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7)
从容不迫的姿态。所以他总是不激不厉,安详地驾着太阳车缓缓而行,履行他一天的神圣职责。
那么,当阳光普照大地,日神给人类带来的一切又有何等意义呢?作者并未转而叙述大地山川的反映,仍围绕主题描写了一个日神行天的壮丽场面。这里的龙和上文的马实际上是同一物。飞龙也好,天马也罢,都是上天的神灵,故屈赋中常互称。天马行空,自非凡马可比。这里的雷声,实际上是龙车滚滚驶过的声音。而天上片片绚丽云彩的伴随,就如龙车上插着万杆旌旗,又是何等的显赫。这种场面,只能从后世描写天子浩浩荡荡的出行中去体会了。
至此,作者笔锋一转,让东君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叹息什么呢?因为他将回到栖息之所,而不能长久陶醉在给人类带来光明带来一切的荣耀中,所以他只有眷念,只有彷徨。但那行天时轰响的龙车(声)和委蛇的云旗(色)确实给他以快意,就连观者也因之乐而忘返。
提及观者,又自然地引出一个极其隆重热烈迎祭日神的场面。人们弹起琴瑟,敲起钟鼓,吹起篪竽,翩翩起舞。于是,东君的官属们也为人们这虔诚之心所感,遮天蔽日纷纷而下。
东君的司职很明确,就是为人类带来光明。然而这里描写的东君与众不同,他并不是趁着暮色悄悄地回返,而是继续为人类的和平幸福而工作着。他要举起长箭去射那贪婪成**霸他方的天狼星,操起天弓以防灾祸降到人间,然后以北斗为壶觞,斟满美酒,洒向大地,为人类赐福,然后驾着龙车继续行进。这里的一个“高”字,再次把东君那从容不迫伟大而无敌的气度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但是,现在刘卷看到的是李世民出游的情景。
昼漏上五刻。承天门内外诸卫肃立列队依次班陈。太极殿前。
一辆六匹马驾的马车立于西阶之下,车身金饰赤质,华盖三重,左青龙、右白虎,金凤鸾铃,极为华丽。
一人牵马肃穆,面南而立。一人于车夫位上拱手面西。此二人虽然一个是马倌,一个是车夫。但鲜衣怒马,却不是一般人等。
有识相的自然认的,那“马倌”是太常寺的乘黄令,是个七品朝官。“车夫”更奇,与孙悟空同职,是天子的“弼马温”。乃是九寺五监的太仆寺卿,是个三品官,掌管天下马政。
那车自然也不一般,乃是天子的“金珞”。
天子五车,玉路、金路、象路、革路、木路。这金路乃是射祀飨饮所用。
天子将出九成宫避暑,是以动用“金路”。
天子銮驾,又有三驾之分:大驾、法驾、小驾。唐天子李世民爱惜民力,出游只用小驾。
千牛卫将军手执长刀立于车前面北拱立。
天子升珞(登车),太仆卿驾驭,侍中、中书令以下分侍左右。
黄门侍郎前奏“请发”。
赞者一声念唱,銮驾动,鼓乐起,众臣、卫两路随行。
出承天门。
门外诸卫。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各一人,带弓箭横刀,领朱雀、持及等队,执黄麾仗,挟指南、记里鼓、鸾旗、辟恶、皮轩五车;御马二十四。紫黄绶纷,绯绔巾帻以为前导。
青龙、白虎旗队随后。诸随从朝官次之。
左右卫将军领班剑、仪刀各十二队随后。
左右厢诸卫中郎将领亲、勋、翊三卫次之。
然后乃是天子之珞。太仆卿为驭,驾士三十二人相从,千牛卫将军陪乘,左右卫大将军骑夹,皆横刀、执弓箭相随。
其后,以次为内命妇车,马车、牛车、羊车、龙旗、马旗、兽旗、鹿旗、麟旗、熊旗、雉尾扇、团扇、偏扇、华盖,左右威卫黑质步甲队、左右卫白质步甲队、左右领军卫黄麾队、左右武卫、左右骁卫……
分为二十四队列为一百二十行。
浩浩荡荡,如卷云流水,迤逦而出,足有一、二里远。
李世民前往九成宫举行水陆大会。随行的阁臣有侍中刘洎、黄门待郎禇遂良,亲王有滕王李元婴、越王李贞、纪王李慎、蒋王李恽、赵王李福、曹王李明;内命妇有杨贵妃、燕德妃、徐充容、武眉儿;以及平阳长公主、丹阳长公主、高阳公主、寿春县主……
刘卷自是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唐僧就在里面,已经一个月了,可是唐僧还是没有找到,刘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办。这天,他飞到天空,木木的看着出游的唐皇李世民。
裹夹于诸卫之中,伊冰水感觉自己如苍海一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只见左右锦旗飘扬,刀槊横立。伊冰水是跟着袁夫人来的,本来不想来,可是袁夫人说什么水陆大会,伊冰水为了找到圣书,不得已,跟着李世民出游。
皇帝不过一个“小驾”已如此,大驾将如何?难怪当日刘邦见到秦始皇的车驾,慨叹一句:“大丈夫当如是。”
终于明白,为何众臣要力谏阻止天子出游。实在是声势浩大,劳民伤财。
伊冰水心下暗自感慨,那些以为可以趁天子驾出之时行刺的人,大都不过是痴心妄想。别说天子之珞,便是一个公主也是左右裹挟,被围得水泄不通。
九成宫在长安城西北的麟游县。
伊冰水对九成宫有印象,不过那是欧阳询的字帖九成宫醴泉铭碑》,被后世喻为“天下第一楷书”。
长安城到九成宫不过三百余里,半天马程。只是天子出驾步骤烦多,步骑混杂,一路行进十分缓慢。
虽然卯时出发,到了咸阳渭水之滨,已是辰时二点。队伍却又停了下来,起炉造饭,开始早餐。
伊冰水心道,如此走法,何时能到九成宫。开始之时,她还能左顾右盼,处处新奇慨叹,到了此时,已有些不耐烦起来。
看到滕王、越王、纪王三人坐在一起。便悄悄地换了男装,找三人商量单独先行。滕王三人也正在气闷,跟伊冰水一拍即合。
趁着大家不注意人各自装作出恭,避开众人视线,会合一处,甩开天子的仪仗队,先往九成宫开拔。
刘卷在天上看见,便决定捉弄一下这些公子哥儿,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穷书生,在前面的一个驿站等他们。
夏日天气多变,一早出来还是万里无云,此时却风吹卷云,罩住了阳光。不过,没有阳光直射,反到易于行路。
伊冰水原本素来爱玩儿,只是这些日子在大内行走,少了些顽皮,多了些沉郁。此时换上男装,跨马风中,竟恢复了许多往日神气。
一路跟滕王、越王、纪王三人胡侃乱吹,十分畅快。
四人放开马缰,一时狂奔,到初午时分,便已到了扶风。天子的圣驾,早已被他们丢了个无踪无影。
四人早上偷偷逃走,并未好好吃东西,此时早已饿了。远远看到扶风驿站,一齐欢呼冲了进去。
扶风驿站是个大站,人来人往,站内不到正午,已几乎满员。
