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这天下午,梁韧难得从片场回来的早,车子刚刚停在草坪上,杨叔就迎了出来。 梁韧打眼就见他脸色不好,皱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叔一脸为难地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客厅里吵起来了,您去劝劝。” 梁韧闻言,连忙大步朝屋里走去,边走边问道:“他们为什么吵起来,杨叔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隐约是二少爷喜欢上个什么人,大少爷不太高兴,话说得有点重了,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梁韧认真想了想,确实记得前段时间宫袂跟他提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好像是那位大老板爱人的特别助理。按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否则大老板也不会允许他留在自己爱人的身边,那宫袼又是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梁韧还在脑子里整理思绪,就听见宫袼震怒的声音隔门传过来,“别特么跟我扯爱情,你犯贱犯成这样,脱了裤子爬床求人家上你,被玩儿完了还感恩戴德一脸享受的浪荡样,也难怪连个小助理都看不上你,恐怕就是做沈麟的替代品,人家都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意中人!” “是!我是犯贱,我是不要脸,不要脸地主动倒贴过去,不要脸地求别人上我。在你大少爷眼里,我是不是和当年的梁韧一样,都是跪舔别人的贱货,成不了大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是哥,你别忘了,方游也是倒贴的那个,被你的心肝宝贝不要脸地求欢的时候,你恐怕和所有男人一样享受?我们犯贱你们也犯贱,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了?” 宫袼被他气得一口心血上涌,连给宫袂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扬手就是一个结实的耳光,宫袂的嘴角当时就有一缕鲜血淌了下来。 梁韧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冲进去,就看到宫袂低垂着头脸偏在一边,猩红的眸子里眼泪滚了几圈,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宫袼一巴掌挥出去,自己也有点懵了,等回过神来,脸色难看的程度比起宫袂这个被打了的人都不遑多让。 “够了!”梁韧站到他们两人中间,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吵成这个样子,现在都给我休战,回自己房里去好好冷静冷静。这件事你们俩都有错,在指责对方之前,都先想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正在气头上的两个人是没有理智的,彼此都将成功伤害对方作为战役的胜利,事后再回想起来却后悔不已,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伤害太深,透骨入血以后,再想弥补就晚了。 “杨叔把晚饭送到房里,想清楚之前谁都不用出来了。” 宫袂恶狠狠地瞪了宫袼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上了楼,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梁韧做了一个深呼吸,牵起宫袼的手,“你跟我回房。” 杨叔站在瞬间空荡荡鸦雀无声的客厅里,仰望着二楼的几个房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少夫人的战斗力,简直碉堡了。 房门关上,梁韧站在门口,认真严肃地盯着宫袼的眼睛,“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会吵得这么厉害?” 宫袼冷着一张脸,怒气难消,“他把那个小助理灌醉,让人家给上了。” “你生气的是,他作为宫家嫡亲的少爷,却心甘情愿做下面那个,给宫家丢人了?” “我如果真这么想的话,那我把你当什么了?”宫袼深吸一口气,被蠢货气得胸疼,“我气的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这么眼巴巴地把自己送上去,白给别人操,简直是自甘堕落!” 梁韧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如果是我呢?说句实话,如果是上辈子的梁韧,哪怕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拒绝得了你。爱情这个东西,值不值得,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换句话说,和自己爱的人做,叫自甘堕落吗?” 宫袼冷哼一声,满眼不屑,“我做不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梁韧伸手环上他的腰,轻声笑道:“可是你这样的宫袂不喜欢啊。能让宫袂这么喜欢的人,肯定有别人都比不上的地方,对不对?” 宫袼回抱住他,在小人儿乱翘的呆毛上蹭了蹭,心有不甘,“那蠢东西的眼光,能看上什么好人?” “你要是不放心他的人品,那好办啊,请人家来家里吃个饭不就行了。” “宫家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方游抬头看着他难得口是心非的傲娇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爸爸每次提到你时的样子,简直太像了,哈哈哈哈!” 小人儿鼓着腮帮子瞪圆眼睛,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假模假式地怒吼,“哪里来的混蛋,居然敢勾引我的宝贝弟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袼被他气笑了,低头在他粉嫩嫩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小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拐弯抹角地笑话我?” 梁韧笑着迎视他,桃花眼里亮晶晶的,招人得很,“我老公给的!” “啊!”梁韧突然被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下意识就惊呼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笑得更欢了,“哈哈哈,你这是恼羞成怒。” 宫袼欺身压上去,将他整个人罩在下面,“真是惯的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小人儿红着脸,慢慢把手探到下面,用掌心轻轻蹭了蹭,“宫先生要体罚吗?” 宫袼一把固定住他的双手手腕,用了点巧劲举过头顶按住,缓缓勾起唇角,“你要我轻罚,还是重罚?” 梁韧昂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重一点。” 杨叔过来送晚饭的时候,隔着门听见了里面少夫人被大少爷“体罚”的惨叫声,脚下一顿,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可怜的二少爷啊,您跟大少爷斗气,人家有软绵绵的媳妇儿可以“发泄怒火”的,您可就只能一个人惨兮兮地在屋里生闷气了。 第二天早上,宫袂和宫袼一前一后出了门。傍晚的时候,就有人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杨叔开门把客人让进来,宫袼坐在沙发抬眸看了来人一眼,“宫袂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