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7)
说:娘娘若有吩咐,臣敢不尽力吗!眼睛在皇后娘娘的身上扫来扫去。
妲姬妖媚无比地斜了我一眼,娇笑道:你可别想邪了,我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见皇后并不是渴求我的龙精,稍感失望,同时也起了更大的好奇心:她想让我陪她去哪里?
我问:娘娘一呼百应,这种事何须臣来效劳。
妲姬说:不,我只要你一个人陪我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妲姬的语气显得和我无比亲密似的。
我问:娘娘要去哪里?
妲姬盯着我的眼睛,用那种勾魂语气说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我很想说:好,我陪你去。却突发奇想,想看看皇后娘娘失望的样子。
我摇头说:臣不愿意去。
妲姬满以为她那种娇滴滴的话说出来,铁石心肠的也会打动,没想到我一口拒绝了,惊愕、羞恼、难堪….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这才笑道:娘娘,臣改变主意了,臣愿意陪娘娘去秘密的地方。
妲姬眼里闪着凶光,看来马上要发作,却又慢慢垂下眼睫,半晌道:你既不愿意去,本宫也不勉强,你退下吧。
我想说我愿意去,妲姬冷然挥手:退下。
我出了殿门时回头看了一下,皇后娘娘一袭盛装,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有点寂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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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流光镜(上)
我转身飞奔上殿。
妲姬愕然问:你回来做什么?
我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艳艳红唇上吻了一下,说:我愿意陪你去。
妲姬定定的看着我,说:你是贪恋我的美色吗?
我说:是。
妲姬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喜欢我的女人忠诚于我。
妲姬一笑,含着轻蔑,说:我不会忠诚于你的,我——住口不说,将小嘴贴到我唇上,腻声说:你贪恋我的美色,我也贪恋你的强壮,来吧,我们尽情交欢吧。
宫装凤裙散落一地,皇后娘娘娇躯赤裸,腰软臀翘,跪在宝座上,两只手臂攀着宝座的靠背,这榧木制成的的宝座镂刻精美,散发着代表高贵皇族的淡黄色泽。
我抚摩着这绝色妖后的绸缎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心里腾起强烈的占有感,我要让皇后娘娘称呼我为陛下。
妲姬起初不肯叫,骂我大胆,说这是欺君造反的死罪。
我笑道:臣与皇后娘娘偷情,罪大恶极了,炮烙十次都不够,也就不在乎罪上加罪了,哈哈,快叫陛下,我现在就是你的帝王君主。
妲姬摇头不肯叫,被我用尽温柔粗暴的手段,直弄得她神魂飘荡,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我让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陛下陛下叫得一声大似一声。
我和皇后娘娘在幽帝的宝座上缠绵了一个多时辰,从午后申初时分的阳光斜射,到最后一缕阳光从大殿中消失。
暮色袭来,我们婬媾呻吟的声音回荡在庄严的殿堂上,我这个西原伯世子,帝国少师,可谓色胆包天,竟在这里与皇后偷情。
这一次比上次要尽兴得多,我决心要彻底玷污皇后娘娘的清白,毫无保留,全力驰骋,记不清把皇后娘娘几次送上高峰,只记得最后一次持续的强力冲刺让皇后娘娘在极乐顶峰上呆了好长时间,发出的尖叫久久不绝。
我离开时,妲姬对我说:四天后的入夜时分你来聚仙楼,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心满意足地出了鹿鸣宫,这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在宫门甬道上我遇到了大夫尤昀,他也是刚从宫里出来,见到我,忙问是不是陛下召见我?
我含含糊糊没有明确回答他。
尤昀却恍然大悟地说:明白明白,明白了。
我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难道知道我是在和皇后偷情?
尤昀压低声音说:少师大人真是本领高强呀,三公主非你不嫁,全朝歌的人都知道了,这三驸马你是当定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心想:原来是说我和寿阳公主的事,看来他以为我入宫是见寿阳公主去了,嘿嘿。
我和尤昀是邻居,正好同路回去,他的随从打着灯笼,鸣锣开道,好不威风。
路上,尤昀告诉了我一件幽帝的秘事:东海侯选送的十位美人个个天姿国色,尤其是美人庄姜,更是倾国倾城,幽帝也都看得两眼发直,就象是三年前妲姬娘娘初进宫一般,立即拥入后宫宠幸,谁会想到御女无数的幽帝,在美人庄姜面前竟然会痿软不举!
幽帝一向自诩勇猛,这下子甚感有失龙威,秘密召集宫中御医诊治,奇怪的是,幽帝在别的嫔妃面前依然勇猛,就是一遇到庄姜就痿软,那些御医开出各种壮阳奇方,却半点效果也没有,都被幽帝砍了脑袋。
我勉强控制着没笑出来,用忧国忧君的口气问道:陛下龙威不振,国将不国呀,这么说陛下召见尤大人就是为了这事了?
尤昀点头道:是呀,下官已将上次少师大人赐赠的良方转献陛下了,并特地声明这葯方是少师大人的,下官不敢掠美呀。
我心里暗骂尤昀老滑头,那葯方若有效,幽帝自然不会忘了他的功劳,若无效,幽帝要降罪,他就会把我推出当替罪羊。
敷衍了几句,各归府第。
我一进门南宫乙就向我禀报,说寿阳公主派人来报信,说三公主一直没能见到她父皇,让我不要着急,三公主明日一定亲自带来好消息。
我笑道:我倒是不急,是三公主自己着急呀。
我先到魔多情房里,对魔多情说了妲姬要我同她去某个地方。
魔多情说:主人,那个妲姬既是魔道中人,她入宫定然有图谋,对主人不见得安着什么好心,主人可别被她美色迷惑了呀。
我说:我知道的,我提防着她呢,我现在有如意龙甲护身,也不怕她,对了,这个送给你。
我摘下颈间元贞玉佩,挂在魔多情脖子上,然后剥开她的上衣,看那块翡翠宝玉在她双乳之间晃荡。
魔多情又惊又喜:主人,这是仙流四教之一的香花教的宝物,能让修真者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这么珍贵的宝物,奴婢哪里承受得起呀,还是主人自己佩带吧。
我笑嘻嘻将她抱上床,说: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呀,来来来,我们来玩个『你中有我』的游戏。
这一夜我转战多处,遍施雨露,对芮雪尤其加倍惩罚,弄得她讨饶为止,彻底治愈了她的妒病。
次日上午,我正在和黑龙谈往事,了解我体内龙魂的非凡经历,意外得知螭龙在三千年前与魔道一位著名美女踏仙萦尘有一段情缘,还和仙流香花教教主莲翘仙有亲密关系,不然的话,莲翘仙怎么会舍得把教中宝物元贞玉送给螭龙呢!
我连连点头,心道:原来也是一条风流色龙,怪不得我现在情欲这么亢进!
忽听得外边人喧马叫,守门军士跌跌撞撞来报告,说少师府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
我一惊,不知哪头事犯了?
黑龙满不在乎地说:主人不必慌张,黑龙去下一阵冰雹就把他们全砸死掉,要不就吹一口风,把他们卷到天上去然后摔死。
我说:黑龙,不许鲁莽,多伤无辜会引来天劫的。
有人在使劲拍门了。
我出府门去看,拍门的是御林军将领方励,见到我,退后两步施了一礼,说:少师大人,陛下召你入宫。
召我入宫派个内侍传话就行,有必要动用御林军围府吗,这分明是怕我逃走呀!