四人好容易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却是与人拼桌。
好在伊冰水并不讲究,滕王、越王、纪王三人本来不会如此好相与,但见伊冰水豪爽,一点不再意,也不甘示弱,都大辣辣地坐下。
叫了驿使上些酒肉来人一阵狼吞虎咽。
与三人拼桌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长得到也清秀,神情气爽,气度不凡。只是眉宇紧锁,似有无限愁苦。
面前只摆了一盘花生米,一壶酒。每吃一颗花生米,就着喝上一口酒,便啧啧地砸吧半天嘴,似是那酒与花生米,香甜无比。
伊冰水看到,心想这个愁苦书生多半是囊中羞涩,买不起肉食,才会如此。
心起怜悯,叫驿使上了一盘牛肉,推到书生面前,说道:“相见是缘,同席而坐更是缘份,请兄台莫要客气。”
刘卷看了伊冰水一眼,眉头锁得更紧,眼中闪出一道犀利:“拿走拿走”口气里已是有几分怒意。
伊冰水一愣,正待开口。
滕王李元婴在一旁,见伊冰水好心反受奚落,立时大怒,拍桌而起:“不知好歹的东西,胆敢如此对待……”
不待他说完,伊冰水忙拉住他,笑道:“原是我多事,无妨。莫要多事儿。”
回头喊驿使过来,将牛肉打包,说道:“正好,等一会儿路上饿了再慢慢吃。”
刘卷看了伊冰水一眼,不再说话。
滕王三人心中愤愤,被伊冰水阻住,也不再理会。
四人吃完饭,边吃茶边开始讨论如何走法。
原来从长安到九成宫,行到扶风,却有两条路可走。一路是继续向西,走驿路,好走但稍远些。一路是向西北方向,走小路,直接往九成宫去,咱近但比较难行。
越王与纪王都赞同走近路。
“这条小路直接通向九成宫,只不过一个时辰的脚程便到。绕向西面,要多费百里,天黑也不一定能到。”
滕王不忘怜香惜玉,看了看伊冰水,说道:“还是走驿路吧,驿路好走,如果天黑前到不了,至少还有驿站可住。”
伊冰水摇头笑道:“不要管我,我自小长在山里,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比起你们几个公子哥,不呈多让。”
刘卷听了,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伊冰水,眼中闪出一丝古怪,摇了摇头,继续滋滋吃酒。
伊冰水却早已看到,心中暗暗诧异。
四人说定,当即出了驿站,继续上路。
待出了驿站,伊冰水笑道:“我等还是走大路吧。虽然绕些远,毕竟圣上的大驾在后面,大不了等圣驾一起来再走,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与三王一同先走,虽然留了书信,却也不无担心万一路上出事,却是担当不起。
“怎么刚才还在说大话,这会儿又怕了。”越王李贞笑道,
“驿站的那个书生,看上去有点怪异。”伊冰水说道。
“嗯,我也觉得有点怪。”纪王李慎说道,脸上还是一惯的冷面腔。
滕王与越王不再坚持,却一路上开始取笑伊冰水。
“你向来自以为豪壮,却原来如此胆小谨慎。”
伊冰水并不着恼,笑道:“小心不失为俊杰,粗心反而非豪迈,不过是呆子而矣。圣上向来神勇,出门不也带了那么多护卫,左呼右拥,看着便气闷?”
“圣上当年一人过渭水,与胡人结盟,何等胆色,岂是平常小儿可比。”
伊冰水话声刚落,便听到身后有人不紧不慢的一声冷哼。
四人回过头去,但见是刚才在驿站里见到的愁苦书生,不由均是一惊。
伊冰水心道:四人之所以不走小路,正是要防着这个怪人,没想到却又走到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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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书生骑了一头驴子,看似不紧不慢,脚程竟然极快,刚才落后众人近百步,一眨眼便已追了上来。。
伊冰水暗暗纳罕,要知道自己的马乃是少有的宝驹,滕王三人骑得都是良马。虽然四人并未发足急奔,但那头驴子竟然能赶得上,也算是头“好驴”。
见他夸赞李世民人不由面面相觑。不明他到底是敌是友。
渭水立盟的故事,伊冰水也有耳闻,当下笑道:“圣上的威风,我等自然不敢相比。只是在下年轻,不知此段故事到底怎样,想请先生说说如何?”
刘卷看了一眼杨悦,却没有推辞,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是武德九年,便是在这渭水下游的便桥。
圣上当年刚刚登基,颉利可汗趁乱,发兵二十余万一路直逼长安城,竟然畅通无阻地到了长安城外,陈兵便桥北岸,旌旗飘飘数十里。
当时,长安城中兵力空虚,人心惶惶。圣上刚刚继位,中外不稳。圣上只带六骑,至渭水边,与颉利可汗隔水对话,指责颉利负约背盟,声色惧厉。突厥震惊,却又恐有诈。许以圣上若肯独身过河立盟,便肯罢兵。
便在此时,尉迟将军带兵回城,军容罗列,可以一战。圣上却坚持独自前去会盟,众人扣马力谏,皆说:‘圣上闭门拒守,必不落败。不可以身范险。’圣上却道:‘突厥敢来,以为朕亲即位,国内不稳,不能与他抗御。我若示之以弱,闭门拒守面百姓必受其虏掠。朕若轻骑独出,示之以轻,又有军容震摄,必夺其心。心生恐惧,不敢以战。’
独自一人过河与颉利笑谈。颉利因此于便桥之上,斩白马,相与立盟,引兵自退……后来为了这事,皇帝便每年这个时候开一次水陆大会。”
刘卷故意言语幽幽,似是曾亲历当时场境,追思沉浸其中。
听得伊冰水滕王、越王、纪王四人,不由心中升起一股豪气,血脉愤张。
伊冰水大声赞叹道:“真英雄也”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心中暗笑李世民左呼右拥,不由汗颜。
刘卷不紧不慢地扫了众人一眼,摇头叹息,拍驴前行,边走边歌。
伊冰水更是汗颜,只觉脸上无光。偷看滕王、越王、纪王三人,皆有渐色。
三人不好意思快马前行,只恐追上刘卷,反被耻笑。
落落而行,已失刚才兴致。边走边等李世民的圣驾到来。
不想,等到天色微黑,却仍不见李世民等人的仪仗。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圣驾还不来。”四人已有些不耐,滕王发起牢骚。
“什么时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又阴着天,怎会知道是什么时辰?”越王苦笑道。
自从遇到那愁苦书生刘卷以来人便被传染,心中早已隐隐有些不安,暗自后悔不该擅自行动。
