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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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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凯看着霍斯羽的眼神愈发沉了。    待祁六珈和顾雪菲都去了买饮料之后,顾凯才压低了声音问霍斯羽,“你几个意思?”    霍斯羽依然不作声,抿紧了唇,也冷了脸看着他。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学神还是学渣,祁六珈你不能碰,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的那些迷妹。”顾凯看到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模样儿就来气,语气更加沉了。    郑南渊一时半刻没有维护霍斯羽,总觉得顾凯话中有话,想听他多说几句,没想到顾凯还没继续说下去,店里又来了一群吱吱喳喳的女生,一看,还是他们实中的学生,为首的那个正是莫家瑜。    “嘻嘻,谢谢妈妈咪~妈妈咪你是不是在次饭饭呀,我仿佛闻到了香味~”花花说着又往屏幕里看了看,看到饭食非常丰富,夸张地“哇”了一声。    “妈妈咪,是不是哪个叔叔给你做的饭饭呀?花花也想次!”    “那你想吃什么?”祁六珈主动忽略了花花话语里的探视,夹了一块水豆腐给他看。    “我不挑食dei除了青菜~”说着又“amua”吃了一口,还要做出咀嚼和下咽的夸张动作,看得祁六珈心都要萌化。    “好次吗?”祁六珈透过屏幕戳了戳儿子的脸。    “好!叔叔对你真好!我回头要感谢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名正言顺的话来。    “叔叔,我悄悄问你一句哦,”花花扑闪扑闪着眼睛问霍斯羽,“你是不是也是我妈妈的追求者?”    霍斯羽:“……”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早熟了吗?才四岁半就问这些了?    “我告诉你哦,我妈妈的追求者可是有很多很多的,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妈妈肯定不喜欢你,所以你真的要加一把劲哦。”说着还对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提醒你你不用感谢我”的精灵模样儿。    人小鬼大。    “唉,小孩儿你说得是对的,你妈妈的确不喜欢我,那叔叔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霍斯羽心中的猜想心中已经确定了七成,祁六珈在国外压根是没有什么丈夫的,不然她的儿子不会跟她姓,也不然……她的儿子会说有很多人追求他的妈妈。    霍斯羽还是瞥她一眼,却不接,他手里忙活着弄鱼,“这个时间段很可能是队里的摄影首席给我发今天的照片,你点开来看看。”    “……哦,那好,我勉为其难帮你看一看。”祁六珈这才优哉游哉地输入密码,进了去他的手机查看。    霍斯羽也没有作声,只是眼神柔和地看着她,心里一片安宁。    发来的果然是一张高清精修大图照,霍斯羽和花花都没有看镜头,手里拿着口琴,相视而笑,宝蓝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祁六珈看一眼,忍不住屏住呼吸,还真是爱惨了这幅图片。    祁六珈在那边没有说话,指尖点在挂断的红点上一时之间也没有点下去。    “祁六珈,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吃一口就能记住我的味道,还想说一些什么?”    “……”    “加我微信,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还没看到吗?”    “……”    话题转变得突然,祁六珈绷紧的神经莫名松懈下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饭菜也必须吃完。”霍斯羽无视她的低笑,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祁六珈被他摸得心跳加速,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霍斯羽的吻随即又落了下来。    “爸比、妈妈……你们……又亲亲了?也亲一亲花花……好不好?”    两人正缠绵间,花花不知何时拿着牙刷边刷牙边说道。    祁六珈听着儿子含糊不清的话语,看着他一脸好奇的眼神,心里大窘,一次被抓包她还能淡定且机智地化解,第二次、三次的话她真没那么厚脸皮了。    更何况,看着自家儿子纯洁又有些小期待的眼神,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然而她并不是祁六珈,可是看到她陷入困境,他也只是随手一救,没想到却为今天留下了祸患。    