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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这样倒V回去……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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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停下来,脸色也不太好看,“别人的事情,羡慕有什么用?”    她才刚刚说着,眼见马路的对面,停了一辆她有些熟悉的车子,文茵茵顺着看过去,就看到车门被打开,车上走下来的,赫然便是傅景湛。    她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视线顺着看过去,她身边的女孩也顺着看过去,这会儿也认出了傅景湛,小声惊呼,“那不是傅公子么?”    文茵茵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傅景湛穿过马路,进入了刚才她们出来的那家餐厅,透过玻璃墙,隐约还能看到他往叶凉夕而去的身影。    傅景湛大概是刚刚下班,从公司那边过来的,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来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还系着领带,但就是这样简单的款式,让他整个人更显清隽,一切看起来都恰到好处。    文茵茵咬了咬唇,身边的女孩已经陷入了完全花痴的状态,抓着她的手臂,“是傅公子嘿,虽然跟叶凉夕是一个学校的,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两人同框。”    文茵茵转回视线,拉着女孩离开,“走,没什么好看的。”    傅景湛确然是来接叶凉夕的,左一帆的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最后叶凉夕跟着傅景湛离开。    宁攸跟赵然约好了,叶凉夕离开之后,她便也跟着赵然走了,最后剩下肖雪跟左一帆了,结了账之后,他带着肖雪离开。    两人是回左一帆的公寓。    原先还好,只不过,回到了左一帆的公寓之后,肖雪似乎就渐渐变得不自在了。    以前她来这儿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如何,反而是无拘无束的,简直把左一帆的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但是这会儿,却是觉得,怎么坐,怎么站,都是无所适从的。    左一帆看她欲盖弥彰地在公寓里走了一圈就是不坐下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朝她招招手,“小雪,过来。”    肖雪先是警惕性地看了她一下,“干嘛?”    左一帆失笑,“你走来走去的,看得我眼花。”    肖雪一顿,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走过来,在左一帆侧边的沙发上坐下。    左一帆把刚刚倒出来的水递给她,肖雪接过,喝了几口。    两人之间,有一些沉默,肖雪莫名又觉得气氛变得很尴尬了,连坐姿都比平常的随意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直挺挺的。    左一帆看她这个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的,自从肖雪答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便一直都是无所适从的,而想起自己当初在家的时候,让她答应自己,其实也带了一些“引诱”的成分,他深知肖雪的脾性,大大咧咧,带着点生活的小迷糊,看起来像个男孩子,其实更像是没有长大的小丫头。    但两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得让她正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肖雪看他笑出来,不满,“你笑什么。”    左一帆坐过去,肖雪立刻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合适,在左一帆直直的视线之中又挪了回来,“干嘛?”    左一帆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问她,“是不是还不太习惯?”    肖雪猛地摇头,然后,在左一帆了然的视线之中,又认命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点头之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挪到旁边的单人沙发,“真不习惯……”    左一帆静静地看他等她继续说下去。    肖雪本来也不是一个能委屈着自己心里憋闷的人,她一直觉得跟左一帆相处,自己不太适应,但是左一帆好像都没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沮丧。    “怎么不适应?”左一帆问她,语气依旧温和。    肖雪沮丧地低了头,“就是觉得很奇怪啊,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肖雪没有说的是,跟左一帆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会想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因为关系的转变,她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甚至在她的面前,自己不知道做什么才是正常的,她一直想要找一种比较寻常的方式,但是,好像一直都找不到。    然而,有些她没有说出来的顾虑,左一帆是看得出来的。    他就坐在肖雪的对面,继续告诉她,“你忘记了么,我告诉过你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改变,除了我们身份的改变之外,你还是那个你,我也还是那个我,平时这么相处,我们就这么来,不用刻意去想别的东西。”    肖雪看他,皱眉。    左一帆笑道,“就像如果像以前一样,你来我这里,你会去做什么?”    不等肖雪回答,左一帆就帮她回答了,“你一般会先去翻冰箱,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看到冰箱里的食材,你会跟我说你今天想要吃什么,我会像往常一样给你做,这就是我们以前相处的日常,以后,你也可以这样,不用刻意去做别的什么改变。”    肖雪:“可我现在是你女朋友,我再这样,你不会……”    不会什么,肖雪又说不出来了,她只好换了一种说法,“男女朋友的相处,好像不是这样的……”    左一帆笑了,“我很高兴,小雪,你终于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了。”    肖雪脸一烫,左一帆却听出了一些可能肖雪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外之音,“其实你是不是担心,像以前一样,我会不喜欢?”    肖雪别开脸,立刻反驳,“没有!”    左一帆却笑了,“其实,不用担心的,我喜欢的你,就是现在的你,也是我从小到大就认识的小雪,以前我愿意为你做的事情,以后自然也愿意为你做,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开心?”    这句话,左一帆说得低声而温柔,却每一字每一句都进入了肖雪的耳朵。    饶是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脸红,肖雪就果不其然地多了一些不好意思,但唇角却漫开了一抹笑,她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跟左一帆说话,“那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    左一帆点头,“只要你喜欢,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那我还可以跟同学一起出去玩?”    