“便是不阴着天,到了夜间,你又能看出时辰?”纪王冷声说道。
“当然能看出来,夜间可以看星象”越王不服地辩道。
“星象?嘿嘿,就你也会看星象?”纪王揶揄道。
滕王在一旁笑道:“是啊,老六要在就好了,他对这个最在行。”
“六哥不在,问我啊,六哥教过我……”越王指头自己的鼻子笑道。
“切”
另外二王一齐鄙视之。
伊冰水见众人提到李愔,想起听杨贵妃说过李愔已请旨到辽东去了,心中不知是惆怅还是向往……
怔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向三人笑道:“我知道时辰,现在已是上夜漏的时候,酉时一刻”
滕王、越王、纪王三人一齐惊讶的望向伊冰水手中的东西,眼中露出万分羡慕之色。
“这个便是‘机器局’新出的‘唐晷’?”三人齐声叫道。
“正是。”伊冰水嘿嘿一笑,顺手递给越王去看。
三人已忘记走路,攒在一起看“唐晷”,连声叫好不迭。
那东西跟日晷一样,一个圆盘上面标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作时辰刻度,又将每个时辰一分为二,分作初、正两部分。
不同的是,日晷的指针是竖立在盘面上,而“唐晷”的指针却是躺在盘面上。还有就是每个时辰,除了分出初、正之外,又用红、蓝两种不同的线在每个时辰里标出刻度。
“那红钱是点,蓝钱是刻。现在指针指向的正是酉时一刻。”伊冰水在一旁指点道。
这个唐晷按唐代的时间计算法,将一个时辰分作三个点,将一天分作一百刻。也就是一点相当于后世的四十分种,一刻相当于后世的十四分二十四妙。
这个唐晷又同日晷一样,只有一个指针,看起来一目了然,十分简单明了。
“妙哉,真是妙哉”滕王、越王、纪王一齐拍手大叫。
“这东西连夜间的时辰也能标出来,比日晷要强多了。”
“当然强多了,别忘了日晷阴天的时候也不能用。”
“又比那沙漏容易携带”
其实这个唐晷,类似于现代的“表”。不过跟现代的表又有很大的不同,它不是用钟摆原理,是纯粹的“机械”原理。用发条带动机械齿轮转动指针,而且用“木牛流马”的双发条原理,一边发条松动则推进到另一边吃紧,相互循环,比现代的机械表还省了一道手续,不用人工“上劲”。
这个东西的创意,原本是伊冰水向老袁描述的机械表,不想袁天罡最后造出来的是这样一个东西。伊冰水虽觉好笑,却也不得不惊叹。
袁天罡最近才研制成功。刚刚作了宣传“传单”,还不曾真正“上市”。
“好姊姊,将这个送了我吧。”越王情急之下,连称呼都改了,涎着脸说道。
“想得美吧。这个东西做起来相当费力,制造一块要花上半个月时光,白白送给你,让机器局去喝西北风啊。”
“嘿嘿”纪王连声冷道:“这些日子,这个东东赚去了我们多少钱,还说要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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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的创意,原本是伊冰水向老袁描述的机械表,不想袁天罡最后造出来的是这样一个东西。伊冰水虽觉好笑,却也不得不惊叹。
虽然有点南辕北辙,不过做出了个指路的东东也不错了。
袁天罡最近才研制成功。刚刚作了内部宣传,还不曾真正上市。
“好姊姊,将这个送了我吧。”越王情急之下,连称呼都改了,涎着脸说道。137zw.com
“想得美吧。这个东西做起来相当费力,制造一块要花上半个月时光,白白送给你,让‘大唐机器局去喝西北风啊。”
“嘿嘿”纪王连声冷道:“这些日子,大唐机器局赚去了我们多少钱,还说要喝西北风”
伊冰水嘿嘿大笑:“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大唐机器局做的是正当买卖,爱买不买,谁又没逼着你们强买。”
越王、纪王听了立时无言相对。这二人每月的供奉,大部分都“交”给了“大唐机器局”,心中虽然肉痛,却想到大唐军魂制造的那些新奇玩意,却又不肯放过。
滕王哈哈笑道:“不错,没钱你们还想白要?靠边站站,这个我先买了。”
伊冰水听滕王如此财大气粗,到是一怔。
越王已嚷嚷道:“滕王叔如今做了天下画社的社长,一幅蝶画卖到千金,自然有的是钱,我们却没你那么好运气……”
伊冰水上下打量滕王,见他果然早已不似当日为了三万的赌金处求钱的浪子,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个画社到是给了滕王这么大好处,原来还有我一份功劳。”
滕王嘿嘿笑道:“那是自然。你出个价,本王决不还价。”
“哦?口气不小。”伊冰水笑道,伸出五指晃了晃,“就这个数吧。”
“五百?太便宜了。”滕王已向怀中取钱。
“五百?想得美,再加一个字。”伊冰水摇头道。
“五千?”
伊冰水还是摇头。
“五万?”
ybs1摇头笑道:“五十万”
“乖乖这么贵?”滕王到抽一口冷气。
“怎么刚才还在说大话,现在又要反悔了?”伊冰水微微一笑,揶揄道。
越王、纪王二人在一旁,早已幸灾乐祸的笑得腰痛。
滕王一咬牙说道:“好吧,大不了多画几幅画”
伊冰水到也不是真要骗滕王如此多钱,不过说笑而矣。最后答应送给滕王三人各自一块“唐晷”,不过却要滕王送一幅蝶画给她,皆大欢喜。
几人说笑一会儿,却将心中原有的那一点不安驱散了去。
夏日的天气多变,不知什么时候风吹云散,又晴了起来,反而比刚才又亮了几分。
四人一路说笑前行,到了凤鸣驿站,天色才渐渐真正暗了下来。
唐代驿路发达,每三十里一驿,只要在驿路上行走,到也十分方便。
伊冰水等人现在走的正是向西最繁华的一条驿路——古今中外都十分有名的“丝绸之路”。
只是人到的晚了些,驿站内已住满了人。
驿使见了伊冰水四人服饰神气,不敢怠慢。忙去动员众商客给四人腾出房间来。
驿使去了许久,才回来禀报道:“几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只能腾出一间房来,能不能将就一晚……”
话音未落,滕王已开口骂:“混涨东西。你看我等可是能将就的?”
驿使为难,却也不敢回嘴,只唯唯喏喏地说些好话。
四人虽然发怒,却也不好亮出身份,毕竟只身外出,不敢太过张扬。
众人无奈,越王看了看伊冰水,说道:“至少也要准备出两个房间来。”
驿使摇头道:“各位公子,如果真能再腾得出房间来,某有几个胆子,敢欺瞒诸位。”
四人面面相觑,再好相与,伊冰水毕竟是个女子,总不能跟三个亲王用一个房间,想了想说道:“这镇上可还另有客栈,或者道观、寺庙之类,可以借宿一晚?”