霍斯羽和祁六珈在一起的时候,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伤害,头发丝都捧着爱着,别人敢对他说半句重话他都会怒火烧心,定然要狠狠报复他们。    现在马思思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剜他的心头肉,哪有可能会原谅她?    霍斯羽在对待祁六珈的方式上本就是一个霸道的存在,他不允许别人染指她,但他又该死地喜欢欺负她。    可是也只是他能喜欢她,别人要想欺负她的话,他必然十倍还之。    马思思在那边还在等着他的回复,她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他一生气就挂掉她的电话。    看来小孩子都会有这样的疑惑啊。    霍斯羽觉得自己还真是很有一尽做父亲的责任,但是在手机里聊这些“教育”问题分明不是很合适,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题与他约定,下次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会好好和他说一说。    祁芣苡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他,听到他这样说立即来了精神,还伸出尾指要和他拉钩,霍斯羽虽然觉得幼稚,但还是顺从伸出手和他隔着屏幕拉了拉,达成了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小孩分明对他的顺从十分高兴,又连带“抱怨”了一下祁六珈对他怎样怎样严格,让他都失去了许多童年的乐趣。    霍斯羽极难想象祁六珈板着脸一本正经教育孩子的情景,祁六珈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女孩,虽然她有成熟妩媚的一面,但更多时候她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对象。    “你妈妈一向脾气温和,对朋友同学也好,怎么会莫名其妙教训你?定然是你把她弄得太生气了。”霍斯羽不会转圜抹角和祁芣苡沟通,所以直接说道。    祁芣苡在那边虽然也有人照顾,但到底离开母亲太久了,他会不习惯。    也亏得祁六珈从小教导,他的性格虽然也活泼,但是比同龄的小朋友成熟不少,不会轻易闹情绪。    只是,情绪积累久了也容易爆发啊。    明明答应了今天就飞过来看他的,到头来又说临时有事,祁芣苡心中失落,话语里也自然而然带了撒娇的成分。    “明天,已经改签了,待会儿发航班信息给你。”霍斯羽说道,安慰他。    “那好,妈咪呢?我真的想她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妈妈咪这么久时间,都有1、2、3……啊啊啊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了!我快受不了了QVQ”    祁芣苡的语气还是不掩失落的同时也有准备要哭的冲动。    “哦。好呀。”说着就美滋滋地发了信息过去,让对方多发几张照片来。    祁芣苡见父母在厨房里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又害怕撞见他们亲亲的场面,只能小心翼翼捂住眼睛来到门边,“妈妈咪爸爸比你们在做什么呀?不是又在亲亲?”    小屁孩儿好像也逐渐明白了爸爸和妈妈之间的亲亲和他给他们的亲亲是不一样的,所以都对他们有了基本的尊重。    不过爸爸和妈妈常常自己玩儿,不带他玩儿,他觉得寂寞空虚冷。    他好不喜欢。    他们明明是一家人。他明明是他们的宝贝er,他才不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的吻急而热切,狂风骤雨那般,不仅落在她的唇上,也落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脖颈上,他的眼睛深黯,好像起了一大团墨色,稍不留神便会将她整个人吞噬。    祁六珈热烈地回应着他,她被他撩拨得火热,胃里因为饥饿而有些烧,疼痛而激情燃烧,她感觉她的生命好像重新焕发起来。    血液沸腾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有什么好像在心中破土而出,她的脸上起了汗,模模糊糊之间仰俯视线,看到男人因为激情而愈发失控的眉眼,主动贴上了他的双唇,温柔地安抚他。    房间内的温度莫名上升,烘得人额上都出了汗。    “说起来你妹妹最新的电影我还没看,这里应该有上映?”祁六珈说着便拿出手机想要看看电影的排片,却是突然看到空阔的广场中央有人拿了一把萨斯风开始吹奏,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今天其实是工作日,来往的游客并不多。    但是随着乐声的响起,在并不特别多人的广场上,突然多了行人驻足,大概是觉得好奇,不知道这处广场是不是在举行什么活动。    萨斯风是第一个先出场的,先声夺人,紧接着两个大提琴手出来加入了阵营,再而后是中提琴、小提琴,全都一一加入了演奏的阵营之内,逐渐地激动人心。    这里举行的应该是那种路演的活动,还有指挥家出场为他们指挥助阵。    