我问:方将军,到底有何事,我犯了什么时候王法了,要御林军来押送?
方励面无表情,只是说:少师不必多问,小将是奉命行事。
我转身命黑龙、南宫乙好好呆在府内,不要轻举妄动,我独自随方励去逍遥宫,心中不免忐忑,想着该不会是与皇后偷情的事被人告发了吧?
逍遥宫含元殿。
殿外是整齐的披甲执刀的武士,分开一条刀林甬道,方励领着我从这甬道走上含元殿。
大殿两侧排列着手持短斧的武士,一个个横眉立目,只等高高在上的幽帝一声令下,就要把我砍成肉酱
我一眼看见敖广正跪在玉阶下,边上还有幽帝的两位宠臣——毕仲和尤昀。
我叩拜道:臣原澈拜见陛下。
幽帝沉默了一会,也没叫我平身,开口道:原澈,你认得淳于香吗?
我心里格登一下,知道出事了,口里说:臣不认识。
有个内侍捧了一件东西过来,摆在我面前的地上,那是一柄剑,剑脊上铸刻着八字铭文:金出西原,光耀澄澈。
幽帝问:原澈,识得这柄剑吗?
我说:回禀毕下,这是臣的佩剑,但在赴朝歌途中丢失了。
幽帝又对敖广道:敖广,原澈说这剑是他遗失的,你认为可信吗?
敖广道:陛下,这柄剑绝不会是淳于香拣到的!陛下,臣父与臣进京纳贡,曾应鹤藏锋城主之邀在京畿辅城逗留了两天,有一天夜里有人闯进了臣等居住的金乌别馆,杀死了两名随从,死者的伤就是剑伤,臣推断,凶手就是原澈,他杀死了侍从,还奸污了淳于香——
我冷笑道:我还留下这柄剑,让你知道杀人的是我,哈哈,陛下,臣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幽帝道:这么说是有人用这把剑来陷害你了?
正是!我理直气壮地说:以臣的推断,定是有人觊觎那个淳于香的美色,刚好在路上拣到臣的佩剑,不,很有可能是偷去臣的佩剑,然后蒙面奸骗淳于香,故意留下宝剑,来栽赃给臣。
幽帝微微点头,肯定了我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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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流光镜(下)
形势变得对敖广很不利,但敖广却是不露惊慌之色,道:陛下,把淳于香叫出来一对证,就算当日蒙着面,淳于香也应该认得出凶犯是谁。
幽帝望着我,问:原澈,你说呢,要不要叫那个贱婢出来对证?
我心中立即起了不祥之感:以幽帝的脾气,早就把淳于香叫出来对证了,为什么还会问我要不要对证?是了,这暴君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是不是一听要对证就吓得面无人色了。难道——难道淳于香已经被幽帝处死了!
我说:请陛下让淳于香出来对证吧,是非清白就都清楚了。心里打定主意,若淳于香并未被处死,那我一定立即救她走,我原澈虽然贪花好色,但绝不会让忠心于我的女人受到伤害。
幽帝对毕仲、尤昀二人道:你们两个说说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辨出谁是夺走淳于香处子之身的恶徒,朕要把他送上炮烙台,半生不熟地烤,从里到外慢慢的烤熟,不让他死得痛快!幽帝越说越生气。
我心一凉,这么说淳于香真的死了!
毕仲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把淳于香找到,只要找到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大喜:原来淳于香逃跑了,她会跑到哪里去呢,我得先把她找到藏起来。
幽帝恨恨道:这贱婢,朕昨夜想要宠幸她,也顺便试试西原进贡的御女车是否管用。宫中惯例,朕初次宠幸的女人要先验身,这贱婢竟然不是处女,实在令朕震惊,朕立即命人严查,是谁破了她的处女身?奇怪的是,这贱婢竟死也不说,偷空解开腰带悬梁自尽,内侍发现,正要解救,不让她畏罪自杀,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门窗都吹翻了,那贱婢被风卷走,无影无踪。
我和敖广都听得目瞪口呆。
敖广侧头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怀疑是我施法救走了淳于香,不过他没有在幽帝面前这样说,因为他手下也有旁门左道的人士,大胤帝国除了国师和太卜之外,是不允许修炼掌握超人异能的,不过现在这条禁令如同虚设,各诸侯国都在网罗奇人异士。
幽帝道:那就在朝歌城中大索三日,一定要找到淳于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敖广突然道:陛下,臣有办法找出那个欺君犯上的恶徒。
幽帝问:说,你有什么办法?
敖广道:臣从海外得到一面流光宝镜,这镜能重现当日情景,无论是谁,只要在镜前这样问『某年某月某时我在干什么?』流光镜中就会现出他在那个时刻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分毫不爽,宛如重现。
幽帝奇道:有这么神奇吗?
敖广道:臣怎敢欺瞒陛下,臣是试过的,果然不假。
幽帝龙颜不悦,道:那你们东海郡这次献宝怎么不肯献上?是不是最好的宝物都留给你们自己享用,不肯献给朕呀!
敖广忙道:陛下恕罪,臣是以为这流光镜并无实际用处,所以并未献上,既然陛下喜欢,那臣命人即刻献上。
幽帝不满地哼了一声,喝道:快快去取宝镜来,朕要看看你们两个哪个才是欺君的婬徒!尤昀,你去东海驿馆,把流光宝镜取来。
尤昀领命而去。
敖广得意地盯着我,似乎已经找到置我于死地的证据了。
我倒不信有这样的宝镜,说什么时候就能现什么时候的事,太离奇了!
敖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又对幽帝道:陛下,臣怀疑原澈身具妖法,请陛下请出镇国神器以防万一。
幽帝哈哈笑道:这个不需要你来提醒朕,现在妖人横行,朕如果没有克制妖人的办法,这宝座能坐稳吗?大胤帝国能传国至今六百年吗?
传说六百年前的大胤开国之君棠帝有一宝物,这个宝物能辟除一切超人异能,神仙鬼怪都不敢靠近,修真人士若敢在这宝物所在之处方圆十丈内施展仙道法术,苦苦修炼的真气和法力就会突然消失,还原成凡夫俗子。
七年前,幽帝北征犬戎国,犬戎国兵败,于是秘密派遣郁孤山炼气士郁孤子以土遁术潜入帝国军营,直入中军大帐,正好看到幽帝搂着美女在饮酒作乐,郁孤子张口吐出一柄火焰腾腾的飞剑,往幽帝胸口扎去,没想到飞剑刚出口就坠落在地,帐下大胤武士冲出来将郁孤子围住,郁孤子见势不妙,想借土遁逃命,却发现土遁术也不灵了,惊慌之下被刀斧手砍死,枭首示众。
郁孤子行刺幽帝的事是我父亲西原伯亲口对我说,当时他也随军出征。看来这幽帝的确有克制仙道奇术的宝物,不然的话,随便一个会点道术的人都能让他防不胜防。
大胤皇帝将这宝物代代相传,奉为镇国神器,但这神器到底什么模样除了历代皇帝之外,没有别的人见过。
我禀道:陛下,敖广是贼喊捉贼,臣来京后一直安分守己,而东海侯父子却四处活动,东海侯出京北上,是去雾隐山求见什么雾隐天尊,帝国严禁修真,这东海侯父子不顾禁令,其心叵测呀。
敖广气急败坏,反咬道:陛下,原澈就是修真之士,他的坐骑黑马竟然会口喷冰雹,把臣的二十多个手下都砸死了。
幽帝不耐烦道:好了,别再狗咬狗了,等流光镜上一到,就见分晓了。
殿外传来寿阳公主的声音:我要见父皇,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去!父皇,父皇——
幽帝示意内侍传令让寿阳公主进来。
寿阳公主见我跪在阶下,便大声问幽帝:父皇为什么把原澈抓进来,他犯了什么罪?