凤鸣驿站到也不是在荒芜之地,而是在一个小镇上,这小镇便叫做吉明镇。
驿使一拍脑袋,眉开眼笑道:“道观寺院没有,到是有个菩萨庙,是个清净去处。往年圣上路过此地,也曾到那儿歇脚,几位公子不妨到那里看看。”
伊冰水四人见说,心下大喜。匆匆用过饭,按着驿使指点,去寻菩萨庙。
菩萨庙果然是个好去处,月牙初上,照在庙中朦朦胧胧。庙里树木参天,透着一股幽深古意。
庙丞到是十分好说话,带四人在前院西堂住下。
滕王、越王、纪王那会这么早便睡下,找伊冰水一起在庙里闲逛。
“孔圣人最崇拜的便是周公,所以周公被儒家称为元圣。我母亲常夸你是孔圣人的知音,到了这庙中,何不去上几柱香?”越王笑道。
伊冰水知道周公庙始于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距今已1380多年,是专门为纪念祭祀周公而建的。庙区现存古建筑30余座,占地约7公顷,整体建筑对称布局,殿宇雄伟,亭阁玲珑。庙内现存碑与石刻众多,并有汉、唐、宋、元、明古木多株。
姓姬名旦,是周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成王的叔父。他生于岐邑,死于丰都(今西安市西),曾辅佐武王伐纣灭商,建立周朝,是周王朝的开国勋臣。武王死后,成王即位,少不更事,由周公摄政。在此期间,周公率军东征,平定了管蔡之乱,稳定了周初政局。同时,他还制订礼乐,建立朝纲制度,为巩固新兴的周王朝作出了卓越贡献。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一直为人们所乐道,周公不愧为中国古代杰出的政治家。
伊冰水去过周公庙,她记得门前古柏参天,院内绿荫蔽日,花草遍地,清泉如镜。
庙区殿宇众多,主要有周三公(周公、召公、姜太公)殿,以及委婉、后稷殿,并有亭榭楼阁等。其建筑艺术具有浓郁的民族传统风格。进入庙门,花草盈展,殿宇雄伟。
汉槐蔽日,唐柏参天,旷达而使人心醉。
“回音碑”在招待厅前。贴耳用小石轻轻一敲,碑中铜铃、银钟、金鼓齐鸣。如把碑敲的再紧些,或一人敲,一人在碑的另一面倾听,尽会有“车辚辚,马萧萧”的古战场之乐闯进耳鼓。此时,猜测、神往、寻觅之情填满心胸,缠住一双双恋恋不舍的游人。走下花坛石阶,顺着古庙展开的画轴前行,在花花绿绿的古建筑中,第一个穿过八卦亭,即可步入周公正殿。
伊冰水去过周公庙,知道殿宇布局,点群结合,错落有致,建造雄伟壮观,各具特色。在诸殿中,周公殿居前,姜姬祠居中,后稷祠居后,当地群众把这种布局总结为“姜姬背子抱孙”。
这里不是那个周公庙,不过供奉是召公,所以也叫着周公庙。
伊冰水笑道:“孔圣人的知音不敢当,不过到了这里,不瞻仰一下,却是大大地失礼。”
四人一面说笑,一面往正殿走去。
庙有三重,布局广阔,殿宇雄伟,亭阁玲珑。
进了殿中,伊冰水四人不由微微吃惊。殿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正在对弈,一人站在一旁观战。
三人之中,到有两个相识。一个是刚才的庙丞,一个却是来的路上见过的“愁苦书生”刘卷。
观战的是庙丞,那愁苦书生刘卷正在跟一个道士下棋。
庙丞见四人来,笑着招呼一声,便又低头观棋。
愁苦书生刘卷似是根本没有看到伊冰水等人,只凝神下棋,十分用心。
反到是道士抬头看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到伊冰水面上,神情有些诧异,回头去问那庙丞:“这些是什么人?”
庙丞笑道:“都是行路的人,来庙里借宿。”
“连什么人都不知,你竟敢让人胡乱借宿。万一遇上歹人,偷了庙里东西怎么办?”道士似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声音哄亮,更似是在训斥那庙丞一般。
伊冰水四人本来见愁苦书生刘卷在此,不愿多事儿。却又忍奈不住。
滕王早已气道:“只怕想偷东西的不是我们,反到是阁下更像强盗一般。”
道士见说,反不生气,仰头笑道:“兀那小子,你说谁是强盗?”那笑声十分响,整个正殿都被他震得嗡嗡作响。
滕王刚要回说,伊冰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生事,向道士拱手说道:“不过是说着玩儿,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道士还待说什么。刘卷已十分不耐烦,怪怨道:“下棋下棋,哪那么多废话。跟几个胆小鬼有什么好说的。”
道士嘿嘿一笑,果然不再多话,低头去看棋。
只是此话一出,伊冰水四人却已气得哇哇大叫。
便是伊冰水也早已忘记“小心谨慎”四字,怒气上涌:“兀那穷酸,你笑谁胆小?”
愁苦书生刘卷却似没有听到,只凝眉看棋,举起手中棋子落下,叫道:“我先到了。”
道士哈哈笑道:“好吧。你既然先到了,便让给你。我就不信你到了哪儿,真能参透出其中奥妙。多少人去了哪儿还不是无功而返,只怕你也不见得能聪明到哪儿。”
伊冰水心下大奇,不知二人下得什么棋,竟然以“先到”为赢。而且分明是以此做赌注,在赌谁到哪个地方。
低头去看棋局,却更是惊讶。那棋中棋子有点像象棋,又有点不像。四个方向分别七子,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多层圈,似是一个高台。
心下不由暗暗纳罕,这是什么棋局。竟然全然没有见过。
去看滕王三人,见三人也都是一脸茫然,大概也不识得此棋。
道士回看了四人一眼,笑道:“怎么小娃娃不识得此棋?这乃是占地棋”
“战地棋?”伊冰水脱口讶道,“这怎么可能是占地棋,占地棋就是围棋,这怎么可能是围棋,”
?”
她到是知道古代的占地棋,到了唐代已经失传。只有记录,没有棋子棋盘。不过后世考证占地棋就是围棋,围棋伊冰水在后世见过,却没见过占地棋。
“这为何不能是占地棋?”
道士似是来了兴趣,笑问伊冰水。同时不经意地向她腰中悬挂的宝剑看了一眼。
唐代士人尚武,书生腰间悬剑乃是再正常不过。伊冰水一身平常士子装束,腰间自然也少不了宝剑。而且这把宝剑正是李愔送给滕王又被伊冰水抢了回来的“君王剑”。
“感觉不像。”伊冰水顿了一下,笑道。她刚才脱口而出,已有些后悔。后世的围棋据说是牛僧儒所制,那牛人是唐后期人士,还要一百多年后才出生。
“感觉不像?”道士见她说的理由荒谬,复又哈哈大笑。
笑了许久,才停下,指着棋中的棋子说道:“你看这占领这里,占领那里……为何不能称作占地棋。”
伊冰水心中暗道原来占地棋是从占地得名。
一时无言以对。正在沉吟,却听一人说道:“敢问诸位先生,开水陆大会的芸树村到这里还有多远?”
说话之人,不是道士,不是愁苦先生(他没有找到唐僧,自然愁苦)刘卷,也不是庙丞,更不是滕王三人。
而是一个身材枯瘦之人,那人瘦得令人感觉像是一只笔杆,又硬又瘦。
伊冰水心中大骇,早已摒气,几乎忘记了呼吸。不是因为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而是因为这个人刚刚说的两个字——“芸树”,而这个芸树与圣书是连在一起的,传说圣书就埋在芸树下。
可是这个芸树村的芸树是不是那棵传说中的芸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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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与刘卷,对望一眼,眼中各自有惊骇之意。。显然二人刚才说的地方,没有明说,却原来也是“芸树”。
庙丞反到没有任何异样,笑呵呵地说道:“先生原来还没睡下,也来凑热闹,芸树可是不近哦,天边芸树远,圣人不可循。”
那人笑道:“如果这样,我就去睡了,喂,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原来他也是到庙里投宿的,只是这里海拔较高,又是夜间,暑气早已散去,那里有一丝热气。
“先生既然睡不着,不妨一起来凑个热闹,闲聊一会儿。”庙丞热情地说道。
“唉,其实在下最是想来问一句,去灵台怎么走,还远不远。”
“不远了。”庙丞乐呵呵地说道,“向北大约也就百余里吧。只是,不知先生要去哪儿做什么?”