左一帆点头,“不过出去的时候要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    肖雪唇角的笑意就扩大了几分,“那以后还是你做饭做菜买菜,我只负责吃?”    左一帆笑了,“这是不是才是你最关心的问题?”    肖雪傲娇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左一帆并不跟她计较这些,道,“其实,不论关系怎么变化,最终的实质都是归于平常的生活,你看起来随意,却并不太喜欢生活发生太多翻覆的变化,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相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不用有任何顾虑,慢慢习惯,好不好?”    肖雪迟疑了一下,点头,“那你现在能不能去给我做一分双皮奶,我还就没有吃过你做的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就像以前来这里看到好吃的,就会两眼放光一样。    左一帆低低笑开,提醒,“但是,小雪,有一点,是真的改变了的。”    “什么?”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男朋友。”    肖雪点头。    左一帆迟疑了一下,“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间,会做一些以前我们不会做的事情。”    肖雪腾地一下紧张起来,左一帆站起来,走两步凑过去,肖雪立刻一副警惕的样子,“你干嘛?”    “别的你可以不做改变,但有些东西,你要来适应。”左一帆说着,一手扶在肖雪旁边的沙发上,慢慢低下头。    肖雪放在身侧的手都紧张地握成了拳头,“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    左一帆笑,慢慢压下身体,就在肖雪想要奋起推开的时候,左一帆已经凑过来,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几乎一碰即离,“那就从这样开始好了。”    第一次被人亲吻的肖雪,腾地一下,脸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似的,左一帆看着她这副模样,眸色暗了暗,眼里翻滚过一丝情绪,最后还是站起来,并没有逼近,怕她不太适应,抬手拍了拍肖雪的脸颊,站起来,往厨房去。    肖雪好一会儿之后,在左一帆已经进入厨房之后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站起来,“左一帆!”    左一帆正在厨房打鸡蛋,闻言看过来,肖雪下一句想要破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哽在了喉咙之中,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却觉得脸颊还是滚烫烫的!    左一帆却舒然笑开,嗯,慢慢来。    开学之后,日子一往如常。    其实也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天,叶凉夕路过大礼堂的时候,看到不少学生都站在礼堂的外面往里面看,两个走过的学生语气里还带着兴奋,“真的?这种大人物,为什么要来帝京大学啊?”    “千真万确,校园网上已经挂出了消息,先前只是偶然听到一点风声,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呢。”    “天哪,受不了了,那可是我的偶像……”    “已经安排了下周他会开一个讲座,根据网上的消息,说是来这边交流学习而已……”    略带激动的话语,随着两个女生走远,叶凉夕已经渐渐听不清了,但是她有些印象,这两个女生,其实是美术学院的女生,什么事情能让这么多人这么兴奋,她略微疑惑了一下,然后往礼堂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挂了一张牌子,那种名师讲座的大海报,但看不清楚上面是什么。    ☆、244 找回最珍贵的东西(1)    叶凉夕本来对这些事情就不是特别敏感,因此,即便听到了那两个女生很兴奋的话,但还是没有往礼堂那儿去看,因为傅景湛已经来接她了,她便也不再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不过,不用等多久,还不到周一回学校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造成这么大轰动的原因是什么了。    叶凉夕几乎是拿着手机跑进书房的,她就举着手机给傅景湛看,“你看!”    她的脸上,还用明艳艳的笑意,因为太过兴奋和高兴,整个人都显得生动了许多,连带着傅景湛因为她突然的兴奋和懵了两秒钟之后,脸上也绽开了一抹笑意,“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叶凉夕举着手机跑到傅景湛的面前,“你看,舒先生要来帝京大学!”    傅景湛扬了扬眉,伸手拿过叶凉夕的手机过来看,叶凉夕显然依旧处于兴奋之中,“周五那天放学,我就看到了好多学生往礼堂那去,他们都在议论学校来了什么名人,当时我还不当一回事呢,也不怎么去注意消息,刚才才在校园网上看到,原来是舒先生要来帝京大学讲学一年!”    她说着,语气里都是明显的兴奋,傅景湛也笑了,“这么开心?”    叶凉夕点头,“不过他为什么会来帝京呢,你以前还告诉我,他不怎么回国呢。”    傅景湛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这里,看着叶凉夕兴奋的脸庞,抬手捏了捏,“傅太太,你这么开心地在我的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我会……”    他还没有说完,叶凉夕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没有!”    傅景湛觉得好笑,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凉夕。    叶凉夕自己也笑了,把手从傅景湛的嘴唇上拿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好啦好啦,我就是高兴一下嘛,你最好了,才不会跟我计较是不是?”    傅景湛哭笑不得,“我要是跟你计较,就不是最好的了?”    叶凉夕立刻摇头,“不是,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你也不会跟我计较。”    傅景湛笑着摇头,抬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不能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时候这么兴奋。”    叶凉夕皱着鼻子甩开他的手,心里默默吐糟,小气鬼,大醋王。    傅景湛随后又追加了一句,“也不对,是不能提。”    叶凉夕小声哼了一声,真是大醋王!    ——    舒湮确然是来了帝京大学了。    那天礼堂里的轰动,就是因为已经放出了舒湮要开展讲座的事情,舒湮本就是国际知名的画家,在美术界的地位,是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尤其他还是个华人,美术界的人不知多少人推崇他,只是,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时间里,舒湮极少出现在国内,他一直在欧洲活动,同时也是欧洲几所美术院校的名誉教授,获得终身荣誉。    所以,他来帝京大学,一个讲座,便能让帝京大学,甚至是周围学校的美术生都慕名前来,甚至是一些国内美术界的人士,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想要跟帝京大学获得一个参与讲座的名额。    不过,帝京大学以本校学生为首,而且稍后也会有媒体报道,所以,在讲座的当天,虽说座无虚席,但叶凉夕等人,依旧能进入讲座会场的,并且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    学院的不少老师都来了,很轰动。    