幽帝道:他有没有罪马上就知道了。寿阳,你来干什么?
寿阳公主朝我一指,说:儿臣来请父皇赐婚,让原澈做儿臣的驸马。
幽帝愕然。
敖广狠狠盯了我一眼。
幽帝道:原澈,你本事不小呀,竟还想当朕的乘龙快婿!又对寿阳公主说:寿阳,且慢选驸马,阶下跪着的这两个都有上炮烙台的可能,哈哈,有趣有趣。
寿阳公主惊问为什么?
毕仲奉幽帝之命将事情原委说给寿阳公主听。
寿阳公主叫道:父王,这很明显是敖广陷害原澈的嘛,赶紧把敖广送上炮烙台吧。
敖广气得要发晕。
尤昀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名武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面大镜子上殿,将镜子竖立在玉阶下。
这镜子连底座约有四尺高,呈长条状椭圆形,镜面晶莹光亮,不是寻常那种打磨出来的铜镜。
寿阳公主听说这镜是敖广献上的,用来指证我的犯罪证据,不屑道:这镜能重现往事,我不信。
走过去对着镜子随口说:镜子,昨天上午辰时本公主在干什么呀?
话音刚落,那镜面突然暗下去,好象黑夜一般,过了一会,镜面又渐渐明亮起来,镜中现出一匹黑马驮着两个人,男的一袭白袍,女的戎装银甲,两个人贴面对坐,女的跨坐在男的腿上,男的双手从女的散乱不整的银甲里伸进去,不住抚摩女的乳房,两个人的下身还紧贴在一起不停地耸动,还有浪语声传出——
二十八、作茧自缚(上)
啊!寿阳公主惊叫起来,羞得双手掩面,飞起一脚踹向流光镜。
敖广早有防备,本来是跪着的,一下子蹦起来,伸手一挡,寿阳公主那一脚踢在他手臂上。
幽帝也离了龙座来看宝镜,正好看到镜中的香艳景象,瞪大了眼睛。
毕仲、尤昀凑近来看,差点口水都流出来,婬靡情景他们见得不少,但马背交欢还真没见识过,高难度呀!
寿阳公主又羞又急,叫道:停,停,停——
也怪,镜中画面果真消失了。
幽帝虽然荒婬,但看到自己的女儿寿阳公主以这种非常姿势与人交媾,难免尴尬,清咳两声,坐回宝座,一言不发。
毕仲、尤昀也赶紧退开数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我扭头看了寿阳公主一眼,她也正看着我,脸红得象打翻了胭脂盒,一跺脚,扭身出殿,出了这么个大丑,实在呆不下去了。
敖广道:陛下,流光镜的神奇已经得到验证,现在就让原澈在镜前说,大胤土德十三年三月十四日亥时他在做什么?宝镜就会重现那天夜里的事,任他如何狡猾,也难以遁形了。
我心里暗叫:糟糕,要糟大糕,没想到这镜子真有这么神!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计策,幽帝就已经开口了:原澈,到镜前,就照那样说。
我只好来个缓兵之计:陛下,敖广也是重大嫌疑人,这镜子是他府上的,难保他不从中捣鬼,要查,也应该先查他,然后再找证人,证实镜中所现是不是属实。
幽帝脸一沉:原澈,你还敢和朕讨价还价?
敖广道:陛下,就先来查证微臣,好让原少师心服口服,不敢妄诬陛下英明,也免得他狡辩抵赖。陛下,臣在三月十四日晚与臣父一道去鹤藏锋城主府赴宴,亥时正告别鹤城主,回金乌别馆,请陛下移驾观看镜中景象,是否与臣所说的相符,陛下还可以向鹤城主取证。
敖广说着,就走到镜前,正要对镜说话。
我叫道:且慢。
敖广冷笑道:原少师还有何话说,想苟延残喘吗?
这正是我的想法,拖一刻是一刻,我向幽帝禀道:陛下,敖广为什么单单挑选三月十四日晚上呢?他自然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清清白白,但之前或者之后呢,他就一定清清白白吗?臣以为敖广犯下的欺君罪行不在三月十四日,而是另有时间,请陛下不要受他蒙蔽,而应该另选时间让他现出奸形。
我这话入情入理,幽帝点头道:敖广,既然你给原澈定了时间,那么你的取证时间应该由原澈来定,朕聪明绝顶,英明盖世,绝不会被你们这些家伙蒙蔽的。原澈,你说吧,你怀疑敖广是什么时间破了淳于香的身的?
我沉吟道:臣怀疑敖广的奸谋很早就有了,请陛下让他说出去年八月十六日和九月七日夜里亥时分别干了些什么?
我指定这两个时间是有深意的,因为魔多情曾经对我说过去年秋季原岐到过东海郡,和敖广秘密交往,这其中肯定有阴谋,不过魔多情没说具体时间,所以我只好随便挑了两个日子,定两个时间比定一个时间撞破他们阴谋的机会大一倍,还有就是可以拖延一时半刻。
幽帝见我说得这么有板有眼,以为我早已掌握了敖广的罪行,怒道:敖广,原来你去年就把淳于香给破了,一次不够还有两次,还敢把这么个破货送到朝歌来献给朕,你真是狗胆包天呀!
我看到敖广皱眉思索,想必是回忆那两个日子他在干什么,有没有犯忌的地方?随即我发现敖广脸色一变,颇有惊慌之色,我就知道他想起什么了,我击中他要害了。
敖广叩头说:陛下不要听原澈胡说,淳于香是年初才选上来的,去年秋季臣根本就没见过她,臣怎么会——
我打断他的话,对幽帝道:陛下,那时的场面真是婬靡呀,难怪敖广不敢说了。
幽帝又是恼怒又是好奇,厉声道:敖广,赶紧照这两个时间对着镜子说!又扬声道:持钺武士何在?
大殿两侧的金甲武士暴雷也似的应一声。
敖广脸色惨白,挪步过去对着流光镜,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幽帝喝道:快说,不然朕一声令下,砍你成肉酱!
敖广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宝镜宝镜,大胤土德十二年九月七日亥时我在做什么?
我见敖广选九月七日而没选八月十六日,就知道他肯定在避重就轻,嘿嘿,一定得让他把在八月十六日晚上的事也招出来,哈哈,敖广小子献上流光镜,这是在作茧自缚呀!
流光镜面暗了下去,然后重新明亮起来,镜中显现一间密室,一个狮鼻阔口的红袍道人双盘腿坐在蒲团上,道人面前坐着的那个正是敖广。
镜中的敖广对那狮鼻道人执礼甚恭,说道:天尊,令徒魔家四将虽然道术不凡,但如今天下将乱,群雄并起,西原就有昆仑独大天尊和乌海五毒尊者为左右臂,南夷公、北羌王就更不必说了,都有道林仙流的重要人物参与其中,所以恳请天尊亲自出马,助我父子以成大事。
那狮鼻道人摇头说:小侯爷,贫道一向谨尊师门禁令,不涉及凡间的争斗,半年前派魔家四将去东海郡辅佐侯爷父子,就已经是犯禁了,只不过他们还不能算是道门中人,但贫道是绝不会离岛踏入凡尘的。
敖广说:天尊有所不知,据晚辈所知,道林养生宗的浩然尊者也已出山,现为北羌王的国师——
狮鼻道人一听,怒形于色:什么,浩然这老匹夫也出来了?