那人见说不远了,竟然兴奋的没听到庙丞的问话,低头沉吟没有反应。
“芸树不远?真的不远了?”那人脸上闪出又惊又喜,说完又摇了摇头,似是有什么谜团不解,口中咕哝道,“‘芸树不远,圣书无踪’,唉,道底是什么意思?”
芸树不远,圣书无踪”,伊冰水心头一凛,听了此说,比刚才还要震惊。
心中默念:“欲得圣书,先至芸树,芸树不远,圣书无踪”,看来四句乃是一体。“圣书无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的是《龙飞凤舞经》,龙飞凤舞,是消失的意思么?
不由浑身大震,大师留给她的《龙飞凤舞经》,难道与“圣书”有关?
又想起尉迟推荐曾说于“圣书”可能是一本书,看来《龙飞凤舞经》当真与此相关。然而五儿也有一本《龙飞凤舞经》,而且听说此经乃是弥勒教的圣书,又有“弥勒下世”说,这中间到底有何联系?李开怎么还没有来,他不是说会来么!
千头万绪,伊冰水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子,”
越王推了伊冰水一把,伊冰水才猛然惊醒过来。回头去看,见所有的人都在望着她。
原来道士正在跟她说话,她一时出神竟然没有听到。
“公子似是对‘芸树’也感兴趣?”道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重又问道。
伊冰水微微一笑:“不知‘芸树’到底是个什么去处,为何庙丞说许多人都想去,莫非是个人间仙境,游玩的好地方?”
庙丞笑道:“那不过是当年刘邦祭天的地方,虽然叫做‘芸树’,但去过的人大概都很后悔。”
“周文王祭天?”伊冰水笑道,“原来还是个名胜古迹。”
庙丞摇头道:“古迹到是,但不见得名胜。不过是破破烂烂的一个圆台而矣……只怕公子去见了也会后悔。”
伊冰水笑道:“但若不去,岂不更加后悔。”
那人见伊冰水如此说,精神一震,说道:“原来公子也想去那儿,不如大家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伊冰水点头说道:“那到是敢情好。”
愁苦书生刘卷一直未说话,此时见伊冰水答应那个pc一起去芸树,眉头突然锁得更紧,低声咕哝道:“怎么突又变得明天脑子了,真是不知死活。”
别人没有注意,只有龙十八听到,看了一眼伊冰水,哈哈一笑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若去芸树,没准会有许多凶险处,难道你不害怕?”
伊冰水笑道:“常言道越是好的地方越是要冒些险,当然越是险要处也越是好地方。岂能为了怕危险,反而不去看景致?”
龙十八听了,哈哈大笑:“好说得好不过公子若肯出些钱,在下到愿意跟公子做个买卖。”
“买卖?”伊冰水心中一动,笑道,“难道先生准备做个保镖的活?”
道士击掌笑道:“公子果然聪明。公子若出得起钱,不妨雇用在下如何?”
伊冰水还未说话,愁苦书生刘卷却先已不肯,向道士说道:“不成,不成,你先已输了,怎会说话不算。”
道士笑道:“我是说过让给先生,但若有人雇用我,自然也不能耽误了买卖不是?却不能算我说话不算。”
说着已拿眼去看伊冰水,若有期待,等伊冰水开口雇用他。
愁苦书生刘卷被他气得口呆,也拿眼去看伊冰水,只是他两眼气鼓鼓地瞪向伊冰水,大有威胁伊冰水不可雇用那道士之意。
伊冰水眼珠一转,已明白刚才二人做的赌注,正是看谁去芸树。想来那道士输了,本已让给愁苦书生去芸树。
见到二人眼神,芸树嘿嘿一笑,拍手说道:“好,成交”
愁苦书刘卷故意大气,想这个龙十八不是东东,看见美女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道士龙十八却是大喜,哈哈大笑,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不如夜里起程,说不定,不到天明便能到了。”
伊冰水即已决定去“芸树”,有没有危险,白天晚上都一样。何况她一向是个急性子,听了那芸树与圣书有关,更与《龙飞凤舞经》有关,如何还坐得住。
当下赞成道:“不错。省了明日赶起路来,热死人。”
回头向滕王三人笑道:“你们暂时住下,等明日去了武县,向我师父回一声,省得她担心。”
滕王三人如何肯放心她去,连忙劝道:“公……子,若想去灵台玩,并非难事儿,等明日回过贵……师父,派人跟你一起去,岂不更好?”
伊冰水去看那个道士,见他神情豪爽,眼中清白分明,一脸浩然正气,心生好感,暗道:“这个大汉断然不是歹人。”
又见他以为伊冰水不再用他,眼中露出些失望。当下笑道:“不用担心,我已雇了保镖,自然不会有事儿。”
龙十八眼前一亮,向滕王等人说道:“公子所说不错,我定会保公子周全,你等莫要担心。”
又回头看了伊冰水一眼,笑道:“我记起曾送过公子一个包子,不知公子可还有印象。”
“原来你是蜘蛛侠”伊冰水一声欢呼,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大喜道,“当日大侠送我包子,小弟一直还没空用过……,那是血啊!”