就在两人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声响,两人回头看去,看到花花正睁大眼睛在门边看着他们,眼里尽是疑惑和好奇。    祁六笙心中一叹,拍了拍霍斯呦的屁股示意她站好,清了清嗓子问道:“花花,找舅舅有事情吗?”    “没……没有了……舅舅……你和姑姐继续,花花猴聪明哒,当作没有看见就是了!”说完,用力将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祁六笙:“……”所以他的小外甥在家里看了多少儿童不宜的情景?    霍斯呦:“……”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吗?求生欲很强啊。    因是花花的打岔,两人之间的氛围从旖旎迅速转为尴尬,霍斯呦在他面前没皮没脸惯了,很快就恢复过来,回头幽幽看他一眼,“你刚刚打了我屁股了,还说不喜欢我吗?”    两人静静地吃完了早饭,祁六珈便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在那边住的时间长,大部分东西都在那边,轻装出行便可了。    所以也没有在家里逗留多久,便和霍斯羽一起出发了。    车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聊起了某些事情。    霍斯羽虽然有调查过祁六珈近几年来的生活状态,但是有许多细节还是不了解的,这回是跟她一起去,他自然要多做了解。    “花花在那边是被一个叫‘Susan’的外国女人照顾吗?”霍斯羽捏着她的手细细把玩,腿上还放着平板在处理工作。    “嗯,是的,这几年来都是她在照顾我们母子俩。”    “可以了?”祁六珈心中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仪式那般,本想回桌子前吃饭,然而霍斯羽却是一把抱起了她,往他的卧室里走。    “喂……不吃饭吗?”祁六珈惊呼一声,只能环住他的脖颈,略带惊慌和疑惑地问他。    霍斯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吐字,“先吃你。”    “……可是我肚子饿了,先吃饭。”    “先做,做完再吃。”    霍斯羽这次的回答毋庸置疑,宝蓝色的眼睛蕴满了复杂与暗涌,看得祁六珈心中一惊。    她觉得他是不爱她的,喜欢可能是有,但是“爱”这样的字眼用在他身上简直可笑。    而现在她听TINA说出过去这六年来有关他的往事,她总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说是不相信。    是的,她不相信。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被往事或过去纠缠?他会屈服于往事之下?    哪里有可能?    几乎是于一瞬间,祁六珈就能断定,TINA是来做说客的,说服她和霍斯羽再在一起。    【六六】: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祁六珈看着眼前的饭菜就没有胃口,虽然盘子里放着的全部是她喜欢的菜式,然而放在医院的病号盘子里再好看的饭菜看起来都有一种悲情的意味。    但是她还是随便夹了点塞嘴里了,她答应了花花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她是一个妈妈,很应该信守承诺。    边和祝耀聊着天,边心不在焉地吃下了一块鸡蛋,祁六珈划动屏幕的手突然顿了顿,她看了看餐盘里的饭菜,又细细咀嚼一遍自己嘴里的鸡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哭。    ——饭菜是霍斯羽给她做的。    他看她还在瞪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是想让我继续帮忙吗?”    “你滚!”祁六珈气吁吁地说道。    霍斯羽仿佛是想到了一些什么,表情倏尔严肃起来,“祁六珈,这次不要想着离开我,也不要想着做任何的逃避,你肚子里的那一点儿小心思是瞒不过我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祁六珈直觉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可是他却像没听到她的问话那般,转身便出了洗手间并帮她带上了门。    祁六珈看着被关上的门非常泄气,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他沟通,一点儿都沟通不了。    然而,个人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她很艰难地上了洗手间之后本来想很有骨气地自己挪动出去的,可是霍斯羽下一秒又敲门进来了,看着她艰难扶着墙壁站起的滑稽模样儿,眼底隐有笑意,“不要逞强了好珈珈?”    他擦干了自己的头发,临睡前又抱着祁六珈去了一趟洗手间,她的伤口恢复得很慢,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了,但是还没有拆散,她的腿太纤细了,他总担心她的伤口会裂开。    祁六珈被他抱得脸红心跳的,他们太久没接触了,一些肢体碰撞足以让对方心里产生涟漪。    