敖广说:是呀,那浩然尊者有意助北羌灭我东海,听说东海请来了魔家四将,浩然尊者不屑一顾地说『不要说魔家四将这几个不入流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师父幻魔尊出来,本尊也是一脚踩死』。天尊,这些都是我们东海安插在北羌的内线秘密报回来的,绝无虚言。
幻魔尊的狮鼻都气歪了,怒道:浩然老匹夫还敢口出大言伤人,当年若不是我师父出面劝解,我岂肯与他干休,好好好,看来贫道还真得要离开这飞禽岛会他一会了。
镜中的敖广脸现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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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作茧自缚(中)
幻魔尊踌躇了一会,又说:不过这事还得禀报过我师父雾隐天尊才行。侯爷父子明年早春不就要赴朝歌进贡吗,那么顺便去雾隐山拜见我师父,求他恩准我离岛相助。来,贫道教你一个方法,依照此法,我师父定然会允许贫道踏入凡尘的。说着,手一摊,凭空现出尺幅白绢,吹一口气,白绢上登时现出密密麻麻黑色的字迹。
幻魔尊将白绢折好,递与敖广,命他就按绢上所写的办法去求雾隐天尊。
随后镜中的敖广又求幻魔尊传授他护身法宝,啰哩叭嗦一大通——
一边的幽帝见镜里显示的是敖广和一个黑丑的道人在谈仙论道,并没有淳于香,更没有婬靡的场景,大失所望,不耐烦地说:敖广,你父子好大胆,竟敢不顾本朝禁令,与邪魔外道纠结,该当何罪?
敖广赶紧叫停,跪倒叩头道:罪臣该死,请陛下宽恕,罪臣实在不该和仙道中人结交,但罪臣并没有侵犯淳于美人,这是明证了,陛下快让原澈说出他在三月十四的晚上干了什么吧,就是他夺去淳于美人贞操的。
敖广是想转移视线,赶紧把事推到我身上,只要查出淳于香的确是被我破了处子之身的,那么他敖广的罪过自然就相对轻微了。
我赶紧禀道:陛下,还有八月十六日亥时的事敖广还没有招供呢,那天夜里的罪行可真正是非大恶极,婬靡无比呀!
其实我哪里知道八月十六日敖广做了什么事呢,是不是婬靡,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敖广既然宁愿让结交仙道的罪行露馅,也不肯先说八月十六日的事,那么自然有很见不得人的事,嘿嘿,我得揪住不放。
那幽帝一听婬靡无比,兴趣又上来了,喝令敖广赶紧对镜说出八月十六日亥时干什么去了?
敖广一头的汗,张口结舌。
我火上浇油道:陛下,敖广他抗旨不遵呀,他有恃无恐呀,我曾经听他说过,他有护身法宝,炮烙也不能伤他分毫。
幽帝大怒,喝道:来人,将敖广拿下。
敖广赶紧道:陛下陛下,臣说就是了。万般无奈,挪到镜前,用袖子抹了抹汗,神情惶恐不安,全无平时冷峻潇洒的模样。
敖广嗫嚅着说:镜子,去年八月十六日我在做什么?他说得很快,口齿不清,也不称呼宝镜了,妄想镜子不给他显示。
流光镜真是宝镜,听得一清二楚,镜面暗而复明,显示出这样一幅画面: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内,珠光宝气流溢,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室内明如白昼,两个赤裸男子靠坐在两张红色软榻上,在他们的胯间,分别有一个青裙女郎正卖力地为他们舔吮,啾啾有声。
这两个青裙女郎埋头苦干,看不到脸部,那两个男子都是宽肩窄腰,容貌俊美,一个是敖广,另一个竟是——
幽帝、毕仲、尤昀,还有我,八只眼睛全直了。
幽帝问道:敖广,哪个是淳于香?这个男子又是谁?
敖广颤声道: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这两个女的是臣的姬妾,并不是淳于香,臣的确没有动过淳于香!
幽帝看得起劲,一时倒也没过分在意是不是淳于香,问:那这个男子是谁?你肯把自己的姬妾供他享用,看来是贵宾呀,朕下次临幸东海,你也得把你的这些美貌姬妾献出来服侍朕,哈哈。
还没等敖广回答,镜子里的敖广抢先说出来了:原岐兄,你的功夫真不错呀,哈哈,美女舌头都酸了,敖广佩服。
原岐?幽帝疑惑问:原岐,哪个原岐?原澈,这个姓原的是谁?
我说:回陛下,这是臣的不忠不孝的弟弟原岐,所作所为与臣和臣父无关。
只听镜中的原岐笑道:敖兄过奖了,我们不分胜败呀。对了,敖兄,他日我们平分了天下,兄首先要做的是什么事?我们各言其志。
镜中的敖广含笑道:原岐兄先说。
原岐抬起一只脚,在青裙美女的白嫩脖颈上摩擦,那美女冲他妖媚一笑,这美女的确不是淳于香。
原岐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我兄长原澈的妻子芮姬臣服在我的胯下。
镜中的敖广大笑:原岐兄,莫非你那兄长的妻子芮姬是人间绝色?
原岐道:也是一个美人,绝色倒也不见得,我只是恨我那个兄长,看不得他从小压我一头,所以一直想出出心头恶气,我若得志,我不会杀他,我会阉了他,让他做我的内宫总管,看着我和芮姬交欢,哈哈,一想到这种痛快的事,我就热血沸腾呀。
镜中敖广鼓掌道:有志气有志气!小弟有一计,可以让那个原澈阳痿不举,芮姬青春年少,自然耐不住寂寞,原岐兄只要稍加勾引,芮姬自然就会投入你的怀抱,也不必等那平分天下了,毕竟时日尚早。
原岐忙问:敖兄有何良计,请教请教。
镜中敖广说:东海忘情岛出产一种木瓜,只要一枚,放置在男子的床下,不出一个月,那男子就会阳痿。
原岐喜道:那就请敖兄赐瓜。
这时,镜外的敖广突然叫道:停停停
镜中画面暗淡下去,消逝无痕。
敖广朝幽帝谄笑道:陛下,这都是臣和原岐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陛下也看到了,那两个女子都不是淳于香,现在该轮到审问原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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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作茧自缚(下)
我心里波翻浪涌:原来我在西原时阳痿真是被原岐暗害,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勾引芮姬!一想到这里,不免暗暗担忧,我远赴朝歌,芮姬空房寂寞,说不定真会被原岐骗奸,那可糟糕!
我大声喝道:大胆敖广,陛下没叫你停,你竟敢擅自叫停又躬身朝幽帝道:陛下,敖广遮遮掩掩,不肯让下面的事情败露,肯定还有更无耻的事,说不定就是二人共奸一女。
果然,幽帝兴味盎然,喝命武士将敖广揪住,押在流光镜前,斧钺交颈,命令他再说去年八月十六日晚干什么去了。
敖广咬着牙齿,竟然死不开口。
一名武士用斧柄在他后脑上重重敲了一记,喝道:说。
敖广突然大叫一声:天尊救命呀!
