?你们会受罚吗?
这下子问到了火龙的伤心事了,两条火龙发出巨大的哀鸣,搅起一阵热浪,左火龙说:螭龙大哥,你是自己人,我们就实话实说,我们兄弟二人的龙鞭被割走了,只有老老实实在这里服役,到三千年期满,才把龙鞭还给我们。
我奇道:割下来的还能安上吗?
右火龙回答说:能呀。
我一拍胸脯,说:小兄弟,你们的事包在大哥我身上,不用三千年,有二千年就足够,我一定把你们的龙鞭找回来。
两条火龙惊喜交集,却又半信半疑。
黑龙很及时地插话说:黑龙的龙鞭被天劫大火烧坏了,主人已答应为黑龙医治,两位也是真傻,就这么点事就困在这里一千八百年,早点出来找我主人不就行了。
十三、火龙渊(中)
两龙火龙面面相觑,头碰头商量了一会,虽然是低声,却也象是闷雷。
商量的结果是,两条火龙愿意给我让路,但只允许我一个人过,而且我得遵守诺言在两百年内找到他们的龙鞭交还给他们。
我连连点头,保证在两百年内让他们也成为两条婬龙。
我转身问妲姬:我一个人过去行不行?有什么事交给我办好了。
妲姬坚决说: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你再和火龙说说。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独自跳过深涧。
我仰头对火龙说:两位小兄弟,再通融通融,反正一个是过两个也是过,这样吧,多过一个我减五十年,多过三个减一百五十年,我保证在五十年内,把你们的龙鞭找到交给你们,想想吧,你们在这里都呆了一千八百年了,五十年和一千八百年相比就好比睡一觉,一觉醒来你们就是婬龙了,就可以寻欢作乐了,这个交易你们很划得来的。
我的话很有鼓动性,说得两条火龙心潮澎湃,又头碰头商量了一会,然后说:我们兄弟相信螭龙大哥的话,你们就过去吧。说着,巨大的龙躯慢慢沉下深渊。
黑龙变回人身,率先踏上连接深涧两岸的大石柱,大步流星就过去了。
妲姬在前,我牵着庄姜也踏上石柱,没走两步,深渊火龙又吼叫起来,带着腾腾火焰升上来,拦住我们三人的去路,雷鸣道:有魔气有魔气!
妲姬吃了一惊,退到我身边。
我理直气壮地质问:两位小兄弟怎么出尔反尔?
两条火龙巨大的龙头围着我们三人转来转去,喷着响亮的龙鼻,连声说:魔气魔气有魔气!
我看了看妲姬,妲姬眼里有慌乱之色。
我问火龙:什么魔气,有魔气又怎么了,难道比你们成为婬龙还重要?
左边的火龙说:魔道的人绝对不能过去!
右边的火龙接着说:魔道的一过去就会天下大乱!
我说:什么天下大乱!幽帝无道,天下已经大乱了,两位小兄弟在这里坐论空谈,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化得有多快!
两条火龙被我说得一愣,我趁火龙兄弟愣神的机会,拉着妲姬、拽着庄姜,飞快地跑过石柱,身后,回过神来的火龙挟着熊熊烈火呼啸着追来。
三十丈深涧眨眼就过,我脚一踩到对岸实地,立即转身大叫:停——停!
那两颗楼房般巨大的龙头触手可及,冒出火焰都快喷到我脸上来了,听到我叫停,火龙兄弟龙首一昂,升起八尺。
我说:我们已经过来了,要是天下大乱也已经乱了,什么都晚了。
火龙兄弟傻眼了。
我说:你们还是回到深渊里去等着吧,也许不用五十年我就找回你们的龙鞭了。
两条火龙有点委靡不振,说:让魔道的人过去了,我们要遭天劫的。
黑龙粗声道:天劫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烧坏了黑龙的鞭鞭吗!
两条火龙无可奈何地摆动着火焰须,对我说了一句:螭龙大哥,不要失信呀。就慢慢沉回深渊熔浆里去了。
妲姬喜上眉梢,勾着我的脖子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真是有办法,不仅会哄美女,连龙也会哄。
皇后娘娘的两峰玉乳在我胸膛上挤呀挤的,我美美地享受,突然觉得手里的缚仙绳一松,再看庄姜,竟然脱开了束缚,美丽的胴体上慢慢生成一层银色战甲,两个半球状的护胸正好遮住一对美乳,护肩、臂铠,下身是银光闪闪的细鳞战裙,仅能遮住臀胯,高筒白鹿皮战靴,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叉立着,是个极其性感的女战士。
我看傻了,美女庄姜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身诱人的战甲!
妲姬察觉我眼神不对,扭头一看,惊呼道:啊,你怎么能脱得开缚仙绳!
庄姜似乎也很困惑,秀眉微颦,双手摆着奇怪的手势,好象是有力使不出的样子。
妲姬将我推在一边,率先出手了,一朵碗大的蓝色鸢尾花从袖底飞出,袭向庄姜,没想到飞到中途,那蓝花忽然坠地,并且迅速枯萎。
妲姬大惊失色,急忙抽出腰间无形剑,无形剑这时也不是无形了,只不过是平常的那种三尺青锋剑。
庄姜也在掌心聚起了一个七彩光球,看来准备用光球砸过来。
我赶紧拦在两个大美女之间,说:别打别打,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我们要同舟共济才是。
庄姜掌心的七彩光球还没等砸出来,就不断缩小,然后消失了。
妲姬惊疑不定,忽然醒悟,叫道:镇国神器!镇国神器!
只有镇国神器才能让道法仙术失效!
我说:镇国神器不是在幽帝身上吗,怎么会在这里?
妲姬看了一眼庄姜,说道:我明白了,这地宫有着和镇国神器一样的强大力量,能抑制修真者的法力,难怪我的缚仙绳会失效!
