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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这样倒V回去……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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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良心说自己一身清白,没有任何污点,,偏偏蒋氏在消费者保护日前夕这样的日子被大刀阔斧地拉出来,即便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蒋正安为了这件事,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公司的事情还在火烧眉毛,网络上却忽然爆料出了关于蒋安轩那些无从分辨的所谓的料子,并且已经处于完全收不回来的趋势,彼时,他刚刚回到家,一路上都在打电话,希望能获得些朋友的帮助,可原先那些经常一起喝茶、打球、钓鱼的朋友们,要么不接电话,要么直接说公司的周金正在做周转,实在爱莫能助,要么直接说,蒋氏这是得罪了人,被人黑了,不想蹚这趟浑水。    所谓的朋友,到了这种时候,一个个都不愿出来帮忙,蒋正安当然想到蒋氏这是得罪了人,却因为近两天这些忙碌的事情而无暇去仔细分辨,现在正想坐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就知道了网络上爆料出来的关于蒋安轩的事情,直接气得被送进了医院。    蒋安轩也猝不及防,自从网络上的爆料出来之后,她几乎不敢看往上的消息,甚至已经有人直接给她的手机发了恐吓和辱骂的短信、视频,乃至打电话过来辱骂,她连开机都不敢了,直到蒋正安被送进了医院,还是家里的佣人匆匆跑来告诉她的。    而她的家门外,此时此刻,已经围了不少记者,蒋安轩出发去医院的这段路程,也是异常艰难,狼狈模样,被记录在了媒体的镜头之下,而她还没有到医院,网络上就已经传上了关于这一幕的照片,诸如“蒋安轩被深扒精神萎靡”“曾经的优秀青年企业家蒋安轩被爆出与男模火热照片现大受打击精神不振”的标题纷纷出现。    乃至有媒体跟着到了医院的外边,于是关于“蒋氏遭受重击,蒋氏父女双双不堪受击入院”的标题也出现在了网络上。    蒋正安只能不断地在蒋正安的病床前解释,“爸爸,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那些照片、消息,全都是胡编乱造的,是有人在污蔑我。”    蒋正安如何能不明白,不管是蒋氏,还是蒋安轩,其实都是有人在背后针对罢了,而现在,蒋安轩自从爆出那些消息之后,就已经被网络人肉了,关于更多的消息,也不断爆出来,甚至被放大了。    真真假假,根本就没有人去管,网络上,不管是键盘侠,还是有人之人,都只是想看到更多的爆料,增加更多的谈资罢了。    甚至背后的人,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爆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料子,千千万万的网民,就能帮他做好这一切,不论蒋氏,还是蒋安轩,都注定是要毁在舆论之下了。    蒋正安痛心疾首,别开脸,“轩轩,你出国躲一段时间,蒋氏,怕是保不住了。”    蒋安轩一愣,直直跪坐在了地上。    她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病床上,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已苍老了十几岁,头发全部花白了的父亲,好一会儿之后,她神色有些疯狂,“爸爸,是傅景湛,是傅景湛在报复我们!”    蒋正安猛地反应过来,看到女儿惊恐的神色,“你做了什么!”    蒋易跟着蒋父从病房外面进来,“我姐胆子可大了,前段时间,微博上关于傅景湛和叶凉夕的热门事件,其中一大半,是她的手笔。”    蒋正安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蒋安轩:“轩轩,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蒋安轩红着眼睛,看到蒋正安这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易冷笑了一声,他是蒋家的一份子,如今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纵然是对蒋安轩有再多的气,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蒋安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抓住蒋易,“小易,你去找叶凉夕,你们不是认识吗,啊,你去找找他,让她叫傅景湛收手,啊,傅景湛爱她,会听她的话的。”    蒋易从蒋安轩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你也知道傅景湛爱他,那你都做了什么事情?”    蒋安轩愣愣被甩开,蒋易的父亲看着侄女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再看病床上的蒋正安,叹了一口气,“哥,外面的事情,暂时有我,你,先在医院好好养着。”    蒋正安闭了闭眼睛,却已经满脸绝望,这帝京的人,即便不熟悉傅景湛的人,心里也都知道,傅家绝对是惹不得的,可是如今……    他声音苍老,开口想要谁什么,最后只能重重喘这粗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蒋安轩吓得大叫,“医生!医生!”    ☆、203 我也有要保护的人(2)    蒋氏最后还是宣告破产。    这几天,网上的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叶凉夕自然也听说了,原本她并不去关注这些东西,即便蒋安轩这个人,曾经对傅景湛有些什么想法,但是,也并不会特意去关注。    因为那是一个完全不必要在乎的人。    直到那天晚上,她去书房找东西,看到傅景湛放在桌面的文件,上面都是一些关于蒋氏的东西,叶凉夕想了想,才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盯着那份文件发呆的时候,傅景湛刚好打完了电话,从阳台进来,就看到叶凉夕站在桌前,对着那份文件发呆。    他走过去,不声不响地把文件拿走,书房里一时有些沉默,像是压了什么东西一样,莫名地让人觉得不好受。    傅景湛将文件拿开的时候,动作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心里有多么紧张。    叶凉夕聪明,他知道她看到那份文件的时候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有些摸不准,有点试探地问,“凉夕。”    叶凉夕转回来,“嗯。”    闻到他身上一股浅淡的烟味,当即皱眉,语气里都是不赞成,“你又去抽烟了!”    傅景湛突然觉得身心放松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就把叶凉夕抱了个满怀。    叶凉夕虽然嫌弃他身上的烟味,却也不曾推开他。    然后,他就听到傅景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说,“凉夕,我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么好的,也不像外人说的那么风光霁月,我也会做一些事情,可能让你接受不了。”    叶凉夕声音显然很平静,“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傅景湛顿了一下,还是苦笑了一下,老实回答,“就像,蒋氏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隐瞒。    叶凉夕闻言,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反倒让傅景湛摸不准她这声哦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愣住,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叶凉夕。    叶凉夕难得见到傅景湛这个模样,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我不管外面的的人怎么说,你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我都支持你,并且相信你,景湛,我喜欢你,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看到的你的模样,而是因为你这个人。