随着这一声大叫,他身上那件朝士礼服突然裂开,现出里面那件青黑色的长袍,这长袍绘制着羽毛的形状,每根羽毛都闪烁着青光。
敖广双臂一晃,两个金甲武士竟然拿不住他,被他挣脱。
听得一声禽鸟的高亢鸣叫,敖广身上的青袍眨眼间化作一件羽衣,两臂张开,竟是一对大翅,扑扇两下,殿内狂风大作,敖广双足腾空,就要飞天而去。
我正要跳起身去抓敖广的足踝,却听幽帝一声断喝:哪里逃!
这一声好比祭出了定风珠,满殿的狂风霎时止住,已飞到二丈高的敖广突然摔落,砰的一声砸在坚硬的玉阶上,翅膀也没了,羽毛也没了,只是一件画着羽毛的长衫而已。
金甲武士揪起头破血流的敖广,押到幽帝跟前。
幽帝得意道:怎么,你刚才不都提醒我请出镇国神器吗,你不知道在镇国神器面前任何道法仙术都是没有用的吗?该死的囚徒,还想逃跑,赶紧说,那天晚上你还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武士,数三下,他若不说就砍了他一只手臂。
一名武士举起利斧开始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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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喊道:我说我说——
敖广脸若死灰,声音发抖:镜子,去年八月十六日亥时我干了些什么?
流光镜重现了刚才那一幕情景,在镜中敖广说了用木瓜暗害我的毒计后,原岐大喜,然后问:敖兄你呢,他日我二人平分天下后,你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
镜中敖广道:原岐兄最恨你兄长原澈,我却最恨幽帝那个老混蛋,那老混蛋每年要我们东海进贡大量钱物美女,我父子二人入京朝拜,也屡次被他羞辱,我敖广岂是甘居人下之辈,是敢怒不敢言呀,他日推翻大胤帝国,我定要把那昏君关在笼子里,放在朝歌街头任人唾弃!至于那个绝色的皇后娘娘嘛,嘿嘿,我要让她象小碧莲这样任我摆布,小碧莲,你现在名叫妲姬,我叫你妲姬你就答应。
伏在敖广两腿间的那个叫小碧莲的美女仰起脸来,口水直流地说:是,小侯爷,奴婢就是妲姬。
镜中的敖广和原岐一起狂笑起来——
幽帝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上前一脚将敖广踢翻在地,吼道:来人,将这恶贼炮烙——腰斩——寸磔——五马分尸——,愤怒得都不知用什么刑罚来处死敖广了,再狠的酷刑都难消心头之恨。
两个武士紧紧抓住敖广,不知到底是要把他炮烙还是腰斩还是寸磔?
敖广涕泪俱下,叫道:陛下饶命呀,臣那是酒后胡言,毕大夫、尤大夫救命呀!
瘦高个的毕仲上前踢了敖广一脚,骂道:恶棍、酒徒,死有余辜!冲幽帝施礼道:陛下,敖广罪不容诛,得好好想个法子让他死得惨不可堪言。
幽帝恨声道:对,绝不能让他轻易的死,朕要好好想个空前绝后的酷刑,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这暴君一说到酷刑,两眼放光,极度兴奋。
毕仲附和说:陛下英明,先得把敖广关押起来,等想到了绝妙的酷刑再提他出来受刑。
幽帝便命武士将敖广押入天牢,严加看守。
毕仲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我:现在该原少师来自表清白了,原少师,请吧。
我一惊:这毕仲是东海侯的死党,他先稳住了幽帝,使得敖广不至于立即被处决,再来揪着我,没想到我左绕右绕还是躲不过!
幽帝虽然查出敖广有大逆不道的居心,但淳于香究竟被谁破的身,却还是没查出来,怒气冲冲地说:原澈,赶紧说,你一直在推三阻四,不要以为朕没看出来,朕要看看你背地里又是一副什么嘴脸?
我笑道:臣的忠心,朝野上下都知道。
硬着头皮走到流光镜前,有气无力地说:镜子镜子,大胤土德十三年三月十四日亥时我在做什么?
流光镜暗下去,然后亮起来,镜里显现的图像既不是我潜入金乌别馆杀人,也不是我闯进淳于香房中采花,而是蒙蒙一团雾气,什么也瞧不清。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窃喜:哈,好运气好运气,刚好碰上流光镜出故障了。
雾气中突然传出一个极娇极媚的女子的声音:原澈,你可真乖呀,今天又长大了不少。
镜中那一团雾气忽然旋转起来,朝某一处汇聚,象是被吸入一个器皿,不一会,雾气就被吸光,现出一个西瓜大小的绿光莹莹的玛瑙珠,玛瑙珠放置在一个水晶台架上,台架边上立着一个红裙少女。
我大吃一惊,这红裙少女就是那个用销魂咒害得我差点一命呜呼的虞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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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琴心暗挑(上)
幽帝诧异道:这个美人是谁?她可比淳于香美丽十倍!
我没空回答幽帝的话,因为我在那颗硕大的玛瑙珠中看到了令我震惊的景象:一个鲫鱼般大小的男子蜷缩在玛瑙珠中,浑身赤裸,双目紧闭,那张脸英俊不凡。
凑近观看的尤昀奇道:这玛瑙珠里的人不就是原少师吗,真是奇怪,怎么缩小了十倍!
幽帝不管我缩小了多少倍,他只对镜中的绝色少女感兴趣,追问道:原澈,这个美人是谁,是你们西原的吗,为什么不献给朕?
我定了定神,说:陛下,这女子不是西原的,她是南海逍遥岛三妙仙子的弟子,名叫虞媚儿,是臣的仇敌,臣赴朝歌途中遭她暗害,差点丢了命。
这时,镜中的虞媚儿又开口说话了,那声音真是娇媚动听,她用柔荑般细嫩的手指轻轻触摸玛瑙珠,一边说:原澈小乖乖,快点长大,快点睁开眼,快点陪我说话,我很喜欢你呀。
说着还嘟起可爱的红唇在玛瑙珠中吻了一下,格格一笑,向玛瑙珠摇手说:原澈,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走了。
虞媚儿走后,玛瑙珠又释放出大量雾气,什么都看不清了。
幽帝看得莫名其妙,问:原澈,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得那么小,缩在玛瑙珠里,莫非你是妖人?
我自己也是脑袋发晕,说:陛下,臣怎么会是妖人?臣是被这妖女所害呀,三魂六魄被这妖女拘了好几个去,臣得赶紧回去请神巫招魂,臣告辞了。
毕仲冷言冷语说:原少师就用这种鬼话搪塞陛下吗?
幽帝正要发怒,忽见殿外走来一个清丽女郎,盈盈拜倒:儿臣参见父皇。
幽帝问:清阳,你怎么也来了?