我说:看来我们已经接近地宫了,快走吧。拉着妲姬就走,免得她们争斗,美女打架,最煞风景。
黑龙兴冲冲大步走在前面,庄姜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过了火龙渊,沿黝黑的山壁走了数十丈,前无去路,山壁上却有一个巨大的岩洞,隐约可以看到那头的光亮。
十四、火龙渊(下)
黑龙在前,我和两个大美人在后,四个人走进那个大岩洞,就好象是从大山的黑森森的大嘴里走进去,直入山腹。
我们从湖底进入地道,转来转去都转了一个多时辰了,早不在聚仙楼的地底下了,不知转到了朝歌城的哪处地底,说不定都转到城外去了。
山腹幽深,山道很长,走了好一会,入口的亮光越来越远,而出口的亮光依然没接近多少,黑暗的山腹里只有我们四人的脚步声跫跫响着。
突然听到庄姜一声惊叫,原本牵着我手的妲姬已脱开我的手,深紫色的长裙在幽暗中象个剪影幽灵,正挺着手里的青锋剑向庄姜连刺,庄姜手里也出现了一柄短刀,刀剑相击,铮铮铮脆响不绝。
这仙魔两大美女现在不能施展法术,只能以刀剑相搏了。
我飞身插入她二人中间,连叫:不要打不要打。
妲姬对我还不错,怕刺到我,住了手,叫我退开,她要杀了这贱婢。
庄姜却不管我死活,短刀飞舞,在我胸腹连砍了两下,幸好我的护身龙甲很管用,不然就算不死也是老大两条疤。
庄姜长发披散,短刀发疯般朝我乱劈,恨不得把我砍成肉酱,我接连躲过劈面的几刀,闪电般出手,夺下她的刀,丢到地上,抓住她双手,喝道:太过分了,你都砍了我好几刀了,还不够呀!
庄姜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的眼睛在黑暗里也能视物,这时猛然发现庄姜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紧紧闭着,眼里流下两道血痕。
我惊问:你眼睛怎么了?
庄姜怒道:滚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
身后妲姬格格笑将起来:她眼睛被我刺瞎了,真好玩。
妲姬一向残忍,幽帝对臣民施酷刑时她是最热心的观众,并且亲手设计出了不少骇人听闻的酷刑,以前她在我面前表现的她的妖婬放荡,今天我算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残忍了。
我冲妲姬怒喝:干嘛刺瞎她眼睛?
妲姬见我声色俱厉,也有点慌张,说:这贱婢在地道出手偷袭,我如果不是有魔甲护身,早已死在她手里了,她还刺伤了你,你还这样回护她,哼!
这皇后娘娘和我撒起娇来了!
我松开庄姜的手,搂着她的腰,安慰她说:不要紧不要紧,出去以后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庄姜呸了一声,使劲推开我,立在一边,双手掩面。
妲姬醋意十足说:想趁机讨好呀,人家不领情。
我心想庄姜法力高强,离开地道后自然能眼睛复明的,就瞪了妲姬一眼,说:再敢伤她,我就不往前走了。
妲姬赶紧媚笑道:好好好,听你的,好不好?我的小情人大情圣。
妲姬妖媚起来实在让人不忍向她发火。
我想去牵庄姜的手,她却一甩。
妲姬冷笑道:她照样能看得到路的,她可以借元婴之力,比我们还看得清楚呢。
我凝神一看,果然看到庄姜头顶上出现一圈光环,象是一面圆镜。
黑龙一个人在前面昂首阔步,抢先走出了山洞,忽然大叫一声,又蹿了回来。
我奔上前去,问怎么回事?
黑龙叫道:双色麒麟,前面有双色麒麟!
我是不知道什么双色麒麟,但看妲姬那震惊的神色,就知道又遇到麻烦了。
我和妲姬慢慢走到洞口向外一望,眼前豁然开朗,仿佛一座高峻的万仞大山被剖空,里面有极大的封闭空间,四根排列成正方型的白玉柱顶天立地,下面是水,水面几乎平到我们脚下的洞口,比黑龙潭还要大上几倍,两只金光闪闪的灵兽麒麟正在四根白玉柱之间踏水嬉戏。
这两只麒麟体型巨大,比寻常的麒麟大了几百倍,有十几丈高,四肢如塔,昂起头来就象是两座移动的金色山峦,更奇妙的是,这两只麒麟身上的颜色隔一会就由金色变成青色,又成青色变回金色,不停地变来变去。
这封闭的空间,光线不知从哪里来?只觉得到处都在闪光,就连那一潭深水也在闪着金色的光芒,似乎不是水,而是满潭融化了的金液。
我低声问妲姬:地宫在哪里?这两只麒麟很厉害吗?黑龙个头不比它们小,黑龙,你去打跑它们。
黑龙吓得大脑袋连摇:主人是叫黑龙去送命呀,麒麟一向是我们龙族的天敌,更不用说这种双色麒麟了。
妲姬说:地宫就在那四根白玉柱下面,可我们进不去了!神色沮丧,叹气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两只灵兽守在这里,法术又用不上,凭人力如何敌得过这样的巨兽!
我仰头看着那两只巨大的麒麟,说:我们都到了这里了,难道还空手回去!我去和它们交流交流,看看它们又是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哪想到我刚走出山洞,那两只麒麟巨大的头颅就转过来,四只眼睛瞪着我,还没等我开口,四道闪电从麒麟眼里激射而出,这就是四条光柱呀,这要是打到我身上,立即化为齑粉。
好在我身手很敏捷,一直提防着,赶紧躲回山洞里,就听砰砰几声巨响,闪电光柱就射在我原先立足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埋我绰绰有余。
所幸两只麒麟并不追击,扭过硕大的头颅,依然嬉水去了。
十五、麒麟柱(上)
我摸了摸脑袋,说:这两只不通人性的家伙,二话不说就打,有理也没处说呀。
妲姬显得很焦躁,恨恨道:麒麟是上古异兽,它不象别的族类,历尽艰辛修炼只为能修成人身,麒麟永远是麒麟,只服从能把它制服的人。
我看着那山丘一样的巨兽,咋舌道:当初是谁把它们制服的,那也太厉害了,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
妲姬黯然摇头,黑龙也一声不吭。
一直不说话的庄姜突然开口说:这两只麒麟原先是灵山碧霄宫的镇宫灵兽——
妲姬盯着庄姜的脸,问: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见过它们?
庄姜闭着眼睛,不理睬妲姬,接着道:这两只灵兽唯一的爱好就是守在碧霄宫中的一株七彩莲花池畔,等待莲花绽放时散发出的香气,闻到这种莲花香气,这对麒麟就会醉倒,昏睡三个时辰。
听到灵山碧霄宫的七彩莲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妲姬和庄姜都要找我陪她们来这里,妲姬知道我体内有万年龙魂,找我来是为了对付火龙;庄姜知道我体内还有碧霄宫三千年七彩莲花的神魄,自然是对付双色麒麟的绝好人选。
我问:碧霄宫是什么地方?
妲姬回答说:碧霄宫就是仙流香花教的总坛,香花教和无忧教一向不和吧?