毫无怀疑地,她喜欢他年轻的身体,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    然而,这些,她都不想让他知道,免得让他抓住自己的把柄,作为攻克她的一个致命弱点。    忙完了一切,祁六珈便和儿子发信息,他那边已经是早上了,他要去上幼儿园。    今天有亲子活动,每逢这些活动祁芣苡都是又喜又忧的,喜的是妈妈可以和他一起上学学,忧的是别人都有爸爸,而他没有,只能看着别人的爸爸带他们的孩子玩儿。    本质上,他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不同的人,注定无法产生交集。    强行产生交集的话,也只会惹来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祁六珈在后来,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她尽力去挽回错误。    而现在,兜兜转转,她好像又回到了这段孽缘上。    祁六珈真是十分恼火,她不想再和过去纠缠,她只想着眼于未来,活好在当下。    她这条命就是从鬼门关里偷回来的,得到一天活一天,她不想再拘泥于这些感情之事,她只想尽自己的本心好好活一次。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她总是不想吃。    到她吃饭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只剩下她和陈维文两个人了。    陈维文虽然对祁六珈非常感兴趣,但是秉持“非礼勿视”的原则,他离她远远的,尽量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是被祁六珈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原因无他,有些人的优雅始终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她现在这般狼狈,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可她依然从容不迫,甚至是说保持着家族底蕴给予她的矜贵,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感染人心的力量。    霍斯羽沉住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试卷却是愈发烦躁起来。    霍斯羽看着眼前的数学试卷莫名其妙不想做了,喉头莫名干痒,摸了摸口袋摸到烟盒,数学考试已经开始了,本想到外面抽根烟,但是看到这么安静的班级,又看了看祁六珈的座位,不知为何,还是按捺下来,将这一场考试给快速考完。    他是第一个交卷,交卷的时候不少同学听到动静都抬头看他一眼,眼里有不可置信,最后几道大题都超级无敌难做,他都做完了?不可能?他们只答到第一问而已……    霍斯羽没有理会班里的氛围,交完卷子之后很不耐烦地拨了拨后脑勺的短发,少年的背影挺得笔直,腰窄脚长,即使穿了校服,依然能看得出他的身材较同龄人挺拔,而且更有气质。    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或许他就是属于那一小拨子的人。    他不再是当时的少年了,不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他有强腕,他占据绝对的优势,他想再次占有她,不论她是否同意。    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旦到了床上就是另外一种较量,征服与被征服,取悦与被取悦。他与她藕断丝连,无论她是否承认,与其在这里扯那么多倒不如去床上解决。    霍斯羽对待别人可以绅士君子,但是对待祁六珈,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獠牙。    **像深渊,随着她离开的时间越长也生长得越旺盛,更何况几年过去了,她出落得愈发动人了。    像一株摇曳的鸢尾,不及时攫取就只能看着她枯萎。    无数人对她动心。    霍斯羽大概是知道她喜欢画画的,知道自己的表弟的继妹也就是纪雁时画画精通,所以时常带她去画室偷师。    祁六珈艺术世家出身,从小浸淫各种名画古著,最基本的审美其实也有了,她天生有艺术细胞,不仅对舞蹈有敏锐的触觉,就连对画画也有自己的见解。    就算是在高中时才接触素描,然而她进步相当快,短短几年间就已经取得了不菲的成就,成为一匹黑马闯进画坛。    也因为如此,她才有了除了舞蹈之外的另外一条后路。    当初报考罗德岛设计学院其实她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完全没想到自己能通过复试,还顺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她对一切都不太在意,觉得只要有舞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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