清阳公主说:儿臣求父皇一件事,请父皇恩准。
何事?你说吧。看来幽帝对清阳公主颇为宠爱。
清阳公主瞧了我一眼,说:儿臣听说原少师琴技无双,儿臣也想向原少师学琴。
幽帝说:皇后这几日身体不适,都没学琴了,你要学就学吧。眉头一皱,好象是记起了什么事,从龙座上起身说: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毕仲,你会同大司马全城严查淳于香的下落;尤昀,你派人赶往西原,捉拿原岐,押解到朝歌来,朕要亲自审问,看看他和敖广想怎么平分天下!朕还要派人到各大诸侯国视察,有敢结交仙道妖人立斩不赦。
两个内侍抬着流光镜随幽帝一道步入后殿。
毕仲斜了我一眼,大步出殿。
尤昀朝我拱拱手,也走了。
我还想着虞媚儿和玛瑙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清阳公主打量着我,微微一笑:原少师,可愿意收下我这个女弟子?
我这才醒悟,深深施礼:多谢二公主解围,不然陛下还不会放过我呢。
殿外响起寿阳公主的声音:是我请二姐姐来的,你该怎么谢我?
寿阳公主笑吟吟步入大殿。
我抢上数步,在寿阳公主面前深施一礼,说:多谢三公主。手却很不老实地在寿阳公主的足踝上捏了一下。
寿阳公主哼了一声,退后一步,突然裙底飞起一脚,朝我当胸便踢。
她怎么可能踢到我,被我一把捞住,手顺着她光滑的小腿飞快地摸进去,在她大腿上捏了一下,然后放下她的腿。
清阳公主走过来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打?
寿阳公主被我摸了一把,脸红红的,指着我说:你不是个好人!
清阳公主笑问:寿阳,你不是求父皇让原少师做你的驸马吗?怎么他又不是好人了?
寿阳公主问我:你说,那个淳于香是不是被你骗奸的?
我一脸无辜地说:怎么可能呢,流光镜也查过了,不是我。
寿阳公主问:那是谁,是敖广?可惜我没看到镜里显示的。说着,脸又是一红,肯定是想起刚才流光镜显示我和她在马背上缠绵的情景了。
我说:也不是敖广,镜里显示的是敖广想要造反叛乱的罪行。
寿阳公主叫道:那就是你,肯定是你干的坏事,你这人最色,是色魔!
不愧是我原澈的女人,很了解我!我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摆手说:三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你看敖广都被下了天牢了!
寿阳公主瞅着我,扑哧一笑,上前来挽着我的手,说:算了,不吓你了,等下胆吓破了就不好了。原澈,随我到二姐姐府上去吧,我也看看你是怎么弹琴的。
我看看清阳公主,清阳公主含笑点头。
我说:两位公主,我那些手下知道我被捉拿进宫,正在焦急呢,我得先回少师府一趟,随后便来二公主府上。
清阳公主说:嗯,也好,寿阳,那我们先走吧。
寿阳公主说:二姐姐你去吧,我监督原澈回少师府,让他早点去二姐姐府上。
清阳公主淡淡一笑,脸上忽现寂寞之色,衣袂飘飘出了含元殿。
我和寿阳公主乘马车回到少师府,南宫乙、黑龙,以及魔多情诸女,见我平安回来,这才放了心。
寿阳公主见了芮雪、芮芮、魔多情和莘楚,个个美艳动人,便问我:原澈,这些女人都是你的姬妾吗?语气里醋意很浓。
我大咧咧说:是呀。
寿阳公主伸手便来拧我的腰,骂我该死的家伙。
我一把将她搂过,要她耳边说:只要你能满足我,我就不动别的女人,嘿嘿,你可得想清楚哦,我有时发起兴来,是要整夜不停地交欢的哦,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
寿阳公主吓了一跳,脸红红的骂道:你真是条大色狼!
我让寿阳公主先在这边等一会,我要到尤昀府上问问消息,幽帝命尤昀去捉拿原岐来京,我不知道尤昀怎么去捉?派大军去?那西原百姓可就遭殃了。
尤府也就两步路,出门就到,一问,尤府管事说尤老爷还没有回来,说是去毕仲毕大人府上议事去了。
我回到少师府,本来想问问黑龙或者魔多情关于流光镜和镇国神器的事,但寿阳公主催得紧,只好随她上马车前去八大院清阳公主府。
路上,寿阳公主气愤愤地说:原澈,你那些姬妾都好生无礼,莘楚还过来施了一礼,其余的理都不理我,真是可恨!
我搂着她的腰,隔着衣衫摸她胸前双乳,口里说:她们是在嫉妒你呢,见我这么宠爱你,嫉妒得不得了,你又是帝国的公主,她们又不敢和争宠。
寿阳公主喜滋滋说:是吗,哈哈,那就让她们嫉妒好了。说着在我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挺着胸脯,以便我更大面积地抚摩。
我说:寿阳,你二姐姐——
你也叫我寿阳呀!寿阳公主叫道:只有我父皇长辈和我的哥哥姐姐们才能这么叫,你不许叫。
我催动御女真气,说:我是你的驸马,我当然也叫你寿阳。
寿阳公主面红耳赤,身子酥软,笑道:好好,随你怎么叫吧,你刚才说我二姐姐什么呀?
我靠坐在豪华车厢里,一边把玩寿阳公主的双乳,一边想着清阳公主,说:刚才清阳公主走出含元殿时,我见她似乎有点不高兴,不知是为什么?
寿阳公主说:二姐姐不高兴了?哦,可能是看到我和你这么亲热,二姐姐就想起我那个短命的二姐夫,她就感到寂寞了。原澈,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二姐姐了,嘻嘻。
我问:什么事?招驸马吗?
寿阳公主笑嘻嘻说:招驸马的事也说了,还有昨天上午的事也说了。
我说:啊,连那事都说了!那你二姐姐说什么了没有?
寿阳公主说:嗯,二姐姐问得好仔细呀,问我什么感觉呀,怎么能在马背上弄呀?我都说了。
我失笑道:你怎么全说了,那可是我们之间的隐私哎!
寿阳公主被我抚摩得身子扭来扭去,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呀,我觉得这是很美妙的事情,二姐姐又对我很好,我当然不能瞒她——又嗲声道:原澈,我今天没有穿马裤。
三十二、琴心暗挑(下)
我嘻嘻一笑,我明白她的意思,没穿马裤就是表示她裙子里面是光光的,我意念一动,如意龙甲变成开裆裤,裸出下身。
寿阳公主伸手轻轻抚摩,又握了握,说:二姐姐还问了你这个呢,我就比划给她看,还打了比方说象根大黄瓜。说着自己撩起长裙。
我忍住笑,心想:看来那个久旷的清阳公主对我动了春心了,嘿嘿,找个机会来个一箭双雕,把幽帝的这个美丽娴雅的二公主也弄上床。
马车到达八大院清阳公主府时,寿阳公主正被我弄到高潮,若不是我噙住她舌头,她肯定又要尖叫起来。
马车由侧门进去,停在院中,清阳公主的侍女迎出来,在车厢外说:三公主,请下车吧,二公主等候多时了。
寿阳喘息方定,说:稍等,马上就下车。找纱巾擦拭,整理发髻和裙裳,半晌下不了车。
马车外又响起清阳公主的笑声:寿阳,怎么了,还不下来,是不是要姐姐来抱你下车呀。
我掀开车帘,对清阳公主笑了笑,跳下马车,施礼道:向二公主请安。
寿阳公主也姗姗的下车来,发髻衣裙虽然还算齐整,但脸上的春潮却是遮掩不住,一看就知道是云雨初收的模样。
清阳公主瞧在眼里,微笑摇头。
这时已经是午时了,清阳公主命膳房摆上酒菜,请我和寿阳公主用午餐。
我喝着帝国美酒,眼里看着帝国两位娇艳的公主,心里色心大动。
寿阳公主娇嗔说:看什么看,不怀好意的家伙。
清阳公主话不多,看着我也不羞怯,眼神清亮,微笑的样子。
我叫屈道:三公主真是不讲理,我又怎么不怀好意了?