庄姜抿着樱唇,又不说话了。
妲姬蹙眉说:难道没有香花教的七彩莲花,我们就对付不了这两只麒麟了?
我看了看庄姜,说:我弹琴一曲试一下吧。取出腰间的乾坤锦囊,小小的乾坤锦囊能容纳十马车的货物,我的焦尾琴也收在里面。
我坐在山洞口,焦尾琴摆在腿上,弹了一曲《八里香》,这琴曲是我的原创,描绘的是花香,而不是酒香。
随着铮铮的琴曲,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弥漫开来,那两只嬉戏中的灵兽呆滞下来,然后仰着粗短的脖子四处嗅,巨大的胸腔起伏,显然是在陶醉地深深呼吸,弄得潭水都暴涨了三尺。
一曲未终,潭中两只庞然巨兽就把脑袋搭在岸边,鼾声四起,睡着了。
妲姬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收好焦尾琴,颇有几分得意地看着妲姬,等待她献吻。
妲姬果然没让我失望,给我来了一个深吻,香舌度到我嘴里欢快地搅动,然后仰起头,抑制不住狂喜,叫道:好了,我现在可以进入地宫了!
我看着那一潭闪闪金光的潭水,问:怎么进去,潜水吗?
妲姬说:我有办法。
一边的黑龙自告奋勇说:黑龙能把这些水喝掉。不等我同意就冲到潭边,张口一吸,潭水激荡着汇成一道水箭冲到他嘴里。
水面飞快地下降,露出四根白玉柱的底座,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狰狞图案。
这潭没有黑龙潭那么深,黑龙片刻功夫就将大半潭水吸到肚子里,还有大约三丈深的水,黑龙吃不消了,捂着凸起的肚皮直起腰来,愁眉苦脸说:主人,黑龙喝不下去了!
我忍住笑,取出蓄水珠。
黑龙一拍脑袋,叫道:黑龙把这宝珠给忘了。祭起蓄水珠,不料蓄水珠光芒暗淡,不起作用。
妲姬道:这里接近地宫,任何仙家宝物都是没有用的。
我拍了拍黑龙的肩膀,鼓励他把剩下的潭水全部喝掉。
黑龙只好将肚子撑到最大,总算吸干了潭中之水。
潭底裸露了出来,不见半点泥浆,那四根白玉柱中间,有两扇青铜大门仰天卧在潭底,大门紧闭。
我们四人跳下潭底,走到那青铜门上细看。
两扇青铜门上分别雕刻着两只青色麒麟,除了不会变幻颜色,很象潭边昏睡的那两只灵兽,看来就照它们的样子刻的,只是左边那只麒麟的左眼有点奇怪,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瞳仁处有一小块凹痕。
黑龙抓着青铜门上的门环,又是掀又是推,青铜门纹丝不动。
妲姬轻叹道:我猜得没有错,看来真的是这样。又对我说:原澈,我们回去吧。转身便走。
我莫名其妙,叫道:我们都到了宫门外了,怎么也得想办法破门而入呀。
妲姬摇头说:没有用的,我们快走吧,迟了就要出事了。
我看了看庄姜,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办法?哪知庄姜也跟在妲姬后面上岸去了。
我和黑龙两个也只好上了岸,我问妲姬为什么这门打不开?
妲姬却不肯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得另想办法,不能用利器硬闯。
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当下不再多问。
穿过长长的山道,回到火龙渊,经过火龙渊石柱时,那两条火龙从深渊升上来,提醒我说:螭龙大哥,别忘了兄弟们的龙鞭呀。
我说:怎么会忘呢,我们下次还要来的。
从石阶上到地道,遇到岔道就向左,来到之前妲姬与庄姜争斗的地方,黑龙吐出的冰雹还散落在地上。
我看了看妲姬与庄姜,说:我有一言在先,两位上到地面不能相互争斗,打得不可开交,不然的话我就再不会陪你们去地宫了,嘿嘿,不说那两头麒麟,就是火龙渊你们都过不去。
妲姬媚眼一转,娇笑道: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我眼望庄姜,这个美女眼睫低垂,半晌,也点了点头。
十六、麒麟柱(中)
我们四个人从那扇破了三角缺口的石门出去,这回不用妲姬用那颗黑珠子了,有黑龙在,黑龙走到哪里,水就分开到哪里,很快就从湖心螺旋梯回到那九曲船廊上。
我对庄姜说到聚仙楼外派军士送她回宫,庄姜冷哼了一声,身子一纵就不见了。
庄姜走了以后我才记起忘了问她淳于香的事,不知淳于香是不是真的被她救走了?淳于香会藏在哪里呢?
黑龙嚷嚷说:不行了不行了,尿急。掏出焦黑不全的家伙就朝湖里撒尿。
我知道黑龙这泡尿没个半天拉不完,便嘱咐他自己回少师府,不用等我。
我拉着妲姬回到聚仙楼,妲上说要立即回鹿鸣宫,我哪里肯放,说时候还早,这些日子琴业荒废,得补补课。
登上聚仙楼最高层的摘仙台,皇后娘娘命宫女备水沐浴,我和皇后娘娘在浴室里尽情交欢,洞箫对无弦琴,婬乐靡靡。
正兰汤四溅,热火朝天之时,忽听得楼下人声鼎沸,有人在叫:发大水了发大水了。接着有军队行动的声音。
我们只好草草收场,下楼一看,果然涨大水了,水淹到了二楼。
妲姬在二楼雕窗上问正划船的御林军士兵是哪里河堤决口了?
那军士禀道:回娘娘,是聚仙楼后面的小湖突然湖水暴涨,娘娘不必慌张,湖水已慢慢退去。
我捧腹大笑,黑龙这泡尿厉害,竟然引发了一场洪水!
我回到少师府天都已经快亮了,却见府内***通明,一片慌乱,先我一步回来的黑龙向我禀报说魔多情半夜被人劫走了!
芮雪、芮芮、莘楚,还有白面猴,见我回来,围着我七嘴八舌说个停,说半夜听到魔多情的惊叫,她们开门一看,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狮鼻道人站在小院里,一个红头发的恶人揪着魔多情的发髻,把她从房里拖出来,魔多情哭叫道:请告诉主人,让他来飞禽岛救我——那恶道人怒吼一声,三个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怒道:幻魔尊,魔多善,我绝饶不了你!