你一点也不用担心,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傅景湛,也是爱着叶凉夕的那个傅景湛。我不是圣母,但我知道,你也不是冷血无情的大恶之人,我们,总有不能被触碰的底线。”    傅景湛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喉头发紧一般,“凉夕……”    叶凉夕的声音变了一个度,“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接受不了的事情,不是这些。”    傅景湛显然愣了一下,放开叶凉夕,看她,“那是什么?”    叶凉夕轻咳了一声,红着耳朵看他,“出墙!”    然后她一溜烟跑了出去,只剩下还愣在原地的傅景湛,几秒钟之后,不禁哑然失笑。    他的妻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没有出去追叶凉夕,傅景湛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蒋氏的资料,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眯了眯眼,唇角划过一丝不屑。    这世上,商海浮沉,荣辱得失,繁华迭变,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网上蒋安轩的黑料还没有消失,而蒋氏,也终于在相关机构的官方宣告下,走上了破产的道路。    但很快的,就有一些小道消息出来,说是傅氏要收购了蒋氏。    蒋易即便再怨蒋安轩不自量力去招惹了傅景湛,但是,血脉亲缘就在那里,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在国内没有容身之地。    她现在已经被黑得体无完肤,国内根本就容不下她。    蒋家现在可谓是走向了没落。    蒋安轩在国内是注定呆不下去了,即便傅景湛现在没有做什么,没有了公司,蒋正安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之后,还没有从医院里出来,却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儿,只能想方设法,送蒋安轩出国。    蒋正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对蒋安轩做什么。    尤其是傅景湛,这个身后拥有这一个庞大的傅家,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人,到底会不会对他唯一的女儿如何。    因为前段时间,刚好爆出了刘聪失踪被害的消息。    这一切,当然不是傅氏下的手,甚至完全没有傅氏的痕迹,但傅氏在其中,肯定起了一些作用,而蒋正安,不论如何,也不愿意女儿走上这条后路,出国是唯一的选择了。    蒋安轩这段时间也不好受,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往日脸上的神采,精致的妆容已经消失不见。    曾经的那些朋友,在她出事了之后,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蒋易行李箱交到蒋安轩的手上,“好了,时间快到了,你也登机。”    蒋安轩看着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成熟了不少,甚至已经能担当重任的弟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最后,只能道一声,“小易,对不起。”    蒋易嗤了一声,一手插在裤兜里,末了到底是不太忍心,硬着语气说了一句,“说对不起就不必了,去了国外,好好呆着,大伯在国内,有我照顾。”    蒋安轩点了点头,机场里的广博已经响起,她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拖着行李箱,往安检通道而去。    她这一次,终究是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机会,而她原本,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让无数人羡慕,只可惜,最终都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傅氏总裁办公室,李泽敲了敲门,走进去,“boss,蒋安轩登机了。”    傅景湛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睛都不动一下,语气薄凉,“我没兴趣去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给蒋正安留点念想也行,收购蒋氏的事情,加快点。”    李泽应了下来,退了出去,蒋正安他们都在害怕boss会对蒋安轩如何,说实在,是他们想多了,boss对于这种人,怎么可能花费心思,而蒋安轩,背后没有了蒋氏,出国了之后,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二月底下旬的时候,帝京大学便开学了。    叶凉夕也回到了学校。    跟上个学期不一样的是,那时候,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她跟傅景湛之间的关系,即便对她关注,却也没造成这种在学校,几乎人人都知道的盛况。    而傅景湛来接她,在人多的地方,基本也不会下车。    如今,傅景湛已经毫无顾忌,送叶凉夕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忌讳地下车,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的出现而造成的轰动。    叶凉夕刚开始也有一些不太适应,不过,很快就驱走了那些不适应的感觉。    而原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而议论过叶凉夕的同班同学,再见到叶凉夕之后,也都有一些尴尬,不少不太熟的同学,也偶尔上来搭讪。    叶凉夕都礼貌应对,不生不熟的,也让别人没有办法。    开学那天,是傅景湛亲自送叶凉夕回来的,宿舍的其他三个女孩,都已经回来了,此时正站在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宿舍楼下正在“依依惜别”的两个人。    但是显然,并不是在依依惜别。    傅景湛:一定要住宿舍么?    面对某个喂不饱的人,叶凉夕当然给了坚定的回答,“你忘啦,学校规定的。”    傅景湛:“等下把课表发给我。”    叶凉夕:“哦。”    傅景湛失笑,“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在附近买一栋房子。”    叶凉夕抗议:“傅先生,我们要勤俭持家!”    傅景湛似笑非笑地看她。    叶凉夕补充解释,“而且,我喜欢那里,不想搬家。”    傅景湛笑了,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两人在宿舍楼下,在很多学生的瞩目中“依依惜别”之后,叶凉夕才提着一个袋子上来。    肖雪笑着迎上去,“哟,傅家的小娘子,终于舍得上来了。”    宁攸:“开学了啊,傅公子怕是又要自己度过寂寞长夜了……啧啧啧,真可怜。”    文茵茵,“夕夕,我以为你这学期不住宿舍了。”    叶凉夕无语地看着两人,最后才回答文茵茵的问题,“学校规定大一住宿的。”    文茵茵不再说什么,但见叶凉夕手指上的订婚戒指,最后移开了视线。    而在学校里见到蒋易,叶凉夕在意料之外,但细想之下却又不觉得如何意外。    蒋易在叶凉夕的对面坐了几分钟,却没有开口说话。    叶凉夕大概知道什么,水杯里的水已经喝了一大半,“你找我,有事?”    蒋易抬头看叶凉夕,一个学期不见,他的眉眼深沉了几分,再不是当年在宿舍楼下,大张旗鼓,自信自大跟叶凉夕表达的那个大二少年。    “傅氏要收购蒋氏的事情,你知道么?”    叶凉夕垂眸,沉默不语,这件事,并不是外面的小道消息,是确有其事,傅景湛已经在着手做这件事情。    蒋易问她,“就因为蒋安轩做了那些事情,傅景湛就这样赶尽杀绝,傅氏的手段,也不是都那么光明正大的,叶凉夕,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叶凉夕原本沉静的眉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抬眼,看蒋易,“你不该这么说他。”    “不该?”蒋易冷笑。    “就因为我姐喜欢傅景湛,你们就这样把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往她身上扣,黑得她在国内完全立足不下去,的确,傅家有傅家的做法,叶凉夕,我一直以为,你会不一样。”    