寿阳公主哼、哼两声。
清阳公主问她:寿阳,你上午去问父皇的事,父皇怎么说?
寿阳公主白了我一眼,说:父皇那时正审案呢,怀疑他强暴了淳于香,没砍他的头就是万幸了,还想当驸马呀!
我苦笑着摇头,不说话,心里说:我可没有强暴淳于香,淳于香可是爱死了我。
清阳公主看了我一眼,说:寿阳,不许胡说了,父皇已经查清淳于美人的事和原少师无关了,不过那个淳于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风给刮走了呢?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只听寿阳公主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呀,反正很多宫人都看到了,是被卷走的,那风就象一根柱子,从天上直伸下来,把淳于香吸走了。二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个騒妲姬进了宫,宫中的怪事就没有断过。
清阳公主点点头,问我说:原少师,你教过皇后琴技,依你看,妲姬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阳公主一袭淡雅的月白丝袍,眉心一点美人痣,看上去既清丽又妩媚,说话也是不紧不慢,哪象寿阳那样咋咋呼呼呀。
我说:我只教过皇后两次琴,对皇后并不怎么了解,但我感觉妲姬皇后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对。寿阳公主接口道:这妖姬神神秘秘的,她入宫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澈,你要帮我们对付这个妖姬,我们要为母后报仇。
清阳公主责备道:寿阳,不许胡言乱语。
寿阳公主噘着嘴说:他又不是外人,他要敢不帮我们,我拧死他。原澈,你说,要不要帮我们?
我当然点头了,说:一定要帮的,三公主肯下嫁给我,我当然要尽力了。
寿阳公主笑着啐道:那我要是不嫁给你,你就不帮吗?
我说:那可难说,没点好处谁会愿意和皇后作对呀。
寿阳公主就过来拧我,我呲牙咧嘴显得疼痛难忍的样子。
清阳公主笑道:好了,寿阳别闹了。原少师,你肯帮我们,你说怎么帮?
清阳公主可不象寿阳那样好糊弄,我想了想,说:现在妲姬势力很大,朝中掌握实权的大臣都与她关系密切,最重要的是陛下很宠幸她,所以我们不能与她对着干,我们要暗箭伤人。
寿阳公主忙问:怎么样暗箭伤人?
我说:我们要想办法追查妲姬入宫的目的,我想她的身份绝不会是南夷公小女儿那么简单,这点就交给我,我会找机会查出来的。
清阳公主赞许地点头:说得对,妲姬绝不是普通人,去年有一次我在鹿鸣宫御花园,看到她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却又突然出现,象鬼一样,当时我在一座紫藤花架下,她没看到我。
寿阳公主惊道:那她不是想害父皇呀?
清阳公主说:父皇有镇国神器护身,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
我问:那镇国神器到底是什么宝物呢,这么神奇?
清阳公主摇头说:我们也没见过,就连我兄长安阳太子也没见过,父皇只有在传位给安阳时才会把镇国神器传给他,这是我们大胤帝国最大的机密,除了皇帝,谁也不能知道。原少师,请继续说对付妲姬的办法吧。
我说:我们要设法离间妲姬和毕仲、尤昀这两个权臣之间的关系,逐步削弱妲姬的势力。
寿阳公主叹气说:这个难,毕、尤二人是妲姬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她是死心塌地的。
我笑道:总会找到办法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让陛下不专宠妲姬,我觉得东海侯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据说他献上的那个美人庄姜,美貌不输于妲姬,陛下很是宠爱。
清阳、寿阳一齐点头。
我说:然后我们再联合朝中忠义之士,比如韩琦相爷他们,然后一举扳倒妲姬,为齐皇后报仇雪恨。
我的话很有煽动性,把两位公主听得欢欣鼓舞。
寿阳搂着我就亲了一下,说:原澈你真好!
清阳公主别过脸去,含笑道:好了,酒足饭饱,让清阳见识一下原少师的非凡琴艺吧。
清阳公主府的后园极清雅,有小桥流水,弱柳杨花,假山怪石嶙峋,亭台小巧精致,好似图画一般。
那座小桥是廊桥,曲曲折折,横亘在一条清碧的小河上,在河的中央,廊桥突出一块平台,红木护栏,平台上铺着细毡毯,我跪坐在上面,清阳、寿阳两位公主分居左右,二人身后各有一名婢女侍立。
一具琴,三盏茶。
随着我的琴声,色彩斑斓的禽鸟远远飞来,大大小小,锦带一般在廊桥上空翔集,小河两岸花香飘荡,各色花儿不分季节一齐绽放,就连不会开花的小草也努力开花了,不知开的是什么花?
我侧头凝视清阳公主,见她容光焕发,深深的注视着我,我们目光交碰,不约而同的微笑,清阳公主低下头去。
曲终群鸟散,岸边草青青。
寿阳公主鼓掌说:好好,弹得真好,我也要学,我也要引来飞鸟,然后弯弓搭箭射之。
清阳公主笑道:寿阳专爱干煞风景的事。命侍女抱来两具琴,她要和寿阳一起向我学琴。
这次教琴比较沉闷,没有上次教皇后娘娘那样香艳旖旎,教了小半个时辰,寿阳公主没耐心了,说:原澈,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教这么繁琐的指法,想累死人家呀。
清阳公主嗔道:寿阳,这是琴艺的基本功呀,你难道想一下子就能弹出美妙琴声吗?
寿阳公主嘻嘻一笑,起身说:我真傻,我费这么大劲学这琴干什么,有原澈在呀,我想听琴想射飞鸟,就叫他弹,嘻嘻,好主意。
清阳公主笑着说:嗯,这倒是,原少师是你的驸马,你可以随时听,我可不行,还得自己学会了才好。
寿阳公主说:二姐姐怎么不行,二姐姐叫他来弹琴,他敢不来吗?
我眼里放射出魅力,注视清阳公主,说:二公主相召,原澈不胜荣幸。
清阳公主白皙的面庞微现晕红,垂眼抚琴。
寿阳公主是不肯安静的人,她说:二姐姐慢慢学吧,我回宫中一趟,看父皇怎么样了?
我巴不得寿阳快走,我说:是呀,赐婚的事还没着落呢,我可是很心急呀。
寿阳笑着跳过来拧了我一下,然后风一样跑走了。
清阳公主笑着对我说:寿阳是一匹野马——忽然闭上嘴唇,不说了,脸慢慢红起来。
我心知寿阳把我们在马背上交欢的事都告诉了清阳公主,所以清阳公主一说到野马就联想起来了。
我就故意说:二公主会不会骑马?哪天我也带你去城南园林骑马打猎吧?