守门军士来报,有方励将军的公子求见。
方励的儿子方济,一见我赶紧跪倒,哭道:少师大人,一定要救救家父呀。
我一问,才知幽帝因为没有能抓回敖广,就迁怒到方励、泰德二人头上,把他们下了大狱,今天就要炮烙。
我仓促间也不可能赶去东海飞禽岛救魔多情,而且我自问远不是幻魔尊的敌手,得另想办法,还是先顾这边,便扶起方济,说:方公子不必忧惧,我这就入宫见驾,拼着老命也要救你父亲。
方济又跪下,连连磕头,感激涕零。
我命黑龙在府里好生守候,便带着方济去鹿鸣宫,到宫门外,天才蒙蒙亮,宫门还没开。
我和方济立在待漏院中等了一会,就见宫门开了,拥出两列红装女武士,寿阳公主骑着大白马出来了,我赶紧迎上去。
寿阳公主见了我,柳眉一竖,问:该死的,昨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我派人叫你到我二姐姐府上商议婚礼大事,竟说你不在,说,去哪里了?
我皱眉说:少师府昨晚来了凶恶的敌人!
寿阳公主一听,赶紧跳下马,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我露出右胁那道浅浅的伤疤,这是昨晚被庄姜无形剑所伤,我说:你看,还好我躲得过,不然就开膛破肚一命呜呼了,可怜帝国三公主还没成亲,就要和她姐姐清阳公主一样成小寡妇了。
寿阳公主又惊又怕,抱着我哭了起来,这刁蛮公主确实是真心爱上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安慰说:别哭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寿阳公主抬起头,一脸的泪痕,银牙一咬,问:是谁伤的你?我让父皇灭他全家。
我说:是敖广手下的东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师徒二人,这两个家伙会妖法,不仅刺伤了我,还把魔多情也掳走了,真是可恨!
寿阳公主怒道:是敖广!太可恶了,逃了就逃了,竟还敢回来伤人,我让父皇发兵灭了他东海郡。
我说:敖广害死了不少人呀,公主请看,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方励的儿子,方将军因为没能抓回敖广,就被下了大狱,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
方济过来跪倒,哀声道:求三公主、三驸马救救臣父。
寿阳公主听方济称呼我为三驸马,格的笑了一声:起来吧,我会去对父皇说的。挽着我的手,掉头回宫去,她出门就是要去找我。
到了含元殿,值殿官说陛下已去后苑炮烙台。
我大吃一惊,幽帝这暴君政事不问,施起酷刑来倒是积极,这么一大早就去炮烙台了!
方济吓得手足无措,呜呜说:公主、驸马,救救臣父呀。
我拉着寿阳公主朝鹿鸣宫后苑飞奔,方济一边抹泪一边跟在我们身后猛跑,路上还有金甲武士阻拦,也多亏了方励的腰牌,不然就算有寿阳公主在,也要多费口舌。
寿阳公主见我着急,安慰我说:原澈,我们来得及的,那炮烙台上的铜柱要烧得通红,需要大量的黑油,一下子没那么快的。
寿阳公主不说还好,这一说通红的炮烙柱,吓得方济哇哇大哭起来,好象他爹已经绑到通红的铜柱上一般。
十七、麒麟柱(下)
赶到后苑炮烙台,见幽帝的亲兵整齐排列在炮烙台下的操场上,方励、泰德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台下,大奸臣毕仲也在,不过却是袖着手在看热闹,看来方励没能扳倒他,反被他一通谗言送上炮烙台了。
幽帝那暴君施刑好象领兵出征,站在高台上威风八面,十几个军士正煽风点火,高达两丈的炮烙铜柱上端黑烟滚滚,发出黑油燃烧的滋滋声。
幽帝心情不错,看到我,笑道:原爱卿来得正好,你来朝歌还没见识过这炮烙之刑吧,今天让你开开眼界,两个一起烤,看谁熟得快,然后让大牢的死囚们分而食之,哈哈。
这暴君笑声残忍,我身后的方济吓得不敢哭了,牙齿打战。
我施礼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便将昨夜幻魔尊闯我少师府抢我宠妾的事渲染了一番,最后煽动说:陛下,敖广实在嚣张,越狱不说,竟还敢在朝歌城中行凶,根本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呀!
幽帝怒不可遏,吼道:敖广逆贼,可恨可恨!又抓不到敖广泄恨,一双牛眼睛鼓得充血,喝命军士赶紧把铜柱烧红,他要炮烙!他要亲眼看到肌肉饱满的活人变成焦臭的干尸!
我大声说:陛下现在炮烙了方、泰两位将军,远处的敖广也许正在哈哈大笑呀!
幽帝横眉立目,问:此话怎讲?
我说:敖广会嘲笑陛下无能,说陛下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自己手下来酷刑取乐——
幽帝大吼一声:气死朕也!在高台上来回疾走。
寿阳公主说:父皇,我们发兵灭了东海郡吧。
幽帝咬牙切齿道:对,发兵东海,朕要敖行云父子受尽各种酷刑而死。
我赶紧趁热打铁:方励、泰德两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他二人,让他们出兵东海,戴罪立功。
跪在台下的方励、泰德二人高声叫道:陛下,罪臣愿戴罪立功。
幽帝看着已经烧得半红的铜柱,说:这铜柱已经快烧红了,若不炮烙一番,岂不是浪费黑油!
奸臣毕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这家伙惯于背后害人,当面是尽量伪善的。
我心里直骂暴君无道,口里说:陛下,大牢里的死囚有的是,提两个来炮烙便是。
幽帝点头道:有理。即命军士去大司寇那里提两个肥硕多肉的死囚来受刑。
方励、泰德被松了绑,向幽帝叩谢不杀之恩,又向我深深致意,说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幽帝问我:原爱卿,讨伐东海迫在眉睫,只是严国师还在对东北边境的百齐国用兵,无法抽调他回来,朝中还有谁可堪大任呀?
我挺身而出,慨然道:陛下,臣愿担当此任。
你!幽帝诧异道:原少师也会领兵打仗?
我胡吹道:臣自幼熟读兵书,精通行军布阵之法,而且臣的先天神数往往能料敌机先,西原这些年北抗犬戎、西拒流沙,都是因为臣的战功呀,世人皆知臣琴技天下无双,却不知臣的兵法勇力也是举世罕见的。
幽帝哈哈大笑:原爱卿,你是文臣,即便有些勇力又如何敌得过武将!