刘卷自是知道包子就是血的意思,不过他不知道龙十八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女唐僧的。
滕王、越王、纪王见杨悦与这个道士是旧相识,虽然纳闷,却也去了一半疑心。不再多说什么。
道士向滕王三人说道:“干脆你等也一起上路,此去芸树,路过游镇,正是同路。”
滕王、越王、纪王见说,均想到了游镇或者伊冰水会改变注意,也或者圣驾已从扶风走了近路先已到了游镇,到时候请杨贵妃劝她,也许会管用。
众人即无异议,便一同辞了庙丞同往芸树而去。
向北走上百八十里才是游镇,再向北走上百八十里便是芸树塵。此时已偏离了向西去的驿路,虽然不是驿路,但是九成宫所在之地,路上到也好走。
月明星稀,然而此时却恰好相反。七月上弦之时,月牙昏黄,没过多久,却又落了下去,只见满天星斗灿烂。
天夜之下,几匹马不急不缓,向前赶路。
滕王三人不欲泄露身份,一路上少有言语。
那愁苦书生与那瘦男人,也是两个闷葫芦一般。一路上,一个低头沉思,一个抬首望天,不知各自在琢磨什么。
到是伊冰水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困意。与龙十八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286天仙九品
伊冰水这时得到系统提示:
找到芸树,宿主可以得到圣书。由于宿主品级不够,可是宿主得到圣书,获得大功德,系统奖励宿主为天仙九品:
生命值:90万
武力值:90万
速度值:90万
灵敏度:90万
等级:45
基本属性:
力量:9万斤,影响物理攻击、击晕对手的几率。
体质:9万,影响生命值和防御值。
敏捷:9万,影响闪避、命中、速度和爆击的几率。
冥想:9万,影响魔法攻击和魔法值。
固定属性:幸运:9千,影响掉宝率、闪避成功率、命中成功率、击晕、爆击几率、练药、合成、打造、领悟技能、合成技能等等。
声望:9千,用于建造帮派和接收任务。
技能:砍击:900,主动技能,耗费魔法5,增加9000点攻击。
洞察术:9万,主动技能,耗费妖元:9万,使用者可以探测4米范围的基本情况,发现陷阱和中级隐身术,观察不高于玩家40级怪物的基本情况,查看使用者等级以下玩家的基本属性。
“幸运之身”:开启一部分。
辅助技能:说话可以说死人。
伊冰水看到最后的技能,苦笑不已,不过一下子升为天妖九品,更加增加了她去芸树的决心。
出了长安境,将近卯时。
滕王等人劝伊冰水先到邸府去。
伊冰水回头看了一眼龙十八,见他面有惭色,眼中若有期待。想是龙十八若不雇用他,他与那满脸愁苦的苦脸书生打赌输了,不好再到芸树去。
想了片刻,终是对芸树十分好奇,便与滕王等人分手。跟龙十八等人一路往芸树去。
愁苦书生摇了摇头,似是大为不满,龙十八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神色之中已十分恭敬,不敢对伊冰水有半分无礼。那个pc眼中闪过一道喜意,不知因何高兴。
出了长安,往芸树已不似原来的路好走,众人各自沉思,无语可说。
唯有龙十八是十分兴奋,一路上喋喋不休,拣些江湖奇闻说来听。
虽然说得精彩,伊冰水却对他没半丝兴趣,并不接腔。
天色微明之时,一行人方到了云镇。
龙十八四下里睃巡,拣了一处最大的餐馆,招呼大家一起过去用早餐。
行了一夜,伊冰水已有些倦怠,点头同意。
四人虽早,却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早,店中已坐着三个人。
不只三人怪异,那刘卷也端得奇怪,早餐竟然还是一碟花生米,一壶酒。
伊冰水看了不由微微一笑。与pc秀才各自要了一腕面。
那龙十八见了,一脸不屑地说道:“怎能只吃这些。”
一拍桌子,十分豪气地叫道,“小二,店中有何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尽管一股恼得都端上来。”
店小二忙笑道:“这位爷,早上小店只供应些简单的早点,午时才有菜肴。”
龙十八一听,面色微愠,说道:“那就去叫你家厨子起来,大爷偏要早上吃。”
店小二陪笑道:“今日真是不巧了,厨子昨夜家中有事回乡下去了,到午时才能回来……”
龙十八不待他说完,已勃然大怒,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丢到店小二面前,大手一指墙上挂的菜牌,叫道:“怕爷付不起账么?这些可够吃这些菜肴?”
店小二为难道:“不敢欺瞒大爷,今日的确不巧……”
还未说完,见那龙十八早已瞋目怒张,一脸乱篷篷的虬髯四零八乱的飞在颌下,斗大的巴掌便要举手打来,吓得一句话咽了半截,浑身哆嗦起来。
伊冰水心中微怒,暗道一声:“没想到这斯如此肤浅。”
她原本见龙十八面相粗豪,说话又十分豪气,以为是个豪侠之士,没想到竟是这般人儿。这一路上聒噪,对他早已十分厌烦,此时见他胡乱生事,不由冷哼一声:“你若不满意,到他处去吃,莫要妨碍我等吃饭。”
龙十八神色一凝,尴尬地咳嗽一声:“在下只是以为兄弟怎可吃得如此简单,才会……”
伊冰水淡淡地说道:“我不过是个乡下人,吃的再简单不过。大侠若能随意些,便吃碗面一同赶路。若不能,还请先生自去,这芸树想来不是偏僻之所,我自己也能找到。”
龙十八一呆。伊冰水这话说的不软不硬,却是十分明白地告诉他,如果他非要嚣张,便不再雇用他作保镖。转头看了一眼愁苦书生刘卷,怔了片刻,说道:“好,在下听兄弟的便是。”向店小二要了一碗面过来自去吃。
愁苦书生刘卷原本对身外一切,不闻不问,只啧啧地吃着花生米,此时却抬起头来看了伊冰水一眼,眼中多了一丝赞许,可是要是他知道这个女唐僧的宿主是伊冰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眼中多了一丝赞许。
pc秀才眼神儿一会看向龙十八,一会儿看向伊冰水,到像是在看热闹。
先前座中的三个人听到吵闹,也都转过面来看。
刚才没有注意到,等三人转过头,不由令人微诧。这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不到二十岁年轻的后生,一个是四十岁上下的老者。三人面貌说不上特别,但一眼看上去却绝对有些特别。最特别的是三人都是黑脸。若在冬天或者常见,但这大夏天,两只脸蛋被冻得通红,却十分怪异。
三人听到伊冰水提到“芸树”二字,脸上都有些微微变化。
其中那个年岁的黑脸汉子,向伊冰水四人扫了几眼,目光突然落到刘卷腰中的刀上,面色微变,忙转过头去,招呼另外两个红脸后生,继续低头吃饭。
刘卷看到三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等到众人吃完面出来,一路向芸树走去,路上渐渐人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络绎不绝,竟然比驿路上的商队还多。其中有不少人竟同那三个汉子一样,都有两个冻得红朴朴的脸蛋。
刘卷脸色越来越凝重,低声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事。”
pc秀才眼中也闪出一丝诧异。
唯有龙十八似是满心欢喜,还隐隐有些按纳不住兴奋。
行了些时候,伊冰水也已经察觉有异,不由问道:“这路上怎会有许多黑脸汉子?”
龙十八笑道:“兄弟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去参加水陆大会的。”
“水陆大会?”伊冰水一惊,尉迟推荐曾给她说起过,法师参加水陆大会去了。
不由奇道:“据我所知,水陆大会就是佛家大会,怎会有这许多俗家人参加?”
龙十八哈哈笑道:“原来兄弟不知。大会不只佛家有之,俗家也有。佛说弥勒下世,度化世间众生。这大会供奉的正是弥勒佛,但那弥勒佛却并不一定是沙门僧人。”
“原来如此。”伊冰水心中暗道,“难怪那些人会号称是弥勒下世。但不知法师参加的是哪一个水陆大会。”她虽然知道法师定是参加佛门的大会,却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法师或许来参加的是这个大会。
沉吟片刻,又问道:“难不成这大会是在‘芸树’召开?”
龙十八看了看伊冰水,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兄弟说得不错。大会正是在芸树召开。听说之所以在此召开,是因为芸树便是弥勒下世的地方……”
此言一出,芸树心中大震。
弥勒佛在芸树下世?圣书、龙飞凤舞经、弥勒下世……这些东西,这些天无一时不在她脑海中转,如一团乱麻一般,搅得她一刻不得安宁。
但是她已经是天仙九品,她已经有自保的能力,她虽然惊异,却不害怕!