叶凉夕顿了一下,双眼直视蒋易,“对于蒋氏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于你以前在学校帮过我的事情,我很感谢,但是,蒋易,蒋安轩往景湛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你为蒋安轩鸣不平,是因为她是你姐姐,所以,她有再多的错,你都不觉的如何,你也还会护着她。但是,如果傅氏不是现在的傅氏,而只是一家完全可以被蒋安轩的所作所为而伤到的企业,今天的傅氏,也许就不再存在。我也有要保护的人,你大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看我,不赞成我,否定我,但我不会永远不会站在景湛的对立面,他做什么,我都支持。”    她说完,站起来,要离开。    蒋易的声音在她身后继续,“包括傅景湛将蒋氏收购,放在你叶凉夕的名下?”    叶凉夕一顿,没有回头,“蒋氏的果,并不是他造因,果有内糜自掉于地,敢怪于他?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问蒋氏曾经的过往,如今蒋氏易名,但大部分员工不会失业,我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蒋易狠狠一顿,看着叶凉夕决然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    看看,这就是傅景湛的女人,他想起蒋安轩,不禁自嘲一笑,即便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蒋安轩的格局,如何比得上叶凉夕,他那位高傲自大的堂姐,空有年长的见识,仍旧比不过一个小姑娘。再想起自己当年那些自大的所谓告白,如今再想起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个女孩,看起来软萌可欺,可那也只是表象,真正的她,永远犀利而聪明。    ☆、204 刚才帮你接了一下电话(1)    后来,叶凉夕才知道,傅景湛是真的收购了蒋氏,并且真的将蒋氏送给了她。    对此,叶凉夕并不说什么,没有任何拒绝的话。    如此一来,她在傅氏的股份,就会高过傅景湛,但公司依旧是傅景湛在管理,而她也将自己所持有的权利全部交给傅景湛。    如此一来,公司的其余股东,即便有意见,也拗不过傅景湛。    叶凉夕隐隐有一种感觉,傅景湛知道自己的股份不能全部转让给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增加她在傅氏的股份。    她没有拒绝任何傅景湛的心意,两人是夫妻,这些东西,是谁的,她并不在意。    学校里的生活还在继续。    这天,叶凉夕和肖雪从美术学院回来,刚走到宿舍楼下,旁边冲过来一个男生,“等等!”    叶凉夕和肖雪停下来,转头看那个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男生,彼此对视了一眼。    姜凡看两人眼里的陌生,神色划过一抹黯然,主动开口解释,“我是茵茵的……的朋友……”    肖雪最先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是茵茵的男朋友是,我记得你,你来找茵茵的,她没有下来么?”    姜凡听到肖雪这么说,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你们能帮我叫一下她下来么?我打不通她的电话。”    肖雪没有多想,应了下来,“你在这里等着啊,我们上去帮你说一声。”    回到宿舍的时候,文茵茵果然在宿舍,肖雪一进门就道,“茵茵,你男朋友在下面等你,说你电话打不通,叫我们帮忙,让你下去一趟。”    文茵茵猛地站起来,动作有些大,导致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你说什么?”    “就是你男朋友啊,开学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你们呢……”    文茵茵猛地道,“我知道了!”    肖雪对她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懵,还没有开口说话,文茵茵就一下子冲出宿舍。    肖雪跟叶凉夕看着这一幕,再看门口已经不见了的人,愣了一下,“要这么、这么着急么?”    叶凉夕摇头,不予评价。    文茵茵下楼的时候,果然看到姜凡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还没有走近,姜凡就迎上来,“茵茵。”    文茵茵皱着眉头,语气里都是不赞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只好来这里等你。”    文茵茵左顾右盼,语气压低,“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凡神色黯然,“你无缘无故就在电话里跟我说分手了,具体也不说清楚,我们明明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姜凡说着,伸手要去拉文茵茵的手。    文茵茵一把躲开,姜凡有些着急,“茵茵,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生气了,你跟我说,还是寒假这段时间,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不开心了?”    文茵茵后退两步,“不是!你别跟我说这些。”    姜凡着急,“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宿舍周围都是人来人往,两人在这里说话,其实也并不太引人注意,尤其是这样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模样,但文茵茵却左顾右盼,害怕班里走过的同学看见了,姜凡大有一副一定要跟她好好说的意思,她无奈,而今天他都已经做出这种等在宿舍楼下的事情了,文茵茵害怕后面他这股执拗劲还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情,最后只好道,“先找个地方,这里不适合说话。”    姜凡当然应下来。    最后,两人选在了一家学校外面的茶餐厅,卡座的隐蔽性都很好。    姜凡刚刚坐下,就急切地问文茵茵为什么要说分手的问题。    文茵茵神色有些疲惫,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低声道,“姜凡,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为什么?”    姜凡不理解,两人从高中就一直走到现在,别人都羡慕他们感情很好,他的朋友们都羡慕他有一个跟他感情始终如一的女朋友,而这么长的时间,两人也没有过什么大矛盾,甚至没有吵过什么架,但是今年寒假,文茵茵突然跟他说分手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文茵茵一只手扭着衣角,似乎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最后,她抬头看姜凡,“姜凡,我们不一样,你一直没有什么追求,只想安安静静做一个平凡的人,就连毕业之后,也只是想回家乡工作,但我不一样,我想留在帝京这样的城市,我们的步调已经不一致了。”    姜凡显然想不到是这样的理由,愣愣地问文茵茵,“就这样?”    “这样的理由还不够么?”    姜凡一时着急,“可是,茵茵,如果你想留在帝京,也不是不可以啊,毕业之后,我们一起留在这里。”    文茵茵问他,“那你的父母呢?你的父母都在老家?你留在这里,他们同意么?”    姜凡一时无话,“茵茵,我……”    文茵茵站起来,“姜凡,就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目标和方向不一样的人,最终都是会分开了,现在和以后,都一样,何必要耽误彼此呢,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像今天这样,在我们宿舍楼下等人,对不起。”    姜凡有些着急,“我可以跟我的父母说的,如果以后你想留在帝京,我们在这边工作,然后我把他们接过来,何况,我的父母从来不干涉和阻拦我的事情,这一点,你不是知道么?”    “姜凡。”文茵茵打断他,“重点不是这些,是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的,这些都是口头上的话,以后会如何,我们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现在就断言我们最终都会分开?”姜凡直直问她。    文茵茵一愣,看到姜凡这样的态度,低垂了头,“那你就当作我不爱你了,可以么?”    