讲座很快就开始了,舒湮穿着一身唐装出现在台上,还是一样中年男人温儒的感觉,即便一直生活在法国,但是,在他的身上,除却绅士这一点,却极少让人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法国人的痕迹,甚至,行为举止之中也极少见到西方人的习惯。    按照网上的消息,舒湮是要来帝京大学任教的,这位欧洲多所院校都聘请不到的知名画家,今年竟然来到帝京大学的美术学院担任讲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不论如何匪夷所思,学生们首先的情绪,就是兴奋。    舒湮的讲座,讲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美术学,只是就着自己多年的绘画经历,讲述了一番中外美术的历史,再加上自己的见解,其中夹杂了些对自己的作品的解读。    反倒像是即兴演讲一般,语言幽默风趣,让在下面听着的学生,常常发出笑声,国际上很多人都对舒湮的作品进行了不少解读,尤其是一些文艺评论家,更是将舒湮的作品提升到了某种高度,但是,经由舒湮自己说出来的话,却是滑稽了许多,他举例了一些自己的作品,其中一些都是文艺评论家们头头是道的评论,但舒湮却告诉在场的人,有的作品只是当时还剩下一些颜料,不想浪费所以画出来的,有的作品仅仅是因为不小心碰脏了,然后经过修改的,并没有评论家们说的那么极具时代精神。    如此惹得堂下的学生唏嘘不已。    叶凉夕在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中其实也明白,舒湮的所说的这些,其实不外是想告诉在场的人,所谓的美术的本质。    它的初衷,原本只是表现而已,并不是目的性。    宁攸和肖雪就坐在叶凉夕的旁边,听着听着,不由得道,“没想到这位大师还挺有意思的,我一直以为,这种国际大师的人物,要么是那种有着无数怪癖的人,要么是只能让人仰望的人。”    宁攸慢悠悠道,“本来,大师也是平常人,就像你以前中学时候做的阅读题,出题的人成天叫你去理解作者那句话的意思,没准人家就是随便写写呢,被过度解读了。”    肖雪深有所感地点头,不过还是奇怪,“可是,舒大师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开课呢,我昨天看了课表,多添加了一门颜料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美术专业有这门课程,我们这一届的油画班,都开课了。”    两人说着,都看向叶凉夕,叶凉夕顿了一下,“就我个人的理解来说,油画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色彩,但是,一直以来,在所有的美术教学中,都只注重手笔、技法等的训练,对颜料的解读却少之又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识到颜色对油画的重要性,但是却没有人去对这方面做比较细致的研究。”    宁攸和肖雪纷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叶凉夕一笑接过,左一帆今天也来听讲座了,就坐在肖雪的身边,听到叶凉夕的话,道,“听说,舒湮对颜料的认知和运用能力,是他之所以如此成功的关键,油画界甚至有一句话,是舒湮给了颜料生命。”    叶凉夕点头,想起前几次和舒湮的聊天,无比认可,“我曾经与舒先生也谈过颜料方面的问题,他对颜料的敏感,简直让人惊叹。”    这话本就是无意说出来的,说出来之后,周围几个人,都纷纷一脸惊愕的看向叶凉夕。    叶凉夕有些不明所以,肖雪抓着她的手,“夕夕,你说什么,你跟舒大师聊天的时候……”    叶凉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呃……”    看到两个室友一脸你不说就休想离开的样子,叶凉夕只好摊手,“上次我不是参加巴黎国际美展了么,然后是舒先生给我颁奖的,后来我们有了些交流,其实,暑假的时候舒先生来过帝京,我在艺术馆看画展的时候碰上他了,我们有短暂的交谈。”    肖雪和宁攸磨牙,叶凉夕笑,“就是这样了。”    两人这边正说着,坐在前方侧边的文茵茵突然回头,“夕夕,这么说,你跟舒大师是认识的了,还很熟悉?”    三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讲座,文茵茵竟然坐在她们前面。    叶凉夕摇了摇头,“不算熟悉,但认识总是能说得上的。”    文茵茵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就在底下说着这几句话的时间,台上,舒湮的演讲已经进入了尾声,底下有学生接着机会纷纷发言。    其中自然不乏有人问到舒湮作品风格转变的原因,这在美术界几乎是共同的认知,但是,外界的评论五花八门,也不知其中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确然也是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    听到有人提出这个问题,舒湮回答的语气里,似乎也带了一点怅然的味道,“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了心境的转变。”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开始语气的怅然,最后竟然变成了苦涩的轻叹。    比起在场的大多数人,叶凉夕大概是最了解舒湮的人,因为傅景湛为她搜集了舒湮早期至现在的作品,叶凉夕都已经认真研究了好几年,当然看得出来舒湮的转变,她心里同样也很好奇。    但舒湮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淡淡揭过这么一句,很快,就有别的学生来提问了,不无意外,大家都问道了,舒湮为何会来国内。    舒湮微微一笑,男人儒雅的面貌,似乎穿过了时间的沧桑,“我想来找回最珍贵的东西。”    ——    讲座结束之后,不少学生都纷纷要求跟舒湮合照,学校里的老师也做了安排。    叶凉夕本相结束之后去跟舒湮打招呼,但是看到许多学生都围着他拍照,一时也忙过来,便与宁攸等人离开了。    走出礼堂之后,才刚刚走了几步,后面就响起温言的声音,叶凉夕停下脚步,“温师兄。”    温言仍旧是翩翩君子的模样,“有段时间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叶凉夕笑,“还好,温师兄,是你一直在忙,我暑假也来工作室,却都没有见过你。”    温言失笑,“暑假的时候出国了,这个学期也比较忙。”    叶凉夕点头,算是了然,两人就像寻常时候,说话随意,“刚才舒先生的演讲,觉得如何?”温言一边走,一边问她。    叶凉夕抿唇笑,“有不少收益,感觉跟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有相合的地方,但也有一些颠覆的地方。”    “舒先生这个学期会长期待在学校,虽然他名气很大,但是,这并不妨碍相互交流,你的风格其实跟他的很是相似,相信在话题上肯定有很多想通的地方,你可以多跟他交流。”    叶凉夕笑着应下,“知道了。”然后她问温言,“温师兄,你知道为什么舒先生来华么?”    温言摇了摇头,叶凉夕眼里划过一抹好奇和疑惑,十足十的八卦,温言失笑,“八卦!”    叶凉夕笑,“对名人的日常总是比较容易感到好奇啊。”    下午也没有课了,叶凉夕打算去王教授的工作室画画,温言也跟着过去。    每年美术界都会有很多国际性比赛,相比之下,上半年,叶凉夕虽然有不少作品,但是参加的比赛很少,温言便问她后半年的打算。    叶凉夕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跟温言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国际上什么比较大型的美术画展都已经在开始接收作品了,温师兄,我想参加今年的欧洲艺术展。”    温言笑着点头,“已经想好交什么样的作品了吗?”    叶凉夕点头,眉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接下来,叶凉夕在画室里画画,温言便在旁边看着,两人时不时有一些交流,等到下午傅景湛来接走叶凉夕之后,温言也才准备离开。    只不过,他还没有离开,从外面回来的王教授就首先把他叫走了。    