我说:陛下,请让臣一试身手。
幽帝很感兴趣。
一边的毕仲说:陛下,就命泰德将军和原少师比试一下吧,泰德将军是我大胤帝国著名的勇士,就怕他故意容让,嘿嘿。
幽帝点头道:好,就让泰德来比试——
语气一厉,不能作弊,若有意容让,依然绑上炮烙台。
寿阳公主从后扳着我的手,问:原澈,你行不行呀,不要闹着玩,泰德统领人称野熊独狼,非常厉害的。
我就知道毕仲没安好心,当下朗朗一笑,在众目睽睽下搂着公主的腰,低声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行过?嘿嘿,今天穿了马裤吗?
寿阳公主脸色晕红,用手指在我后背戳了一下,说了一句:小心点。
殿前金吾将军泰德,身高和黑龙有得一比,比我足足高两个头,走起路来却象猫一般轻巧,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少师大人放心,小将绝不会伤到你的。
我一笑,说道:泰将军,我先与你比试一下力气。
幽帝在上面哈哈笑道:原澈,你要和泰德比力气?是不是有点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呀,若说比箭术、比行军布阵,你或许还有胜的机会,比力气你是输定了。
看来泰德的力气大是出了名的,但我自从身具龙魂之后,只觉得力气越来越大,从没有觉得有心余力绌的时候。
我说:陛下,人不可貌相呀,臣力气也很不小,能单臂举起拴马石兽。
幽帝半信半疑,四下一看,见操场边上有一排石马,体型和真马差不多大,每匹约有三、四千斤重,需要八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才能抬得动。
幽帝朝石马一指:你们两个各搬一匹石马来炮烙台下,泰德,你先搬。
泰德紧了紧牛皮腰带,大步走到操场边,伸手推了推石马,掂量一下重量,蹲下身,双手抓住两条马腿,嗨的一声闷喝,轻轻松松把石马举过头顶,走到炮烙台下,轻巧巧放下,向幽帝施礼。
幽帝点头道:好,不愧为野熊。原澈,现在看你的了。
我朝操场边走去,寿阳公主紧紧跟着,想必是担心我举不起石马,反被石马砸伤了脚吧。
我也先掂量了一下石马的重量,然后走到两匹石马中间,双腿微曲,双手张开,手掌分别托在左右两匹石马的腹底,腰腿和肩臂一起发力,竟将两匹石马一齐托离地面。
两匹石马加起来有七、八千斤重,所有的力道最终都汇聚到我两只脚掌上,我一步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一路脚印来到炮烙台下,当时操场上有数百军士,真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将两匹石马放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朝幽帝施了一礼。
幽帝鼓掌道:好好,果然是朕的佳婿。
泰德也赶紧鼓起掌来,向幽帝躬身道:陛下,三驸马神力无敌,小将甘拜下风。
操场武士一齐鼓掌喝彩。
寿阳公主扑上来勾着我的脖子,高兴道:原澈,你真厉害!
十八、修真七境(上)
幽帝来了兴致,从炮烙台上大踏步下来,走到我举来的石马中间。
令我瞠目结舌的是,这荒婬好色的暴君竟然也和我一样托起那两匹石马,走出数十步,蓦然大喝一声,双臂一振,两匹沉重的石马飞起三丈高,在半空中马首对撞,碎石四溅,而后重重砸在地上,八腿全折。
幽帝早已飞身退开,环顾操场上目瞪口呆的众军士,发出得意的狂笑,缓步登上炮烙台。
方励、泰德及操场上的军士发出雷鸣般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
毕仲更是谀词如潮,衷心赞叹幽帝乃古往今来第一神力士,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暴君竟有如此神力,震惊之下,说道:陛下神力当真是骇人听闻呀,臣原以为自己力气已经够大了,不料还是不能望陛下之项背。
幽帝狂笑不止,欢悦之极,当即下旨封我为征东侯,待与寿阳公主完婚后,择吉日起兵讨伐东海。
我向幽帝禀道:启奏陛下,东海敖行云父子结纳旁门左道之士,我大军出征,以凡人之躯怕是难敌他们的道术,臣以为我帝国大军也应广纳贤士,只要忠于我大胤的,无论仙流道林,皆可任用,一切以剿灭东海叛逆为上,伏望陛下恩准。
幽帝准奏,并赐我螭鞘金刀,一切方便行事。
我腰挎金刀,领旨谢恩,然后赶紧告退,因为我看到军士押着两名大腹便便的死囚来了,我可不想观摩炮烙酷刑。
寿阳公主随我回少师府,路上我问她:寿阳,你父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操场上石马对撞那一幕对我的震撼极大,我一直以为幽帝这暴君是仗着镇国神器和手中的皇权才维持他的残暴统治,万没料到他竟有如此惊人的勇力,看来以后行事得小心点,这昏君不好对付,仙术道法伤不了他,论勇力也是难敌。
寿阳公主说:父皇是天生神力呀,倒是你,真是看不出来,力气也这么大。
我心想:我是经容成子脱胎换骨后才力大无穷的,原先怕是一条马腿都举不起。
一路说着,回到了少师府,只见贺客盈门,朝歌城里的官员耳朵很灵,很快得知我又升官了,见面不是称呼我为少师侯爷,就是侯爷少师,再就是少师侯爷三驸马,反正闹哄哄乱七八糟。
忽报京畿畿城鹤城主到,我大喜,赶紧出迎。
只见昂藏不凡的鹤藏锋笑吟吟立在少师府门前匾额下,身后那清秀少年正是鹤越,还有一队军士忙着把大箱大箱的礼物抬到我府里去,这是鹤藏锋送我的结婚大礼,他是专程来贺喜的。
鹤越好奇地打量着我,问:原大哥,小弟还能这么称呼你吗?
我拉着他的手笑道:鹤越,你看大哥我象是两眼朝天的人吗!
鹤藏锋道:鹤某自送殿下入京,原打算过几日就来帮助助殿下营救西原伯,岂料五日后就得知消息,殿下荣升帝国少师,西原伯释放归国,实在令鹤某欣喜。令尊西原伯回国途中路过辅城,还在敝府歇了一夜,把酒长谈,令鹤某甚受教诲。
我连连道谢,请到厅中就坐,厅中百官云集,寒暄个没完没了。
鹤藏锋小坐了一会,就告辞说要去觐见幽帝,鹤越就留在我这里。
寿阳公主和芮雪、芮芮、莘楚合不来,白面猴也不肯跳舞给她看,她在我这少师府呆不住,出来要我陪她去八大院,看她的公主府完工了没有?