姜凡怔怔地看着文茵茵,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文茵茵显然也不想呆在这里,说完了之后,就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的刹那,看到隔壁的卡座上坐着的宁攸和赵然,她一下子变得震惊。    宁攸也有点尴尬,倒是坐在她对面的赵然,一副坦荡,事不关己的模样。    文茵茵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离开。    赵然虽然见过宁攸的室友,却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见宁攸这副样子,问,“认识的人?”    宁攸点头,看着文茵茵离开的方向,“是我的室友。”    赵然了然,也并不再多问。    后来,宿舍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姜凡出现在宿舍的楼下,而文茵茵在宿舍里的电话,也越发频繁,平时没课或者周末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她跟宿舍的其他三个人,似乎无形之中,形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导致彼此说话,都不会那么随意。    这天,宿舍里只有叶凉夕和文茵茵两个人。    叶凉夕在洗手间,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了好一会儿。    文茵茵在手机震动的时候,就往这边看过来了,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z的字母。    文茵茵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洗手间,她盯着叶凉夕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备注看了很久,在手机第二次震动的时候,最后还是伸手拿过手机,划下接听键。    傅景湛打了两次电话,叶凉夕才接通,电话一接通就开口,“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他声音带着对叶凉夕说话时的那股温柔与耐心,又清润又矜贵。    文茵茵紧紧抿唇,一时没有出声,傅景湛很快就觉察到了对面的人并不是叶凉夕,“谁?”    文茵茵被突然变冷的声音一吓,磕磕绊绊地道,“我是夕夕的室友,她现在在洗手间,不方便接电话。”    傅景湛那头,声音依旧冷冽,“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文茵茵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放下手机,走在洗手间的门口,敲了敲门,“夕夕,刚刚你电话响了。”    不等叶凉夕说什么,文茵茵就解释道,“电话连续响了两次,我看了一下备注,是个英文字母,我本来想帮你拿过来,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对方挂了电话。”    洗手间里,叶凉夕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别的什么,“嗯,没事,放在那里,你不用去理。”    文茵茵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五分钟之后,叶凉夕出了洗手间,她今天在食堂吃饭,可能吃得杂了一些,肚子有些不舒服,文茵茵说刚才有电话打进来,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傅景湛说好了今天会来接她出去。    原本她是要下楼等人了的,但肚子突然不舒服,想必这会儿傅景湛是已经到了,叶凉夕出去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也匆匆出门。    傅景湛确然已经在宿舍楼下等着了,见叶凉夕一溜烟就钻进了副驾驶座,失笑,“刚才在忙什么?”    叶凉夕心虚地看他,“中午吃了点杂乱的东西,肚子不太舒服。”    傅景湛皱了皱眉,“严重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叶凉夕笑,“不用啦,已经没事了。”    傅景湛认真看了她几眼,当即下决定,“晚上吃点清淡的,不给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叶凉夕鼓着嘴巴,闷闷地哦了一声,傅景湛见她这个样子,摇头失笑。    宿舍里,只剩下文茵茵一个人,她还在回想这刚才帮叶凉夕接电话的时候,那个转变很快的声音。    当日,傅景湛的新闻发布会她当然也看了,就是因为看了,所以,才越发觉得羡慕。    那个男人,面对记者的采访的时候,都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只有在提到叶凉夕的名字的时候,眼神才会变得那么温柔,就像刚才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误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样,至今回想起来,她仍旧有一种控制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205 抓住机会跟顾南风说说话(2)    那天在餐厅里看到文茵茵和她的男朋友的分手场面,宁攸当然只字未提。    但是,不多久,宿舍里的人却也渐渐发现了文茵茵的一些变化,虽说,人总是会变化的,尤其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加,穿着打扮都会随着发生变化,但是文茵茵的变化,在宿舍里的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天,宿舍的其余三人,从学院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文茵茵。    她从一辆车子里下来,而送她下来的,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学校里,经管学院有名的一个阔少——孙继安,这个人,在学校的名声之所以大到叶凉夕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是因为,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校内校外的都太多,那些风流史,不知道已经传了多少次多少版本了。    而此时此刻,三人分明看到文茵茵从孙继安的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孙继安靠在车门旁边,一手搭在文茵茵的肩膀上,正笑着在跟文茵茵说什么,文茵茵微微低着头,两人站在有些近,说完了之后,孙继安就在文茵茵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两人才分开。    那边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孙继安和文茵茵同时转过头来看肖雪、宁攸和叶凉夕的方向,孙继安看到三人时,脸上的笑容带着玩味意味。    肖雪皱眉,“那不是孙继安么,茵茵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那边,孙继安跟文茵茵说完话,就钻进车里离开了,文茵茵还站在原地等着她们,三人走过去,文茵茵笑,“你们回来了啊?”    肖雪看向孙继安的车子离开的方向,疑惑,“茵茵,你们……”    文茵茵笑,不难看出脸上甜蜜的感觉,“我和孙师兄现在在交往。”    当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肖雪更想问的是,她是不知道孙继安是什么样的人么?怎么还和这种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的人在一起。    当初听说了孙继安在学校的花名之后,到底是谁深度鄙视了这样的人?    文茵茵大概是看出了她想要说的话,笑道,“好了,我刚才在外面给你们买了一些甜点回来,回宿舍。”    三人见此,也只好回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文茵茵把袋子里的甜点拿出来,分给大家,“听说这家店的东西蛮好吃的,所以带了一些回来给你们。”    她一个一个的发到每个人的桌子上,一边说着。    叶凉夕等人,见此,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文茵茵又从袋子里拿出两件新款的春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像是每一个陷入热恋之中,被男朋友送了礼物的女孩一样,“你们看,好看么?