两人坐下,温言开口,“王教授,是有什么事情么?”    王教授含笑,“我听说,你这次出国,西欧那边像你发出了邀请?”    温言愣了一下,并不隐瞒恩师,点头。    “你的想法如何?早在当年你打算留在帝京大学的时候,欧洲那边就已经向你发出邀请,你断然拒绝了,如今的想法,可有改变?”    温言始终温和,“这件事,不着急。”    王教授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点惋惜,但说出来的话,却带了笑意,拍了拍温言的肩膀,“我以为,我们帝京大学,要失去一个人才了。”    温言颔首,“老师说笑了。”    王教授不再多言。    温言出了工作室之后,还没有走出美术学院,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这是工作用的手机,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了起来,“喂,你好。”    那边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紧张和局促,“温老师,你好。”    是学生打来的电话,温言应下,“你是?”    “温老师,我是文茵茵,大二油画一班的学生,是叶凉夕的室友。”    温言先是皱眉了一下,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说是叶凉夕的室友,他还是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文茵茵的语气带了一点急切,“是这样的温老师,前段时间,学校发出了本科生出国进修的申请,我去详细询问过,办公室那边的建议是,需要找到一个指导老师来指导画作,后期进行画作评估……”    这是学校的惯例,温言既是老师,自然熟悉其中的操作,文茵茵略带紧张地说完了原委之后才问,“温老师,我想请你做我的指导老师,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时间?我稍后可以把我大一的成绩和作品发给您看,让您比较熟悉我目前的状况……”    温言听完之后,抿了抿唇,“抱歉……”    最后,文茵茵挂断了电话,神色之中带着一点沮丧,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问她,“怎么样,温老师怎么说?”    文茵茵握着电话,“温老师说他这个学期比较忙,而且他从来没有带过学生做这样的事情什么的,拒绝了我。”    女孩感叹了一声,“其实我也猜到这个结果了,温老师就是这样,他一般不会做这些事情,听说学校让他带研究生,他都不肯带呢。”    文茵茵咬了咬唇,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以前叶凉夕参加比赛,都是温老师在指导。”    女孩一噎,无言以对,那是可是叶凉夕,谁能跟她比得了啊,想了一下,女孩看着文茵茵手里的指导老师表单,“要不找李教授,我听师兄师姐们说,李教授人很好,很随和的。”    文茵茵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女孩继续道,“而且,比起温老师不太关心学校的事情,茵茵,其实,李教授在学生进修名单的选择上,有一定的话语权。”    文茵茵低头看了看李教授的联系方式,“只能先这样,我看看,这两天再联系一下李教授。”    ☆、245 你跟舒老师长得还挺像的(2)    舒湮的到来,让帝京大学轰动了一阵,美术学院比以往都热闹了许多。    他上课的时候,不仅是本班的同学,就连别班的,别的专业的学生也会来听课,往往造成了教室桌椅不够用,教室后面的空地站了不少学生,仅仅开课两周的时间,舒湮已经跟学校几度申请换教室,直换成了美术学院更大的阶梯教室,仍旧是人们为患,而舒湮本身对这样的现象似乎也并不是很适应,但学生想要听他的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叶凉夕很喜欢舒湮的这门课,舒湮对颜色运用的讲解,给了她更多的灵感和启发,而她本来就对颜色非常敏感,如此一来,在这门课程上的优势很快就被挖掘出来,仅仅是两三节课之后,跟着一起上课的人基本就发现了舒湮对叶凉夕的欣赏和看重,仅仅是在课堂上互动的交流,就能看得出来。    如此一来,许多学生羡慕不已。    不过,课程继续着,叶凉夕也在准备自己的作品参加画展的事情。    这天下课之后,叶凉夕跟舒湮一起走出教室,舒湮问她,“今年还打算参加国外的画展么?”    叶凉夕既然已经在准备,便没有隐瞒,点头道,“舒老师,我已经在准备欧洲艺术展的参展申请,前段时间已经提交上去了。”    这么说着,叶凉夕笑问,“上一年,您是巴黎美展的评为,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担任欧洲艺术展美术展的评委?”    舒湮笑着摇头,“上一年出任评委,是偶然,总评委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应了对方的邀约才过去。“    说到这里,舒湮感叹了一声,“若不是因为这次因缘巧合的机会,我只怕还会更迟一些才会好好注意到你的画,当时,只看到你的画的第一眼,我就被震撼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    舒湮说着,神色里似乎带了一点回忆,似乎说起这句话,想到了些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似的。    叶凉夕并没有注意,依旧和舒湮并肩往前走,“舒老师,您太抬举我了。”    舒湮摇摇头,“是你的天分所造,并不是抬举,现在回想起来,让我不禁想起了你的母亲,当年她的作品出现在巴黎,也是那样让人惊艳,几乎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别人的眼球。”    叶凉夕深以为豪,却笑道,“其实,我并不太了解那一段历史,只是多从前辈们的口中听说。”    舒湮摇了摇头,神色带着一丝恍然的回忆,眼里的笑意,都温柔了几分,“那时候啊,你妈妈比你现在也大不了多少,她第一次在巴黎崭露头角,其实更是因为受到的争议比较大,文艺界的东西,瞬息万变,加上环境使然,观念认知的差异,国内很少拿得出让欧洲那帮人惊艳的作品,所以,当时,欧洲对于国内油画的认识依旧带着偏见,而你的母亲偏偏风格大胆,剑走偏锋,带去了与欧洲相差极大、也与国内一贯的风格完全不同的作品,让一些人惊叹不已的同时,也让一些评论家接受不了……”    舒湮说着说着,和叶凉夕的话题就走偏了,渐渐说起了一些叶清如早年在欧洲的事迹。    叶凉夕也是从舒湮的口中才知道的,原来,当年叶清如第一次在欧洲大放光彩的时候并没有现在的外人说的那么风光无限,她受到的质疑很多,比起当初她首先在柏林艺术展上出现的时候受到的质疑还多,但是,质疑就意味着关注,这是一把双刃剑。    但是从舒湮的口中,叶凉夕似乎看到了叶清如少时的高傲无尘,在舒湮的眼里,不论当时外界对叶清如的评论如何,她始终我行我素,坚持自己的想法和风格,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在此后的美术界中,存下了她昙花一现却又影响深远的传奇。    舒湮的语气,带着久久的怀念,“你妈妈第一次在欧洲出名的时候,受到的质疑比较多,但是后来,第二次,欧洲对她的接受度就比较高了,至今为止,她当年在欧洲参展留下的画作,仍旧是欧洲许多美术学院课程中会提到的例子,现如今,许多青年画家,新锐画家,尤其是想要自创一格的艺术家们,其实都把你母亲当做圭臬,这一点,在国内不太明显,但是在国外,却比较明显……”    “我还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呢。”叶凉夕笑道。    舒湮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怅然,“你跟你母亲的风格,虽然不尽相同,但其实都带着一点剑走偏锋的味道。”    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是夸奖,但叶凉夕却有一种错觉,舒湮提起叶清如的时候,或者提到“你妈妈”这三个字,总能从他那温和的语气中,听出那么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陌生,跟傅景湛相处日久了,她便轻易觉察出,傅景湛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温柔,那是一种会发光的眼神,就像……左一帆看肖雪的时候,赵然看宁攸的时候……    甚至舒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带了一点点笑意,那种,或许在别人看来,是略带批评与评论的话,但是经由舒湮的口中说出来,就是满满的欣赏与温柔。    