寿阳公主府就在清阳公主府左侧,皇家的力量果然有移山倒海的能耐,短短数日,一座豪华府第拔地而起,雕梁画栋,美仑美奂。
我和寿阳公主骑着马立在府门前,见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正加紧布置,明日就是帝国三公主下嫁的佳期,时间可真是紧迫呀,大胤建国六百年,从来没有哪个公主嫁得这么急的!
寿阳公主喜孜孜说:原澈,明天我们就要住到这里来了,真好呀,皇宫里还是不自由。
又想起一事,说:原澈,你那些姬妾可不许带到这里来。
我说:不会来这里的,请她们来都不来呢。
寿阳公主不高兴了,说:我才不会请她们来呢,哼,你以后也不许回少上府去,就呆在这里,整天陪着我。
我揶揄道:整天陪着你?你受得了吗?
寿阳公主脸泛红潮,娇嗔道:大色狼,就爱往那处想!人家可不是那意思,人家只是想让你陪着嘛。这寿阳公主嗲劲很足。
我看着她那红红的俏脸,经我滋润愈发高耸的胸脯,不禁动了欲念,压低声音说:公主这么美丽,在我眼前花枝招展的,我哪禁得起诱惑呀,我身体又强壮,当然要整天这个那个了。
寿阳公主脸上装出生气的样子,嗔道:你是个无赖。催马往清阳公主府那边奔去。
我赶紧跟上,问她去哪里?
寿阳公主扭头来,眼里满是春色,低低的道:大色狼,人家想你了。
我自然心领神会,左右一看,说:那我们回少师府去?
寿阳公主嘟着嘴说:不,我们就到二姐姐府里去。
这个提议倒是大胆刺激,我欣然应允。
到府门一问,清阳公主不在府上,寿阳公主高兴地冲我眨眼,下了马,拉着我径往府中走去。
寿阳公主常来,清阳公主府的僮仆丫鬟都认得她,哪个会来拦她!
寿阳公主拽着我的手直入内院,来到一间大房内,铺陈清雅,很有品味,一具九弦琴横在榻上,里间是卧房,以珠帘相隔。
我明知故问:这是哪里?
寿阳公主得意地说:这是二姐姐的闺房,二姐姐今天去和我大姐姐商量送我礼物的事了,一下子回不来的,嘻嘻。
说着双臂就软软的攀上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原澈,抱抱我。
清阳公主的绣榻芬芳雅洁,我把娇喘微微的寿阳公主剥得白羊似的,放倒在天蓝色的床垫上,跪坐在她身边,双手捂在她半球状的丰乳上,轻轻摩揉,俯视说:越来越大了,又丰挺又柔软,真妙呀。
十九、修真七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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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阳公主双颊绯红,看着我揉捏她,感觉很幸福,问:原澈,你为什么喜欢抚摩我这里呢?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我笑道:这里肉多,摸起很爽手,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嘛。寿阳公主追问道。
我笑嘻嘻道:还有就是因为你也很喜欢我摸你这里。
寿阳公主打了一下我手臂,娇嗔:才不是呢!
我运起催情真气,从她敏感之处透入,口里问:到底是谁更喜欢?
寿阳公主本来就已经被我挑逗得身子发软了,这下子更是娇躯轻颤,声音也颤,说:好了,是我,是我更喜欢——两条大腿绞着又分开,分开双绞上,扭动不定。
我心知火候已到,将如意龙甲缩成拳头大的一块贴在背脊上,其余地方全裸,现在办事真方便,少了脱衣解带这一烦人的环节,给美女脱衣那是调情享受,我是很乐意的,自己脱衣服就心急火燎,往往扯破了衣物,有了如意龙甲之后,就再没有这一烦恼了。
我分开三公主的双腿,俯下身去,三公主那两条长腿很顺溜地就盘在我腰上,双手抚着我结实的胸膛,声音急促道:原澈,快来吧。双腿用力,臀部悬空,急不可耐地凑上来。
我低头吻住寿阳公主的红唇,就在她吮住我舌尖的一刹那,蓄势怒突,贯壶直入。
寿阳公主松开我的舌尖,啊的一声,欢悦之极,整个身子绷紧,腰腹向上弓起,两条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左足踝还敲打着我的臀部,象是在敲鼓,催我奋进。
男性的强悍和女性的柔美,动作的持续和隐然合拍,有比这更美的舞蹈吗?
不可遏止的呻吟,高低轻重的喘息,相濡以沫刻骨铭心,有比这更动听的音乐吗?
寿阳公主经我数次调教,已深尝到个中滋味,这皇族少女情欲如火,孜孜如醉,高潮迭起时喜欢娇颤尖叫,不管场合,不分地点,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由龙翻式转到虎步式,点点春潮,洇染绣榻。
寿阳公主自幼习武,体型健美,腰细背挺,丰胸隆臀,乌黑的头发光可鉴人,这时一头青丝自然都散了,披洒在白嫩细致的肌肤上,肌肤上沁出细细汗珠,濡湿了发梢。
我体内的真气在每次交合中都有大量聚集,有时我并没有用采阴补阳之法,但真气依然强劲汇聚,皇后妲姬和魔多情是修真者,但芮芮姐妹、莘楚、寿阳公主只是凡人之躯,这真气当然不是她们身上的,那么真气从何而来?