清阳公主脸更红了,声音却是冰冷,说:原少师,请继续教琴。
我碰了个钉子,不免讪讪的,只好老老实实教琴。
夕阳西下,我向清阳公主辞行,公主命侍女送我出府。
过了廊桥我回头望,廊桥两岸,青草如茵,被我琴声催发的各色鲜花摇曳芬芳,清阳公主立在琴台上,风鬟雾鬓,月色丝袍迎风鼓荡,勾勒出曼妙身姿,真如图画中人。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清阳公主搞到手。
一、尤夫人(上)
薄暮时分,我回到少师府,还没进门,就见毗邻的尤府侧门里走出一个提着灯笼的小丫鬟,小跑着过来,施礼说:少师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我之前找过尤昀,他不在,去毕仲那里了,想必现在回来了,就派人来请我过去。
我和南宫乙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那个小丫鬟从侧门进了尤府,穿过一条两面高墙的长长甬道,又进了一个小门,踏上一条走廊。
我发觉这次和前两次进尤府的门路不对,便问:你家老爷在哪里呀?
小丫鬟提着灯笼在前面碎步走着,回答说:马上就到了。
走廊尽头是个小院,小丫鬟在院门外停下,躬身说:少师大人请,我家老爷就在里面。
我迈步入院,心想这尤昀定是知道我有事求他,还摆起架子了,竟不出来迎接,真是个势利的家伙!
院中空无一人,迎面珠帘低垂。
我正在纳闷,就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帘后传出来:少师大人这边请,我家老爷等你多时了。
我听出这是尤夫人的声音,心下诧异:尤昀怎么把他夫人也请出来了,难道是要感谢我的壮阳方让他们夫妇琴瑟和谐了?
掀开珠帘进去,只见室内红烛高烧,四壁装饰精美,一个身穿黑丝长裙的妖娆美妇盈盈独立,云鬓高挽,肌肤胜雪,明亮烛光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摄魄,左颊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更增妩媚,那裙子是低胸的,都能看到雪白的乳沟。
我脱口道:尤夫人——
尤夫人格格娇笑,声音清脆无比:少师大人好眼力,只那次远远的在秋千架上见过贱妾一面,就记得贱妾的样子了。
我四下一看,婢仆也没一个,更不用说尤昀了。
尤夫人乜斜着那双媚眼,说:尤昀在毕仲府上,说是喝醉了,就是毕府留宿了,我就知道他留在毕府没干好事。
我一听尤昀不在,就知道我有好事可干,那眼光立马就不同了,雄性魅力四射,富有挑逗性。
尤夫人掩口媚笑,莺声历历道:上回多谢少师大人赐葯,贱妾一直想找机会亲自谢谢少师大人,今夜聊备薄酒,请少师大人不要推却。
我笑道:夫人美意,原澈怎会推却,哈哈。
心里说:皇后我都敢上,还怕你尤昀夫人不成!
尤夫人朝里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少师请,贱妾领路。
说罢转身袅袅而行,黑丝长裙包裹着细腰丰臀扭来扭去,让人看了火冒三丈,绮念横生。
我这才发现尤夫人的黑丝长裙是两边开叉的,走动之时,两条美腿时隐时现,这是什么奇装异服,我还真没见识过!
尤夫人扭头媚惑地冲我一笑,勾得我心痒痒的,真想过去一把将她搂住,抚摩她的美腿,然后剥光她,采取御女大九式中的虎步式,从后面占有她。不过这样就显得太急色了,没有品味,我是堂堂帝国少师,掌管音乐礼器,可不能这么粗俗,我得讲究气氛。
尤夫人领着我走过一间过厅,到了一间大房内。
我一看,这房内有张华丽的大床,粉红罗帐被银钩两边勾起,床上五彩锦缎的被衾叠得整整齐齐,一对鸳鸯枕,枕边还有一面小铜镜。
我故作吃惊说:这是夫人的绣房吧,原澈冒昧了。
尤夫人说:我们是邻居了,不是外人,少师请吧,这几样小菜是贱妾亲自烹制的,看看能不能入口。
我心想:邻居就不是外人了,就能跑到你卧室里来了!莫非前任那个姓商的少师也是这样,怪不得尤昀要把他送上炮烙台,绿帽之仇,不共戴天呀。
房内有一张榉木圆桌,两个锦墩,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青铜酒盏,还有八个小碟,盛着各色菜肴,姹紫嫣红、雪白葱绿,味道不怎么怎么样,但看这菜色,实在好看。
我赞道:夫人好手艺,人美,烧得菜也美。
尤夫人在一个锦墩坐下,格格娇笑:少师真会说话,怪不得连泼辣的三公主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非你不嫁。
我也在锦墩坐下,正色道:夫人不要听那市井流言,以为我原澈只会花言巧语,其实我是有真才实学的。
尤夫人一手支颐,眼睛瞟着我,笑着说:是吗?真才实学,贱妾倒真想见识见识。
我说:夫人,我们先喝酒,等下我让夫人见识一下我的真才实学。
我和这尤夫人是一个风流、一个放荡,干柴烈火,一拍即合,打情骂俏,气氛热烈。
尤夫人酒量甚浅,没两下就醉意可掬了,眼睛里更是春情欲滴,声音嗲得发腻:少师大人,上次我在秋千架上听你说另有良方,那是什么方呀?
我察觉到圆桌下尤夫人的腿有意无意的挨挨擦擦,便悄悄伸手探下去,正好摸在她裙子开叉处,裸露的大腿滑腻无比。
我一边慢慢的向上摸,一边说:尤夫人还想另求良方,难道上次那个壮阳方没有用吗?
尤夫人很懂得风情,知道欲迎还拒,腿一缩,不让我摸,说道:那个方呀,也就差强人意,聊胜于无吧。
我手一伸,又搭在她腿上,同时运起御女真气,让这尤夫人身子酥麻了半边。
尤夫人拿腔作调说:少师大人怎么这么轻薄呀,贱妾酒醉了,都抗拒不了。
我心里暗笑:这个尤夫人比皇后娘娘妲姬还騒,尤昀可真惨,娶了这么个夫人,却又无力满足她,看来还得我这个邻居帮忙。
我说:何必抗拒,邻居通好也是应该的。把锦墩移过去和尤夫人并肩坐着,看她露在黑裙外的雪白美腿,真是白得耀眼,手摸上去,象细瓷白玉,赞叹道:夫人真是白嫩呀,怪不得我那个小妾都夸你呢。
尤夫人身子软软得靠过来,声音甜腻得象蜜:是吗,谢谢少师夸奖,少师的手有魔力的,一摸上来,贱妾身子都软了。
我干脆将她抱上身,横坐在我腿上,专心致志摸她的美腿。
尤夫人侧着身,搂着我脖子,黑丝裙下高高隆起的双乳在我胸膛上摩擦挤压,口里妖声浪语。
我问她:夫人,你这裙子是什么款式,低胸露腿,真美呀。
尤夫人胸口起伏,媚态横生,说:这是贱妾自己设计的款式,尤昀那没用的东西就爱看贱妾打扮成这妖妖娆娆的样子。
哈哈。我笑道:尤大人有品味,尤夫人有天才,这种裙子一步一露腿,神仙也动心呀!来来来,我敬夫人一杯。
尤夫人坐在我腿上与我对饮了一杯,又在自己的酒盏里斟上酒,娇滴滴说:贱妾也敬少师大人一杯——在酒盏里饮了一口酒,红艳艳的嘴唇凑过来。
我刚吻住尤夫人的红唇,她的香舌就伸过来了,连同噙在嘴里的半口酒一起度到我口里。
我将美酒一口咽下,赞道:好酒好酒,酒好,杯子更好!
尤夫人眼神有点怪,和方才那春情无限不大一样,盯着我看我脸色,试探着问:少师大人感觉如何?
我笑道:感觉好极了!怎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