系统的pc秀才看着目瞪口呆的伊冰水,嘴角慢慢浮起诡秘微笑。
刘卷却突然向伊冰水说道:“你莫若回去吧,今日芸树只怕会有些挤,你去了也不见得能到芸树近前。”
伊冰水惊醒过来,奇怪地看看刘卷,感觉他似乎一直不想让自己去芸树一般,不由笑道:“正要看看这大会是什么样子,若是不去,不但瞧不到热闹,反还会被人当作‘胆小鬼’。”
愁苦书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咕哝道:“真是不知死活…。。”
伊冰水一怔,笑道:“去看个大会,怎会要死?如若他们不让看,不去便是。等他们走了,我再去灵台不晚。”
龙十八一拍大手,笑道:“兄弟莫怕,有我在,定能保你周全。”
愁苦书生刘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那pc看了龙十八一眼,嘴角的微笑,渐渐地变成了冷笑。
芸树所在的地方其实是长安县的一个镇子。众人一路行进不快。正午时分,终于到了芸树镇。
这才发现芸树镇的街巷尾、大小餐馆到处都是人。
伊冰水四人并不急着吃饭,先去观看芸树。
这棵大树约有五层楼高,盛夏时节,远远望去像冲天燃烧的绿色的火苗。
阳光直射的那那些叶子十分青翠,好像谁在叶子上撒上了一大把金星,闪闪发光;背对阳光的叶子,呈深绿色,仿佛经历了无数沧桑。
绿色而高大的树冠把蓝天衬托得格外明亮,一阵风儿吹来,树梢轻轻摆动,像对我们愉快地致意。
大树的树干非常粗壮,那包藏着无数年轮的深褐色树皮上,十分粗糙,沟沟壑壑,像是一道道的山脉和河流,仿佛述说着久远的历史沧桑。
大树把根深深地扎在泥土当中,尽管它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不知遇到过多少困难,但是仍然在努力地生长着,在向上伸展,彰显着生命的本色。
叶子是大树最美丽的风景。
树梢上翠绿色的叶子,阳光在上面跳舞,那样的明丽,简直可以和蓝天媲美了。
那下面背着阳光的叶子,好像是最沉稳的人了,不炫耀自己的外表,而是心甘情愿地把深绿色一尘不染地彰显出来,使人感到生命这般美好。
抬头望去,无数的叶子,密密麻麻,满眼都是青春的感觉。叶子离不开枝干,那粗壮的树枝斜着向上伸展,是大树有力的手臂,托起了繁茂的枝叶。
树下面有一泓泉,周围为八角井泉石栏杆,栏杆上有浮雕藻饰,并有龙吻、鳖头、人物、异兽等立体造形。
泉底有通道,一股清澈的泉水,向南流去,许多人用杯子俯身取水,一口一口地喝,细细地品尝。有的双手合拢,掺水赶紧喝上几口,甘甜如醴,使人忘乎所以。
伊冰水看了芸树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东东来,只好走开了。
芸树下面已聚了上百人。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周围由青石板铺成,没有一丝遮拦,被夏日的太阳一晒,早已烫得人手不敢挨。
那些人却似没有感觉,散坐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
伊冰水不由暗暗纳罕。
那芸树不远处有一个木台,果如庙丞所说,不过是破破烂烂的一座圆台。两层结构,底层直径二丈左右,高一丈五六;顶层是个圆锥型,最顶端大约有三尺见方,只能容下三四个人,但那圆锥十分高大,足有三丈左右。
不过,正南有可登台的台阶,能顺阶而上。整个建恐其实与长安城南效的圆丘大同小异。
只是这里的祭坛因年久失修,有些破旧处有不少坍塌缺陷。
四人挤近木台,上下看了许久,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伊冰水心下茫然,到了芸树,却还是不知圣书何在。
等了一会儿,见那木台之上,没有任何动静。仔细问了,才知道大会要到晚上酉时三刻才开始。
四人先去找了一个地方住下,打尖、休息。
待到酉时再次前往木台。
四人各自不约而同的化了装。刘卷的白衫换成了黑衫,pc秀才换了身术士装,头上裹了条巾子,伊冰水则多出两撇小胡子。
虽然提前三刻钟出来,但到了木台,才懊悔还是来得迟了。
那木台周围早已人山人海,皆席地而坐,将木台围了足有几十重。
四人站在外围,找了一个僻静处也席地坐下,静静等候。
月牙初上,昏黄的月光照在灵台。
四下一片幽幽黑夜,不燃一把火烛,上千人静坐,竟然不发一丝声晌,千百双眼睛在黑夜中阴森发亮,盯向那木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震天阶般一通鼓响,敲得大地也似要震动起来。震耳发聩,屁股几首要从地上弹起来一般。
伊冰水急忙掩住双耳。循声望去,见不知何时木台之上多出许多面鼓来,绕木台的底层放了一圈。
大约敲了一刻种之后,鼓声嘎然停下。
一个声音高声唱到:“恭请西天圣母、东方护法天王——”
伊冰水心中暗奇,西天圣母不是道教里的神仙么?护法天王又是谁?
却听刘卷低声咕哝道:“原来东、西两边神仙交会,一起开这个水陆大会。”
刘卷声音极低,刚好只有坐在他前面的伊冰水才能听到。
伊冰水回过头去,见刘卷并不看她,心中不由疑惑,不知他是否真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正纳闷见,突见刘卷神色一凝,向高台方向望过去,一动不动,眼中惊异大闪。
伊冰水回过头去,也不由大吃一惊。
但见高台左右各有一人,正缓缓踏空而来,直如神仙降临。正当此时,仙乐大起,却不知何处传来百八方,如梦如幻……简直匪夷所思。
左面来人,彩衣飘飞,是一女子;右面来人,手持陀仗,看衣饰是一男子装束,有些像是个金刚。
两人面上都绘了彩妆,看不清本来面目。但觉如神仙一般,女子雍容华贵,男子威武豪俊。
二人头上有星光闪烁,每走一步,如脚下生莲,那灵台之上的烛火一支支自动燃了起来。
待走到木台顶端之时,木台之上所有灯烛都已燃亮,灯座如莲花,甚是好看。
还好伊冰水是后世来人,在后世见识过各种奇怪表演手段,否则定会叫出声来。
但见两人相对拱手,说一个“请”字,女子坐了上首,男子站在另一旁,却不曾落座。
伊冰水心中暗猜,看情形那女子乃是西方圣母,男子是东方护法天王。天王自然要比圣母低上一级,所以垂手而立……
台下众人已齐声念颂,拜倒在地。
伊冰水也不敢抬头再望,只低头心中暗笑,这大会是弥勒下世,怎么反来了两个神仙。不过李开说他今天过来,怎么没有来?
突然想起有人曾经跟她说起过,弥勒教人善幻术,心头一动,不由回过头去向愁苦书生刘卷低声问道:“这个大会是否是弥勒教搞的?”
刘卷并不看她,只低声说道:“转过头去,莫要出声。这西天圣母乃是西域一支弥勒教徒头目,东方护法天王乃是江南弥勒教圣主手下第一护法。”
果然是弥勒教。伊冰水心头大震,想起书中说过的骇人情形,暗暗惊惧。
伊冰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护法天王是江南弥勒教圣主手下第一护法,那“圣主”是谁,为什么没有出现?