这是刚刚出去买回来的,孙师兄说,我挺适合这样的风格的?”    她看起来很开心,似乎也很满足。    衣服确实是挺好的,也的确适合文茵茵的。    文茵茵看大家都不说话,笑问,“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肖雪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文茵茵,“茵茵,你怎么会和孙继安在一起?”    文茵茵看向肖雪,“有什么问题么?”    “你不知道孙继安是什么人么?风流成名,别说在学校了,即便在跟经管学院隔着一大段距离的美院,我们不是也听到不少关于他的那些事情么,当初你还说,这种人是渣男,你现在怎么?”    文茵茵听到这里,脸色不太好,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客气,“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他现在就挺好的,谁还没有一些以前的荒唐事情,何况,以前那些是因为我不认识他,所以才有偏见,现在我认识他了,我知道他是个负责、贴心的人,而且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肖雪,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他,有些不太好?”    肖雪一噎,“我只是想提醒你……”    “没什么好提醒的,他现在对我很好,完全不是学校里的那些人说的那样,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们不祝福,或者对他以前有些什么意见,我也不强求什么,但别说这种话。”    叶凉夕皱眉,毕竟是室友,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茵茵,雪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考虑清楚一些。”    “是啊是啊。”肖雪解释连忙补充。    文茵茵没有再理会肖雪,朝叶凉夕看过去,“夕夕,那你会因为傅景湛吸引那么多人的目光,拥有千万粉丝而觉得傅景湛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么?”    叶凉夕一愣,继而脸色也不太好,扯唇笑了一下,“好,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完,她就转身坐了下来,虽然是室友,但如果文茵茵真的这么坚持,谁能说什么?    孙继安怎么可能跟傅景湛相提并论,而且文茵茵的这种语气,也着实让人不喜。    肖雪和宁攸对视了一眼,宁攸唇角笑了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摊了摊手,闭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说什么,肖雪见此,也只好道,“好,抱歉,是我多嘴了。”    文茵茵见着宿舍里的样子,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也没说,往宁攸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宁攸正在玩手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她不知道是想了什么,抿了抿唇,最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将新衣服挂进了衣柜里。    一时的沉默,让宿舍里的氛围,有些诡异,只有宁攸全程不说话,见识过那天她跟姜凡分手的过程,她心里大约明白一些东西。    自从那天的不愉快之后,文茵茵在宿舍里也极少跟人说话了,甚至到了后来,晚上也开始不回宿舍,而孙继安在楼下接送的速度也越发频繁。    某一日,文茵茵突然问宿舍里的人,“继安说,晚上想请我们宿舍的人吃一顿饭,你们有时间么?”    宁攸:“我跟赵然约好了要出去。”    叶凉夕:“我在工作室那边有事情。”    肖雪沉默。    文茵茵了然,无趣地笑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之后,宿舍里再也没有对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价值观、生活观、人生观不一样的人,最后都无法走在一起,文茵茵跟孙继安在一起之后,变成了最早脱离宿舍团体的那个人。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谁也不会真正受谁的影响,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许不过是人生某个阶段的匆匆过客罢了。越是长大,越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而徐嘉卉的戏,最后的帝京大学的场景也在开学不久的时候就已经在开拍。    剧组在帝京大学里出现的时间,大概历时半个月,杀青的时候,全剧组一起去聚餐。    徐嘉卉作为主演,自然也去了,她是主角,自然是跟导演和投资人坐在一桌的,虽然也想过顾南风会来,只是,当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徐嘉卉还是感到一阵胸闷与窒息。    两人最近的交流,还是上一次过年的时候她回顾家别墅的时候了,后边,虽然顾南风也来往于片场,但是,徐嘉卉却都没有时间去理会他,顾南风也多次致电,徐嘉卉也每次都很敷衍,现在,剧组的工作完了,导演和华语影视之间的合作也会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会跟着新剧的宣传而到处飞,另外也想在拍下一部戏之前,先休息一段时间。    酒过三巡之后,饭桌上越来越热闹,在场的其他投资人,剧组的一些人纷纷向徐嘉卉这个主演敬酒,徐嘉卉来者不拒,但是,几杯下肚之后,脸颊便渐渐变红了。    当其中一个投资人再次向徐嘉卉敬酒的时候,徐嘉卉还没有拿起手边的酒杯,就被一只伸出来的手掌给盖住了,顾南风依旧坐在椅子上,像是随手做出的一个动作似的,却看向那个人,“徐小姐毕竟是女孩,适可而止就好。”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南风会有这样的举动。    同桌的一个女星秦宛,是戏中的主要配角,但她是国内的知名影星,更是华娱影视的明星,见此,调笑道,“难得顾总怜香惜玉,不过顾总大概不知道,我们嘉卉,酒量可是不错的,剧组聚餐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可都拼不过她。”    顾南风转头,去看徐嘉卉。    徐嘉卉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笑意,伸手,轻轻将酒杯从顾南风的手里拿走,笑道,“多谢顾总,承蒙李先生的欣赏,这杯酒,无论如何,都是要喝的。”    她说完,就举起酒杯,对着敬酒的人,痛快地饮下。    见她这般豪云干天的模样,桌上的人纷纷叫好。    但是,因为刚才顾南风的动作,加上他在业界的名气,在场的人,看他和徐嘉卉的眼神,暗中也多了一些探究,但见两人之间,却并没有什么交流,反倒是同剧组的一些女星,借着机会跟顾南风说话。    徐嘉卉就坐在一边,看着不断过来跟顾南风说话的人,只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话,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手机里传来经纪人的短信,徐嘉卉看了一眼,是经纪人叫她抓住机会跟顾南风说说话之类的。    徐嘉卉只看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机,全然不理会经纪人的千叮万嘱,林悦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便是心急得想要上前去拎着徐嘉卉的脖子问她知不知这种时候代表着什么样的机会,也只能牙痒痒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而徐嘉卉后来,干脆就直接偏头,跟坐在另一边的饰演男主角的演员说话,这部剧的男主角是个新人,在剧组里,反而是跟徐嘉卉这个已经颇有名声的女主角比较投机,两人在剧场闹惯了,全剧组的人都知道,秦宛看了一会儿,笑道,“嘉卉跟小远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么开心?”    秦宛的声音有些大,饭桌上在交谈的人都纷纷看过来,叫小远的男星是新人,在剧组里大家都喜欢这么叫他,而秦宛已经是国内的一线明星,他有些局促,“也没有什么,我在跟嘉卉说戏呢?”    秦宛笑,“可真是敬业啊,你们两个。”    