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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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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客房出来。他若是要住下便住,不愿你们就挑几个人送他走。”    “是。”沽酒拱手应承。    她去到院子的时候,卫砚正拿着酒坛畅饮,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浅浅的酒香。    沈梨虽喜酒,却极少饮酒,她刚一进屋,便让沽酒过去将屋内的所有的窗扇推开,将酒气都给散了出去。    冷气一下子就扑了进来。    卫砚停下了手中的酒,对着她招手:“回来了?”    “我听说,沈澈受伤,你竟然还骑马跑出去,可是有什么线索?”卫砚说完后,停顿下,又让下人给他端了些下酒菜来。    沈梨走过去,将他面前的酒坛子一下子就给抢走:“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喝酒的吗?”    “卫砚,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般无聊。”    卫砚摇头,因酒气熏人之故,他面颊上竟然浮出了几分红晕,不过那双眼却甚是清明,他还未醉。    “就是想找你喝喝酒。”卫砚说着,便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你可知本王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我这一路来,都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该。”沈梨说着,也寻了个凳子坐下,不过她却是没打算碰那半滴酒,“你还没说,你来这儿有何事?”    卫砚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找舅舅,有些事还要与他多商议商议,除此之外,自然是还有另一件大事要先说说,这样也好有个准备。”    沈梨合拢了双手,掩在袖子中。    她直觉一向比较准,她觉得卫砚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特别还是在他的爱妾出了事的情况下。    想着,她伸手给自己的倒了一盏茶,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着。    卫砚见着她这样,叹气:“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    “你是王爷,万金之躯,自然有无数的人来关心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况且你最想被关心的人,并不是我,既如此又何必说到我的头上来。”沈梨闭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可没给人当替身喜好。”    “不该关心的,该关心的不关心。”卫砚烦闷的皱眉,“暖暖,不管如何日后你我也是要成亲的,难道你是打算与我这般生疏客气的过一辈子吗?”    “相敬如宾,难道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    可若是他日后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另一个高门贵女,相敬如宾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对于她,卫砚却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该止步于此。    “暖暖。”卫砚叹气,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    可却被沈梨眼疾手快的给躲了去,她眯着眼瞧他:“作甚?”    卫砚不太自然的收了手:“父皇的旨意下来了,等舅舅班师回朝,你我便择日成亲。”    060从头开始    将人给打发走后,沈梨脸色沉闷的迎风坐着。    沽酒担心她吹着凉了,便取了大氅来,从她身后为她搭上,毛茸茸的围领刚一触及到颈间,沈梨便叹气转了头。    “姑娘。”沽酒拱手,“天凉,您还是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    沈梨伸手将大氅拉住,顺势就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就连脸只露出了一半来,小小的,瞧着像极了一只小动物,可爱到想要令人拥进怀中去。    “姑娘是有什么思量吗?”沽酒又问。    沈梨摇摇头,长长的眼睫随着她的动作,扑簌着。    他起身去取了茶水来,塞到沈梨的手中,“姑娘可是担心将军?”    听他说起父亲,沈梨终于是有了几分回应,她低头捧着手中的茶盏:“是啊,我的确忧心父亲,战场之上,生死难料。”    “可姑娘在忧心将军的同时,也在担心广陵王。”沽酒直接点破她的心思。    对于这点,沈梨倒是供认不讳:“于情于理我都是该担心的,他们俩,都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人,缺了谁都不行,可如今到底是要逼着我做个选择吗?”    “其实姑娘可以不选的。”沽酒道。    沈梨诧异的抬头看向沽酒:“你为何会这样说?”    “其实姑娘早就有了决断不是吗?”沽酒又道,“在您第一次同瑶华接触,将沈轻林弦她们全都算计进去之后,您便有了打算不对吗?”    “既然有了打算,姑娘又何苦挣扎。”    沈梨手指拨弄着茶盏:“有了打算是一回事,想要付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弑君的罪名,我背得起,可沈家背不起。”    “可姑娘,自古博弈便是……”沽酒话说了一半,就被沈梨挥手打断:“此事不该你妄议,也不该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说三道四的,要不要夺位,全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姑娘想将南王推上去,可能有些难,因为如今南王已有了退意。”    沈梨平静道:“我又何尝不知,所以这时候,有些人就该推波助澜一把,当初提议此事的是他,如今想要退,也不睁眼瞧瞧,他的身后焉有退路。”    沽酒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娘,容属下提点一句,南王当初有那个念头,又何尝没有你的怂恿和安排。”    “罢了,此时说这些也是无用,还是好好想想。”沈梨眯着眼,凝望着天边的余晖,“怎么将卫砚给扔回金陵去。”    可不等她动手,第二日卫砚就被沈澈压着,同她来辞行。    沈梨望着站在影壁处的两人,眯着眼笑了笑,她裹着大氅过去,眉眼盈盈笑靥如花:“二哥,王爷。”    “暖暖。”卫砚朝她颔首,冰寒交加的眉宇在瞧见她的那一瞬,终是有了些许温度,“可要随我一同回金陵去。”    “不回。”不等沈梨说话,沈澈便替她先开了口,“我妹妹自然是得跟着我在这儿守着。”    卫砚拧眉,不太赞同:“暖暖终究是个姑娘。”    “那也是我沈家的姑娘。”沈澈回道。    沈梨笑着拉了拉沈澈的衣袖:“二哥是要送王爷回金陵吗?”    沈澈摇头:“送他出城罢了,金陵太远,我怕赶不回来。再言,王爷能自个来,便也能自个回去。”    卫砚应了声,同沈梨道:“不必忧心我,这一路还算太平。”    沈梨沉默着点点头,三人相对无言片刻之后,沈梨率先出了声:“时辰不早了,二哥你先送王爷出城。”    “暖暖……”卫砚临走之际,突然又开口唤了她的名。    沈梨寻声瞧去,就见卫砚一只脚踩在门槛外,别扭的半侧着身子,见她看过来,卫砚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拱手:“我知你心意,也知你心中如今挂念着谁,可若能成事,暖暖你我不妨从头开始。”    “至此之后,我……”    不等他说完,便被沈梨笑意微微的打断:“表哥,说这些话,为时尚早,不若等你我成婚那日再言。”    卫砚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他又朝着沈梨作揖之后,这才走了出去,利落的翻身上马,留着沈澈站在那,被气得脸色沉冷。    沽酒上前几步,小声问道:“姑娘真打算嫁给南王?”    “看天意。”沈梨笑着仰头凝望着澄澈的天幕。    这话是说得模棱两可,沽酒却能从她这话中听出几分意思来。    他敛眸,一笑。    近来,唐子玉的脾气越发的大,就连唐子末的话都听不进去,顺着罢了,就是心情稍有不加,必定是要把她如今的宫殿是砸得稀烂。    就连远在御书房的陛下也听闻了此事。    毕竟这是太子的房中事,他不愿管的,可谁知那人脾气越闹越大,听说有一日,竟然还对太子拔刀相向,这才让嘉宁帝生出了不喜之意。    他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同卫隅开口:“说来,朕最中意的小辈还是非宜姜莫属,谁知你们竟然是个没缘的。”    卫隅紧紧地抿着唇,眼睛都不抬的看着眼前的批改的公文。    “你如今可还……”话到一半,嘉宁帝倏然就住了口,若无其事的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唐氏脾性太过骄纵无礼,实在是不堪担任太子妃的位置。”    “可如今她父亲才亡故,若是朕冒然废了她,想来会叫人寒心。”    “父皇。”卫隅搁笔,目光清朗,“此事儿臣已有打算,父皇无需担忧。”    “你能有什么打算?”嘉宁帝叹气,“当初你母后瞧中唐氏的时候,朕便不喜,可谁知你竟然也瞧中了她?说来,她到底哪里好?”    “金陵中温良贤淑的高门贵女数之不尽,你怎么就偏偏选了一个最没用的。”    卫隅笑了笑,他当初会选择唐子玉,自然也是因为她够傻,也好哄,拿捏了她,也就拿捏了唐家,可谁知这一辈,除了唐子末一个有用的都没。    想起往事,他自嘲的抿了抿嘴角,开口:“听说宜姜又回沂州了?”    “嗯。”嘉宁帝颔首,“身子不好,便回去休养了。”    “你说这丫头身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差了?这以前也没瞧出来了呀。”嘉宁帝叹气,“你也别想了,等唐氏将孩子生下来,过段时日,寻个由头废了,朕重新为你挑一个。”    卫隅没反对:“多谢父皇关怀。”    然而这一切,唐子玉并不知晓,她还在寝殿中纵情发着脾性,又一次将宫殿中的器物摔得粉碎,所有的宫人都不敢吱声,等着这位主儿将脾气发完之后,这才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寝殿收拾干净,又让人换了新的器物摆上。    唐子玉喝着瑶华端给她的茶水,问道;“太子在哪?”    “如今这个时辰,正在御书房中。”瑶华回着,上前将她喝完的茶盏接过,“太子是一国储君,如今大燕又同大秦开战,是以要比原先忙些。”    唐子玉厌恶的皱眉:“他又不懂打仗,这些事他掺和作甚?反正沈家不是去了吗?”    “娘娘。”瑶华拉着她的衣袖,无奈道,“如今这是在东宫,您还是慎言为好。”    “我知道。”唐子玉不耐烦的应了声,“可你自己算算,殿下都有多久没有来瞧过本宫了?”说着,她又气得伸脚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    那凳子应声而倒,砸在了宫人的身上。    那宫人疼得身子一颤,咬紧牙关这才没叫唤出来。    瑶华淡漠的将眼神给收了回来,如今唐子玉性子这般狂暴,与她平日所喝的茶水是脱不了关系的。    而这致使唐子玉性情越发狂躁的药物,是太子给的。    瑶华又一次抬头瞧着唐子玉侧颜,心头起了些许的怜惜,这位傻姑娘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夫君,却被自个的夫君给利用至此。    这枕边人,还真是凉薄的厉害。    瑶华出神之际,唐子玉的声音又一次阴测测的在耳边响起。    “风荷殿的那个小贱蹄子可在?”    瑶华眉头一拧,低声道:“沈良娣伤了身子,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殿内将养着身子。”    “都养了这般久,难不成还没好吗?”唐子玉恶声恶气的等着瑶华,她眯着眼冷声一笑,“去将那个小贱蹄子给我拿过来,本宫身子不爽,让她过来服侍本宫。”    瑶华心知,唐子玉这是心头不舒服又想着法子折腾人了,不过进宫这么久来,她学会的便是明哲保身,换而言之,只要这人不折腾到自己的身上,想要折腾谁都没有问题,一听这话,瑶华便立马应声,领着宫人浩浩荡荡的往风荷殿去了。    沈轻早就知道自己那日出事有唐子玉的手笔在其中。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唐子玉是害死她腹中骨肉的凶手,而她枕边人却在一旁给她递了刀子。    她攥着暗卫给她的纸条,虽然气得恨不得立马冲到唐子玉的面前给她一刀,可到底如今在这儿,她也明白什么叫审时度势。    就比如此刻,瑶华领着一堆宫人登门,让她去侍奉太子妃,而她为人妾,为人奴婢,是万万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苍白着脸起身,让灵儿替她梳洗更衣后,这才面色沉沉的跟着瑶华往唐子玉的寝殿去了。    灵儿本想着跟去,谁知却被两个宫人拦住了去路,将她挡在了寝殿之中。    听闻身后的争执,沈轻转头瞧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侍女,心头多少是有些暖意的,她口气不由得放柔:“灵儿,你便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061威逼    灵儿目送着沈轻出了寝殿之后,略一犹疑,便立马回身从后门悄悄出去。    不过半柱香的左右,远在南王府的林弦便接到了灵儿的传信。    她瞧着信笺上的内容,随后冷冷一笑,便直接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大火袭卷而上,不一会儿便被吞噬,就连半分灰烬都不曾余下。    “侧妃。”跪在她身侧替她小心翼翼捶腿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    林弦垂眸看下去:“嗯?怎么了?”    “先前那个是从风荷殿传来的吗?可可靠?”丫鬟又问。    林弦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姿势:“许是可靠的,不过在如何可靠,也与我们无关,这些事就让她们自个狗咬狗,我们便在这儿困守着,也好落得一方清净。”    听见林弦了无生趣的话,丫鬟心下有些心疼,她大着胆子拉上了林弦的罗裙,小心翼翼的问道:“侧妃。”    “嗯?”林弦如今已经完全平和下来,她垂眸一笑,“何事?”    “难道侧妃想余生都在这儿过吗?难道你就不想重新同王爷在一起吗?”丫鬟又问。    林弦一愣,随即眉眼舒展一笑:“重新在一起?多美好的词儿,可惜我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伤害了他此生最爱的姑娘,又害死了他同他最爱的姑娘的骨肉,如今他能留我一条命,已经是瞧在曾经我也因那姑娘流过一次孩子的份上,对我开恩了。”    “重拾旧日宠爱,谈何容易?”林弦自嘲的笑了下,将身子往后一靠,又舒展了几分。    “王爷同侧妃吵架冷战,其实更多的并非是因为侧妃害了沈良娣。”丫鬟说道。    林弦闻言,噗呲一笑,毫不犹豫的伸手捏住了她的圆圆的小脸蛋:“嗯?这事你又知道?”    “侧妃,有道是旁观者清,您了,如今不识庐山真面目,也不过是因身在此山中罢了。”丫鬟故作神秘的说道。    这番话道是引起了林弦的兴趣,她低头瞧来:“何解?”    “其实王爷气得不是侧妃害了沈良娣,而是气侧妃同太子妃联手。”丫鬟身子前倾了些,与她凑近,又轻声道,“王爷体内到底是流着一半的沈家血脉,而太子妃出自唐氏,沈氏与唐氏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王爷呀,他只是气你怎么在这事上分不清轻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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