芮芮姐妹、莘楚、莘寿阳公主被我采补之后,并没有身体虚弱体质受损的情况,看来容成子传我修炼的《黄帝御女经》并不会损人利己,反而双方受益,每个经我滋润的美女如同鲜花有了甘露,更增丽色。
寿阳公主在床上真象匹小野马,尤其是现在这种双手支撑的跪姿,腰臀扭动,一头长发甩来甩去,很象是奔跑着的发情牝马,而我,当然是技术高超的骑手。
突然,我体内真气加速流转起来,象是一道道闪闪发光的细流,不停地汇聚到小腹丹田,我能感觉到丹田处有拳头大的那么一团光球,随着真气越聚越多,那团光球越来越亮,幸好是大白天,不然的话远远近近都能看到清阳公主绣房发出的红光。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已达到了修真七境的第三境——结丹,丹田内的光球是修炼得来的内丹。
寿阳公主感受到了我的异样,只觉美不胜收,伸着雪白的脖颈,又是喘息又是尖叫:原澈,我又飞起来了——
随着丹田光球的出现,我周身的感觉灵敏度又更进了一层,我察觉到有一女子脚步声轻快地朝这边来了,还在十余丈外,回廊曲栋,走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停下说:寿阳,有人来了,轻声点。
寿阳公主不依了,长发乱甩,粉臀乱顶,叫道:不行,快来,我要继续飞,真是太美妙了。
我从那脚步声听出来人正是清阳公主,不禁动了邪心,说道:好好,尽情地飞吧。伸手下去抄住她摇颤的双乳,颠动如疾风骤雨,寿阳公主的尖叫声也响遏行云。
清阳公主显然听到了,放慢了脚步,趑趄了一下,轻手轻脚继续走来了,在门外站住,一动不动,想必在侧耳倾听。
我心里暗笑,卖力地骑着三公主,想着清秀文雅的二公主,翻云覆雨,婬兴愈浓,把个寿阳公主弄得高飞九重天,语调不成声,整个上身都伏到了床垫上,只有雪臀高翘。
门外偷听的清阳公主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想必是情难自禁了。
我跳下床,本想赤裸出去,转念一想,还是别吓着这斯文秀气的二公主,如意龙甲化作长衫遮住身体,掀帘出门。
清阳公主听到声响,正想站起来,我就探头出来了,故作惊奇道:二公主,你怎么来了?伸手去扶她。
我现在全身上下布满了催情真气,清阳公主本就玉颊晕红,这一碰到我的手,明显的娇躯颤栗,站起来头晕目眩,被我轻轻一拉,就倒我在我怀里。
寿阳公主在里面听到了,她倒是无所谓,还喘喘说:二姐姐来了,原澈,你让二姐姐进来,我有话要说。
清阳公主挣开我的怀抱,我发现她耳垂下面那一截原本雪白粉嫩的肌肤这时象抹了胭脂一般,泛出娇艳的酡红。
清阳公主神情尴尬,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进去,一边尽量压抑着激荡的心绪,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寿阳,你们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真该打。
我跟在清阳公主后面进到卧房,见寿阳扯着薄衾盖在身上,满脸娇羞地对清阳公主说:二姐姐,对不住,我们——
清阳摆出姐姐对顽皮妹妹的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你们真胡闹,闹到我这里来了,明天就要成婚了,就等不及了!
寿阳公主坐起身,双手抓着薄衾,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二姐姐最疼寿阳了,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肯给寿阳,寿阳知道二姐姐心里其实很不开心,二姐夫死得那么早,不能陪二姐姐——
清阳公主诧异道:寿阳,你怎么说起这些呀!瞥了我一眼,神态羞涩。
寿阳公主也看了我一眼,说:寿阳想过了,原澈还不错,寿阳一个人也服侍不了他,不如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省得他总想着他少师府那些女子,二姐姐你说好不好?
我真想大声说好,寿阳真是我的贤妻。
二十、修真七境(下)
清阳公主先是愕然,然后满脸通红,嗔道:寿阳,你发癫了,胡说些什么呀!
寿阳公主可能是觉得她这个主意绝妙,越想越得意,都忘了揪被衾遮蔽身体了,酥胸尽露,上面红潮未退,笑嘻嘻说:二姐姐,寿阳是说真的,原澈那样弄我时感觉非常好——
寿阳公主真是童言无忌呀,清阳公主听不下去了,又羞又恼,顿足道:你们太过分了!扭身出门。
寿阳公主赶紧叫:原澈,快拉住二姐姐呀。
我上去拉清阳公主的手臂,她反手给了我一记耳光,我要避开很容易,却没有避,任凭她的手掌清脆地甩在我脸上。
清阳公主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内疚,随即涌上泪水,掉头跑了。
寿阳公主坐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对我说:看来二姐姐不喜欢你呀,我原以为她有点喜欢你呢,唉,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
我摸了摸脸,只觉得滑,没觉得痛,看来我是个贱骨头。
我坐到床边,说:你也太性急了,二公主脸皮薄,你一下子当我的面这么说出来,她能说好吗!
寿阳公主点点头,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熟读兵书呀,这难得倒我!我便对寿阳说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寿阳又是笑,又是打我,骂我说:哎呀你真是大色狼,你是不是用这方法奸骗了不少良家妇女?快快从实招来。
我说:第一次行此险计,成不成还难说。
寿阳公主穿上衣裙下床,说:我得找二姐姐去,先要向她道歉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先回府了,有一大堆贺客在等着呢。
寿阳公主说:好,我夜里派人来接你过来,嘻嘻,希望我们的计策成功。
这寿阳公主很是热心,巴不得把我早早奸骗二公主。
回到少师府,府里正大开筵席,也不知谁帮**持的,反正人得势,就有人帮衬。
少不了推杯换盏,敬酒应酬,我看到鹤藏锋也在座,便过去问他幽帝召见的情况。
鹤藏锋竟起身向我施了一礼,恭敬道:末将参见征东侯。
我惊道:鹤城主,你这是何意,这么见外!
鹤城锋这才笑道:殿下,鹤某觐见陛下,陛下命我辅佐你征讨东海,从此,鹤某就是你的下属了。
我大喜,说起熟读兵书是没错,我有过目不忘之能,但从没带兵打过仗,只会纸上谈兵,现在有了鹤藏锋为辅,可谓如虎添翼。
我谦虚道:我有何德何能,难当此重任呀,等下我进宫,请陛下降旨让城主为帅,我辅佐你。
鹤藏锋连连摆手说:岂敢岂敢,殿下切莫说笑,殿下是大福大贵之人,是领军主帅最适合的人选。
我拉起他父子二人到书房静室相谈,先取出三十六支碎日箭送给鹤越。
鹤越喜道:这些日子我一起到处搜寻裂天弓的三十六支碎日箭,却原来是在原大哥手上,太好了。
我说是在黑龙潭里得到的。
鹤藏锋一听,悚然道:殿下得到黑龙潭的宝物了。
我也不瞒他,说不仅得到了宝物,连黑龙都被我收服了。
鹤藏锋惕然道:对了,就是府上那个黑大汉是吗,鹤某看他就不是凡人,连黑龙都奉殿下为主,看来清枝真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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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问那位清雅至极的美女鹤清枝了,这下子抓到话头,赶紧问:令爱清枝小姐可好?
鹤氏父子对视一眼,鹤藏锋道:多谢殿下垂念,小女还好。
我见他们似乎瞒了我关于鹤清枝的什么事,当下也不便深问,便说:鹤城主,东海侯手下多有仙道人士,我们东征怕是难度不小。
鹤藏锋竟是对我充满了信任,说:殿下是天降雄主,即便有些磨难,但最终会大功告成的,敖氏父子远不足以做你的对手。
我哈哈大笑,说:城主想必知道敖广手下的魔家四将吧,那日在水源阁献舞的魔多情,后来转而效忠于我,成了我的宠妾,不料昨日她师父幻魔尊把她抢走了,实在可恼!城主对那个幻魔尊了解多少?