舒湮没有觉察到叶凉夕的异样,话题已经从叶清如的身上转移了回来,“你要参加今年的欧洲艺术展,它虽不像巴黎美展那样,是专门的美术展,但却是这个欧洲地区的艺术作品大展,每一年都很轰动,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都很关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了,才发现叶凉夕看自己的神色有些奇怪,叶凉夕开口问,“舒老师,当年我妈妈在欧洲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了解她当时在欧洲的活动?”    舒湮迟疑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才点了点头。    叶凉夕咬了咬唇,似乎想要问舒湮一些什么问题,舒湮见她这样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    “舒老师,我想问问你,当时我妈妈在欧洲,除了你,是否还认识……”    她说到这里,又咬了咬唇,眼里划过一抹犹豫,最后还是扯唇笑了一下,“算了,没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问一些你妈妈当年在欧洲的事情?”    叶凉夕点头,眼里的犹豫却已经消失了不少,“是啊,当年我妈妈在欧洲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是,她最后一次从欧洲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许多事情,原先我一直想知道些原因,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这么说着,反而让舒湮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最后,大约是突然的沉默有些让人觉得不太合适,舒湮像是在找什么话题似的,“你的画,是你妈妈教你的么?”    叶凉夕闻言,并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画画。”    舒湮一震,神色竟带了几分没有克制住的震惊。    或者那也不仅仅是震惊,叶凉夕觉得,自己在从舒湮这突然的神色变化中,似乎看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震惊、意外、悲痛……    她说不清,甚至也看得不清,以致于,在她的心里,突然的划过一个清明的想法,舒湮,是不是知道什么当年叶清如在法国发生的事情。    可她终究没有问出来,叶清如在笔记本里说得对,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她曾经为此怄气过,也曾经拒绝让叶凉夕去寻求答案,但一切都已经随着时间,随着叶清如的去世而逝去了。    各自,都有彼此的生活不是么?    所以,她不去问了,也不去寻找答案了。    她就在路口跟舒湮分别了。    舒湮看着叶凉夕离开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划过一抹悔恨和悲痛,尤其是叶凉夕最后隐忍不问的话,更让他心中感到不安。    因为这一天的交谈加上一直以来,舒湮跟她交谈的时候,话题总会时不时围绕到叶清如的身上,虽然叶凉夕在舒湮的口里听出来了他对叶清如的欣赏,但还是能觉察到那么一点点不同。    这种感觉,很明显,她觉得,舒湮对她的妈妈,带着那么一点温柔的爱慕的感情。    但她无意去追溯这些,毕竟叶清如已经不在了,只是,这么发觉之后,才发觉到,舒湮似乎对自己也更为关注,加上因为作画的关系,叶凉夕和舒湮的交谈也比较多,时常下课之后,舒湮就自然而然地跟她一起走出来,言谈之间,也从一开始的一些美术上的、作品上的问题,渐渐渗入了生活,这种感觉,就像是亲人之间相处的那种感觉,他不是以一个师长的身份,更想是以家人的身份在和她交流。    而叶凉夕本来就崇拜舒湮,这种舒服的相处模式,也让她感到更加舒心。    但是,有时候,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感觉舒湮要跟她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而每次这种感觉,都是在提到叶清如之后才出现的。    她心里有了一些猜想,这天与舒湮又提及一些叶清如的事情之后,叶凉夕便突然问,“舒老师,您是不是想跟我说说我妈妈当年在法国的一些别的我现在还不知道的事情?”    舒湮一愣,却沉默着没有开口。    叶凉夕笑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我多少看得出来,您当年跟我妈妈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可能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是,如果您在犹豫是否要跟我说一些上一代之间的事情的话,我其实并不是特别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舒湮语气稍微迟疑。    叶凉夕笑了笑,语气里却多了一些释然,“其实,我小时候也问过我妈妈,不过她不愿意跟我说,因此,我后面就不问了,但其实我妈妈去世之前告诉我,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是二十多年的光景了,不论是谁,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很多事情,不必去寻找答案和真相,所以,我并不执著。”    “你真的不想知道?”    叶凉夕摇头,“舒老师,您其实知道以前的事情是么?”    舒湮抿唇,沉默,“小夕……”    叶凉夕摇了摇头,“说不想知道,但我其实只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您知道我妈妈最后一次从欧洲回来之后,就断了画笔,不作画了,是为了什么么?”    舒湮的神色明显有一瞬的震惊,“你,你是说,你母亲是最后一次离开欧洲之后,回来就断了画笔?”    叶凉夕皱了皱眉,不过从舒湮震惊的神色中也知道舒湮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笑过,舒湮却久久处于震惊的神色之中。    叶凉夕见此,道,“没什么,我以为舒老师知道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舒湮神色明显失控,口中呢喃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叶凉夕皱了皱眉,“舒老师?”    舒湮回过神来,叶凉夕见已经差不多走到分别的路口了,”舒老师,不论如何,我还是很谢谢您,让我知道了很多我妈妈更加真实的事情,但我已经无意去追问过去。”    她顿了一下,笑开,“我先走了,舒老师,再见。”    说着,叶凉夕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舒湮却依旧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神色之中,是叶凉夕未曾见到的悔恨和悲痛。    以至于他因为久久站在这个地方,已经引起了一些走过路过的学生的注意。    宁攸和肖雪也要去画室,走过来的时候,却看到舒湮脸色并不太好,一步一步慢慢往旁边走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忙走上去,“舒老师?”    舒湮大概还不在状态,转回头,他还认得这两个时常跟叶凉夕在一起的女同学,“你们好。”    肖雪道,“舒老师,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舒湮笑了笑,“没事,多谢你们关心,只是天气太热了,有些受不了。”    肖雪赶紧道,“现在快到中午了,天气渐渐变热,舒老师,您还是先回去休息。”    