她是在笑着,眼神却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轻轻往顾南风身上扫了一眼,    顾南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也在秦宛说话的时候往徐嘉卉这边看了一眼,这也是一整个晚上以来,他这般光明正大地看过来一眼了。    只不过,沉默的外表上,大概谁也看不出他隐藏在冷静的表象之下,并不平静的思绪,毕竟在徐嘉卉频频跟这个男星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下意识往这边注意了。    徐嘉卉却笑开了,脸上是一惯的张扬的笑意,“对啊,我们这么敬业,不知道导演会不会颁一个敬业奖啊。”    导演一直很欣赏徐嘉卉的演技,当即应道,“奖!必须奖励!你这拼命三娘的劲,连我都害怕。”    一句话,桌上的人纷纷笑开,秦宛举着酒杯对着徐嘉卉的方向笑了笑。    徐嘉卉回敬她,饭桌上的云淡风轻客气友好,谁又知道饭桌之下,是何等景象?    而直到宴席散了,徐嘉卉也没有跟顾南风说得上话。    最后,许嘉卉被林悦送回去,一路上,林悦都在她的耳边啰嗦,因她一整个晚上对顾南风的疏离而耳提面命好几次。    徐嘉卉被烦得干脆直接闭眼装睡。    林悦也颇为无奈,这位大小姐,一出道就是跟名导合作,排戏也全部靠心情,别人都恨不得在宴会上能多跟其他人交流寻找机会,她倒好,每次都是,一开始客客气气地跟桌子上的人喝几杯,之后的时间,就一个劲吃,也不见得为自己寻找什么机会。    车子在徐嘉卉的楼下停下来,林悦无奈感叹了一声,“好了,别装睡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后面还要跟着宣传呢?”    徐嘉卉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就下车了。    林悦无奈,哭笑不得,“要不要送你上去?”    徐嘉卉跳下车,摆了摆手,“不用了。”    她虽然没有醉,但喝了酒,总归有些头晕,进了公寓,上楼的一路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个公寓的安保系统很好,当初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环境不错,安保也是数一数二的,至今,媒体应该还不知道徐嘉卉的住所就在这里,所以,徐嘉卉并没有太过担心,出了电梯,一边在包里找钥匙,一边往家门口走,刚刚开了门,便感觉身后的诡异的动静。    ☆、206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1)    徐嘉卉猛地转回头,就看到顾南风站在安全通道的门口,安全通道那里开了一盏灯,灯光在他的背后,低低映照着,他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指尖夹着一根烟,烟灰掉落在他的脚边。    这里的楼,都是独门独户,没人会发现他,对于顾南风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甚至可以上得来这里,徐嘉卉并不感到意外。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刻升了一点不知从哪里来的警惕,就站在自己的家门口,隔着几步的距离看顾南风,脸上带着疏离的不亲近的笑,“小舅舅怎么在这里?”    顾南风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安全通道旁边的垃圾桶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声音略带低沉地开口,“嘉卉,我们好好谈一谈?”    徐嘉卉心里蓦然一紧,但脸上仍旧是笑,四下看了看周围,“这么晚了,小舅舅要跟我说什么?不太合适,我今天有些累,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们改天,改个时间再说?”    听起来是商量的语气,但隐约之中,却让人感觉到,不容置疑地拒绝。    顾南风皱了皱眉头,没应下她这个显然是拒绝的提议,就这么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徐嘉卉似乎能透过这道沉沉的目光,看到了掩藏在背后的某种克制与压抑。    她是演戏的人,最懂得去分辨眼神的味道。    就在这光线并不太明亮的走道,看到这样的顾南风,她心慌的感觉更甚,首先错开了视线,低头去找包里的钥匙,“小舅舅,我累了。”    顾南风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那样子带着一股徐嘉卉并不陌生的疲惫,连语气,似乎都带着一股祈求的味道,“嘉卉……”    徐嘉卉心里一慌,拿钥匙匆匆打开了门,“晚安,小……”    话没有说完,她身后响起一窜急促的脚步声,就着已经打开的门,徐嘉卉感觉背后一阵推着她往门内的力道,瞬时慌张无措压着她,她被顾南风推进了门内,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质问,“顾南风,你干什么?”    门口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照亮了室内的一片亮堂。    她被顾南风推在门口的玄关处,顾南风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只见他仍旧双目沉沉地看着自己。    徐嘉卉有些害怕,却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要去推开顾南风,可是顾南风却像是一块石头是的,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而且,那双沉沉的眼睛看着自己,徐嘉卉刚刚那一点倔强和底气渐渐消失,刚刚降下去的惊慌,被一股无名的恐慌代替。    但她心里越是紧张无措,表面越是能装得云淡风轻,加上心里有着一股顾南风不会对她如何的底气,看着顾南风这副禁锢自己的架势,干脆不做任何反抗了,声音带着一点笑意,语气又不难让人听出那一点讥讽的味道,“小舅舅这是在做什么?您这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寓楼里,不给我一个解释就算了,现在,这副模样,又是什么意思,弄不好,外面就有记者在偷拍呢,万一明天出了个华娱影视老总夜会女星的桃色新闻多不好,您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当然,被人知道了,一说我是您的侄女,也没有什么,不过,万一有心人想要黑你黑我,来个顾南风和侄女之间关系混乱的罪名,那可就没办法抹清楚了,您说是不是?”    她唇角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飞扬的眼角似乎在毫不惧怕地睨着他,神色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可是,徐嘉卉每说一句,顾南风的脸色就不好看一份,起伏的胸膛,明显在压抑着某种怒气。    他双目沉沉地看着她,紧锁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那双眼睛里,徐嘉卉不确认自己看出了多少情绪,但那一股如同猎豹一般摄人的目光,却让她心里的那点慌张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即便她脸上还扬着明快的笑意。    像是两个对峙的森林野兽,无声之中却又剑拔弩张,似乎谁先动一下,就注定要输了。    顾南风攥着她手腕的动作越来越紧,紧到徐嘉卉感觉到一阵痛疼,可她眼里,就是不服输的桀骜,直视着顾南风即将变换的神色,红唇吐出讥诮的提醒,“小舅舅,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南风压着声音,一点一点逼近那张红艳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嘉卉……”    逼近的动作,让徐嘉卉能从他的吐息中闻到一股酒味,和她身上的酒味相似的味道,还有一股烟味,跟刚才在门外闻到的一样,当年她认识顾南风的时候,顾南风还不会吸烟,后来接管了公司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烟瘾,有一段时间一度很大,天天抽,随手拿烟,她当时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让他戒掉,对这股味道,自然熟悉不已,而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换过。曾经那些网络上搜来的奇怪的戒烟点子,想起来是多么让人哭笑不得的回忆,如今,却只让人觉得物是人非。    