鹤藏锋皱眉道:幻魔尊是道林新月宗的厉害人物,有移山倒海的能耐,凭我们目下的能力,似乎敌不过他。
我心想:你刚才还说我是天降雄主,敖氏父子远不是我的对手,怎么一听幻魔尊就傻眼了!
鹤藏锋看了我一眼,笑道:殿下不必忧虑,鹤某只是说我们暂时难以敌他,但幽帝不是同意殿下招纳仙道修真了吗,大军东征,自有高人相助,而且殿下自身修炼也是一日千里,自辅城别后,短短二十日,鹤某看殿下的内丹竟有小成,这样的进境,旷古未有!
我知道鹤藏锋是在说我丹田的那团光球,这是我刚才和寿阳公主交欢时才炼出来的,原来是内丹呀,我便向他请教内丹之事。
鹤藏锋说:修真共分七个境界,分别是筑基、辟谷、结丹、元婴、分神、渡劫、飞升,这七层境界之上就是仙人了,仙人还有三重境界,仙人三境离我们太远,先不谈。这结丹是修真的第三层境界,一般修真者需要二、三十年才能修炼到这一境界,殿下只用二十天,实在是天纵奇才。
我问:城主眼光厉害,我不揣冒昧,敢问城主已修到了第几重境界?
鹤藏锋答道:不瞒殿下,鹤某实是修真之人,今已修到第五层分神之境。
我惊佩道:城主才真是天纵奇才呀,都到第五层了,厉害厉害。
鹤藏锋道:惭愧,以殿下的进境,不出一年就能有我的功力,以后成就更是鹤某望尘莫及的。
这个鹤藏锋自相识以来就一个劲夸我,把我夸上了天,会不会是别有企图呀?而且又不肯把女儿许配给我,对我的忠诚很有保留,我得提防他一些。
我说:城主,我知道仙界分为道林和仙流,道林又分三宗;一气宗、养生宗和新月宗,仙流分四教:香花教、八音教、无忧教,还有一个什么教,城主属于哪一宗哪一教?
鹤藏锋犹豫了一下,答道:鹤某师从道林一气宗,殿下放心,鹤某和那幻魔尊从无往来。
二十一、一凤双凰(上)
我留鹤氏父子住在我府上,那些贺客闹哄哄的直到午后才散,又有掌管百工职事的大司空木逍请我去看寿阳公主府,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便及时整改。
我正好要到清阳公主府去,便随大司空去看新建的豪宅,在府里转了一圈,居家器物一应俱全不说,连奴婢僮仆都有了,见到我就跪称三驸马。
我转来转去,转到天黑,对大司空木逍说很满意,然后辞别木逍就到毗邻的清阳公主府去,我让守门的阍者不必通报,我自己进去就行。
入夜的清阳公主府比较冷清,除了应门的僮仆,府里很少看到有人走动,偌大的府第只有稀稀落落几处灯光。
我直奔内院清阳公主的卧室,路上遇到一个小丫鬟,认得我,说三公主和二公主在一起,还乖巧地要给我领路。
我说不要不要,我认得路。
走过那条长廊,再穿过一间花厅,就是清阳公主的卧房了,我突然看到长廊尽头有个女子的身影,坐在红漆栏杆上,脸朝外。
天上无星无月,四周一片昏黑,只有附近的厢房小阁透出的灯光,依稀可辨那栏杆上侧坐的女子一袭白衣,映着夜色,剪影极美。
我放慢脚步,同时调动全身一切感觉,隔着数丈就闻到了这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这香味我闻过。
那白衣女子显然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却是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开口道:庄姜美人,眼睛好些了吗?
白衣女子回过头来,面上蒙着一层白纱,声音低柔:多谢少师大人挂念,我这眼睛一下子好不了。
庄姜言语很客气,我猜不透她的来意,莫非又要我陪她去地宫?
我说:那要怎么才能治好呢?美人法力通神,眼睛复明应该不难吧。
庄姜说:是不难,不过得有眼珠子换,你帮我把妲姬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我吧?
我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这美女怎么都一个赛一个的狠,还好她对我好象没那么恨了,会不会被我迷住了?不然这么晚找来干什么?只是无忧教的美女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实在太可惜了。
庄姜轻笑一声:你舍不得吧,妲姬媚功厉害,你为她神魂颠倒了?
我狭邪地笑道:你们无忧教的神功更厉害,男人的克星,简直所向披靡呀。
庄姜声音一冷,说:不过你知不知道带那个魔道妖女去地宫,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后果,天会塌下来?你不也去了吗,她为什么就去不得?
庄姜被我气得噎住了,怒道:她是魔道妖女,我是仙界正教,怎么能相提并论。
庄姜的声音清脆嘹亮,这要是惊动了府里的人那可不妙,起码我今夜的猎艳图谋就付之东流了,我赶紧做了个噤声手势。
庄姜傲然道:我已设了隔音障,外人听不到我们说话。
我惊奇道:还有隔音障,神奇神奇,你能不能教教我呀,我拜你为师好了,我一直希望有个美女师父,你们无忧教收不收男弟子呀?
庄姜冷冷的看着我胡说八道,睬都不睬我。
我比较无趣,急着去猎艳,不想和她啰嗦,我说:不过在我看来,庄姜美人和皇后娘娘都是绝色美女,都让我一见生怜,魔道仙界的我不在乎。
庄姜又羞又恼,嗔道:你这好色之徒就知道贪恋美色,却不知道一旦她进入地宫,就将会造成仙界的一场大劫!
我笑道:大劫?劫是定数,如何能避,而且渡劫也是修真的境界呀。
我强词夺理很有一套,庄姜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那庄姜美人你进入地宫又是想干什么?
庄姜默然不答,过了半晌才说:反正你不能再陪她下地宫。
我呵呵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除非你是我少师府的女人。少师府的女人就是我的姬妾。
庄姜声音冰冷:必要时我会杀了你的。
我吓了一跳,忙说:美人息怒,反正我近日也要领兵征讨东海,没时间给皇后带路去地宫了,你放心好了,嘿嘿,不过也不能给你带路了。
庄姜哼了一声,气流一荡,倏忽不见。
这美女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