舒湮笑着应下,跟两个学生点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宁攸和肖雪来到画室的时候,叶凉夕已经拿出画纸准备作画了,见到两人进来,她笑道,“都下课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才过来?”    宁攸耸耸肩,看了一眼肖雪手里的东西,“你看咯,某人嘴巴总是停不下来。”    叶凉夕看向肖雪,她手里提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不少零食,失笑,“雪哥儿,你这么能吃,左师兄不会很苦恼么?”    肖雪轻嗤一声,宁攸解释,“抱歉,你可能不知道,这就是左师兄给她准备的。”    叶凉夕一噎,“好,刚才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宁攸跟她一笑,看到叶凉夕手里的调色盘,她正在调的颜料,正是今天舒湮上课的时候,提到的一种,宁攸凑过去,“这才刚刚下课就复习起来了?”    叶凉夕点头,“我蛮喜欢那个颜色的,以前没有用到过,现在就试着调一下,不过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宁攸笑,“急什么,多调几次,下次可以去问问舒老师。”    她说着,是想起了什么,“刚才来的路上还碰到舒老师了,不过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像生病了一样,明明先前上课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叶凉夕诧异,“怎么会,我刚才下课之后就是跟舒老师一起过来的啊,那时候看起来,还好。”    肖雪一边在旁边撕开了一包薯片,一人给宁攸和肖雪塞了一片,道,“我觉得舒老师可能不太适应帝京的天气,你看看这都过了立秋了,还跟个大暑天一样!”    叶凉夕一边嚼着那片薯片,一边道,“法国的天气跟帝京差别很大,舒老师常年呆在法国、欧洲,好像今年第一次在外这么长时间,可能水土不服也不一定。”    肖雪嘎吱嘎吱地吃着薯片,话题跟跳跳棋似的乱跳,“我一直以为这种大师人物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人,没想到,舒老师这么随和,不过,夕夕,我觉得舒老师很欣赏你嘿。”    叶凉夕不置可否,宁攸听到肖雪这么一说,认可地点头,“舒老师好像很喜欢跟你提问题,而且,他提的问题,一般人都回答不上来,你大多数时候都能回答得让他很满意。”    末了她庆幸,“我一直以为提问题是那种老学究才会做的事情,没想到舒老师一个海归人士也喜欢,唔,不过幸好他没有提问我。”    叶凉夕:“……”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肖雪想到了什么,啧啧赞叹了一声,“怎么说夕夕当年也被人称小舒湮啊,这一大一小都在帝京,嘿,感觉跟什么业界传奇似的。    叶凉夕:……“你们很闲么?”    肖雪一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量了叶凉夕好一会儿,忽然扯了扯宁攸的胳膊,“唉,还真别说,你来看看,有没有觉得,夕夕跟舒老师长得还蛮像的,尤其是眼睛,还有下颌”    宁攸闻言,也认真地看叶凉夕,与肖雪对视了一眼,极为认可地点头,”你不说还不注意,一说,就真的看出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难道,天才都长得相似么?”    “据说爱因斯坦和牛顿长得就很像。”    叶凉夕无语了一阵,“爱因斯坦和牛顿的确长得很像,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两只耳朵,外加一张人脸。”    肖雪和宁攸齐齐以手指她,“不敬名人!没收零食!”    叶凉夕淡淡瞥了一眼两人,“在画室吃零食,引小强,全部没收!”    肖雪赶紧起来,护住自己的零食袋,叶凉夕摊手无奈,转回身画画去了。    ☆、246 父亲,陌生的题材(1)    “十一”假期回来之后,学生们也陆陆续续交上学校冬季画展的作品。    叶凉夕也很快就交上了作品。    学校里经常举办学生的作品展,每次,叶凉夕交上去的作品都会让老师们很满意,甚至感到惊叹,而她的作品,也往往成为同届学生作品之中的压轴之作或者惊艳之品,只是这次的作品交上去之后,叶凉夕得到了自从入学以来第一次被老师拉去谈话的待遇。    并且,叫她去谈话的还是院长。    美术学院的院长,是如今国内美术界学院派的泰斗,说来跟唐如雅也是认识的,跟叶凉夕说不上相识,但心底里却尤为欣赏这个后辈,平常也多关注叶凉夕的作品,但从来没有就作品的事情单独找过叶凉夕。    “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叶凉夕来到院长的办公室之后便开口问。    院长笑了笑,示意她先坐下来,“我听王教授说,你今年要去参加欧洲艺术展?”    叶凉夕点头,“是的,作品已经提交了。”    院长点头,“哦,已经提交了啊,我还担心你忙着这个事情,顾不上冬季画展的事情。”    叶凉夕道,“欧洲画展的作品,是我之前就已经在准备的了,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的。”    院长点头,这才切入正题,“是这样的,我前两天看了你这次交上来参加冬季画展的作品。”    听到这个,叶凉夕心里其实就已经知道院长要跟自己说什么了,因此,她只是抿唇,等着院长继续说下去。    院长看她一副听训的样子,却并不好奇自己接下来会说什么,继续道,“一直以来,我极少跟你交流,虽然从大的方面来说,我们的画作风格并不是一样的甚至是相反的,但我却也尤为欣赏你,你的作品,很有灵性,这是现如今的青年画家们缺少,而老年画家们难以再现的东西,你之前参加画展的作品我也看过,都很好,只是,这次……”    院长顿了顿,“恕我直言,我认为,你这次的交上来的作品,还不到你真正实力的三分之一。”    叶凉夕轻叹了一口气,认下院长的这番话,“院长,我明白了。”    院长见她这般毫不辩驳的模样,问道,“是到了瓶颈期了么?”    叶凉夕摇头,扯了一下唇角,“也不算是,只是,这次的题材,让我一时间找不到感觉。”    这次画展的题材是“父亲”。    院长一时哑然。    叶凉夕却已经站起来,“院长,抱歉,交上去的这幅作品,我会申请收回来,我会重新再交上另外的作品。”    院长也站起来,“画画这种事情,有时候需要经验,有时候更需要灵感,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灵感比经验更重要,你一直很有天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好好调整一下自己,寻找更为契合的立意。”    叶凉夕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谢谢院长。”    院长点了点头。    叶凉夕离开院长的办公室之后,便去负责画展的老师办公室,她打算拿回原先交上去的作品。    主题为“父亲”的画作,她虽然交上去了,但是,在交上去的那一刻,对自己手中的那一幅作品仍旧是不满意的,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无法感同身受,让她产生怀疑,但她却自动忽视那一层怀疑还是将作品给交了上去,所以,在被院长否定的那一刻,她竟然感到松了一口气,很轻易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办公室的门口敲门,却发现,办公室里面,负责画展的老师和舒湮正在看她的作品,看到叶凉夕敲门,负责画展的孙老师和舒湮都齐齐回头看她。    叶凉夕笑了笑,“孙老师,舒老师。”    “叶凉夕怎么过来了?”孙老师显然有些意外。    叶凉夕走进办公室,“抱歉,孙老师,我想收回我的先前交上去的作品可以么,我想过段时间再重新交上一份别的作品。”    孙老师看了看叶凉夕,又看了看舒湮,然后又看向叶凉夕那幅正在被他和舒湮摊开的作品,“这幅作品,我看着是还不错的,笔法成熟,立意也足够深刻,为什么要收回去?”事实上,几个老师过来看的时候,对叶凉夕这幅作品都表示了赞叹,认为叶凉夕的笔法已经足够成熟深刻。    而在孙老师自己看来,叶凉夕的这幅作品,不论是从画技还是笔法上来说,都是数一数二,她主攻油画,而她的这幅《父亲》所表现的也是“父亲”这一主题的大众化形象,细腻的笔触,能轻易让人从画面中感受到父亲伟岸的形象。    