她垂下眼眸,看着那张逼近的脸,男人的眼睫渐渐阖上,那双她曾经肖想过的嘴唇,此刻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顾南风今晚心烦气躁了一晚,从进入宴席,徐嘉卉刻意地忽略开始,他的胸口,似乎就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加上那些投资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竟然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恨不得让那些人全部消失的暴虐。    此刻,这张红唇又这么咄咄逼人,逼得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想要吻她的冲动,早在当年她追在自己身后,想方设法想要对他动手动脚未果的时候就已经在滋长。    他忽然不明白,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看着逼近的嘴唇,徐嘉卉心里的慌张在扩大,直到感觉到顾南风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推开顾南风,而脑袋也一把磕在了身后的玄关的柜子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这次大约是顾南风放松了一些,大约也是徐嘉卉的动作太大了,一离开顾南风的禁锢,她就跑到旁边,沉着脸看顾南风,“你别过来!”    徐嘉卉脸上的伪装尽数消失,看着顾南风的神色只有愤怒、排斥和惊慌。    顾南风听到她脑袋被砸在柜子上的声音,在她离开之后,下意识想要上前去看,但见她这一副浑身倒刺,一身警惕的模样,也定住了脚步,“嘉卉……”    徐嘉卉满身警惕地看着,语气都是**裸的嘲讽,“怎么,顾总也想潜规则我?”    顾南风被她一句话,刺激得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嘉卉,脸上甚至有几分空白和不知作何反应的惊愣,似乎是想不到,她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最后沉了脸色,额角的青筋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清晰可见地凸起,他几乎是低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徐嘉卉笑得讽刺,“怎么,顾总听不得这句话,既然听不得,最好别做一些伤了和气的事情。”    “嘉卉,如果语言可以杀人,我现在,已经死在你的面前。”顾南风红着眼睛,声音低沉得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一样,“你知道,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徐嘉卉回击,“难不成,是你在表达,你喜欢我,小舅舅?”    一声小舅舅,叫得刻意又讽刺,又自嘲,就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把两人硬生生地拉开,顾南风站在这一头,徐嘉卉站在那一头,中间是万丈深渊,谁也不能走近谁。    顾南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分明隔着两步的距离,他却迈不动走近她一步的脚步。    徐嘉卉出口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小舅舅,你别忘了,当年我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诉我的,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顾南风走近一步,徐嘉卉就退后一步,他动了动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叫得出她的名字,“嘉卉……”。    “现在,您要跟我说,在我离开的这几年,你想通了,后悔了,再见到我的时候,就不顾一切地爱上了我?”讥诮的语气,像是一只小兽一样在做着反抗,徐嘉卉红着眼睛,出口的话,依旧伤人得要命,“还是,顾总自有一套,喜欢这样玩女艺人?”    顾南风被她刺激得胸膛起伏,沉着脸,放在身侧地拳头紧紧攥住,似乎下一秒,就能做出什么毁灭的事情来。    徐嘉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濒临暴怒的边缘,原本想要出口的话,并不是这样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是想刺他,即便知道他经营着一个影视公司,却从来不会跟旗下的女艺人有任何绯闻,还是忍不住。    顾南风是生气的,这些话,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他最多就看对方一眼,不屑,可这是从徐嘉卉的嘴里说出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她要刺他,已经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了,可是看到她站在两步开外,眼里带着倔强,红着眼睛,紧紧咬唇看他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怒气,也只能被压下。    他知道的,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乖乖回来,不生气,不闹,心里没有一点怨气,那就不是她了。    他看着徐嘉卉红红的眼圈,最终还是心不忍,肩头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语气只是带着沉沉的疲惫,加上一点纵容,“你要刺激我就算了,别这样说自己。”。    他想要伸出手去拉她,徐嘉卉却一步步往后。    徐嘉卉明明已经看到顾南风就在暴怒的边缘了,下一刻,就看到他变成了这副样子,眼泪便有些控制不住掉下来,别了脸,哽者声音,“你别过来!”    顾南风见她这样,果然顿住了脚步。    房间里是压抑的沉默,等了一会儿,眼见徐嘉卉没有刚才那么抵触和反抗了,顾南风才开口,“嘉卉,如果,这一次,换我来不顾一切,可不可以?”    徐嘉卉抬了脸,问他,“你能不顾一切什么?”    顾南风走向前两步,“不顾一切,让你回到我身边?可不可以?”    “那我这些年算什么?”她抬着脸问顾南风,眼里还带着泪水,是那种无声的哭,想要隐忍,却最终隐忍不了的压抑,让人看着很心疼。    顾南风心里蓦然一紧,“对不起……”    徐嘉卉的眼角滑落泪水,一句一顿,“对不起也没有用了,小舅舅。”    她指着自己的左耳,“就像我这只失聪的左耳一样,坏掉的东西,永远都好不了了。”    顾南风顺着她的手去看她的左耳,语气带了几分震惊,疑惑,惊慌,“你的左耳怎么了?”    徐嘉卉看他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升起了一种报复一般的快感,他让自己不好受,她也不想让他好受,可她却笑着说的,“还记得当年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么,我哭着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就一点点,你是怎么跟我说,你说,你当然喜欢我,因为,我是你的侄女啊,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知道我在哪里么,啊?那天美国的西部发生了地震,我并不在纽约,我跑去了西部,去了你曾经去过的城市,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埋在废墟里,我在等待救援,碎石砸进了我的耳朵,我疼得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你最后,给了我什么答案,这几年的时间,你明里暗里给了我多少帮助,但连一句叫我回来的话都没有,小舅舅,曾经我什么也不怕,只要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现在,我如你所愿地走远了看宽了,不把你当做世界的中心了,你却来跟我说对不起,跟我说你愿意不顾一切让我回到你身边了,你告诉我,你一句对不起有多大的用处?”    顾南风被她一段长长的话,刺激得一片空白。    徐嘉卉却依旧在雪上加霜地刺激他,“你知道么,刚刚出国的那两年,我一直失眠,每天都睡不好,又吃不惯国外的东西,有一段时间,我瘦到了七十多斤,需要打针剂来补充维生素和糖分,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可这些你都看不见,你只知道,我现在好好回来了,你知道,哦,原来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然后就想跟我说一声对不起,用所谓不顾一切来把我拉回身边,回到从前?”    