突然又想到法师,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
正四下里偷望,愁苦书生刘卷突然递给她一团东西,低声说道:“涂在面上。”
伊冰水看了看那团东西原来不过是一朵花,正在诧异,见愁苦书生在脸上一顿揉搓,已变成一个大黑脸,夜里看不清楚,灯光一照,根白天见到的黑脸汉子没有区别。
不及细想,忙将黑泥揉搓几下,也涂在面上。
稍一愣神,发现有不少黑脸汉子站起身来,向身后退去,在数丈之外站下,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众教徒围在中间。
刘卷已拽起她,悄悄地退出来,与众黑脸汉子站成一排。
刘卷不明所以,正要询问,忽听有人高声唱道:“圣母特赐百乐丸,保我门徒百病不侵。”
伊冰水一怔,想起袁天罡说过,弥勒教让教众吃狂药,会变成杀人僵尸,心下大惊,难道这百乐丸,便是“狂药”?
但见那些教众,除了外围的黑脸汉子之外,无论男女老幼,个个面显兴奋,双手张开,高举于头顶,口中高颂:“谢圣母恩赐。”
排成几队,极有秩序地走到台前。
台前也有十来个黑脸汉子,将药丸放到教众手中。台边有几桶清水,众教徒排队领完药,就着台前的水喝下去。又极有秩序的走回自己原来跪拜的地方,伏身在地。
上千人排队领药,竟然一丝不乱。
伊冰水这才明白,愁苦书生为何让自己涂成红脸。看样子这些黑脸汉子是“工作人员”,不用吃药丸。
转头去找pc秀才与龙十八,见二人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大黑脸,站到了“工作人员”队中。
杨悦一面惊诧于弥勒教徒的纪律性,又一面惊诧于他们管理的漏洞。自己与愁苦书生等人,毫不费力便混进了会场。而且毫不费力又变成了“工作人员”,竟然没被察觉。
正暗自庆幸,却听刚才那声音又高唱道:“众天使上前拜领金刚丸。”
伊冰水正在纳闷“天使”何来?却见众红脸汉子已双手举过头顶,高颂“谢圣母恩赐”,跟教徒一样排成几排到台前领药。
伊冰水不由傻眼。去看愁苦书生,愁苦书生微微摇头,已顺着队伍去排队。
伊冰水只好跟在他后面。心中暗道:这金刚丸又是什么药?无论怎样断非好药,绝不能吃,一会儿只好假装吃掉。
伊冰水顺着队伍前行,接过药丸,假装去取水吃药。
水刚送到嘴边,忽听愁苦书生低声说道:“水也不能喝。”
伊冰水一怔,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弥勒教这种开会方式,看似组织十分松散,混进别有用心的人来十分容易。实则并非如此。这赐药一举,只怕正是为了防止外人混进来。
这是伊冰水发现这个护法天王竟然是那个妖怪劳斯,他变了模样,不过他身上的妖气变不了。不过自己还是不知道这个妖怪是什么东西变化的,看来这个劳斯已经是金妖级别的怪物了。
287极乐丸
伊冰水不由傻眼。。去看刘卷,刘卷微微摇头,已顺着队伍去排队。
伊冰水只好跟在他后面。心中暗道:这极乐丸又是什么药?无论怎样断非好药,绝不能吃,一会儿只好假装吃掉。
伊冰水顺着队伍前行,接过药丸,假装去取水吃药。
水刚送到嘴边,忽听刘卷低声说道:“水有毒,也不能喝。”
伊冰水一怔,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弥勒教这种开会方式,看似组织十分松散,混进别有用心的人来十分容易。实则并非如此。这赐药一举,只怕正是为了防止外人混进来。
便是有外人混进来,一般人只会注意到这药有古怪,谁还会想到连水也有古怪?若只是故意不吃药,却躲不过水中下的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若不是愁苦书生刘卷提醒,自己差点着了道。
这个大会,看似随意,却原来暗中包含许多心机。不由暗自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备。
正在惴惴不安,突然感觉身边一片异样。
伊冰水抬头去看,但见所有教徒个个神情有说不出的异样,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眼睛放出一种绿幽幽的光来,黑暗之中令人陡生森然。
忽然一阵乐声传来,悠扬无比。众教徒坐在地上,上身不自主地随着乐声,开始轻轻摇摆。那摇摆连绵起伏,比军队还要十分整齐,便像是一阵微风吹过麦田,悠悠麦浪,波纹滚滚,柔顺和谐。
再看众黑脸汉子也已随“风”摇摆。伊冰水当然也不敢落后,跟着愁苦书生随众人摇摆起来。
伊冰水心中正在暗暗自得。
突听空中一阵爆喝,如平地炸雷一般,吓得人心头止不住打一个哆嗦。
“拿下”又一声炸雷自空而降,这次伊冰水终于听清了,是高台上的护法天王所发。
这是伊冰水发现这个护法天王竟然是那个妖怪劳斯,不过自己还是不知道这个妖怪是什么东西变化的,看来这个劳斯已经是金妖级别的怪物了。
但见西北方向突然一阵骚乱,有十几个人迅速地蹿了起来,向外围冲去。
冲到外围,却被一堵墙睹住。
这墙不是别的,而是一道人墙。黑脸汉子组成的一道人墙。
那墙虽是人墙,却十分奇怪。向外冲的人手起刀落,砍上去,却如砍到铜墙铁壁一般,叮当声响,众黑脸汉子竟然毫发无伤。
“我佛护体,刀枪不入。”
被砍的黑脸汉子,停下摇摆,双手合什,齐声称颂念唱。
竟然对对方的兵刃视而不见,突然手变铁爪一般,抓向对方喉间。
那些向外冲的人,蓦得被铁爪抓住,双目暴突,如见鬼魅,眼中惊骇未消,但听“咔嚓
声起,竟然被这些黑脸汉子齐生生扭断脖颈。
十几个人,只在一瞬间,已横尸脚下,惨烈血醒异常。
然而,在此同时,那悠扬的“仙乐”却并非停下。除了那几个被冲出之人砍过的黑脸汉子,其他人均无异样,众教徒的麦浪也没有停止,对那十几个的骚乱似是视而不见。
伊冰水心下大惊。半晌才发觉得自己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被刘卷拽着,身子随着乐声摇摆,一刻不曾停下。
这才明白,这些教徒因为吃了药丸,已进入一种迷幻状态。那悠扬的乐声其实是在向教徒发号指令。
刚才那雷一般的爆喝,这些人根本听不到。只有没有吃药的人才会吃上一吓,因而动作不免会不协调起来。
那护法天王站在高台之上,自然看得十分清楚。所以那十几个混进来的奸细一下便被认了出来……
想到此,伊冰水不由冷汗直流,弥勒教这种独特的“清场”手段实在是凶残异常。如果不是愁苦书生刘卷在她身边,只怕早已落了个相同的下场。
偷偷去看龙十八与pc秀才,见二人也正在随“风”摇摆,眼中放着绿幽幽的异光,不知道二人是真着了道还是假装。
仙乐忽然转低,众教徒停下了摇摆,抬头望向高台。
但闻一个声音传来:“本宫自西天而来,只因有两件事情要向世人转达……”
说话之人正是“西天圣母”。那声音如仙乐妙音一般,虽从高台传下,却如从四面八方而来,入得耳中,如喝琼浆般甘甜无比。
伊冰水虽然不曾吃药,却也觉得无比美妙,如沐春风,禁不住要洗耳恭听。
“这第一件事情,是圣主已往生极乐,请佛祖准我佛弥勒出兜率天,下生人间……”
“这第二件事情,是本宫自西天来时,佛祖曾转告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