叶凉夕听到孙老师这么说,心下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作品,作画者本身才是最能理解的,笔法成熟有什么用,如果自己都无法感同身受,这幅作品再好,也是废掉的,她作画的初衷不就是立意本质,言在画中,如今却自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但这些复杂的东西,一时之间也不能跟孙老师说好,只是简单道,“感觉不太对,我想重新画。”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叶凉夕这样的学生,老师们总是多几分宽容,听到叶凉夕这样坚持的话,孙老师笑道,“刚才舒先生也正在看你的作品,虽然我个人觉得你画得很好了,但是,貌似你们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既然如此,不如你和舒先生好好交流一番?”    舒湮地位不容小觑,虽然在帝京大学担任讲师,但其实这段经历不过是他一段体验式的经历,和对国内油画研究的一段历程,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尊敬地叫他一声舒先生。    叶凉夕看向舒湮,舒湮将摊开的画收起来,交给叶凉夕,“我也正想要跟你说一说这幅画。”    两人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叶凉夕手里拿着画,跟舒湮交谈,“舒老师,您看了我的画?”    舒湮点头,“刚才你说,感觉不太对,可否具体说说。”    这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叶凉夕低头想了想,道,“可能我对这个主题比较陌生,所以,即便画出来了,仍旧觉得斧凿的痕迹太重,学校给出的主题,是大主题,至于怎么表现,其实还有作画者自己本身去体会才能表现大主题下的小主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话,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因为这个模糊的认知,导致我在作画的时候,潜意识让”画技“强于主题,这不是在画画,只是完成了一次笔法的排序而已。”    舒湮却在她这句话中沉默了,叶凉夕没有再多说,走出了教学楼之后,便跟舒湮告别离开了。    舒湮看着叶凉夕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叶凉夕在画室的常见动作,就是对着自己的作品发呆。    肖雪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膀看她放在画架上的作品,“你的作品不是交上去了么,好像就是这幅,怎么又拿回来了?”    “画得不好,申请回收。”叶凉夕叹一口气。    画室里有不少人,听到叶凉夕这句话都纷纷看过来,然后去看叶凉夕的那幅作品,纷纷做出了怀疑的表情:这还叫画不好?    就连肖雪也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哪里不好?”    她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样还叫不好,夕夕,你让我等凡人可怎么活啊?”    叶凉夕被她逗趣的表情弄笑,只好道,“感觉不对,总不是我想要的作品,不能交上去。”    肖雪做无语状,不过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做沉思状,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文茵茵自己在画室的另一角画画,肖雪和叶凉夕这边说话的时候,她便看过来了。    叶凉夕这幅画已经放在这里两天,她自然是见过的,甚至画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她便已经见过了,说实话,就她自己而言,她觉得叶凉夕那幅画,是自己所没有的水平,也不明白此时她所述的感觉不对在哪里。    她用手机拍下过叶凉夕的画给她的指导老师李教授看过,文茵茵还记得,当时李教授看到叶凉夕的画的时候惊叹的神色,她也还记得李教授的评价,李教授说,“无论是从技法还是颜色上来说,都运用得炉火纯青,以叶凉夕现在的能力,根本已经不用学习本科生的内容,或许,她唯一欠缺的,只是历练和经历,但是,年轻便意味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和对事物不一样的看法,能看到老画家们被经验盖住了的美,无论处于那种情况,她都能将现有的状态转化为自己的优势……”    想到这里,文茵茵垂下眼眸,视线放回自己的画架上,李教授说了,她的画,其实也有可取之处,如果按照他的指导来针对性提升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文茵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作画。    下午,文茵茵照例去李教授的工作室,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和李教授磨合得也很好,李教授给了她不少指点,当然,毕竟并不止她一个学生,但是,她看得出来,李教授似乎比较照顾自己,平时给的指点也比较多,这让文茵茵感受到一种被看重的成就感。    她到来的时候,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大概还有课或者别的什么事情,所以并没有在,只有李教授一个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也正在画画。    见到文茵茵进来,李教授看过来,笑了笑,“茵茵来了啊。”    文茵茵腼腆地笑了笑,跟李教授打了招呼,“李教授。”    李教授点了点头,文茵茵见李教授在画画,也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她走到自己的画架前,上面有一副尚未完成的作品,她今天过来,就是继续画的,并且想让李教授帮忙看一下。    工作室里有短暂的安静,文茵茵往李教授那边看了一下之后,然后就拿起画笔,开始继续自己的作业,画了还一会儿之后,感觉到李教授那边大概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往这边走过来。    文茵茵停下手里的画笔,转回身看,有些局促,“李教授?”    李教授双手抱胸,就站在一旁看着,“我就看看,你继续。”    文茵茵点头,转回身继续作画,画了几笔之后,李教授出声打断,“你这样的画法不行。”    文茵茵停下来,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又去看李教授,“李教授,哪里不行?”    李教授走上前去,伸手指了指她画面上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应该用这样的颜色,并且,也不应该这样画。”    他靠过来,距离文茵茵有些近,文茵茵刚想开口问李教授应该怎么画,李教授就已经伸手,一只手轻轻搭在文茵茵的肩膀上,今天,文茵茵穿了一件有些小露肩的,李教授的手,刚好搭在她裸露了一片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握住文茵茵拿着画笔的手,沾了颜料往画架上就着刚才的地方,重新补颜色,一边说话,“应该用这个颜色……”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在文茵茵的肩膀上,抚动了一下。    文茵茵一惊,猛地睁开林教授的手,因为动作和反应太大了,导致手里的画笔掉落在地上,文茵茵赶紧站到旁边,可能因为动作太急了,还撞到了旁边的另一个画架,她咬了咬唇,“李教授。”    对于她这么大的动作,李教授像个没事人似的,年过不惑的男人,大概因为应酬多了一些,有些大腹便便,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笔,笑得和气,像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辈一样,“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分明是一句听起来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文茵茵却感到心慌得厉害。    