徐嘉卉每说一句话,顾南风的脸色就白一分,尤其是看她的左耳,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好像浑身都坠入了冰窟,冷得骇人。    徐嘉卉不顾他的神色,“可是,晚了,小舅舅,喜欢你太累了,要遍体鳞伤,要全世界否认,我累了,也没有当年那样的勇气了。”    她像是一只发泄完了的小兽,浑身的倒刺,一点点软下来,连声音里的自嘲和讽刺,都带上了一点点疲软。    只低着头,盯着地面看。    顾南风看着他,想要上前,又怕她抵触,脚步试着动了一下,徐嘉卉并没有反应,他终于迈开步子上前,伸手,想要拉住徐嘉卉的手,声音沙哑,“那这一次,你什么也不做,换我来喜欢你,可不可以?”    徐嘉卉终于听到曾经苦苦追寻的答案,原先设想过的心里的滋味,却完全对不上,反而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直视顾南风深邃的悲伤的眼眸,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顾南风手猛地一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抓到了一股虚无的空气,突然的感觉,引起一阵恐慌,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永远的消失掉了,抽筋拆骨一样,永远也回不来。    他听到徐嘉卉平静的声音,“可是,小舅舅,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题外话------    感觉徐嘉卉跟顾南风的故事,文里会说得比较多……不用开番外都可以清楚了……纠结……    ☆、207 你个大骗子!(2)    “可是,小舅舅,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顾南风猛地睁开眼睛,办公室里明晃晃的亮光,刺得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就像当年,徐嘉卉给他打过那个电话之后,他总是梦见她血粼粼的身影一样,自从那天从徐嘉卉的公寓回来之后,他便时不时梦见那天的场景,梦见她血粼粼的左耳,梦见她坚定、决然却又平静地说,“小舅舅,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每一次从梦中惊醒过来,顾南风觉得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次似的。    这种折磨,清晰地提醒着自己曾经做过了什么事情,又清晰地提醒着他,让他在这种痛与醒的折磨中甘愿不得解脱,惩罚曾经的过错和伤害。    徐嘉卉已经随着剧组去做宣传,离开了帝京,顾南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顿了一下,他按了内线,助理很快就进来,顾南风问,“周导新戏的宣传,这段时间到哪里了?”    助理愣了一下,很快就回复,“我即刻去整理一份时间安排表。”    顾南风点头,助理很快出去,十分钟之后,助理拿了一份文件进来给顾南风,顾南风翻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决定了,“你安排一下行程和时间,下周M城的出差我去。”    助理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跟在顾南风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一些心思,加上刚才拿到的这份时间表,便大约明白顾南风想要做什么事情了。    他很快就应下来,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    时浅的婚期已经确定了,就在今年的五一假期。    这段时间,冷家已经开始筹备冷欢和她的婚事,叶凉夕看起来比时浅都还要开心,随着日子定下来了,叶凉夕想要当伴娘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她这边征求了时浅的意见,当晚就去问傅景湛。    傅景湛听她说完,想也没想就马上拒绝:“不行!”    “为什么?”叶凉夕以为他会答应的,不想傅景湛竟然直接拒绝得这么干脆,愣了两秒钟之后才不满地问他。    傅景湛把她拉过来,开始进行逻辑说教,“为什么要去做时浅的伴娘呢?”    “我跟她关系好。”叶凉夕回答得理所当然。    “关系好,你就要去做别人家的伴娘么?”    叶凉夕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傅景湛绕走,“这是两个逻辑问题,但是,我跟浅浅姐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去做她的伴娘,有什么不对么?而且我跟她早就说好了。”    傅景湛:“她肯定也有交情比你更好的人。”    叶凉夕,“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同意我去做伴娘?”    傅景湛点头,“不同意。”    “为什么?”    傅景湛开始如法炮制,“为什么要去做时浅的伴娘?”    叶凉夕愣了一下,气得去打他,她当年所谓的高考状元,是浪得虚名的?    傅景湛抓住她的手,“知道伴娘要做什么么?”    叶凉夕一下子被问住,迟疑了一下也回答不出来。    傅景湛告诉她,“伴娘要做很多事情,要帮新娘挡酒,要一整天都跟着新娘跑,新郎去接送新娘的时候,你要设计关卡,要帮忙挡住新郎和伴郎,要提醒新娘去敬酒、换装、补妆,记下客人等等。”    叶凉夕只处于要做时浅的伴娘的计划和兴奋之中,更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参加过一场完整的、真正的婚礼,还处在好奇和新鲜感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做伴娘,应该要做什么工作。    傅景湛继续,“而且,你忘记了,你现在是傅太太的身份,冷欢结婚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以你现在的粉丝数量来看,到时候,你会抢走时浅的风头,哪有伴娘去抢走新娘的风头的,你说是不是?”    “如果你去做伴娘,还没有接捧花的机会。”    叶凉夕前面还处于动摇的思考之中,听到傅景湛的最后一句话,反驳,“我又没有说要去抢捧花。”    傅景湛不在意,“所以,你不能去做伴娘。”    叶凉夕皱眉,有些纠结,傅景湛见她这模样,笑了笑,一把将人捞起来。    叶凉夕惊呼一声,“呀!”    傅景湛抱着她往床边去,“好了,傅太太,伴娘不能做,要做,只能做我的新娘。”    被压倒的叶凉夕,迷迷糊糊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个清明的思绪,不过,显然,已经饿了一周的傅公子,是不会给她不专心的机会了,叶凉夕很快被热浪翻卷而去。    尤其是这个坏心的男人,还变得花样地让她答应绝对不去做时浅的新娘,才给她个痛快,叶凉夕被他弄得要哭,最后到底怎么答应下来的,第二天一早回想起来,脸都红了一层。    某个精明的思绪,随着清明的阳光,窜回了脑海之中,叶凉夕翻身立刻翻身下床,往厨房去,傅景湛正在熬粥,叶凉夕跑过去,鼓着脸,“你个大骗子!”    傅景湛看她这副气腾腾的样子,神色无辜,“我怎么了?一大早的这么大的脾气?”    “挡酒的事情有伴郎做!宴席一桌一桌敬下来,哪还需要伴娘来记录,还有,根本没有什么接新娘设关卡,婚宴那么多人,各司其职,你骗我!”    傅景湛笑得愉悦,抬手去捏她气呼呼的脸蛋,“知道得这么清楚啊,等以后我们结婚,我就不担心了。”    叶凉夕被他这句话含笑却又温柔的话弄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拍开傅景湛的手,扭过脸不看他,唇角却扯起了一点。    傅景湛含笑看着她这副别扭的样子,满眼都是温柔。    抬手将她的脸转过来,语气带着一点笑意,“做伴娘很辛苦的,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行不行?”    叶凉夕唇角分明带着笑,但话却有些言不由衷,低声嘀咕,“明明是你乱吃飞醋,因为伴郎不是你,你才不给我做伴娘的。”    傅景湛一笑,将人拉到身边,轻轻一抱,叶凉夕就被她带上了旁边的洗理台。傅景湛额头抵着她的,“知道还闹着要去做伴娘,你说,我怎么能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伴郎在你身边出没?”    叶凉夕被他这句话逗笑,抬手去抱住傅景湛的脖子,小声道,“那我不去做伴娘了。”    傅景湛笑了,低了头,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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