她低了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李教授把捡起来的画笔递给文茵茵,脸上带着一惯的笑意,“这个地方,画得不是很好,你还需要再琢磨琢磨。”    文茵茵接过画笔,点了点头,“谢谢李教授。”    李教授没再说什么,看着文茵茵接过画笔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走开。    文茵茵重新回到自己的画架前,因为刚才突然的动作,这副作品被掉落的画笔划上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几乎算是毁了。    她握着画笔的手紧了紧,看着这幅画,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下午放学时间,傅景湛来接叶凉夕。    他在美术学院外等了好一会儿,叶凉夕才出来,叶凉夕一出来,傅景湛便开门下车,往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这么久?”    叶凉夕吐吐舌头,“刚才临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同学拉着过去看了一下她的画,耽误了两分钟,等久了?”    傅景湛失笑,“不久,傅太太是个大忙人,我要适应这样的时候。”    咦!这怨念的语气。    叶凉夕瞪他一眼,“谁才是大忙人?”    傅景湛笑,很快认错,“是我的错,忙得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叶凉夕嗔了他一眼,两个人笑着往车子那边,动作举止之间,自然而然,已如多年的夫妻一般,而傅景湛在叶凉夕面前,神色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原本清隽疏离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更让人心动不已。    文茵茵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辆开走的黑色的车子,久久愣在原地,每次看到傅景湛的车子出现,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样就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温柔的神色。    傅景湛带着叶凉夕去外面吃饭,他点完菜,再抬头看的时候,便看到坐在对面的人,此时正撑着下巴看向他的身后,神色里带着清浅的笑意,或许,还有一些羡慕的神色。    傅景湛顺着她的视线转回头去看,就看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一家三口在吃饭的场景,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吃饭,年轻的爸爸正在耐心地给小孩子喂食,小女孩还小,但是乖乖巧巧地坐在年轻的爸爸旁边的沙发上,每被喂下一口饭,就口齿不清地叫一声“爸爸”,甚至还推着送过来的饭菜让她的爸爸吃。    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很温馨。    傅景湛转回头,看叶凉夕,她的眼里还是羡慕的神色,虽然叶凉夕从来都不说,但是,傅景湛却看得出来,每次他们出去的时候,看到那种父女相处很温馨的画面,她总是会多看几眼。    他伸手轻轻握住叶凉夕的手,叶凉夕的视线方才转回来,看到傅景湛眼里安抚一般的眼神,才笑道,“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父亲的主题的画,总是下意识去看生活中父亲的角色的场景。”    傅景湛看她眼里并没有那种勉强的笑意,这才放心了一些,叶凉夕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傅景湛的手问,“你小时候跟爸爸相处是什么样子的啊?”    她说的是傅景湛和傅远博的相处,在叶凉夕的记忆里,傅景湛每次回去的时候,跟傅远博话并不多,甚至父子两人的话题只停留在公司的公事上,但在傅家久了,还是能看得出来父子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傅景湛看她眼里都是探究神色,笑道,“来我这里要素材了?”    “那你说不说啊。”叶凉夕问他。    傅景湛貌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其实小时候,爸妈忙于自己的事业,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爸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加上因为我是儿子的缘故,他可能更加严格要求我,对我说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教我面对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做,可能影响比较深的,是他在身体力行地影响着我处事的行为方式和态度。”    叶凉夕撑着下巴听着,还是觉得傅景湛这句话让她无法联想到当时的场景,但还是笑道,“爸爸是一个好爸爸,所以,才会有你这么好的儿子。”    傅景湛笑,“所以,也才会你这么好的儿媳妇。”    叶凉夕嗔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对父亲这个形象一直很模糊,因为没有过,所以,无法体会那种感情,画出来的作品,只是一堆色彩,而没有灵魂。    ☆、247 怕她不肯认我(2)    叶凉夕虽然不住在宿舍了,但是,宿舍里原本属于她的床位仍旧在,她原本的东西也还在宿舍,为的就是,中午的时候回宿舍休息一会儿,或者,有些时候,傅景湛需要出差,并不在家,甚至她有些事情需要留在学校比较晚的时候,还能在宿舍休息一段时间。    随着天气渐渐变冷,人也变得懒了,叶凉夕中午午睡醒来之后,便窝在被窝里,并不想起床,宁攸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早就已经翻身下床去接电话了,还能听到她从阳台那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肖雪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题。    肖雪这个学期不知怎么的,报名去学车,现在正在刷科目一的题目,过两天就要考试了,她这几天临时抱佛脚,正在刷科目一的题目。    “嗷呜!还差一分!还差一分我就及格了!”忽然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把叶凉夕吓了一跳,肖雪气得把手机怒摔在厚厚的棉被上。    叶凉夕看过去,已经见怪不怪了,从肖雪开始刷题到现在,这种状况才是正常的状态,她视线都没有移开自己的手机,随口问了一句,“又没有及格?”    肖雪咬牙切齿,“为什么科目一的题目这么变态!我要疯了!”    叶凉夕:……“淡定。”    肖雪转过头,咬牙切齿,“你说,变更车道的时候,开启了转向灯,然后快速变道有什么错?难道我还要慢吞吞挪过去么?”    叶凉夕沉默了一会儿,看气急败坏的某人,“难道不应该是,开启了转向灯之后,先观察路况,确认安全之后才能变道的么?”    肖雪一愣,拿了手机去看错题分析,转回头看叶凉夕,继续咬牙切齿,“还真是,夕夕,你怎么知道,你考过驾照?”    叶凉夕无语,“这……难道不应该是常识么?好比过红绿灯,总不能灯一亮你就冲出去啊,总还要小心观望两眼不是么?”    “这种题目都是变态,完全是玩文字游戏,哪里是考专业能力!我不服!”    叶凉夕:……“你还是好好刷题。”    肖雪哀叹了一口气,扔了手机,“我可能不适合开车……”    叶凉夕笑出声,“你好端端的,这个学期怎么想起去考车了?”    “还不是我家母上大人,觉得开车不分男女,这是人生必备的技能,刚刚开学就电话轰炸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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